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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不能买什么读后感10篇

2018-03-05 20:54: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金钱不能买什么读后感10篇

  《金钱不能买什么》是一本由迈克尔•桑德尔 (Michael Sandel)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9.00元,页数:29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金钱不能买什么》读后感(一):我们是人类,我们仍然需要道德

  总觉得书名应该翻译成“金钱不应该买到什么”更加合适。迈克尔对于市场(金钱)规则进入了太多不该踏入的领域感到忧心忡忡,与传统的市场拥护者所持的“市场是道德中立”的观点不同,迈克尔认为市场本身是有自己的道德倾向性的,最明显事实是,当市场规则进入一个领域后,市场规则就会排挤掉这个领域原有的其他规则。

  要不是迈克尔这本书的提醒,我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身边那些只在最近几十年时间内形成,但对我而言却似乎是天经地义事情:航空公司让购买头等舱和商务舱的旅客优先登机(最近高端经济舱的旅客也可以优先登机了),而不是采用通常的先到先上的排队机制医院通过"特需"或是类似方式让愿意出高价的病人优先获得治疗等等。也许是因为我们在市场化的大潮中过于适应,而忘了这个世界公平并非完全可以由“金钱”来决定

  我记得在我上初中时候,“金钱不能买到爱情”的观点似乎还是主流观点,而现在呢,虽然不大会有人跳出来宣称“我的爱情是用金钱买到的”,但对于金钱和爱情的关系,我猜想很少有人真的相信金钱不能买到爱情了吧。

  金钱的规则是否会“腐蚀”我们?迈克尔在这本书中不止一次地提到“神圣”这个词,与我们心中认为的神圣的东西相比,金钱显然是低层次的,用金钱来为这些神圣的东西定价,是对这些神圣的亵渎,也是在道德层面不可接受的。可是,我们的心中还剩下哪些神圣的乐土?市场的冲击让越来越多的东西,我们生育的能力(代孕),我们的器官(器官买卖),我们的尊严,甚至我们的生命(雇佣非本国士兵去打仗,保单贴现业务)都可以成为商品,被贴上一个价格标签

  在市场化的潮流席卷一切的今天,像亚里士多德一样追问道德的含义恐怕早已不合时宜,但这正是迈克尔.桑德尔的伟大之处:一个孤独智者,对着世界说,“我们是人类,我们仍然需要道德”。

  《金钱不能买什么》读后感(二):金钱等等灵魂

  最早知道桑德尔的是他的公开课:公正,这也是我为数不多真正看完的MOOC之一。当时对他在里面提到的道德困境很是触动,生命是可以定价或者交换的吗?极端情况下,吃人也是可以被接受的吗?

  很显然,在市场经济的袭击下,这个结果很明显了。对于跟生命有关的明码标价的事情早就司空见惯了。中国计划生育,超生明码标价;车祸死亡,保险明码标价;更别说看病、死亡等等 。更有专门群体打量生命的生意,炸伤,碰瓷,殡仪......

  为了社会这个大群体能够高效稳定运行下去,我们习惯尽量的减少麻烦。而金钱作为普遍认可物品自然而然被用来当做统一、一统的标准

  所以,金钱不能买什么呢?这是个很难回答问题。从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需求,到文化演艺,甚至于生命的各个环节,都是明晃晃的价码在。大家好像也习以为常,普遍的接受这么一种社会样子。也不管忠孝仁义礼智信,有钱、赚钱就是了。以至于公正公平的思维越来越局限。

  同样是生孩子,有的人花几万块享受高端服务,可有的人挤破头也排不到1㎡床位。人家多花钱自然可以享受好些了。可有没有去叩问这多花的钱怎么来的呢?社会何时何地又为何出现如此大的差距呢?

  有钱有权的人可以享受专属服务,哪怕一个个小小感冒也有专人服务,可最需要的最病危的大部分人却只能等死?社会资源在走向那个方向呢?我们何为人,而不是生存兽呢?

  常言道,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确是万万不能。你想有效解决问题,解决你的困境,更快的达到目的,金钱甚至是唯一的办法。被桑德尔特别注意的中国黄牛群体,高效解决你的看病,买票等问题,代价是多花几倍甚至几十几百倍的价格。市场在不断渗透我们生活,我们世界的方方面面。看看淘宝,没有你买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叫人起床,说晚安,解决孤单都有。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寸步难行

  所以还有什么金钱不能买的吗?桑德尔提到友谊。尽管你不能直接在市场上买两斤友谊,但金钱对友谊的影响因素恐怕是最大的。荣誉?现在的各个名誉校友等不都是钱权换来的吗?而自我修养知识等,不都是要交学费的呢?至于天赋等,你买个智囊团为你服务不也相当于你的吗?而且还更有针对性。

  市场金钱走得太快,灵魂跟不上它的脚步。就像潘多拉盒子,一打开停都停不下来。不过一两百年的光景,这市场的思维已经在全球盛行开来。

  我们号称当代是文明社会,只不过是多了些围墙。我想人不应该这么局限的。

  《金钱不能买什么》读后感(三):为什么桑德尔反对向毒瘾妇女付钱让她们节育?

  《金钱不能买什么》第二章中,桑德尔介绍了一个事例:每年都有成千上万染毒瘾的母亲生下婴儿,其中一些婴儿生来就患上了毒瘾,而且其中的大多数婴儿都会遭到虐待或遗弃。芭芭拉·哈里斯创建的“预防项目”就旨在应对这个问题。她的做法是向这些毒瘾妇女支付300美元现金条件是她们接受节育措施。最初这个项目是在美国推行,大约有3000名妇女参与了这个项目。后来哈里斯把它推广到英国和肯尼亚。

  一开始我看到这个话题时,内心立场支持这个计划的。我认为为了让避免那些无辜的孩子(虽然他们都还没有出生)受害,让毒瘾妇女(暂时)失去生育能力的代价可以接受的。哈里斯也是持这个看法,针对质疑,她问道;"是什么使一个妇女的生育权利一个孩子拥有正常生活的权利更为重要?”而她自己就收养了4个来自毒瘾妈妈的无法得到恰当照顾的孩子。因此我对哈里斯女士的项目就更抱有一分敬意。

  不过令我感到震动的是,桑德尔似乎非常强烈地反对这个计划:“给钱让人节育乃是一个无耻的实例。”45这几乎是这本书中唯一一个我和桑德尔教授态度不同的案例

  桑德尔介绍了两种反对这个做法的理由

  首先,向毒瘾妇女支付金钱基本上就是强迫她们接受节育,因为在毒瘾的作用下她们无法抗拒可以用来买毒品的金钱。(电影风雨哈佛路》里主人公的母亲就是这样,电影的表现非常生动震撼事实上,她们拿到300美元后也大都用来买毒品了。

  不过,这种诱惑毕竟只是间接的强迫,和纳粹国家强制推行优生学进行生育控制还是有一定差别的,所以“强迫”说还是不够有力

  桑德尔更认同另一种“腐败”或“贿赂”的理由。

  不同于一般的关于利用公权力以公谋私的定义,桑德尔提供了一个关于腐败/腐蚀的更宽泛的定义:“就一个物品、一个行动或一种社会惯例而言,当我们根据一种比适合它的规范更低的规范来对待它的时候,我们就是在对它进行腐蚀。”在这个案例中,利用金钱购买妇女的生育权,或者说妇女出卖自己的生育权,不论这个交易是否是自愿和公平的,都是在“腐蚀”或贬低人类的生育行为,也是腐蚀母亲这种身份

  桑德尔说:“哈里斯把身患毒瘾和身患艾滋病的妇女视作一台可通过支付货币而使其停止运转的坏了的生育机器。那些接受她邀约的人,也默认了那种贬低其自身人格的观点。这就是把哈里斯的做法指责为贿赂的观点所具有的道德力量。与腐败的法官政府官员一样,那些为了钱而选择节育的妇女乃是在出售某种不应当拿来买卖的东西。她们把她们的生育能力看成是一种赚钱的工具,而不是一种应当根据负责和关爱的规范而予以实施的能力或禀赋。”

  不过,生育能力是属于妇女自己的,为什么她们不能拿来交换?桑德尔提到,这就涉及到和卖淫、代孕以及精子卵子买卖等事例相似的争论:人类的性活动和生育活动应该遵循什么规范?是否可以由市场规则在决定?

