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庵梦忆读后感10篇
《陶庵梦忆》是一本由张岱著作,中华书局出版的平装16开图书,本书定价:19.00元,页数:171,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陶庵梦忆》读后感(一):贵族气质的传承——浅谈《陶庵梦忆》
张岱是一名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他出生在明末的大家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像其他富家子弟一样,张岱每天只顾玩乐,无忧无虑,全然不知家门外的往事变迁。公元1644年,二百七十六年的明朝一时间灰飞烟灭。张宗子生活所依附于的明朝消失殆尽了,也意味着他也难逃落入困窘生活的厄运。
张岱,乃贵族也。真正的贵族重要的不是有多少财富,而是由内而外的高雅的精神修养与品格。张岱“幼好古学,博览群书”,他“自垂髫聚书四十年,不下三万卷”,对史学,文学,收藏等都颇有研究。《陶庵梦忆》是一本集奇闻怪事、人物、风景为一体的明末小品文集。总是读着读着,我会惊叹为什么张岱会有如此多的见识,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后来,我才觉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贵气吧。光有钱没有知识和品味,用流行语说,叫“土豪”,算不上贵族。而贵族,不一定要穿金戴银,只要谈吐举止温文尔雅,体现自己深厚的精神与文化修养足矣。在《梦忆》中,张宗子谈到白洋潮,钟山的和尚,绍兴的灯景等等,这不都是文化长期的积蓄才能换来的吗?
张岱,爱梦之人。一个朝代的兴盛承载了多少像张岱一样的人的梦想。 但又有多少人,能像张岱那样在梦醒之时,保留那世代相传的文化与常人没有的那份纨绔气。《陶庵梦忆》中最令人叫绝的一篇小品文莫过于张岱十六岁时写下的《南镇祈梦》。不同于《梦忆》中其他大部分文章,《南镇祈梦》写的不是大好河山,也不是奇闻逸事,仅仅只是张岱自己去求梦后的感想。黄粱一梦,庄周梦蝶,痴人说梦......十六岁能应用如此多的典故,实在令人称奇。除了文中那么多梦之外,一定还有张宗子自己的宋朝富家梦。满族四处征服华夏土地,但在张家大院里,张岱却丝毫不知屋外的一切,直到他的美梦在现实面前站不住了脚。因为对这场梦的眷恋与对梦的破灭的不甘,张岱才会写下《陶庵梦忆》、《西湖梦寻》这“两梦”来追忆童年,与《石匮书》这本史学著作来完成书写明史的个人使命。同时,因为梦的破灭带给张岱的打击太大,让他从此再没站起来过,在穷困潦倒中度过余生。
与中国古代贵族的人文素养相比,我们这个时代的富人的确略逊一筹。在当今社会,富二代总是让人唏嘘不已。他们往往仗着金钱与势力过着放荡不羁的奢侈生活,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贵族”。贵族精神是一代代积累培养的结果。在现代中国,随着小康生活的发展,如何培养以天下兴旺为己任,扶贫助弱,具有较高文化和道德修养的“贵族精神”,从而实现中华文明的伟大复兴,将是我们这代人的责任。中华五千年文化的贵族气质将再次复兴,开花结果。
《陶庵梦忆》读后感(二):最可贵“犹子比儿”
读《陶庵梦忆》,可品美食精舍,可赏梨园华灯。私以为最值得读的,还是诸位妙人。
如今说起宗子的小品,总会先提《湖心亭看雪》——大雪三日,风烟俱净,一叶扁舟,独往湖心亭看雪。此等快意风雅之事,着实会令不少人心驰神往,比如我。不过这种颇有魏晋遗风的小资做派,怕也只有少不经事时能做,比如从前的我。
那是一次“百无聊赖”的核磁共振课,因为iBook——那时候国内还能打开——上宗子的书免费,于是伪文艺少年就“被促销”了一场梦回旧明。虽然事后回想,诸般机缘都显得读书动机不纯,但我还是被这位明末小资折服了。就在《湖心亭看雪》勾得人心痒数月后,我终于等来杭州大雪,并毫不犹豫来了场时下流行的“说走就走”。没有毳衣炉火,岛上也没有金陵客——但一直到第一次做骨髓穿刺时,我心里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那时舟边快速飞过的鹭鸶,和湖水滑过指尖的冰凉。(这样看,倘若来个“张岱苏杭游”,是不是会大卖?)
