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然的名言_关于张悦然的名言
●就是这样一个她,长发疏漏能见着发黄的头皮,说话拿腔拿调,是所有女人当中无关紧要的一个。我怎么就对她产生强烈情愫,还要死要活的? ----张悦然《鲤·写信》
●时间真可怕,像鹰隼一样啄食着记忆,使它变成千疮百孔的筛子,所有珍贵的东西都漏走了。 ----张悦然《老狼老狼几点了》
●他过着一种蜜糖一样黏稠的安逸生活,太黏稠了,糊住了他的视线,他不需要一个前方。 ----张悦然
●是什么让你再次想起以前的事?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以为是气味。相较于失明、哑言、肢体不便,失去嗅觉应该会让我更伤感,因为总在突然闻到气味时想起一件事,或感受到季节的来临。 ----张悦然《鲤·写信》
●她的嘴边含着一个非常易碎的微笑,在那上下起伏的跳跃中,我害怕极了,我害怕她的微笑一下就从嘴边掉了下去,像夭折的蝴蝶一样,化作一阵粉屑摔碎在地上。 ----张悦然《樱桃之远》
●她终于明白,原来想要掏出心捧出爱给一个人,有时也会缺乏路径。 ----张悦然《水仙已乘鲤鱼去》
●我亲爱的傻瓜,那所有,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张悦然《樱桃之远》
●那个旧时代确实是这样的。见字如见人。一切的节奏都慢了些,更因为不那么轻易,而显得深情。之后也信认识过很多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匆匆出现又慌张消失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从未见过他写的字,便也觉得这个人是没有根的,随时热烈,但也随时不见。 ----张悦然《鲤·写信》
●即使你我从未谋面,甚至并非同类,但你带给我的那份温暖永存心间。 ----张悦然《意林》
●我昏昏沉沉的醒来时意识到 那是我曾经的一直的有些无聊却津津有味的生活状态。
我的夏天就像一盒没有来得及好好享用的冰淇淋一样就这样化掉了。 ----张悦然《葵花走失在1890》
●时间是药,可以治人。 时间是一把刀,可以把软弱的人杀死。 时间是一朵花,青春就是一瞬间,谁可抓住那些凋谢的花瓣?可是作家,一个对自己不依不饶的作家可以将花瓣钉牢在她的文字和故事里永垂不朽。 ----张悦然《鲤·变老》
●人类的一切几乎都在为爱情让步,都在哄着它,迁就它,以它之名干出的事怎么荒唐都可以得到原谅(或者说至少是同情吧)。 ----张悦然《鲤·写信》
●时间仿佛倒转回了最初的时光,那时你还是一个孩子,你认为你拥有了许多朋友,但事实上,你拥有的仅仅是伙伴而已。所谓的伙伴就是那些站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成人,然后又渐渐淡出你生活的那些人。 ----张悦然《鲤·变老》
●倘若我们对现实的粗陋无能为力,所能做的也许只有逆流而上,溯回从前的时光,从那里带回一点美的东西。 ----张悦然《鲤·写信》
●七年前我带着这个小说上路,对于它具体是什么样子,完全没有想法,随着一步步向前走,一点点撩开迷雾,它的轮廓开始清晰,血肉慢慢浮现。多少时日的晨昏相伴,它陪着我走过了青春的最后一些时间。说完全不在乎最终的结果,那是假的,可是我确实想说,这个探寻和发现的过程远比结果更重要。因为说到底,文学的意义是使我们抵达更深的生命层次,获得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张悦然《茧》
●记忆向来按照自己的喜好剪裁时光 ----张悦然《茧》
●她开始洗澡。一遍一遍冲洗自己的身体,这是你吗?这样的事情你不会觉得痛苦和恶心吗?真的只有在这样的折磨中你才能得到愉快吗?喷薄的水冲刷她的口腔,可是那个酸味像是打进了她的牙床。怎么也消不去。她因恐慌流出眼泪。
她终于明白,她陷入了一个陷阱,自己已经被控制。做着机械的动作,怎么也停不下来。然而每次仍旧如此。胃的清空让她很快陷入一种出发的状态。下一个过程很快开始了。 ----张悦然《水仙已乘鲤鱼去》
●很久以来,我就知道人只有一生,五十年、六十年或者更长一点。很多事情我们只能尝一次。当我尝到的是一枚苦果时,我强迫自己尝下去。来不及换了。 ----张悦然《鲤·写信》
●她站在这里,仍旧两手空空。生活是一张千疮百孔的网。把所有激情的水都漏光了。 ----张悦然《水仙已乘鲤鱼去》
●在更多的时候,迷惘其实是一种主观的选择,它与理想,勇气,野心有关。年纪愈大,人会变得愈发不能忍受迷惘,那会使他充满挫败感,甚至是一件羞耻的事。于是他尽可能地放弃理想,调整野心,改变参照系,将迷惘缩小至某个范围。 ----张悦然《鲤·变老》
●心的伤口会是纪念的勋章。
那是她梦想舶来的一只船。她永远不知道它有多么奇妙,只有每每登上了它,去未可知的地方。
梦总是像吃力的湖泊琥珀,凝结到这样的规模便戛然而止。 ----张悦然《水仙已乘鲤鱼去》
●你听到了吗?
这里边有两个心跳,一个是你的,一个是我的。 ----张悦然《樱桃之远》
●她大胆的给记忆里那个压抑拘束的自己安装上了一双无谓的翅膀。于是,她便成了快意的英雄。
她不能终止做这件事。她非常了解自己。她鼓足了气做一件事情。就必须用所有的力气维持下去,不间断。倘使中间突兀的折断或者改变了,她便会失去那份珍贵的勇气,也许再也站不起来。 ----张悦然《水仙已乘鲤鱼去》
●她听到潮水的声音。而事实上这里离海很远。并且她从未去过海边。可是那潮水的声音逼真得令她完全相信。那就是海。是那个她爱的男子抵达了。她曾打赌他们是心念相随的有缘人,她终于相信了。 ----张悦然《水仙已乘鲤鱼去》
●1977年男孩告别了他工作的粮食局车队,走进大学的校门。报到那天,教会他开车的师傅坚持要送他,戴上白手套,穿上工作服,开了车队最新的一辆解放牌卡车。路上师傅不说话,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快到学校的时候才忍不住问,你那个中文系具体是学什么的?男孩说,不知道,我想学写小说。师傅说,写那玩意儿有什么用?男孩说,我就是想写。师傅叹了一口气,放着那么好的工作不干了,我怕你迟早是要后悔的。 ----张悦然《茧》
●是的。非常饿。她忘记了问自己的感受。你饿不饿?你渴不渴?需不需要哭一下?要不要一个温柔疼惜的怀抱?她是盲的,长久以来只是机械的走着,所有的神经都像废旧电池一样徒有其表的横亘在那里,而抵达内心深处的另一端,再也没有一丝触到。 ----张悦然《水仙已乘鲤鱼去》
●我们并不刻意再回到那个时代,只是比起随时被删除的电子邮件,140字的微博,符号化的短信来,书信无疑代表着更郑重其事的时代,同时也是更落子无悔的情感。 ----张悦然《鲤·写信》
●骑士,你懂得怎样迅速地获得胜利,但是,你不知道怎样保牢你的战利品。 ----张悦然《鲤·写信》
●他多么渴望自己可以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一个印记,可是他耗尽全身力气仍是不行。连他要死亡她亦不能给他。 ----张悦然《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