  以上两种理由,都涉及到本书探讨的主题:市场规则侵入了一些本不应该由其介入的领域。桑德尔本书的主旨就是批判“市场社会”的现象。他认可市场经济,但反对市场社会,两者的差别在于:“市场经济是组织生产活动的一种工具——一种有价值且高效的工具。市场社会是一种生活方式,其间,市场价值观渗透到了人类活动的各个方面。市场社会是一个社会关系按照市场规律加以改变的社会。”当市场规律介入后,其他一些非市场的价值和规范会遭到扭曲或排挤。简单地说,就是有些为人类所珍视的东西是不应该用金钱来衡量和交换的。而一旦市场规律主宰了社会活动的方方面面,桑德尔认为,这最终会危害自由民主社会的运转。可以说,桑德尔是从一种共和主义政治理论立场来评判市场社会的:市场规则的无限制入侵会危害到其他美德和(公共)价值,会损害公民品格,会损害民主共和政治的运作。

  令我感到惊奇的是,在反对把生育权进行市场交易的同时,桑德尔对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反倒没有那么反对,因为他注意到中国的政策不是简单地以金钱罚款来处理超生行为:“计划生育官员试图通过以下做法来重申此项举措的惩罚性质:增加赋予超生的罚金,公开谴责违反独生子女政策的社会名流并禁止他们上电视,以及不让超生的企业老总得到政府的合同。”所以桑德尔注意到了中国政府是把超生罚金当成一种刑罚,并希望这能产生一种耻辱感,而不是任由其成为一种变相的付费超生许可。在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中,桑德尔看到并不是市场交易的规则主导,因此反倒不那么反感。(我不清楚这一部分是否有删节)

  在看完整本书后回过头来反思我对毒瘾妇女案例的最初立场,我发现自己部分地接受了桑德尔的看法。为什么呢?

  首先,我其实也认同付钱让妇女节育是贬损了她们作为女性和母亲的尊严,也贬低了她们作为人、作为自由民主社会中公民的尊严。这实际上是对人的侮辱,所以不应被提倡。

  其次,向毒瘾妇女付钱让她们节育的做法实际上是纵容和加剧她们的吸毒行为,实际上是主动造成对这些妇女的进一步伤害

  并且,如果看完整本书就会发现,这种交易生育权的行为是美国社会近年来方方面面都被市场规则渗入、腐蚀的大趋势中的一个案例。因而对这种行动的支持就是在间接支持“市场社会”的现象。金钱已经扭曲了太多的事物,当它还要主宰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敏感或重要的生育行为时,我们就不能不采取警惕的态度和谨慎的立场。这正是桑德尔强烈反对这种行为的一个背景

  不过,我仍然保留了一部分对哈里斯计划的支持。

  首先,生育的特殊性在于这是产生人的行动,所以它不仅仅是关于母亲一方的,我们也必须考虑作为人的孩子。既然在其他领域我们也有因为代际公平的考量而采取限制我们自身行动的方案(比如限制开发自然资源,节能减排,保护环境,甚至包括主动节育)。这都是因为我们不仅仅是考虑我们自己,也在考虑我们的子孙后代,即使他们都还未出生。所以毒瘾妇女的生育行为既然明显会造成对孩子的伤害以及对社会的危害,那么采取措施应对这一行为就不是没有理由的。所以任由毒瘾妇女不负责任地生育,虽然保留了她们自己的权利,但却是纵容对孩子的危害,很多时候是对任由这些孩子在出生时的人格尊严就得不到保障:他们出生时就会染病,并且很难享受到母爱家庭温暖

  因此,即使出钱让毒瘾妇女放弃生育是一种坏办法,但如果两害相权取其轻,在某些事态已经非常严重的情况下,为了孩子的利益,这也只能是迫不得已的办法。比如,对于那些发生性关系(并且不节育)就是为了交换毒品的妇女,那些已经生育了若干子女却不养育的毒瘾妇女,在很难控制她们的吸毒行为时,也就是对自己的行为几乎已经完全失控的妇女,付钱让她们节育虽然是剥夺了她们的生育权,但这是对不正常的人群采取的有限的控制方法,并不是完全无缘无故地故意要伤害她们。这里的节育措施应该也不是永久性的剥夺和伤害,如果她们能戒毒,也不是说不让她们再生育。并且这和付钱让某些不吸毒的妇女进行节育显然是有很大不同的。甚至,某些间歇性正常的毒瘾妇女可能自己就希望能够通过节育来避免对孩子的伤害,她们参与这个计划也就有更多理由。

  其次,既然可以用捍卫自由民主社会中公民人格的理由来反对市场规则的入侵,我们也可以从维护共和政治运作的角度部分地支持暂时剥夺毒瘾妇女的生育权利。我认为,我们需要更多地了解哈里斯项目的实际情况,这种行动到底在多大程度上贬损了参与女性的尊严以及扭曲人类生育活动,又在多大程度上避免了毒瘾婴儿出生和成长悲剧,都还需要更加慎重地进行判断。并且,随着社会情况和医疗技术的变革,对这种项目的评价可能也会发生变化。我们在做出一个评价时总是需要更多的、与现实更接近的事实细节才能更公允。

  《金钱不能买什么》读后感(四):金钱不是万能的,那他不能买什么?——读《金钱不能买什么》

  小时候就经常听到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过去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没钱确实寸步难行,但所谓钱不是万能的,到底它在什么地方无法万能呢?

  后来听过一首荷兰的谚语:

  关于金钱

  有了钱,你可以买楼。

  但不可以买到一个家。

  有了钱,你可以买钟表。

  但不可以买到时间。

  有 了钱,你可以买一张床。

  但不可以买到充足的睡眠。

  有了钱,你可以买书。

  但不可以买到知识。

  有了钱 ,

  你可以买到医疗服务。

  但不可以买到健康。

  有了钱,你可以买到地位。

  但不可以买到尊重。

  有了钱 ,

  你可 以买血液。

  但不可以买到生命。

  有了钱,你可以买性。

  但不可以买到爱。

  很鸡汤的文字,告诉人们金钱不能做到的事情。而经济学家们却一直指出:

  金钱可以调配市场资源,买到很多东西:

  如果能买到楼,可能给恋爱对象以足够的安全感,使之一起成家立业;

  如果有足够的钱,可以更加从容的享受生活,无需步履匆匆上下班;

  用钱可以购买上好的水床和保健服务,可以更好的睡眠;

  如果有了钱,可以买书更可以购买最好的教育资源,帮助自己获得知识;

  如果有了钱,可以更加注重身体,从而保持健康

  。。。。。。

  这是否意味着金钱(同等情况下出价最高者得到资源)会在我们社会生活中越来越重要呢?这个问题 迈克尔·桑德尔教授在他的新作《金钱不能买什么》进行了非常深入的分析:

  作者拿北京或上海三甲医院做例子,因为教育资源紧缺,很多人彻夜排队也挂不上号,于是卖号的行为就出现了:一个十几块钱的号,被黄牛们加价几百块钱卖出去。

  经济学家认为这是市场在起决定因素,因为出价的人节约了时间,而排队倒号的人挣到了钱。

  这时候作者提出了一个疑问:如果这种医疗服务可以完全由市场决定的话,那么这笔钱是否更应该由医院或医生来赚取,而不是付出时间排队的人来赚呢?

  很多书籍在不断拔高市场的作用,认为商业的逻辑是最为重要的:你可以通过市场的作用,不断优化资源配置,不断的鼓励创新发展。却忽略了公正和金钱(市场)的不同作用。书中用了很大篇幅是描述和分析这些“市场”行为的观点及其反对者的态度和意见,以黄牛倒票为例,反对这种行为的人们主要持两种观点:

  第一种反对意见所担忧的是:倒票对于一般收入阶层的人而言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无力支付高额费用。

  第二种反对意见在反问:“还有什么东西是神圣的吗?”;它提出了这样一个观点:有些东西是不应当拿来估价待售的。根据这个观点,公共服务不只是使用的对象或社会功利的来源。不管是音乐会、自然景观这样的美的享受,还是医院、法院这样对生命或对公正重视的地方。

  作者对这种加价排队之类的行为进行了比较透彻的分析后指出:

  为什么一些付费插队、替人排队和倒票行为会令我们觉得讨厌, 而另一些这样的做法却不会呢? 其原因是市场价值观对某些物品具有腐蚀性,但却适宜于其他一些物品。在我们决定一件物品应当由市场、排队或者其他某种方式来分配之前,我们必须先确定该物品的性质以及人们在评价这件物品时应当采用的方式。

  不管是合法的VIP加价优先服务,还是非法的火车票、医院挂号黄牛,这些采取种种方式去加价服务,每一种方式都用市场伦理(付钱获取快速服务)取代了排队伦理(依序等候)。 市场和排队——即付费和等候——是两种不同的物品分配方式,而且各自适合不同的事情。

  排队的伦理“先到先得”有一种平等主义的诉求。它要求我们至少为了某些目的而忽视特权、权力和经济实力。我们像孩子一样被训诫:“依序等候,不要插队。”而市场的伦理在于是“价高者得”的诉求,你比别人更需要它,那么你得支付更高的代价。

  而与此同时,作者指出:

  市场和排队并不是唯一的分配物品的方法。一些物品是根据产品优劣进行分配的,另一些物品是根据人们的需要进行分配的,还有一些则是根据抽签或运气来进行分配的。大学通常会录取最有天赋和最有潜力的学生,而并不是那些最早提出申请或是为了一个新生名额而付钱最多的学生。医院的急诊室是根据病人病情的紧迫性,而不是根据他们到达的先后时间或他们支付额外费用的意愿来对待病人的。陪审团成员的选择是随机的。如果你被选上,你就不能雇用他人来代替你。 市场取代排队和其他非市场方式来分配物品的趋势,已遍及现代生活的方方面面,以至于我们几乎不会在意到它。

