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暗算读后感10篇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经典文章 > 读后感 >

暗算读后感10篇

2017-12-01 21:21: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暗算读后感10篇

  《暗算》是一本由麦家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8.00元,页数:31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暗算》读后感(一):暗算的精妙绝伦!!

《暗算》的叙述是一个迷宫,如同它的清洁一样复杂、神奇、多变,但抽丝剥茧后就会发现其中的策略。
麦家式的“英雄”,不仅在形象上异于传统英雄,更重要的是在文化意义上和审美视角上都不同于传统英雄。小说没有为主人公的活动设置敌我二元对立的宏大历史背景,而是设计了一个个特异空间——高度机密的研究所、敌后的地下工作场景,从而制造了特殊的英雄。阿炳、黄依依都不是纯正的革命者,反而是因为革命工作需要强迫他们成为“英雄”。陈二湖可能是个英雄,但工作的狂热一度让他走入精神病院,迷失自我。韦夫死后的成名完全是革命者导演的一场戏,是人造的“英雄”。林英在生孩子上的犹豫,在情感上的迷失,使“英雄”的荣光大打折扣。由此,麦家式的“英雄”更多地在反“英雄”,排斥传统英雄的高大全,强化了主人公身上的缺陷,如阿炳的性无能、黄依依的放荡、陈二湖的古板、韦夫的性欲、林英的婚姻等,突出了对主人公身体欲望的叙述,有私人化写作的特性。

  《暗算》读后感(二):符号·存在·政权 ——麦家小说《暗算》中的编/解码阐释

 一、
    几乎所有的符号都有隐喻作用,麦家的小说《暗算》也不例外,它明讲的是“密码”,事实上却说的是“符号”,一个带有延展性身份的符号。
   小说《暗算》将目光投向身负国家安全重任的情报机构特别单位701,这些无名英雄的所有任务均由密码而展开,在由明文向信号转换的编码和信号的重新组合还原信息的解码中经历生死离别:《听风者》中瞎子阿炳因具有听见和识别“天外来音”的天赋而被带到了701做侦听,由于截获了全部敌台,成为前呼后拥的英雄。超群的耳力不仅给他带来运气,也让他蒙受灭顶之灾,因发现妻子与他人私通,对爱情纯洁和忠贞的信仰驱使他走向死亡的深渊。《看风者》中集天使与魔鬼于一身的数学女天才黄依依才华横溢桀骜不驯,天生是密码的克星,在破译“乌字一号”后,终因爱情误入歧途死于非命;如果说黄依依不按常理出牌,那么陈二湖对密码的热爱如磐石一般坚定,虽然在退休后身不在“红墙”之内,但仍不放弃对密码的钟情甚至到了走火入魔之境地,不得不在与人对弈中消磨余生,在破译了一部已经报废的密码之后撒手人寰。《捕风者》中越南人韦夫在临死前与美女相拥入眠,荒诞离奇和匪夷所思的是其灵魂对往生的追忆则是在死后被误称为军人胡海洋,尸体更是漂洋过海充当了情报传递的工具;地下工作者鸽子虽顺利经过了种种劫难,但在分娩的阵痛中不自觉的喊出了爱人的名字而功亏一篑暴露了身份。正是这些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勾勒出一个个跌宕起伏的情节,让读者深刻读懂了生命无常,就像这部小说结构如迷宫一般蜿蜒曲折,在找到出口时才在百感交集之余对人生有所顿悟
   符号的聚合作用并未让它止步于充当元语言,由于它的神秘和嬗变与密码有着先天的雷同——诡异多变但并不高深,并且它们的幕后操纵者均来自缺席“在场”的人,这些不在场的人在麦家的小说《暗算》上演了一场密码从截获、破译到按图索骥行动的过程,与此同时,也将符号的编/解码做出了迷宫般的阐释。
   《暗算》中的编/解码结构如俄罗斯套娃般被放置为三层,其一,小说整体文本呈现出的编/解码模式:听风是密码截获,看风指密码破译,捕风则是根据破译出的密码采取行动,揭示了密码破译的全过程,与此同时,作者对人物全部经验世界的编码,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对其进行解码。其二,三段故事中每一章的编/解码模式:经敌方编码的情报,阿炳、黄依依、陈二湖、韦夫、鸽子等以不同方式进行解码。这些人物的故事相互独立,“地位平等的意识连同他们各自的世界,结合在某个同一的世界之中,而互相间不发生融合”[ 米哈伊尔•巴赫金:《巴赫金全集》第五卷,白春仁、顾亚铃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4-5页。],就像一首曲子中同时存在着多个旋律同时奏响,这即是复调小说的独特之处。其三,主要人物命运的编/解码模式:《暗算》中的每一个人物都以天才著称于世,通过爱欲的洗礼,最终以死亡终结。他们或是有着超常的智慧,或是对事业有着无限的痴迷和执着,抑或智勇双全,这些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天才与勇士不仅为密码所着迷,还受到爱欲的驱使,这种来自本能的欲望让他们难以逃脱“天妒英才”的命运走向死亡。他们暗算的是密码,然而他们也无时无刻被命运暗算着。看似宿命论的结局暗含着对人的种种思索,从表面上看,人物的死亡是英雄最高亢嘹亮的挽歌,撼动着读者的心灵深处;从深层次看,作者麦家可能意识到人的命运与种种权力关系、意识形态价值密不可分,701中所发生的故事也恰恰聚焦于此。
   小说中的701,如果说聚集了对现实有着极为敏感并且理性的人,不如是作为符号的人的集合。密码是符号,而且“人具有一种别的动物所绝对没有的功能——运用符号的功能”[ 卡西尔:《人论》,甘阳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年,第34页。],每个符号都可能是陷阱,当他们看到了死亡——处于人生底色的符号时,那些阻挡去路的鸿沟不会让他们望而却步,这来源于701赋予他们的信仰和使命,在背后潜藏的是由“7”这个数字蕴含的神秘主义:“‘7’是个奇怪的数字,它的气质也许是黑的。黑色肯定不是个美丽的颜色,但肯定也不是世俗之色。它是一种沉重,一种隐秘,一种冲击,一种气愤,一种独立,一种神秘,一种玄想。据我所知,世界上很多国家的一些担负着某些特殊使命的组织似乎都跟‘7’字有关……”[ 麦家:《暗算》,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年,第7页。],这并不是麦家的一家之言,“7”在基督教中有特别的含义,上帝创造世界用了七天,并且在翁贝尔托•埃科的小说《玫瑰之名》中也频现“7”:上帝有七股灵,七个天使吹响了毁灭性的七声号角并且有七个人在修道院里先后遇害,甚至在阿兰-罗伯•格里耶(Alain Robbe-Grillet,1922-2008)的小说《窥视者》中,马弟雅思在小岛上停留了一周七天后逃之夭夭。“意义从符号的相互影响中产生,我们生活于其中的这个世界不是一种“事实”,而是关于事实的符号,我们从一个系统到另一个系统不停地给这些符号编码和解码。”[ 特伦斯•霍克斯:《结构主义与符号学》,瞿铁鹏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第125页。]然而,文本中“7”的解释是否属于这些事实?这其中不乏过度阐释的嫌疑,支配语言编码方式的是背后的神秘主义,其中可以解释符号学为何发展的原因:大多数人对表面清晰显现的事物嗤之以鼻,因为它们不费吹灰之力唾手可得,反而是好奇心的驱动使其对隐而不显的事物有所怀疑。符号就属于此,它只提供模糊的线索,越是秘而不宣,就越是让人以为那深不可测的事物无限接近真理。古希腊时期主张宗教顿悟和救赎的诺斯替主义(Gnosticism)认为,“‘神性’自身是模糊不可知……神性自身的一部分则堕入到此世界之中,形同监禁或放逐……尽管存在是病态的,人还是感到自己被赋予了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只有不断进行精神探索的人才有望获得真理并因而得到拯救。”[ 翁贝尔托•埃科:《诠释与过度诠释》,王宇根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年,第43-44页。]在后现代众多漂浮不定的观念中,它们通过既有现实根据,又赋予想象的理念寻求着通往真理之路。事实上,文学的虚构与历史的实证存在着辩证法,文学若是脱离了现实则不能被理解;而历史像个小姑娘任人随意打扮,从另一视角看亦是虚构的。
   