那时真肤浅,但也终究成了可望不可及的过去。
重读《陶庵梦忆》,是养病时。扃牖而居,时间像被稀释了,大把大把用不完,终于又沉下心读书。一如宗子所言,“乃知繁华富贵,过去便堪入画,当时正不足观。”(《史阙》)人往往在失去后方察觉那些错过的珍贵,病人心中,就连雪日出游也极为奢侈。时过境迁,再看《湖心亭看雪》,第一想起竟是宗子“身任杵臼劳,百杵两歇息。”(《舂米》)独居深山,年迈体弱到舂米都要时时歇息,再回首年少轻狂独往湖心亭的雅兴,该是怎样的心情呢?懵懵懂懂,隐约悟到几分“持向佛前,一一忏悔”(《陶庵梦忆自序》)的意味了。原来,《陶庵梦忆》并不只有小资,或许它很沉重。
不过引人入胜的,并非苦痛本身;苦痛衬托的美好,往往更显动人。
比如沈梅冈,因得罪时任宰相的严嵩入狱,狱中简陋,便以粥炼土,以片铁琢木,匠艺无双。根据书中注解年月计算,一直到严嵩死去那年,他方才重见天日。如果这二者有联系,真是更令人心惊,倘若严嵩格外长寿呢?在这样的暗无天日中尚且能“读书之暇,旁攻匠艺”(《陶庵梦忆·沈梅冈》),岂不令人感佩!
又比如阿宝和祁止祥。张岱说,“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余友祁止祥有书画癖,有蹴鞠癖,有鼓钹癖,有鬼戏癖,有梨园癖。”(《陶庵梦忆·祁止祥癖》)不过说这么多,祁止祥的最爱,还是阿宝。时人风行豢养娈童,或许更多游戏心态,而祁止祥认了真。刀剑加颈,性命可倾,不舍阿宝;颠沛流离,妻离子散,不舍阿宝。都说戏子无情,更何况娈童?可在止祥身无长物时,“阿宝沿途唱曲,以膳主人。”(《陶庵梦忆·祁止祥癖》)乱世深情,是否有几分动人?
不过最触动我的还是宗子。我总在想,宗子究竟以什么心境来回忆过去?因想我自己,眼前模糊视物艰难时,总忍不住想起病前能看清视力表最下排,难以开解自己。肠胃虚弱不能消化荤腥蛋类时,想起过去烤肉火锅的滋味,总是口舌生津痛苦不已。而以己度人,钟鸣鼎食书香门第出身的宗子,人到中年国破家亡,此时遥思往事,想来怕是切肤之痛亦不足比。
可是宗子却淡淡自嘲,“因叹慧业文人,名心难化,正如邯郸梦断,漏尽钟鸣,卢生遗表,犹思摹拓二王,以流传后世。则其名根一点,坚固如佛家舍利,劫火猛烈,犹烧之不失也。”(《陶庵梦忆自序》)说起来,初读宗子自序,我并不能懂,把假话当真、真话作假;总要浸在往后的字里行间回过头看,才能分辨他说的“首阳二老直头饿死”、“名心难化”之类种种言辞。私以为,宗子并非一味作“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兴亡伤感,还是有着难能可贵的旷达。
第一次有此想法,是看到“犹子比儿”的时候。宗子年少时托友人觅石制砚,友人得一好料,却被堂弟哄骗走制成天砚。之后友人得知实情,大为懊恨,宗子便笑着劝他,“犹子比儿”,砚台在堂弟那里,同在自己这儿是一样的。说着便拉上友人去看砚台了。不知是不是只有拥有“犹子比儿”心境的人,才能在写两梦时,作“余犹山中人,归自海上,盛称海错之美”(《西湖梦寻自序》)之语?
明末清初,有很多气节之士以身殉国,宗子说他每欲自尽,思及《石匮书》尚未完成,便忍辱苟活。我看宗子在写完《石匮书》时,似乎写了不少著作,这难道是矛盾吗?《石匮书》耗时数载,我猜,也许是当他写完前,便终于想通也许除了以身殉国,活下来,还有更多的事等着他去做。于是,我们有了《快园道古》、《夜航船》等难能可贵的明代画卷。我不是文科专业,并不了解这些的史料价值究竟几何,但依旧感谢当初的宗子能有活下来的勇气,感谢他的文字跨越数百年为我所带来的力量!