  作者之所以反对某些领域“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更多的是因为担心这种“价高者得”的市场伦理,是因为这种市场伦理是非常有效的,干脆利索的腐蚀这个领域存在的价值。

  1、市场伦理常常低估道德情操的价值。我们鼓励无偿献血,奉献爱心,当这些东西用价格标签来表达的时候,就贬低了这些志愿行为本身,认为爱心是有价位的。为什么我们平时无偿献血少,是因为前些年很多地方变相的有偿献血贬损了它的道德价值,因此没人愿意把自己的鲜血免费的奉献给没有道德价值的地方。这也说明了为什么一旦有灾难的时候,我们的献血量会大幅增加。

  2、市场伦理还会贬低财货本身。作者拿奥斯卡或诺贝尔奖来举例:如果奥斯卡奖或是诺贝尔将中有一、两个奖项是可以通过赞助,买卖等形式得到的,那么整个奖项都会因此而被贬低。虽然其他得奖者依然是通过实力获得的,但因为某些奖项被买卖,可以被交易,那么奖项所对应的至高无上的荣誉将遭到蒙羞。这就说明,金钱会玷污财货。

  而我想到的则是在司法领域的那种被害人或其家属谅解而减刑的制度,当一项犯罪行为可以通过赔偿多少钱来获得减刑多少年的时候,这种司法的神圣性,犯罪的不当性都会被金钱玷污了。

  3、市场伦理还会造成腐败。作者给腐败进行了一种更为宽泛的含义:就一个物品、一个行动或一种社会惯例而言,当我们根据一种比适合它的规范更低的规范来对待它的时候,我们就是在对它进行腐蚀。对此,我们可以用一个极端的例子来说明:当一个妇女生下孩子是为了把他们卖掉换钱的时候,这种做法就是对母亲这种身份的腐蚀,因为它把孩子视作一件被使用的东西,而不是一个被疼爱的人。我们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来看待政治腐败:

  当一个官员因接受贿赂而做出一项行政行为的时候,他的这种做法就好像他的司法权力乃是他谋取个人利益的工具,而不是一种公信力。他根据一个比适合于其职责的规范更低的规范来看待它从而贬低且贬损了它。因此他必然损害了全体公务员的公信力。

  回到开始的话题:关于市场和公正,我们如何抉择?其实,我们当前的问题不在于市场化过多了,而是太少了。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决定》提出,“紧紧围绕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深化经济体制改革”,这标志着我们党对市场经济的认识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简单的说:我们当前社会的市场化因素不是如同作者怀疑的那样太多了,而是太少了,我们市场化水平需要进一步提高,但是这本书的意义在于:提醒我们像制定自贸区负面清单一样,除了某些不可市场化的领域以外,尽可能的开放市场。

  《金钱不能买什么》读后感(五):A Few Comments

  桑德尔写道:

  “即使你的目的碧使社会功利最大化,自由市场在这个方面也并不比排队更可靠。其原因就在于购买一种物品的意愿并不能证明谁最珍视这种物品。这是因为市场价格不仅反映了顾客购买的意愿,也反映了顾客购买的能力。那些最想观看莎翁戏剧或波士顿红袜队比赛的人,也许买不起门票。而且在某些情形中,那些花最高价钱买票的人根本不珍视这样的观看体验。”

  我认为:

  我也同意,出价多少不只决定于购买意愿,也决定于购买力。

  不过桑德尔的观点仍是有问题的:市场仍然比排队有效,因为排队损失的机会成本是社会中的其他人所无法获得的,是无谓损失;而市场能让机会成本在人与人间转移。

  关于桑德尔写的New York Central Park免费莎翁戏剧,我认为:

  中央公园免费莎翁演出是公益行为。公益活动一向比市场活动效率低下。

  免费演出可以想象成苹果公司免费发iPhone,结果必然是所有人哄抢。

  免费活动无法区分谁是真正需要的人。

  社会福利项目往往难以甄别谁是真正的穷人,有人会冒充,也有真正的穷人会为了尊严为了教育子女要自立等而不接受福利。

  有关Charity和Market的对比分析,可以参见William Russell Easterly 的 《The White Man's Burden》一书:This is the tragedy in which the West spent $2.3 trillion on foreign aid over the last five decades and still had not managed to get twelve-cent medicines to children to prevent half of all malaria deaths. The West spent $2.3 trillion and still had not managed to get four-dollar bed nets to poor families. The West spent $2.3 trillion and still had not managed to get three dollars to each new mother to prevent five million child death.......

  In a single day, on July 16, 2005, the American and British economies delivered nine million copies of the sixth volume of Harry Potter children's book series to eager fans... There was no Marshall Plan for Harry Potter...

  讲到“健康贿赂”时,桑德尔写道:“它们诱使我们基于错误的理由去做正确的事情。”

  我写道:“很难说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Truth > Lie, this is definitely true. But what about a white lie? 也许基于错误的理由做正确的事情,是在有限条件下的最好选择(即我们所说的次优选择)。至少是成功地让不健康的人保持健康了。不知道桑德尔有没有更好的方法使他们保持健康。”

  讲到“非洲黑犀牛”时,我写道:

  我认为,此市场方案是在受限条件下的最好选择。至少,它比之前任何一种保护黑犀牛的方式都行之有效,并且没有对人类的道德带来可见的影响。

  桑德尔有言论自由来谴责该市场方案,但他却无力推出符合他所说的标准的方案来保护黑犀牛……用最近流行的话说:“你行你上啊”。

  从同理心的角度看,如果我们自己是黑犀牛,我们为了种群的生存会选择人类提供的何种方案呢?答案是不言自明的。

  暂时只写了这些。

  写在最后,推荐读一读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薛兆丰对桑德尔一书的评论:http://xuezhaofeng.com/blog/?p=1685

  《金钱不能买什么》读后感(六):《金钱不能买什么》读后感

  在我的学生时代,我深切地相信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到我即将大学毕业时,面对就业压力,我开始对“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感同身受,甚至一度拜金,幻想中彩票巨奖;读完桑德尔教授的《金钱不能买什么》,我体会到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精髓。

  对于桑德尔的论述,或者说针对于他在书中举出的例子,我大部分都同意,不知道我们是恰好价值观契合,还是他说服了我,抑或我根本毫无主见。只一点,“比赛的冠名权”我持相当大的反对态度,这完全是各方皆有利的事,主办方筹得资金(赚到钱),广告商做了广告扩大生意,甚至对于哪些指望赞助费建设的体育场馆,正是有了广告才使得球迷有机会观看。或许是我不喜欢体育赛事,也不关注哪项运动的缘故吧,所以没法感受任一体育运动迷的思想,没法理解“腐蚀”神圣性。

  金钱不能买什么?书中也只是提出了很多例子而已,并没有一个普适的标准来界定任何物品,落实到具体问题,在具体情境,还有争论,可能十年前不合适,现在无妨;可能在中国不合适,在美国无妨;可能对于小孩不合适,对于大人无妨。不过每个争论都是两个方面,一是不公平,而是道德败坏。

  由于是市场的力量在入侵,所以自由主义的理论常常被用来辩护,即只要是基于具有完全民事能力的两方/多方达成的自愿交易就没有错,困难的是如何界定“是否自愿”。涉及到道德问题,则又取决于不同群体的价值观。

  其他的我自己说不出很深的见解,以下说几个相关的,我在读书过程中想到的身边的例子,或者我的感受,

  花钱插队至少比那种在食堂买饭、在车站买票时任意插队的行为好。这种插队他付出了成本,在做之前便会思量,而且既然有人收钱也就有人维持秩序(否则他们没法赚钱)。不要以为不付费用直接插队的人会良心不安,(我的运气比较坏)我所见者,基本都是良心被狗吃了。

  从初中起,我们班上就有用钱奖励成绩好的学生的规矩,一直到高中都是,持续了六年,尽管我初中和高中不是同一所学校。由班主任牵头,我们学生自己组建的基金,并交由学习委员或者生活委员管理,按照名次进行奖励。初中是奖励班上前三名,高中是按排名在全年级上升的名次的多少计算(名次下降则会被罚钱),反正我总是受奖励的,意见也不大。不过对我的成绩真没提升,因为我对更多钱没有追求,只要按照一般的节奏学习,好好考试,名次基本不变。

  关于计划生育,我们中国最近闹得最火无疑是张艺谋导演的事,经过一番波折,最后被罚了几十万。我想这该是我们中国计划生育史上最大的一笔罚单吧。BTW,书中用括号隐注中国农村第一胎是女孩,可以再生第二胎,这只适用于经济条件极其落后的地区,反正我表弟是罚了款的。中国的计划生育给人的印象一直是“一胎制”,也是到了最近,才推出一个“单独二胎”政策。中国的计划生育罚单一直是弹性的,各地区根据情况自己设定数目,甚至同一个村,不同家庭被罚的钱也是不同的。我不是要质疑这一大笔钱的去向,而是这本来该是一项很好的政策的,就好比芬兰的超速罚款,你要根据家庭收入要浮动计算罚款,才不至于沦为购买生二胎三胎权利的费用,张艺谋导演的事情很好的体现了这一点,但是你看整个生育罚款史,根本不是这样的。

  运用市场的力量来保护稀有动物,实是无奈之举,但是能够到达保护目的,很好的啊,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它们被猎杀殆尽,最后完全灭绝吗?中国保护熊猫的举措倒是能给保护稀有动物一个参考,但是这笔话费可不小,不知有多少政府能够模仿,又能模仿着保护几种动物?

