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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妻子当帽子的读后感10篇

2018-04-30 20:31: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错把妻子当帽子的读后感10篇

  《错把妻子帽子》是一本由[美]奥利弗·萨克斯(Oliver Sacks)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36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错把妻子当帽子》读后感(一):到底谁有病?

  # 一

  这部书最有意思的是,通书都在说一个个的病例,可在第四章却对什么是“病”提出了反思身体上的疾病或者容易区别,如果判断精神上的疾病,就有很大的讨论空间

  不合乎一般社会认知行为,算是一种疾病么?因为有病和无病之间并不存在互斥的关系作为一个连续体,就很难在具体的哪一个点上做出标记。甚至很多有非常行为的人,即便在生理上并确认为病人,他们照样能在社会上有突出表现

  # 二

  书中第十章《鬼灵精怪的小雷》就是这样。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妥瑞氏综合患者,但是通过服用氟哌啶醇能够控制病情,让他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可与这种“正常”相伴的是,他无法召唤出内心激情,在音乐演奏上的天赋也随之而去。为此,他的解决办法是平日里面继续吃药,但是有演出时候就停止服药。

  这两种情况,究竟那种算是病态呢?那种才算是正常呢?

  # 三

  如果这个例子离我们太远,不妨想一下之前俄罗斯黑客曝光的一系列美国运动员合法吃药的事情。美国天才体操少女拜尔斯就是一个允许服用禁药的运动员。她的理由是利用药物治疗ADHD(注意力缺陷多动症)。虽然不知道她具体的病情,参照书中的这个案例,她本身的运动能力必须依靠着药物的辅助才能发挥。那么如何对待她的这个病症呢?是把要看做是她恢复正常生活的辅助,还是提高竞技成绩单作弊呢?不同角度就会有不同的答案观众们又希望看到哪个拜尔斯上台比赛呢?哪个拜尔斯才是正常的呢?对于这类选手来说,吃药还是不吃药才更加公平呢?当然,这个前提是拜尔斯确实存在ADHD状况

  # 四

  也不光是精神疾病存在这样的灰色地带。南非短跑名将塞门娅算是很好的案例。塞门娅体内的睾丸激素分泌量是正常女性的3倍,而且没有卵巢,并非是百分百的“女性”。那么她可以参加女子比赛么?

  奥委会当然同意塞门娅作为女子选手继续参赛,并给出了一个判断标准,即“雄性激素”水平。为了比赛的顺利进行,这种粗暴的标准当还是有点用处的。可反过来要问的就是,为什么依据雄性激素就能判定一个运动员的性别呢?这个算不算是侵犯了运动员自身的权利呢?说到底,这个标准非常经不起拷问。无非是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而已。这也就看出了这类问题复杂性。

  # 五

  什么都是被建构起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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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把妻子当帽子》读后感(二):像小说一样的大脑病历集

  有三个问题,我一直认为,无论我要做什么、成为怎样的人,都值得不断思考的:

  • 问题一: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 问题二:我是谁?

  • 问题三:身体和「灵魂」是怎样的关系?

  1. 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我本科入学时,读的是生物医学科学(或基础医学),来读这个专业的大多都是以临床目标学生。那个时候,我有一个困惑,在狭隘的病历中,提到患者时,只是寥寥数语。生涩而又单薄。一个疾病,对于人、对于老鼠,到底有什么区别?——这没有错,但总让我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在参加一个校内活动时,旁边有两个人在聊他们看到的一个病例,说有个音乐家有脸盲症,但这个脸盲症还很特殊,不仅认不到人脸,还会将人脸和物件儿搞混,譬如,他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很和蔼地和消防栓对话,甚至轻拍它的顶部,发现手感不对意识到这不是个小孩。甚至面对熟悉的妻子,也会莫名其妙地拎着她的头部试图扣在自己脑袋上——他错把妻子当成了帽子。

  身边的人虽然觉得这又困惑又滑稽,但也以为他只是有着艺术家的怪癖罢了。他自己也摸不清头脑,但除了这个,生活和工作也没有受到其他的影响结果才意识到,他得了脑瘤,使得视觉神经方面出现严重问题。

  我在旁边听了半天,急急问到,你们怎么知道这个的。其中一个女孩儿告诉我这是一本书中讲的病例,是Oliver Sacks医生写的《错把妻子当帽子》。

  这个病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到底什么是「看见」? 我怎么知道我看见的就是「真实」?大脑出现问题,患有神经疾病的患者,被称为「不正常」,但「正常」的我们所看到的、理解的就是真的世界吗?

  什么是「看见」呢?如果你了解一些神经科学的知识就会知道,当眼睛收集到了视觉信息后,位于后脑勺的视觉皮层,开始一层层地处理视觉信息,并一步一步地将需要识别物体位置的各种视觉任务发送给大脑的其他区域注意力又像是个探测灯似的,将有限的大脑资源着重用在展现「重要」的视觉信息上。

  整个过程中,任何一环出现了问题,就会让我们对世界的感知产生偏差。上面提到的「错把妻子当帽子」的音乐家便是遇到了这个问题。

  而要是单纯地对大脑出现问题的患者感到同情,似乎也不是这样简单

  要是只是听我说这样的一个病例,你可能很难理解。但Sacks医生到这个音乐家的家中观察其生活时,发现他也很喜欢画画。只是过去的画作写实,而最近的画作变得抽象而难以理解。但他完全不因此而困扰,相反,他的妻子还认为这是新的艺术层次。然而,作为医生,却认为,这种不被困扰的情况,是因为他在逐渐失去对物体识别的感知的意识。

  2. 我是谁?