   二、
   
   虚构是人的精神支柱,作家以虚构抵抗虚无,读者又以这种虚构充实虚幻。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他们恐慌被嘲笑,因为如果不知道一切,那么将会一无所知。上帝之所以发笑,是因为人类不管如何思考,总离真理只差一小步。《庄子·养生主》有言:“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其意旨在点明: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却是无限的。以有限的生命去追逐无限的知识,就会困顿疲乏,既然如此,还孜孜不倦地求知,这样就太辛苦了。然而,每个时代都会涌现真理的捍卫者和守护者,就像德国数学家大卫·希尔伯特所言:“我们必须知道,而且必将知道。”《看风者》中的黄依依就是其中一个,她曾与数学巨匠冯·诺依曼(John von Neumann,1903-1957)共事,在莫斯科做访问学者期间得过一绰号——“伏尔加的鱼”。小说中并未将此寓意阐明,事实上,俄罗斯流向北冰洋方向的伏尔加河中的俄罗斯鲟游到此地性腺发育受到刺激,由此看来,黄依依得此绰号是他人以为她难以抑制自身对性的欲望。然而,他人对她的误解并未让她张扬的个性有所收敛,她似乎不愿被这冰冷的密码同化,也不屑于风言风语对她的污蔑。她是个玩世不恭无拘无束而且有爱的女人,和当时保守冷漠的环境格格不入。但是,只要和密码相逢,她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沉着冷静处乱不惊。破译密码就是听死人的心跳,是一个天才对另一个天才的暗算,密码的真理永远隐藏在表象之下,就像陈二湖时常念叨的:“你肯定不是你,我肯定不是我,桌子肯定不是桌子,黑板肯定不是黑板,白天肯定不是白天,晚上肯定不是晚上……”因此,破译密码是在理性与非理性的人迹罕至之境徘徊,就像《暗算》的作者麦家曾在“小说家讲坛”上引用海明威的小说《乞力马扎罗的雪》中的情节:乞力马扎罗山的西高峰有“上帝的庙殿”之意,在它的近旁有一具已经风干冻僵的豹子的尸体。豹子为何到高处不胜寒之境?有人解释说,豹子是作家。诚然,破译者和作家都要探究人类灵魂不为人知的深邃——破译者面临着密码保险期如倒计时迫在眉睫,作家盼望着灵感跃然纸上妙笔生花,毕竟,这些通灵之感转瞬即逝,幕后操纵它的是密码制造者和灵魂潜伏者,他们在人迹罕至之地与其不期而至,才能获得达到彼岸的通行证,在他们中间不乏难逃“红菱艳”魔咒之人,为密码而疯狂的数学家约翰·纳什和内心冲突难以释怀而疯魔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尼采。
   显然,这是一段读心术式的编/解码历程,在这其中,棋子是他们共同的游戏,成为这条艰难之路上助其一臂之力的武器。索绪尔为了说明语言的共时性和历时性,看到了语言和下棋的状态、规则相当,由此将二者相比拟。语言的每个要素要和其他项要素相对立才有价值,这如同棋子的价值是由其所在的位置所决定的。二者从诞生之日起形成的约定和规则影响着棋子和语言要素在其中的放置和操作,每走一步棋或者每变换一次语言要素,都会对整盘棋局或语言结构产生影响,而它们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形成独一无二的布局,语言也是如此,言语在语言的框架内进行,期间的变化不会影响整体结构。棋类对作为破译者的黄依依和陈二湖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对弈双方在静默中俯视棋子如兵临城下的统帅一般,每走一步都是为全局的谋划做铺垫,有欺骗、躲藏,甚至阴谋,这和破译密码及其相似。另外,密码的分析师对密电中可能出现的字或者词进行分析,这种对片段的肢解有如“分尸”,这和后结构主义对文本的拆解有异曲同工,每个文本的边界都是模糊的,它们是在和其他文本嫁接中形成互文(intertextuality)。密码在截获时总是伴随着啸叫与杂音,破译时则会被密码制造者设置的陷阱所干扰,行动时会遇到不在计划之内的突发事件,这都会造成意义的不确定。在一个满是喧嚣、拥挤杂乱环境中,延异导致了噪音的轰鸣,每一句话语都是多义的。既然每一部密码在设计时都设定了保险年限,那么在这个期限内破解密码可谓“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超越人的能力范围。
   “密码是反科学、反人性的,反科学也是科学,所以研制和破译密码都需要智慧、知识、技术、经验、人才。但同时更需要一颗‘恶毒的心’(不管是研制还是破译密码),因为它是反人性的。密码,说到底,玩的是欺骗,是躲藏,是暗算。兵不厌诈,密码是兵器,是兵器中的暗器,是人间最大的诈。”[ 麦家:《暗算》,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年,第105页。]中国的特工史可以追溯到《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若掌握了其中的兵家谋略精髓, 必能运筹帷幄,如有神灵相助。然而,密码是诡辩的,破译不仅需要的是理性,更多的非理性,毕竟它是疯子的语言,是破坏语言的语言。在《暗算》中,麦家一语道破了人与密码关系的天机:“如果一个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坦率说,我不会选择干破译,因为这是一门孤独的科学,充满了对人性的扭曲和扼杀。”
主体的消解后聚合成符号,密码又作为符号的其中一种形式显现,作为国际通用电讯语言的莫尔斯码是世界上最简单的语言,由“滴”和“嗒”组成,电文由若干电码构成,而电码又是由0与1构成,每四位阿拉伯数字分为一组。符号是“存在(Dasein)”的语言和行为的缩影,这时的存在与密码在“1/0”的二元对立结构中被颠覆,甚至与神灵都处在同等的地位,密码赋予神启之音和远在星辰之外的运气于存在,当三者合一时,“不可能”才能成为“可能”。但是,这样的“存在”是有条件的,在701的红墙之内,人们以保持缄默的方式存在;当走出高墙时,默契的暗语让他们从失语症中走出,但是,只要一日未现身于解密名单,就无时不处在密码和情报的阴影之中。在高墙之内,人作为侦听、破译、行动的机器而存在,丧失部分的人身自由,一举一动都在纪律的监控下进行。在这样严苛的氛围中,内心的情欲不被压制反而挣脱束缚,黄依依和鸽子就被爱情的魔咒迷幻而葬送。高墙之内的封闭空间即是对人的考验,也是对人的规训,“它监督着活动过程而不是其结果,它是根据尽可能严密地划分时间、空间和活动的编码来进行的。这些方法使得人们有可能对人体的运作加以精心的控制,不断地征服人体的各种力量,并强加给这些力量以一种驯顺—功利关系。”[ 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刘北成、杨远婴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年,第155页。]在密码主宰的游戏中,他们只不过充当着政治玩偶的角色,是政治阴谋的牺牲品,更是任政权使用、驾驭、改造的模型,生命在一波波盘旋下沉的漩涡中徘徊,正如他们的自白所言:“清晨醒来看自己还活着是多么幸福。我们采取的每一个行动都可能是最后一个。我们所从事的职业是世上最神秘也最残酷的,哪怕一个不合时宜的喷嚏都可能让我们人头落地……”[ 麦家:《暗算》,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年,第231页。]对人行为的监视以及对话语的监听从生理波及到心理,即是福柯所说的微分权力(infinite simal power),此时的人性遭到极度压抑。政权赋予人从意识到肉体脱胎换骨般的新生,这种“政治解剖”无须对人体实施粗暴的酷刑,以最低廉的、和风细雨的方式使人体在最须发挥价值时被规训和顺从,或者是在被规训和服从之后发挥其价值最大化以符合政权的初衷。
