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旗:是的,我很爱他
我有光芒,此生不灭
是的,我很爱他
“我这个人特别不聪明。”我说
“真的,这我没有必要谦虚。”我说,“当然,这个聪明,指的是与生俱来的智商,而不是指灵气和悟性。”
“是的,你在灵气和悟性方面并不是‘聪明’,而是凤毛麟角。”催眠老师说。
“老师你每次都这么夸我,我实在是挺不好意思的。”我躺在我认为最能带给我安全感的那张被催眠的床上挠着头说。
“但这是事实,千里挑一或者是万里挑一。”
“好吧。”我说,“我是说,我脑子很笨,智商并不高。你比如我同事家的孩子,可以是江苏省理科高考状元,可以不用高考直接被北大生物科学专业提前录取。我呢?我可好,高中那么努力成绩还是不好,直到现在,我连社会主义价值核心观都背不下来。”
“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催眠老师笑着纠正我说。
“哦不好意思,你看我连这个都说错了。有一段时间单位要求我们每个人都得把这24个字背下来,我背得很努力,但是真背不下来,那段时间我真害怕突然市里有人抽查到我,我根本默写不出来。”
“那是因为你对不*的东西就不会往心里去。”催眠老师说。
“其实我很认真,但就是记不住。当年我在考公务员时,申论和行测分数都不低,结果栽在了政治上,政治我才考56分。”我说,“我为我的智商着实感到很沮丧。”
“你要知道,每个人擅长的侧重点都不一样,也许你不适合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但更擅长其他东西,比如你更擅长写文章,在精神上对其他人有所指引。”
“是啊,”我说,“可是我们小时候那个时代,哪懂这些呢?用来衡量一个孩子优不优秀,好像只有成绩,其他方面,人们不会在意,甚至根本意识不到。”
“幸运的是,”我又说,“我女儿她这点不随我,今天早上她还问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24个字是什么。我甚至把‘公开’都说出来了——可是哪有这个词啊,结果她一口气把24个字全背出来了。”
“但是你有很大的潜能。”催眠老师再一次对我说。
你有很大的潜能。
这是催眠老师跟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还有一句话,就是我刚刚从催眠中醒来时,总是会四顾茫然地懵上一阵,然后转头看到老师,我就会不好意思地笑。
“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催眠老师也笑着对我说,“眼睛非常明亮清澈,像个小姑娘一样。”
有时催眠结束后睁开眼睛,会有泪水滑过我的脸。
催眠老师会问我:“为什么流泪了呢?是在催眠过程中受到了什么触动吗?”
每一次我都说不上来原因。
只是觉得老师在念“咒语”时,我的身体真的觉得太轻松了,从头到脚,像被无尘的清水温柔流过。
当潜意识全部冒出来的时候,有时我的面前会有恐怖的人脸,吓得我浑身一抖,每当这样,催眠老师都会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我的声音会一直陪伴着你。”
于是我就像一个无法表达自己的婴儿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也许,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那个曾经没有得到过全力保护与疼爱的婴儿。因此在成人后,一旦感受到温暖,一旦感受到呵护,心里就会柔软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时流下的眼泪,也许毫无原因,只是来自一个纯粹的柔弱的生命被深深接纳与保护时的本能反应。
并且我们与婴儿最大的不同点,是人到中年的我们,一路走过,受尽了委屈。
于是它们,就变成了眼泪。
我的生命得到的最好的接纳与最大的鼓励,一是来自我的心理咨询师老李,另一个就是来自我的催眠老师。
我准确的直觉与惊人的敏锐无数次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我曾经对此深感苦恼。因为一旦一个人,一件事,你在刚刚接触时几乎就能望穿结局,确实是一件很没劲的事。
