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
“梓玲，回来洗澡，吃饭喽”一道年迈却有力的声音从萧条村落中划空而出穿过祖辈们用用泥土巩建的平房里闯入正在与众多小孩玩耍着的梓玲耳中，梓玲因被打扰而有些不耐的大声朝村落中的某一个方向喊去:我晚点在洗，你先吃吧”，话音刚落，远方分布多处的老态有力的声音从各个方向集结在众多孩子中呼喊着各自孙子孙女的名字，随后孩子散去，各自回家，梓玲也不例外 回到家中，梓玲看着眼前头发花白，蜡黄的皮肤，瘦小的身躯因长期艰苦的劳作而更显弯曲，脸颊也因岁月划上一道一道的深深浅浅的皱纹正在忙着煮菜的奶奶说:奶奶，我要去洗澡了，帮我把锅里的热水放到洗澡桶里吧，奶奶看了一眼五六岁梓玲惯例的说:“等会”，便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去给梓玲弄热水，当梓玲洗澡出来后，看到饭菜已经规矩的放到了饭桌上，梓玲惊喜的发现青菜旁有一小碟肉，是每个月四五顿定期的肉，梓玲快速走到了饭桌前，奶奶看着因看到肉而格外欣喜的梓玲微微一笑说：“吃饭啦”，梓玲应了一声，便坐下来，刚洗完澡的脸红扑扑的吃着，奶奶一直给梓玲夹肉，紫玲欣喜之余，疑惑的问:“奶奶，你不吃肉吗？为什么一直夹给我呀？”奶奶慈祥的笑着说:我不喜欢吃肉，你多吃点吧”梓玲没想那么多噢了一声，便沉醉在那肉在唇齿间美味的感觉，而奶奶一边微笑着给梓玲夹肉一边吃着索然无味的青菜与米饭，突然奶奶说:“过几天就中秋了，你爸妈过几天你从城镇回来了”，梓玲开心地说:“真的吗？我好久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了”奶奶笑着说:“恩，真的，还有啊，现在早晨的天气有点冷，夜晚比白天长，吃完饭早点睡，明个还得早起去上学”梓玲也许是因为今天有肉又或许是因为过几天爸爸妈妈回来了，所以格外的高兴，格外的乖巧的答应了，当村庄中最后一盏微弱灯熄灭后，一切归为平静，偶尔会有狗吠声，夜里村落与山融为一体，死寂一般像没有存在一样，那时是八九点，八九点迷一样的时间是小梓玲无法等到晚睡，是大梓玲无法入眠早睡 起来啦！梓玲感受到被子被拉扯的着，自己也被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微微走远的脚步声，黄的灯光下梓玲迷迷糊糊看着走来走去，有些微躯的身影，渐渐地就沉入了睡梦，起来啦年迈的声音从床边再次响起，梓玲渐渐清醒过来，慢慢坐了起来，脑子有些蒙的看着眼前的奶奶，奶奶催促道:“赶紧起来，穿衣服洗漱，一会儿他们过来叫你去上学了”，那时早晨五点，昏黄的灯光稀疏的在村庄亮起，梓玲不情愿的穿上了衣服等一系列动作房间后，一道小孩的声音从不远处大声喊道:“梓玲，你好了没，去上学了！”梓玲回喊道:“好了，我这就出来”，然后，奶奶从木箱里的一沓一毛线抽出了一毛钱拿给梓玲，今天星期二？对噢，今天星期二 梓玲心想着随即恍然大悟笑着接过了那一毛钱，奶奶叮嘱道:行了，赶紧去上学吧，还得走一个多小时呢，他们还等着你，天还没亮，你待会儿在门的旁边拿个竹离点燃了再出门(竹离，是一种用特别的竹子经过一道工序更容易燃烧的竹子)，“恩，好的”梓玲回答道便出了门，奶奶看着梓玲小小的身躯，穿的洗的有些花白的衣服，渐渐消失在黑暗里，如此这般经过了六年的时间…… 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已让个村子焕然一新，从泥房变成水泥房，从萧条变成结实，从只有小孩和老人到有年轻的妇人，田地更是从荒芜变成丰硕，也就在这六年的时间里梓玲妈妈回来了，因为梓玲弟弟也要上学了，但梓玲家没有钱给梓玲弟弟在城镇上学了，只得回乡村的学校上学了，也是从那时，奶奶开始一个人住了 “ 哎，梓玲，等会儿你把你家的那个气筒自行车呗，我家那个坏了”，梓玲的好友姜暖，菜对着正在撕菜的梓玲说，梓玲自然的回答道:“嗯，行啊，哎，你到屋里看一下几点了？”