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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季玖的语句摘抄

2018-02-25 22:50:04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描写季玖的语句摘抄

  ●那道血丝不可谓不触目惊心,沈珏猛地抛开长剑,喊了一声:“爹。”
季玖始终保持的平静,就在这一声呼唤里,化成齑粉。他一把抓住沈珏衣襟,将他抵到了墙上,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愤怒的问:“我是谁?!”
沈珏不答,季玖的剑锋便压紧一分,同样的血痕,出现在沈珏的咽喉上。沈珏道:“是季玖。”
季玖冷笑一声,继续问:“你爹是谁?”
沈珏迟疑了一下,脖子上的压力又加重一分,沈珏道:“是沈清轩。”
——是沈清轩。 ----溯痕《遇蛇》

  ●季玖的眼睛始终是闭的,看不见他,也看不见他眼里的自己。这样的事连同今夜他也才经历两次,无从分辨好坏,无从分辨轻重,也没有这份心思
却不知道身上那人由始至终,都小心轻柔动作着,一如猛虎细嗅蔷薇。 ----溯痕《遇蛇》

  ●伊墨想了想道:“若是不成呢?”
季玖抬起身来,几乎是一脸不可思议神情望着他,“你白痴吗?这场局输赢你都不赔。你输了,死一个沈清轩可能几百次轮回中的一个人,你赢了,得几十年快活时光,凭什么不赌?!凭什么不成?!”
尽管早就知道他的秉性,但对待自己的转世都如此疯狂,还是让伊墨呆了一下,忍不住问:“他的转世死了,就那么死了吗?”
季玖也呆了一下,突地笑了,拍着他的肩道:“别开玩笑了,你要的是沈清轩,在你决定在他的转世身上寻找他的前生时,那个转世就已经失去意义了。只要没有变成你的沈清轩,他的死活与你何干。” ----溯痕《遇蛇》

  ●季玖没有低头看,他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了,但也知道,那酒没有饮完,就这样洒了。
可惜了。他想着,这个时候,脑中才浮现出那人的脸来。
风华内敛,绝世无双。
该回家了。 ----溯痕《遇蛇》

  ●季玖想到短命的沈清轩,望他一眼,也就不说话了。相处时间越长,那些硬话就越说不出口,眼前两人都是妖,却不知比他见过的人,情深意重多少。
每每想到这里,季玖就不由自主的感到沈清轩造孽。又觉得,那个人虽缠绵病榻半生,却又何其有幸。
伊墨倒了粥,提着锅却说了一句:“你迟早都会被丢下的。”
小宝轻易就被他一句话伤了心,低头不吭声。 ----溯痕《遇蛇》

  ●日上三竿,季玖迷蒙着醒了,他睁开眼,头痛欲裂。又重新阖上了眼,一动不动的躺着,脑中全然是一片空白。仿佛天地混沌时期,天与地还是一个巨大的蛋,他就是那个蛋里沉睡的婴孩,懵懂无知。没有记忆,没有过往,没有曾经,也没有未来茫然不知世事安宁着欢喜。 ----溯痕《遇蛇》

  ●用了三天时间,季玖才将院子恢复到曾经的整洁。烂掉的门窗、碎裂的水缸、翻倒的石桌、坑坑洼洼的土墙……安静的将一切恢复如初,季玖坐在阳光下晒太阳。阳光温暖微风传递着花香,他饮着茶,神态安详。仿佛世态静美无可挑剔
那些绝望悲哀伤心开怀,都是一场幻觉。 ----溯痕《遇蛇》

  ●伊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季玖也没有话说。
因为季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伊墨终于还是决定杀死季玖,并挫骨扬灰。
季玖闭上眼,他解脱了。 ----溯痕《遇蛇》

