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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的读后感10篇

2018-05-04 20:34: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的读后感10篇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是一本由苏先生著作,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80,页数:22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读后感(一):当我们试图在文字中回到故乡

  中国当代的严肃文学有几片沃土,江南、东北和西北,苏先生便是从西北走出来,文字中自然而然地就带有西北地理环境中的那种苍茫和荒凉阅读苏先生文字的时候,经常会不经意地就踏进西北那一片土地,脚下是千万年沧海桑田黄土高原头顶是亿万年静谧沉默宇宙,书中所写的人和事,都带有这个民族某种古老粗粝精神

  正如《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这本书的封面上所说,“我们和生活之间,总存在着一种古老的仪式性的敌意”。这种敌意,来自于我们从小生活的故土滋养出的灵魂和我们逐渐建立并慢慢融入的城镇生活,所以在这本书里,苏先生在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中不断描写童年和故土,很多作品习惯于将乡村妖魔化或者夸大其荒诞性,却忘了我们这个民族的根源便来自那里。苏先生笔下的乡村非常真实,可以很明显感觉到很多故事和场景来自于他自己的亲身经历或者从长辈口中听闻,写出来扎扎实实,历历在目

  故事里的人大多生活在乡村,或者从乡村走向城市,尤其是同名篇《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将童年记忆和城市生活进行交错,在某些瞬间,我会认为这就是写的苏先生自己,一面与生活握手言和,一面怀念着儿时走在山路上的自己。

  据我所知,苏先生写作速度很快,非常讲究一气呵成,经常是埋头一天数千字,在这本书里也能看到这种写作习惯的痕迹,很多词句或许打磨得不是那么漂亮光滑,但是读起来顺畅而恣意,如好酒入喉,作者才气顿现。比如这样的句子满目凄凉,梯田层层叠叠,像玉帝在撒尿时泛起的一层层涟漪。有些地方还浮着一些雪迹,正等待着太阳的又一次考验。很随意,未雕琢,但是很有意思。或者这样的句子:月亮追着尚智几个小时,他到了家门口简洁优美自然而然地从笔头下流出来。

  书中个人喜欢的一篇是《我十二》,王小帅有部电影叫做《我十一》,用一个少年视角体现特殊年代发生的那些故事。《我十二》是十二岁的少年眼中的“集镇”,镇上风云人物便是时代贴切素描,“我”只能看见这些人物的某些侧面,背后却是一个城镇的动荡变化,少年的性欲在膨胀,不仅仅是对若隐若现乳房渴望同时也对未知成人世界向往

  除了八个故事之外,这本书最让我动容的部分反而来自于故事之外的那些文章,苏先生在后记里描写了他的奶奶和苏庄,讲述自己是怎么在写作这条路上迷失和寻找的,苏庄对他而言是脐血和母肉,他的写作离不开这片故土。同时作为一个资深的出版人,有着丰富阅读经验的他,也坦诚自己并非具有天赋作家,只期望过时间的积累,用此生的力量去写出那本《苏庄的遗嘱》。书中节选了《苏庄的遗嘱》的开篇部分,隐隐可以窥见这本书的份量。另有一篇附录关于小说家的四种层次、作家相遇的三类和文学相遇的四种,更是对写作和阅读做出了深刻的剖析和归纳,对于写作的新手来说是极好的启发

  年轻一代已经逐渐背离了土地和家乡,如果我们想从文字里回到故乡,不妨读一读这本《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讲》。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读后感(二):一个作家的“文学视角”和时代需要的“鸡汤文字”的区别

  一个作家的“文学视角”和时代需要的“鸡汤文字”的区别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书评

  苏豆芽文

  一、我的文学观

  苏先生是个话唠,经常在豆瓣广播上发一些看似很有道理实际上胡扯扒瞎的话。有一句我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他说如果写作的时候去考虑平台,就没有办法写好了。

  是的。我们都是些心思活泛、头脑聪明的写作者,熟悉商业运作,揣摩大众心理。把背弃当才华事儿,年轻的时候都干过。

  我以前写过一句话,说文学本来就是小众的,一小撮人的爱好。这句话引起过一些读者的不满,认为过于自鸣得意了。现在我也还是这么认为,不过如上的表达确实不妥。我的文学观,详述如下。(我喜欢的文字作品,或者影视作品,它都拥有我所理解的“文学视角”。)

  这些想法也是看豆瓣上一些人对热点话题作品的评论网络信息发展,让我们写作者的文字不至于无人欣赏,也让每一个人的发声有其听众。但读者们呢?基数较大的读者们,可能会因为写作者文字情绪的鼓动,文笔斯以昂扬的自圆其说,就不加思考认同。最流行东西,总是最大众化的,而它离事实总是越远。

  前阵子就看到了一条对贾平凹老师批评广播,不说贾老师本人的作品我如何评价,只说该广播指责贾老师直男,竟然去关心一个买卖虐待妇女男人经历过什么。(我还以为豆瓣用户不至如此,叹气了许久)

  这就是我想说的,文学视角和 法律道德的区别。

  文学关心的从来不是“民主的”。

  我们都知道,刑法是用来保障人权。法律的制定维护群体安全假设10个人的小群体,其中一个人杀了另一个人。立法,是为了保护另外8个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保证一旦发生事情,可以用一个经由大部分人认同的解决规则(民主的)。但杀人的人也有自己的人权,他的利益,他的感受。如果没有法律,一个强奸犯罪嫌疑人如何惩治,我们把他晒到微博上,大家投票肯定直接把他弄死了。所以会有刑法,来关注犯罪细节,而不被民愤惩罚

  道德除了约束自己,也是与法律类似的惩罚作用,例如人们对待一个强奸犯的目光,和对待一个酒驾司机的目光,总是程度不同的。道德的谴责,会使一个人无法在这个群体里再像从前一样生活。