姜暖回应着说:“嗯，等会儿，过了一会说:“两点半了”梓玲惊讶的说:“这么快，好了，赶紧去洗澡了，不然洗完澡弄完要到四点，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学校，不然等会回到学校都要六点了，七点就得上晚修了”，姜暖大声感叹道:“啊，好远啊，不想骑了”，梓玲没好笑的说:我们才初一，你这就不想骑啦，还得骑三年呢”听到梓琳这么说姜暖瞬间认命说:哎，算啦，我也要去洗了”，梓玲笑着道:“行，我撕完这几根菜，去跟我奶说一下，就去洗了”，姜暖回应道:“嗯，那我先回去洗澡了 ”梓玲:“嗯，好的” 奶，你在干嘛呢？梓玲疑惑的看着奶奶有忙碌的身躯说，奶奶转过头回答道:啊，没事，我打算给烧点洗澡水”，梓玲走过奶奶旁道:“哎呀，别烧了，等会让我妈给多烧点给你就好了，奶奶笑着说好好好，但手上的工作依然继续着，梓玲熟路的揭开旁边的盖一边说:“”哎，奶你这煮的啥啊？”梓玲惊喜的说:“哇！蒸糕诶”，梓玲激动的伸手去拿，到将要触碰时热热软软的蒸十六糕的一只苍老的手拍住了，梓玲看蒸糕灼灼的眼神转移到那佯装生气的脸，然后奶奶转过身去，梓玲在那瞬间一个伸手，拿了一个，当奶转过身走过来时，手里多了双筷子，看着眼前梓玲形象大损的呼着蒸糕的热气以及烫手的蒸糕在梓玲手上回切换，好不文雅，奶奶无奈的说:“你，你就不能多等会，你不知道烫手啊，给，筷子，梓玲傻傻的笑着接过了筷子 边吃边说:“奶奶，我等会儿去上学了”，奶奶回应道:“嗯，我知道，星期五才回来是吗，”梓玲连忙点头说:“恩恩，是啊是啊，”奶奶回应道:“恩，哦，对了，我这有饼干，你拿点去吃吧，”随后奶奶从盒子里面拿出了些饼干给梓玲，梓玲推迟到说不用了，你吃吧，奶奶回答:“老人家也不怎么吃，你拿去吃吧，你买东西吃也是买这种，现在还不用买呢就有吃，这不省下点钱买点有用的，而且奶奶也不爱吃，放着会过期的，梓玲道:“嗯，好吧”梓玲便拿了过来说:“奶奶我先回去洗澡了，不然等会儿晚了得好久才能回到学校呢”，奶奶点了点头说:“嗯，好，你先去洗澡吧”，梓玲笑着说:“嗯嗯，好的，那我先回去了”，奶奶回答道:“恩恩，去吧” 全都收拾好的梓玲惯性的去拿桌子上面，用钥匙扣放住的50块，因为学校比较远，所以梓玲和将暖是住宿的，这是梓玲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和零用钱，梓玲推出了自行车，熟络地跨坐在自行车座上，回头对正在编织扫把的妈妈说:“我去上学了”恩，又看一眼比我矮的依然年迈却不再有力的奶奶说:“奶奶，我上学去了”刚刚从家出来在一旁看着妈妈编织扫把的奶奶对着梓玲说:恩，去吧 ， 然后梓玲便转过头踏看车渐渐走远了，奶奶用她那浑浊的双眼久久地注视着渐渐消失的身影……如此又是三年 石砎上 ，姜暖对着眼前的发小梓玲问道:“你考上高中了吗？”梓玲叹了口气回答:“没有啊，你考上了吗？”姜暖送了耸肩说:“我也没有，那你可打算去哪读？”梓玲回答道:“我妈说让我去外省读个中专”，姜暖疑惑的问:“那你一个人去啊，那边是有什么亲戚吗？”梓玲回:“恩，一个人去，我二舅在哪边 ，那你呢”，姜暖回答道:“”我啊，我去我那，也是只能读中专了，中专和高中都一样，没什么”，梓玲想了想说:“恩，也是”，姜暖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一次啊，梓玲回答道:“我可能就是有节假日都回来吧，你呢？”姜暖道:“”我也是啊”，一个月后，懵懂的女孩儿们各自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旅程 “ 哎，秀芳，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杀鸡了，隔壁家王婶拎着喂鸡的桶对着正在蹲着拔鸡毛的梓玲妈妈说，梓玲妈妈笑着回答:“”噢，这不，明天我女儿要去外省了，以后啊，得到假期才能回来，而且明天就得走，当然是得吃顿好的了”，王婶了解到说:“噢噢，那你忙吧，我去喂鸡了”，梓玲妈妈继续拔着鸡毛回答道:“恩恩 去吧”， 晚上，梓玲疑惑的问:“妈，奶奶不出来一起吃吗”？ 