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乐》读后感10篇
《鱼乐》是一本由北岛 编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元,页数:24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近期阅读都是关于顾城的书,从他友人们的口中也慢慢拼凑出了他与谢烨相对完整的一生。顾城的内心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谢烨完美充当了他母亲的角色。孩子被溺爱久了就会把索取当成习惯,直到母亲终有一天禁受不住身心的疲惫,策划自己在他的人生舞台退场。她主动帮他接来英儿,想让她代替自己的角色,以为她能解放自己使她与儿子团聚生活。因为自从儿子生下后顾城就把他送给了毛利人收养,顾城认为这个男孩的诞生破坏了他心中完美的“女儿国”,更痛恨这个孩子分散、夺去了谢烨对自己的注意力和关爱,他一边反感着自己对谢烨的依赖,一边又享受着她如母亲般的溺爱照料。他不会做饭、不会说英语和打字,失去谢烨就等于他即将失去了生存能力,谢烨错就错在爱一个人失去了自己,当她把积攒多年的愤怒终于一倾而出决定和他离婚时,他像个错愕无助的孩子,最终酿成了这个悲剧,从始至终顾城和谢烨根本就是一对儿畸形的共生!
《鱼乐》读后感(二):孤城
偶然看到这本书是在地铁里的某家季风书园
那天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天色还早。对于开在里的书店我早有耳闻,便进去转了圈。大概是工作日,书店里的人很少,放在书架旁的藤椅也都空空荡荡。
我一眼便看到了摆放在新书架上的这本书。
吸引我的地方有两个。一是他的名字,鱼乐:忆顾城。二是他的作者,北岛。早些的时候,学校里举办朗诵比赛,这两位都是我的坐上宾客。因而找了把椅子便随性翻开。
一看便看过了饭点。肚子空空,实在想要回家不可,却又舍不得放下手中的书籍。买回去吧,一看价格39元并不便宜,且字数是很少的。一个小时便看完了一半多,想要后几日再来读却又怕书籍被人买走或换了位置。
想要网购,但在亚马逊上拍下再等上几天,恐怕等书到了兴致也没了。我不知再那上面买了多少书,然而看完的又有几本?
一咬牙还是买了,回家得意洋洋地炫耀,朋友却说我傻。因为在那么多本包裹着塑料封皮的书中,我却唯独选择了拆开的那一本。
我傻乎乎地以为自己做了好事,买了没人要的”无脸书“。没想到过几天又路过那家书店,看到店员又拆了一本摆在那里,原来本就是放在那里让人看的呀。
是不知被多少人摸过的样品书啊。我却觉得只有这本好,毕竟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啊,拿了他看了这么些时间,如果因为没有皮就把他丢掷在一边,难道他不会伤心的吗。
第一篇便是舒婷的,隔着漫长时间我隐约记起,许多年前我便读过一篇舒婷怀念顾城的文章。不知是否就是这篇,但却有不少重合的地方,特别是他写到,谢烨买了一个小玩具给孩子,顾城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段情景一下子便浮现在我的面前。
这么多篇里面,还是最爱舒婷笔下的顾城。不知是否是先入为主。但总觉得那些国外作家终究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而王安忆等人虽然文采斐然,但亦未把顾城写活,与其是说在写顾城,不如说是在抒己见,这样的追忆,即使”三观“正确,或是批判了何人,又有何用?终究是少了些共鸣。
唯有舒婷,让人爱煞了她笔下的顾城。
仿佛文字与人生交融在了一起,照片上谢烨笑容灿烂,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美丽得打紧。