   不仅如此,纪律还规定了人的身体与其操纵对象间的关系。障人眼目的密写溶液以人血液中的血红蛋白混合物为配料之一,技术控制已经直接影响到最为私密的人与自身的关系,可视为生物权力的一种变异。在技术统治时代,就像福柯所说的,人像海滩上沙子堆成的脸孔被迎面而来的潮水猛地被抹去,符号的普遍编码仿佛剥落了作为存在的人的身份,衣衫褴褛浪荡于世间。人与其自身相见而不相识,由于外在环境的影响而失去了内在或者外在独立自主的能力,更加充满讽刺意味的是人都以为自身是有能力的,他们相信“人是万物的尺度”,认为密码来源于人,也应终结于人。因此,无论破解密码和传递情报的人都秉持着一颗破釜沉舟的心,在自身的肉体同工具、机器、武器相绞合时突出重围,电码的转动速度越杂乱迅速,听力的反应越被要求冷静敏锐;密码越艰深复杂,思维就要越加疯狂;敌方越狡猾,传递情报甚至要比对方还要诡计多端,他们在逐渐被改善、驯服中脱离了他们原本存在的轨迹,为了完成特殊使命将生死置之度外,因为他们已经做出或死亡或疯狂的姿态迎接此生的终结。除非,他们意识到人并非永恒不变。莱布尼茨的“单子论(monadologie)”所言,由于世界万物都是由单子构成的,它既是不能再分的单纯实体,也就是灵魂;另一方面,它们在数量上和性质上存在着多重变化的可能性,也就是说单子从宏观上看是作为“一”而存在的,但它有转变成“多”的可能性,在这个从“一”转化为“多”。人就是在不断变化中分化成自身不同的状态,以至于自身出现二元对立的矛盾,阿炳兼具了弱智和耳力超群两种人的特质,黄依依则是天使和魔鬼的双面附身,鸽子则混合了“炽热的金”和“柔弱的银”的特质,事实上,若深究他们的心理活动和行为举止,性格和气质的分化要比表象繁杂的多。
    三、
   就在这些文字落笔之时,这些有着多重身份的战士已将战场转入到了“赛博空间(cyberspace)”,信息如洪水猛兽般从多维空间中汹涌而来,原始的传输和破解技术就在此时寿终正寝。这个由声音、图像、文字等众多符号领衔,超越血肉之躯的虚拟空间主宰着当下的信息处理系统,暗语、情报、密码,甚至是隐形文书都掺杂在众多信息之中,模糊了隐喻和现实间的距离。作为“人的延伸”的新媒介的出现,反而使人的身份认同感丧失。如今,不仅是密码破译技术,与人息息相关的一切都被纳入了这张网中,巴赫金似乎在这个时代到来之前就做出了预言:“与自然现象、技术对象以及消费品一起,存在一个特别的世界——符号世界。符号也是一些单个的物体,正如我们看见的那样,任何一个自然、技术或消费的东西都可以成为符号,但是同时它又具有单个物体自身范围内的意义。符号不只是作为现实的一部分存在着的,而且还反映和折射着另外一个现实。”[ 米哈伊尔•巴赫金:《巴赫金全集》第二卷,李辉凡、张捷等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350页。]这个现实就是一个虚拟的真实空间,它将社会、文化、政治等整合在一起,而且对于现实中的符号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当人群中的意识形态出现分化,就会出现阶级,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赛博空间均是如此,“符号不仅是反映现实,而是折射现实,这由一个符号集体内不同倾向的社会意见的争论,即阶级斗争所决定。在每一种意识形态符号中都交织着不同倾向的声音。符号是阶级斗争的舞台。
   正是由于声音的这种交织,符号才是活生生的、运动的,才能发展。正是使得意识形态符号成为活生生的和易变化的那些因素,正是它们让符号成为对存在折射和曲解的媒介物。统治阶级总是力图赋予意识形态符号超阶级的永恒特征,扑灭它内部正在进行着的社会评价的斗争,使它成为单一的声音。”[ 米哈伊尔•巴赫金:《巴赫金全集》第二卷,李辉凡、张捷等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365页。]正是阶级间利益的争夺,作为政治延续的战争得以出现,符号不再是个人的意志,而是阶级之间夺取政权的传声筒。美国的兰德公司(Rand)就是其中之一,它的名字源自于“研究与发展(research and development)”,由众多科学家组成参与军事活动,在二战期间曾将运筹学运用于作战中成绩显赫,尤其注重战略研究和形势预测,曾对中美建交、美国经济危机等重大政治经济事件做出成功预测,成为世界范围内政治与军事决策的智囊机构。作为强制镇压机构的国家,这不仅是阶级之间对政权的争夺,在意识形态上夺取领导权的重要性在某种情况下要超过前者。首先提出“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是阿尔都塞,他认为,劳动力的再生产不仅要求一种劳动技能的再生产,同时还要求一种对于现存秩序规则加以人身屈从的再生产。兰德公司将科学家们经过头脑风暴而获得的关于政治和军事的战略预测发布给急需情报的国家,使其在外交上先于对方采取行动,从而获得主动权。在此,作为政权的符号控制了人的生命权力,就相当于将科学家头脑视为机器,从其中夺取出关于政权的编/解码,就如同从集成电路中截获所需要的部分一般,汇聚而成的鲜活的符号就成为了双方对峙的焦点所在,而具体到电文、密码、情报均可视为从头脑集中营所发出的微观颗粒或者尘埃。
   伊格尔顿曾讲过一个意味深长的寓言:驯狮者自知狮子强于他,但是狮子并不知道这一点。就像小说《暗算》所揭示的,暂时处在阴影处的大多是生命的强者。在变化多端的符号王国,驯狮者试图以暴力的强权或以花哨的诡计使他者规训,无论台下是否有喝彩,狮子都在表面上服从其指令,但是,在世界的真实性与虚拟性相互颠覆的时代,主体的地位已被消解,狮子若觉醒到这一点,就会给予驯狮者以料想不到的意外。无论对于处在虚拟世界还是现实空间中的存在或是政权,符号的规律大都如此。
《南方文坛》 2013.03
http://www.cnki.com.cn/Article/CJFDTotal-NFWT201303030.htm
转载请发豆邮告知,谢谢。