  激起民愤,它既代表了共处于同一个社群里的人对自身利益的远见,也是自身道德感的表现

  而文学呢?它是文学,它就不代替法律去惩戒,也不代替道德去谴责。

  文学关注的是容易被遮蔽掉的情感。它的视角是代替那些不被理解的人发声。它不去判断对错,也不是为了帮助树立所谓的“正确三观”,而是增进了人类复杂情感的理解。

  这种容易被遮蔽掉的情感,往往是人生命过程中最重要的部分,也是时常被忽略的部分。因为我们日常是活在大众视角里的。

  例如余华老师的《在细雨中呼喊》对于男孩子发育情绪的描写。男孩成长中无法与人言说的孤独,在文学作品中得到解答。这种对文学作品的崇拜,对阅读的执着,对一个作家的热爱,可能都是终身制的。

  因此,一部文学作品,无法得到大众化喜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作家的“文学视角“,因此作家,才能上升到”家“。也因此,文学所关注的,无法被其他的(诸如法律,道德等)代替。

  除了文学视角,小说还涉及了小说技巧,叙事手法等等,因此小说家是有技艺的。写作者迷恋的文学大师,大多是技艺上的大师。我们迷恋的不是文学视角也不是情感体验,而是美。小说,也是审美的。

  故事型的作家,能够有技艺讲一个好故事,再聪明的加入引人共鸣的情感,荡气回肠元素。这些作品常常是文化娱乐。

  一部具有较高文学性的作品,并不是孤芳自赏自说自话。它需要作家纯熟的技艺。初级写作者,常常陷入情绪,它的视角或许是文学的,它的情感体验或许是独特的。它所表达的,似乎必将被这世上别处的正陷入同种孤独的人所捕获。但事实上,我们的真实的阅读,时常会错过

  因此,一流的小说很难。说教批判、私小说,在我看来都是缺乏文学性的。而叙述手段,文字感,则自行决定了其传播难易。小说技法,讲述的技艺,不考验阅读的耐性,则自然为其收获更多的读者。

  我问苏先生,你觉得你做到了吗?我说的这些。

  他这次没有再少年张狂了。他踏踏实实地说,他还没有做到。

  但我知道,他是有这个野心的,也有这个趋势

  苏先生自少年以来,就十分迷恋小说技艺,更对“文学视角”有自己天生的敏感度。

  在上一本书《没有街道的城市》里,他所写的是乡村能人的兴衰史。这本书,延续到城市里的一些边缘人。他对“传奇性”的追求,让他的叙述带有虚张声势色彩,也让印象破旧落败的乡村蒙上了一层魔幻光环

  他的作品,是一种稀缺生态

  一部小说不能解决人类的全部难题。一个作家也不能。每一个作家作品所解决的生命体验都是小众独特的。全人类的种种难题,不交由某一个伟大的作家解决。而是一个时代甚至几个世纪的文学创作来肩负。

  北大的程郁缀教授讲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的体验,都可以在唐诗当中找到。

  因为唐朝经济文化的繁荣,这让唐诗的灿烂,所有的各具魅力的文学大师,共同解决了难题。

  欧美文学,甚至拉美文学,因为社会阶段的发展,已经将许多问题都写过了。

  文学艺术追求的是百花齐放。如果我们的图书出版,网络文字,因为书商们、作家们的“趋利避害”而呈现出同种腔调。是一整个时代文艺创作的败相。

  二、一个作家能写什么早已注定

  一个作家能写什么几乎是早已注定的。作家本人只需要去发掘自己,而不是去谋划。

  但现在信息通畅,大家脑子又活泛,能就踏实地琢磨自己能写什么一条路写下去的反而成了稀缺。这倒不是简单的说句“守住自己”就了结的。毕竟写作本身是一件孤独的事,作家本人反复的自我怀疑伴随着每一部作品的诞生

  我并非直言看不上鸡汤文字。鸡汤文字也是情感体验的理解。只是,能够引起大批量读者共鸣的文字,总是一些浅表的东西。因为浅表,所以才会在很多各种各样的人之间产生同样的共鸣。这些事情,原本不需要文字去解决。

  这些浅表的情感体验,原本是在具体脚踏实地的生活里,由父辈经验传承,亲人朋友之间的关爱,来治愈和学习。只是,我们这三十年发展太快,父辈经验时常被年轻人唾弃。北上广一线城市鸡汤治愈系文字图书卖得好,因为这些城市里,节奏太快,人与人之间疏于沟通情感。特别是20几岁的年轻人,我们将这样的问题求助于阅读,是生活的失败,是社会形态转变带来的孤独。

  而鸡汤写作者,微信爆款文章写作者,面临的则是掏空自己,重复自己,面临读者对新面孔需求,不断关注热点,刺激读者情绪的模式化的写作。只能称之为“码字”。甚至刻意标新立异,卖惨卖丑卖low来娱乐大众。我觉得,这可以作为一种职业,不分贵贱。但写作者自己心理要清楚

  我年轻的时候,阅读过不少优秀散文。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写随笔和散文。一个文学作家的随笔散文是他的文学脉络。更多的是,美文,文字的美文,和思想之美。

  马尔克斯在他的自传里提到,他当时的阅读量已经让他掌握了足够多的小说叙事技巧。

  讲故事是可以学的,比如好莱坞商业剧本有其一套非常漂亮理论。小说叙事也可以通过阅读来获取。模仿乃至变化。这些像是作家的皮肉,可胖可瘦。

  而作家本身,真正能去写的东西,可能从童年经历就开始堆积了。它像某种基因

  苏先生写作力求在场。这也是他这几年连续出了三本书的原因

  他不是全职写作,也要在职场上打滚,想着法子赚钱,同时少着背叛自己一点儿。

  在场式的写作是现实所迫。他必须一直在写才能一直写下去,停下来,可能就会被现实淹没。

  但他对自己的写作状态非常熟知,我最喜欢他的《苏庄的遗嘱》,我问他什么时候写完?他说:40岁。

  我很期待他的《苏庄词典》,他说:有可能要写一辈子。

  三、我们这些精神难民

  苏先生很在意我评价他的作品,夸一句上天。

  关于他目前的小说,我说过两句,把他美的。(都敢骂我废物了)

  第一个是:他的作品是一种独特的生态。

  第二个是:就像龙应台在文章中提到自己“外省难民”,我们这些人就是精神上的难民,因为从农村都市的迁徙,“在流离中失去了一切附着于土地的东西,包括农地,房舍,宗祠,庙宇,还有附着于土地的乡亲和对于生存其实很重要的社会网络。” 这是不得不进行的迁徙,在都市中努力生存下来的我们,也在努力重建着“房舍”和“宗祠”。这些东西,无法凭空重建。苏先生对于苏庄的乡愁,是对于精神根基的回望。

  只有真正用心的读者,拥有同样精神难民的孤独感的读者,才会穿过破败农村的固定印象,来读懂苏先生笔下的乡愁,读懂他对于无从附着的精神庙宇的哀伤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读后感(三):拿什么来祭奠那个记忆中的故乡?

