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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读后感10篇

2017-12-20 21:30: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布衣读后感10篇

  《布衣》是一本由孙晓玲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178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2011-6,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布衣》读后感(一):孙郁:布衣孙犁

  布衣孙犁

  孙郁

  我曾做了十年副刊编辑,那时候要安排版面,偶写些短文补白。初到报社时,不会写报刊小品,便找来旧报人的小书作为参考。我与孙犁作品的相逢,就在这个时期。阅之如沐晨晖,周身的明快。孙犁的文章好,主要原因是没有居高临下态度,乃凡人的歌吟,与我们距离很近。文章无定格,而他的随意而谈的文体,对我而言,真的是写作的入门向导。

  几十年间,陆陆续续读了他众多的书,每每面对,都有收益,可反复吟咏,不觉倦意。这样的作家在中国不多,但他也非轰轰烈烈的人物,一般亲近热闹的人不会注意到他。喜欢孙犁的人,大概也有从热闹中逃遁的寂寞。与之默谈,仿佛可以听到天语,才知道我们在凡俗里早被污染了。

  孙犁太平凡,关于他的传记,也没有多少轰动的旧事。一个作家,如果文本诱人,总会吸引人去了解那些背后的本事。孙犁平常的样子的背后,该有谜一样的存在吧。可是关于他日常的起居,我们知之甚少,研究起来总有些障碍。前几年听友人说,孙犁的女儿孙晓玲写了些怀念父亲的文章,惜未能寓目。直到近日结集出版,名曰《布衣:我的父亲孙犁》,据说看过的读者有许多惊喜。日前也觅得此书,颇为兴奋。长夏无事,取而读之,似乎嗅到了泥土气。孙晓玲的文章毫不巧饰,笔下流动的都是凡人琐事,不是以研究者的视角为文,乃亲情的记录,一个个故事娓娓道来鲜为人知的片断连缀在一起,成了孙犁生命的另个注本。好像打开了孙犁的书房,让我们有了与其默谈的机会

  我个人观点是,孙犁的好处,乃没有中国的读书人常见的毛病。其一是不酸腐,未见自作聪明的老朽气。我们读明清以来的文人诗文集,便觉得好的清秀之文真的不多,那是酸腐气过浓的缘故。其二是不自恋,没有被那点利己的私欲所罩,心胸是开阔而远大的。其三是不狭隘,总能在平凡的日子发现广阔的生活境界,活得真实而有诗意。孙晓玲的书,无意中解释了这些,我们也知道了其父的低调和布衣品格是多么神奇。比如他本来有很老的革命资格,却甘于平凡,不改军人的本分。他在世界上的选择,总要和世风相反,不去涉猎流行的东西,忠实于自己的感受,不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读者普遍的印象是,战争的年代,他在恶劣环境里却写了人性的美,去残酷甚远;和平时期,则没有到荣誉的世界去,却隐居在津门小屋,甘于寂寞,默默劳作,所写之文多忧患之风,仿佛胜利的宴席与自己没有关系,野店村屋边的清白水才有妙处。

  他晚年写下的文字炉火纯青,没有一丝躁气,那是沉潜在精神荒原的地火,在夜的世界发出的微光,照着流俗的灰暗。我在他的作品里读出对人性恶的抵触,那些抨击时弊的文章,犹如滴水穿石,柔软的力量后是刚烈的品格。他说自己不再喜欢大的场面,厌倦凑凑热闹,把心沉到历史里,将现实的感触都融到对旧物的思考里,就有些暮鼓晨钟般的苍老了。

  孙晓玲记叙父亲的文章,有许多地方让我感动。她对孙犁平常之心的把握真的神哉妙哉。比如他对乡下人的关爱,对青年作家的无私扶持,对妻子感情,都闪着暖意。笔触有情,却不渲染;资料翔实,但力戒做作。在繁华的都市,孙犁不羡慕显赫之所,甘于那些清贫而带泥土气的生活的形象,清晰可感。作者不觉得自己是名人之后,也是以布衣心态来写布衣孙犁的。

  自从曹丕说“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后,舞文弄墨者便把翰墨之乐与己身荣辱相并,与骚赋本意甚远了。孙犁阅史万卷,读人无数,则兴衰俱识,甘苦悉知。他是很少的回到文人本色的人,才保持了中国真的文章之道的纯粹性。如今靠文耀世,博得虚名者多多,却不得文章真谛,则去清醇之诗辽远,不过是过眼烟云转瞬即逝。在红尘滚滚的文坛,要遇到孙犁这样让人心静、内省、葆有真气的文人,真的不易。前人说,真人不易耀世,今人不复识其法矣。想想此话,是对的。我们对孙犁的美,能学到多少呢。