  这本书的第二章,讲了一个聪明开朗的水手,因为酗酒导致大脑中的乳头状体退化,使得无法存储新的记忆,过几秒他就会忘记刚刚说过、做过的事情,记忆永远冻结在1945年的某个时刻,记忆永远停留在了19岁。在神经科学上,这种情况叫做逆行性失忆症,这真不算是一个少见了。但在1985年这本书出版时,可以脸皮很厚地说,他对记忆的了解远远不如我今天拥有的知识。但即使如此,当看着Sacks在笔记中以下的描述时,我还是无法压抑自己的思绪 ,「(他)被孤独地禁锢在一段生命时空中,遗忘的壕沟阻隔在周围。他既无过去业务未来,却卡在不断变化但有毫无意义的瞬息之间,动弹不得。」(p43)

  词句之间,我也能感受到,作为医生和神经生物学家对于这位只能浑浑噩噩一辈子生活在时空的片段中的病人,感到的「荒谬绝伦、百感交集」。

  这是我在之前的学习过程中从未有过强烈感受。

  一个患者,并不仅仅是一个出错了的身体,而是一个和你我一样的人,只是拥有着不同的故事

  之前在电子书《换头术 2017?》中,我有讨论过保安三大问题「你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我看过一个故事。假想我们已经有了瞬间传输的技术,每天早上你都去上班时,都回去传输地点A,机器将你的身体解析,并在传输地点B重新组成。有一天你在A地走进了传输器,下一秒你发现你还在A地。疑惑之余,工作人员告诉你,其实你已经到达B地,并去上班了,但这边的仪器出现了问题,解析后忘了摧毁这边的身体。这时你会是怎样的感受?你会不会尖叫说那个人不是你?但那头的身体也是你啊,你们有一样的细胞、细胞之间的连接也是一样的,连早餐吃的鸡蛋都有一样的DNA。那你到底是谁呢?

  我的理解是,人不仅仅是由身体里的细胞来决定的,人是一个故事,一个持续不断的故事。

  然而这个病历里的水手,卡在时光的细缝中,时间对他毫无意义,度过了几十年,每几秒看到镜中衰老容颜都会觉得难以理解。他还是一个持续不断的故事吗?

  这真让人不寒而栗,然而更让人不寒而栗的事,这只有他人才会意识到这一点,而患者本身全然不知,他连自己有失忆症都不记得。他就像是我们这些自誉为「正常人」一样,继续若无其事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我无法找到比书中更好的表达:「只有在时候才会发现他曾失去的,不仅是一天的光阴,还是大半辈子的时光,而他对此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大半生就这样消失于无形,这种事听起来是何等不可思议。」

  浑浑噩噩。荒谬至极。

  回头一想,又有多少「正常」人,也过着浑浑噩噩、荒谬至极的日子呢?

  3. 身体和「灵魂」

  几个月前,一位读博物馆学的前辈找到我,说他们准备办一个以大脑为主题的展览。想咨询我一些问题。当我说到「意识」并不是由某一个单独的大脑区域产生的之时,她突然打断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身体和灵魂不是两个可以分离的东西吗?」

  这「文化冲击」把我震得哑口无言,只好支支吾吾地说,前辈我建议你去买本靠谱的科普书看看。

  不过,《错把妻子当帽子》的第三章,讲了一个奇怪的病例,给身体和「灵魂」之间的关系提供了新的角度。一个当着程序员、有两个小孩的优雅女性,突然之间失去了本体感受。换言之,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灵魂脱离了躯体,导致她坐都坐不起来,如果不刻意地去修正,她就像是个「软趴趴的布娃娃」。这么说可能还是会令人困惑,但这里我也不想去大段大段地誊抄Sacks的原文了。

  我对身体的控制,不仅仅来自于我要把手抬起来这样的运动信号,也同时来自于身体每一寸肌肤肌肉给大脑的反馈。这两者相辅相成结合我们对于平衡的感知(耳朵里的前庭系统),以及视觉和听觉,一起帮助我们成为身体的实际控制者。

  看到这里时,我意识到了这从某种角度上,算是映射了我开始提到的第三个问题:身体和「灵魂」是怎样的关系?