《陶庵梦忆》读后感(三):小品张岱
《夜航船》序中讲道“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
我读张岱,《夜航船》只得一序,观其全篇,条目众多,畏其文字生涩、内容深奥,遂弃。《陶庵梦忆》草草略过,通览之后,已忘大半,只记得《湖心亭看雪》、《金山夜戏》、《柳敬亭说书》、《曲中妓王月生》、《西湖七月半》等,颇感袅袅烟火气,外加两开篇自序,一则墓志铭。千百字里,便爱极了他的深情,爱死了他的真气。因此作一小篇,聊表被其折服之意。无奈对其生平知之甚浅,又无翻阅史料去诸多考证之耐心。胡言乱语一番,因此有言在先,若行文有所差池,言语有所背离。莫让在下做了那高谈阔论一士子,惹得宗子铁粉嗤笑。
张石公性情之通彻洒脱,可比王徽之兴起则披蓑泛舟过剡溪,兴尽便得门不叩转身还。见月光倒囊入水,噀天为白。顿时兴致大起,不舒不快。过金山寺,经龙王堂,入大殿,携戏具盛张灯,锣鼓喧天。管他夜已深更,管他寺中诸僧,我自把酒看戏,尽我之兴。
兴之所起,不为雪阻,不为寒迫。拥毳衣炉火,挐小舟,独往湖心亭看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见此美景,张石公此刻心中广阔豁达舒畅之意难以言表,此中意味只亲历者方可体会。那羁绊在心间的烦琐杂事,定然也烟消云散了。
到得亭上,见两人铺毡对坐,有童烧酒。想必石公心里也是大喜,这般光景遇得兴致相投之人,能有几回。及下船,不禁感叹:“若畏雪畏寒,也饮不下这些酒呀!”
张宗子少为纨绔子弟,家财殷厚,见识非凡,三教九流,阅人也算无数了。自身也是清冷孤傲之人,所能入眼者必少之又少。然被南京王月生深深折服,赞其如茗茶、如建兰初开、如孤梅冷月,含冰傲霜。“王月生若天降仙子,不喜与俗子交接。”宗子喃喃说道“我也怕成为她眼中的俗子呀!”语气卑谦。大概每个男子,心中都有一个这般的人吧,纯洁如莲,不参瑕疵,无关出身地位。
也曾鲜衣怒马,踏歌纵酒;茶艺古玩、花鸟书诗,无所不通。谁曾想山河零落国破家亡,年至五十竟落得流落山中,残物为伴;到老来,需得自己开地垦田,自力更生。可怜那赢赢弱弱之手臂,少来养尊处优惯了,常常力不能提锄,致三餐不继,不得一满碗麦饭。天色昏暗,夜色袭来,一天劳累,卧于床上,想那少年锦时意气风发,繁华靡丽,恍如隔世。
昔日之清冷孤傲,奢靡恣意,今日之披头散发,故旧视为毒药猛兽,昔日之意气少年,今日世人称作钝秀才、瞌睡汉、死老头。此中落差,真是让人如何消受呀。到日久习惯,内心也能豁然开朗些吧。
荷花盛放,人群熙熙攘攘,曾唤朋引友,泛游西湖,酣睡于十里荷花之中;大雪三日,人鸟迹绝无声,曾挐一小舟,独往看雪,得饮于湖中小亭之上。西湖呀西湖,一个回不去的梦。
往日不可追,皆成蹉跎事。曾得眉公一句美赞,今日不料,竟一事无成,沦落至此,也是痴了。
《陶庵梦忆》读后感(四):大梦一场,呓语数行
作者的沧桑人生令人唏嘘!由“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的奢华,变为国破家亡,披发入山,垂暮之年亲自舂米担粪,恍如隔世。
难怪作者将过往视为大梦!难怪作者言昔年“颇事豪华,今日罹此果报”,“忆即书之,持向佛前,一一忏悔”;难怪曾文正公名其书斋为“求阙”,古人防盈惜福的处世哲学道理至深,我等后生须时时谨记,好自为之!
另,书中奢华固然令人惊叹遗憾,而书中高洁清逸之名士风流也令人倾倒。本书美文迭起,雅致纷呈,不时令人赏心悦目,拍案叫绝!
《陶庵梦忆》读后感(五):论土豪的自我修养必读书目
这本书应该被划进“论土豪的自我修养必读书目”名单中。
看看人家是怎么花钱的!看看人家是怎么吃喝玩乐的!看看人家是如何回忆叙事的!
