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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时辰读后感精选10篇

2018-08-24 05:18:02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恶时辰读后感精选10篇

  《恶时辰》是一本由[哥伦比亚] 加西亚·马尔克斯著作,南海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9.50元,页数:205,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恶时辰》读后感(一):帷幕背后是刀光血影

  加西亚•马尔克斯被冠以“魔幻现实主义教主的名头已久矣,这使人难免以为其创作自始与“魔幻现实”结缘。不过让我们听听他在1981年接受《巴黎评论记者采访时候是怎么说的吧:“我写了《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恶时辰》和《格兰德大妈葬礼》,这些作品多少都是写在相同时期,很多方面都有共同点。这些故事发生在与《枯枝败叶》和《百年孤独不同的一个村子。这是一个没有魔幻色彩的村子。这是一种新闻式的文学”。

  “没有魔幻色彩”、“一种新闻式的文学”——听教主亲口祛除别人加诸其身的神奇光环,这是一件教人多么快慰事情!但驱魅不在于贬低而是廓清并还原马尔克斯创作的风格渊源及其嬗变。在这次访谈中,也是马尔克斯本人强调了他采用“魔幻”手法从而无限接近“现实”、其一生所作就是为了“能有机会去写一篇新闻杰作”的文学蓝图。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恶时辰》是其转型之前的探索之作,五年后《百年孤独》将宣告一个文风思想截然不同的马尔克斯的诞生

  话说回来,《恶时辰》虽不魔幻,但更神秘,虽采写实主义,却又近乎超现实。不魔幻是说小说并无《百年孤独》等作中的怪力乱神、奇谲气象传说迷信,写实则指叙事平实少有虚饰,文体几同海明威那样简洁。但就如海明威一样,《恶时辰》的简洁也是冰山一角代名词,底下的内蕴深藏不露得令读者疑窦丛生,探寻不能,更是欲罢不能,这样的写法大可不必借用神鬼作祟而可尽收神秘之效。具体而言,《恶时辰》仿佛是一出隔着帷幕搭的两台大戏观众闲坐台前,看的是眼前的日常景观琐碎细流,而幕后则上演着激烈的刀光血影,间或血溅幕布前台演员被吓一跳,观众(读者)也是要吓上一跳的。

  细细观来,台前这出戏,可谓慵懒至极,也无聊至极。法院职员,上班不是褪鸡毛就是打瞌睡,电报员将厚如砖头的《悲惨世界》经年累月作飞鸽传书,警察成天酗酒打牌且其成员中的一半来自蹲大牢的囚犯镇长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地索贿贪污挪用敲诈……马尔克斯对这些无趣情节描写细腻繁冗几近甜滋滋的偏嗜,其意既为表明小镇人心常年颓丧麻木,更为凸显那暗暗撩动幕布且藏身幕布的点点凶兆是多么悚人——镇长在上任检察官被爆头之后气定神闲地提名下任检察官,秘书没事人似地告诉眼前的法官,上任法官“遭到枪击的时候和您现在的姿势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大家对匿名帖的内容见怪不怪而偏偏追问始作俑者何许人……

  整本小说贯穿着这些令人不安又无从解答秘密足够马尔克斯把“恐怖”这杯毒汁调理得既粘稠迷人。这还不够,暑热与暴雨间杂的窒闷时令、溺毙洪水的母牛萦绕不去的尸臭、教堂钟声混合着报凶的石鸻鸟的啼鸣,也被他拿来这里那里点缀着营造气氛;而时势与人心则如幽暗猛兽那样在“帷幕”之后咻咻作响,连同书中人支吾闪烁的言行一道,隐约恍惚却又在在指向一种大难临头危机感

  “究竟是谁控制了谁?”马尔克斯笔下人物永远不乏这类形而上的追问。独裁的镇长自承“掌握小镇的命运已经好多年了,但是小镇还是那么陌生,让人捉摸不透”。事实上,这神秘的物事自始便是一个自成体系的世界,不是政治经济之类的外力能够轻易打破,却以人类不幸作为饵食自营。吊诡的是,也正是人类自己汲汲献上了作为牺牲的不幸,它们名目不同,通奸、谋杀、欺诈,等等,日后的马尔克斯会赋之以共同的名字:孤独。