  这也让我想起了最近两年被莫名其妙炒的火热的「换头术」。我的意识存在于大脑之内,那只要大脑还「活着」,只要不断地更换身体我就能永生不死了吗?又或者直接上传到网络上,以一种新的形态存在。

  身体对于「我」的必要性就这么低么?或说身体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只是一个「大脑生命维持装置」吗?这个疑问,大家在看了书之后,可以给我留言。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再开一篇文章讨论。

  如此,上面这三个问题恰好呼应《错把妻子当帽子》的最开始的三个病例。虽然有些过于拔高之嫌,但是这里我也只是想通过这些单独的病例,从不同的角度来理解为什么我们需要了解大脑,研究大脑到底有什么用?—— 了解大脑,也就是了解我们自己。大脑就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故事。

  正儿八经评价

  纵观医学历史,我们对大脑的研究,都是从观察病患开始的。

  疾病,有时并不单单是一个将「健康」落出身体的漏洞,更是一个管中窥豹、了解自身身体的机会

  而对于大脑出现异常的人来说,疾病变得更为复杂,因为「动物会染患疾病,但 唯有人才会身陷病态之中。」

  然而,如果不是疾病——也就是「不正常」的情况——出现,没有人会质疑这一点。正如无法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一般,我们也很难理解和拥有着与我们的大脑有些不同的人,当大脑出现问题时,有时就会变得像是外星人一般让旁人无法理解,而ta本人却毫无所知。

  《错把妻子当帽子》 这本书出版于1985年,介于神经科学研究爆发的情况来看,这本书实在是好古老了,好多这里提到的疾病,也变得不是那么独特相信也有很多知识值得添加进去作为补充。但无论是什么年代,如果要用科研的角度来评判这本书,都是不准确的。

  Oliver Sacks是一名医生,一名神经内科医生。1960年他从牛津大学拿到了医学学位,然后他来到伦敦大学学院下的一个医院实习,恰好我曾住在这个医院旁边。不过,很快他就搬去了美国加州,在那里的医院实习、并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完成了神经内科和神经病理学的课程、然后再搬去纽约,成为一名这方面的医生。要注意的是,神经内科和神经外科一样都有别于隶属于自然科学的神经科学。按照维基百科的解释,「前者负责在病人身上运用已有知识,而后者则专门研究与发现新的科学概念。」

  作为一名神经科学的博士生,我是神经内科的外行人更何况,他所处的年代,我也难以想象——CT和核磁共振扫描都不存在的时代要为大脑做出诊断,这岂不是「要让马跑却不给马儿吃草」吗?

  但,从Sacks的文字来看,他是个观察力极强、极其细致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非常关心患者、很有同情心的医生。后面这一点我觉得非常重要,因为在过去的条件、面对大脑这样复杂至极的器官,相比于「治疗疾病」更重要的应该是「如何让患者,作为人,过得更顺利」。

  更重要的是,Sacks所写的大多数书籍,并非是提供给临床或是学术界同僚的论文,而是给吃瓜群中看的文字。在这样的前提下,历年来有人批评Sacks的文字有过度揣测病人感受,以及对病历材料有润色的情况,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我从开始就没把这本书当成科普书。

  在我眼里,它是一本小说,由24个故事组成。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特殊的主角,而Sacks只是一个讲故事的人。

  每个故事都像是Sacks走入了一个「外星人」的日常生活,他描述这个人的形态,记录下ta的对话和日常,并穿插着自己的感慨和思考——像是一个旅行者的游记一般。

  无论如何,作为一名作家,Sacks真的是一个非常会讲故事的人。

  你可以这样想,Sacks讲的不是这些疾病背后的原理,更不是想让知道大脑有几个区、每个区干什么——大脑的疾病,正因为「人」而变得更为复杂、荒谬和伤感。

  他的这个风格基本没有改变过,从让他一举成名、甚至后来拍成了得奖电影的《觉醒》(1973,又译作《睡人》或《无语问苍天》),到这里提到的《错把妻子当帽子》(1985),再到后面类似于这本的续集的《火星上的人类学家》(1995),以及与他在2007年出版的介绍音乐和神经学之间关系的书《脑袋里装了两千出歌剧的人》。

  最近,《觉醒》还被被英国卫报评选为「100本有史以来最佳非虚构英文书籍」。

  值得注意的是,Sacks因为眼部肿瘤失去了右眼的视力,并将这个情况写成了一本书《心眼》(2010)。2014年底,因为远端转移,肿瘤细胞从眼部转移到了他的肝脏和大脑;2015年2月,他向所有人冷静镇定地宣布,他即将在几个月内去世。当时他说,不用担心,他依旧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强有力的生命力,但在最后的几个月里,希望能够再多写一写。2015年8月30日在纽约曼哈顿家中去世,享年82岁。有人评论说「Sacks已经教给我们了许多,在最后还教我们如何面对死亡」。

  我特别喜欢Sacks的一点就是,他不断地在向病人承认,他不知道怎么去治疗这个病,但他的实际行动又显示出了,希望能帮病人日子过得更舒服、更正常。这是件好难的事情。需要的不仅仅是职业道德,还要发自内心的、由衷的同理心。

  我觉得,不同人对这本书的理解应该会挺不一样的。如果是个完全没有理科背景的,会觉得这个脑洞很大, 可能读完会觉得长知识了。如果是个虽然没有关心过大脑,但是科学的信徒的人呢,可能两个极端的看法,要么会像是打了鸡血地觉得这个超酷,要么会觉得这像是本小说一样,或认为「研究这个有什么用」。如果已经对神经科学有些了解的人,我强烈推荐这本书,因为有时候学习研究的太深入反而会忘记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对大脑充满好奇。如果你是神经科学的博士生或是以上,如果还没有听说过这本书,我也推荐你阅读,倒不是为了增长知识,而是我觉得如果神经科学有更多像这样平易近人的科普书籍就好了。

