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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书的读后感10篇

2018-02-15 21:47: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红书的读后感10篇

  《红书》是一本由荣格 / C.G. Jung著作,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页数:48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红书》读后感(一):看大师和其灵魂对话

  (此文已由《文汇报》刊登)

  系统学过心理学的人大都认识荣格的《红书》,但是倘若你还没有走出校门,没有什么人生经历的话,读这本书却又如同嚼蜡,基本上是读不通透的:什么灵魂、什么梦境、什么彷徨、什么梦魇……的确,没有同理心是无法读懂这样抽象的内容的。现如今,已过而立之年的我再读《红书》却能够找到一丝荣格当年初写此书的意境。就如同“走的太快,灵魂都跟不上了”这一句戏谑的话却也表达出荣格寻找已经迷失的自我的仓惶,他在书中呐喊道:别高估自己完美

  《红书》写于1914年,那年荣格50岁,资料上显示说他大约写到1930年,历经六年左右的时间。用荣格自己的话来说,我拥有名誉、权力财富知识和其他各种福气,却不能够有更高层次的渴求了。荣格说,这种渴求消退了,恐惧便随之而来。荣格在此提出的“渴求”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刺激动力比如说,我们身在职场,有完成工作的刺激,这也是升值的动力;在社会中,我们会遭遇各种地位、名头的刺激与动力,等等。这是一种自我价值体现成就感与归属感。荣格在《红书》记录了自己在精神方面追寻的历程,他打败了心魔、找到灵魂的病灶之处并进行自我疗伤。他从痛苦中走过,被欲望所纠缠,他说“饥饿却使灵魂变成野兽,吞噬那不可承受的,最终毒害灵魂”他说“滋养灵魂才是智者所为,否则就是将它蓄养成住在你们心中的恶龙魔鬼”;他用理智与灵魂对话,也曾迷失于不能认知领域中,他说“你的心是怎样的,也就是心的认知。邪恶的心让你认识邪恶、善良的心让你认识善良。”的确,如果你是善良的人,遭遇了邪恶的倾轧,请不要纠结于对方为什么要如此对你,如果能够了解这种行为初衷,你也就不再单纯的善良了不是?

  荣格认为:梦是灵魂的指引。从这点看来,他还真是弗洛伊德的高足,虽然最后与其决裂,却还是深受其影响:“深层精神甚至教我,要按照梦来认真考虑我的决定。梦会指引生命,它们决定了你,即使你不明白梦的语言。”佛洛依德将梦的形成和主要作用解读为:象征、伪装、检查和获得一种心理补偿。有人认为爱做梦的人的欲望和顾虑较多。由于现实理想总是有偏差的,就总在梦境中获得一些自我补偿。荣格则认为,仔细了解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从中能够看透自己的予取予求,能够让自己更为透彻的认识自己的灵魂。

  有学者说《红书》是荣格“积极想象”之所得。的确,图书本身的功能性无非是让读者获取到作者赋予文字其中的精神走向:你是消极能量小能手,还是积极能量小超人呢?有人说荣格的著作怪异晦涩,拗口难懂,其实这也是我们读原著的必要性。我们的教育体系让我们在教科书中读到许多压缩成短句或者短文的概念,却不曾品味过大师对其意义的创造性和延伸性创作。我们对大师的著作不但是要秉承崇拜的态度将之放在书架上展示给访客的,更是要逐字逐句的读进心理,才能惠解其意。从《红书》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位心理学大师也曾有过迷失、找寻、误入歧途挣扎、追寻、领悟等心理过程。只不过,圣贤凡人的却别在于能不能有自我救赎和激励旁人的能力。当你看到这部作品的封面时,你一定会被其设计感所倾倒:它不像美国版本的那样通体红透,却是充斥着一股红色的灵异画面。我以为这也是很多人都有过的一副梦境:一个人在精神与世俗中挣扎,逐渐的进行自我超脱。

  《红书》读后感(二):非善非恶 亦正亦邪

  如果没看过圣经或者荣格其他的心理学著作,真就没必要对书里一大圈莫名其妙名字太较真。

  荣大爷一直在书里强调的,是人要成长需要多元的力量

  一直以来我们都愚蠢地认为所有事情必须有个原因,而且有还只有一个主要原因……不光我们东方人,西方也是这样。看过《黑天鹅》的都知道,这基本上是人类本能。我们的脑子已经进化到,如果找不到事情发生的真实原因,就得自己编一个按上的地步