  我一直是个木讷的人,很少给朋友送礼,给亲戚就更谈不上了。但是一旦讨论到送礼话题,或者其他人咨询我的意见,我都说,送礼就要送他她需要的,你何不问问本人?然后听着给我竖起一根中指。好吧,他们在乎的也就是那种送礼过程中的心思。我作为实用主义者,也没错啊,毕竟他们也担心万一送的礼物不喜欢(这种可能性其实极大)。

  无孔不入的广告,我们已经没办法了,上个世纪卖保健品的就已经把广告刷到我们农村的墙壁上了,后来是三大运营商,现在是以阿里巴巴为代表的互联网公司。商业社会,甚至我们的商人已经能够造节了,比如他们把所有的节日都变成了情人节,把双十一变成了购物狂欢(光棍)节。书中所说的学校广告我没有体会,但是在我们大学校园里,每天都有人到宿舍发传单(这个学校规矩是禁止的),食堂前面的升旗广场隔三差五被租给卖化妆品、衣服、食品和书的,更有饮料公司在篮球场搭起舞台,以歌舞或者滑板吸引眼球。后两者学校都是收费的,据同学打听还不便宜。

  以上是我的体会,与我生活轨迹不同的你,肯定也能找到不少事例来证明市场经济已经侵入了私人领地。

  最后,我还是要说,钱依旧重要,它不能买什么并不代表我们要厌弃金钱,赚到钱过体面的生活,至少是能够生存下去是重要的,同时谨慎不要陷入“金钱万能”的深渊。

  二零一四年九月三日

  《金钱不能买什么》读后感(七):《金钱不能买什么》读书笔记

  市场伦理VS排队伦理

  1.分配物品有很多种方式,没有一种可以普适。比如市场,排队,产品优劣,或者运气抽签,我们必须区别对待

  2.这个问题的核心在于如何正确的评价一个物品。比如国会是用来实现公共善的工具,免费戏剧是相当于城市的庆典和给市民的礼物,国家的奇观有值得欣赏的美,演唱部分是歌手和粉丝的狂欢和派对,教皇的演讲是神圣的典礼,都不该被当成商品。

  3.市场派的理由常常是功利主义,社会福利的最大化。但一个人对某个物品的出价并不能反应他的渴望程度,因为这还和他的购买能力有关。而相反,而有时排队的意愿反而更能反应一个人对某个物品的渴望程度。

  激励措施

  1.激励措施从60年代以前无人提及到现在成为经济学领域最重要的概念之一,是因为经济学在不断扩张他的领域。

  2.经济学想保持道德中立而不涉及道德评判是不可能的,在他的触手伸向的很多领域,它必须判断它可能排挤掉的非市场规范是否重要,以及它想满足的那些偏好是否在道德上有高下之分。既市场必须进行道德买卖。

  3.激励措施涉及的奖励领域:奖励吸毒妇女节育,学习好的优等生奖励(贿赂学生),健康领域的奖励,

  我们必须判断市场在这些领域采取奖励措施,是否有什么被腐蚀了,又是否造成了什么不公平。

  4.激励措施涉及的惩罚领域:超速罚款,超生罚款,地铁逃票罚款,音像店罚款,托儿所罚款。

  在面对罚款时,要区分是罚款还是费用合适。

  5.把某种东西变成可交易的权证:生育许可证,碳排放许可证,濒危物种捕猎许可证(黑犀牛,海象),移民权,避难者转移权。

  市场如何排挤非市场规范

  1.市场的两大原则:一是对某物品引入市场机制不会侵损或影响该物品的价值,因此这个行为只会增加社会的福利;二是经济学家普遍存在一种节约爱的美德观,即利他主义,公民精神,友善,爱等等美德是消耗品,我们应该将市场机制更多的推广,以便将美德用在市场无法奏效的地方。

  2.反对市场机制的两大理由:一个是关于公平,公平的背后是一种同意理想,我们需要探究在什么样的社会条件下人能在市场中做出的选择是自由的选择。第二个是关于腐蚀,市场介入某个物品会腐蚀该物品的意义或价值。

  3.市场规范排挤非市场规范的例子:托儿所的迟到现象,高中生的慈善募捐行为,在小镇堆放核废料的投票,义务献血的逻辑。

  4.假定激励措施是一种加法因子是错误的(能不能统合到知鱼之乐的框架下?)

  5.金钱不能买到的东西:诺贝尔奖(荣誉),朋友(友谊)

  金钱能买到,但会侵损其价值的东西:雇人道歉,婚礼祝词,不送礼物直接送钱,肾脏,孩子

  6.担忧市场排挤社会规范的理由:一是社会规范作为一种激励措施,是金钱做不到或者要花极大代价才能做到,这对社会总体福利是一种损失。二是这种排挤会侵蚀有价值的社会规范。

  生命和死亡的市场

  1.保险vs投资vs赌博的区别。从人寿保险的历史来看,界限并不是那么明晰。

  2.可保权益是人寿保险中区别保险和投资的重要要件,出售和转让会破坏这点,但大法官认为这个理由不足以抵消人们把人寿保险看做一份普通财产的特性(可转让出售)。

  3.有些人认为,市场在预测未来和收集信息上的能力优于现有的情报机制(能摆脱高层的压力),简单来说就是钱是最聪明的东西。但这句话是有适用领域的。比如在预测恐怖袭击上,有些人就不认为公共市场优于专家市场。

  4.有些时候(极端条件)人们会愿意付出道德的代价去实现某些公共善,或者说推进某种值得追求的目标。(比如牺牲部分隐私权去预防恐怖袭击)但这一点必须审慎的考虑,不能轻易的下结论,并且我们应该保持对这种行为的厌恶。

  5.人寿保险从一开始就是一体两面的,既是一种为了共同安全的风险分担,也是一种无情的赌注,针对死亡的套期保值。缺乏约束会使得赌博面吞噬善的一面。

  6.例子:普通员工保险,寿险保单贴现,死亡赌局,人寿转手保单(怂恿老人去买保单后立刻卖掉),死亡债券。

  7.反对死亡市场的道德根据:生命的神圣性和不可通约性。

  冠名权

  1. 棒球纪念品(亲笔签名,随身物品),棒球场的名称,广播时描述比赛的用语,都变成可以出售的商品了。

  2.职业运动同样一体两面,既是公民认同的源泉,也是一种商业。当强化了商业性的一面(比如出售了经典的场馆名字),比赛公共性的一面就被减弱了,能激发的公民感也减弱了。

  3.体育场馆的包厢化大大削弱了大众体育运动的民主性(富人和穷人肩并肩一起欢呼)

  4.纪念品市场,冠名权和摩天豪华包厢的兴起说了我们的社会是受市场驱动的社会。

  5.点球成金的信念(计量分析和有效的价格机制)不会得到人们的喝彩,它只是使得棒球比赛在经济学意义上更有效,但却并没有使得棒球变得更好,反而减损了棒球的品质。

  6.无孔不入的广告:小说植入,房屋墙面,人体纹身,脑勺头发,蛋壳,苹果表面,甚至有父母卖孩子的命名权。

  7.商业主义的问题在于贬低了某些态度,做法和物品。为了确定广告在哪里适宜,我们要从产权,公平,和社会惯例的意义以及所涉及的物品进行论证。

  8.市政营销:警车(司法),监狱,学校,公园开始被企业赞助和广告入侵。它们以不同的方式侵损了公共服务的意义。

  9.拉大的不平等反应了美国生活的包厢化,这不仅对民主不好,也不是一种令人满意的生活方式。

  《金钱不能买什么》读后感(八):干货不多

  这本书桑德尔就提了一条主线,就是市场价值观和伦理价值观。前者看重效率,后者看重规范。

  本来两者并行不悖,但随着市场的发展,市场价值观开始侵入日常生活就开始产生矛盾了,挂号和买卖节育是其中的显著例子。生活还是有些东西根本不能用市场尺度来衡量的,一旦用市场的眼光看我们日常生活,一切都会变味,引起价值的腐蚀。

  市场价值观是一张纯粹效率和功利的价值观标准,公益剧院排队人多所以用雇佣排队在市场内就是一种用货币修正被低估价值商品的实例,这种市场价值不进行伦理判断,这就是问题所在反诘市场伦理主要分两种,一种是基于公平的理由,这种反对意见认为在纯粹市场价值观下有时人会处于无奈进行不公平的交换,比如在“生命”“特权”等威胁下的妥协,这种意见还是支持市场在日常范围内惊醒交换,只要公平交换;另一种是基于伦理上的理由,认为有些东西即使价值在经济上被低估,也绝对不能进行市场交换,这是因为一旦用市场标准衡量,这种东西的性质就变了,使得原来的事物变质,比如用金钱鼓励学习,会用逐利的学习动机取代传统的追求知识的动机,将一些罚款(带有道德惩罚的意味)变质成一种行为的成本。