  《布衣》读后感(二):肖复兴:布衣烹鲤问沉绵

  布衣烹鲤问沉绵

  早在天津日报上读过孙晓玲回忆父亲的文章,这次读她在三联出版社结集出版的新书《布衣:我的父亲孙犁》,感觉不一样。一篇篇文章像是荡漾起的一圈圈涟漪,汇成了一泓湖水完整的轮廓,一个女儿心目中的孙犁,便也不同于文人笔下的孙犁,显得格外感性而湿起来。

  这本书的独特价值,正在于是一个女儿的视角中的孙犁,让我看到了文字之外生活中特别是家庭生活中孙犁的样子。那样子,“布衣”一词概括得尤为准确,那确实是一种如今文坛上难以觅到的布衣本色的性格情怀。除了弥漫在文字之中的父女情深之外,这本书所提供的关于孙犁日常生活、情感思想鲜活的细节,无疑对于研究孙犁具有宝贵的史料价值。

  这本书记述了孙犁对于新老朋友的感情,其中包括梁斌、方纪、丁玲、刘绍棠、铁凝等人,特别是对于邹明的感情描写得最为感人至深。关于邹明,孙犁早写过文情与思辨并茂的《记邹明》一文,晓玲别开生面记述了鲜为人知的孙犁对邹明家人情景。在孙犁病逝的前两年,邹明的女儿丹丹去医院看望,“父亲一听说是邹明的女儿,努力地睁大了眼睛,看得出他心里的感动,目不转睛地仔细辨认着眼前的丹丹。”第二天,他让孩子准备一些营养品看望邹明的妻子李牧歌。病重时的孙犁对友人之情,令人感动

  当然,最令我感动是孙犁对于家人的感情。晓玲用她真挚的心和笔勾勒出“心比嘴热乎”的孙犁内心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隅。其中孙犁对妻子的篇章,晓玲写来感情弥深。“文革”期间的动荡,孙犁曾经几欲轻生,一次触电被灯口弹回,是妻子的开导:“咱不能死,咱还得活着,还要看世界呢。”让他挺了过来。妻子住院,孙犁从干校赶到病房,无处可坐,“一直贴着床边弯着腰和我母亲说话,宽慰着她。”妻子去世后,孙犁带着晓玲回老家,离村口一段距离,他让车停下,对女儿说:“下来吧,走着走!”当天中午,村支书请吃饺子,他默默地吃一言不发。第二天清晨,他沿着村头的钻天杨树下沉默地走,又让晓玲到母亲的娘家村里去看看。珠串玉环,将孙犁的内心波澜描摹的细致入微,可以视为孙犁的名篇《亡人逸事》的续篇,是孙犁情感与文字的延长线。

  对于晓玲的婚事,从母亲临终前对父亲的嘱托;到父亲心情的急切,从不求人的父亲托人给自己介绍对象;到邀请对象来家见面;到婚前把一个存折给了晓玲,要她买一套家具;到祝福女儿“不希望大富大贵,只希望平平安安!”到女儿旅行结婚前面对女儿抽烟时候的激动,一直到女儿结婚之际自己在书衣文录上的记载……如山间清溪一路流淌而下,清澈明目,委婉有致。而在临终前和晓玲的对话,问病,问衣,问从来未问过的女儿一直困难的住房,读来令人唏嘘。对于晓玲的儿子,孙犁疼爱有加,因为长得像在战争年代死去的自己的大儿子小普而让他伤怀念远,写得更是哀婉动人。

  与此相对比的是孙犁自己生活的简朴:桌布是用旧窗帘改的,旧藤椅上的棉布垫是用旧衣服改的,一块“薄如蝉翼”的手绢不知用了多少年,一块橡皮使到蚕豆大小,一个镇尺是用木头做的,一块肥皂使成片,一条毛巾用得透了亮。没有空调,一把蒲扇过夏天。没有热水器,冬天在暖气上放一个盛满凉水的白搪瓷罐,洗手就用里面的热水。晓玲还告诉我们:他“不喝酒,不交际,没饭局,没应酬。他吃饭很简单,就是过八十岁大寿,也是自己在家里吃一碗打卤面。”他一生只有两次在外面的宴席,一次是为祝贺老友梁斌的长篇小说《红旗谱》出版,一次是他从青岛回天津请全家到正阳春饭庄。不知别人读到这里是什么感想,我以为对于热衷跻身准官场和中产阶级的当今一些作家而言,孙犁真是一个异类,也是一面镜子,一则警世恒言。