  另外不论多么温和的人,总也对事物有个基本的好坏判断事实上如果失去这个,人类也会饿死在吃早点这一件事上。

  但荣大爷认为,这种单纯的二元论思维方式(当然一元论更靠边站了),不是内心完美发展解决办法

  亚当夏娃的故事太过习以为常,但是他提出了一个非常好玩儿的疑问——人之所以不再像神,是因为能分出“善”和“恶”。但世界不分善恶。红色的恶魔即是天使的化身,猥琐的蛇能给你的灵魂加冕,被众生认为是神缺无知无力……

  由于任何人对自己或自己所在群体有利的“善”判定,都会影响对另外一部分世界的理解和认识。从而让个人的成长愈发片面。

  同样因果也不是能完全说得清的,宇宙原始形态是个蛋。我们是蛋清里面某病毒身上的类似螨虫的寄生物……神都尚且无知,也别说我们凡夫俗子能把啥事儿看透。

  荣格认为人更深层次的潜意识,处于类似宇宙太初的混沌状态。因为我们从内心逃避深层的灵魂,不愿意认识他(因为看上去对赚钱并没有什么luan用),所以长期沉浸在我们自身内部。而对潜意识深层的自省,会让人的性格(或者灵魂)更加强大

  隐藏在一大堆remix神话故事、炼金术词汇、圣经典故之后的,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当然这一切,也有可能是荣格同志的无意识的流水记录……如果按他的观点看的话,其实解读这本书的行为本身,也并木有啥luan用。

  《红书》读后感(三):疯狂与神性

  1913年10月,荣格独自一人在一列火车上,突然被一种压倒一切的幻觉镇住了,他看见了一场滔天洪水淹没了北部欧洲,黄色的浊流,漂浮的瓦砾,成千上万的尸身。这一幻觉持续了大约两分钟,荣格又是困惑又是恶心。两周后,相似的幻象在旅程中再度出现,黄色巨浪变成了一片血海。荣格深怕自己面临精神病的威胁,此前一年,他发觉弗洛伊德“有一种精神病”,并且“有着十分令人担心症状”,这也是他与弗洛伊德决裂的原因之一。这一年,荣格年近四十,拥有名誉、权力、财富和知识,但是恐惧找上了他,他处于中年危机之中。

  1.

  对于幻象,荣格其实并不陌生,在回忆文章《我一生中早年的事件》里,他讲述了一系列重要的梦境、幻象和幻想。譬如三四岁的时候,他做了第一个意味深长的梦:草地上有一个黑色石头砌成的洞,一排石阶一直通下去,穿过一个圆形的拱门,揭开一道绿色幕布,出现了一间石屋,那里有一个金光灿烂的王座,其上一个十分高大的、由皮肉组成、像是树干样的东西,它的顶端有一只眼睛。他怕得全身都僵了,此时又听到母亲声音:“看看它吧,那就是吃人的怪物!”这个梦给荣格留下深刻心灵烙印,直到多年以后,他才认识到这个形象宗教祭祀用的阳具,而背景是一座地下庙宇。有趣的是,如果按照弗洛伊德学说,这个梦必然与性欲相联系,但是在荣格这里,他排开力比多,指向更深层、更普遍的东西,也就是“原型”和“集体无意识”。

  时至今日,对于荣格与弗洛伊德的恩怨情仇,坊间有种种说辞,2011年根据同名著作改编的电影危险方法》上映,指出两人之间有个叫萨宾娜·施皮尔赖因的女子,她是荣格的病人情人,也是弗洛伊德的密友兼同事。但是,抛开“三角关系”的噱头,归根结蒂,荣格与弗洛伊德的分歧除了理论方法的、精神心态的,更是世界观的,荣格对神秘主义和通灵学说一直深感兴趣,但是弗洛伊德对此大不以为然。按照荣格的自我陈述,他的一生充斥着幻视、幻听、预感成真和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从12岁那年夏天小伙伴推倒从而引发长达数月的“精神官能症”,他在漫长的一生里既“见过”上帝、也“见过”魔鬼、还“见过”白日里的“鬼魂”,特别是1944年心脏病发作之际,他有一次刻骨铭心的“濒死体验”——他的“灵魂”在一千英里的高空中俯瞰地球,这种种体验和震撼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洪水-血海”幻觉之后,荣格故意在清醒状态下关闭意识、诱发幻想、允许精神内容自由呈现。在一个黑皮的小笔记本里,他以日期为顺序,记下了一系列幻象、幻想以及思考。三年之内,这种“黑书”记满了六本,与其说它们是荣格的个人日记,更像是荣格将“积极想象”方法用在自己身上的实验记录。从1913年10月到1914年7月,是荣格濒于精神崩溃的时期,与“洪水-血海”相类似的幻觉一共出现了十一次,其它幻觉亦纷至沓来。1914年4月20日,他辞去国际精神分析协会主席的职务;4月30日,他又辞去瑞士苏黎世大学学院教师的职务。当此际,他正在准备报告《无意识在精神病理学上的重要意义》,预备在英国医学学会举办的大会上宣读,而他不断担心,自己很可能在读完论文后疯掉。戏剧化的是,1914年8月1日,他宣读完论文,翻开报纸发现世界大战爆发了,于是他“明白过来”,自己的十一次幻觉是“预言”性质的,也就是说,它们与外在的真实具有某种对应性。在晚年自传中他解释说:“我的职责现在明确了,我得竭力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以及我自己的体验总的说来与人类的体验到底巧合到什么程度。因此,我的第一个义不容辞的职责就是探究一下我自己的精神的深处。”