  在看了第三遍《苏庄词典》(又名《童年词典》)之后,我有些不服气,又对自己的不争气有些生气。在看第一遍时,我就寻思着要写一篇类似的文章,叫《泸沽词典》,或者《大凉山词典》什么的。在看第二遍时,看到苏先生提到“苏庄最稀缺的两种树——樱桃树和桑树。全苏庄樱桃树有三棵,桑树有三棵。”我竟然有种窃喜感,有些得意,心想我们那儿可是盛产樱桃和桑葚啊,不说其它的,光是我家大门口就有三棵樱桃树咧。然后在这种神戳戳的得意下,仍旧没有写下任何一个字。最近一次,是在翻苏先生的新书《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在后记《脐血和母肉》里,苏先生说,他在持续不断地写着《苏庄词典》,以此来祭奠那个记忆中的故乡。我终于明白,排除懒的理由,我为什么没有为我的故乡写下那篇以为可以写的词典。

  因为,我没有根。事实上,这是我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儿。自从很多朋友知道我来自大凉山(凉山彝族自治州),便总会问我为什么不写点关于大凉山的风土人情、人物故事什么的呢。我其实真的有认真回答,根本还在于,我也不懂它,我没能真正的融入过它,我对它的了解甚至还不如一个在西昌学院上了四年大学的朋友。这是一件特别可悲的事情。当然,我也不是从未写过它,至少我曾经在讨论漂泊感和90年代初这群孩子是不是最后一批土地亲近者的话题上,触碰过它。

  作为小镇姑娘,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挺尴尬的,土不土,洋不洋的。要么像城里人,没有过重的乡土情怀,在钢筋混泥土里放几个花盆,种点葱子蒜苗香菜;要么像庄稼人,对土地有着天然的眷恋与热爱。小镇姑娘呢?至今分不清楚谷子和麦子的区别到底是什么,不知道什么季节会种些什么蔬菜,不明白怎么就看得出萝卜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甚至好心帮同学去割麦子,对方家长也会赶紧表示谢意后让我坐在旁边看着他们是如何收割的就好。后来朋友解释说,他爸妈看我将麦子一抖一抖的使劲割,心疼粮食。而且,也没办法像城里人,总是可以自信满满地高谈阔论。无论是在乡野还是城市,我都缺少那份底气。

  就算勉强记得, 94、95年的天空是很蓝的,那时候公鸡母鸡还是在吃蚂蚱的,晚饭后屁颠屁颠地跟在大人身后,拿个塑料瓶,在山上的草坪里抓蚂蚱。绿油油的小蚂蚱活蹦乱跳,我们兴奋极了,乐呵呵地追着,大人们偶尔会吓唬我们,不听话就将蚂蚱炸熟了喂我们吃,我们害怕便哭了起来,不是害怕蚂蚱有毒,只是觉得那是公鸡母鸡吃的,自己是人。再大一点,我们学会了将大人编的铁圈套在竹竿上,在屋檐的蜘蛛网下绕两圈,直到网把铁圈完全封住,我们拿着“武器”像个战神一样冲向成群的丁丁猫(蜻蜓),抓住后,要么不小心放走了,要么丁丁猫再也没有能力飞起来。但这些,也仍旧撑不起我对“词典”的自信。因为它们没有过多标识性、区域性特征,谁又没有经历过呢。它们不同于苏庄,不同于苏先生对苏庄的那份深情与敬畏。

  苏先生说,他的所有故事的肌理都来源于苏庄,而未来,可能他的故事中的人物也都来自于苏庄。苏庄于他而言,是脐血和母肉。我开始羡慕起他来,也开始越发的喜欢他的作品。或许,在对他作品的喜欢里,寄托了我永远没有办法写出的“泸沽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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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读后感(四):环形的叙事,荒凉的结局

  短篇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成就了单个文本中并行不悖的多个相互独立的精神世界。正因如此,读短篇集有一大好处,那就是,无论选择从哪个故事进入,都不会显得太突兀(当然,一些在整体结构上另有蓄谋的短篇除外)。换言之,选择的权利移交到了读者手中。我们不必遵循古老的传统,在作者设定好的框架和情节走势中从首页读到尾页;也不必经常性地瞻前顾后,唯恐遗漏了某处撩人的场面。无论是循规蹈矩的、习惯按着既有顺序探寻始末的读者,还是愿意跟着感觉走的、随翻随看的读者,抑或是带着逆反思维的、从末往前看的读者,在优良的短篇故事集面前他们都理应会得到足够多的满足和惊喜。于笔者看来,《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就是这样一本经得起不同阅读习惯考验的短篇小说,并随时在字里行间为读者准备着丰富的文化大餐和神秘的现实世界。

  首篇的《女人的复仇》,爱恨交加,如泣如诉;尾篇的《苏庄的遗嘱》(节选),线索复杂如重峦叠嶂,生世神秘如深山幽谷;《一列火车正在穿过多少个隧洞》和《荒凉往事》哀怨却不忧伤,荒凉却不荒唐。从哪个角度进入《星期一》,我们都不大可能会失望。在苏先生的文学疆域里,人们生生不息,受过荣辱,历过生死,宛如顽强的小草;与此同时,人们又怀揣着无来由的绝望,随波逐流,不堪一击,宛如易碎的玻璃。这样的反差造成了故事内在的分裂性,呈现出分裂的物象和人象。然,此种分裂性又无疑透着巨大的张力,吸引着读者进入如黑洞般不可抗拒的故事内核,在拼凑读者的想象的同时,亦在撕碎着读者的信仰。它把读者卷进幻象般的环形漩涡,又恶狠狠地、或轻或重地将其抛出。因此,我们读苏先生的《星期一》时,总是被涂抹上莫名的情绪,粘腻不已,暧昧中透着厚重,疏离中透着惆怅。如同被蜂蜜黏住足翼的昆虫,甜蜜地挣扎,挣扎着甜蜜。

