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刘震云名言
1、”李雪莲头一回见王公道,王公道才二十六岁。王公道那时瘦,脸白,身上的肉也白,是个小白孩。“
李雪莲提着老母鸡拍王庭长的门。二十年后,王厅长提着猪腿拍李雪莲家的院门。
二十年!一个青春! ----《我不是潘金莲》
2、教室炸了窝。有起哄的,有笑的,有埋怨“磨桌”的。“磨桌”扯着脸解释,他有一个毛病,换一个新地方,得三天睡不着觉,昨天一夜没睡着,就困了。“耗子”说:“你穷毛病还不少!”大家又起哄。我站起来维持秩序,没一个人听。这时我发现,乱哄哄的教室里,惟有一个人没有参加捣乱,趴在水泥板上认真学习。她是个女生,和悦悦同桌,二十一二。年纪,剪发头,对襟红夹袄,正和尚入定一般,看着眼前的书凝神细声诵读课文。我不禁敬佩,满坑蛤蟆叫,就这一个是好学生。 ----《塔铺》
3、世上的事情都经不起推敲,一推敲,哪一件都藏着委屈 ----《一句顶一万句》
5、“以后不管干什么,不管到了天涯海角,是享福,是受罪,都不要忘了,你是带着咱们两个。”
我点点头。
暮色苍茫,西边是最后一抹血红的晚霞。
我走了。
走了二里路,我向回看,爱莲仍站在河堤上看我。她那身影,那被风吹起的衣襟,那身边的一棵小柳树,在蓝色中透着苍茫的天空中,在一抹血红的晚霞下,犹如一幅纸剪的画影。
…… ----《塔铺》
6、现在是哪儿还有净土呢,是一机在手,在劫难逃。 ----《手机》
7、你也无非是买豆腐、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洗衣服,对付保姆弄孩子,到了晚上你一页书也不想翻,什么宏图大志,什么事业理想,狗屁,那是年轻时候的事,大家都这么混,不也活了一辈子?有宏图大志怎么了?有事业理想怎么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一辈子下来谁不知道谁! ----《一地鸡毛》
8、你平日最信任的人,往往就是埋藏在身边的定时炸弹。 ----《我叫刘跃进》
9、酒精把一个人变成了另一个人,或一个人想借酒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是百年千年的常态。
10、顺着你说的人,心里就是憋着坏。 ----《一句顶一万句》
12、人相互已有隔阂,对方便无做得对的地方;同做一件事,本来是为对方考虑,对方也把你想成了另有想法。 ----《一句顶一万句》
13、如果一个民族的桥寿命只有20年,说明其远见也只有20年。
14、办大学不是为了讨论已经解决的问题,是为了讨论那些没有解决的问题
15、对女人不能交心,交心之后就变成了交代,交代了之后,你就变成了无法交代。 ----《手机》
16、中国社会缺少远见。如果一个民族的桥的寿命只有20年,说明其远见也只有20年。
17、俗话说得好,一个人撒米,一千个人在后边拾,还是拾不干净。 ----《我不是潘金莲》
18、说到底,一九四二年至一九四三年,我故乡发生了吃的问题。但吃的问题应该仅限在我们这些普通的百姓身上。我估计在我们这个东方文明古国,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县以上的官员,都不会发生这种问题,不但不存在吃的问题,性的问题也不会匮乏。 ----《一地鸡毛》
19、有钱人在有权人面前还是没有尊严的。 ----《我叫刘跃进》
20、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女人想做一件事,男人是挡不住的。 ----《手机》
21、我活了七十岁,明白一个道理,世上别的东西都能挑,就是日子没法挑……我还看穿一件事,过日子是过以后,不是过以前 ----《一句顶一万句》
22、走了的马大,死了的妻贤。 ----《我叫刘跃进》
23、大家都在水中央,你就不能伸手,你一伸手,他一把抓牢你,救他的结果,连你自己也被拖累,不如主动按他的脑袋,早点把他淹死,少了一个拖累不说,船怎么沉的别人永远不知道。 ----《我叫刘跃进》
24、她接着说了一句歌德般的誓言:“艺术,就这样,来源于消遣;是时间,把它们便严肃了。”
25、草原是那宽银幕电影,北京就是这电视屏幕,人得缩着活。 ----《手机》
26、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是你把别人当成了朋友,别人并没拿你当朋友。另一个判断朋友的标准是,在你走投无路时,你想投奔的人和你能投奔的人,到底几个。
27、盗贼头子都觉得不读书适应不了形式。 ----《我叫刘跃进》
28、她想当面问一问秦玉河,去年离婚到底是真还是假。现在问这句话的目的,跟前些天不一样;前些天倒腾这句话是为了打官司,现在不为打官司,不再是弄清真假之后,还要与秦玉河再结婚再离婚,让秦玉河也跟他现在的老婆离婚,大家折腾个够,大家折腾个鱼死网破,而是就要一句话。世上有一个人承认她是对的,她就从此偃旗息鼓,过去受过的委屈也不再提起。李雪莲无法将真想证明给别人,只能证明给自己。就此了结既是为了了结过去,也是为了开辟未来。 ----《我不是潘金莲》
29、孩子,头一回我不以主的名义,以你大爷的名义给你说,遇到小事,可以指望别人;遇到大事,千万不能把自个儿的命运,拴到别人身上。 ----《一句顶一万句》
30、老头也很兴奋,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李爱莲也跑了上来,看着爹。爹小心解开腰中蓝布,又解开夹袄扣,又解开布衫扣,从心口,掏出一本薄薄的卷毛脏书。我抢过来,书还发热,一看,上边写着“世界地理”。李爱莲又抢过去,看了一眼,兴奋得两耳发红:
“是是,是《世界地理》!”
爹看着我们兴奋得样子,只“嘿嘿”地笑。这时我才发现,爹的鞋帮已开了裂,裂口处洇出一片殷红殷红的东西。我忙把爹的鞋扒下来,发现那满是脏土和皱皮的脚上,密密麻麻排满了血泡,有的已经破了,那是一只血脚!
“爹!”我惊叫。却是哭声。
爹仍是笑,把脚收回去:“没啥,没啥。”
李爱莲眼中也涌出了泪:“大伯,难为您了。” ----《塔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