  ●真正的大战拉开了血腥的帷幕。
季玖并不需要如何指挥,因为凤鸣岗上的将士都知道这是生死一战,任何松懈都是致命的,只有以死相搏,让每一根箭矢都能精准的射入敌人心脏,每一颗抛下的滚石都能砸到敌人的头颅,每一柄长枪都要刺透敌人的胸膛
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是最普通不过的士兵,没有军衔,没有官职,但是这场惨烈战斗中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谁的个人力量能够对战局起到倾斜的程度,连季玖都不能,他们都是普通人,护卫国家,如此而已,但全都舍生忘死的将生命辉煌燃烧到了极致
因为他们不能退,城中百姓需要他们,家中妻儿需要他们,还有含辛茹苦养育他们长大的爹娘,一切都要他们去保护
人的生命最大的意义,或许就是,心中有了守护的信念。 ----溯痕《遇蛇》

  ●沈珏不想打扰他们,轻声的关了院门,朝自己的小屋走去。却被闭着眼一直都未睁开的伊墨叫住。
伊墨说:“过来。”
十足的唤自家儿子语气,哪里还有一百多年前因为嫌恶狼崽子的骚气,扔到椅上的疏离。最不喜人情世故的妖,也被时光打磨成了合格的父亲
季玖歪过头,望着窗下的父子两人,也不干涉。只是不知道伊墨叫他做什么,如果是问昨夜的事,季玖觉得有些不太好。再怎样,这都是沈珏的私事,无论那个人是不是皇帝。 ----溯痕《遇蛇》

  ●这个夜里季玖的眼睛像一只悲愤欲绝的兽,蕴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绝望。
所以当他的巴掌抽过来时,伊墨盯着那样的眼睛,竟忘了躲。

季玖的手是杀过人的。挽起长弓,可百步穿杨
他用杀人的力道,抽了伊墨一巴掌。 ----溯痕《遇蛇》

  ●屋内季玖突然插过一句话来,解救了他,说:“够了。”
伊墨看向窗内,对上季玖视线分明从他眼里看出四个字:为老不尊。这事也是你该打听的?
老蛇只好收起那分揶揄心思,端庄的挥了挥手,对沈珏道:“去歇着吧。”
一句话又惹的沈珏窘迫起来,歇什么歇,你才歇着呢。
经了这么多事,沈珏总算明白,要父亲改了这些坏心眼,纯属谵妄。愈是亲近之人,这老妖怪的坏心眼就愈多愈猖狂,幸好他爹极少与他同流合污
正庆幸着,却听季玖一句:“去歇息吧,今日不用做家务。”
“极少”不等于“从不”,沈珏通红着一张脸,回自己房里去了。 ----溯痕《遇蛇》

  ●这个夜晚,是注定要发生点什么的。多年明枪暗箭生活,让季玖养成了一种能察觉出危险潜伏的本能。所以说那么多话,不过是想缓和这种危险。
他并不能清楚得知具体的危险,但也许能侥幸避免。
如能避开,这样的日子或许还能持续下去,持续着,让这妖持留在自己身边,给予有底线的好。尽量,不去伤他。 ----溯痕《遇蛇》

  ●“再多的,就不能了。”
季玖说。到底头一回,对他说实话。曾经的愤恨可以放下,虽然不曾被抹去,但也放下无妨。对寻了他这么多年的蛇妖,他愿意给出自己的怜惜,虽然无关情爱
所以,要抱着,便抱着吧。沈珏说,逢夏日,沈清轩便要那人冰凉身子搂的紧紧的。逢冬日,便将那人的原形搂在心口上。
这一点往日的依恋,即使不在自己的记忆里,季玖也不吝给他。
谁让他是沈清轩的转世。寻来了,就躲不掉。 ----溯痕《遇蛇》

  ●很久很久以前,在沙场上的季将军也曾说过,人要有敬畏之心。这句话他为什么说,在什么情景下说的,沈珏都不大记得清了。但他始终记得,那日季玖手上沾满了血,他满身血腥,却神态肃穆地说出这句话。要敬畏什么,沈珏没有问,或许是敬畏一个人,或许是敬畏某种东西,也或许,是敬畏一种虚无。因为心中有所敬畏,所以人不敢放肆作恶;因为心中有所敬畏,所以将军不会轻易杀不该死的人。因为心中有所敬畏,所以从出生伊始,启蒙第一课,是人之初,性本善。因为敬畏,所以明知结局并非理想,依然没有犹豫。如英雄末路,美人迟暮,前者败给不可战胜的对手,并心悦诚服;后者败给不可抗力流年,并无话可说