  《恶时辰》表现了马尔克斯后续创作中将一再重复主题:政治恐怖与道德溃败的双重灾难,它们相生相伴而为所有人不得解脱的渊薮。只是在这本书中,尚有一层“帷幕”掩乎其实。书末好心疲惫神父听说监狱里关满了人,男人们上山寻找游击队,一场血雨腥风即在眼前,只淡淡地说了句,“我什么也不知道”,真是超现实得令人心悸

  《恶时辰》读后感(二):那些官方民间冲突

  人心险恶在于暗地里的勾心斗角貌合神离

  这是一部推理小说框架下的政治寓言,小说描写了一座表明平静但内部早已腐朽的小镇,在匿名帖的骚乱下分崩离析的故事。故事通过大量人物在这件危机事件下的反应做法突出人民政府之间的矛盾,突出矛盾爆发前,那种表面一片祥和背后千疮百孔氛围

  文中镇长一角无疑是核心人物,他对待百姓有种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无力感,其实很多细节可以体现镇长有为民服务决心的,但很不幸的是,他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形象是个“枯枝败叶”,即那些把镇子乌烟瘴气带到瘴气乌烟的外来入侵者,经过多项变革,镇子非但没有更好,反而让大家对镇长更有敌意,以至于镇长的决议表面上得以实施,但实际上总有人背地里捣乱,这就造成恶性循环,你越想对镇子做些什么,就越是对镇子有所伤害。比如匿名帖期间的宵禁,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镇子上的人只是怨声载道,匿名帖却屡禁不止,当然除了不可抗力的阻挠,人为因素更令人为镇长叫屈。比如警察“不小心”枪杀囚犯,导致最终的暴动。但其实镇长真的值得同情吗?马尔克斯的忧国忧民始终要变成对祖国恨铁不成钢的,因为哥伦比亚军人执政的荼毒一直遗留至今,那些曾经革命英雄迟早会变成独裁恶棍,这部短篇恰好与《百年孤独》中,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未能完成革命形成对比,也许革命成功后的上校就和这里的镇长需要面临同样难题了。

  再者,对于镇上各种村民的描写都十分有趣,不能说各有性格,但也都各具代表性,起初我还对于这种庞杂的描写颇有微词,读起来有种割裂感,一部分没说完马上跳到另一个人身上,主要还是名字太过复杂,有时候很容易对应错人,以至于阅读上很难把握故事进度。但可以说也只有这种分角色写法才能更好表现出镇子的全貌,以及貌合神离的人们如何面对生活的全景,才能真正体现女巫在宣布全镇人都参与匿名帖时候的那份震惊,随后解释镇长来到镇子前期的所作所为一下子把所有人的动机抛了出来,这样的写作方式非常吸引人,所以读马尔克斯的作品最不担心的就是缺少悬念

  在马尔克斯的几部作品中,与内战后遗症出场率同样高的就是描述橡胶公司对于质朴小镇的影响,枯枝败叶一书中对外来者非常明显的抨击在这本书中也有所表达,有趣的是,这里上升了一个层级,将这种外来人矛盾嫁接到了政府与民众的矛盾之上。镇长的孤独,老马说这是一种拥有权力的孤独,是一种镇民不理解的孤独,但其实无论镇长孤不孤独,都导致了民众的误解,当时哥伦比亚的环境都被浓缩在这个小镇里,军阀当道,民不聊生,也许错的不是政策,而是失去民心

  《恶时辰》读后感(三):马尔克斯的另一座文学地标“苏克雷”

  “我所满意的是描写孤独的书,你在《恶时辰》里又一次感受到这种悲剧气氛,就是权力的孤独。镇长原本来征服小镇,结果自己越陷越深,反而感到被小镇征服了。”马尔克斯如是描述自己创作《恶时辰》一书的初衷,而“孤独”这一命题也显然始终围绕在马尔克斯的整个创造生涯中,从个体的孤独到拉丁美洲的孤独再到整个人类的孤独命运,如果我们不是以影响力的方式开启的阅读之旅,而是按照马尔克斯的创作痕迹顺流而下,就会清晰发现马尔克斯是如何的在最初的创作方向定性后,一步一步把“孤独”引领极致境界,而这一高峰自然就是《百年孤独》。