  《暗算》读后感(三):别人笑我太疯癫

       普通人活在一个世界,而天才和疯子,应该活在另一个。因为我们无法理解他们,他们不想理解我们。
      小说由于是谍战题材,结构紧凑,引人入胜。但是故事却有点不可思议,“诡异的想象,莫测的命运,荒诞的现实”,震撼而又不真实。所以小说可以看一遍,觉得很有趣,却没有办法去看第二遍,没有什么可以回味的,没有深度的文字,只有考新鲜和刺激吸引人,不能靠思考来让读者反复阅读。
      《暗算》和《解密》,围绕的都是破译密码这事展开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道理都懂,做起来很困难。对于国家来说要知彼,就需要很好的情报工作。所以书中的701所,作为国家的情报单位,拥有很高的特权,相对的,也就有了很重的担子。要去窃听电台,要去破译密码,这种事情,正常人是做不来的,书中的几个人主人公,都是天才,担负起了这些沉重的任务。由于是天才,能人所不能,自然完成了任务,成为了英雄。但是他们还要和普通人生活在一起,生活在一个他们并不熟悉的规则中,风光过后的普通生活,把天才变成了疯子,最后死了,真的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在我们普通人眼中,天才和疯子都是一样的——和世俗默认的规则格格不入,只活在自己的方式中。让我想起了唐伯虎的诗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其实,只有前半句是对的。普通人嘲笑疯子和天才,疯子和天才才不会笑话普通人看不穿,他们对我们是不屑一顾的。只是普通人中有些稍微清醒的人,才能知道是自己看不穿而已。
      其实,普通人、天才和疯子谁也不用笑话谁,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暗算》读后感(四):他们都死于性生活