  ●“胡扯。”季玖立时反驳,振振有词:“那我让你成仙,你怎么不去?”
“可是……”沈清轩让我去,我也没去啊。这话没说出来,被季玖挥了挥袖,一言以蔽之:“你想拿我当沈清轩,可从来没听过我的话,我说不,你就说要。你对沈清轩也这样?说来说去,你不过拿我当个念想工具。”
这一回,他尽管思维跳得很快,伊墨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立刻道:“沈清轩从没说过‘不’。”
季玖眨了眨眼,说:“可我不是沈清轩啊。”又是一种无辜的神态。

“你是。”伊墨说。
“不是。”季玖说。
“是。”
“不是。”
“是。”
“可我十年前根本就不认识你!我的记忆只有三十年!”
“但……我却有两百年的记忆,和前世的你。” ----溯痕《遇蛇》

  ●“你来告诉我,凭什么?”
季玖说,红着眼眶,面色肃杀。
“你遇到两个乞丐,给一个一两,给另一个二两银子,拿了一两的那个不但不会感激你,反而会转过身骂你吝啬。这是人心。”
墙壁倒了不去扶,反而骂邻居不帮忙。这是人心。
“生了儿子宴请四邻,邻居家生不出儿子的人吃着你家的饭,一边咒着你家儿子早死,这才是人心!”
“你们父子,无出其类!” ----溯痕《遇蛇》

  ●天微微亮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鼓声。鼓点激烈而昂扬,伴随着成千上万的兵士们整齐划一脚步声,仿佛连大地都产生了震动。
正在厮杀的双方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他们在这个时候产生了某种默契,转过身,看向远处。
四面八方涌来了黑色的军马,奔腾着却又有秩序的朝凤鸣岗逼近。从东南到西北,将他们围拢起来的黑色的军马如漫天遮蔽的黑羽,在匈奴人眼里笼罩了一层梦魇。
擂鼓声依然在继续,每一个鼓点都仿佛砸在了人们的心尖上,季玖站在高处一块突出的怪石上,冲着已经攻到山岗中腰的耶律德厄不无嘲讽的一笑,声音如同鬼魅,宣告着道:
“你输了!” ----溯痕《遇蛇》

  ●季玖想了很久,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他尚未去寻敌,敌人自己来了。接着,他也可以确定,既然连他都能收到这封信息,皇帝也必定收到了。最后,季玖不能确定皇帝的意图——究竟是想让他隐在这里,等最后一战来临再让他复出,还是……根本就不想让他去打这一战?
如果是前者,匈奴若是来犯,季玖确信自己这一次能领兵迎战,如是后者……季玖想来想去,也不太明白为何会如此?
不是说好了吗?他当皇帝,他当他的大将军。
不是说好了吗?他坐拥天下,他为他安邦四海
不是说好了吗。 ----溯痕《遇蛇》

  ●花瓣四处飘散着,铺了一地,又叠到了天上,漫无边际的艳红,灼目刺眼,却落在那两人身上时,安馨宁谧。
画名为《故乡》。

季玖看着那幅画,看了许久。最后重新取了一张纸来,展开,沉吟片刻,再次落笔,却是最简洁不过的笔墨,画了一座坟,坟茔前有碑,坟上又有荒草丛生。
那是将军的坟。
也叫《故乡》。

画卷收好,季玖取了火盆来,一年多的心血付之一炬。 ----溯痕《遇蛇》

  ●季玖再一次道:“叫我的名字。”
“季玖。”
不够。”
“季玖。”
“还是不够。”
——季玖。
——季玖!
——季玖!
伊墨一声一声,重复他的姓氏,重复他的名。叫到最后,歇斯底里。
心底酸楚也随着这样的喊叫流淌出来,像是割裂的伤口,伴随着喊叫的引导,导出了里面黑紫的淤血。 ----溯痕《遇蛇》

  ●今日褪下龙袍,微服来访,他是皇帝,也不是皇帝,仿佛还是多年前那个皇子,能够和自己信任的伴读知心与共。
可是,他到底已经是皇帝了。天下帝王
皇帝取出虎符,放在桌上,声音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倨傲从容,“明日赶回军营,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大将军了。”
季玖沉默着,良久方道:“臣,定不辱使命。” ----溯痕《遇蛇》