一直想写写书评,却找不到时间动笔,也不知如何动笔。等到来写,书里的内容也忘得七七八八。
一是顾城与谢烨的相识。美好得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他们因人海中偶然的一次照面,便穿越了两座城市的距离以及他人的阻隔,抛弃一切而决然地走在一起。
纵然他们始终过着贫困的生活,美丽的谢烨甚至捡漏着舒婷的衣服来穿,有时候连吃饭的钱都凑不齐全。一生辗转,幸福的日子或许是有的,但毕竟是少数。谢烨就如同母亲,抚育着顾城的成长。甚至后来有作者大胆猜测,谢烨烦透了顾城,因而想将这烂摊子甩到英儿身上,为此不惜做低伏小,忍受着一段奇妙的三角关系。
甚至不知是不是我多虑,我甚至从一些语句中,读出了关于两名女性情愫的暗示。
顾城的这份偏执贯穿一生。他在报纸上挖了个小洞偷看谢烨,脱离尘世的情,一念执着。奇妙的是那人也竟是这样恰好地爱上,这样恰好的疯狂。实在是太过妙不可言的一件事。
其二是许多人都提及的顾城的讲课。他们无数次地用到”纯真“这样的词语,说诗歌、诗意从始至终都是从他的生命里流淌出来的。因此,他的行事为人或许在世人眼里看起来如此偏执与乖张,甚至谢烨的母亲曾提出要顾城去做精神鉴定。
人们笔下的顾城好像是永无乡里的彼得潘,永远栖居在欢乐的诗歌殿堂。他将谢烨带到了他的住所,他们度过了愉快的时光,然而谢烨终会离去,而他却永远不愿也不会成长。
爱情,最终都会归于琐碎。王朔曾如是说,于是当他在火车上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子,他选择了擦肩而过,将那人发梢的芬芳、斑驳的倩影铭记在心而已。
人们甚至说,顾城仿佛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就像是诗歌的精灵附体于他。他讲课的时候,眼神总是空落落地对着白色的墙壁,仿佛已经飘去了另一个世界,畅游。
而舒婷笔下的他反而显得更世俗也更真实,这也是我至今仍记忆深刻的原因。
顾城是她的一个朋友,而不是一篇新闻,一个事件或是一些谈资。供人消遣亦或是感叹唏嘘。然而纵然是我,当我写下这些文字。
我对于这个曾活生生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三十七年,留下许多诗篇,拥有一些人的怀念与记忆的人依旧知之甚少。
这个曾写下”黑夜给予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的诗人,从未如此准确地击中过人们的内心。
那样一份有些抑郁的气质一直是我心之所向,想到之前无意间了解到的一个歌手郁冬。老照片里他留着长长的头发,忧郁的侧脸。高晓松称他是当年他们那些人里最有才华的一个。
一首虎口脱险听了无数遍”那是我最喜欢的唱片,你说那只是一段音乐,却会让我再以后想念“
他并未如顾城一样死去,却永远地消失在了音乐的世界里,留给人们的只有遗憾与怀念。
而顾城,如他的名字
他选择了死亡。
《鱼乐》读后感(三):诗人之死
在当代中国新诗史上,有两位诗人是永远跳不过去的,一是顾城,一是海子。二者都在自己的诗歌王国里是王,前者用一生去构筑一座城,那是他心中的「女儿国」,而后者更为粗狂、豪放,大地、麦田和村庄是他的国,他和姐姐们一起生活。但二人都英年早逝,顾城终年37岁,海子25岁。
我在这里无意将他们进行比较,仅只是为他们短暂又璀璨的生命的一声叹息。但或许这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顾城到生命后期说他已经停止写作了,把大量的时间用来睡觉,而且他说这才是他真正的工作:「当我醒来,我只感到人心冰冷。」
后世对「诗人之死」总是有诸多猜测,众说纷纭,以讹传讹,莫衷一是。在顾城逝、谢烨世20周年,其生前的挚友,亦是「朦胧诗」的代表诗人北岛邀请与顾城生前有过较多接触的朋友、作家、诗人、学者、译者等写下关于顾城和谢烨的纪念文字,编成《鱼乐·忆顾城》一书。