  2.

  大约从1915年开始,荣格开始把“黑书”上的内容扩展之后转录到“红书”上。此书的拉丁名字是“新书”,因为封皮是红色,所以又叫“红书”。如果说黑书是荣格的私人实验记录,《红书》则是荣格的个人“圣经”。此书古色古香图文并茂,像中世纪的手抄本那样,将超过400页的羊皮纸装订为一个大开本,内部打有针孔以方便描线,用矿物颜料作画,以油墨书写,首写字母为花体,还有装饰性的花边和旁注。荣格的一生中有两大“手工作品”,一是以二十余年的时间、一砖一石构筑的波林根塔楼,那是他的石头圣殿,再就是以十六年的时间、一笔一划写成的《红书》,这是他的纸上圣殿。这两大作品类似于一种精神治疗方式,解救了一直有“双重人格”的心理分析大师。同时,塔楼和《红书》也是一种用特殊语言构成的另类宇宙,它们充满象征,不易解读。

  举例而言,《红书》第一卷里,当荣格“沉思神的本质”,他遇见了年老的先知以利亚和一位年轻美丽的盲女,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是一条黑色的大蛇。悖谬的是,这个女子叫莎乐美,也就是传说中向希律王要施洗约翰头颅的莎乐美。更荒诞的是,以利亚和莎乐美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是夫妻,同时,莎乐美不仅是以利亚的女儿,也是圣母玛利亚的女儿,还是“我”的妹妹。如此一来,“我”惊奇地发现,自己就是基督!荣格说,“走进地狱就是自己成为地狱”,可是这个地狱也太异端了,足以让基督教世界的读者目瞪口呆。好在,荣格给他的弟子们写了一篇《解说》,又在晚年回忆录里旧话重提,对第一卷里形象的象征性进行了解释,使这一卷成了整部《红书》里最易懂的部分。原来,以利亚是聪明的老先知的形象,代表荣格理论中的“自性”,也就是自我实现的终极目标,他象征着逻各斯(智慧)。而莎乐美则是“阿尼玛”,是男性心灵中的女性意向,因为她不明白事物的含义,因此是盲目的,她象征着厄洛斯(情欲)。厄洛斯朝向肉体活动将走向夏娃,厄洛斯走向精神的活动则走向圣母玛利亚,如果排除肉体和精神的两种极端,第三种可能性则是亲子关系,即以利亚作为父亲、莎乐美作为妹妹,自我是儿子哥哥。当莎乐美宣布说玛利亚是他们的母亲,这意味着自我就是基督。关于最后一步,荣格语焉不详。但是从以利亚身上,荣格发展出腓力门,即精神导师的形象,也是理想人格的象征。

  3.

  荣格一生号称解过八万个梦,可是写在《红书》里的“梦”,留给分析心理学派的后继者一个庞大的迷宫,也给了他们一个“解析”祖师爷的大好机会。荣格在自传中说过:“我追溯我那些内心意象的年头是我一生中最为重要的岁月——一切根本性的东西都在其中确定了。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的,后来的细节详情不过是这一材料的补充和详述而已;这材料是从无意识中爆发出来的并在开头时把我完全淹没了。这,便是那可供终生进行研究的‘原始素材’”。不知何故,《红书》虽然有数种流传于弟子间的不完整抄本,但是荣格生前并没有将它付梓,一个看过原本的弟子说,此书假若出版,大家可能会认为荣格“完全地精神失常”。荣格自己可能也担心,如果就这样面世,他会“永远离开理性科学世界的战场”。1961年荣格逝世后,《红书》书稿由家族保存,追随者渴望一睹真容,视其为心理学界的“圣杯”。经过异常漫长的过程,《红书》终于在2009年出版,原色原大,装帧精美,虽然索价高昂,依然数次脱销,并一举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荣格自己可能想不到的是,专家们抢购《红书》是为了一睹为快、为了解读天书,而《红书》吸引普通读者的,却是它的文学性和艺术性。