风流名士真不是钱说砸就能砸出来的,也不是小清新们说矫情就能矫情到位的。——周作人说,”倘若我能够写得出一两篇,那我就十分满足了,但这是欲羡不来,学不来的“。
书买回来有大半年了吧。写一篇茶企的稿子,翻阅资料,看到一则张岱与汶水老人品茗相交的轶事。读来兴致盎然,有心记下原著,到书店找寻得手,就毫不犹豫买下来了。
闲来没事读一二章节,奈何古文功力太浅,只能在不求甚解中草草翻阅。碰上称心佳句,便标注一下。趁这两天无俗事缠身,索性囫囵了事。
这么好的文字,值得一读再读。有空的话,抄录一下未尝不可。
先摘个评论:
“一部个人的生活史,一部晚明时期的生活画卷。所谈皆日常琐事,文笔清新流丽,写人叙事,娓娓道来,情趣盎然。“
再摘个墓志铭:
蜀人张岱,陶庵其号也。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劳碌半生,皆成梦幻。
年至五十,国破家亡,避迹山居。所存者,破床碎几,折鼎病琴,与残书数帙,缺砚一方而已。布衣疏莨,常至断炊。
回首二十年前,真如隔世。
再说一下:这个版本,淮茗的评注,不是一般的渣。
《陶庵梦忆》读后感(六):追忆似水年华
他仿佛又回到那极其光亮,极其热闹的光景里。眼前是一径灯火,宛如十里红妆,丝管繁兴,隐约杂以歌唱,一缕洞箫,哀涩清绵。
忽而火光隐去,他站在冰天雪地里,湖水彻亮明静。大雪三日后,万籁具绝,烟雾弥漫间,惟见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然而那一点也渐渐模糊,往日风光倏忽而过。他发现身边不过破床碎几,折鼎病琴,缺砚一方而已。
倘若任凭岁月流逝,可能终有一天,他再也忆不起往日的美好。于是,他要将一切记录下来,便成就了《陶庵梦忆》一书。
如果没有他,我们只能从冰冷的史书中想方设法地窥见晚明的一缕魂魄,如果没有他,那夜的月,那年的花,那灯下的人,都将被历史的尘埃掩埋。
他,张岱,是一个出身优渥的世家子弟,一出生就拥有旁人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的富贵荣华。神仙般的日子他有过,“好鲜衣,好美婢,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一掷千金,风神潇洒之极。品茶,赏花,观剧,宴会,远游,不过是日常生活中的一小部分,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然而天意弄人,当清兵入关,几千年的封建王朝一摧即垮,当时代发生巨变,改朝换代,一切如过眼云烟,再不复回。
然而他本可以苟且偷生,投靠新王朝,正如那些曾身居高位,却把自己的国门向敌人敞开的大臣们一样,但是,他没有。
即使没有繁花似锦,他有残书数帙,权当消遣,即使华美宫室不在,茅屋四壁仍可遮风挡雨,足矣。他那已经苍老的手颤颤巍巍地提起毛笔,沾了沾墨汁,一笔一划地写下他曾经历的那些可赏玩的,可悼念的,可追忆的人和事,他不能让一切都随风飘散,仅以手中一笔一砚一白纸,勾勒出一副副生动形象,流光溢彩的明末生活画卷。明明满腹的悔恨,明明历尽辛酸苍凉,写到纸上的却是轻松不过的,亲切的文字,仿佛只是作者对着老友诉数生活乐事那般平常,然而那种淡淡的忧伤,仿佛某种特制香水,一打开书页,它便弥散在空气中,久久地徘徊,迟迟不肯散去。
正如作者本人所说的:“繁华靡丽,过眼皆空,五十年来,总成一梦”。一切都将过去,就让美好的事永远留在书里,那么即使我死去,也无悔恨。这是一个人的回忆录,是一代人的忏悔,也是一个王朝的绝美谢幕。
《陶庵梦忆》读后感(七):大梦初醒,方知人间
正史的卷宗鲜少有温度的记录,王朝更迭与个人浮沉都匆忙了结在寥寥数语之间,因此野史才有滋长的空间,以想象来填补细节的真空。而“文以载道”的传统历来赋予文人这一份使命感:用笔触去记录一个时代的繁盛与落寞,因为既然时代回不去,那就势必背负记忆度过。背负回忆而活虽然太过沉重,但倘若没有回忆,又与行尸走肉无异。《陶庵梦忆》看似是张岱个人的一场庄生梦蝶的醒悟,其实也折射出有关一个王朝的记忆与反思,让读者得以从蛛丝马迹中扯出倾倒大厦的那根线,恰如在夜深露重的时刻惊醒,方知晓人世间那些难以言说的刺骨伤痛。
【金山夜戏】
张岱想必是随性之人,年少时家世殷实,固能乘兴泛舟,携朋唤友。舟行至金山寺,一时兴起,入寺搭台唱戏,惹得寺中众僧纷纷观看,待唱尽兴之后,又乘舟离去,只留僧人们“目送久之,不知是人、是怪、是鬼。”行事皆率性而为,尽兴而归。这份洒脱令人称羡;古往今来,凡尘中人处世多求“安稳”二字,生活之重担处处掣肘;随心所欲实在遥不可及,更加有心无力。固拥有这份随心所欲心性之人,若非富贵闲人,就必为红尘浪子。显然张岱两者俱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