「关于他俩的文字太多了,有多少文字就有多少误解,包括我的在内。写得越多,误入歧途越远。」(王安忆《蝉蜕》)
「鱼乐」二字是顾城的书法,如今装裱后挂在北岛香港的家中,他说:「顾城!想不到那软软的小身子,永远不愿长大的小身子,能写下力透纸背、金石般的笔画,一点不像他,可就是他。人们都将他想得过于纤细,近乎孱弱,事实却未必。他蜕下的那个蝉衣,也许还是一重甲,透明的表面底下,质地是坚硬的,坚硬到可以粉碎肉身。」
▊一、顾城与谢烨
顾城是在火车上认识谢烨的,火车上,顾城画了一路,谢烨就看了一路,这还不足以让谢烨产生好奇心,令她忍俊不禁的是最后,画完了,顾城忘了将钢笔戴上笔帽,直接插进白衬衣前襟的口袋,于是,墨水洇开来,越来越大。墨水就这么洇开,一个小小的,小得不能再小,好比乐句里的动机音符,壮大起来,最后震耳欲聋,童话不就是这么开始的吗?谢烨就此与顾城搭上话,并且,第二天就按了互留的地址去找顾城。
「别人占了你的座位,你没有说话,就站在我身边。我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也许是想站起来,但站了站却又坐下了。我开始感到你、你颈后飘动的细微的头发。我拿出画画的笔......我画了你身边每一个人,但却没有画你。我觉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
♬——顾城 《火车上邂逅》
之后,顾城为了谢烨,从北京来到上海,在谢烨家附近的路购置了简易的民居。两人在一起也经历了几番波折,因为顾城诗人般敏感的心和情绪的性格特征和行为方式,谢烨的母亲以顾城「精神有问题」为由阻拦二人,但为了爱情,顾城鼓起勇气去医院检查,结果当然是完全正常。
谢烨是顾城的生活伴侣,亦是精神伴侣。如同大孩子般的顾城在生活上几乎没有自理能力,于是在方方面面都需要谢烨来为其打理,甚至是顾城参加各类大大小小的诗歌会议,夫妻二人总是携手出现。
「因为顾城想要谢烨保持初恋时那两条长辫子,谢烨就不能剪烫,顶多把辫子紧紧盘在头顶,像朵葵花,非常漂亮。由于顾忌丈夫的感受,谢烨不戴任何饰品,她的衣服都是棉麻质地,宽松的。」
后来二人隐居在新西兰的「激流岛」,该岛本名叫Waiheke Island,「激流岛」之名是顾城自己命名的。这个岛后因顾城而为国人所熟知,亦成为诗歌史上的一道伤疤。顾、谢夫妇在岛上修筑自己的小屋,开辟荒地,养殖鸡仔。顾城曾被当地奥克兰大学聘为汉语会话课程的老师,「他喜欢默默地坐着,注视着他的学生,等待学生们对话的开始,然而学生们却在等待他去讲话。」(《猎人与野兔》)后来学生们便不来上课了,他失去了工作。一开始他还不怎么在乎,但还贷的重枷几乎把他压垮。当时还在大学教职的顾城可以贷款,因此贷款2万元买了激流岛的一个占地不小还便宜的小屋。
顾城本就不善于理财,他的主要收入是稿费,他们前期出国的费用都是基金会的赞助。他在国外生活了六年,始终穿着中山服,坚持用中文演讲,中文创作,拒绝学习任何一种外民族的语言。谢烨曾对朋友文昕说:「所有的事儿都是我办的,他(顾城)不懂英文,什么也不会干。」对此他的解释是:「如果一个中国人去学习其他语言,他便会失去自我存在的感觉,失去自己。」蒂蒂·塔特洛(Didi Tatlow)的丹麦小姑娘问,为什么他,顾城,不学英语?他答:那会惹他的中国灵魂生气。
因此,不会外语,不懂除了创作以外的谋生技能的顾城,除了创作,基本上他的生活离不开谢烨。「从天命的观念看,谢烨就是造物赠给顾城的一份礼物,那么美好、聪慧,足以抗衡的想象力,还有超人的意志恒心。对付天才,也是需要天分的。」(《蝉蜕》)
激流岛上的生活,基本上是远离现代文明。谢烨曾说她说:「在现代社会企图过原始的生活,是很奢侈的。」在激流岛的五年,他们几乎远离世俗的喧嚣,甚至他们的儿子都是寄宿在当地的毛利人家里,儿子叫木耳,据说儿子「出生后顾城非常讨厌他,原因好像是嫌他破坏了顾谢的生活(记不准确了)」(《最后的日子》)