想放一篇评论,各种说邮箱不正确,这是要做什么?
原文链接:http://ent.sina.com.cn/2004-05-05/2352382577.html
                              
                              他们都死于性生活
                                        ——读麦家长篇小说《暗算》
                                       张万新
       麦家的最新长篇小说《暗算》,仍然像《解密》一样引人入胜,十分好读。不知是什么机缘巧合,使麦家闯入了一个秘密世界,挖掘到了如此诱人的题材。《暗算》也好,《解密》也好,光从题目本身,我们就可以感觉到,这是一个我们熟悉又陌生的“特务世界”。我以为,麦家正在创作的系列作品,已构成了一种新的类型小说,我个人称之为“特务小说”。我有种预感,凡小时候玩过抓特务游戏的人,都会喜爱麦家的小说,他不仅唤醒了一代人的记忆,而且在智力上提升了特务素有而应有的水准。他笔下的人物都是非常的天才,当然有着非常的故事,非常的人生和世界。
        麦家笔下的世界注定是个永恒的深奥的秘密世界,即便像《解密》和《暗算》这样优秀的小说,也仅仅只是触及其皮毛。生活在那个封闭世界中的人物,都有一颗封闭的灵魂,都是非常态的人,非生命的神。他们惟一和生命相联系的通道,似乎只有“人皆有之”的性生活。在麦家笔下,性是这些封闭灵魂的生活亮点,也是这些灵魂的死亡宿命。性与死亡相关联是文学最古老也最富魅力的永恒主题,麦家将此主题发挥了极致。小说有五个几乎为独立的故事和人物,他们各自有专攻的情报领域和身份,搞监听的人叫“听风者”,破译密码的的叫“看风者”,搞间谍工作的叫“捕风者”。到了麦家笔下,这三种人都将死于性。第一出场的人物是瞎子阿炳,这个有着音乐家外号的人是个听力方面的奇人,他能从浩如烟海的声波中找到隐藏得最深的敌人。 因为听力太好,以致最后他“听”出自己孩子是个野种。当他从婴儿的声波中发现妻子偷汉的事实后,他选择了自杀。可以说,他是死于性无能。第二个人物是个性欲极强的女数学家,她有着强烈的生理需要和无法抑制的乱伦冲动。虽然她有非凡的天才,能破译世上最诡异的密码,却无助于阻挡她在性生活上付出代价。最后,她未能逃脱情敌的简单谋杀。第三个人物名叫韦夫,性在他命运中没有扮演杀手角色,而是人世间给他的最后一丝慰藉和奖赏。这个勇敢的间谍,在病逝时和一个美女相拥而眠,顿悟了“男人的生命”,同时也加速了他死亡速度。第四个人物死于性的直接后果:生育。但不是死于难产,而是死于她“声嘶力竭的呼唤”。她在生孩子时,不停地呼唤孩子父亲的名字,而此时孩子父亲已经是一个暴露了身份的地下工作者。于是,她的呼唤,成了“不打自招”。
       这众多的性与死亡的宿命,把那个原本死板的神秘世界撕开了一道人性的缺口,使人们意识到这些自觉封闭灵魂的天才人物其实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有人的需求,人的悲欢,人的命运。在这一点上,麦家采用了合理的叙事策略,使原本是类似神的世界,透出了一丝人的气息,从而唤醒了读者的巨大的同情心和理解力。总之,读麦家的小说,既可从高超的智力搏杀中获得阅读的快感,也可从中感觉到生命的悬疑,故事的诡异,人世人事的生生不息和错综复杂。偏执一点地说,又可以一言蔽之:只要有人活着,世界就会继续上演性与死亡的游戏。

  《暗算》读后感(五):烂书

        庆幸自己有一个好习惯,没碰过的中国小说家的作品,先读电子书,之后再考虑是否买书支持。堪堪看到百分之15,毛曾经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但李熬也说过,对于一坨屎浅尝即可,不必吃完。倒不是小说写的有多让人作呕以至完全读不下去,而是这尿性我不如直接看电视剧去得了。
        那么接下来。。。
        05年的时候所有电视台几乎都在播一部叫做《亮剑》的电视剧。这里鬼子没那么蠢,国军也是真抗日的,共军居然也会死人的。后来找来原作,发现一特点,小说即是剧本,里面的台词和电视剧的对白几乎一字不差。这就引出一个问题,莫非都梁就是预见到了作品会被改编而刻意的用这种以大量对白为主,穿插少量描写叙述的手法?
        
