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千万不要让小男孩玩剪子啊！

1

老济家养蘑菇，老济有个儿子小济，小济三岁的时候，在蘑菇棚里，拿一把大剪子嘎达嘎达剪着玩。可能觉得自己身上唯一多出来的一处东西是小鸡鸡，于是对准了小鸡鸡，咔嚓一剪子下去，小鸡鸡被剪得哗哗流血。

小济哇哇大哭，老济的老婆春芳跑过来一看，也吓得哇哇大叫，我的祖宗啊，你剪那命根子干什么？

小济的小鸡鸡被剪了个大口子，几乎断了半截。老济两口子带着小济到医院，医生给进行了包扎。抱着孩子回来，俩人就商量，这事儿就是烂肚子里也不能说，说了恐怕以后儿子就不好找媳妇儿了。

小济的鸡鸡慢慢长好，切口处结了疤，从此老济两口子的心就悬起来了。

尤其春芳，成天要扒着儿子的裤裆看，看是否在正常生长。小济小时候还好说，等到长大一点，就不让看了，在那大喊：“成天要看，成天要看，有什么好看的，你是不是有病？！”

春芳在心里纵声呼啸，哪里是我有病，我是怕你有病啊！

小济17岁那年，春芳趁小济夏天睡着，蹑手蹑脚地到小济屋，偷偷掀开裤衩一看，心凉了一大截。人家17岁的孩子，鸡鸡长得应该小孩巴掌长了， 她的儿子，还是拇指长。

非常难过。

儿子醒了，看见妈妈这状态就明白了，哭，你们别看了，看也就这个样子了，我和别人不一样，我那次和壮壮一起去游泳，被他嘲笑了半天，说我的小鸡鸡，还不如他八岁的时候大。

老济两口子几乎是绝望了，儿子估计是废了，那一剪子下去，就像蘑菇被剪断了头，再也长不出新的了。

老济家恐怕要绝后，希望还没有完破灭，他们期待小济忽然间开始谈个恋爱，领个大姑娘回来？然而并没有。

老济有一次吭吭哧哧问儿子：“你.....你会想女人吗？”

儿子摇摇头。

完了！

2

老济两口子这些年，卖蘑菇攒了不少钱。他们想好了，得多攒点钱，再怎么着也得给儿子娶个媳妇回来，车到山前必有路，先娶回来再说，万一事情有转机呢？

人生总不能彻底丧失希望。

小济高中毕业就回家了，也没考上大学，跟他爸妈一起卖蘑菇。

回家不到半年，说媒的人就踏破了门槛。人们都知道老济家有俩钱，要房有房，要车有车，小济这个小伙子也踏实可靠，是个上好的人家。

老济家相亲，条件还挺苛刻，女孩太丑不行，丑了看不上，太疯了也不行，不能是那种十几岁就到处跟人睡，坏了身子的人。

相来相去，相上了镇上的齐家姑娘。

齐家姑娘小名儿叫勉儿，勉儿的妈早死了，勉儿爸爸也没找新老婆，跟勉儿和一个儿子一起相依为命。据说勉儿的爸跟镇上的曹寡妇有一腿，曹寡妇和卖烧鸭的老陈，磨香油的老蔡，还有卖鱼的老史都有一腿。

曹寡妇是个风流老寡妇，她的生存逻辑就是多跟几个老男人有一腿，让这些老男人都分别供养她一部分金钱和劳力，因为供养的人多，她的日子倒也比一般的人家都不错。

当然也有代价，就是经常有女人上门骂一架。曹寡妇不怕，骂多了，她练出了城墙拐弯般的脸皮，和一副如如不动功。

勉儿管不住爸爸，她要么接受爸爸和曹寡妇的风流事，要么接受爸爸往家给他们找个后妈。她权衡了一下，还是和曹寡妇混着比较好，她知道她爸，抠得很，他是拉屎也要拉回自家，肥自己田的人，就算憋不住拉外面，也得找个大石头把屎拍散，免得被别人捡去肥了田。找个后妈就不一定了，后妈这种生物，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不合适送不走，是无穷尽的麻烦。

这样的爸爸，又抠又下作，曹寡妇跟他得有一场好斗。果然她家的钱没出多少，曹寡妇家的烧鸭香油和鱼倒不少进她家。

勉儿不是那种白莲花似的姑娘，她从小对生活的认识就比较清醒，没妈的孩子早当家。

她在和小济相亲之前，就不是处女了。她和镇里卖羊汤的老柴儿子小柴好，她和小柴的第一次是在他们羊汤馆子的一个包间里。那个包间有个炕。那个炕硬梆梆，上面铺着一层炕革，炕上没一片布，小柴把勉儿摁倒在炕上，疯疯魔魔就完了事。俩人在羞涩的时候想找片布遮挡一下都没有，倒也有点野趣。