  不难发现,荣格笔下的腓力门与尼采著作中的查拉图斯特拉和但丁的维吉尔极为相似。事实上,荣格的确从经典著作中借鉴良多,他从《圣经》里借来先知书的语言,从《神曲》里借来三界游历的结构,从《浮士德》里借来诗剧的体裁,还从《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里借来宣喻体的风格。1922年荣格写有论文《从分析心理学到诗意的艺术作品的关系》,区分了两种类型的著作,第一种是作者意图占据主导地位,第二种则是作品完全占据了作者,后者的例子便是《浮士德》的第二部和《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在创作过程中,包含着集体无意识的原型意象被激活,而不管是谁以原始意象的形式说话,势必直指人心。即便对于荣格理论了解不深,《红书》里的“黑暗神秘诗剧”依然诱人。

  荣格的手绘功夫出乎人们的意料,《红书》的英译本序言作者索努·山达萨尼(Sonu Shamdasani)指出,早在荣格的青年时代,他经常游览巴塞尔的艺术博物馆,尤为喜欢荷尔拜因、勃克林和荷兰画派的作品。作为一个医学院的学生,在他学业的最后时光,他醉心于绘画几乎有一年之久,此时的画作有具象主义风格,技法娴熟。1902到1903年,荣格在巴黎和伦敦逗留,花大量的时间专注于绘画和参观博物馆。《红书》共有205页绘有图像,十分工细,美轮美奂,图文对照的方式使人联想起威廉·布莱克。荣格画了曼荼罗、面具、红轮、大蛇、蛙、火神、巨树和其它神秘符号,画中的视觉元素来自巴比伦、埃及、印度、各古老文明以及想象的王国,融合变异了柏拉图主义、诺斯替、炼金术、印度教还有基督教的大量意象。荣格本人不承认《红书》是艺术,认为它是象征符号的大集成,但是它的视觉效果实在太好,美国出版商初见书稿即“魂飞魄散”,说它“美得令人无法释手”。

  按照荣格的观念,人是无边世界的映像,由于人的语言并不完备,用图像来讲述灵魂是可行之道。“拥有一件事物的图像,我们就拥有了这事物的一半。这世界的图像也就是这世界的一半。”在这种意义上,当今读者捧着这本《红书》,也就拥有了荣格的“一半”。只是,正如书中所说,“留意图像的长老教会我们:疯狂是神性的”,反转过来,这里的“神性”看上去亦是“疯狂”的。自2009年《红书》在多国出版以来,它引起的追捧和争议都是世界性的。中央编译出版社在2012年推出《红书》的手稿本,全彩影印,布面精装。2013年又推出译文本,卷一、卷二根据德文版翻译,《审视》和附录内容译自英文版。两相对照,对于这本天书或可略有心得。

  《红书》(手稿本),荣格著,中央编译出版社2012年3月。

  《红书》(翻译本),荣格著,林子钧、张涛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13年6月。

  The Red Book: Liber Novus. C. G. Jung (Author), Sonu Shamdasani (Editor), John Peck/W.W.Norton & Co. October19, 2009.

  《荣格自传》,刘国彬、杨德友译,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5年6月。

  《危险方法:荣格、弗洛伊德和一个女病人的真实传奇》,约翰·克尔著,成颖译,译林出版社2013年5月。

  《红书》读后感(四):梦之书

  荣格在《红书》的跋中提到,“这本书耗费了我十六载光阴。我的一位炼金术挚友在1930年把我带离它。”如此推算,荣格创作此书始于1914年,正是荣格与弗洛伊德在1913年的第三次国际精神分析学大会上公开决裂、荣格于次年辞去国际精神分析学会会长职务之后。而从这本书中,我们也略能蠡测,曾有着师生之谊、一度情同父子的弗洛伊德与荣格,为何会分道扬镳。

  《红书》是一部过于个人化的书,所以几乎是不可索解的,任何的深文周纳,都难免流于穿凿附会。然而,这本书最主要的线索,正是从其“不可索解”中透露出来:

  恰如本书末尾收附的《普天下界全序图》所展现的企图心,荣格显然不肯止步于弗洛伊德释梦理论“对生理学、化学、生物学的基本忠诚”和“对一种完全的和简单的还原主义心理学科学的希望”(1)——虽然在科学主义者眼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案例也不过是“一个个艺术活套”;他走得更远,试图整合神话、历史、宗教乃至玄学,为“梦”构筑一个超越弗洛伊德以“性”为单一原动力的解释体系,并由此从病理学走向了人文主义、从精神分析走向了心理分析。荣格也以此在欧洲心理学史上与科学心理学的创立者冯特和精神分析的创立者弗洛伊德鼎足成三。

  故而在对精神分析学的核心概念“力比多”(libido)的阐释上,荣格赋予这个概念的意涵远比弗洛伊德所持的“泛性论”更广。荣格说,“力比多,粗略地说是生命力,类似于柏格森的活力。”(2)因此,他也给“力比多”涂上更多的神秘主义色彩或者说是“类宗教特征”。

  而这样的色彩和特征也弥漫于《红书》全书,使其具有了一种魔幻感,宛如连篇的梦呓:“我们也生活在我们的梦里,我们不只是活在白天。有时,我们在梦里完成最大的事情。”(3)

  这是一本梦之书。作者如此认真地做梦和记梦(包括画梦,看得出来,他为此书所作的插图甚至可以说比文字更“用力”),已经完全不需要作为读者的我们的理解,而我们也完全可以放弃求解:因为梦是自由的,它只属于做梦的人。然而书中的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我们又不能不被吸引,力图从这些不连贯的言语中寻求哲理与启示——虽则所谓“哲理”、“启示”云云,对于作者与读者两端,恐怕都是虚妄。毕竟,《红书》既是荣格后期研究工作的基础,也反映了其所遭遇的困境:他对无意识的个体性有深刻的认知,却未能构建起一个象征体系,来解决个体无意识与集体无意识之间的联系。

  弗洛伊德的两大弟子阿德勒和荣格,最终都和乃师分途。如果说阿德勒走向了一条更为简明的探索个体心理之路,荣格挑战的则是人类的集体潜意识,这条路更艰难、也更容易劳而无功。事实上,荣格的挑战也远不能说获得了成功。然而一如《红书》所呈示,荣格是如何勇敢地迷失于自己的庞杂之中。而这本“梦之书”,作为荣格与自己灵魂的对话,虽然不可索解,却犹然令人着迷。

  (1)见恩斯特•贝克尔《拒斥死亡》第一部第六章

  (2)转引自麦独孤《变态心理学大纲》

  (3)《红书》第七章

  《红书》读后感(五):評價給13年7月那本

  單純以內文「譯本」來說這書的價格尚可以接受(打折時買的)。軟精書皮的包裝是合理的,事實上比起普通書皮或硬皮,軟精更能平衡到經常翻和保護兩方面的需要。

  但是極度令人不解的是書中極為小數的彩圖居然是給了幾頁蔓荼羅草圖(都是白紙藍或黑字)、有3頁居然還是出版社的廣告。這實在是讓我和我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倒在地上噴白沫了。書中其他圖片全都是以黑白而且還是縮圖來表現,知道紅書的讀者給氣死,不知道紅書的給耍死。

  抓住這本譯本、不知道紅書的最大感染力來自那些震懾人心的彩色圖畫,這是莫大的遺憾。就算不能每頁彩大圖,那十幾頁彩圖難道就不能像以前的書般弄個彩圖圖版,即使圖很小僅僅能看到個模樣?譯本的功能不是給有出版社那手稿版拿來作原文對譯,而是多少給讀者知道那書「原本」是甚麼模樣。

  希望出書的能多加留意,不要讓讀者的錢花得太慘,打算買書的也好好留意那所謂的書摘插畫是唯一有意義的一張彩圖而已,沒有別的了。

  《红书》读后感(六):《红书》阅读心得

  大部分的读者面对荣格著作时的经验常是困惑与无所适从,被他广泛的使用文史哲、宗教、文化典籍来说明自己理论所击倒。他喜欢在行文中用拉丁文、希腊古文说明他的原型概念,即使读得懂英文,他使用大量的基督教的历史文献也会让非西方的读者迷失,他又喜欢引用东方中国与印度的典籍,这又让西方读者抓狂。他就这么爱卖弄他饱览群书的知识背景吗?其实不然,这一点在他制作“红书”中就可看出,“红书”是一本私房书,在他生前并未出版,可是他创作这书的方式反应在他后来的理论发展上,也就是个人的梦与幻象有集体潜意识的内容。荣格对自己的梦、病人的梦的理解与分析就与他理解中国《易经》、印度《吠陀经》、中世纪西方炼金术一样,认为它们是原型潜意识的信息。