  比起这部经典名作,早于此前,创作于1956年,也是让马尔克斯开始名声鹊起的中篇作品《恶时辰》,可能就“孤独”的命题来说要逊色很多,可是如果说《百年孤独》中的“孤独”有太多的虚无缥缈,那么《恶时辰》里的孤独就变得那么的脚踏实地,并且是以“魔幻现实主义”著称的马尔克斯难得的一次几乎完全舍弃魔幻,纯粹以现实手法挑战“孤独”命题的创作。

  马尔克斯写作《恶时辰》一书时正值哥伦比亚独裁者戈麦斯•卡斯特罗结束四年独裁统治后,新的领导人罗哈斯•皮尼利亚在人民的拥护下上台近一年之时,而事实上新政府承诺和平公正自由并没有实现,一如书中对此进行的影射“一切都原封未动。政府是换了,还许了愿,说要和平,提出了各种保证。一开头大家都信以为真。可是,当官的呢,还是原班人马。”在这样的背景下,《恶时辰》的故事场景虽然只是一座小镇,却不难让人感受到马尔克斯此番创作上意外地具化了自己的“孤独”指向,即权力的孤独,这也是马尔克斯文学创作上较为强烈的一次显性的政治介入

  虽然不再是马孔多,但是依然是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人尽皆知的小镇,因为“匿名贴”引发的风暴使流言猜疑最终演变为谋杀,小镇里人心惶惶,新上任的镇长与镇民之间的矛盾以一种隐性的碰撞不断升级,当“匿名贴”事件的主谋“被”定性,大夫与神父最后的抗议无疾而终后,大夫对镇长说:“将军,现在我们算是知道谁是谁了。”又对神父说:“不要大惊小怪的,神父,生活就是这样。”于是当权者试图掩饰的虚伪与暴政最终还是被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这也是对现实的再一次回照。而在小说的最后虽然小镇里人们的生活仿佛又回归于平静,但是米娜的那句“听说男人们都上山找游击队去了”却预示着此刻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于是故事即将结束,故事却也刚刚开始,只不过马尔克斯用另一种方式进行了留白,这些留白时不时总会在另一些作品中冒头,如蛛网纵横交错,互相勾连,最终共同构成了马尔克斯的文学世界。

  纵观马尔克斯的作品,不难看出他对小镇的情有独钟,在《百年孤独》、《枯枝败叶》、《族长的没落》等作品中,马尔克斯为我们虚构了一座马孔多,一般大家公认它的原型是其故乡阿拉卡塔卡,而在以《恶时辰》为代表,包括《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一件事先被张扬的凶杀案》等另一些作品里出现的不具名小镇,有评论家认为其原型是马尔克斯童年生活过的地方苏克雷,无疑这些都可以称之为马尔克斯的文学地标,当然这两座小镇在文学的表现手法上却截然相反,马孔多的魔幻已无需多言,而从《恶时辰》起,我们可以更深入的走进“这里没有魔法,我写它时总带有新闻性的文学意味”的“苏克雷”。

  《恶时辰》读后感(四):《恶时辰》——权利万恶之源

  在写这篇笔记前细数了一下,《恶时辰》是我读过马尔克斯的第七本书。(前几部依次为《霍乱时期的爱情》、《百年孤独》、《活着为了讲述》、《族长的秋天》、《爱情和其他魔鬼》和《枯枝败叶》)没有了前面几部小说的魔幻现实主义,故事也不在小镇马孔多发生,不通火车,也没有了香蕉味儿,这部小说朴素得像一部纪录片,是一种新闻式的文学,用最朴实精炼的语言描绘出了无名小镇阴郁沉闷的氛围。似乎每一部不一样的作品都能让你对马尔克斯有新的认识。尽管他的书尽是描写孤独,但每一部的呈现方式都是不同的。《百年孤独》是家族的孤独循环,《枯枝败叶》是面对资本掠夺的孤独,这部表现的是权利的孤独。镇长是马尔克斯笔下第一位表现极权的孤独的人物,这种孤独在《族长的秋天》里达到了极致,在《百年孤独》中的奥雷利亚诺·布恩迪亚上校身上也有体现。

