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儿女天山情（第四章18）

　　(十八)莲香迷上缝纫机

　　1981年9月3日，昨晚，莲香将一条旧窗帘布改裁短裤，在缝纫机上踏起来。缝纫机是花了186元新买的，是上海老乡、朋友彭财珍帮助买来的。不知是何原因，房间里的日光灯时亮时灭。灯灭时，我站在缝纫机旁边，用手电筒给她照明。一会儿，一条小短裤便做好了。莲香将亲手做的短裤拿到孩子房间里，让小女儿试穿一下，正合身。全家人高兴得都笑了。今晨，我起床后出去跑步。回来一看，往日习惯睡懒觉的莲香早已起来了，正忙着踏缝纫机，不知又在缝补什么。

　　9月6日,今天是星期天，全家人都呆在家里。莲香忙着踏缝纫机，给两个女儿做睡裤。我伏案写稿。“几点了？还不去做饭？”莲香突然提醒我。一看手表，已经三点多了。做饭来不及了，干脆上街买几个馕饼充饥。

　　9月16日,昨天，乘车去伊宁县多浪农场采访，顺便在街上买了两公斤羊肉给卫靖华家捎去。卫靖华心直口快，热情好客，乐于助人。六年前，上海老乡、朋友张弛带我的女儿王颖乘马车到多浪农场卫靖华家玩。一路上，王颖晕车，卫靖华就跳下车，背上小孩，跟在马车后面走，直到小孩睡着了，才抱着她坐到马车上。张弛赞叹说：“卫靖华，你的劲真大！”这次来到多浪农场，应邀在卫靖华家作客，受到热情招待。同时，她还想方设法帮我买到了230多个鸡蛋，1角2分一个，价格比较便宜。

　　9月29日,昨天，北疆军区文工队创作员赵思恩送来两张戏票，请我们去观看他们表演的歌舞节目。今天上午，和胡素蓉一起去伊宁市针织厂买毛线剩料，8元1公斤，价格便宜，整理起来比较费工。毛线剩料一拿回家，莲香和两个孩子就忙着整理起来。那一团乱麻似的毛线剩料，要绕成线团，没有耐心是不行的。

　　10月2日,昨晚感冒越来越重，躺在被窝里，还是冷得发抖。莲香关切地问：“吃药了吗？”“没有。”“我给你拿ABC去。”她从床上瓟起来，到客厅取药片，倒开水，端到床前，说：“快吃药，吃了药，出身汗，就会好的。”我接过药片和茶杯，一仰脖子，就将药片吞了下去。夜里出了一身汗，感觉好多了。今晨起床时，莲香拿来干净衬衣、短裤让我换上。

　　今天放假休息。上午，莲香将我换下来的衣服和床单搓洗干净、晒出去后，就坐下来和两个女孩一起，继续整理乱麻似的一大堆毛线。一些一尺来长的短毛线，她们也舍不得丢掉，一根根接起来，绕在线团上。要省钱，就得勤快，舍得花时间。她们说：“这是功夫线呀！”看到亲手整理出来的一团团毛线，一个个兴奋得眉开眼笑。

　　10月20日,昨晚腌制花花菜，将辣椒、芹菜、韭菜、红萝卜等蔬菜洗净、切成丝，撒上盐，然后放入咸菜缸。这种咸菜是我在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采访锡伯族农家时学到的。这种咸菜放到冬天吃，味美可口，跟新鲜菜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