  市场如果排挤了这种日常规范会产生两种结果,一种是精神上的空虚,二是成本的增加,使得平素能用公民素质解决的问题要花费大量的物质成本。

  所以当市场价值观侵入日常规范是一定要关注,这种情况下是否失去了原先我们珍视的东西(羞耻之心、公民精神)。

  市场价值排挤规范的偏差产生于两种错误的观点,一是认为商业化并不会改变行为本身的性质(实际上they just do);二是认为伦理是一种需要珍视的有限的资源,要用在有用的地方(伦理不是一种数量一定的资源)。

  这就是全书内容,虽然引起了我某些注意,但是它并没有达到我的期望

  《金钱不能买什么》读后感(九):1.公平 2.腐败

  看过这本书的应该都知道这两个字在全书是什么意思,其实整一本书都是在用两个观点分析市场逐渐侵入生活的方方面面的。

  第一点:公平

  其实这个观点我挺反感的,特约医生、金钱节育、卖血......都会导致的一个问题就是,迫于形势,穷人会不得不将自己拥有的东西转让给别人,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强迫,这对他们来说不公平。

  这个逻辑看似没有逻辑上的问题,但是关键问题是,这种东西会把我们很大程度上认为公平的东西也比作是不公平的。比如说求职什么的,所以这个理论的一个关键缺陷就是,对公平的要求太高。经济的发展,市场经济的发展必然是会导致不公平的存在,会存在优势方和劣势方,所以这不是"市场逻辑过度侵入生活"的错,而是市场经济的错。因此对公平这一点挺不认同的。

  第二点:腐败

  这是我比较能接受的观点,即以一种较低的评价方式对待一件物品或一件管理(当然,我本人更认同"市场动机措施往往会排挤或侵蚀掉非市场动机")唯一需要我们思考的就是,这个"非市场动机"被排挤掉后是否会对整个社会的发展造成影响,如果是,那么市场就不应侵入这个领域;否则的话,由市场代替不见得是一场坏事,当然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必须对涉及的物体的意义、目的及其真正价值有着充分的认识。

  上述这两点,大概就是整本所论述最核心的东西(个人意见)

  剩下是我对一些书中所涉及到的观点的一些总结(参杂个人观点):

  1。民主并不要求完全的平等,但是它确实要求公民们能够分享公众生活;

  2。商业主义除了会侵损特定的物品外,还会侵蚀公共性,导致阶层的固话;

  3。购物者反对的可能不是随处可见的广告,而是商业广告对日常生活的入侵;

  4。不同于寿险保单贴的恶意驱动,人寿保险投资者和殡仪场工作者都不会希望特定的人死亡;

  5。善是许多人人对他们自己幸福的评估的集合,而不是某种可以撇开这些个人偏好只根据某种独立的道德理论而给予以评估的东西;

  6。友谊在最佳状态的时候还具有塑造和教育的意义,规范、态度、美德共同构成友谊;

  7。经济学在根本上是对激励措施的研究,其中一个重要的研究点是"人们会对激励措施做出回应";

  8。市场不会对它们所满足的各种欲望做出道德价值判断;

  9。人们通过衡量他们所具有的各种选项的成本收益,并选择一个他们认为会给他们带来最大福利或功利的选项来决定做什么事情;

  一些质疑:

  关于寿险保贴单的,如果真的是遵循市场规律的话,保贴单的盛行会使得保险金的金额上升,最终使得这个行业无利可图,收益者则是一开始保险金上身前购买保贴单的投机者,而那些一直遵循"人寿保险不能转让"的人,则是利益受损的一方。

  收获:

  发现这个教授分类分析的能力非常强,以后可以一次为方法来反驳别人的论点,及指出对方的类比方式不对,指出一个理论的适用范围是有限的。

  吐槽:

  这是 一个很大的嘈点!!书中经常出现"这个原因有三点,第一点是......",但是就是找不到"第二点"和"第三点"......逼死强迫症的节奏啊!!

  《金钱不能买什么》读后感(十):理性还是欲望?——《金钱不能买什么》读后感

  --------------------如何分配笛子--------------------

  桑德尔教授在《金钱不能买什么》的第一章<插队>中,用教皇弥撒门票、雷克萨斯专用道、特约医生等丰富的案例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当市场的逻辑(价高者得之)与排队的逻辑(先到先得)发生冲突时,人们在很多情况下会直觉性的反感市场的逻辑。

  在支持市场伦理的方面,书中分别列举了个人自由、社会效用最大化两派观点。而排队伦理方面,则有不公平(对不富裕者)、花钱最高者不等于最珍视者以及腐败效用对物品意义的侵蚀三种观点。

  书中的论述非常精彩,但我想写写我与桑德尔教授看法不一致的地方。

  首先是社会效用最大化的观点,窃以为桑德尔教授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漏掉了论证中非常关键的一环,才使得排队伦理方“不公正”的观点显得非常有分量。书中借用曼昆教授的话,认为社会效用最大化在倒票这个例子中是指购买意愿与购买能力的统一,排队方“不公正”以及“珍视程度”两派观点实际上都建立在这样一个基础上——富人在购买意愿上并不见得高于其他消费者,之所以能够得到门票乃是因为他们在购买能力上的绝对优势。

  这不禁让人本能的产生了一种迟疑,一个发自内心热爱某项体育运动的贫穷少年与一个相对冷淡得多的富有者做比较,究竟谁更“值得”那张门票呢?

  是不是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在摇摆不定的低诉,少年人?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公正》课上的另一个例子,亚里士多德提出的关于如何分配笛子的问题,此公认为最好的笛子应该分配给最优秀的笛手,不是因为他能因此吹奏出最美妙的音乐,而是因为这就是最好的笛子被创造出来的“意义”——被最优秀的笛手吹奏。

  毫无疑问的,此处我们支持少年人的潜意识暗合了这种观点,使得我们偏向于认为按照意愿而非结合购买能力对物品进行分配显得更符合我们心中的公正观念——世界杯决赛的门票应该分配给最狂热的球迷们、孤儿应该分配给最热爱他们的养父母、手术室的医生应该分配给最濒临死亡的病人。

  桑德尔教授漏掉了什么呢?

  购买能力是从何而来的?

  富人为什么是富人呢?

  在假定社会制度相对公开公正透明的情况下,富人之所以是富人,乃是因为他们在市场上做出了优异的贡献,为他人提供了被需要的服务,比如世界杯决赛中的精英足球运动员们、比如手术室里妙手回春的大夫们。换而言之,在这个给定的公正假设下,一个人的富裕程度意味着他对社会贡献能力的高低。

  书中所讨论的所有例子,其实都符合一种类型问题的描述,既在资源稀缺的情况下,我们究竟应该采用何种原则进行分配?反过来说,我很少听到有人讨论如何分配呼吸的氧气,这是因为大自然目前给予我们过于富足的氧气资源,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忧这个问题。

  那么,补上这缺失的一环之后,排队伦理的不足之处就暴露出来了。

  如果财产不能被证明是有罪的,那么在市场伦理下,富裕程度就等同于社会对个人的表彰程度,货币就相当于一枚枚“奖章”,一个人愿意用更多的社会表彰去换取一种社会产品,这有任何的问题么?

  不如我也举一个直觉性的例子,惨烈的二战结束之后,英美两国大量的退伍军人都被安排进入高等学府就读,由政府资助,如果此时大学资源稀缺,一个没有从军的年轻人因此失去了入学的机会,抗议道,我比他们更有好学之心,更聪明,或者说更“值得”进入大学殿堂,撇开其他条件不谈,你会支持谁呢?

  财富不过是货币化的社会荣誉罢了,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付钱给其他人其实也暗含了这样一种逻辑——谢谢你对我的服务,我想要对你的行为进行表彰,这些货币代表了我对你贡献度的一种衡量,以便于告诉其他人我心目中你服务的价值。

  这才是完整的市场逻辑,补上这一环之后,排队伦理方“不公正”以“珍视”的观点自然站不住脚了,反倒是显得有点像小孩子无理取闹。人类社会的资源分配从来就不是按照谁最需要或者谁最值得来进行的,相反,在数千年社会系统的演化后,到今天我们基本形成了以市场为导向的货币化衡量体系。购买意愿代表我们需求的程度,购买能力代表我们对这个社会的供给程度,只有两者达成统一,才是目下最合理的分配方式。

  说白了吧,我要没本事,凭什么要求过好日子?仅仅因为我最珍视好日子?