  这本书创作于1956年,是马尔克斯第一部获奖的作品,书中的内容在一定程度上是对拉丁美洲现实的隐喻。当时正值哥伦比亚独裁者戈麦斯·卡斯特罗结束四年的独裁统治,被流放西班牙,新上台的领导人古斯塔沃·皮尼利亚在人民的拥护下上台,虽承诺过和平、公正和自由,却仍实施暴力的独裁。“高谈阔论整整两年,戒严、新闻审查,一切照旧,当官的还是原班人马。”书中这句话一语双关,既写出了小镇的专政统治,又暗喻了当时哥伦比亚的政治状况

  我读书的时候在思考一个问题:这篇小说的主人公到底是谁?粗略统计了一下,本书涉及的人物有将近60个,除了镇长和神父外其他人都不知来历,但每个人物都有细节描写,尽管写得克制但人物形象却很鲜明,再联系这本书定稿时最初的名字《这***镇子》,我突然明白过来,这部小说的主人公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整个镇子。

  这个不知名的小镇外表看似一片平静祥和,实则暗流涌动。故事由“匿名帖”引发的一桩杀人事件开始,由此揭示了小镇内部政治残酷居民们道德沦丧。这个时期正处于血腥风雨过后与酝酿之中的另一场暴风雨的间隙,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种荒诞阴郁的氛围中,唯一欢腾的是马戏团。这个世界好像笼罩在一张巨大蜘蛛网中,将氤氲水汽、教堂里死老鼠恶臭、母牛的尸臭、石鸻鸟的鸣叫与死亡勾连。

  镇长——权利的孤独

  马尔克斯曾在《番石榴飘香》中说自己唯一的书是“描写孤独的书”。《恶时辰》中镇长因极权而孤独,当年他偷偷来到小镇,上头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控制住这个小镇,于是他开始了残忍的杀戮。在这个不知名的小镇中,他既是暴君也是奴隶,小镇是他的治下之地,他采用独裁专政,却觉得自己似乎深陷在这小镇的泥潭中拔不出来。

  在小说的开篇,镇长的形象似乎是正面的,直到他带着警察闯到牙医家搜查枪支,牙医还很尽职地为他拔牙,他们俩的目光第一次相遇:

  “麻药呢?”镇长说,

  “你们杀人,从来不用麻药”

  他借用政府的名目不断敛财:他在监狱里向蒙特罗收取买命钱,涝灾时,他让灾民搬去公墓的空地,说那是公家的地,可转过头来就去找法官商量自己的土地被占,政府是否应该给予补偿;他还想收取电影院一部分的利润……

  他常常几天几天的不吃饭,也不总是那么忙,很多时候却又闲得无聊,在镇上东走西看,或者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也不知道日子是怎样打发过去的,他总是孤零零一个人,老呆在一个地方,没什么特殊的爱好,从来没有按一般人的习惯生活过,只有饿得实在顶不住了,才到饭店里随便吃点什么。

  “随着岁月的流逝,他的周围逐渐织起了一张无形的蛛网,可是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天下午,哪怕他稍微明智一点,也会问一声:究竟是谁控制了谁。”

  镇上不乏像牙医、理发师这样的反叛者,时不时地有人发着秘密传单,大家都恨他,有人诅咒他“愿上帝保佑,你吃的东西都堵在心里”。

  尽管如此,他还是说:“我们这个镇是个幸福的乐园。”

  面对人类的痛苦,神父总是束手无策

  神父似乎是“恶时辰”的见证人,小镇是安赫尔神父的传教地,他企图用一种调和的方式,用宗教来感化仇恨,让道德成为主宰,从而教化小镇居民,构建一个和平美好的小镇。然而在匿名贴事件和镇长的暴政面前,他却显得无能为力。他最后只能说一句:“我什么也不知道”。

  希拉尔多医生问:“这些天,您有没有感觉到”您的一番苦心正在化为乌有?”