梓玲妈妈回答道:你奶奶吃饭的早，刚刚我去叫她，她已经吃过了，现在应该准备睡觉了吧？上年纪了，睡觉的时间都早啦”，梓玲这是了解的噢一声，妈妈继续道:“好了，我们吃饭吧 ”，梓玲看着眼前妈妈和旁边准备吃饭的弟弟，以及不常回来的爸爸说:“嗯好”，妈妈边给弟弟和梓玲夹肉边对梓玲说:“哎，多吃点，以后到了二舅家要好好听了，就花了知道吧，要好好读书，到了外面别学坏了，不要乱花钱， 有大的节假日就回来啊”，嗯好…… 妈，我走了，梓玲背着特意买大背包，背包装着梓玲衣服中最得体的两三套衣服，还有一些零花钱，学费与生活费梓玲妈妈直接给二舅，而梓玲也仅仅只有这一个背包，坐在爸爸一年前买的摩托车上朝背后的妈妈与耳朵有些失灵满步蹒跚的奶奶说尽管可能奶奶听不见梓玲说的但还是跟奶奶说了一声奶奶，我走了，奶奶没有回答，用她浑浊的眼睛以及说不出来情感定定的看着，摩托车快速远去的身影 准备过年的某一天，依然在小石阶上“唉，这在外面你过的还好吗？”时尚的姜暖问道，和姜暖差不多的梓玲回答道:“我还行吧，刚开始有人还说我的土呢，我一开始挺难受的，可是我也只能这样了，我能怎么办呢？有吃的就不错啦，还要在那在乎那么多，慢慢的他们觉得没意思啊也就不说了，也有些不计较的朋友也跟我一起玩，而我呢我也尽量把零花钱攒下来 ，买点随大流的衣服，显得和他们差不多，真的，我觉得之前的自己丑死了你呢？你还好吗？”，姜暖回答道:“我还好，我妈在那边偶尔会给我零用钱我也我也会攒下来买点衣服也是差不多啦，真的，以前我觉得中专和高中没什么，但是现在我觉得我真后悔没有好好读书，高中和中专差的真的很多，我都不知道我以后出来能干什么”，梓玲认同的说:“是啊，我也不知道，下一个学期就要毕业了，就要想着工作的事情了，好烦呀”，姜暖回应道:“对呀，我也觉得诶，你有什么想要做的工作吗”？梓玲有些满怀期待的说:“当然有啊，我想做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然后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名字，我不想待在这里，这个地方这也太小了，什么都没有”，姜暖被梓玲的情绪所感染说:“对呀，这里烦死了”，梓玲激励地说:“那我们就努力的挣脱这里吧，然后去很远的地方，加油”！两人相互笑着…… ”你看梓玲，谄媚的样，真是恶心”，“”可不是对我们和领导的差距也太大了吧”，“我跟你说，可能他跟领导的关系还不一般呢” “真的呀？”“这谁知道呢”“走了走了，不然等会不能准备时下班了”，厕所里的梓玲把这一切都听进了耳朵里，她们走了时，她走了出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讽刺一笑，想着:“你们不想做的文件给我努力完成，你们跟男朋友约会的时候我在加班，你们周末看电影的时候我在加班，你们玩手机吐槽哪个明星的时候，我仍然在加班，领导为了公司利益和我好有错吗？我为了自身利益和领导的好有错吗？有错吗，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和现在的我和曾经想像的我就这样分道扬镳，渐行渐远”叮～手机突然响起打继了梓玲的思想，梓玲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妈妈，梓玲边走边速接上说:“妈，怎么了？电话那头说:“啊，也没什么，就是你奶奶生病了”，梓玲惊讶的问:“啊，严重吗”？