  -------------------公平交易?-------------------

  在第二章<激励措施>一开头的部分里,桑德尔教授用美国预防机构付费给毒瘾母亲换取节育的例子引出了许多非常有趣的概念,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公平交易原则——“市场关系只有在任何一方都没有受到急迫经济需求的强制前提下,才能被看作是自由的”。

  换而言之,毒瘾母亲迫于自己强烈的毒瘾影响之下做出的决定,不应当被认为是自由、自愿亦或是公平的。

  这让我联想起了《公正》中两个不同部分的内容。

  一个部分是某案例:一个代孕母亲在孩子出世后,拒绝执行契约的故事,她之所以不愿意按照约定将孩子卖给先前付款的那对夫妇(丈夫提供了精子,妻子不孕)理由是“她在签订合同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孩子的爱会有这么强烈”。

  我猜测这位母亲的决定和之前毒瘾母亲的决定其实是同出一脉的,毒瘾母亲被自己的毒瘾所左右,而怀孕母亲则被自己的雌性激素左右(排卵期女性雌性激素分泌在尿检中体现为28~100μg/24h,妊娠期为<45 000μg/24h,摘抄自百度百科)。

  本人对于案例最后判决代孕母亲得到孩子这一点其实是持有异议的,理由在于《公正》另一个部分提到的关于康德的观念,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我们有能力为自己设立目标,也就是说理性才是造就我们成为万物灵长的关键。毒瘾母亲也罢,代孕母亲也罢,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在做决定的时候,她们被毒瘾和雌性激素强烈操纵着,一定程度上丧失了人类最根本的理性抉择能力,区别仅在于毒瘾道德上受谴责而母爱受歌颂。

  那么按照这个原则去思考的话,公平交易原则中后半段那三个字“自由的”——按照康德的定义——实际上广泛的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之中,因为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市场交易都是基于为人类的欲望服务这一点的,甚至很多交易还是建立在主动激发人类欲望的前提之上的。甚至退一步说,我们自认为在各种购物场所乃至日常生活中“自由的”做出了消费决定,可其实却是被各种各种内在外在的非理性细微因素所左右,我想很多广告学、营销学乃至消费者行为心理学的同学们都会部分同意我的观点。

  那么前半句呢?

  如果我现在急迫的需要钱去买点吃的,否则就会饿死,此时我的决定算“自由的”么?

  如果我现在急迫的需要钱去治疗我的女儿?

  急迫的需要钱买房子讨老婆?

  急迫的需要钱买一款新的电子游戏?

  ......

  问题出在“急迫的”三个字上,如何定义急迫,成为了关键。如果急迫的是指一种心理程度上的急迫,那么前半句也不会成立,因为由于消费者资源禀赋及偏好的不同,你很难说清楚一个旅游发烧友对某项旅游设备的需求急迫程度与巴西足球少年对于体育场所的急迫程度谁高谁低,此所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进一步而言,我们很难定义谁心理上的急迫才是真的急迫。

  我猜测,这里所谓的急迫其实是指,作为市场参与者,我可以以均衡价格出售我的劳动力或产品或服务,而不是受制于某些不可控的外界条件,导致我在缺失某些条件,只得以低于市场均衡价格的水平卖掉我的东西。这么说来,所谓急迫,其实是暗示,如果这个母亲不是受毒瘾的支配,她可以以更高的价格卖掉“同意让自己无法生育的权利”啰?这就有点诡异了,如果她没有毒瘾,别人没有让她节育的需求,又谈何更高价格呢?或者换一个金融学中的概念,如果我们希冀将某种物品在短期内折现,那么受制于我们本身强烈的短期时间需求,市场购买方势必抬价以体现快速服务的价值,自然也无法实现理想的均衡价值。

  再或者,其实社会大众心里隐隐的对女性的生育权利是有一个大致定价的,毒瘾母亲在97年以仅仅300美元出售让自己节育的权利打破了社会的心理下限价格,所以大家才认为这不公平?也许事实真的是如此呢。

  所以归纳总结,所谓公平交易原则,实际上是非常难于定义的,既无法使用“自由”观念,也很难套用“均衡价格”模型,愚以为,倒不如简单一点,所谓公平交易,既是指在现实社会中一切没有暴力要素干涉的交易,如此即可。

  ----------------瑞士核废料与礼品卡---------------

  在阐述第二章的第二个观点,也是全书的核心观点前,我想先聊些别的东西。

  在第三章<市场是如何排挤道德规范>中,瑞士核废料、捐赠日活动以及迟接孩子几个例子罕见的从结果主义的角度对市场逻辑展开了抨击。

  瑞士小镇的核废料案例说的是高度依赖核能发电的瑞士需要在国内需要一处储存自己产生的核废料一事,人们最后找到了一个叫Wolfenschiessen的小山村。1993年,在人们对问题进行公投的前夕,经济学家们做了一个有趣的调查,发现,仅仅投票是否支持核废料储存一事情况下,该村居民的支持率为51%。但如果加入一条,瑞士国会每年因此对社区每位居民提供现金补偿,支持率居然下降到了25%,增加现金补偿额度似乎于事无补。后来学者们还发现,相较于金钱补偿,人们更乐于接受社区公园、图书馆、学校等修建新设施的赞助。

  另一个有趣的例子是两个经济学家在以色列的高中生为慈善事业活动的“捐赠日”展开的,他们发现,在三组募捐的以色列高中生中,完全没有经济刺激措施仅做了关于慈善事业激励性演讲的那一组比给予募捐金额1%奖励的一组最后总数额高55%,比给予募捐金额10%奖励的那一组高9%。

  此外,在第三章的一开头,桑德尔教授还提到了一件事情,既是现代社会中“现金礼”或是礼品卡等举措对传统礼物的侵蚀。还引用了曼昆教授(他充当了两次反面BOSS了)对礼品“发送信号”的解释,例举说情人间挑选一件合适的礼物乃是“传递他爱她女朋友这一私密信息”的一种方式。桑德尔教授反驳道,若此,给钱效果不是更好?钱给得越多信号越强,说明爱意越浓。

  表面上来看,核废料、捐赠日和礼品这两组不同的例子在阐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几番思索之下,回应方式似乎也会有所不同。

  在核废料的例子中,最让人值得玩味的一点莫过于人们愿意接受社区公园、图书馆、学校等设施的资助补偿而较不愿意接受现金补偿这一点,如果按照书中的解释,瑞士小镇的居民们以公民道德、公共精神作为思考的准绳,那为什么他们又能够接受公共设施修建这一变相的金钱赞助呢?最直观的解释我以为应当以“利他性”来阐述。

  经济学家们和功利主义哲学家们最早假设人是利己的,但随着时代的进步,大家逐渐意识到了这种想法有一定的局限性,因为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利他的一面,在中国最明显的体现就是无论谁功成名就荣华富贵之后,最常见的行为莫过于衣锦还乡,恩泽一方。现代社会里,各种企业家、官员、名人为自己故乡的人们谋福利之行为不胜枚举。

  解释方法有两个方向,其一为进化心理学提出的“自私的基因”观念,意指,人们按照亲疏关系,将自己的利益在一定程度上输送出去,这样做之所以是有利的,乃是因为人类的生存的终极目标乃是基因的繁衍,所以帮助和你有相似基因的人某种程度上等同于自助。其二为马泽洛夫需求层次理论,当人们不断满足了自己低层级的需求之后,会向更高层次的需求发起挑战,金字塔的低端是最低层的欲望需求如安全、食欲、性欲等等,但往上走之后,则会演变成求知欲、探索欲、社会认同、自我实现等等。

  结合一下,瑞士小镇的居民们之所以对于金钱如此反感,乃是因为金钱将他们公民责任转化成为了一种市场义务,就好比当我们提到慈善义工的时候,我们总会怀着一种尊重感,因为他们的存在为社会创造了一种正外部效应(意指有利于他人而无法得到相匹配的回报),可是如果是在慈善组织工作的领正常薪水的人们,尊敬感就会少很多,因为我们潜意识认为他们得到了应得的金钱奖励,并不是为社会在奉献什么。

  同理可以解释为何公共设施的修建比金钱补贴更让人可以接受,因为这更像是一种正外部性的创造,一种利他性的行为,或者说有利于整个群体的行为,更具有道德感。或者我反过来说更好理解,如果政府是资助修建酒馆、购物街之类的东西.......所以,创造正外部性是获得尊重的非常重要概念,这既符合基因库传递的要求,也符合因此而构建的顶层心理需求。

  礼品问题,尤其是情人之间的礼品问题看起来则是一个信号传递的问题,如果你无法买到让你女朋友逞心如意的生日礼物,你的女朋友会倾向于认为你不重视她或者你太愚蠢,无论哪一条都不是一个好的方向。而直接给金钱则是现实世界里一种看起来很糟糕的手段,因为这间接传递了两个信号——第一,这个女生的男朋友不想在自己女朋友身上花太多时间;第二,这看起来像是一种市场权力义务的建立,或者说的不堪一点,付嫖资。

  如果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这和女性永远在拷问男性爱不爱自己是一脉相承的逻辑,女性在这里需要的无非是信息的反馈,所以重点在于礼品能否达成这一目的,直接给予金钱显得不那么明智无非就在于这一点。

  说到这里,我想我差不多可以将核心观念揭露出来了,真正能够将两个例子统一起来的经济学逻辑是边际效应递减理论,而上升到哲学层面思考,这个理论之所以存在,乃是因为我们人这种生物的特性,是因为我们作为人在漫长进化过程中形成的某些特质导致了一些乍看之下不符合逻辑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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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世界银行关于2003~2012年度以现价美元计算的人均GNP数据,表中有瑞士、以色列和世界平均水平,其中瑞士的尤其变态,两倍于高收入经合组织国家们的平均值(即便1993年瑞士的人均GNP也高达38710美元,在世界银行数据里当年仅次于摩纳哥及列士敦支登,中国当年数据为410美元)。

  这里的数据非常直接的说明了那些例子中的核心问题在哪里——仓禀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

  如果在1993年时,我们将核废料的例子(最后书中每年的补贴可高达8700美元每人)或是捐赠日的例子放到中国来会发生什么日子呢?完全不难想象一个显而易见的结果。

  瑞士小镇的居民也好,以色列的高中生也好,在一个相对富足的环境下,金钱的边际效用已经下降得非常厉害了,人们在需求层面上开始追求一些非金钱的物质——荣耀感、公民精神、社区服务等等。

  同样的逻辑也可以解释男女朋友礼物的问题,在贫穷的条件下,女性是不会一天到晚追求你问些爱不爱我的问题,诸位的爷爷奶奶辈身上可曾有这种矛盾?因为在那种条件下,爱的传递可以被一袋大米、几串腊肉之类的物质充分表达出来。又或者换句话说,诸位认为在今天中国,一般来说,用金钱取悦一个上海姑娘容易还是取悦一个越南姑娘容易呢?