        但我又理解这种写法。在这个小说不再是主流,电影电视剧喧嚣尘上的年代,写一本小说能卖多少?即使你写到最好,牛如骆以军张大春余华韩少功,又如何?图书市场的萎靡,一点版税糊个口吧,不拿个诺奖根本就没人知道你是谁。。。但是改编成电影,电视剧就不一样了,金钱名声接踵而至,利之所趋,人都希望有更好的生活,我们又怎能苛求小说家们坚持清寡,不问世事呢。。。无独有偶,在地球另一边的美国,许多小说家也会刻意的把作品写成方便好莱坞改编的形式,比如禁闭岛。但是,终于,终于要引出这个但是了。
        亮剑和暗算,在根本上的不同在于,同样作为一本通俗小说,亮剑有更丰满的人物,更细致的描写,更像是一本“小说”。反观暗算,人物扁平的无法忍受,对白铿锵却看不到感情。我没有看过暗算的电视剧,但是亮剑解放后关于运动的描写,在04年的环境下肯定是不可能出现在电视银幕上的(电视剧里变成李云龙的婚恋危机),作者自己应该也十分了解。可见都梁还是有所坚持。暗算的政治觉悟就要高的多了,开始尤可忍受,毕竟是描写表达特殊年代,念几句口号无可厚非,结果。。。为改编而写,和写的恰好方便改编,还是有所不同。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这玩意儿居然拿了矛盾奖。
        又一次拉低了这个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暗算》读后感(六):《暗算》风雨欲来显英雄

最近屏幕上风起云涌般地出现很多有关于革命谍战类型的题材,好坏参半,各有千秋。这让我不由自主地回味起了前几年所读过的一部非常经典的此类题材作品《暗算》。这绝对是一部值得揣摩和回味的经典作品之一。如此的夸夸其谈,并非空穴来风。下面便是我个人的相关总结和心得分析。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不仅是自己的重温,更是一次经典的回顾。
首先,此小说名为暗算,并非字面意思理解的被人暗算。更为精确的讲解我个人以为应该归纳为那些无名的英雄们在危险的环境之下默默无闻地斗争着,计算着,谋划着-----这样的人物其实在那个时代的背景之下相信不计其数;这样的人物其实在现今的这个年代相信也依然活跃在国家安全的第一线上。只是,他们的真实姓名注定需要掩饰;只是,他们的丰功伟绩注定需要掩藏;只是,他们的特技所长注定只有在暗处发挥作用。但是,他们就是那么一群无名的英雄们。在这部小说作品中,这些人物的故事被浑然天成地通过文字的形式展现在读者的面前。对于他们,我们可以获得一次全新的认知;对于他们,我们可以用赞叹的眼光来欣赏他们的事迹;对于他们,我们可以用一个个的故事洞悉他们的思想,工作,生活等等。
其次,这部作品的一大特色就是全书的布局格局设计非常的出人意料,却又构思独特。数十万字的小说却仅仅用三大部分组合而成。序曲的开场白简洁地拉开了业务局的基本分工的序幕。而在三部风者传奇之下,它创立了全文的中心。后记的三篇作为尾声。在这中心之下的三部分包罗了听风者;看风者;捕风者。三者有着关联;三者有着共性;三者有着区别;三者共同映衬了主题。听风者自然讲述的是一个听觉奇才瞎子阿炳。他虽然眼睛瞎了,却更是在用心去听。神奇的能力铸就了他的才能。凭借着敏锐的听觉和发现能力,他作为一个天才般的坚挺着活动在监听局之中。看风者则是一个女人的身份。破一天才黄依依不断破译着高级密码,却终难破解自己的感情孽障。最终她自己也香消玉殒,死于非命。而最后的捕风者又分别讲述了两个不同的人物。有为了自己的心中的理想而不惜以牺牲性命为代价来传递情报的。以及另外一个打入国民党内部的母亲的故事揭开的捕风者的伟大故事。不同的人物;不同的背景;不同的个性;不同的经历---这就是一群不同的人们为着与众不同的伟大事业而坚持不懈着。他们如风一样的神秘;他们如风一样的勇猛;他们如风一般的消逝。
再次,全书的一大特色还在于人物的生动刻画。这群人物在作者的笔下是如此的传神。通过深入浅出地介绍着他们的工作职责,我们更可以通过其中的情节深入了解他们人物的内心真相。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的工作注定了他们的神秘和保密。那么,他们的内心深处也注定了他们承受着非比常人般的压力和困惑。作者在这些方面的人物着墨点上拿捏得当,让我们欣赏到了最具特色的别样风情。
通过这部《暗算》,我们读者也观望着风雨欲来显英雄的本色风貌。别样的风,异样的情!

  《暗算》读后感(七):残酷游戏与悲惨人生——评麦家的长篇小说《暗算》 (转)