谢烨曾对钟文谈到「比如我去外面打工,让他到了饭点给小木耳(儿子)喂我调好的奶糕。如果我下班回来晚了,他竟然可以吃掉我给儿子准备的奶糕。他就是这么一个没有生活能力的人。」「我正在想一条生活的出路,走出现在的生活状态。」
▊三、英儿
作为一名诗人,顾城唯一一部也是最后一部小说是关于英儿的,书名即《英儿》。该书系顾城夫妇合作而成,被称为「一部真切的情爱忏悔录」,亦被称为「顾城的红楼梦」。这是一本几乎没有虚构的纪实小说,其中有细腻的性爱描写,记录着爱的超越和毁灭,既痴迷又虚妄,既自恋又自怜,既规整又自由,既朦胧又震撼,是一部超越文学的作品,从纯粹审美的角度根本无法去阅读。顾城口述、录音机记录、谢烨转录和整理,并加入了一些故事中有关她自己的章节和段落。
早在写小说之前,谢烨也写诗,也算一个诗人。「当谢烨决定写小说的时候,也许,就意味着诗行将结束。小说虽然也是虚拟,但却是世俗的性格,它有着具象的外形。」(《蝉蜕》)
英儿本名李英,在文昕的文章《最后的顾城》中她是「咪咪」。文昕和顾城认识很早,顾城的许多照片都是文昕拍摄的。他们在一次新诗潮研讨会上结识,这次会上,一位极左诗人疯狂叫板顾城,说他是资产阶级自由化。而只是大学生的李英,后来变身为麦琪和英儿,以自己二十三岁的青春身躯,毅然站在顾城一边,奋勇抵抗「极左潮流」对现代派诗歌的绞杀。之后他们一起谈诗、结伴游玩、聚会……甚至还「做贼」,到果园偷桃子。
顾城、谢烨、李英、文昕四人合影(左首起)之后,顾城和谢烨出国,临出国前,他们已心生爱意。顾城和谢烨还希望咪咪一起到「激流岛」和他们一起生活,去筑造他们曾经谈到的「白房子、天国花园」。咪咪出国的花费都是谢烨提供的,她在岛上养殖鸡,卖一个个鸡蛋攒钱。他们三人在岛上共同生活,顾城对朋友顾晓阳说「我真是过了半年(从英儿来至他们去德国)神仙似的日子。就是因为过得这么好,我才想到外面去挣点儿钱,回来把房子好好修修,好好过日子。」(《最后的日子》)
「顾城想要过的生活是《红楼梦》中男主角那样的生活,成为「女儿国」中的王子,能够在远离世界的美丽「大观园」中,被一群擅长即兴作诗的女孩所围绕(他说,女人只有当她们什么都不做的时候才算美丽)。」(《猎人与野兔》)
顾城和谢烨前往柏林,为了赚些钱去修理居住已久的房屋,英儿则留在岛上等他们回来。然而,当他们返回时,英儿却消失了,跟着一个年龄很大的英国佬走了。
英儿的出走,顾城的情感世界成为一片废墟。「顾城在咪的问题上受到的重创是致命的,她把他整个的童话世界打碎了,把顾城的精神杀死了,顾城还能是过去的顾城吗?!……」(《最后的顾城》)
不同于顾城,谢烨有的只是愤怒。她花了太大的代价。
在儿子未出生以前,谢烨在精神上是同顾城站在一起的,她甘愿用自己的物质之躯去烘托顾城的精神追求。但儿子出生后,她只想做一个世俗的母亲。但顾城强迫她把儿子送到当地毛利夫妇那里去抚养,顾城要求她一心一意,他想成为家里唯一的男性。谢烨曾说过「我宁愿他死去」「只有他死了,我才能领会我的孩子。」(《猎人与野兔》)这当然多半是意气之言,但可预料到的是,谢烨已经有离开顾城的打算了。当她得知顾城陷入爱河,爱上了英儿时,她灵光乍现,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顾城有什么秘密都会告诉谢烨,即便是他爱上谢烨之外的另一个女人。
谢烨邀请英儿来「激流岛」,想让她取代自己妻子的地位,她则要离开顾城和儿子去团聚。但短暂的相聚之后,英儿就离去。
《英儿》一书的创作提议来自谢烨,她想将他们仨的故事公诸于众。其实,谢烨在德国也认识了一个人——大渝。谢烨很擅于交际,她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好与顾城有关的一切事物和人际关系,在德国期间,她结识了公派到德国留学的大渝。顾城事后知道很是愤怒,他并非是因为谢烨找了情人未告诉他,而是觉得自己从不对谢烨隐瞒一切,但谢烨却隐瞒此事。
