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毒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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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文:鹿小寞 图:网络
见大家都注视着自己,宁妃并不惊慌。
她娓娓道来:慕容锦身为礼部侍郎的小女儿,却入了掠影,学得一身武艺,臣妾听说她用毒和医术天下无双,这种背景不干净的女子,怎么能入宫呢?一定是礼部侍郎一家隐瞒了她的真实身份。
东宫里,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到声音,良久,景天面色复杂地看着我,叹了口气,来人,将慕容锦囚禁长春宫。
我跟着侍卫走过宁妃身边,轻声道:宁姐姐这一箭双雕的计谋好厉害。抬眼看到站在她身边的茯苓:如果我没猜错,当初害姐姐的事里,通风报信的是你。
茯苓低下头,不敢看我,我笑着跟侍卫一起回了长春宫,当下宫内的这张阴谋大网越来越清晰了。
回到长春宫,太监宫女们早已得到消息,早早地在正室等着我请辞。
看这些宫人纷纷来请辞,月见气不过,指着他们骂:你们这群势利眼,没良心的东西,当初娘娘是怎么对待你们的?现在娘娘有难了,你们就想跑了,这种势利眼,趁早滚蛋。
看着月见一脸不忿,我摇头劝阻道,月见,毕竟人是要往高处走的,我失势,他们走是正常的。
月见这才止住骂声,将银子丢与那些人,任他们自己捡了后离开。偌大的长春宫,只剩下小怜和月见。
少了这些宫人,位置偏僻的长春宫一下子冷寂了起来,少了宫人打扰,我倒是逍遥自在,常趁着夜晚小怜和月见睡后,一个人跑到宫后花园的亭子里赏月。
这晚,我照例去宫后花园亭子里赏月,才进亭子,却听到背后有人叫我:锦儿。
回头一看,月色下,来人一袭黑色夜行衣,隐藏在树影中,我心里一惊,顺手拿下插在头上的钗子,倘若他要对我不利,便将钗子当成暗器打出去。
见我注意到他,那人从树影里走出来,拉下面罩,径直来到我面前。
我怔住了,这不是景天么?堂堂的皇上,居然在皇宫内穿着夜行衣摸到被囚禁的妃子的宫里,这是要做什么?
心里虽是这么想着,但还是走上前准备行礼,没想到景天却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问道:宫女们都睡了?
看着他这样子,让人无法联想到这是一个朝堂之上君临天下的皇上,倒是像一个前来偷东西的小贼。
我点点头道:宫内的宫人势利眼,见我被囚禁一个个都去换了主子,就剩下月见和小怜,应该都已睡了。
景天这才放了心,他伸手将背上的东西递过来道:锦儿,你拿好这个,万一有什么不测,你把它拿出来,我相信你能力挽狂澜。
这东西一尺左右,我掂了一下,立即知道是什么了。也便不打开,反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景天轻声笑了,锦儿,你太天真了,如果不摸清你的底细,我怎么敢让你进宫?你说是吧?梨渊。
一声轻叹在头上响起,我看着梨渊从亭子上一跃而下。锦儿,你武功当真退步了。
梨渊他是什么时候藏在亭子上的?
我讪讪不语,在宫后花园里没发现景天已经很丢人了,万万没想到,亭子上还藏着一个梨渊,倘若面前有块镜子,我肯定能看到自己青黑色的脸。
他们两个人看着我,轻笑了一会,梨渊停止了笑,对我说,锦儿,这些日子边关一直发来急报,敌国一直在增兵,一场大战是难免的,可边关守军士气不高,景天准备御驾亲征。
我看着他们俩,猛地醒悟了,一把抓住梨渊的手:这么说,景煜中毒就是你搞的鬼了?
梨渊无奈,摊开手道,景煜可不是中毒,他只是吃了麻欢散而已。
麻欢散,是梨渊自己研制的麻药,略毒,服下后,病人会失去知觉,感不到疼痛,但却能被银针验出毒性,效果犹在华佗的麻沸散之上。
原来费这么大周折,只是为了让我被囚禁在长春宫,我有些气恼他们为何没提前告诉我,道:你们的意思是?
说到正事,景天的眉头皱了起来,道:最近探子回报,说沈焱和敌国关系密切,经常有书信往来,而且他儿子沈霖在边关统领六十万大军,一旦有变,那京城被他们攻下易如反掌。
此言一出,我觉得浑身一冷。京城一旦被攻,不知道有多少百姓生灵涂炭。
梨渊接下去道,其实,景天担心的不是边关,而是京城,毕竟宰相沈焱一手遮天,如他趁这阵子在宫廷内政变,肯定是要抢夺太子,立太子为皇,他女儿沈明幽就是太后,而新皇不过是他们扶起的一个傀儡。
我点头,赞同他的说法,没错,一旦宁妃变成了太后,整个天下都是他们家的了。
可景天离开京城,德妃在冷宫,我被囚禁,后宫便成了宁妃的天下,她要是有什么动作,整个后宫都无力阻止。
我把自己的担忧说了,景天看着月色,怔怔了半天道,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德妃是一官家小姐,而你在掠影六年,总能自保,我总不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德妃去主持这个大局吧。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不用朕自称,可见是放下身段来和我探讨,但我又能帮得上什么呢,我不过是一个被囚禁在长春宫的妃子。
景天看看天,又看看梨渊,走吧,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
梨渊也叹口气,过几日,景天远征,他肯定也是要随身君侧的,只是我奇怪他为何不叫景天皇上?