  “这一生当中,每天晚上我都有这种感觉。”安赫尔神父说,“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要第二天更加努力从头干起。”

  小说由神父的一天开始,也由神父的一天结束,小说开始时,他想到了巴斯托尔的歌词“我的眼泪让海水上涨”“小艇将把我带进你的梦乡”,结尾时他想到的是“我将永远留在你的梦中”,也只能是梦中。

  小镇浮世绘

  “你们没来以前,这个镇子和别处一样,像堆臭狗屎,现在更是比哪儿都糟。”

  细观小镇众生,可谓怪异至极:镇长独掌大权,既腐败又暴力;法官与女人公开姘居;法院职员上班时间不是褪鸡毛就是打瞌睡;电报员长年累月将《悲惨世界》作飞鸽传书;镇上的警察和强盗罪犯是同一群人;理发师在店里张贴“莫谈国事”的标语;大清早有人在镇子醒目的地方张贴“匿名贴”,将镇上人们犯下的过错公诸于众,老百姓们时刻胆战心惊……

  在这种荒诞现象背后隐藏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之感。小镇人都心知肚明,下一次政变正在酝酿之中,还会发生屠杀,自从有这个小镇以来,事情就一直是这样。“大街上血流成河,任凭谁都挡不住。”在这种极端的政治恐怖之下,人们的道德开始溃败,于是产生了“匿名贴”。这是道德方面的恐怖主义。正如马戏团的女人卡桑德拉所说,“不是哪一个人,全镇的人都有份。”

  这是一本关于恶的书,揭露政治之恶、极权之恶与人性之恶,小镇之恶,就像书中多次提到的教堂里的老鼠,罪恶成灾,便无法控制……于是,宵禁时分枪响了,男人们都上山去找游击队去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今年的十二月都会准时到来。

  《恶时辰》读后感(五):《这***镇子》

  《恶时辰》的写作和出版过程非常有戏剧性。

  初写于1956年的《恶时辰》,几易其稿,并被一条蓝底黄道的领带捆着放在箱子里,跟随马尔克斯辗转数地。在写作这本小说时,马尔克斯因为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鲜明的上校的形象,于是先创作完成了精短而震撼的《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

  至于这部改了又改的小说,马尔克斯起初为它起了一个非常放肆的名字《这***镇子》。

  后来,哥伦比亚举办“埃索文学奖”评选,马尔克斯的好友阿尔瓦罗•穆蒂斯建议他将这部作品寄到波哥大去(鉴于《这***镇子》做书名太不像话,这部作品以《无题》参了赛,定名为《恶时辰》是后来的事情)。

  评委对作者富于天才的写作甚为喜欢,但又对小说中那些大胆而不堪入耳的字眼大为不安。于是,在决定授予马尔克斯“埃索奖”之前提出了一条出人意料的建议:希望能将作品中两个令人无法容忍的字眼——“避孕套”和“手淫”删掉。但马尔克斯听闻后,却故意做出一副学者的严谨风度,说他只同意删掉一个词,“我同意删去一个。随你挑一个吧。”就这样,马尔克斯获得了埃索奖,奖金3000美元。在那些年轻而艰难的岁月里,他第一次品尝到富足的滋味。

  获奖之后,西班牙的出版公司愿意以4000册的首印量出版《恶时辰》,对当时还不太著名的马尔克斯来说,相比同期的其他几部作品,这个印量已经算喜出望外了。

  但是《恶时辰》的坎坷经历并未结束。西班牙出版公司的校对人员擅自以“准确的西班牙文”对小说原稿进行了修订。他们删除了原文中拉丁美洲方言词语,把小说“西班牙”化了,而且弄得错误百出。当马尔克斯收到他们寄来的《恶时辰》时,非常生气,立即在《观察家报》上发表声明,拒绝接受该版。

  小说第二版后来在墨西哥出版,马尔克斯在第二版上附了一个声明:“《恶时辰》曾于1962年首次出版,校对人员借口维护语言的纯洁,曾将原稿中某些词汇擅行更改并僵化了小说的风格。此次,作者为维护其主权及本人意愿,特将被篡改歪曲的文字与风格复原如初,因此,本版《恶时辰》实乃该书初版。”