  《女人的复仇》塑造了郭兰香和王维斯这对伟大的“敌人”。故事一开始,我们就猝不及防地卷入到两人的明争暗斗中去。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争斗,也是乡村裔与城市裔的争斗,亦是暗里的骨气与明里的面子的争斗。某个瞬间,我们甚或觉得她们的争斗显得有点多余和无聊,毫无意义;但这种不能用理性思维去解释的争斗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挟持着郭王二人的全部人生和念想。也正因为这种争斗,郭王二人、尤其是郭的人生显得生机勃勃,无比顽强,像是随时要迸发出灿烂的花火。苏先生用这对敌人,委婉地画了一个环形。郭是乡村人,但她心中的起点在城市。在杨庄的大半生,她落魄过挫败过,却最终盖过了王的城市锋芒;她召唤出轨的丈夫回乡,却依托子女为自己的城市生活铺好了路。郭后来去往了城市,那是她的终点。王是城市裔,可她心中的起点在乡村。作者隐去了王来到杨庄前的生活,杨庄成为实实在在的王的起点。从每年回杨庄几次到后来落地生根,王在语言上和行动上成为真正的乡村人,“王氏百货铺”更是成为她入驻杨庄的标志性象征。杨庄,最后成为了王维斯的终点。由此,一个完整的环形就有了。郭与王看似相交,实则平行,她们有自己的圆,有自己的轨迹,有自己的信仰。但她们又彼此相望,彼此借力,共处人生的环形中,与千千万万和她们一样的小人物在命运面前奔忙,在尊严与荣誉的驱动下奋力向前,拼命生活。

  这种环形还体现在《我十二》中的苏红和马盼盼身上,《一列火车正在穿过多少个隧洞》中的尚智和赵发锁身上,《荒凉往事》中的黑子和大娃身上,《一切都不像想的那样》中的李大鸟和苏小舞身上,《苏庄遗嘱》中的众多人物和事物身上。我们如同迷失在一个个环状的虚构深谷中,试图找到一片开阔的草原。我们期盼在历经语言与命运的劫数后,能助故事中人找到生命的支点,信仰的终点。然而,苏先生在无数的回环讲述之后,给我们呈现的,是戛然而止的荒凉,是突如其来的空旷,是不可言说的结局。《一列火车》中,唱着动人秦腔、拉着凄婉二胡的尚智沦为老婆跑路的尚智,装瞎卖艺的尚智,与儿子疏离的尚智,时刻等死的尚智,最后唯一的奔头是找寻“跑了很多年的老婆”。这个伪命题的奔头直接否定了尚智前半生微弱的努力,而后半生也在这个伪命题的基础上被架空,被搁置,甚至被抛弃。这是个人的悲哀,也是时代的悲哀。时代把人变的苍凉渺小,时代把尊严和艺术踩在脚下。尚智的人生,没有了艺术,没有了尊严,没有了精神家园,还有什么?等待他的,不就是一个荒凉的结局么?

  不仅现实荒凉,往事也荒凉。《荒凉往事》中,黑子的一生跌宕起伏,做木匠、唱戏、做泥瓦匠、做羊毛席、做装潢、画脸谱,一路数来其人生令人啧啧称奇,细究起来则满纸的苦难和隐忍。黑子在不停地走着他的环形,曲曲折折地走,磕磕绊绊地行。尽管如今他能漫步田埂,“美滋滋地沉醉在往事里”,但那“美滋滋”恐怕带着几多苦味。一路经历的离奇,一路撒播的血泪,想来除了无力的荒凉和喟然的叹息,并不剩下什么了。往事的荒凉造就现世的坚守,现世的荒凉凸显往事的价值。《苏庄遗嘱》中,苏庄的子子孙孙无不在一种生生不息的环形命运里不断打破过去的荒凉,继而又在白日散尽里繁衍出现实的荒凉。苏庄的老一辈带着荣或辱生的生,死的死,以三大长子为首的苏庄年轻一代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而苏庄的基本样貌未变,内里气质未脱,苏庄的三个山谷依然神秘诡异,苏庄的传说还在代代相传。只是,每一代繁华落尽后的留白,都需要苏庄用无数的荒凉去承受,以迎接下一世的命运之环。苏庄的魅力在于折腾,在于折腾来折腾去的荒凉,在于折腾过后云淡风轻地回到原点的环形气质。

  看到苏先生在持续不断地写着《苏庄词典》,有一丝感动。他在后记中谈到自己的奶奶时,说她时刻用语言和世界做着对抗、交易和谈判,也用语言记录着生死。我想,这也是苏先生现在正在做的事。虚构的故事折射现实的人生,你我都是故事中人,过着环形的人生,在你我相望中从某个起点发出,在漫长的人生轨迹后,又复归起点。无论你身处过去抑或现在,荒凉将是伴随一生的风景。因为,正如苏先生写道:“最终我们都会抛弃噪音,身边只剩余一种敬仰,只携带一种味道,身体只接受一种食物。”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读后感(五):严肃文学里的一盘“家常盛宴”

  文/残小雪

  (微信ID:yigeren9891)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是以诗歌开头,再以诗歌结束的小说集。

  它那么温柔。像是故事里的那些人,静悄悄的来,在眼前上演一幕幕动人心魄的剧,再款款而下。

  苏先生在后台给他们安排了角色,他们演绎的是自己的故事,不要什么粉黛的浓重修饰,甚至连服装都是平日里习惯了穿戴的,讲着心底里藏着的话。

  这些人,统统来自苏庄,苏先生曾聆听过那里的故事,然后一笔笔的把他们从隐秘的地方引领到我们面前。起初他们是害羞的,然而,在作者的“野生写作”之下,他们并没有被传统的习惯和偏见所束缚,自由自在的挥舞着手臂和双腿,在这个苏庄的舞台之上活灵活现起来。