  在这本《布衣:我的父亲孙犁》的前面,附有孙犁81岁时抄录杜甫的一首诗,其中最后一联是“雕虫蒙记忆,烹鲤问沉绵。”这是夫子自道,孙犁从来没有把写作当成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晓玲秉承着父亲的这一脉心情,质朴地书写并还原孙犁这样的布衣之情,让我心动,让我再次叩问自己:作家的人品与文品,作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2011年7月8日于孙犁先生逝世9周年

  《布衣》读后感(三):布衣孙犁

  我读孙犁快三十年了,至今不时翻出《 芸斋小说 》、《 书衣文录 》等书重读,越读越觉入心入肺,赞叹不已。作家贾平凹曾经预言,将来要写这时代的文学史,别的作家可能只配得上“×××和他的《 ××× 》”这样的标题,而写到孙犁,一定是“孙犁和他的艺术”,因为他已自成体系。我对此说深以为然。

  有意思的是,孙犁作品似乎从未“红”过。几十本著作以及种种选本,多是几千册销量。去豆瓣这类文艺人士钟爱的网站搜搜,“读过”、“想读”者寥寥。可是,与此同时,众多文坛大家,比如莫言、铁凝等,提起孙犁毕恭毕敬,尊为导师;孙犁的著作每隔几年也总会更换出版社、改头换面推出新版。

  要说这情形,倒恰好对应了老人一贯处世为人的风格:与世无争,默默隐居闹市,独自过着琐碎、简朴,而又无比精心的日子,借文字遣怀。但是无论为人作文,都透出深入骨髓的扎实深厚,坚如磐石地矗立于世,想绕也绕不开。

  三联书店最近出版孙犁女儿孙晓玲的《 布衣:我的父亲孙犁 》,是她十年来写的一些与父亲有关文字的结集。里边不仅记述了女儿眼中的父亲生活中一些细节,也转述了不少他人与孙犁的交往。对喜欢孙犁的读者而言,这是本珍贵的史料,让我们换个角度来读孙犁这部厚重的“大书”。

  作家铁凝说她和孙犁总共见过四次,每次去,老人不是在捡黄豆,就是在糊窗缝,总戴着袖套,舍不得用好的纸张。如今对照老人女儿的记述,这样的孙犁,就是最日常、最真实的孙犁。他独居陋室,能一连七八年不出院门,从不参加各种活动或宴会,长年只吃小米或二米粥,多年睡着一张砖砌的床,床板还是开裂的,家中用度全凭子女安排,从不上街与商贩打交道。从书中的一些照片看,老人永远穿着朴素到简陋的衣服,不苟言笑……看着像个孤独症老人。

  他是孤独的,但这份孤独是他主动选择的。他对老伴和孩子说:“搞写作这行,生活太好了不行,文章憎命达。”他在家里贴了字条,拒绝采访,拒绝摄影摄像,拒绝谈小说改编。他甚至给一些报社、杂志社分别写信,恳请别再赠送书报,“以免浪费”。难怪不少人说孙犁孤傲,这些行为确实貌似傲气,但是看看女儿眼中的他吧,你会明白,他只是实在而已,只是怕浪费时间、浪费人力物力。

  所以说,他只是孤独。如果说傲,他绝无傲气,倒是有傲骨,几千年来文化人内心里灯灯相传的傲骨。他与人相识相交最喜欢送书,送儿孙,送亲戚,送朋友,无不对症下药,可见是精心思索过的。世人尊他为“荷花淀派”开山者,他坚辞不受。有成名作家甘居他门下,也一概不认,只说人家本来写得就好。说到自己,他始终说写作是雕虫小技,养家糊口而已……这一切,正如他四十九岁时写的那首《 自嘲 》诗里所言:“小技雕虫似笛鸣,惭愧大锣大鼓声。影响沉没噪音里,滴澈人生缝罅中。”

  事到如今,当年多少“大锣大鼓声”早已灰飞烟灭,而孙犁这些“雕虫小技”却为越来越多的人赞叹。

  孙犁曾给一个年轻作家写过一幅字,抄录了司空图《 诗品 》里的四句话:“素处以默,妙机其微,饮之太和,独鹤与飞。”大意是说冲淡之人常常默默无言,独自静处,但其心灵机敏,感受微妙,像独鹤一样,吮吸着阴阳中和之气,遨游于云天之外的仙境。在女儿的眼里,父亲就是这样一只独鹤。

  我觉得也是。

  《布衣》读后感(四):袁跃兴:当今文坛还有“孙犁”式的作家吗 ?

