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岁前,别急着“做自己”
01
许知远采访张艾嘉时,张艾嘉说了一句:很可惜的是,现在的年轻人只会用“喊口号”来改变世界。
可问题是,“什么是自己”、“什么是做自己”、“怎么才能去做自己”,很多人没有答案。
《奇葩说》的海选现场,曾来过一位清华博士。他说自己本科是法律系,研究生学的金融,博士读的是新闻传播。
现在即将毕业的他,想要问问马东、蔡康永和高晓松,手握三个学位证的他,以后应该从事什么样的工作。
高晓松说:
你是名校生,甚至是名校生中的佼佼者。名校是什么?名校是镇国重器。名校毕业生是干嘛用的?不是为了找工作用的,名校培养你是为了让国家相信真理,这才是一个名校生的风范。一个名校生走到这里来,一没有胸怀天下,二没有改造国家的欲望,在这儿问我们你该找一个什么工作,你觉得你愧不愧对清华十多年的教育。
高晓松还说,每次他回学校做演讲,给同学们讲的都是: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结果大家问的都是:我是要去国企还是去外企。大学成了职业培训所。
名校培养出来最优秀的毕业生,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做什么,要来问别人。
那每天高举着“要自由”,高喊着“做自己”的那些人,到底是在吓唬谁?
02
比如:
测测你的爱情观;
测测你出轨的概率有多大;
测测你的前世是谁;
测测你的佛系指数。
为什么这些内容会走俏,传播度会这么高?古典说,因为人不了解自己。
人可以不了解自己,但千万不能随便给自己贴标签。
标签会迅速成为一个人的边界、枷锁和牢笼。而且很多时候,标签只是人云亦云,随大流的产物。
她长相非常清秀,但是剪了一头短发,人设大概是“攻气十足”,有可能是自己喜欢,也有可能是经济公司为了迎合市场流行趋势。
刘忻的能力很综合,当年的比赛成绩也相当不错,是全国总决赛的第三名。
成名之后的她,逐渐有了更多机会。有次她上何炅的节目,其中有一个环节需要变装,节目组要求刘忻穿裙子。
刘忻有点排斥地说:我从来不穿裙子的。
作为前辈,何炅耐心地开导刘忻:你现在刚起步,不要给自己贴任何标签。很多事情要大胆去尝试,你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而不是一开始就拒绝很多东西。
后来她确实做了一些新尝试,标准的美人脸,做什么风格,都显得游刃有余,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格格不入。
打开边界,尝试未知,这句话,当时不仅刘忻,我,也听进去了。
山本耀司说,自我这个东西,其实你是看不见的,没有什么所谓的自我,它是流动的,冲撞的。你只有真真正正地撞上了些什么,才知道边界在哪儿。
03
有段时间,我们总说:世界那么大,我要说走就走。人,就是这样,总是对自己生活以外的生活,更向往之。
那时,我正从上一单位辞职,也没找好下家。生活里的空白,突然就把我定在了原地,不知道何去何从。
当时的自己,只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还不清楚未来要去喜欢什么?或者有没有做自己喜欢的事的能力。
完全就是,莎士比亚笔下“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a question”的真实写照。
当时网络盛行“说走就走”,于是我也在犹犹豫豫中实施了一次说走就走的东南亚之旅。
初衷很好,希望在路上找到自己。但几年后,再次回想,却认为那不是一个理智的决定。
玩的过程,没有达到任何尽兴,甚至放松的程度。满脑子都是,我是带着问题来的,如果没有解决问题,那就白来了。
我既没有找到答案,也没有把自己彻底放开在陌生环境里,去感受,去体验,哪怕去放肆。
人所经历的一切,对,就是你此刻所正经历的一切,都是修行,都是在路上。没有必要开出一条新路,在那条未知的路上,去找自己。
两周的“旅行”,晃晃悠悠就过去了。
我带着加倍的烦恼和焦虑回国,急切地想从这段“旅行”中脱身。等到终于重新投入到人潮,那一刻的感觉是,前所未有地有安全感。
真正的在路上,应该是是心灵在路上,而不是肉胎凡身。
如果在日常都无法找到自己,不能做自己,那路上的那个自己,顶多就像一个流浪者,带着苦行僧的尊严,却一点都不体面。
04
马东说起这话题时,曾不无感慨地说:
说实话,我没有做自己,我是一个习惯不去做自己的人,外界说你很率性,但对不起那不是我,我是一个迷失本性的人,但本质上说难道你没有迷失的本性吗?还是你只是你认为那是你的本性?”
“纯粹的自己”本来就不存在,而“找自己”、“做自己”,就更像是一场唐吉坷德式的冒险。
很浪漫,但真的有点傻。
所以,年轻人,不要急着做自己。别人是有人做了,但你想做的那个自己,并不一定没人做。
低下头,认真学习,脚踏实地,接纳自己,为自己负责,是我们所能做的唯一对的事。
路还长,你还小,一切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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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点赞,我都认真当成了喜欢亲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