  在这个市场化写作的大环境下,太多的写作者使用套路而非真诚,作品像是模式化产出的连锁店的即食外卖,一本书翻过前三分之一即会放下,再也无心阅读。

  苏先生的七个故事,却有一种粗犷的别致。语言克制但富有张力,人物平凡但个性突出,情节诡谲又直指人心,这一盘“文字盛宴”,代表了一个严肃文学写作者的坚持,像是烤鸭店几十年如一日的烤鸭师傅,火候力道拿捏得当,从不省去任何一个环节。

  在你“品尝”之时,每一味佐料有它所应有的位置和排序,朴实真诚的语言让这道菜看上去没有那么高不可攀,吃上一口便觉得它就是为你所准备一道家常,熟悉的,亲切的,又带着点小感动,怎么吃都不会腻。

  我喜欢其中与书名同名的小说《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让每一个经历过感情消沉期的人都能在其中找得到自己。热恋之后归于平淡,曾经相爱的两个人,渐渐变成了彼此的消磨。也还是爱着,还带着点恨。太多的人,就在这样和爱与恨里,走过了漫长的婚姻,也有的人没有在这样的适应期存活下来,一段关系走到了尽头。

  作者用简单的句子,把婚姻引领人渐渐走向绝望,又不得不接受现实的状态描写的淋漓尽致。比如“这些日子像便秘了的肠子”、“谁给家里做的贡献大,谁就有话语权”、“不出轨,是男人为女人做出的一次巨大的牺牲”。

  男主人公爱着自己的太太,却也又充满了怨念。

  我们对自己身边的爱人,莫不过都是如此。

  小说的意义在于,讲述作者所想讲述的,读者在其中发现了自己想发现的。于是你我之间,有了交流和共鸣。

  作者说,文学追求是一种人生修行,是一种自律,这种自律建立在必要的阅读和兴趣之上,它和其他东西无关。

  关于生活,它大的一言难尽。

  关于故事,它小的只是小说。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读后感(六):苏庄里流淌着文学的热度

  我没有什么深厚的文学素养,而且,我在逼着自己去读一些很多人不再关注的文学作品。有些作者的名字长得像一大串葡萄,我至今都只能说出简称。

  所以,对于能够读苏先生的严肃文学,我觉得很轻松自在,并非他写得易读,而是他的文字里存在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能够在文字背后读到很多似曾相识的东西。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是一本有自己体系的作品,虽然在写一些关于苏庄的人与事,但本质上追溯的却是离开故乡后,我们到底残存着多少关于它的回忆。

  如果让我来谈写作,我可能会说很多时候写作来源于情绪,爱,恨,愉悦,愤怒,都可以促使作者完成一部优质的作品。

  苏先生的故事,来自什么呢?这是促使我读下去的第一个问题。

  他在写自己的苏庄,一座自小生活,并从奶奶那里听来了人物与情节的苏庄。对苏先生来说,那是他写作的“脐血和母肉”。

  从他能够拧出水的十二岁,到没有人继承的大海;从以前唱戏的赵子才,到荒凉往事中的黑子;从苏庄的遗嘱中的炸裂到真正唤起所有苏庄印象的奶奶。苏先生似乎在这些角色身上摸索一种另外根植于故乡的生活。那里杂糅交错着很多情绪,隐秘而辛辣。原本很多事都应该成为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但因为苏先生的笔,这些人物存活了下来,成为故往中的一缕烟云,虽然看不清面容,但真实存在过,能够闻见荒凉的味道,能够感受到西北村镇的不同。

  在读到最后的时候,我想起了c.s.刘易斯在自传《惊喜:我的早年生活》中所写的一句话。那是他审视自己内心后的发现,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有“一座欲望的动物园,野心的疯人院,恐惧的温床,盲目仇恨的深闺。”

  我想苏庄就是苏先生内心的影射吧。那是他的原乡,有着原始荷尔蒙的涌动,有着野蛮和淳朴并存的村民,有着牵动他写作神经的灵感来源。他在那里发现了什么呢?

  一些村镇往事里埋藏的欲望和罪责,一些人性自带的弊病和阴暗,一些真实生活中被情绪裹着的琐碎和争吵。所有人都是看起来正常的疯子。

  存在即有价值和意义。这是我想到的第二个问题。

  扎根苏庄或从苏庄出走的人都有自己的所代表的一个群体。苏先生在写苏庄的时候,似乎营造出了一种与普通人生活有所差别的世界,它距离我们隔着一座不可翻越的山,也有十年、二十年的时间阻断我们的靠近。我不可能像“我”那样,真正经历过那个时空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们借由“我”的眼睛,看一看苏庄的人都经历的生活。

  它看起来有时空的阻隔,但所有内里的本性跟我们又是如此贴近。这才是作品有趣的地方吧,不写让人读起来像自己的经历,却能够传递出似曾相识的感受。

  在苏庄生活过的人,身上都有一种野性。这是作者赋予的秉性。

  读者所看到的故事,并不仅仅是由文字牵引出的人物、情节和作者想要表达的精神内核,还有一场关于文学的相逢。我们在苏庄触摸一点点关于文学的热度,并不烫手,也不冰凉,像是自我的体温,瞬间由眼入心。

  另外,这本书给我的第三个感受,作为写作者的自己去读尤为突出。

  一个人去写自己的时候,其实很大程度上需要背叛自己。因为,我们都有想要把角色美化的属性,那种执念非常强烈,所以自我对抗也就显得尤为重要。

  可在苏先生的笔下,他即使在写自己,我也没有看到这种情况。这需要强大的自我来支撑,一个明白自己要写什么,并且坚持在写的人,他的作品不可能缺失诚恳和根基。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谁信呢?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读后感(七):新乡村叙事和暴力叙事