  最后我想说的是。

  这本书的翻译我实在是非常喜欢。我实在是知道这类文字,有着科普的严谨和准确,又要有小说文学里充满感情的诉说,翻译是多么不容易了。在现在很多科普书籍翻译惨不忍睹的状态下,这简直是清流!真心跪谢。

  《错把妻子当帽子》读后感(三):希波克拉底笑了

  公元前430年,雅典发生了可怕的瘟疫。许许多多的人突然发烧、呕吐、抽筋,身上长脓疮,不久又引起溃烂、腹泻。瘟疫蔓延得非常迅速,城里到处是尸体,甚至连享有盛名的雅典将军也被传染死去。

  当时,有一个医生正在马其顿王国担任御医。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立即辞去御医职务,冒着生命危险,赶到雅典进行救护。到雅典后,他一面调查瘟疫的情况,探求致病的原因,一面治病,并寻找防疫的方法。

  不久他发现,城里家家户户均有染上瘟疫的病人,唯有铁匠家一个也未被传染。由此他想到,铁匠打铁,整天和火打交道,也许火可以防疫,便在全城各处点起火来。果然,他成功地扑灭了瘟疫。

  这个医生就是希波克拉底。

  希波克拉底是古希腊伯里克利时代的医师,被西方尊为“医学之父”,是西方医学的奠基人。希波克拉底把疾病看作是发展着的现象,医师所应医治的不仅是病,而是病人。他主张在治疗上注意病人的个性特征、环境因素和生活方式对患病的影响。当时,病人总是把他们的故事告诉医生。

  然而遗憾的是,具有丰富人文色彩的医学故事传统,在19世纪达到高峰,接着就衰退了。幸运的是,一个叫奥利弗•萨克斯出现了。他在《错把妻子当帽子》一书中讲述了24个神经失序患者神奇的遭遇和经历,本书中的个案病史,正在力图回归希波克拉底的传统。

  作为经验丰富的神经病学专家,奥利弗•萨克斯是难得的具有诗人气质的科学家,他在医学和文学领域均享有盛誉。

  萨克斯师承俄国神经科学家卢瑞亚,他们主张不单单要面对来问诊的病人,更要看到在日常生活环境中的病人。他们两人的相识也颇具传奇色彩。

  在1974年,萨克斯在挪威的一个边远山区,遭遇了一头愤怒的公牛,情急之下他急转逃生,一脚踩空,左腿肌腱断裂,神经损伤,造成了严重的残疾。他慢慢发现这条腿仿佛不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奇怪的遭遇让他以一个病人的视角审视自己的身体和心理,他称这为“医学的机缘”。

  正是因为这个神奇的医学的机缘,他和卢瑞亚开始通信讨论人体的整体机能等问题。后来,他将这一段遭遇写成了《单腿站立》一书出版。

  事实上,从1973年起,他就开始以亲身的医患经历,写作了一系列的医疗轶事。他将病患案例文学化,将虚构与真实融为一,饱含同情,着力描写患者的各种身心体检,给读者打开了一道通往奇异世界之门。古老的希波克拉底的传统终于回归到世人的眼中。

  本书中,作者通过每部分最开始的导言部分,将科学知识介绍给读者,细心地引领着读者能够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待这些脑神经病人的临床案例。每一部分内容均由几个案例组成。

  坦白讲,在读这一个个案例时,我丝毫没有感觉到阅读临床案例的枯燥无聊,取而代之的则是阅读小说时的引人入胜之感。比如全书第一个案例《错把妻子当帽子》,就让我产生了阅读悬疑小说的错觉。通过作者一步步抽丝剥蚕似的引领,让我终于明白了看似正常的音乐老师所存在的问题。本案例后面的后记部分,更是起到了画龙点晴的有效补充作用,其针对本案例的医学解释增加了我对该种疾病的进一步了解。

  YES,这本书可以完全当作一本小说来读。这种纪实文学的形式让我想起了著名的心理学书籍《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两书有异曲同之处,都是用真实的案例带我们窥视了病人让人惊叹的心理世界。本书更是不知不觉的轻松之中,就向大家揭示了人类大脑的奇妙。

  若是借用蔡康永的话总结,就是:这些让人忍不住思考又扣人心弦的文章,深深触动人心。

  希波克拉底若是泉下有知,定是可以露出欣慰一笑了。

  《错把妻子当帽子》读后感(四):疾病是把双面刃

  从今年春天开始,我开始在神经内科病房做志愿者,尝试用音乐疗法改善失语症患者及其他神经疾病的患者心情,并部分缓解其症状。因而在有幸听闻奥利弗•萨克斯大名与他所研究的脑神经疑难杂症领域之前,已经机缘巧合实际接触了类似的病例。虽然其症状不及萨克斯在《错把妻子当帽子》书中所提到的如此夸张甚至离奇,但非常态的脑神经问题对患者生活所带来的变故让其生命轨迹发生颠覆性变向,足以让人唏嘘震撼。

  奥利弗•萨克斯被称为“脑神经文学家”与“医学桂冠诗人”,其蔚为大师,源自其对于患者的慧眼独具,走出了传统的现代医学之藩篱。如萨克斯自己所言:“在狭隘的病历中,并无主体;现代的病史提到患者时,只是一笔带过……要恢复以人作为中心主体——承受痛苦、折磨,与疾病抗争的那个人,我们必须加深病历的深度,使其成为一篇叙事或故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既看到‘病人’又看到‘病症’。”而当今医学的尴尬之处,则恰恰与之相反,只见器官,不见病人,医患之间变得冷冰冰,个案病史录的医学传统自然遗失殆尽。好在还有萨克斯这样的坚守者,把病史写成诗。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萨克斯在《错把妻子当帽子》中所记录的24个病历中,鲜见厌世之情绪,而多见积极之情绪与生命之活力。