  他将这些从集体潜意识所送出的内容反覆阅读、诠释与联想。他并不关心自己对这些古籍有否正确的理解,他关心的是自己的潜意识与这些书籍直接的相应。就像他学东方的瑜珈和打坐,他只做到让心安静,让潜意识的影像与讯息冒现,他就立刻停止打坐与瑜珈的练习,转而专注在那些影像与讯息上。他的做法与东方的修行法门所要求的不同,禅修要我们不要执着于那些心所示现的内容,让它们自然升起落下,不要依附、不要抓取。所以,大部分的禅修都不鼓励甚至严禁练习者使用纸笔纪录禅修过程中出现的种种心念与影像,因为它们只是心的造作,要穿透它。可是深度心理学所关切的潜意识,要捕捉的正是这些心念与幻影。

  荣格对他自己的梦与幻影认真的态度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他不只是纪录下它们,还对它们写下评论,再将它们用艺术创造的方式画出来──从写实的绘画到抽象的曼陀罗绘画,然后再将这些内容与他所读过的各种文献古籍做智性的联结。例如他自己幻境里出现的女子莎乐美,在一系列的创作与演绎后,就与印度的创造与嗜血女神卡里连结在一起,也更近一步的与他自己人格里的灵魂相连。荣格对自己的梦境与幻影非常珍惜,为它们钻到故纸堆里去找亲戚、旧故,替他们找族谱缘起,敬重它们如同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认为那些并不是内心喃喃自语的残渣废物,反而将它们视为珍宝待如上宾。

  《红书》创作的主要时间长达15年,足可说明荣格对待潜意识的态度。他所以饱览群书的目的是在为自己的潜意识寻找所来处,几乎可说是“六经皆为我注脚”的作法。这样一来当然也就无所谓误读、误解的争议了,因为他在做自己的功课,而不是文献考古学者与东方学家的学术工作,他将这些东西方的古籍当成自己深度心灵的朋友,所以行文自然也就攀亲带故的与人类文化遗产全都连结在一起了。只是这么一来,真是害惨了我们这些学习荣格分析心理学的普通人了,心理治疗已经是庞大的知识系统,为了对集体潜意识有分析理解的能力,我们还得对庞杂的文化古籍用功,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

  翻开书,看他专心一意的描绘心理的影像,像画图一样的细心的用毛笔描写自己的幻境手稿,那一笔一画里可都是对待自己的诚意,不是为着别人的眼光,他人的赞赏,是为自己作的,是做给自己的作品。也只有这样,所有的努力与辛苦才值得坚持吧。

  《红书》读后感(七):公开的告解

  荣格生前不愿意出版是有原因的,不是隐私之类的担忧,在他的自传当中,他的一生经历,遇见的意象,深入的思考已经写的很清晰明白,因此实际上,不愿意出版的原因和他放置在盒子中的矮人木像类似:这是为了他自己的,仪式性的,能带来精神安定的魔法作品。

  这是本私人的作品,补充的绘画,标准的书写都是其庄重,严肃,虔诚的态度体现,如同纪录片samsara中喇嘛用矿物颜料粉末描绘坛城一样。因为这是他与原型的沟通记录。一个人所积累的词汇越多,那么能描绘表达的事件或概念也越清楚。而像荣格所积累的各种知识,足以让依附概念符号方能显现的原型呈现出细致入微的动态场景。信息量更大,所以对其解读也更加困难繁复,也许到临死前他都没完全弄懂这些启示。一般人由幻视,梦境所体会到的因为自身知识的局限性,因而远达不到他的程度。

  手机麻烦后面再补

  《红书》读后感(八):也是醉了,没有人觉得这是一本毒草书吗?