小柴很爱勉儿，认为勉儿有女子的担当。

然而勉儿在和小济相亲之后就把小柴踹了，她权衡了一下，小济家条件要比小柴家好太多，小柴的父母感情不和，长期干仗，一个羊汤馆子倒有一半的时间在歇业，就是因为一打起来就顾不上开门。

而相对来说，老济两口子就太务实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挣钱。

一拍即合。小济和勉儿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

小济不想让勉儿知道自己性无能，勉儿也不想让小济知道自己不是处女了。俩人就相敬如宾地演纯情演到结婚。

到结婚，就露了馅儿，勉儿在新婚之夜诱惑小济，小济装醉不知事，勉儿不知羞地往下摸，一摸心一惊，这么小？

这是有问题呀。

果然到第三天，小济不得不坦白承认，自己不行，到这程度也没说是自己拿剪子剪的。

勉儿当时就想离婚，可她冷静下来想了想，自己挑的婚姻，先跪着也得体面退出。

她是那种没有退路之前，绝不往前走一步的人。俗话说的“没马的时候不下驴”。她现在离了婚，平白地损失自身，挺好的大姑娘，变成一个离婚妇女了，并且要说是因为小济性无能离婚，她脸上也挂不住。怎么着，女人一看男人不行，急吼吼离婚？这也太不雅观了。

最主要的是遭小柴嘲笑，扑楞着翅膀奔高枝儿，结果是脆茬儿的，刚一落脚，枝儿断了。

她不能这么平白走空。且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3

此时的老济一家也陷入了为难，儿子证明就是不行了，这媳妇这么下去，迟早留不住。

最大的打击是要绝后啊。他们家不能绝后。小济这辈子算是毁了，可是不能不给他家留个根苗，要不然这以后的日子没法儿过，那么多的蘑菇留给谁继承？

这一家人商量了十几天的时间，竟然商量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方案：让老济去跟儿媳妇睡觉。生出孩子来，还是他济家人。不能让儿媳妇去外面找，生出来的不是他家的种。

这主意竟然是老济的老婆春芳提出来的，她沉痛地表示，这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自己当年没看好孩子，对不起济家。春芳拿出了一副十分了不起的自我牺牲精神。

老济当时就臊得红了脸，一直嘟哝：“这这这这这，这怎么行。”

小济倒没什么大反应，反正他是没那种需求的人，也没那种感情。如果爸爸能把勉儿留住，那也不是失为一个办法。

春芳和老济经历了一个非常感人的夜晚，两个人都觉得这个事情是不得已为之又十分悲壮的家庭壮举。

春芳通过观察厕所手纸的情况，算出了勉儿的月事，她算好日子，安排小济出去送货了，那天她也找了个借口去了亲戚家。

晚上，大月亮照着济家大院儿，蘑菇棚像一个个巨大的蚕宝宝趴在院子外面的地里。

老济轻手轻脚上楼，敲开了勉儿的门。老济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新染了头发，从头到脚一身新，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竟然有点像镇上的乔镇长了。

勉儿正在手机上看段子。看见公公，惊坐起。让座，公公也没坐，背书一样说了一段话。他开门见山地说，自己是替儿子来行夫妻之事的，只要她答应他，这家里的一切将来就全是她的。他们就想要生个儿子，这儿子生出来，马上就给她二十万，就算女儿也没关系，女儿也给二十万。他特意强调了一下，这是他们一家三口商量的结果。如果她同意，现在就可以办，如果要想想，就想几天。

说完这句话就垂着头看地，像个犯了错但意识不到错误的小学生。

勉儿非常吃惊，但马上又镇定下来。我们刚才说过了，她不是个白莲花的姑娘。她说了句，爸你让我想想吧。

老济就出门了，噔噔瞪噔下楼。

勉儿摸着胸口恢复了半天心跳，这也太出人意料了。

第二天春芳和小济回来，春芳问老济成了没有，老济说没有，但有戏。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来照常做饭了。这要是不同意，估计一大早就回娘家了。