  礼品的重点始终不在于金钱是否腐蚀我们的情谊,而在于目前的社会条件下,我通过这件特殊的礼品传递出了什么样的信号。极端条件下,我只有一个馍馍,分你一半吃,很多女生会被感动得死去活来,奈何?因为“我”愿意把自己的生命与你分享。可是上升到相对富裕的层级,竞争就开始多样化激烈化了,就像商业竞争从产品到到品牌到制度到细节到文化不断变化一般,如果我们再本着最低级的分半个馍馍的思路,想要以金钱来传递爱,说腐蚀其实是一种过于艰辛的看法,真实的感觉应该是“这家伙怎么这么低俗”?所以越是富家女越难被金钱折服。反过来说,很多亲昵的朋友之间之所以互相讽刺挖苦打击互相展示缺点,同样也是一种在传统方法边际递减后采用反常规方式进行的信号传递。

  女性心理学非常复杂,这里不再过多讨论了,我在这个部分要引申出来的重点是——我们作为人,并不是一种完全理性的存在,相反,我们在多数时间里只不过是自己基因及感性冲动的奴隶,遵循着各种各样的行为定律。

  ----------------义务献血与血液银行--------------------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考虑的话,正巧又碰上了第三章后半段里关于义务献血和血液银行的讨论。

  在这个案例支持意见部分里,经济学家阿罗提出了一种非常奇特的说法,既市场对传统伦理道德的取代乃是为了节约爱。

  我先阐述一下血液银行与义务献血之争,简单来说就是血液买卖的出现对于义务献血行为形成了一种压制,导致后者不断减少直至最后消失,而血液领域也从充满公民义务感变化成了商品的交易。自然,自愿献血这种利他主义行为的消失让人们对于这一领域道德感的沦陷倍感沮丧。反对意见方的蒂特马斯认为“血液和捐赠关系的商业化压制了人们对利他主义的表达,并且也侵蚀了人们所具有的社会意识”。

  阿罗作为支持方提出了另外两种不同的观点:第一点,阿罗坚持认为某种行为的商业化不会改变这个行为,在这个案例中血液还是血液,并没有变化,并反问“为什么血液市场的创建就肯定会减损献血行为所隐含的利他主义精神呢?”第二点,阿罗认为伦理行为是一种需要节约的商品,依赖自理的市场可以使我们不必用尽有限的美德资源。自然,这两种观点没有得到桑德尔教授的支持,遭到了毫不留情的痛批。

  让我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来弥合双方的分歧。

  中国古代江浙一带的农村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传统,在农村里保留一块公地,一旦村中谁家孩子考上科举或者有重大的红白喜事时,可以出售公地中的一部分以为襄助。

  如果此时这个村落依然存在,一个保险推销员来到这个村落中,和村里的人们宣传说,只要购买他们公司的保险,你就可以为自己以后重大的突发事件买单,无需再依赖这个公地系统。

  这会是一种道德的沦丧么?

  从充满集体荣耀感、认同感、利他精神的公地,到各扫门前雪的私人保险,这会不会导致村民关系的疏远淡漠呢?也许根本不需要扯这么远,如果各位读者的父母辈是从农村中长大的,有没有对城市中淡漠的邻里关系叹息过呢?

  笔者以为,这种差别根本就不在于道德的沦丧,而在于社会的进化。

  首先,公地道德是怎么形成的?义务献血道德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人们会自觉不自觉的认为见义勇为者值得赞扬?为什么人们会提倡某一种特定的行为?

  上一段其实我已经提出自己的理解——正外部性。

  在一个社会中,如果某种行为及其富有意义,但人们又无法通过合适的方法对其进行成本补偿,那么就会借助道德的力量进行精神补偿,这是一种社会的平衡。公地道德在于,要用公地自然可以商量,但是谁为公地提供土地呢?谁会去做这种有利于整个群体的自损行为呢?

  我不知道,但我想这些人在当地名声一定不错。

  可是这种社会制度有个天然的缺陷,既权利与义务不对等,我们简称为搭便车行为很有可能会盛行。尤其是随着适用该道德的群体成倍扩大之后,对于搭便车行为、不道德行为的制止便会越来越无力,最终导致系统崩溃。远的有东周井田制,近的有社会主义国有制企业。

  现代商业社会的崛起,伴随而来的是全球化的脚步,人们开始摆脱熟人社会,成为百万城市洪流中的一员。在这种环境下再适用小农社会的道德行为无疑是值得商榷的,因为随着社会的不断扩张与变化,在漫长传统社会中形成的道德观将遭到残酷的拉扯变形,最后被时代一点一点改变。但由于社会的巨大惯性及新兴事物相应现代制度的短暂缺位,我们生活中很多方面都依然采用着古老的习俗,例如义务献血问题。

  义务献血这个问题,双方的纠缠点其实不在一起,阿罗认为,血液问题的核心是目的,是为了让人们得到充足的血液供给,在这种情况下我支持血液银行;桑德尔教授认为,血液问题的核心是动机,我们这个社会中珍贵的利他主义精神应该得到发扬光大,所以我支持义务献血。

  如此理解,阿罗的节约爱观点倒是显得可以理解了,如果完全废止血液银行,可以想象现代社会对于血液的巨大需求必然导致血液短缺(当然,英国这样高道德感的社会也许不会,理由我已经阐述过了),那么如何填补这一空缺呢?还记得星期天义务劳动日及其最终结局么?我想这才是阿罗先生关于节约爱的核心所在。

  回到我自己的观点上,我认为利他主义精神固然是一种美德,但一个庞大现代社会的正常运转如果建立在人人都遵循古老美德的假定之上,则会让我无法接受,因为这完全是一种对人,对人性的不理解。

  功利主义及其衍生的现代经济学最伟大的地方就是对人性的认识,正因为看清了我们是什么样的物种,才会提出一系列的经济学原理来阐述社会应当如何运转。又或者反过来说,你能想象废除现代保险制度,代之以江浙农村的公地保障制度么?

  ---------------------人寿保险贴现-------------------------

  第四章<生命与死亡的市场>则更好的诠释了人性与制度的问题,本章通过对人寿保险制度及新兴的人寿保险贴现服务(以折扣价从他人手中购买尚未到期的人寿保险,并使投保人指定购买者为受益人)的阐述描述了市场伦理与传统道德在生命问题上的碰撞。

  同样的,我的思绪被另一个联想到的故事好好搅拌了一番。

  前两年的时候,我在阅读网易新闻时曾读到过一个这样的故事,国内目前有一个行业工资显著高于平均水平但却依然乏人问津——入殓师。

  你我心里在看到这三个字的瞬间都会有一种直觉上恍然大悟的感觉,可是以理性来盘问一番,这个职业究竟有什么问题呢?

  他们导致了别人的死亡么?没有。

  他们受到了死亡气息的感染么?科学证明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种疾病叫“死亡气息”。

  他们死人见多会成为心理变态?那医生不都是疯子?难怪这么多人去砍医生。

  同样另一个故事,不记得哪本书上看到过的,有一件毛衣,你初看到时给他定价100元,现在我再告诉你,这件毛衣曾经被一个艾滋病人穿过,但是已经被彻底消过毒了,科学机构可以证明完全没有感染可能,再问你,你还会愿意以100元购买么?还是说你想换一件没被艾滋病人穿过的?

  这些问题就是人寿保险及人寿保险贴现面临的最原始问题。

  如果仅仅从这个角度去考虑,我认为反对人寿保险及其贴现服务的做法纯粹是我们本能的歧视与偏见,完全不符合人类的理性原则。就如同我们对飞机的恐惧一般,明明统计数据证明飞机也许比汽车更安全,可很多人依然会由于现代传媒的影响更害怕做飞机甚于汽车。这种原始本能也许可以利用,但不值得提倡与尊重。

  进一步讨论,如果有两个人赌博,以一个筛子为赌注,单数A赢双数B赢,从道德上来说你会谴责这两个人么?最多你只能说赌博不好吧。可是如果现在两个人赌博,以第三个人的性命为赌注,他65岁前自然死亡A赢之后死亡B赢,你会有什么想法呢?