  《恶时辰》读后感(六):独裁是独裁者的通行证

  这次的故事竟然不是发生在马孔多,而是另外一个跟马孔多一样沉闷、令人沮丧的小镇。空气中的气味与滚滚的河水永远流淌在马尔克斯的笔下,没有这些就无法营造出小镇那种令人窒息的坏节奏。

  虽然一直都最终都没有揭示出谁是那个张贴匿名帖的人,但根据马戏团占卜女的卦象,小镇人人皆是凶手。可不是,十万字左右的故事,刻画出了小镇二十多个形象饱满的人物,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每个人都能绘声绘色地向另外一个人描述别人的“私生活”,尽管没有张贴出来,但实际上哪个人对其它人的故事不是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他亲自问卦谁是疑犯,我简直得怀疑镇长就是那个张贴匿名信的人,他为了达到自己独裁的目的,通过此事的宵禁来向群众施压。如此气定神闲地向影院老板、马戏团老板收费,不动声色地通过私立一个检察官来敛财、将富寡妇认定为发疯而充公其牲畜、把一个活蹦乱跳的青年之死轻描淡写地掩盖为逃走……镇子中的人事无一不在他八面玲珑的独裁之中。

  还好,这次出场的不是可怜的老上校,而是也已年迈的神父,除了祈祷,他无法为遭受痛苦的人做任何帮助,只有通过上帝之名让人们心中还有些许希望的残留。

  反正,马尔克斯的小镇总有一种崩坏的节奏,居住其中的人们饱受政治动荡之苦,他们总得想方设法跟贫穷潦倒做斗争,为此,才有那么多悲惨各不相同但殊途同归的小人物。

  :格兰德大妈在其中被一笔带过,她的故事在另一本小说《格兰德大妈的葬礼》之中。

  《恶时辰》读后感(七):控制与被控制

  这本书的背景知识我就不多说了,随便翻一篇评论就能知道。推荐豆瓣网友“影随茵动”的书评。

  我还是喜欢单纯从故事人物的视角去看这个故事的精彩程度。让我们来看看恶时辰究竟讲了一个什么故事。

  先从最为特殊的人物——镇长讲起。全书稍有戏份的人物几乎都有名字,惟独这个贯穿全场的他没有,人们喊他“中尉”或是“将军”。镇长一开始出现的形象绝对是正面的,当案件发生的时候,他显得果断老练,迅速开始办案。所以医生和法官都惊呆了,用文中的话说“你在开完笑?”“这可是几年来头一遭~”。(稍有经验的读者应该能从这里体会马尔克斯的笔法)镇长信誓旦旦说一定会抓到那个贴匿名帖的,还自言自语要让镇上人们过体面的生活。尽管没人相信,事实上他还是稍有作为的。比如说心情好的时候“拍脑袋”让那些想搬上山的人住到“政府公地”上去;让流氓手下把匿名帖的替罪羊放了;把凶手关很久,想要严格办案;找神父去牙医那为自己求情。总之,他的形象并非全是“恶”。当然,相信你作为精明的读者能隐约从镇民对他的态度中感觉到“不受欢迎”。镇长形象和态度的转折点在于胁迫牙医为自己拔牙。这时候读者看到的是一个狠心而又狡猾的独裁者形象,利用武力威胁和口头恐吓逼迫牙医。而这恰恰与牙医镇定自若的形象成了有趣鲜明的对比。 至于之后的巧取豪夺也就顺理成章了,比如“保释”凶手,强卖地给土豪,打算和电影院,马戏团分财等等。

  随着匿名帖事件的进一步发展,上层阶级人人开始自危,变得恐慌,尽管贴的都是些众所周知或者是无中生有的丑闻。这对下层的人来说是种开心的娱乐,但是上层阶级的人们始终只会极力否认和掩盖。对此,镇长以及神棍开始都采取无视的态度,虽然心中焦虑但也毫无办法。值得一提的是,法官倒特别逍遥,正大光明毫无愧疚的顺手牵羊沾花惹草。这又是一种鲜明的对比(马尔克斯对此描写非常幽默)。直到上层阶级开始对他们施压之后,镇长和神棍总算采取一贯的无能行动了——宵禁。在毫无收获的几天之后,总算在白天逮着一个替死鬼,然后宵禁结束~ 在小说的结尾,马尔克斯巧妙的留白“监狱里关满了人,男人们上山找游击队”,预示着新一轮的灾难将要袭来。