 文/ 孟繁华
麦家是近年来新崛起的小说家。他为数并不太多的中、长篇比如《解密》、《暗算》、《黑记》、《蒙面人手记》、《刀尖上行走》等,引起了读者和批评界极大的兴趣和关注,麦家成了一个瞩目的焦点,在对小说创作整体评价日渐恶化的时候,麦家象奇迹一样出现在我们面前。麦家带来了新的小说资源,带来了一种神秘和解密同时存在、情节上山重水复、出其不意的叙述以及结局的彻骨悲凉的小说。他的小说富于可读性,在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叙述中波澜突起,故事常有出人意料的想象。麦家的小说被称为是“新智力小说”、“特情小说”或“当代特工悬疑小说”,不同的命名已经表明读者和评论界对麦家小说的热情。但我认为命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麦家在小说中究竟言说了什么,我们怎样才能有效地阐释麦家为我们提供的这些故事和人物。
麦家的小说世界是我们陌生又深不可测的世界,在这个封闭的、甚至与世隔绝的世界里,麦家的人物生活在另外一种空间,也是另外一种时间里。他们和俗世生活似乎没有关系,他们在一种崇高、庄严和使命神话的笼罩下,枯燥寂寞的日子被赋予了意义。于是,《暗算》中的人物成了“听风者”、“看风者”和“捕风者”。他们在“暗算”也被暗算。他们“暗算”的是和国家民族利益相关的异国异军的密码情报,而这些天才的特殊工作者所遭遇的“暗算”付出的却是个人生命的代价。因此麦家的小说不仅有题材的先在优越,重要的还是他对人性和人的命运的深刻理解与关怀。《暗算》中的故事确实给我们带来了闻所未闻的新奇感,那里有冷战时代国际风云际会的大背景,有高层决策者仿佛来自云端的指令,有密码破译天才与扑朔迷离变幻无常的绝密数字的神秘对话,也有半个世纪前与国民党军统系统的情报战。这些故事具有极大的“游戏性”,它酷似当代高科技制作的《反恐精英》游戏,或者说,画面上的血腥撕杀和枪战,背后都隐含了一个操纵者。只有操纵者才能洞察全局控制游戏。情报领域的这个游戏也是在操纵者的控制下完成的。不同的是,这个游戏实在是太危险太残酷。它的危险与残酷就在于它时刻都与政治和权力相联系。密码情报从表面上说,它是破译与反破译的高超游戏,但背后却是颠覆与反颠覆、支配与反支配的国家安全和国际政治权力的争斗。因此当这个具有游戏性的活动与政治争斗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它的游戏性就彻底消失了,突现出来的就是游戏的残酷性。或者说,麦家的小说用一个游戏的模式颠覆了游戏,它自身具有的这种消解性,使麦家既有现实依据又有虚构想象的小说,蕴涵了不易被察觉的“后现代”性质。
《暗算》是几个不具有连续性的故事构成的长篇。这一点很类似武侠小说,不断有武林高手出现,然后他们都死于非命,他们的死几乎都是宿命性的。《暗算》不同的故事讲述的是不同的人物,但不同人物又有大致相同的悲惨命运。这些人物命运的共同性,述说或揭示了这个游戏对人性的致命伤害。瞎子阿炳、黄依依、韦夫、难产的情报员,他们都死于人的欲望。这个欲望是不可抑制和赤裸的。在封闭的院落里,他们的欲望对象和欲望资源极其有限,但在有限的对象和资源里,他们仍进行了可能的配置。欲望支配下的组合生出的却是相反的结果。阿炳以他天才的耳朵识别出了孩子不是自己的血肉,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只能选择了自杀;黄依依受异域自由文化的影响,为所欲为地坚持她的性爱方式,结果死于情敌不共戴天又简略的谋杀;间谍韦夫虽然不是直接死于性事,但他生命垂危之际与美女崇高的献身关系极大;而50年前的情报员死于难产,不仅暴露了自己也暴露了她真实的丈夫。这些勉为其难的组合本身也具有游戏性:林小芳以悲壮的冲动嫁给了英雄般的阿炳;黄依依与两个男人的性爱并无障碍;女护士因韦夫的英勇而果敢献身;最具游戏性的是难产的情报员和自己的哥哥假扮夫妇。当然,《暗算》中的性,仅仅是麦家的表意符号,他并不是为了写性而写性,小说中并没有夸张、放大的床上运动,也没有刻意渲染的欲生欲死般的性气息。在麦家那里,人的最基本的要求是当作人性来表达的。
这些离奇的游戏般的性爱故事,如果不是在这个特殊的领域里大概不会发生,或者说即便发生,悲剧的概率也不会这样高。因此,这个酷似游戏的领域并不象《反恐精英》那样具有娱乐性。麦家通过人性的扭曲和变异发现了这个游戏的残酷性和悲剧性。于是,以游戏颠覆游戏,是麦家小说最突出的特征。这个颠覆是由人的悲剧命运来实现的。小说中的那个麦家说:“如果一个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坦率说,我不会选择干破译的,因为这是一门孤独的科学,充满了对人性的扭曲和扼杀。”但这个残酷孤独的科学领域,却造就了麦家的小说,并使他名满文坛。真是破译者不幸麦家幸,但愿麦家将这个独特的游戏写得更加精彩。

  《暗算》读后感(八):作家应努力成为作者

看完《暗算》,再看这篇评论,还蛮有意思的。
        作家应努力成为作者
             ――读麦家的小说《暗算》
张万新
  麦家的长篇新作《暗算》和之前的成名作品《解密》都是罕见的小说。两部小说是同一血缘的产物,不同的是,麦家的小说技艺在《暗算》中自觉地进步了。事实上,《解密》已是足够的好,百尺竿头要再进一步是非常困难的,麦家却做到了。由此,表明他可以超越现时代小说家的困境。
  现时代的小说家的困境是全方位的,究其原因,主要是一百多年来的文学发展并没有从整体上促进中国小说真正地成年造成的,太多的垃圾作品占据了文学史,误导了大多数写小说的人,使他们不思进取,以低标准衡量作品的价值,后果是许多极其幼稚的作品也能赢得掌声。关键是,多数人满足于这种无知的掌声,更多的人还在用心追求这种无知的掌声。好在麦家是个自觉者,还是个反抗者,他有足够的才华保证他不与这些写作白痴为伍,他奋力开拓小说的关注范围,提升小说的成熟程度,可谓用心良苦。中国小说必须多几个麦家来一起努力,才有机会真正成年,才有可能产生更多的真正站得住脚的成熟的作品。
  我们可以简单地来做个游戏,比如我们将当代小说家按“读者作家”和“作者作家”两个假设的概念来归类,中国小说的成熟程度就可一目了然。很显然,大多数小说家是读者作家。在此,并不是说他们刻意迎合读者,而是说他们自己也仅仅是个读者,他们写的东西是从他们阅读的外国作品中模仿而来的。更奇怪的是,几近无限的文学在很长一段时期里,竟然都集中在少数的几位外国作家的影响之下,如此“步调一致”的选择,只表明作家的不成熟和无能。与此相对的,当然是作者作家,也就是真正致力于创造的作家。而这样的作家现在太少了,所以当代小说垃圾太多。
  毫无疑问,读者作家中也有人能蜕变成作者作家,即超越自我也超越时代局限。要求现时代的作家完全摆脱阅读的负面影响是不可能的,麦家也不例外。可以说,《解密》的前两三万字,充满了博尔赫斯和马尔克斯似的陈词滥调,但到后面,麦家改变了叙事策略,尊重故事本身的节奏,反而游刃有余,达到小说应有的效果。这是个明确的文学事件,写作本身即意味着写作态度的变化。这种变化是前进,是成长,是麦家在完成一个从读者作家变成作者作家的过程。这个过程一旦完成,就不会倒退,我们现在读到的《暗算》,明显的比《解密》更精彩,更完美,可以说,是完全成熟的作品。我以为,一个作家都应该像麦家这样努力地去做一个具有创造精神的作者,而不仅仅是个变态的阅读者。《暗算》这样精彩的小说的出现,还提示了文学发展历程的一个新的后果:就像当代人渴望去旅游探险一样,当代读者也渴望在偏远选题中获得阅读的快感。《暗算》刻画的世界正可以满足这种要求。毫无疑问,继麦家之后,将有更多未曾有人表现过的偏远选题将涌现出来。人性的多样性才有可能促成小说多样性,中国小说才有可能走出困境。我确信,《暗算》将成为今年最好的小说之一,出版商可以在定价下面等着可喜的收获了。