  读苏先生的文字,会很庆幸还有人这么坚持写严肃文学,在这个荒烟蔓草的年代尤其显得珍贵。记得海岩在莫言获诺奖后不无担忧地说:“严肃文学已经被边缘化多年,老百姓,包括一些知识分子,对严肃文学都缺乏了解。希望诺奖带来的公众关注能够延续更长时间,进而扩展到对中国严肃文学整体现状、作品、作家群的关注。”当时参与讨论的还有蒋方舟,一个与苏先生差不多同龄的新生代作家。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是苏先生的第二部小说集,或许是第一部,缘由是苏先生近年著作颇丰,已经很难界定哪一部小说是他最早创作的了。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小说里构建了一个自己想要打造的世界,这个世界一点也不魔幻,一点也不像莫言语境里的高密东北乡。相反,苏先生笔下的集镇和苏庄实在是这个现实世界的某个节点,某个缩影。这种以小见大的创作手法,令其在有着童年记忆的描述里游刃有余。

  如果说苏先生身上还残留着上世纪八十年代先锋文学的影子的话,我们可以从他的小说中读出些许端倪,比如以苏庄为基础的乡村叙事,以及以性为根基的暴力叙事。这两种叙事在他的小说里呈现出无穷的活力,让他在记忆力里打捞起每个具有戏剧色彩的人物,这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从文字里跳脱出来,像3D打印般立体起来。在人物立起来的同时,故事层层推进,虽然百转千回,但却毫无炫技之感。

  比如,开头第一篇描写郭兰香这个一心想逃离乡村的女人,因为一个外姓入侵的城里女子便一下子变得焦躁起来,郭兰香企图用自己的努力击败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一次次向那女人发出挑战、攻击,在受到猛力的回敬时,毫不气馁,斗志十足。只是,令郭兰香想不到的是自己进城务工的老公和别的女人搅和在一起。这一击让她差点前功尽弃。但郭兰香始终是郭兰香,她回去后一肩挑起三个孩子的重担,将他们一一送进大学。多年之后,当自己的男人被家庭的污秽抛弃之后,郭毅然收留了这个当初拈花惹草、见异思迁的老男人。最终,她成了胜利者,孤独的胜利者。她的一辈子就像一场打不完的仗,但赢得了她的是她自己,赢不了她的还是她自己。她只不过与自己的心魔在斗罢了。

  郭兰香这样的女人并非在乡村里比比皆是,但却也是个非常普遍的典型。男人外出务工,家庭重担一肩挑,还要担心男人有外遇。这样的女人太适合体现在文学作品中。苏先生紧紧抓住郭兰香的女性特征,又赋予她坚强任性的一面。这样的人物形象既个性鲜明,又令人过目不忘。

  同样,苏先生在小说中也隐隐藏匿着暴力美学,这种暴力美学让人很自然地想到余华和马原,这种发迹于二人身上的新实验小说,在苏先生得到了有力的传承。此类小说与传统小说相悖离,虚实结合,以性、死亡、暴力为主要内容而显示出其反叛精神,目的在于揭示现实的残酷以及人性的黑暗。只不过,余华的小说更加围绕人性的黑暗来描述血腥、暴力、死亡。而苏先生笔下的暴力却要温和多了,那种情有可原的暴力总是令人心生扼腕之感,却无血腥之虞。

  书中写到杀人的石景,写到毒害自己丈夫的苏粉。在作者少年的记忆里,那个杀人犯石景并不狰狞,相反,“石景成为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感觉他像个世外高人”。这种意象的描写与现实的人性并不矛盾,反而是合乎逻辑的。在一个人的年少时光里,特别是男性视觉里,通常都需要一个英雄的存在,如果身边缺乏出现英雄的可能,那么,就连因爱生恨的杀人犯也会理由当然地成为心目中的大人物,成为情圣。同样,苏粉的弑夫也情由可缘,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怎么能不让糙汉子们垂涎三尺,怎么可能夜半三更无人敲窗?只是,在东风汽车拉走的死刑犯里多了一个苏粉时,多少令人叹息。

  读多了国内的严肃文学不难发现,如果说东北擅长出戏谑小品王的话,那么西北更适合出严肃文学作家。这多少和地域有点关系,和那片生长的土地有点关系。就现在国内泛滥的通俗文学和网络文学时代,我们想看到带有纯正的乡村叙事的严肃文学,实属罕事。而苏先生的创作无疑是填补了一个空白,也让我们看到一丝曙光,也许,不久的将来,严肃文学会卷土重来,给中国的文学界再掀起一片先锋文学的盛世。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读后感(八):像爱故土一样去爱文学

  这么算起来,我已经有十多年没在回过那个养我的农村,我把它称为故土。不回去不代表不爱这里了,而是因为在城市里我学会了伪装自己,假装自己可以很好很快乐的在这里生活,其实仅仅是为了生存。

  想起儿时的农村,仲夏的夜晚,大人小孩都坐在门前的石墩上乘凉,老人摇曳的蒲扇,讲那些让小孩即想听又害怕的鬼神故事。也能经常看到村庄里两家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甚至相互给各自门前泼漆丢垃圾,但过不了几天两家又亲密的像一家人一样,有说有笑,而村庄其他人也都见怪不怪了,那时候小孩碰到家里大人外出,也不需要给邻居打招呼便自动的就上邻居家里去吃饭,在村庄人看来这不过是添双碗筷的事而已。那时的村庄每天都能听到闲暇八卦、争吵打架和爽朗的笑声,在村庄的上空漂浮着,而如今,在城里已经想不起来多久没有和人好好的吵一架了。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这本书其实只用了一天外加一个下午阅读完的,也算是一口气读完,那叫一个痛快。

  和苏先生相识与豆瓣,只不过很早我就看过他的文章,他不知道我罢了。后来趁空闲时间我将他所有豆瓣的文章都翻阅了一遍,看完第一感觉就觉得这个人是个乡土文学的代表者。后来一次聚会才算真正目睹他真颜,因为路痴,所以便在线上与他相约一起去聚会地,我们约定是下午五点四十在地铁见面,我提早十分钟到哪里,因为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他照片,想着他来应该能认出来,不是下班点,等地铁的人不是很多,我带着耳机听懒人说书,正好听得是乱世佳人里斯嘉丽带着刚生完孩子的梅兰妮回到她的家乡泰纳,漆黑的夜晚,炮火如鸣,一个女人赶着瘦弱的马,而且路上随时可以预见北方士兵的抢夺,可以说,故事这个时候是紧急起伏甚至进入高潮环节,突然有人从后背拍我,说实话当时吓了一跳,甚至看到苏先生有点陌生,不过还好他与我想象中相差不大,淳朴的像他的文字一般浓厚和干净。