梓玲，梓玲，李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梓玲仓促的回答:“诶”，李总声音再次响起:“你过来一下”梓玲回答:“等会儿”，梓玲再次对电话那头问:严重吗？电话那头顿了顿说:“嗯，还好，你有时间回来看看吧”，梓玲有些急促的说:“嗯，好，我等于我有时间我就回来看看，等我有时间……哎，妈，我领导有事找我，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先挂啦”，电话那头道:“行，你先忙吧”， 梓玲便快速挂了电话，朝李总的方向走去 梓玲妈妈对着有些虚弱躺着奶奶说:“妈，梓玲说了，她过两天就回来了，你快点好起来，就能和子琳一起去你们经常去地方走走了 ”躺着奶奶艰难的说:好，等梓玲回来， 我再等等 李总叫道:“梓玲”，梓玲虚伪的笑着回答:“哎，怎么了”，李总继续说道:“我这有个项目你去跟一下”梓玲答道:“嗯，好的”，李总微笑的吩咐道:“资料发给你这几天你可能得辛苦一点啦 ，我希望下个星期星期五你能详细地做给我”，梓玲继续虚伪的回答道:“嗯，没事 ”当资料发到她手上时她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哎，又得加班了……等做完这个项目就回家看看奶奶 六点了，一个一个走出办公室走了，而梓玲另两个新来的女生依然加班着，那两个新来的女生给梓玲带的，所以她两个女生也只能跟着梓玲加班，小慧伸了伸懒腰看着电脑前的时间说:“12点了，看来今天又得加到两点了，加完今天就可以休息了，最后一搏了快完成了，玲姐，你要喝咖啡吗”？梓玲抬头看了一眼小慧道:“给我一包吧，谢谢！” 梓玲拆开了咖啡包，倒入杯中，起身，突然感觉办公室有些重影，梓玲摇了摇头，刚要迈出步子时，一个踉跄梓玲缓缓倒下，小慧惊恐的大声喊道:“玲姐，玲姐你醒醒，小莫快，快救护车，快！” 缓缓睁开了眼睛，已是早晨，白色的屋顶，白色的空间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梓玲侧过头，看到正在打点滴的手，身边空无一人，加了七天的到凌晨两点的班，果然还是倒下了，梓玲费力的坐了起来，惯性的拿过手机，微信上赫然有几道短信，一个小慧的，短信内容说着:“玲姐，医生说了你只是劳累过度，没什么事，药费是600是我出的，还有领导说了你要是醒了，给他发个微信”，梓玲快速的打上几个字:“嗯，好的谢谢，”然后给小慧转了600，点开了领导微信，微信里有一句话，醒了给我发个微信，梓玲快速打上我醒了，叮～领导的消息，他说:“嗯 ，你上一个工作的结尾，我让小慧给完了”，梓玲回道:“恩，”接着他那如潮水般的消息发来，是下一份工作，梓玲看着屏幕快速滑动的字幕，以及快速闪烁的手机， 只能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说了一句:“操，王八蛋”便把头卷缩的在自己双腿之间，手机扔在一旁，过一会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紫翎幽幽地拿了过来，接上，梓玲有气无力的:“喂”，手机那头回:“喂！”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梓玲马上调整状态一切正常的说:妈，怎么啦”？，手机那头有些哭腔说:“你奶奶快不行了，你快回来吧”，梓玲呆呆地听着妈妈所说的一切，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挂了电话的梓玲快速把打在自己手上的点滴扯开，迅速下床走着，梓玲边走边打电话给领导:“喂！