“你知道你这份敏锐的来处吗?”老李问我。
我并不知道。也许是与生俱来。
“是因为你长期只与自己相处,心里很干净,也很平静,一旦心外有一点变动,你便可以敏锐地觉察到。”老李说,“而这个特质,是很多做心理工作者既羡慕又需要的,所以很多心理工作者会禅修,让自己跟自己待在一起,以此获得这样的能力。”
在刚开始做咨询时,我也与老李探讨过这个问题,他认为,若是我能够钻研心理学,会成为比他优秀的心理咨询师。
但他不太赞同我过多对别人的烦恼进行倾听,他担心我会受到负面情绪影响,从而对我造成负性影响。
我也曾经把老李的话转述给我的催眠老师听,如果我愿意,也可以成为一名心理咨询师。
催眠老师同样不赞同。理由与老李一样。
这是他们在教会我自我保护。
但实际上,我对于倾听他人的负面倾诉,有着十分强大的接受力,并且能够做到基本不受影响。
而很多人愿意找我倾诉的原因,是因为我从来不会从道德层面进行评价,不去评判,不去草率下结论,只是倾听,和理解。
但尽管如此,我依然不愿意有太多人来找我倾诉,因为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愿意多次当你的情绪垃圾桶。
而无论我做心理咨询还是做催眠,都是需要付费的。
正因为如此,在我心里,地藏菩萨才更加伟大。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他一心只想度化所有世人,不求任何回报。
“这个世间,还有那么多蒙昧的人,所以地藏菩萨的愿力得是多么强大。”催眠老师对我说。
是啊,所以我爱他。
我的一个朋友也在老李处做心理咨询,她管做心理咨询叫“上心理课”。
算下来,她做了也有差不多半年了,我问起她的近况。
她跟我说了很多收获与自己的成长。
她说:
“老李对我的帮助很大,处理的不仅是与亲人的关系,还有和很多人的关系,与亲人的关系,反而变成很小的一部分了。”
“我觉得我现在对待自己的情绪,和对待一些生活事件,会不禁用老李的思维来看待,然后就会很平静。”
“我还很喜欢跟老李分享温暖的事情,老李对温暖美好的事情总是容易热泪盈眶,而身边的人是那么麻木,她们并不会觉得温暖。”
“如果生命中非得有一些不得不倾倒出去的事情,我觉得这个人最好,并且只能是心理老师。”
“我觉得,即使有一天我终止了咨询,老李还是会待在我的生命里。”
我说:“是的。心理咨询最终的功效,就是把心理咨询师内化为自己,如果以后终止了咨询,他依然会以这种方式存在于你的生命之中。”
看着她的话,我都对着电脑屏幕笑了。
“真好。看到老李能够帮助到更多的人,我真为他感到高兴。”我反复说这句话。
在心理咨询时,我把这句话告诉了老李。
他对我说:“你比我帮助到了更多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做的是同样的事,虽然,‘帮助人’并不是你最直接的目的。”
就在这周催眠结束后,我跟催眠老师说到其实我做心理咨询师也是合适的。
催眠老师说了跟老李一样的话:“你现在这样的方式不是更好?有那么多读者可以从你的文章中得到能量,这就是功德。”
究竟是什么?
老李与催眠老师给予我的,和我的文章所流露出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爱,是光亮。
就如现在在窗外即将到来的傍晚时分。光线渐趋于薄暗,天空依然于暗中湛蓝,树木依然于暗中葱茏,一只麻雀从天与树之间飞过,不知来处,亦不知归处,但在这一刻,它逍遥尽情,自由自在。
· end ·
每次做催眠,刚一进门,我都恨不得直接躺到那张小床上。太有安全感了。如果状态好的话,一次催眠的五十分钟,质量会远远高于我一夜的睡眠——虽然催眠并不是睡觉,但其实我想,我就是睡觉去了。不过老师的咒语,催眠的过程中我会一直听到。但我每次都迟到,每一次。迟到,是我最大的一个问题。但我基本控制不了。也许你会奇怪:早点准备早点出门不就好了?
其实你不知道,我迟到,就是因为我的潜意识对于出门很抵抗。
而以前,我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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