  之后便从他手上接过他赠送的《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这本书。

  苏先生笔下的苏庄像极了所有在农村经历过的村庄一样亲切自然,尤其是苏庄的遗嘱,苏庄的那群有血有肉并且有感情人们,他们在苏庄生活了一辈子,依靠了一辈子就,愚笨了一辈子,善良的一辈子,也矛盾了一辈子。作者笔下的苏庄更像奶奶口中的神奇故事,又像他亲眼所见的苏庄,神奇而真实。在看这本书的时候觉得它亲切就是因为每一个章节你都能从文字中看到画面感,而且画面正是我们曾经经历过或者听别人讲述过得事,亲切不造作。就像余华的《活着》里面的故事我们谁也没有经历过,但每个字却能让读者读到心里,读到感官里,读进血肉里。

  同样苏先生看似在写苏庄,其实在写我们所有远离的故土。也许你不了解苏庄,甚至都不知道在中国某个西北地区还有这样一个村庄存在,但没关系,你依旧能从文字中找到曾经被你遗忘的故土,不管你回归,还是远离,它就在那里。

  星期一确实没有什么故事可说,因为你需要重新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内心,去寻找那份遗落的故土。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读后感(九):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想起。

  看很多人评论苏先生的小说,都提到了“严肃文学”这个概念。他们说苏先生是一个坚持写严肃文学的人。作为一个非专业人士,我去百度了一下这个专业词语——严肃文学。

  结论是这样的:严肃文学即通过文字来表达对人性的思考和对世界的认知,希望通过文学来启示人类,以达到影响人的世界观与人生观这一目的,其思想影响深远,令读者读后涤荡心灵,感受生活,感悟生命。

  看完严肃文学的解释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别人总爱用这个词给苏先生贴标签。苏先生的故事给我的感觉总是捉摸不定,看的时候似是他在静静的讲述自己的经历又像是他刻意安排好了每一个角色然后用特独特的视角呈现给我们。有时候像是在看小说有时候脑中又能浮现出电影的场景。我曾经也一直在想,如果苏先生的故事拍成电影的话一定也是极具他个人特色的风格,就像他的小说一样。

  在我读苏先生第一本书《没有街道的城市》的时候,书的封面有一首摘自马雅可夫斯基的诗《穿裤子的云》。而这本《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的开头和封面,都有一首苏先生自己创作的诗,分别是《传说》和《我的地理故事》。我在想,这个能够写出浑厚有力,耐人寻味的故事的苏先生,也是一个诗人啊,是一个充满了诗意也充满了乡愁,充满了感慨也充满了回忆的男人。

  成为一个创作者和别人的不同就在于产出,不断的出新,不断地有作品,不断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内。如果换做别人连续出书,两年三本这样的频率。我一定觉得他在圈粉,在提高自己的曝光率以不至于粉丝把他忘记。同样的,我不会去关注他的作品,很多人也许都会觉得创作的速度越快也许就越敷衍,不会有什么好的作品。

  但是,苏先生。是唯一一个我十分尊敬也十分佩服的人。他是一个真正在认真创作的人,他的作品也是真正符合严肃文学范畴的作品。我阅读他的小说,每一篇都像是在感受故事中的人的对我们最深刻最真切的表达。他这几部书的同时出版,并不是为了出新而出新。更像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不得不去表达,不得不去创作,那股力量,我们可以称之为“乡愁”,也可以称之为他“精神世界的孤独自白”。故事读起来缓慢、有时间感,但是整体的感觉像是一朵厚重的云浮在头顶,慢慢地笼罩着我们。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这是他第二本书的书名,也是他延续了第一本书《没有街道的城市》中的一篇同名故事而创作。所以,苏先生的故事既独立又有连贯性。

  就像苏先生开头的诗一样:

  爷爷准备好冻结实的井绳

  奶奶驮着自己的棉袄,带着顶针

  父亲持守着刨子、锉刀

  母亲捧出摇曳的千彩棉线等等

  苏先生的故事大多是村里人的故事,小说中包含了很多的农村元素,对于那些有家乡情结的人来说更是一剂可以治愈思念和乡愁的良药。作为80后的我们总是感慨青春,很多的青春片在治愈着我们,作为成长在农村,寄居于城市的人来说,那些麦秸垛、知了虫、婶子伯伯的元素更能让我们追忆。

  我特别喜欢苏先生在《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这本书中的《我十二》,青春萌芽时期,少年对于传说中的小流氓小痞子或者是孩子头的石景的崇拜和好奇,对于能够引起自己冲动的姑娘马盼盼关注和臆想。一点点一幕幕。全是村中十二三岁少年从未陌生的感受。我虽不是少年,但是我仍懂得。

  苏先生的小说集是可以长久放在床头的书,感受这个孤独男孩的静静诉说。我对苏先生是有情节的。我觉得他的故事有别于别人。给我很多故事,我相信我能够从中读出他的味道,他有他独特的风格。

  所以,我要致敬苏先生,致敬他那深深的乡愁情结以及对严肃文学的坚持。加油。

  《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读后感(十):孤独的性与回不去的村庄

  当时间滑到了现在,很少再出牛逼的小说家。

  小说,是大时代的产物,你闭着眼睛想想,那些我们耳熟能详记忆深刻的小说,大部分都和那个大时代有关。

  文革、改革。

  脱离了这两个时代背景之后,小说就容易小规模、小范围、小尺度。

  这有时候就是小说和故事的区别。

  故事,讲一讲过去了。

  小说,是历史的一面镜子。

  我不太喜欢读小说,尤其是现代小说。

  因为作者们可写的事儿太少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可能有平地一声惊雷,到最后的蓦然反转,却也都一如湖心投入石子,随后就平息,风平浪静。

  我喜欢把小说分几种:大历史大背景的,农村题材的,男欢女爱的,还有其他。比如什么科幻之类的。

  这几年不乐意读小说,是因为故事横行。

  尤其是短故事。

  短故事就像打飞机,目的性很强,所以基本就是去掉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描写,直奔高潮而来。