  大脑的神奇之处在于,即使其中一部分被摧毁,仍然不妨害其形成生命的回路,疾病是一种意外,而因为疾病所改变的生命更是充满了意外,不仅包含痛苦,还可能迸发出不同寻常的潜能。因为罹患妥瑞氏症,年轻的小雷拥有了非比寻常的表演天赋,抽搐给予了灵感,在可控范围内成为了生命的馈赠;而有些传统认知中的部分智力低下者,则在另一些领域如大师一般有深度地活着,诸如沉浸在巴赫音乐中,或是在数字、绘画之中,所谓的“白痴”便成为“天才”,“缺陷与疾病均远离,只有专注、活力、完整、健康”。

  再回到更为熟悉的失语症患者,虽然在沟通表达中存在部分障碍,但我们通常所不知道的是,即使是患有严重失语症的人,也能知道其他人说话中的大部分意思。因为我们不止是用语言在交流,更多的信息其实隐藏于肢体言语之中,例如情绪或动作诸如此类的潜语言之中。尼采说:“人可以用嘴巴说谎,但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却透露了真相。”所以能将普通人欺骗的谎言却无法蒙蔽失语症患者,因为左颞叶的变异,让他们无法抓住连贯的语言,却能把握住碎片化的真相,“无法模仿或造假的表情”,成为了他们与意义世界连接的枢纽。萨克斯的故事足以启发我们如何更好地投入到下一次志愿者的活动之中,多一些表情,多一些肢体语言,也许能够收获更好的交流。

  我还记得当我们无意间说起患者很有兴致的话题,比如足球,比如喜爱的歌星,他们黯淡的目光忽然亮起来的那一时刻,疾病似乎烟消云散,大脑的奇迹瞬间点亮。

  《错把妻子当帽子》读后感(五):Who am I to judge?

  “你们所有健康的人,无法想象我们癫痫患者在发作前一秒钟那种快乐的感觉;我不知道这一次美妙的经验将持续几秒钟或几小时、几个月,但是相信我,我绝不愿意拿我的病来交换生命里的其他任何快乐。”——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们普通人看待脑部有病变致使通常所说“精神疾病”的人时,常抱有同情态度,不自觉地将自己放置于高人一等的位置。但实际上,这些病人的认知可能异常丰富多彩,就像下面这些个例子一样,我们有什么资格说那是一种病态呢?

  皮博士——患有严重的视觉失认症,造成所有的想象与具象表达的能力、所有对具象和现实的感知能力都被破坏殆尽。但是,皮博士在抽象的想象力上反而有所增强,进而发展出对线条、边框、轮廓等构图元素极佳的敏感度。他的画作经历了现实主义、表现主义与抽象主义的过程,被认为是“他艺术风格的发展过程如何挣脱早期的现实主义,进展至抽象派的艺术创作”。

  吉米——患有Korsakov’s Syndrome,又称健忘综合征,为一种大脑缺乏硫胺(维生素B1)而引起的精神障碍。其疾病由俄国神经学家Sergei Korsakoff最先发现而命名。表现为选择性的认知功能障碍,包括近事遗忘、时间及空间定向障碍。如果仅是以一项工作、谜语、游戏或计算等纯粹心智的事物,想要去“抓住”他的注意力的话,他会在一开始就陷入一无所知、失忆的深渊。但一旦吉米投入感情和心理的专注里,如静观大自然或艺术创作、聆听音乐、在教堂做弥撒等,那股专注、“心境”与静肃会持续好一阵子。

  失语症患者——他们的耳朵不会错失任何声音上的变化,可以查验声调、节奏、抑扬顿挫、音乐、最细微的变调、转折或高低起伏等。这些变化能让一个人的声音富有表情,也可以让声音显得呆板单调。这些变化,赋予患者理解的力量。……假面具、装腔作势的模样、与事实不符的姿态,尤其是格外做作的声调与抑扬顿挫,让这些无法说话却十分敏锐的患者,体验到当中的虚伪。

  小雷——患有Tourette’s Syndrome(主要症状包括大量夸张的怪动作与怪念头:抽搐、痉挛、坚持某些习惯、做鬼脸、发出奇怪的声音、无意义的谩骂、不自主的模仿,以及各种强迫性的行为。同时也具有鬼灵精怪的幽默感,以及滑稽有与众不同的表演天分),最著名的是突发而又狂野的即兴表演,那有可能是出资抽搐或不自主的击鼓动作,却能够一下子变成一段美妙、狂热的演出。兵乓球更是他的拿手好戏——快准狠的扣球实在是出人意料,让对手无法反击。

  欧康太太——颞叶部位癫痫,脑部病变使得她捕捉到了童年记忆。在梦中,以及随梦而来、一段很长的“如梦般”的状态中,让她成功地重拾已经遗忘的中药感觉,也就是那失落的童年。……那就像打开了一扇门:一扇在她一生中一直紧闭的门扉。