春芳再见勉儿，就有点自觉低人一等。只好更朴实一点，努力多干活，用行动表达自己的诚意。小济倒漠不关心似的。

一家人如常，好像没这回事。只是微妙处起了变化。

老济为了吸引勉儿，故意很注重自己形象，大晚上还在家穿着皮鞋，以前吃饭，一筷子下去夹起一箸子，现在一根一根夹芹菜梗儿。

为了向勉儿证明自己孔武有力，装蘑菇上车的时候，他俩腿一岔，俩胳膊一箍，“嗨”一声，就把一筐蘑菇举起来。很像熊大。

勉儿盘算了一下，这也不是一个多么坏的计划。反正和小济也没那种夫妻之实，算不得乱伦（至少在她心里这么认为），就当傍了个老男人吧。

20万，不是个小数字。坑已经掉进来了，不能白掉。

过了两天，小济和春芳又找借口同时玩消失，老济又打扮齐整地进了勉儿的屋子。

这回非常羞涩，也不敢看勉儿的眼睛，低着头说：“你要不同意，我绝不勉强。”

勉儿没说什么，上去把灯关了，自己脱衣服，毛衣在黑暗中，噼噼啪啪打火花。月光下，一双奶子像两个圆环，闪着光。

老济一下子扑了上去。

那一夜，是勉儿和老济的“新婚之夜”。

老济得手之后，一下子精神了很多。再干活的时候，不自然地就健步如飞，偶尔还哼起了小曲儿。

枯木逢春了。

一开始张罗这事儿的春芳黑着脸骂他：“别太不要脸了！”

老济就吐吐舌头，扭过头去强压兴奋。

勉儿没觉得有什么，她真觉得这不是乱伦，那个小济，就像个陌生人一样。

但明显，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比以前更高了。婆婆虽然明显能看出来恨意丛生，但是得压抑着，不敢对她有一点怠慢，小济也自自然然地搬离了勉儿的屋子，仿佛这才是自然的事。

从此老济每个月进两次勉儿的屋子。

一家人子维持一种十分变态的关系。

一切都是为了生“孙子”。

4

这么弄，没想到半年后，勉儿还真就怀上了。

这可把一家人高兴够呛，尤其老济，都快飞起来了。他一方面对自己家族有后高兴，一方面是暗暗骄傲自己的雄风不倒。

他都感觉出来了，勉儿渐渐都快跟他贴心了，这个家里，他俩成了一家之主，那俩有点碍眼。他既盼着快点怀孕，又有点怕快点怀孕，他害怕这种关系会结束。年轻女人就是不一样。

镇上很多人都说，老济是越来越年轻了，整日红光满面，肯定是娶了儿媳妇去了一块心病，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怀上孩子后，勉儿就偷偷跟老济要了五万块钱，说是安胎费，没这笔钱，孩子怀得不高兴，一不高兴有可能就把孩子弄掉了。

老济只好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都给了勉儿。

勉儿怀到六个月的时候，哭哭啼啼跟婆婆说，自己算是被你家人害惨了，我都听公爹说了，这都是你的主意，你把我陷入了这种乱伦的境地，以后这些丑事要是泄露出去半点，这一家子人都没法做人。你给我点精神补偿吧，要不然这孩子我不想生了，我嫌生出来丢人，到底是管小济叫哥哥还是叫爸爸？

春芳一听，都到这步了，要把孩子打掉，该吃的亏都吃了，该犯的恶心都犯了，要没成果，岂不是前功尽弃？不行，不能打掉！给就给吧，春芳也把自己的私房钱给了勉儿三万。

同样的办法，勉儿又敲诈了小济两万块钱，理由更加充分，你这个没用的男人，自己不行还把我骗进家里，到家里还让你父母这样作践我。你不表示点不觉得亏心吗？你不表示也可以，我把孩子打掉，然后咱们离婚。

小济本就软弱好欺负，很容易就把自己的私房钱给勉儿了。

就这样，勉儿的孩子没生前，先到手了10万。

孩子很快就出生了，白白胖胖一个大胖小子，老济一家人高兴地晕头转向。

在月子里，勉儿就逼着公婆兑现了先前承诺的那20万。

这样，到手的钱就有30万了。

勉儿儿子的百日宴，做得异常隆重，亲朋好友都请来了，杀猪宰鸡地庆祝了三天。

儿子出生， 勉儿更成了家里的女王，什么家务也不干，动不动就耍耍脾气，要不就找借口要钱，说是给儿子买衣服买奶粉。老济夫妻只能满足。谁让人家是功臣呢。

勉儿很少带孩子，都是把孩子扔给春芳，自己去外面学习，说是打了一份工，微信上卖化妆品，要经常出去进货。

到孩子一周岁的时候，勉儿就突然不回家了。她在电话里跟老济明确说了，要和小济离婚，这样的婚姻实在没必要维持，孩子也给你们家生了，也算对得起你们了，我以后要在外面过自己的生活，希望不要勉强。我不要孩子，留给你们家做后。