  《暗算》读后感(九):听风

“民族已到存亡之际,我辈只能奋不顾身,挽救于万一。”早前看《风声》,被影片最后晓梦的独白所打动。老鬼,老枪,一群捕风者,在战争年代用生命书写何谓信仰与忠诚,情感真挚,让人泪落。又联想之前零散看过的几集《暗算》,于是,脑海构想出一出关于风的画面,黑暗,鬼魅,深不可测。这次回归《暗算》的文本,成为一次有意义的回望。
文案上将麦家的小说称为“特情小说”或是“新智力小说”,我读他,深味这些文字的简洁与流利。像是这个戴墨镜的“我”,一口气讲了一群天才特工的传奇经历,阿炳,黄依依,陈二湖,韦夫,林英……他用外科医生一般灵活的手,一层一层揭开他们脸上的黑色面纱,曝光,解密,重见天日。幽暗,疑惑,玄机,全来自一个人的大脑活动,于是便要惊异,他的思绪竟在何处呢。作者笑言,其实这样神奇的故事,不过是他独居无聊,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成果。
读《暗算》,最感动的依旧是阿炳的故事。看过的为数不多的几集电视剧也是关于阿炳的听风篇。或许是因为阿炳是这群天才中最“平凡”的一个,没有显赫的身份,光辉的背景。称得上离奇的是在多舛的命运中上天刺瞎了他的双眼,却又给予了他神奇的听觉。在无数的电波中听,听出敌台,听出敌台播报员。心地简单的阿炳帮助701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但就如那句恶咒,奇迹没有好下场。阿炳被无情的命运算计。他无法生育,妻子与山东大汉有了儿子,阿炳为此自杀。此时出奇的阿炳又回归到那个极其敏感脆弱的陆家堰孩子,他那么不堪一击。比起敌我双方的暗算,此刻更强大的是一种命运,一种传统的文化力量。
对于阿炳,麦家采用的叙事方法是最纯简的,没有技巧,大概也最接近本质。是关于黑暗的写作,联想到宿命,挣扎,背叛,屈服,涉及到时代与人性共同的黑暗层面。
好的小说不是用来消遣的。我想这类小说普世的意义不在于表达“邪乎”为何物,也非宣扬一个人想象的可能性。文字是有力的,它们被痛楚所浸满,穿过黑暗的楼道,在黑暗中听风。仔细的听,听出心脏的跳动,听到万物的呼吸。然后,趋向光明,在黑暗的的手掌指缝中捕捉光明的所在。
沉重,隐秘,冲击,玄想,皆成过往。书中有句话,时间会叫所有的秘密揭开秘密的天窗。阅读到了最后,不是为了让人窒息的。仿佛在一步步进入那座五指山,一步步地引诱进入那四个山谷,陡然间,你不再被牵着鼻子走,不再没有退路,眼界变得温暖而开阔,心灵得到净化,愈发澄明。革命年代的无名英雄,必然是存在的。麦家的想象,是一种引导性质的深刻回望与人性关照。拨开黑暗,浮出水面,去掉神秘面纱,终见一群平凡人的伟大。
在电视剧中,有一个小说中没有的桥段。是安同志在江边把一首词交给阿炳。
“我住长江头, 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 共饮一江水。”
这是一首很好听的词,来自宋人。一江水连通了阿炳和他母亲的思念。黑暗的命运在江水倒影中,闪烁出光明。这是上天给予阿炳的眷顾。而我们在阅读后的通达境界,需要自我修炼。
2009/2010

  《暗算》读后感(十):生而为人,兼为天才

701特别单位,四个人,四个故事。
他们是人们眼中的精英与天才。于无声处听风,瞎子阿炳以超凡的听力侦获敌方高层电台频率,于黑暗处看风,黄依依用过人的数学天赋破解乌字一号密码,陈二湖以对密码的痴迷,梦呓打破沙漠一号破解的瓶颈,于混沌处捕风,鸽子在刀尖上起舞,打入国民党心脏情报局。
作为天才的同时,往往被忽视的,是他们首先是一个人。也会因妈妈没人照顾而担心不已,因为尊严受辱而寻死,也会沉溺于云雨之情,被嫉妒的女人陷害,会被人情关系禁锢一生,会像每个母亲竭力守护腹中的孩子。
不是战士战死沙场,不是英雄壮烈牺牲,死去的那一刻,和我们一样,他们都是最普通不过的人,被命运摆弄,在某一瞬间逝去,悄无声息。
生而为人,兼为天才,也传奇也真实,也赞叹也惋惜。暗算到了所有不可能的事,却被命运暗算。
人生如此,阴差阳错,生而为人,也因此而死。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读者发表的读后感】

查看暗算读后感10篇的全部评论>>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