  约翰和迈克尔双胞胎——被诊断为自闭、精神病,或是严重智障。这对双胞胎对数字有着过人的“感觉区”,他们传唤出奇异的数字景象,置身其中,游历于巨幅的数字风景里;他们一幕幕地创造出一整个由数字组成的世界。这对双胞胎虽然看起来如此与世隔绝,却生活在一个充满朋友的世界中;有百万、上亿的数字,会令他们说:“嗨!”而这些数字也会回一声“嗨!”。

  荷西——患有严重的癫痫症、自闭症,有人说他的智障无可救药。但他对绘画有着不寻常的热爱和能力,他能够精准地画出一朵花、一条鱼,也能将它们拟人化,成为一个象征、一个梦,或一个笑话。

  《错把妻子当帽子》读后感(六):没有偏见

  我觉得这本书带给我最大的感受是:没有偏见。

  不知道为什么,人们谈起精神病人就色变,仿佛他们是很可怕的东西。在高三填志愿的时候,我提前批填了一个特殊教育,爸妈有些反对,但看是所好学校,反对的力度就没有那么大,但我心里清楚他们是不希望我接触特殊人群的。虽然我最后也没有被录取,但至少当时我并没有修改我的志愿。

  这本书里面不管是脑部受伤者,自闭症者或是其他有精神心理疾病的患者,他们给我的感觉没有丝毫的压抑。其主人公甚至会因为这些疾病具有一些特殊的数字能力如看到散落的桃子立马能说出几个或者具有非凡的音乐或绘画才能。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会给你开一扇窗”这个说法,他们沉浸在这些才能中感到自得其乐,他们的生活也并没有说因为疾病而受到很大限制或感到痛苦,可能这就是让我想到“没有偏见”的原因吧,因为作为正常人,我们也会因为各种琐事而烦恼,甚至还没有他们的特殊能力,书中有一句话我很喜欢,就是“我们的语言里充满了不老实的语句,再加上虚伪做作的声调,只有脑部受伤的人能对此保持距离,不受蒙骗。”因为他们的心智太简单了,没有成年人的复杂。我自己本身是很向往简单的人际关系的,对于虚伪做作很反感,可能正因为这样,我也像作者这位神经学家一样客观对待每一个病人,还可以发现他们身上的优点。

  作者说的特别对,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特的个体,他们以自己的方式生活,也以自己的方式死去。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为何要对他们产生偏见呢?这些人理应被公平对待,我们应该给予的是关爱,而不是避而远之,如此死循环,并不会让这个社会变好,从自己做起,祝福他们。

  《错把妻子当帽子》读后感(七):对于身体感知、独特心灵的一些感受

  最深的一些感受。

  1. 身体是自然的作品,自然很神奇,如果有欠缺,一定会有弥补,试图创造一个灵魂和谐的人。

  失去了抽象的能力,具象感知的能力会增强,对于诗歌、戏剧、绘画、数字会更敏感。

  失去了整合的能力,陷入抽象的角落,对音乐、抽象画有更深的感受。

  不论是对自己还是他人,不要只看见失去,也要看见得到;不要只看见有别于常人的怪异,接纳不同,包容多样的人,这个世界会有爱很多。

  2. 身体是复杂的系统,内部有抑制,这些平日无法觉察的秘密因为身体偏离正常状态而显现。

  记忆重现的病例似乎表明,大脑记录着一切经历与伴随的情感,只是正常状况下,这些记忆大多失落在了无意识的记忆海洋里。所以忘记是大脑的一种功能,因为忘记,才能高效处理当下的、更紧迫的事情。

  常常感觉记忆的形态和宇宙大爆炸的形态很相似,都是加速膨胀的喇叭形,久远的过去萎缩,切近的时间宽广细致。如果大脑真的如实记录着一切,那潜意识、无意识当中有多少信息啊。弗洛伊德有梦的解析,佛教修行可以控制心智不再做梦,刺激脑神经也可以看见过去。

  处于亢奋状态的青年感知增强,嗅觉敏锐如狗,可以闻到人的情绪。嗅觉、味觉是化学物质传导的感知系统,更为直接地连接到较“低级”的脑部,不同于视觉、听觉、触觉。想来大概是人类在进化过程中,抑制了一些动物性的特征,比如嗅觉的敏感,正是因为这种对于动物本能的抑制,才为发展出理性、抽象思考能力腾出了空间。作为现代人,被抑制得更多了,我们一直走在从动物到机器的方向上。我们的灵性怎么办呢?

