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女房东的房事”(完)
本文是《撞破女房东的房事》的下篇,没看过上篇的伙伴点击蓝色连接“撞破女房东的房事”孟希希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是夜总会最贵的姑娘了,那些女孩都叫她一声“希希姐”。
她长得好看,红唇*,性感无比,右脸颊点一颗痣,妖媚横生、骚气勃勃。她美艳漂亮,不笑时曼丽冷艳,笑起来轻佻下贱,与男人虚与委蛇时顺势倒进他们的怀里,毫不矜持地冒出些荤段子。
孟希希美得出挑,却一脸不驯,全身上下都是反骨,她脾气之坏,众人皆知。身在夜总会,一点儿都不会察言观色。但凡不合她脾气的,即使客人位高权重愿意为她一掷千金,她也理都不理,转身就走;而她看得上的,哪怕只是送她一朵玫瑰,她也能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很久。
她个性放肆,所以也有一些女人看不惯她,出言不逊,“都已经是个*了,装什么装?”她也不客气,直接拳脚相向,哪怕最后鼻青脸肿,头发凌乱,她一点都不在乎。久而久之,即使还有人背地里诋毁,但也不会明面上表示出来了。
她桀骜成这样,无非就是“有恃无恐”,恃的是自己的美貌和才情。她会筝,抚筝弹唱,唱的是*词艳曲,十指瘦长袅娜,让人心猿意马;她会舞,穿着无比高的鞋子,就着一根钢管,腿伸出,轻轻画半个圈收回来,再换另一只,性感妩媚,香艳至死。
她是这里的头牌,不用像几年前那样被人随意定价,有了自己的选择权利。原先她傲慢又卑微,一旦有了话语权,就完全显露了本性,说话直来直往,不给人留情面。她觉得做她这一行的,本来就是像废品一样却华丽的装饰品,只剩了一张脸,其实毫无内涵,假装矜持深沉才更无聊。反正已经叫人看不起的职业了,何必还要压着性子阿谀奉承?
二十二岁那年,孟希希遇见了三十三岁的陆子俊。他温文尔雅,有妻有女,眉目不算英俊。他是个外科医生,会因没能救活伤患,低头跟家属说“对不起。”
他和朋友作伴而来,又似乎是第一次到这种场所,显得有些局促。孟希希见惯了那些一身酒色气的男人,陆子俊这样的让她觉得很有意思。她带着鸡尾酒和香烟坐在他身侧,若有若无扫过来的眼神媚得酥心,嘴里叼着烟,衣服的领口很低,将大半个胸部递到外面,男人紧张地脸都红了。他朋友瞧着有戏,便自觉离开,将位置腾给了他们俩。
她劝他喝酒,他就喝下,眼神不自觉地飘散,不敢对视。她就拿起酒桌上的纸巾,蒙着半张脸,两只手扯着边角绕来绕去玩弄着,故作委屈地问,“我不好看吗?”,性感里带了妖艳。这一番举手投眸,一颦一笑,太知道如何能打动男人的心,陆子俊的心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后来,陆子俊每晚都来,也不干别的,纯喝酒聊天。
如此过了半个月,那天他就着她递过来的酒杯喝下,醉醺醺地问她,“七夕那天一起过吧?”她笑*地答应了。游乐场相见时,陆子俊差点没敢认,孟希希第一次未施脂粉出现在他面前,笑起来酒窝荡漾,毫不拘泥,这才有了二十多岁的女孩该有的样子。
旁边有卖卡通头套的,他突然想买给她,“希希,你看那个好不好看?”女孩眨了眨眼,生了逗弄他的心思,“希希人人都叫,不如你给我取个特别的吧?”
男人于是真的沉思半响,才说“我是杭州人,离西湖不远,要不叫你西子吧。欲罢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很配你。”
那晚,她带他去了房间。芙蓉被暖,帐底风流,陆子俊心里的最后一点抵触,也都被她一一化解。
陆子俊成了孟希希的常客,经常来看她,两个人也出去约会。那年孟希希生日的时候,陆子俊送了她一幅画,画上的女人侧卧着,手上别着兰花,脖间系着黑色丝带,床边卧着一只黑猫。“这里面的女人很像你,就仿照着画了幅,喜欢吗?”