老济一家早就隐隐觉出勉儿的意思来了，到这一天也没勉强。尤其春芳，有点巴不得让勉儿走了，再不走，这个家真快没自己啥地位了。只有老济还黯然伤神了好多天。

小济召回了勉儿，跟勉儿办了离婚手续。

就这样，桥归桥，路归路，勉儿带着自己的30万，彻底和老济一家断了来往。

5

老济一家把勉儿留下的孩子视若珍宝，含着怕化了，举着怕摔了，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孩子成了这个家最大的希望。

到这个孩子长到三岁的时候，老济越看这个孩子越长得不像自己，一点也不像，浑身上下，没一处相像的！

他心里越来越疑惑，这孩子是自己的吗？他不敢去面对。

去面对又能怎么样，就算查出不是自己的，也不能把他扔了，扔了，他家就更没孩子了。

俩眼一眯，稀里糊涂过吧。

人生难得糊涂。

而此时已经在北京升任为一个餐馆小领班的勉儿，心里确实在偷偷嘲笑老济一家。哼哼，想算计我，我才不干呢，我也摆了你们一道。

她想起第一次老济成功爬上她的床后，越想越觉得憋屈，这算什么事？真给那个老东西生个儿子？也太便宜他们了。

她想到了一个恶作剧，有一次她故意等在小柴去关外拉羊的路上，她说想搭车，半路上就忏悔自己嫌贫爱富，不该辜负了小柴。

小柴一开始很恨她，耐不住她梨花带雨一通哭，在拉羊的车上，就又把她睡了。

从此以后她算着日子去和小柴睡，每次和老济睡完之后就吃避孕药。就这样，成功怀了小柴的孩子，李代桃僵地留在了老济家。

用无耻来恶心别人的人，就别怕别人用无耻恶心回去。勉儿想。

勉儿是个不吃亏的姑娘。

勉儿现在活得很舒心，她越来越接近她的梦想了，她的梦想就是找个好男人，有点钱的，正经过日子，知道疼她。她对自己的过去，这么看：就当是不小心掉进了大粪坑，靠着自己努力爬出来了，然后要把自己身上的屎尿，好好洗干净，要是一时半会儿洗不干净，就多洗洗，再吹吹风，总之把自己捯饬干净了，再重新做人。

她也不是没想过跟小柴坦白真相，带着儿子出来一起生活，可她现在有30万了，她觉得小柴配不上她。

她也担心，被抛弃过的人再捡回来，难免没有报复心。他要万一再知道她还有跟公公睡过的历史，后半辈子生活在家暴里都有可能。

她不能冒险，人得往前走，不能回头。

勉儿一直是个清醒的女人，从来都是她算计着别人过生活。

她现在又算计上了对门饭庄的那个大厨师，那厨师是北京户口，离婚了，要是能跟他结婚，以后自己再生孩子就是北京人了。

从一个偏远小镇，直接跃升到帝都居民，那是她这辈子可能完成的最大一步跨越。

她常听人说，北京城里那些老居民啊，祖辈上也有要饭来的，也有投亲来的，也有做小买卖留下来的。

不兴五十年后她的子孙，也出个高考状元？

她觉得没啥不可想的，一切皆有可能。

她不想自己的儿子，那个儿子就该是那个家的，在那个家里，他将拥有无上崇高的地位，那个家的家业都是她儿子的。

大厨知道她有个儿子，她这样跟那大厨说自己的身世：“唉，我这辈子苦啊，从小妈妈就没了，又当姐姐又当妈妈地拉扯弟弟，后来嫁了人以为会走向幸福，结果男人懦弱，全靠公婆支持家，两个人实在没有共同语言，就离婚了，儿子是人家的根，人家不放，就只好如此了。”

大厨挺钦佩她的，一个女人，从那样一种境地走出来，知道追求自己的生活，多有思想。

反正大厨也无从考证，由着她编呗！

后记：这是子鱼写的坏女人系列之一。这世上的女人基本可以分为四种，一种是又坏又傻，这种是最底层，挨打受虐都不招人心疼。一种是又好又傻的，这种被欺负了，会有人心疼，但怒其不争。一种是又坏又聪明的，这种见仁见智，这种人基本不会太惨，到哪都有口饭吃。一种是好而聪明的，这种才是最可贵的女人。

勉儿属于第三种，全靠小九九支撑人生,这种人其实很多。第一次写乱伦，尽量写得不恶心，希望你没被恶心到。

坏女人系列还发过：

七嫁

寡妇老九

      懂世情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