  3. 最感动的是看到能够感受到数字形式与调子的双胞胎,以及自闭症画家。

  感同身受是因为,这些病人不过是每一个人的放大版。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因为性格等原因,更喜欢、擅长做一些事情,在做这些事情的过程中,我们陶醉其中,忘记时间流逝,感受到生命的价值与意义。这些事情滋养我们的心灵,让我们勇敢无惧,让我们柔软、懂得爱己爱人。而如果不能待到合适的位置,人便只是惶恐不安地追逐时间,永无休止地劳作,直至生命终点方得安息,因为没有贴近自己的内心,所以感受不到生命的意义,终于浪费自己的生命。

  生活在这个国度,感觉说自己喜欢一件事情是如此困难。如果喜欢、不喜欢无法产生任何改变,总归被逼迫着前行,那么说喜欢有什么用呢?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放下自己的好恶。面对一个人,他说那就是这样啊,必须放下自己的节奏,放下自己的意愿,我感到我们之间拉开遥远的距离:一些自己视之为生命的事情在别人眼里原来如此轻巧。

  在这个时代,我仍然渴望,有一天,在某一个地方,每一个人都更加自由,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都能最大程度地挖掘自己的潜能、实现自己的价值,都能从自己的追求与奋斗中获得满足、快乐与平静。

  《错把妻子当帽子》读后感(八):在这个世界,有任何地方可以容纳一个像孤岛的人吗?“主流”能够接纳“独特”并为它保留空间吗

  读萨克斯的书越多,越能从他的字里行间中读到他深深的美好的品质,难怪他的书能如此畅销,因为每个读者都能体会到他对患者的爱和尊重。记得以前曾看过高晓松对电影的评价,一部好的电影,如何能克服各民族人民语言、风俗和文化的不同而被喜爱,那就是电影表现的主题一定是全人类共同喜爱的东西,比如人性的美。而在萨克斯的书中,你也能若隐若现在读到那深藏于他的文字中的人性的美。

  也正是读了萨克斯的书,才让我的世界一下扩充了很大,对于大脑神经受到损伤的人群,我几乎以前从没有接触过,更谈不上了解,偶尔听说或看到了,都对那些人深感恐惧,躲得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没有任何的同情心,有时甚至是厌恶之情。由于萨克斯的书,才让我对这个丰富多彩的群体的世界有了较多的了解——“通过展现他们的心灵世界”——“那是另一个伟大而奇异的境界。每一个患者,其实都有自己独特的、值得尊重的人格世界,有着我们未必能够达到的宁静、辽远,甚至是通透”,因而使我能“感受到人类心智活动的繁复和奇妙”,至少对他们不再感到恐惧,并深深庆幸自己身体的健康,“更能以新的眼光重新发现日常与人生”。

  关于疾病,作者有一个观点是“动物会染患疾病,但唯有人才会身陷病态之中”,这是我重来没注意到的一件事,但是觉得对这个观点无法证明。也许作者想表达的就是,即使患了病,也不要就认为自己有病或他人有病,特别是对于神经损伤类的疾病。每个人眼中的“正常”其实是有不同标准的。“小至器官,大至整个人,每当问题出现时,身体总是会有反应,无论以什么奇怪的方式,都是为了重拾失去的功能,或是加以替代补充,以保有原有的功能”——对这句话进行解读,那就是每个患者表现出来的“疾病”,其实对于患者自己来说是正常应对问题出现的反应,虽然在其他人看来是很奇怪的。如果这样想,“正常”人就不会觉得那些患者是“有病”的了,就像一个“正常”人会在危急之下为了保护自己做出各种超常的事一样!所以,“医生的任务,除了要了解病人神经系统受损的状况之外,去研究、甚至影响这些人体自我修复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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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详见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182815263615183&mod=zwenzhang

  《错把妻子当帽子》读后感(九):天才在内,疯癫在外?

  天才与疯癫向来是哲学界争论的重要议题,从福柯到尼采,都在寻找着个人智慧和激情所能抵达的极限边界。当然,哲学思辨总是充满着推论和演绎,这与丰沛厚重的现实生活并不太契合。因此,对普通读者来说,这些理论著作显得过于遥远,以至于哲学家本身都被染上了一种神秘和非常态的气息。

  有没有一种更为科学和理性的途径,来厘清天才与病人的界线?奥利弗·萨克斯医生向读者展示了一种具备可操作性的方式。作为经验丰富的神经病学专家,他记录着成百上千个真实的神经疾病案例。在缺乏想象力的人眼中,这些病历无非是一些枯燥干瘪的专业文件。但富有哲学素养和人文精神的萨克斯医生却以温情的笔触将其书写下来。

  由此,大众的刻板印象被打破,那些所谓的“神经病”和“疯子”成为了一位位亲切可爱的朋友,他们有着各自的性格特征和命运轨迹,喜怒哀乐也与常人无异,仅仅是因为某些身体机能上的缺失,如同线路板被搭错线,从而丧失了对部分常识的感知,比如分不清人脸,听不懂音乐,或是在表达和认知上存在各种障碍。但与此同时,他们也可能获得了另一些人类局限的突破,比如那两位被认为智力低下的双胞胎兄弟,可以随口说出八万年内任何一天是星期几,或者记忆一个三百位数的数字;分辨不出任何脸庞和表情,却能准确听出半个音程的天才;以及突然脱胎换骨,获得第二春的老太太。他们在失去上帝赐予的部分力量的同时,却获得了另外的神秘的馈赠。

  这正是“萨克斯医生讲故事”系列书籍的现实意义,除了《错把妻子当帽子》,还有《火星上的人类学家》,以及以音乐为主题的《脑袋里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在这些书中所记录的案例,并没有病患那样的苦大仇深,却仿佛是活在真实世界中的异能人士。萨克斯医生充满人文关怀的笔触,让这些人物和故事有着感人至深的力量。而这样的普世价值,无疑对尚处于科学复兴阶段的中国,有着更为特别的意义。