  当今文坛还有“孙犁”式的作家吗 ?

  九年前的7月11日,著名作家孙犁离开了他用文字不停书写的这个世界。近日,作家孙犁逝世九周年纪念会暨孙犁女儿孙晓玲撰写的《布衣:我的父亲孙犁》出版座谈会在京举行,不少作家纷纷畅谈孙犁的文学影响。

  据孙犁的女儿孙晓玲说,孙犁平时生活极为普通简单,不喝酒,不交际,没饭局,没应酬。吃饭很简单,就是过80岁大寿也是自己在家吃一碗打卤面。这是一种生活的朴素,但在作家孙犁的生活和世界里,这种生活的朴素,却具有了别样的、非同寻常的意义和价值。而且,孙犁的这种生活的朴素,不止是他的生活态度,而且,还成为他的人生的态度。所以,铁凝赞扬作家孙犁的生活态度和工作态度,说他是“朴素地工作着的人,内心永远不会衰老”。而在孙晓玲写自己父亲的《布衣:我的父亲孙犁》这本书中,也是反复写到了孙犁生活的朴素。有的评论家认为,孙犁生活的朴素,还应从更高的伦理境界分析看待,这种生活的朴素态度,还反映出他的“惜物”的态度,他“不仅仅是爱惜一个东西,而是在一个人和世界的关系里,一个人和生活的关系里,总存在着一份珍重和爱惜——即便处于一种高度节制、高度隐忍的状态下。这不仅是孙犁的生活习惯,同时也是他的审美方向。”所以,孙犁生活的朴素,具有了伦理的美、道德的美。他把这种人性之美,自然、真切地浸润和渗透于他的文学之中……

  阅读一些回忆作家孙犁的文章,或许我们能够对孙犁有更多的了解。生活里,孙犁喜欢别人赠他“人淡如菊”的书法;自书“大道低回”以自励。这可见他的人生旨趣和理想,生活淡泊,远离市嚣、浮华。作为作家文人,他提倡“为文乃寂寞之道”:为文的人,只有耐得住寂寞,才能写出好文章,这是一个规律。现在的问题是,许多人都坐不下来,原来能坐下来的,现在也坐不住了。整天烦躁不安,人心浮动,有个词儿形容,就是“浮躁”。在这种心态下,能写出什么好作品呢?至于寂寞为文,提倡是一回事,时尚风气是另一回事。孙犁曾说自己,“似乎也感到我所恪守的这一套,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许多人已经不以为然了。但是就我个人而言,还是坚信文人应当恪守‘寂寞之道’的”。正是恪守、坚持了这种文学精神、品格,孙犁赢得了作家和读者的尊敬,成为中国文坛独树一帜的作家。

  记得大文豪歌德、英国文豪卡莱尔都曾经这样说,真诚、纯真这些美好的人性品质,是衡量优秀作家的一个重要的尺度标准。的确,作家孙犁就是这样一个灵魂真诚、心灵纯真、追求文学真诚的人,我们不仅看到了他的朴素的外在生活,我们也看到了他朴素、真实的心灵生活,而这些人性品质构成了作家孙犁的作家精神、文学世界和文化人格。

  我们知道,一个作家究竟对后世、后人有没有价值,有多大影响,是不是给我们留下文化的记忆和精神的记忆,一是看他的作品文字是否仍然被人们阅读谈论,再一个就是他的文学思想是否影响过很多读者。

  无疑,这是令人十分感慨的。那么,我们自然就要发问:我们当下的文坛还有没有孙犁这样的作家呢?作家孙犁的生活态度、处世态度、文学态度,对今天的文坛,对我们的作家,究竟有何价值?“对当今热衷于寄身中产阶级的作家,孙犁是异类,是一则醒世名言”。是的,今天我们重新谈起孙犁,感到我们的文坛不仅需要一种清醒剂,也需要精神的药剂……

  《布衣》读后感(五):《布衣》-还原一个真实的孙犁

  在我国著名作家孙犁逝世九周年之际,三联书店出版了由其爱女孙晓玲撰写的回忆录《布衣:我的父亲孙犁》。本书由作者在《天津日报•文艺周刊》和《城市快报》撰写的文章结集而成,作为孙犁先生最小的女儿,孙晓玲女士多年来一直陪在父亲孙犁身边,对其生活习惯、脾气秉性甚为了解。由于孙犁先生晚年深居简出、极少出现在公共场合,世人对其暮年生活颇多猜测,本书作者将以亲历者的身份,从生活细节着手,为读者还原一个真实的孙犁。因此,本书自问世起,便被评论称为2011年最值得期待的作品之一。