她收过很多礼物,却第一次收到别人给她画的画,她很喜欢。也是那时,陆子俊在她心里不一样了,他区别于别的那些客人。都说妓子无情,推杯换盏皆是演戏,可她们也最为简单,一旦爱上,便会将一颗心尽数奉上。
因为一幅画,孟希希喜欢上了陆子俊,即使他有老婆孩子,她也不在乎。风月场所里,见怪了负心薄幸的男人,她不指望陆子俊真的能一直喜欢她。她想着,她不会去破坏他的家庭,只要有一段时间的温馨就可以了。
孟希希的常客除了陆子俊,还有一位,孟国仁。
孟希希第一次接客时,他就在,直到现在,可以说他是她的忠实客人了。他不住在东莞,来的不频繁,但很有规律,三五个月来一趟,指名道信让西子陪。
刚开始的几年,西子没有话语权,只能陪着这个比她年长二十多岁的男人睡觉,时间久了,不堪成了常态,竟然也生出一种奇怪的和谐,如今的她习惯了孟国仁的触碰,也能驾轻就熟地和他调笑。
但孟国仁这次距离上次,隔了竟然半年之久,并且没有像以往急着要她的身体,反而脸色纠结。原本满脸横肉的脸上现在看着倒瘦了不少,不时咳嗽两声。
女人不看他,捣鼓着桌上的化妆品,“感冒了?”
“听说你最近勾搭上一个医生,叫陆子俊?”她头也不回,孟国仁忍不住了,“我得了肺癌,中后期”。
孟国仁脸色变得很差,又不得不忍气吞声,“我查过很多医生,发现这个叫陆子俊的是权威专家,但是不太好排队,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你。”
“五十万。”
五十万……这不逼他去死吗?可这病如果到晚期就是绝症,权威的专家又没几个,还个个排得很满。突然他想到家里还有套拆迁分到的房子,卖了把钱给她还能剩下点医药费呢。
打定主意,连忙讨好地说,“行,五十万就五十万,只要你帮我打个招呼,钱都好说。”男人皮笑肉不笑。
回到家里,他不顾老婆反对,把唯一住的地方抵押出去了。孟希希也守诺帮他排到了陆子俊下一周的病人名单里。只是可惜,肺癌难治,孟国仁不是晚期病死,反而死在了手术台上。
日子继续过着,直到有一年,东莞涉黄场所被大规模封杀,很多人被抓进去关了,也包括孟希希。其实也算因祸得福,出来之后,她就真正脱离了夜总会。
这几年,她是夜总会最贵的角,常常一晚就有上万的收入,是她人生中最赚钱的日子。出来之后,她去了杭州,买了个独栋洋房。因为陆子俊跟她说过,他现在只是被调来东莞几年,以后还是要回去的。
她不缺钱,但也得找点事儿干。做了这么多年小姐,身无所长,不会技术,也干不了苦力,索性做了裁缝,在家里接接活,帮人做做衣裳。一个人住了几年,嫌家里闷的慌,所以将楼上的一间房租了出去。
后来,她遇到一个男人,正是初见陆子俊时和他一起去夜总会的人。几年不见,当了个公安局局长,还发福了。孟希希没认出他,他却认出了女人。知道她的过去,心思就活络起来,孟希希给他量衣服尺寸的时候,男人的手不规矩起来。
“我记得几年前,你和陆子俊好像很好。怎么,你们现在还联系吗?”
陆子俊?她来杭州之后,曾联系过他,不知怎么的,没联系上。也在几家医院打听过,都没什么消息,渐渐便放弃了,此时这个人突然给了她希望,“你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不得应该有点好处?”
西子点点头,默认了。始料未及的是,就在男人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她的小房客出现了,揍了男人一顿,虽然最后伤得更重的是他自己。她觉得搞笑,也不阻止,等罗局长脸上被揍了三拳之后才悠悠劝架。
“罗局长,您别跟他计较,下次我登门道歉好不好?”虽然小房客为她出了口气,但为了得到陆子俊的消息,这场皮肉交易还是免不掉的。
她化了十二分精致的妆去找那个男人,笑意盈盈,没有平时半点的傲。完事之后,男人也很上道,把陆子俊的联系方式给她了。
她如愿联系到陆子俊,陆子俊也答应了她的邀约。几年不见,大家都变了,这个男人眼里少了几年前的温润羞涩,多了点别的什么。孟希希也不在意,人在就好了。当晚,他们就重修旧好,睡在了一起。
可是没几天,西子就发现了不对劲。现在的陆子俊不会带她约会,不会送她礼物,也不会说好听的情话,只是每次见到她就急不可耐地要她的身体,这种感觉很不好。经打探,她发现陆子俊在外面还有两个女人,而且似乎这两年受贿也不少,就连主任的职位,也是靠了一些手段得来的。
西子有些不敢置信,这不是她认识的陆子俊,她喜欢的,是那个干净、容易害羞的男人,现在这个人,和以前那些来夜总会找乐子的人有什么不同?