  如果根据上述形容,而把这套书理解为大众读物,那就大错特错了。该系列不仅畅销多年,其中的多篇更是发表在《柳叶刀》这样的医学权威刊物上。尽管也有专业人士提出质疑,认为萨克斯过于美化和夸张了病患的特征,但这些记叙作为神经学科真实、客观的临床记录仍然不可辩驳。

  当然,引发该系列畅销全球的根本原因,还在于字里行间所渗透出的人生哲思与人文关怀。一位位平凡人并没因为神经疾病而被排挤、被歧视,而是在萨克斯医生的温暖关怀下,缓慢却坚定地道出思想上或行为上的隐疾,让专业医者来寻找原因、积极治疗。医者也以朋友的身份带着怜悯与敬意走入病患内心,最终寻找到回归正常,平和顺应的解决之道。

  尽管萨克斯已经为各种专栏写稿多年,开创了“神经文学家”这一崭新领域,但在他的任何一篇文章中,读者都能感受到他的谨慎、节制、尊重和优雅。如果没有充分善意和高贵素养,这样的写作绝不可能拥有如此动人和励志的作用。而这一份医者与病患之间的默契和温情,也与并不友好的医患现实关系形成对比,展示了更高境界和更好的借鉴。

  (首发于《普洱》杂志2016年11月刊)

  《错把妻子当帽子》读后感(十):一沙一世界

  是不是每个人的童年记忆里都会有个“疯子”?记得年幼的时候,大院儿里有一个疯子,它是大人们吓唬孩子的绝佳武器,所有孩子在遇见那个脏兮兮、有些痴傻的年轻人时,胆小的躲在妈妈身后,胆大的起哄几句“傻子”。

  我经常在想,为什么精神病院的人不把疯子抓起来,现在想来,这种利己且冷酷的想法是不是所谓正常人的通病?班上有个特别好动、还特别爱欺负人的孩子,其它家长和老师不免会想,“如果他能转学就好了”;单位有个独来独往还总喜欢一个人念念叨叨的人,同事们总是会想,“这人是怎么能够继续留在这里的”;看到一个手脚不协调的人,我们会当成看笑话;看到老人丢三落四或是反应缓慢,不耐和轻视的情绪便会冒头。因为有着被社会规则认定为“正常”的优越感,便会慢慢以维护正常为己任,对那些不太一样的人轻视且排斥。

  奥利弗∙萨克斯,杰出的神经病学专家、闻名全球的畅销书作家,他的《错把妻子当帽子》一书中尽是这些“非正常”的人的故事,这些典型或非典型的医学案例让正常人看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世界,足以消融绝大部分人心中的误解,对那些不太一样的人报以更多的理解和宽容。

  如果愿意,你可以将《错把妻子当帽子》当成一本故事集、一本科普书、或是一本讲述人性的书,正如奥利佛所说:“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特的个体,要寻找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生活,也以自己的方式死去。”二十四个故事里的人,他们遭遇着各种不同的困境,有的认为自己的左腿不见了,长在自己左腿处的是一只别人的腿;有的把自己妻子的头当作帽子并试图戴上;有的人灵魂与身体分离了,思想孤寂的留在不受控制的躯壳里;有的人于人情世事一窍不通,却能看见数字宇宙的辽阔和神秘……用正常人的眼光看来,他们是不幸的,但在他们自己,有的甚至意识不到自身存在问题,很难说这些到底是幸或不幸。

  人体这个复杂精密的系统在现代科学的努力下,逐渐被用各种科学表述方法揭秘,但前方仍有巨大谜团,尤其是关于精神与神经的领域,走的尤为艰难。以奥利弗∙萨克斯所处的年代,囿于科技发展的局限,神经方面出了问题的人往往被归类为精神出了问题,异于常人的人也被一门心思的“拯救、帮助”成为能融入社会的正常人,奥利弗的系列研究和文章发表无疑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不仅让医学界成员开始关注探索右脑、脑神经和行为表现的关系,也让普通读者对这一类“非常人”问题进行关注,这些文章帮助过许多陷入无解困境的人,也帮助过陷入困境者的家人和朋友。神经学科是一门艰深的学科,它关心人类心理和生理的双重表现和内里联系,生理机能的不足会诱发生理和心理的多重变化,在治疗过程中又可能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新问题,有的不足再也无法被弥补,听起来像天方夜谭般的奇异行为经过科学家的努力找到了本质上的前因后果。奥利弗的文章中除了对病症的表述、对医学知识的解读,更多的是描述人物的情感和内心世界,无论是非正常人的,还是与之相关的正常人的。正是这种饱含人文关怀的情感成为《错把妻子当帽子》一书的灵魂,奇闻逸事容易被人淡忘,科学解读仅与理性关联,人性的包容和关爱往往能软化人心,激荡人心并促使人产生向上发展的动力。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快乐着自己的快乐,未必要比清醒的活在人情世故中不幸。奥利弗∙萨克斯曾多次在其文章中以一个观察者的角度,从病人一方进入观察,他让读者看到自己以为的可怜并不一定是可怜,自己认为的正常也不总代表快乐。当这样的观念在我们心底萌发,我们在对待自己和他人的时候,就会变得不那么冷酷苛刻,反之会多一些考量,会有更多发自真性情的关爱。

  文|团团花哚 2016.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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