  若是能逗弄得你掉几滴眼泪,或者打了一管鸡血,半夜去吃几串大腰子,那目的就达到了。

  小说比较像老派的做爱。

  缓慢的、浅淡的,然后前戏,之后奋力的高潮。颓废下来。

  现代人不乐意读长篇的理由,其实有一部分是因为觉得那步调太缓慢了,看着都累。

  也有一些人是被网文动不动就40多万字一本,12本一套的格局吓到了,觉得也许看了一个月也没记得什么。

  好的小说不用叨逼叨的吹牛逼,你看一个章节就能把你镇住。

  就像顶级的妓女,你看了一眼第一充血的一定不是老二,而很可能是眼球,紧接着魂就被勾走了。

  苏先生的这本小集子,不算是上乘之作。

  但比起什么作协培训班的那些上纲上线的各种奇技淫巧来说,他是有几分野路子的原生态。

  我喜欢的是他叙事的一个缓字。

  很少读这么目的性不太强的文字。

  尤其是在这个不要脸的时代,很多所谓的当红作家,你只要瞄一眼标题就能知道,他是在逗你哭,还是在逗你笑。这个你我都懂的。

  我不排斥小岳岳,我也喜欢大保健。

  简单直接有效果的东西,我们都很爱。

  但,爱过之后,咂摸一下味道,你吐出的是茶叶还是香精,就真的是只有舌头知道。

  《星期一没有故事》这种文艺小说的封面,婚恋小说的题目,都不过是伪装成畅销书的样子,希望你求一个打开。

  大部分的故事都是农村的事儿。

  苞米茬子柴火垛,张家他婶子,李家他大爷,小人物的生活更像是宿命,穷人世界里除了淳朴,还有狡诈。

  偷情、偷奸是茶余饭后的佐料。土腥味是很多喜欢写作的年轻作者一直奋力追求的。

  农村题材背后的都是隐隐的乡愁和寻根之旅。

  那批从农村走入城市,伪装成城里人的孩子们,描写这他们小时候的村庄。

  此生回不去,可能也不打算再回去的村庄。

  提纯,筛选,留下美好的,脑袋里还尚存在的记忆。

  作者苏先生像个推着独轮车15岁的少年,在可读性与自我表达之间努力寻找着一个平衡。

  我说了,我很喜欢他讲故事的速度。

  慢慢的,娓娓道来。

  没有太多的目的性,不催泪,不励志。

  没有一些北漂失意者过分夸大的城市黑暗与憋屈,好像全北京人民都在欺负他。

  也没有一些出去转了一圈,就觉得外面世界好的要死,不断告诉你,去丽江你就爱上一个姑娘,去西藏,你就能收获一份爱情。

  从这点来说,说他区别于鸡汤,我十分同意。

  苏先生的苏庄可能就好像一卷清明上河图。

  缓缓铺开,就好像《童年词典》里的那些碎片细节,点滴回忆。

  很少见有这么舒服的文字,就好像一个古琴学徒,选了一首好谱子,耐得一身寂寞,只为弹奏,不求掌声。

  他自己也经常在微信里说,就是希望写,也不求怎么红。

  当然,人没走红之前都是卑微的,一旦有机会走红,会不会膨胀就尚未可知。

  乡愁和性,是很多文学里的常用话题,且百试不爽。

  我至今提起王小波,永远记得的都是王二那驴一般的家伙,以及陈清扬没有穿底裤,风骚走过田埂的场景。

  乡愁+少年,通常都会等于孤独。

  孤独是与生俱来人人皆有的。

  大部分人少年时代的性启蒙都是很有趣的一部小说故事。

  这会比成人之后的性压抑要让人看得舒服得多。

  毕竟纯真的,永远是最美好的。

  也许是限于尺度和审批,也许是暂时还没有成为苏先生的重点,故事里的少年性事多数就好像傻小子的第一次梦遗,大部分都是美好的眼前,底下斑驳不堪。

  少女丰腴的胸部,浑圆的屁股,也不过都是闪闪而过,点到为止。

  主人公当然只能充当那个听房的角色,这也正印衬了少年孤独的本来定位。

  本书同名故事《星期一没有什么故事可说》是一篇婚后的围城稿,读前三分之一的时候我都一度揣测是不是作者在臆想万一自己婚后无趣,职场失意之后,怕被老婆责骂,因此提前写出来警示一下自己。

  现实的狠,狠的还无解。

  中间夹杂了跳进跳出的叙述方式,把现在和过去杂糅在一起,路人甲乙丙丁充当了不同景别变换的谢幕人。

  那几个人物的白描很见功力,且恰到好处,直到故事看完,我都还尚且记得其特征和符号。

  比起主打故事我更喜欢《一列火车正在穿越多少隧洞》,这是一部非常有趣的小说,有趣到你值得看完一遍再看一次。

  很像早春的春茶,闻着香,品着淡,但有回甘。

  也像电影《青红》,怎么看着好像啥也没讲,回头看看有觉得挺有意思

  这部小说很妙的就在于,它同时把农村和城市两个画面书写在一张纸上。

  展现了农村和城市巨大背景差异下的人。

  人都会变,但能变多少?没人知道。

  变得多,也不会成为城里人,变得少,还是会怀念农村。

  如今读完这个故事都记得主人公尚智路过自己曾经唱戏的戏台子那份不舍,遇到旧时搭档,如今决定回乡养老等死的感概。

  当然,最妙的在于,想死的尚智没死,回乡养老等死的那个搭档,在买了一套最大宅子之后,一天都没住,就在睡梦里死了。

  整个小说读完你都会有一种,哦?完了?

  再咂摸一下题目,还容易想歪。

  总之是非常有趣的一部小说,不妨留意一下。

  这个星期一据说只是苏先生七部小说的开头。

  一个人哪有那么多故事,不写鸡汤能叨逼叨十几万字,见过苏先生你大概就能知道。

  大部分不善言谈的人都比较善于写。

  一定是被现实封禁了嘴巴,所以内心的喷发才只能借助右手来完成。

  期待苏先生的后续作品,没有套路,没有急功近利,不紧不慢地,好好写下去。

  Y:小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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