李总，我家出了点事，我先回家一趟，接下来的工作，我怕是完成不了，你看能不能交给别人吧”，李总难为情道:“这工作怕是交不了给别人，因为别人也有事情做，你有什么大事吗，非得回去一趟”，梓玲急促地回答道:“我……我奶奶快不行了我得回去一趟”手机那头:“”恩……这样吧，我这个工作真的很赶，我过两天我就得要，你过几天再回去吧”，听着手机那头的回答梓玲停下了匆忙的脚步重重的吸了口气叹了口气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我辞职，辞职的流程我回来再办”，然后把电话给挂了，继续奔跑着出了医院 当一切弄好后，坐上了回家的车，梓玲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树木，和奶奶走过的一幕幕在脑子回播着，眼泪瞬间从因晚睡而爬满黑眼圈的眼睛了掉下来，触碰到手时，梓玲回过神，匆忙的从包包里拿出了黑色口罩，快速的带上，而口罩下的脸走早已泪流满面，压抑着，哭泣着，两个小时的车程竟如此的漫长…… 梓玲妈妈压抑着哭声说:“妈，梓玲快回来了，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奶奶艰难的憋出了一个字:“恩……”梓玲妈妈继续道:“妈，再等等，再等等”，梓玲奶奶没有力气回答望着门口心里想着:梓玲啊，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你最后一面，对不起，奶奶已经老啦，该离开了你接下来的人生，我不能陪你走了，你要好好的，好好的……说着奶奶的眼泪从他那浑浊没有力气的眼睛慢慢滑落，门外一道急促啊纤细的身影慢慢清晰，走到奶奶的床前，本来不管怎样都不可以在奶奶面前哭的梓玲此时眼睛不受控制一样眼泪像一条河一样从她的脸上滑落着，梓玲用她那嘶哑的声音喊了声:“奶奶”，奶奶笑着说:“你回来啦”？梓玲哭着说:“”我回来了，奶奶，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对不起，”奶奶慈祥又虚弱道:“不晚不晚回来就好，回来就……”梓玲悲痛的叫道:“奶奶，奶奶，奶奶……”房间里没有回答，有的，只有一道道的哭泣声，由极力压低到爆发，贯彻着狭小的屋子 葬礼中的宾客，一一哀悼，梓玲看着眼前的一幕，以及灵堂中的奶奶，一眼泪夺眶而出快速在脸颊上滑落，心里想着:奶奶，对不起，和总以为只有我在长大，而你一直都是这样，不会老去，所以我始终只有想着远方，想着奔跑，想要挣脱这里，而你始终寻找着我等待着我，我不知道你每次看我离去的背影是什么样的心情，而我只知道我要离开这里，却忘了这里始终有人在等我，现在我明白了，可是，你却走了，这难道就是去欲孝而亲不待吗，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体会这种感觉，可是不能啊，每个人都是殊途同归，你是，我们也将会是，奶奶，你不在剩下的路我会好好走…… 嗑嗑 ……门内声音响起:“请进”，梓玲走到办公桌坐着的李总说:“李总，这是我的辞职书，你看一下”，李总看了看辞职书又看了看梓玲你真的打算走了吗，不再考虑一下吗，梓玲淡淡的说:“嗯，不考虑了”，李总其实说道:“你从这里出去，没有那么好的资源，你可能就没有更好的发展，你确定吗”？梓玲回答道:“嗯，我不知道我离开后会怎样，但是，我还是选择会走”，李总惋惜道:“恩，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梓玲道:“恩，我先走了”，李总:“嗯好”，随后梓玲便转过身朝着那道逆光而下的门走去，梓玲心想不管未来有多难，但是我会选择自己想要做的事，尽管有多少人不理解，但是路还是要自己走的，虽然我们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但是路途可以不同，风景可以不同，人生几十年，我还是想要好好活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