之后陆子俊来找她的时候,她都拒绝了他的要求。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男人也不耐烦起来,“你怎么了?”
“你爱我吗?”她问得认真。
男人敷衍道,“西子,怎么这么问?我当然爱你啦。”
“你的老婆我不管,但既然你爱我,为什么外面还有人?”
男人瞬间不耐烦了,他要的是玩乐,如果认真就没意思了,“孟希希,你不过就是个婊子,我给你钱你就陪我玩,别要求太多。”
西子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婊子,你是这么看我的?”
“不然呢?”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还给我画过画呢?”
男人冷嘲,“画上的也是个*,和你一样。”
“那你为了我手术失误没救活孟国仁呢?”
“你真以为我会为了你杀人?”男人冷嘲道,“我把他排给其他医生了,真的没救活而已。”
西子顿时安静了,原本璀璨的眉眼如今分明是要哭的样子。她忍住了,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变得陌生的男人,然后转身离开。
是啊,对于他们来说,她就是个婊子,可那是她愿意的吗?
她出生于安徽的某个小镇,父母做的是饭店生意,可十二岁冬天,父母的店面发生煤气爆炸,火光充斥夜色,一夕之间,家破人亡。
孟国仁在这时出现,他是父亲的表哥,按理该叫声大伯。他帮她料理了父母后事,然后说要收养她。结果呢?孟国仁将她带到东莞,在一间小破出租屋内强暴了她,又将她转手卖到一家夜总会。
十二岁的女孩被卖入此间,毫无准备地看到了社会最糜烂不堪的一面。她逃过,反抗过,甚至报过警,可是钱色交易本就是在合法与不合法的两端徘徊,那群警察来了之后,被人用两条烟便打发了,而她只换来更惨烈的教育。
她们被养在一个封闭的院子里,每日学习他们教的东西。十六岁那年,她第一次出现在夜总会,这儿金碧辉煌、奢华大气,所有酒水、商品都价格不菲。来这儿的人要么有钱,要么有势。那群衣着光鲜,打扮得体的人,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信手报着少女们的价格。
西子的那一夜,被人用三千块买下。那个男人在她身上起伏的时候,她觉得无比耻辱。她终于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人权,不能软弱,只有变强才有一丁点话语权。之后白天学习的时候,她比谁都认真。命硬,她就得更硬。
当孟国仁来求她的时候,她把身世告诉了陆子俊。所以孟国仁死在手术台上时,她以为是陆子俊帮她报仇了。她爱上他,不是因为那幅画,而是因为,他为了她以身试法。可原来,她以为的,都是自作多情。那个男人,甚至连她的请求都懒得接受,随手将孟国仁给了其他医生。
她和陆子俊彻底分开的第三天,在庭院里玩猫,小房客突然和她表白。一个小年轻,说什么喜欢上比他大了十岁的女人。
孟希希笑了,“你不知我的过往,不懂我的喜好,喜欢的无非我这张脸。”就像那群男人一样。
“那个,我也可以养你的。”
孟希希无端想起陆子俊说的,“你不过就是个婊子,我给你钱你就陪我玩,别要求太多。”她的脸瞬间冷了,沉着声音,”你找个住处就搬走吧。“
后来,小房客也走了,这栋房子里只剩下她和她的猫。
曾经夜总会里,她面对各色男人,虚与委蛇、推杯换盏,却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她们调情,却不能有情,因为动心常常会伴随背叛。她以为陆子俊是不同的,其实也是一样的。像她们这种人,终究得不到爱情。
曾经的那些过往,现在想起来遥远的像是前世。她再也没有在app上挂租房信息,甚至,卸了一身浓妆。
原先的诸般香艳,倾囊而尽换来这一副素面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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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的故事结局了,最终孤身一人,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但是最终的结局算是不悲不喜,完全把自己独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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