▊四、尾声
英儿的离去使得顾城在精神上受到极大的打击。她走得很干净,连一张纸片儿也未留下,她试图将自己的痕迹从顾城的生活中抹去,但怎么能抹去顾城心灵的那个世界呢?「他们在三年时间里,互相交换的那大量的书信,给顾城一个太大的想象空间;他们共同生活的许多岁月给了顾城那么深刻的记忆,而这一切是在全无设防的情况下发生的。」(《最后的顾城》)后来谢烨也要离去,他在给好友文昕的信中写到「谢烨只要离开我,死就到我面前来了。她的生命力真强,你看见过她多好看,在花园里。我因为离光太近,已经瞎了。我说不出来的事,我希望她能说。变成一个歌飞走,比让鸟吃了好。我不喜欢土葬。」
在另一封信中他开头即写「醒了,才知道人心有多冷。」
「平时都是挺好的,迎迎送送,到真的时候就都只想自己了,自己那点宝贝。我也一样、英(咪)也一样,雷(谢烨的英文名叫雷米)也一样,人都一样。道义都是在不伤筋动骨时候说的,是活着的加减法,到死那就没说法了。」
经济的重轭,失语的困境,面临生活与精神伴侣的即将离去,顾城一样,他也撑不住了。
「人的理性是在不伤筋动骨的情况下说的,顾城也一样。他想放手谢烨,可他放不了手。所以他是障碍,他不仅被他爱的女人们抛弃,也最终被他自己所抛弃。他死于死不瞑目的悲怨之中。」(《最后的顾城》)
所有的细节都是凌乱破碎的片段,在反复转述中组织成各式版本,越来越接近八卦,真相先是在喧哗,后在寂寞中淡薄下去。也许事情很简单,最明智的办法是不做推测,也不下判断,保持对亡者的尊敬。
《鱼乐》读后感(四):鱼乐
《鱼乐 忆顾城》
顾城在中国时代记忆里,在中国诗人里有不可磨灭的地位,不管有没有读过他的诗,都会听过他的名字,包括后来他的在新西兰激流岛的生活,包括杀死妻子谢烨,都成就了他的传奇。作为同时代最著名的诗人北岛,在结束了半辈子的世界漂泊后,定居了香港,他结集编出了这书,找到了一批与顾城交集的朋友,诗人学者,让他们谈谈顾城,给读者还原一个全面一些的顾城。诗人文笔,大都好读通透,带着意味深长的嚼劲,大概是诗人有隐喻的魔力棒。在精神世界里,顾城拥有强大深遂的力量,在现实世界里,顾城几乎一无所能,缺失了与之相对的平衡,也许这样他就乱了,在纯净童真的自我世界里,他构建一个王国,在不可逃避的现实里,他无所适从。此书很好的描绘了他们所知的顾城,其中的爱恨情仇,早已深埋土地,没有答案,但我们知道,顾城与谢烨成了时代记忆的佳话,也成了时代记忆的魔鬼,然后美丑兼备的流传下来,唯有顾城的诗集,还有会影响一部分漫长生命的青年人。
《鱼乐》读后感(五):无言
评价一个人们常常以是非论,要么对,要么错,功是功过是过,似乎只有这样界线分明才是对一个人最完整正确的论断,但其实往往不是。人是最复杂的动物,对与错之间又是那么的难以分辨。
如果当做一个邢事案件来讲,一个是凶手,一个是受害者,那么就必有一个是错的。杀人者不可原谅。可是若是放到道德社会里,放到人群中,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前因后果,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一个诗人的理想国的破灭等于他人生的尽灭,不管始作甬者是谁,终归还是这个诗人性格缺陷成为主要原因。可是若不是与众不同的性格,若不是他存的那难能可贵的天真,又如何有那些神来之作。天才往往伴随着与常人不同性格际遇。但是我不想评论对与错。
若论对,谁又全是对的呢?若论错,谁又没有过呢?一切事情都是所有当事者在推动,直到屠刀举起,直到毁灭。而留给世人的全部都是猜测和疑惑。
这是一本记忆之书,一群人的回顾,不管站在哪一个角度,不管对事情能否还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一个诗人离开我们二十年后再一次以这样一种方式与众人的见面。但愿天国无忧,但愿爱情还在。
《鱼乐》读后感(六):孤城
