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渗透到语言背后，说再多都等于零
思想是天空中的鸟，在语言的笼里，也许会展翅，却不会飞翔。——纪伯伦
01渗透性的表达曾奇峰老师在回答“做一名心理咨询师需要哪些特质”时，说到一点：比较有渗透性的清晰的表达的能力。
对于这一点，有一些读者留言，总结起来有以下两个问题：什么叫做有渗透性的表达呢？如何做到有渗透性的表达呢？
我想，对“有渗透性的表达”的感性认识大家应该是都有的：比如，一语惊醒梦中人；醍醐灌顶；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等等。如果你不小心没有，那么一个相反的经验应该是有的。那就是：说再多也等于零。
那么，如何把这些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呢？可能首先需要思考的问题是，“有渗透性的表达”是要渗透什么？
老僧常谈一句，任何心理事件都可以从四个维度去考量：内容，结构，动力，功能。那么在涉及表达的时候，我们说渗透，其实就是在说，渗透内容，渗透到结构、动力、功能上——简单说，就是渗透到语言背后的情感和想法上。
02青少年的不知道，咋渗透举个例子：
让很多家长、老师头疼的，青少年的“口头禅”——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一个内容趋近于零的表达。由于没有内容可以纠缠，如果不渗透这个内容，那么接下来的剧情往往是各种形式的互相伤害。
而如果绕到内容背后，会看到三种可能：不会，不想，不能。
不会。意味着面对的问题与其心理结构不兼容。比如，问一个12岁的孩子，“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这其实是一个青少年认知结构上的超纲题（其实别说是青少年了，这类涉及自我价值的题，自以为明白的都不占多数）。回答“不知道”，也许才是一个真诚的答案。
不想。这是心理动力上的一个防御或反击。有的时候，大人们问的问题，确实有太强的攻击或伤害的味道。同样是上面的超纲题，语气只要加重一点，大人们迫使小孩屈服的动力就侧漏了出来。
不能。这是功能性或意图性的方式。比如还是上面的超纲题，孩子不敢说出真实想法（对得起），又不能允许自己成为一个彻底虚伪的人（对不起），那么选择说“不知道”，就起到了隐藏和保护的功能。
当然，渗透“不知道”这个内容，还有其它很多的可能。不过，我们至少可以预见，稍微尝试去渗透一下语言的背后，也许我们接下来的表达，就会出现变化。
03为什么要渗透？这里提一个不渗透的常见的例子——两口子吵架，翻旧账。一方翻，一方解释。翻一个，解释一个。最后搞得不可开交或不欢而散。
其实，何必呢。只要其中一方选择渗透一下，渗透旧账的内容，或者渗透解释的内容。看到内容背后的情感或想法，往往可以得到小事化了的效果。
当然，这里也有一个极端的反例，就是两个心理咨询师吵架——相互渗透，短兵相接，刀刀见血……画面太美，还是自行脑补吧。我只能简单总结四个字：往死里搞。
鉴于这个“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的例子滑了出来。那么，就出现了一个额外的问题：绕到语言的背后去，看起来是有风险的，那为什么要去渗透？
04渗透，犹在休克时这里举一个【曾奇峰&李孟潮为你解析心理咨询录像】课程（简称【玩录像】）第4集里的一个例子。
REC这一集，心理咨询师徐倩扮演的来访者，一上来，就抛出了一大堆难以消化的内容：丈夫入狱，情况不明，却冒出一个第三者要求与来访者见面，并且一副天经地义的颜色向其要钱，去交房租……
面对这样一个如电影开头般的开场，曾奇峰老师情不自禁的按下了暂停键。
他说道：
面临如此大的现实问题所制造的内心的情感冲突，一个女性她没有办法调动自己的自我功能，或者说调动自己的智力资源来处理这些事情。在这个女性的这个阶段，精神分析的那一套，面质、澄清、解释，都没有什么用，我们可以把这个阶段命名为，智力或自我功能的休克期，来访者需要的是更多的共情。
我们经常碰到这样的情况，就是在来访者因为现实的一些冲突性的事情来找我们的时候，治疗师有可能在共情不足的情况下，有那么一点点强制的，让来访者做相关的反省，我个人认为，这不是一个好的时机，我们需要等待，就像朗费罗有一句诗一样，他是这样说的：我们需要学会劳作，学会等待。如果换到精神分析治疗里面，我们改一改，改成，我们需要学会分析，也需要学会共情。
我想，这个例子已经很好的回答了“为什么要去渗透”这个问题——因为，在一个人处于“自我功能休克期”，面质、澄清、解释都没有用，而纠缠于内容可能连意义都没有。
05如何做到渗透性表达当然，这个【玩录像】的片段，也涉及到了“如何做到有渗透性的表达”这个问题——学会等待，学会分析，学会共情。
很明显，等待、分析和共情这三言两语，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明白的。
虽然“如何做到有渗透性的表达”不好讲，但是，“有渗透性的表达”长什么样子，在【玩录像】里俯拾皆是，你完全不用等待。
想知道如何渗透到语言背后的朋友，想知道如何做到有渗透性的表达的朋友，立刻可以去看【玩录像】。
现在【玩录像】已经完成全部功能测试。感谢参与测试的所有学员。
后台数据显示，他们平均每人把每一集看了4遍。很多人评论说“每一遍都有新的收获”，这对我们是很大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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