  在一个博客上看到一段话,证实了我的担心,这本书会成为当下已然十分泛滥的神秘主义的强有力的支持,这种现象让我觉得十分恶心。是的,虽然图画很美,内容也还有几分有趣,但媒体一面倒地进行神秘化的造势,这本书便不再美,而变得恶心。这个世界已经够复杂了,再加上一堆又一堆的神秘主义者,一群一群别有居心的解释者,不要说真相,连真实都与我们无缘了。原型与集体无意识还有一点合理性,什么预言,什么神性,全都是疯言疯语罢了。人类就是这样好笑,明明是荒唐的没有明确意义的语句,偏偏被奉为天书,似乎解读之后就能获得什么救世良方。人性当中有着深刻的盲目崇拜不可知的情结,这算是集体无意识吧?但是,无意识的合理化绝不是对其神秘化。荣格不想出版是对的,某个人的无意识无论能够转化为怎样美丽的图画,也只是属于这个人。但在这本书里,荣格有时候也会失去自制,而变得不可一世,以为自己的无意识有什么神秘的预测能力。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

  以下为一段摘抄,从某博客上发现,注意最后几句话:

  从1913年10月到1914年7月,是荣格濒于精神崩溃的时期,与“洪水-血海”相类似的幻觉一共出现了十一次,其它幻觉亦纷至沓来。1914年4月20日,他辞去国际精神分析协会主席的职务;4月30日,他又辞去瑞士苏黎世大学医学院教师的职务。当此际,他正在准备报告《无意识在精神病理学上的重要意义》,预备在英国医学学会举办的大会上宣读,而他不断担心,自己很可能在读完论文后疯掉。戏剧化的是,1914年8月1日,他宣读完论文,翻开报纸,发现世界大战爆发了,于是他“明白过来”,自己的十一次幻觉是“预言”性质的,也就是说,它们与外在的真实具有某种对应性。在晚年自传中他解释说:“我的职责现在明确了,我得竭力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以及我自己的体验总的说来与人类的体验到底巧合到什么程度。因此,我的第一个义不容辞的职责就是探究一下我自己的精神的深处。”

  ——难道说,个人的无意识已经可以与人类的重大事件发生联系了吗?我们不需要进行科技研发了,只需要找一群能够开发无意识的人整日里冥想就好了。

  《红书》读后感(九):冷静的疯狂

  小羽:

  荣格和弗洛伊德之类的名字经常让人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慌,他们的智识在传说、传记和难以名状的作品中印证着群星闪耀时代的光荣,我们在其面前总想不学无术的傻瓜。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后来出现了柯南伯格导演的A Dangerous Method这种电影,他看似笨拙实则故意地把焦点偏至三角关系之类疯狂小事之上,让作为观众的我们由于自己的相对正常而感到释然。

  这种正常感在阅毕眼前这本《红书》中译本时烟消云散。当初在书店里第一次见到八开本影印版《红书》时便被深深吸引,那些精心描绘的图像和虽不认识但书写工整的德文让它看上去更像一本艺术笔记,似乎是某个民俗学家或神秘文化研究者野心勃勃的手稿,这样的作品为什么会被封存近一个世纪之久实在难以揣摩。而今中译本在手,却仍是冷汗涔涔,一片混沌。若试图解析它,必被拖至思维的地狱,若试图跟随,就会“掉下去”。

  这本以记录分析自身之梦与幻象的册子有一种向下的力量,楼梯,深渊,地洞,大蛇。查找一下就会发现,在记录开始前,荣格自言:“我让自己下降。传下的地好像裂开了,我一下子跌入黑暗的深渊。”这促使我们继续查询当时的情况。

  那应该是荣格本人和整个精神分析学历史上最重要也最诡异的节点。一直作为弗洛伊德忠实追随者形象出现的荣格终于在发出自己的声音后与他父亲般的导师决裂,这一事件因为之前弗洛伊德的反复昏厥和之后荣格的精神分裂而显得十分有戏剧性,但事实上是天才思考者兼实践者之间观点不同的必然结果,特殊之处在于长期浸淫于心理、精神、梦境、性等思维层面异动研究的他们承受着自身、研究对象和所持理论三者纠葛之力的压榨,爆发争执之后自损极大,犹如武侠小说中同时修习几派内功进境神速,可一旦产生互斥,自损之苦难以言喻。

  当然再探究下去就会发现荣格初草《红书》的这个节点不止是与弗洛伊德学派完全分裂的时期,也是开头所说电影和后来的诸多演绎作品中最感兴趣的那位兼具病人、同事、情人多种身份的女子萨宾娜离他而去之后不久,她应该是《红书》中的阿尼玛(绝不是王尼玛)的来历之一,是潜入他意识深处的原型之原型。在此之前荣格对这段关系犹豫不决,萨宾娜投奔弗洛伊德并获肯定和支持,弗洛伊德对荣格的理论和二人的关系同时冷嘲热讽,而女人婚后仍迷恋荣格,并且荣格从她身上找到当初迷恋的弗洛伊德小女儿的影子……如果这些属实,后人遇到感情麻烦只要想想《红书》也就不纠结了。