  这里可以提出两种反对意见,一种是书中提到的一位十八世纪法国法学家的观点“人的生命不能称为商业交易的对象,而且那种认为死亡应当变成一种商业投机来源的观点也是可耻的”;另一种是,A会不会为了赢得这场赌博采用加速第三者死亡的行动呢?

  那位法学家的观点我非常不支持。

  首先讨论一个问题,人的生命是由什么构成的?时间。

  所以我说我还活着,意思是我还有时间可供支配,如果我说快要死了,意思是指可供我支配的时间不多了。

  而人类社会的分工协作,正是基于一种时间的交换。现代市场的商品定价,无非是对这些商品生产者时间的定价,金融学中风险的定价,亦是同理,只不过略显复杂。也就是说,在一个人类分工协作的社会里,只要我活着,我就必须拿自己的时间——活着说生命去进行商业交易,否则我就得像山顶洞人一样,孤身一人去和大自然交易了。

  基于这种逻辑,生命不能作为商业交易的对象完全站不住脚,如果他的意思是我不能一次性将我往后的时间打包出售,请参考日本的终生员工制度;如果他的意思是我不能将我往后可能拥有的时间拿去冒险,请参考各种带有危险性的工作,军人、消防队员、矿工、医生护士等等。

  所以认为将死亡变成商业投机是可耻的观点,我不赞同。

  第二种观点又如何呢?

  桑德尔教授在书中提出一种非常有力量的观点:“如果保险业拥有为其在延长生命(通过强制佩戴安全带的法律或禁烟政策)方面的利益进行游说的权利,那么保单贴现行业就不应当拥有为其在加速死亡(通过减少艾滋病或癌症进行研究的联邦赞助)方面的利益进行游说的权利么?”

  对于这个观点,我毫无反抗的余地。

  顺着这个观点往下进一步思考,我联想到了另外两个存废之争的讨论。

  赌场和妓院。

  为什么我们要支持或者反对赌场及妓院的开设?

  先说说支持方的观点:如果我愿意将我的财产或者肉体投放到市场上去,有什么问题么?如果赌场是应该禁止的,那么金融市场,其中典型的期货期权股票外汇,哪一项不和赌博沾亲带故?如果妓院是应该禁止的,那么公司雇佣帅哥美女做前台服务生秘书甚至形象代言人,电影游戏等娱乐产品打着擦边球卖肉又为什么不禁止呢?

  按照自由主义的观点,如果我拥有我自己,那么我必然拥有自己的肉体和财产,顺着这个逻辑向下走,我拿自己的肉体财产去做我认为恰当的交换,实现的效用最大化,又符合功利主义的思想。

  等等,也许不符合功利主义?

  输得一贫如洗的赌徒会乖乖回家睡觉么?经营妓院生意的商人们会乖乖坐等女孩子们上门出售肉体么?

  历史的实践证明了,不会。输红眼的赌徒会成为社会混乱的动力,而色情产业的商人们则会变着法子让不想下水的人也得下水。

  更糟糕的是,如果人们不以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原则行动怎么办?

  像之前阐述过的,人并不是完全理性的个体,事实上这句话太温柔了。亚里士多德认为“奴隶,既欲望压倒理性的人”,按照这个定义,这个世界上自由人恐怕不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小女孩为了一点点买衣服买手机的零花钱跑出去陪睡,那么多赌客从小赌怡情变成倾家荡产。

  既使退一步说,以康德理性主义的观念去思考,性快感或者说赌博的快感是人类值得追求的东西么?答案显然是否,尽管在我看来理性主义带有轻微反商业的色彩,但这丝毫无损其思想光辉。

  综上所述,这个时候,介乎于市场之外的有形之手就有了存在的理由了。以我们国家为例,最典型的一条莫过于《中国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行为人明知是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而与其发生性关系,不论幼女是否自愿,均以强奸罪定罪处罚。

  功利主义和经济学最大的问题就是无法区分偏好的不同,此言不假,正是基于这一点,我们才会不断以有形之手(或者自己的力量)干涉市场,各种政府强制性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为我们的社会增添了少许理性的色彩。

  ----------------腐蚀------------------

  不过桑德尔教授在第二章乃至全书中重点论述的是排队逻辑中的第三种观点:腐败效用及其对意义的侵蚀。

  必须要承认,刚刚阅读到这个部分的时候,我感觉一股台风刮过大经济学帝国主义的殿堂,满地狼藉,因为桑德尔教授的核心观点——“经济学家们往往假定,市场并不会触及或腐蚀它们所调节的那些物品,但这并非事实真相”——在我看来是对的。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诺贝尔奖的买卖了,一旦我们可以买到诺贝尔奖,那么该奖项本身的意义还存在么?

  自然是不存在的了,大家都明白此奖项的目的是表彰在一个领域拥有杰出贡献的人,用金钱去买一份诺贝尔奖和作弊无异(如果买得到的话)。

  这个观点最有力的地方在于其理性主义的光辉。

  康德老先生的观点此刻在我脑海里掷地有声的回荡着: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我们有为自己设立目标的能力;人之所以自由,是因为我们有按照自己设立目标行动的能力。

  就算功利主义和经济学如何证明按照市场逻辑行动可以实现效用最大化,可以得到更好的后果,但在这句话面前都显得如此没有底气。以义务兵制和雇佣兵制为例,前者更像是公民义务的实践,是人们为了自己认同的目标而服务的表现形式。后者?也许服完役之后我可以得到一大笔钱去满足自己的欲望吧。

  但,理性和欲望是不可调和的么?

  不好说,欲望是先天进化出来的理性,可是由于现代社会的剧烈变化,后天理性愈发的证明了自己的重要性,更从逻辑上说明了自己的地位。

  写到此刻,我突然有一种撕书的冲动,归根结底,为什么意义不能被腐蚀,为什么理性一定高于感性,为什么人要有别于动物,为什么要认识到人性的不足,为什么社会需求与社会供给应当匹配,是否都指向同一个问题呢?

  人为何而活着?

  不知道。

  但有一点我可以认同,只有活下去的人才有资格问为什么。换句话说,唯有生生不息才能繁荣昌盛。

  这么说起来,实际上先天欲望也好,后天理性也罢,是否这一刻都能够统一到这一个目标上来呢?那么,康德的理性主义是对的,因为人类中的少数精英分子,站在社会的最顶端,掌握着相对集中的财富,自然对于金钱及低阶欲望不敏感,对于他们而言,思索存在的意义,自我实现与证明,才体现生命的价值。

  就像是古希腊城邦的哲人们一样,对于他们而言,参加比赛自然是为了荣耀,为了自我设立的目标(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把妹的男生都要聊人生聊理想了吧)。

  可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过的不是这样的生活,尤其工业文明出现以前,他们缺衣少食,没有体验过那么多声色犬马,受困于繁复的体力劳动也不一定有时间进行抽象的思考。这样的人们也许一生都按照着自己的先天欲望行动着,他们体内的先天理性像摇曳的煤油灯一样为他们展示着前行的方向。他们参加比赛,也许有人是为了荣耀,但也许奖金才是更吸引他们的部分。

  理性主义是精英们的阳关道,功利主义是平民们的独木桥,两者不断互相交互影响着。

  欧洲的发迹史证明了,在一个平民人数占主宰的社会里,脱胎于功利主义哲学的经济学配合隐藏幕后理性主义能够发挥出多么巨大的创造力,可由于大众文化的不可抗拒性,功利主义哲学下的市场逻辑对于理性主义的侵蚀日复一日加深。终于,身处精英阶层代表之一的桑德尔教授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有了市场对于物品意义侵蚀的强有力观点。

  从繁衍目的论的角度看,市场逻辑侵蚀理性主义意义无可厚非,我之前已经阐述过了,时代的进步必然会推动道德的变化,迫于生存或竞争压力,对结果的重视必然会压倒对于动机的追求。

  可是从理性的角度去思考,人的理性与智慧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把我们的基因扩散到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去的一种工具么?像是进化心理学中描述的一样,人类智慧最初的产生和孔雀的羽毛一样,毫无意义,只是炫富行为的一种,为了向配偶证明自己有多余的资源可供浪费?

  面对桑德尔教授对于意义的质问,此刻我的人生阅历与学识显得如此单薄,经济学的长期侵泡可以勉强支撑我赞同市场的逻辑,却无法压住我内心止不住的一种恐慌,如此说来,我们的人生就是市场逻辑下不断的刺激——满足循环了?

  有一种看法认为,人类对于意义的追求乃是出自于对死亡的恐惧,我们必须说服自己我们能够与某种永恒的事物相互关联上才能稍稍安抚这种不安。可即便如此,还是不能说服我去考虑另一种看法,人生不应当毫无意义,人类的尊严应当在与为自己的人生赋予意义,为自己设立目标,无论这种目标是否服务于繁衍。

  书至此处,已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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