趁着梨渊转身,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景天走了两步,看到梨渊没跟上来,扭头刚好听到我的疑问,便道:因为他是我的亲哥哥长乐王。
我定睛看着梨渊,直到他点头道,我自小就喜欢武功,为此被阿玛责骂过好多次,甚至都不敢立我为太子,为此阿玛特意在城郊建了一座城,将我囚禁在里边,只等我醒悟那一天,可惜那里反倒成了我最喜爱的地方。
我苦笑,仔细想想这层关系,我的毒几次三番出现在宫里,也是很正常的了。
刚想继续问景天是否将毒药赏过嫔妃,可他们已经走远了。
直到此刻,我才想起应当先看一下诏书,便走进凉亭里,在石桌上摊开包袱,取出诏书。
月光下,一张三尺空白诏书映入眼,上面盖着朱红御玺。
第二日,内监便来宣旨,道是因御驾亲征,欺君之事无暇顾及,等御驾亲征回来再做处理,这期间我不得离开宫城,但可在宫内自由行动。
就这样,我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景天出征那日,后宫内的嫔妃全都去了午门送他,我则因为不能出宫城,只能远远地看着他骑马走出午门,而那些嫔妃将会在午门外与他话别。
我只有站在宫门口,目送他远去,直到整列队伍出了午门。
娘娘回去吧,皇上已出了午门,这里太阳毒。小怜小声提醒我。
走吧。我回过身,从宫门进去,嫔妃都在午门,宫城里只剩下几个内监来来往往。我心里蓦地生出一股寂寞,从现在开始,宫城里要开始血雨腥风了。
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不知怎的我心里浮现出这两句诗,而如今,即便玉颜超过了寒鸦色,可昭阳日影却已斜。
景天走后,宫内的平静没几日就被打破了,那日,宁妃带着宫女来长春宫,我正在正室里绣花,等月见传话,宁妃已到了门口。
我急忙施礼,没来得及开口,却只听得宁妃笑道,锦妹妹真是好定力啊,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我愕然,自景天离京后,我便一个人在长春宫内,仅有月见和小怜两个宫女,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不知道。但此次看到宁妃亲自过来,想必是大事。
难道是景天出事了?
怎么可能,梨渊带着掠影的人在保护他,人虽然少,但是人人以一当百,即便千军万马也近不得身。
我一步上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径直站到宁妃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宁妃厌恶地退了一步,冷冷地道,什么事,还不是皇上的事,明日中午,你来承乾宫吧,到时候众人都在,也能商量个对策。
说完,她带着宫女头也不回地走了,丢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怔。
这怎么了?景天出事了?整个午后我都像丢了魂一样,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盼到第二日正午,我匆匆梳洗了一番,来到承乾宫,看到全后宫的嫔妃只剩下我一个人未到,看来这次真的是发生了大事。
我才落座,还没坐稳,就隐隐听到宫外传来马蹄声,我心不由得一沉,能在宫内骑马飞奔的,只有八百里加急快报。
果然,马蹄声直到承乾宫外才停下,一个夹着风尘的军士推开门闯了进来,是边关军守将江远道。
守宫门的小太监刚想上去拦,却被他一脚踹开。他进来,单膝跪地,托着一个圆筒,娘娘,八百里急报,请娘娘过目。
宁妃让宫女从他手中接过急报,才一展开,尽管眼里满是惊恐,但嘴角却露出了一抹几乎不可见的笑容。
皇上失踪了,大军已将附近方圆五里搜遍了,依然找不到皇上。
这话一出口,众嫔妃一阵哗然,而我眼前一阵发黑,景天失踪了,这怎么可能,梨渊不是在保护他吗?
这之后宁妃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宁妃刚说的那句话:皇上失踪了。
我不记得是怎么回到长春宫的,只是在宫道上一步一步机械地走着,月见推开长春宫宫门,刚想请我进去,我却忽然记起宁妃嘴角那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一惊,踏进来的一只脚连忙收回来。
小怜,月见,快,与我去东宫!
我带着小怜和月见来到东宫,景煜才从午睡中醒来,看到我,他眼里满是疑惑,姨娘,你怎么来了?
我来不及和他解释,急忙命月见给他穿衣服。
景煜穿好衣服后,月见牵着他的手道,娘娘,我们去哪里?
我摇摇头,拉开房门:哪里也去不了了,沈王府的官兵已把这里包围了。
东宫门口站着一队戎装军士,为首的那个赫然是刚刚送加急快报的江远道,见我这么说,不由得笑道:锦妃娘娘果然好眼光。
我冷笑着,你以为这样就抢得到太子了?笑话!
说罢,我手一扬,一支蛇焰箭飞上了天。
- -鹿小寞的第3个原创连载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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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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