  作为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著名作家,孙犁先生为世人留下了一部部优秀的文学作品,并形成了一个颇具影响力的文学流派——白洋淀派。他的作品风格清新秀丽、字里行间流露出浓厚的诗意,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发现并捕捉美,并能表现普通大众身上脱于流俗的风韵。多年来,孙犁先生始终立足于广大人民群众,乐于继续他们的生活,表现人性的诗意与美。如荷露滴清香,余味悠长淡远。

  孙犁早年曾参加过革命,是革命队伍中的重要成员,并创作了不少反映解放区人民生活的作品。解放后的孙犁选择退居书斋,安于在《天津日报》当一名编辑,远离世事纷争,惟求静心著书,从此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他不出席名目繁多的会议、不参加五花八门的活动,每日安坐于书斋,到了晚年甚至连门都很少出。唯一的一次是因丁玲专程登门拜访,他才不得不回访。

  他的这种低调的做事态度也给后起的作家留下了深刻印象。作家莫言曾说:“按照孙犁的革命资历,他如果稍能入世一点,早就是个大文官了;他后半生偏偏远离官场,恪守文人的清高与清贫。这是文坛上的一声绝响,让我们后来人高山仰止。 ”

  铁凝亦回忆到,自己之所以能走上文学创作道路,很大程度上受了孙犁先生影响。她曾以一个文学晚辈的身份拜访过孙犁,1979年夏天,百花社编辑带着铁凝走入孙犁的深宅大院。 “那天下午,还没进屋见到一个老人在豆子地里捡豆子,人家告诉我那就是孙犁老师。他见我第一句话说别人收了豆子遗落在地里几粒黄豆,扔了可惜,我给捡起来。 ”铁凝专门为他的套袖写了一篇文章。第二次见他和保姆一起裁卷帘纸糊窗缝,“这个大作家给我第二面的印象仍然是不弃布衣。 ”第三次见面他还是戴着套袖。而据作者回忆,有一次市长来探望父亲,对他嘘寒问暖,他却拘谨地站在屋子一角,显得十分无奈,全无往日的谈笑风生。然而这才是孙犁,不虚美、不隐恶,只求做真实的自己。

  孙犁一生笔耕不辍,文学是他的信仰,写作是他的生命。除了这两项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他似乎都满不在乎。在生活上,他十分朴素,少有要求。“一条肥皂使成片,一条毛巾用得透了亮,他也舍不得扔。 ”在六十年代,由于连续出版了几部作品,孙犁积攒了两万七千元的稿费,他将其中大部分作为党费上交。这在当时是笔巨款,足以买下四所后海四合院。

  在这本书中,读者能不时地感受到孙犁对父母妻儿,对老战友、老同学、老同事、老朋友的浓浓真情。他工作很辛苦,常常熬夜写作到凌晨一两点,晚上路过老母亲的屋子,都推门进去看看是否盖好被子。老母亲爱吃鱼,孙犁就专拣中段儿往她碗里夹。他与农村妻子伉俪情深,虽然二人文化差距巨大,却一生恩爱,相携相扶。他曾说过:“母亲和妻子是我创作的源泉。”

  经历过大风大浪尚能保持从容淡定,朴素的外表下有一颗赤子之心,这就是孙犁。

  《布衣》读后感(六):孙郁:布衣孙犁

  日前也觅得此书,颇为兴奋。长夏无事,取而读之,似乎嗅到了泥土气。孙晓玲的文章毫不巧饰,笔下流动的都是凡人琐事,不是以研究者的视角为文,乃亲情的记录,一个个故事娓娓道来,鲜为人知的片断连缀在一起,成了孙犁生命的另个注本。好像打开了孙犁的书房,让我们有了与其默谈的机会。

  孙晓玲记叙父亲的文章,有许多地方让我感动。她对孙犁平常之心的把握真的神哉妙哉。比如他对乡下人的关爱,对青年作家的无私扶持,对妻子的感情,都闪着暖意。笔触有情,却不渲染;资料翔实,但力戒做作。在繁华的都市,孙犁不羡慕显赫之所,甘于那些清贫而带泥土气的生活的形象,清晰可感。作者不觉得自己是名人之后,也是以布衣心态来写布衣孙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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