  ●季玖知道,他是死在明知无望,却还偷偷希望的自己手里。那句话,那个名字,不过是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心动的那一瞬间开始,季玖已经走在死亡的路上了。而今日,不过是尘埃落定
季玖没有任何怨言,明知不该做的事还要做,明知不该喜欢却喜欢了,结局当然要泰然迎接。
死去的季玖跳开了漩涡,远远站在岸上,望着那个可以吞噬人心的黑洞。

满目疮痍,莫名的硝烟弥漫。这是这么久时间以来,里面的真正景象
明明都想要互相善待,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能做到。 ----溯痕《遇蛇》

  ●战争的开场,对每个将领来说,都是不同的。
对季玖来说,一切才刚开始。 ----溯痕《遇蛇》

  ●前一世沈清轩死时,因为他年幼,伊墨甚至没有让他看到他爹的尸体,直到棺木入殓下葬,他也再没有看过。
但是他知道,爹死了。
死了,没了!
这一世他已经不是幼童,有了可分担可保护的能力
对季玖,沈珏是心怀愧疚的。那一次兵戈相向,是不该发生的事。如果真拿他当爹,又怎么会举剑敌对?可是他想明白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溯痕《遇蛇》

  ●孤军奋战是每个将领都不愿意面对的局面,因为它通常代表死亡。而季玖就这么泰然的将自己放进了绝境

兵士们都沉得住气,只是目光越来越凶狠,泛着嗜血的光。战争就是这样,将人打成了狼。 ----溯痕《遇蛇》

  ●许久,才听他道:“那季玖怎么办?以后的王玖、陈玖、李玖又怎么办?他们要是还不如季玖对你,你又怎么办?一直找吗?”
伊墨静了片刻,走过去随他一起坐在地上,回答道:“我不知道。”
“你要想好。”季玖低着头呢喃着说:“沈清轩死了,没了,只剩骨头了。你要陪他去死,你就去。你要不愿意,就去成仙。只有这两条路可走,你不能一直一直找下去,就算找到,也要面对不同的沈清轩,或许讨厌你,或许畏惧你,或许漠视你,你根本没准备好去面对会对你说‘不’的沈清轩。”
伊墨垂下眼,轻声道:“没有别的可能了吗?”
“ ----溯痕《遇蛇》

  ●季玖玩笑般的说着,泛泛而谈,眼神却黯淡下去,似有悲怆。

过了片刻,季玖又道:“所以,我说你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如果你真的想好了去要,以你的力量,有什么做不成呢?如果你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决定去拿,你就会有所谋划,斩钉截铁的执行下去。可是你没有。但是你也没有放手,去静心修仙,而是在这万丈红尘里迷失到今天。伊墨,你的寻觅是盲目的,没有明确的目的,也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明日你要走,我给你指条路吧。修仙,离开这万丈红尘。或者寻觅,创造你的沈清轩。”顿了顿,季玖说:“你也可以选择死掉,就不用难过了。” ----溯痕《遇蛇》

  ●伊墨问:“难过什么?”
季玖却道:“说不好。我虽知道不欠你什么,却觉得难过的很。对你好,我觉得是该,对你恶,我也觉得该。但‘好’是有底线的,‘恶’却无限,你还是趁早绝了念想修仙去罢,我也陪不了你几年,就算再有一个轮回,季玖死,沈清轩也不会生,你找到也是一个陌生人,一样有底线的待你。” ----溯痕《遇蛇》

  ●季玖还是不动,自说自话般道:“我虽不是沈清轩,到底是他转世,这笔帐你要算在我头上,我无话可说。”只是他当不了沈清轩,更不能为他舍弃家业,眼睁睁望着死去的祖宗为他脸上蒙羞,将这么多年的心血化为齑粉。
这一切,他都做不到。他是季玖,只能是季玖,也只能当季玖。
无路可走的季玖。
“只是我当不成沈清轩。做不到的事,别逼我。” ----溯痕《遇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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