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卖女儿，赚了3万块钱”
[回复“午安”，番茄送你一句暖心话]
01
年初三，正在村口打麻将的杨有财接到老婆王秀娥打来的电话，说关于女儿小青相亲的事，让他快点回家。
原本赌红了眼的杨有财，回了声“好”，挂了电话，说家里有急事，打完这局不打了。
回到家杨有财看到王秀娥正在跟村里土养家的媳妇说话。那个女人见到杨有财，笑着说：“我先走了，你们商量好就告诉我”。
王秀娥看到杨有财，一脸嫌弃：“大过年的，还往那女人家跑，都不怕丢脸”。
杨有财一听，也来气：“哪个女人家，你说哪个女人家？我在村口打麻将”。
王秀娥见杨有财那么大声，自己也提高声音：“不是赌就是嫖，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就是一个祸害”。
杨有财本想发作，但想着她说的正事，强压着怒气：”懒得跟你吵，不是让我回来商量女儿的事吗”？
王秀娥见杨有财这样，再继续骂也只是自讨没趣。她顺了口气，答道：“刚才土养家的媳妇跟我说，本村的杨铁生正在找媳妇。
她知道我们正在帮物色对象，问我们是否愿意。如果愿意的话，她就去跟对方说”。
02
杨有财问：“那杨铁生愿意给多少彩礼”？
“三万”
“三万太少了，不过对方如果有意思的话，可以坐下来谈谈” 杨有财说。
最后杨铁生坚持只能给三万，杨有财两人虽然嫌彩礼少，但是考虑到自己和王秀娥在闹离婚，两人都嫌是累赘，谁也不愿意带，目前最重要的是将女儿嫁出去，所以也就答应了。
回到家后，杨有财愤愤不平：“女儿就是赔钱货，才值这么一点钱”。
王秀娥担心：“万一小青不愿意怎么办”？
“哪轮到她不愿意，我养了她那么多年。”
王秀娥心里还是有点顾虑，上次有户人家条件不错。就找个理由拉她出去相亲，谁知女儿全程臭脸。
回来的时候女儿很委屈：“我才十五岁，怎么结婚？你们这样隔三差五的拉我去相亲，我在学校很丢脸”。
王秀娥安慰女儿：“我那时也是十多岁就结婚了，还不是养你那么大，有什么丢脸的。早结婚的女孩多着呢”。
遗憾的是最后那户人家嫌女儿太小。
03
这次为了万无一失，杨有财夫妇两人特意做了一桌子小青喜欢吃的菜。
小青自然不知爸妈打的如意算盘。她看着满桌自己喜欢吃的菜心想爸妈也是疼爱自己的。
席间，杨有财给王秀娥使了个眼色。王秀娥拿着筷子夹起一个菜往小青碗里放：“喜欢吃就吃多点”。
随即又说：“村里的杨铁生，今年二十五岁，还未结婚。他现在想找个老婆，觉得你不错”。
小青一听，明白到这满桌的菜不是免费的，她缓缓放下筷子：“我还不想结婚，我的同学都还在读书，我也想读书”。
杨有财听到女儿的话也没耐性了：“你同学是你同学，你是你。反正现在你要结婚，你没得选择”。
小青随即嚎啕哭着：“我是你们的女儿，我还未成年，就那么急着将我嫁出去？你们这样还配做别人的父母吗”？
杨有财扬起手想打女儿。
小青见状跑加房间关起门来。
大声说：“反正我不会嫁的”。
杨有财对着房门吼：“轮不到你不嫁，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了，我们是你的父母，当然我们说了算”。
04
夫妻两人没想到女儿那么固执。他们认为女儿就是读了太多书才这么固执的，以前的子女哪敢违背父母的意思。
王秀娥问杨有财怎么办？杨有财嬉皮笑脸的说：“反正我们都快离婚了，我肯定不会再养她的了，要不就让她跟你罗”。
“我更没钱。”
王秀娥知道杨有财的想法，将女儿养到十五岁都仁至义尽的了，不可能离婚后再养她的。王秀娥知道女儿想读书，她有点内疚，但没办法。如果带着女儿，想再婚就难了。
王秀娥便也不再吭声了。
见状，杨有财马上凑过来说，“那就按我们当初说好的，女儿出嫁，我们两人平分彩礼”。
王秀娥点头“那得想个法子”。
05
王秀娥边哭边说“大过年的，又让人追债了，多不吉利，我们的日子也不用过了”。
杨有财边抽烟边骂：“哭什么哭，丧气娘们”。
王秀娥立即牵着女儿的手说：“女儿，我们是没钱呀，有钱肯定让你读书的。养了你那么大，我也舍不得你那么早就嫁人。
我们特意帮你挑杨铁生的，离家近，他人又好。而且女人迟早都要嫁人的，你现在肯嫁，你的彩礼可以帮家里还一些债，减下我们的负担”。
杨有财在旁也顺势抹起眼泪：“我昨天那么凶你，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吗?”
小青看着父母，心软下来。“那我嫁吧。”
夫妻两人听到女儿的话，对视一笑，说道你愿意就好，我们也不想逼你的。
小青伤心地想，她当然不愿意。原本以为自己是因为爱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却不知越活越发觉自己是多余的。
06
两人拿了彩礼，让女儿不要再去上学了，开始着手准备女儿的婚礼。
然而他们没想到因为女儿没去学校报到，学校的两位校长过来家访。在学校和司部门的干涉下，杨有财夫妇只好退还彩礼金让小青继续上学。
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心心不愤的王秀娥跟杨有财吵了起来。他们一边指责对方的不是，一边指责学校和司法所的多管闲事。
“我嫁女到底关他们什么事？”
“现在什么脸都丢光了，谁都以为我们是卖女的。”
“就是因为你没用，我们这个家才会变成这样的。”
“你这种泼辣的女人就有用了？”
……
小青躲在门后，连死的心都有。她想，如果她是个男孩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那晚，小青蜷缩在被子里抽泣了一晚。
小青上学后杨有才在桌上发现了一封信：“爸爸：您和妈妈真的不要我了吗？我还小，我不想结婚，我想读书，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不让你们丢脸，放学后我会做饭喂猪种菜，我会减轻您的负担......我会很乖的，求求您不要抛弃我！......”
07
本文仅以真实案例为原型，相关细节有所虚构和改编。不代表事件真相。
这世上有很多父母是伟大的，他们为了自己的孩子，想尽办法去护他们周全。
但这世上也有一些畜生般的父母，他们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将孩子推向万丈深渊。
让一个15岁的孩子结婚，这是一件可怕的事，也是一件悲哀的事。原本该享受校园生活单纯美好的孩子，却因为大人的过错，过早地步入成人的世界。
知识不多和心智不成熟的他们，无助又彷徨，手足无措的他们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社会。最终他们成为了下一个杨有财和王秀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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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番茄，医务工作者、心理咨询师、知名三甲医院部门主任，专注于女性自我成长，擅长用文字为读者解答恋爱、婚姻、家庭与亲子教育的困惑。公众号：遇见番茄（ID：yujianfanqie）微博@番茄的村庄。配图选自《家族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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