  胡扯到这里终于臆想出一点荣格最终决定不出版《红书》的原因。他清楚自己的地位,知道身后会有大量传记和野史流布,他像一个冷静的疯子一样开始描画《红书》是抱着宣泄、解脱和积累的目的,但也有想象中的读者群体。然而当他的后续作品大量印行后,追寻《红书》的成书根由也许会变成读者的主要乐趣,这并不是他想见到的。果然就像大量冲破了“我死后XX年内不得XX”愿望(比如奥尼尔的名剧Long day's journey into night)面世的神品一样,几年前它的影印本刚一面世就意外地杀入畅销书榜单,估计这里面大半是为了添一册装帧特别的收藏品或者纪念那段那段在传记类作品中看过多次的诡谲时光。

  最近与荣格交集颇多。转发的微博里同时有老少几代的朋友表示“最近在看荣格”,床头压着数卷荣格文集(虽然未看多少但感觉其自有精神疗愈之功效),重漫了自己曾经挂上难看标签的与荣格有关的电影,现在,又有你寄来的《红书》中译本和借来赖着不还的八开影印本摊在桌上,当真有种“法涅斯”曼荼罗的幻象产生。

  对于原版《红书》的看法,倒是那位总编辑大人的话深得我心:“我魂飞魄散,我实在不是荣学家,我只把它当成东西,可它美得令我无法释手。”

  其实我最想问你一句:是不是一个人被贴上了心理学家标签他的著作就一定是心理学专著?《红书》本身明明记录性文字居多,倒更像是本拥有手绘插图的“炫学派”修行之书,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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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书》读后感(十):我可以活的生命,我自当好好活着。我还能思考的,我应该思考。

  我可以活的生命,我自当好好活着。我还能思考的,我应该思考。

  ——《红书》

  写在前面的话:编辑大人求你,有些书不要那么省成本好不好!!

  用单黑来印荣格的画简直太伤小粉丝的心了。

  言归正传:

  大学的时候有一位心理老师,几乎跟着他玩了四年的心理学。他很崇拜荣格,常常与我们讨论梦和幻象。也是自那时起对荣格感兴趣,尤其想读他的《红书》和《黑书》。

  心理学与一般的科学不同,多少带着些神秘色彩,尤其是荣格学派。有个很好的例子可以说明:一日荣格与一位叫做“山上湖”(Mountain Lake)的印第安酋长聊天。讲到思想的问题。荣格问:为何你们觉得白人都是疯子?山上湖说: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是在用头脑思想。荣格问:那么你们用何处思想哪?山上湖指了指自己的心,说:这里。

  诚然,我们会将“依从我心”这样的话挂在嘴边,然每个接受现代教育、科学思想的人,都会自然而然的了解,现代科学对心脏与大脑的分工的解释,也知道我们所有的思想都是从脑细胞和中枢神经而来。而心理学从名字就可窥见其与一般意义上的现代科学之间的微妙差异。虽然我们也会用各种科学方法和手段了解治愈一个人的心理之伤,却总还是有旧时代的具象、记忆、传承在影响着我们的心理,也使心理学带了那么点儿与众不同的神秘之处。

  佛洛依德曾经尝试用科学方法机械的分析人类的心理,将人们的所有心理生理活动都套上“性”的含义。然而,一如人们对科学主义产生怀疑一样,精神分析的破绽也早已露出,这也是当年荣格终于下定决心与佛氏分道而行的原因。然而,与自己伟大导师和挚友的分别一定是极痛彻的,必须斩断曾经寄予自己养分的那根茎,所以之后,荣格也曾陷入迷茫。值得注意的是,《黑书》与《红书》都是写于这场别离之后。

  《红书》里充满了神秘的话语和人生的奥义。几乎每句话都需细细的咀嚼,而其中的意义到底能读懂几分,似乎就像武林人士练功夫一样,须有悟性才行。而那些工笔画要有一种共情才能理解,似乎只有参悟了画才能参悟文字,也只有参悟了文字的奥义才能参悟这些画。荣格是喜欢中国道家的思想的。这书里的许多处也是有这样的体现。

  《庄子 齐物论》: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已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心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与庄子中相似的是,书中很大部分都在讨论时代精神(外)与深层思维(内),我与灵魂之间的关系,并由这种讨论一步步深入到更深更盛华的层次。而每一幅画都是一帧图像的具象,是用最原始的方式指引、提升的重要符号(所以,这么重要的图像,怎么偷工减料可以不用彩色?泪~~~~)。

  书读了五六分之一,还要慢慢琢磨。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黑书》(据说世界上只有几个人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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