  听我这么一说好像故事就变得简单了,但是马尔克斯的作品妙就妙在他用的新闻笔法实质上有着巨大的信息量。

  比如说听了我上文的叙述,有这么几点问题:

  1、牙医为什么会镇定自若毫无惧色?书中有个说法:“你们以前警察在电影院里杀人之后,电影依然会放下去”。

  2、神棍知不知道匿名帖上所描述情况的真实性?书中有个说法:“在讲台上,神父觉得众人都变得模糊,只有坐在下面的她(女人)清晰闪耀,于是忘记了要讲这档子(辟谣)事了”

  3、法官为什么不作为? 书中几处都明显的借用秘书的嘴聊天时候说“上一任就死在这椅子上”...“中尉朝他脑袋开了几枪,我当时就站在这里”...“那是因为中尉自己把检察官打死了”

  4、镇长最后为什么会迫于压力实施宵禁? 首先匿名帖造成了上层富人的恐慌,于是富商寡妇假装逼疯然后准备变卖东西跑路;另一大家族求救于神棍(神棍的赞助商),于是神棍再来找镇长;还有一个以厚颜无耻著称的富商虽然不受匿名帖的负面影响,但是正准备趁这个机会捞财。

  ......有意思的地方还有很多,而这所有的意思都在指向一个大问题。

  关于政府大选,关于天气的恶劣,洪水泛滥,老鼠成灾,到处恶臭全部都营造出一团诡异的气氛。

  我们看到镇长始终是孤独的。没人记得他叫什么,只会称呼他的权力代号“中尉”。人们从心底里不欢迎他,就算表面笑迎也不过是想与他“做生意”的人或者屈于其淫威。就算他偶尔想做好事,那也是徒劳的。文中有好多处都明显提到了这种孤独:“他刚开始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上头只给他一个命令:控制这里”;“镇长陷在这个镇子上,拨不出脚来,而且越陷越深”;“他周围像有一张无形的网”;“这么多年了,他依然还是对小镇感到陌生而又神秘”。其中有趣的两处还提到镇长偷偷把马戏团女人深夜请来算卦。就像各位豆友评论的那样:马尔克斯所写的是权力的孤独。

  这就是《恶时辰》所提出的最终哲学问题:当人在获得和运用权力的时候——是控制还是被控制?

  《恶时辰》读后感(八):《恶时辰》之缺失的友情

  《恶时辰》,1本10万字左右的小说,出现了20多个人物,人物之间的关系纷繁复杂,有亲情关系、生意关系、情人关系、上下级关系,却唯独没有朋友关系。理发师对法官说:“中尉可是您最好的朋友。”这是书上唯一出现“朋友”二字,理发师的语气以及随后法官的行为,充分说明了这所谓的“朋友”,是打引号的。小镇上的人,在物理空间相互交错,哪家发生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迅速传开,匿名帖上的内容早已家喻户晓。在精神层面,他们却是相互绝缘,他们过着简单的生活,吃饭、睡觉、欢爱,对他们而言,其他人存在,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友情的缺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大概是由于不稳定的政局,每隔几年发生一次战乱,变更一次政府),令了小镇浸渍在无边际的孤独与绝望之中。

  《恶时辰》读后感(九):恶与恶的差别

  老马的书总是能从头至尾抓紧主题,《百年孤独》是写一个家族遗传的秉性--孤独;《枯枝败叶》叙述集体如何仇视孤立特立独行的个体;《一件事先张扬的谋杀案》是讲懦弱如何推动人们回避于己无关的危险;《霍乱时期的爱情》是一场对爱情的马拉松式的坚守和等待,还有对衰老的认识;《族长的没落》全方位透视独裁与集权者丑陋,软弱的人性,以及权力对自身的孤独与恐惧,其反乌托邦的意义堪比《1984》;这一本《恶时辰》则是通过匿名帖与凶杀案揭露人人有份的谎言与虚伪。如果说,在这个地方,安赫尔神父用上帝的教诲去苦心经营,让一个小镇成为道德楷模,试图帮助人们约束内心与行为,那么有军人背景,靠暴力起家的镇长则是不断用强权维持着不稳固的社会秩序。如果说,小镇随处可见的恶是体面的外表底下,早已处处腐烂溃败的虚伪谎言,那么处在万恶之首的无疑是在权利的保护下,不停为自己牟取私人利益的镇长。匿名帖带来了道德的恐怖主义,带来了的恶的时辰,也划分了恶与恶的差别。为了被公开羞辱杀死一个人是恶,先把牲口卖给别人,再悄悄地把那些商品弄死以方便再启动下一笔买卖是恶,而一边以法律之名惩治邪恶,一边却又在法律赋予的权力遮挡下行恶,则让人看到黑与更黑的区别。这种分界线在黑白分明的背景下容易被人忽视,但在这样一个邪恶与恐怖盛行的故事里,却让人看清最光明清白的恶是那些靠强权在背后牵线搭桥的东西,是那些被权威洗白的东西。前面那些小的,针对个体,往往目标明确,只牵扯个人恩怨,力求短期内制造最大伤害效果,同时摆脱责任纠纷。而后面那个大的,却是既有能力又有动力去颠倒黑白(明明有人在狱中遇害而亡,却要对前来验尸的医生扯谎从没死过人),混淆对错(以法律之名暴力搜查反对腐败政坛的牙医之家),无中生有(先以慈善之名赠人土地,再以地产被占为借口向政府敲诈补偿款,并任命就职仅几个小时的检察官为此事服务),没事找事(地主寡妇一死,即非法拘押她的财务助理,逼迫对方协助其完成地产收购交易),既要做里子又要有面子,一切全凭一个不可餍足的胃口发动,以全能者的力量,加上利己者破坏家的本质,一点点地把小镇拖入堕落丑恶的地狱。最后,想到圣经里的典故,基督质问众人:”你们中没有罪的方可向她扔石头“。把它放到小镇,恐怕无人能捡起石子,因为匿名帖已把石块变成滚烫的火球,锋利的刀刃,因为哪怕是神父也在《枯枝败叶》里干过顺从集体,拒绝为死者入殓的丑事。小镇之恶,一如书中教堂里的老鼠,一旦成灾,便再难控制。

  《恶时辰》读后感(十):意识流之殇

  如今新经典还剩下《没人来信的上校》《一场事先张扬的谋杀》两个中篇没出版,前者确认是陶玉平的老译本,后者极有可能也是旧版。马尔克斯中篇结束后,短篇也应该快出版了,老马的短篇被新经典分成了两本《《蓝宝石般的眼睛》《格兰德大妈的葬礼》两本,应该说相较于中篇,马尔克斯充满魔幻现实味道的短篇受众度更广,警句名言也更多。前期的两个中篇被很多人大叫跌份,我个人也不太喜欢《枯枝败叶》《恶时辰》,老马还是玩不转意识流。《枯枝败叶》赤果果照搬《喧哗与孤独》,可惜还是没福克纳老到。不过《一场事先张扬的谋杀》结构还是很不错的,还是期待马尔克斯的短篇,3年前在语文读本里读到《巨翅老人》,那个震撼啦,《百年孤独》都没有那种圆滑成熟。虽然马尔克斯极力想朝着福克纳靠拢,但是逻辑结构严密度还是远差与后者,马尔克斯还是更擅长以情动人,可怜的马尔克斯,一辈子想摘掉魔幻现实主义开山人的帽子,事与愿违,不管他把他的中篇吹得多么天花乱坠,依然改变不了艰涩和稚拙。我们永远只会记得他写过《百年孤独》,而不会把他同意识流作家普鲁斯特福克纳等宗师排排坐,当然模仿是成不了大师,幸亏马尔克斯拓宽了自己的创作思路,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才会成为影响国人最深的诺奖作家。还是期待新经典出全马尔克斯。每出版一本我也会买,也希望新经典拉长出版战线不仅仅是为了坐地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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