顾城,朦胧派诗人,活在童话里的人。爱诗的人或多或少是有灵性的,因此我是个俗人。
鱼乐:忆顾城 中最喜欢的便是钟文写的,但文昕的文章更客观。
读完,第一推断,谢烨害死了顾城,痛苦了英子,也埋葬了自己。兴许她是阴谋策划者,但叫人无法恨她 怨她 怪她,因为她也是受害者。精神维度上的渐行渐远,其实早对这份情感埋下伏笔,这是必然的分离,只是这令人发颤的的结局绝非意料之中。
文中说,极端的人才能理解极端的想法。我是赞成的。谢烨渐渐的不再铸造童话,并非说她市井,只是她要活,要活必然要生,生的理想也渐渐使我们趋于平庸。
对英子的接纳,起初我不明白,且我认为这辈子我都无法理解,为何一个女人的心竟会这般大?只是后来我读懂了 … 照现在的说法叫:套路。她要逃,逃离现在的生活,逃离顾城,她不得不为自己的离去做准备,她大方的接纳了英子,不做深了解的人或许也如我最初那般感慨。(“文中多个作者多处谈及“死”可见谢烨之狠心)然而这一切都是阴谋的开端,原谅我用这样的词,兴许该更为倚丽体,可事实尚如此。
后来英子的离去她是愤怒的,她愤怒英子毁了她为自己所构造的生活蓝图,且我认为英子早与谢烨有预谋,只是英子更能掌握自己的船舵。但是无论如何,她知道英子在与否她都是要离开顾城的,因此我认为顾城有无英子这一人物后续的存在,他的死—— 是必然的,但我想若没有英子,谢烨大概能活。
英子绝情却也无错,她本是“大我”,她活得真实,她根本无法进入那座童话城堡。
我们只能感叹,世间竟有顾城这般“大孩子”存在,“本真 本己”。这是我们所不能及的,倘若哪天,我们的心也这般干净,那么医院和坟墓便是我们的去处。
正如谢烨说“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道理中活着,其实谁也不错,事情只是在过程中进行。”是的,谁也不错。
《鱼乐》读后感(七):短书札005 - 葬礼后续及其他
死亡的完成只是死亡的预演,这是死亡诡异的假面。死者解脱,游荡或转世,各自快活。活着的人捡起带血的斧头和绳子,罗织种种美好或冲淡的语词,报名为阳间的殉难者。只是墓穴上即使种花、培土,也依然带着不祥的颜色,越是掩埋,越是突兀。
八十年代并不终于海子的夭亡,而是坍塌在顾城疯狂的那个下午。与顾城不同,海子生前是寥落的,没有众人追捧,得不到一个心爱的女友。在生命的尾端,海子练气功、喝闷酒,时常出现幻觉。顾城在生前身后都是王,可以征用他人的生命,也可享受山呼海啸的拥戴。他的死,是蛮力的相互碰撞,而不是寂寥。他是一台虚假繁荣的戏终于再也唱不下去,九三、九四年前后,那一代文化生产者断弦一样集体失声。摇滚、美术、电影、诗歌……无一例外。
对顾城的审判当然不能以道德或法律的标准为基点,那足可保证他逃脱真正的裁决。他的杀戮、自戕,只是文学上的罪终于不甘寂寞地现出本相,施力于真实的肉身。在诗人所可能拥有的万千形态当中,顾城扮演的是最恶之一种。在与历史、现实、潮流的对峙当中,写作者将自身的脆弱无力反转为诗句上的暴政。那些朦胧而至臻至幻的字眼满布恶意。修辞和想象,只是下三滥的钢管、砖头、三棱刮刀抹上金漆或油彩,它们的创造者所奢求的,是百分之百的占有,是时间停顿,是通往长生不朽之自我的神秘丹药。
故友的回忆多少解释了顾城诗歌中所隐藏的那种莫名的空灵和唯美。在跟随父亲下乡的童年,他曾被那个时代隔离于田间。因此他对植物、鱼鸟、四季和空间有种畸形的敏感,整个天地万物都是其一生把玩的橡皮泥。捏一个裸体,捏一个作家研讨会,捏一个死亡。
斧子挥舞一万遍,一万遍都有优美的姿势、诱人的弧度,还他妈的是斧子。
顾城是那些侥幸活过虚妄年代的人所努力装点的恋物情结。他们需要一具尸体去控诉当下,标榜自我,但只需要一具,就那一具。
我们对八十年代需要一种深刻的检讨,而不是一再地、近乎无耻(知)地渲染那种玫瑰色的假象。它是一场虚假的解放、虚假的革命,那些宏大的判断和口号与残酷的社会进程之间的断裂至今没有被认真反思。而理解八十年代的密码本,恰恰是九十年代全面的缴械、溃退和变节。两者是一母同胞,甚至是同一人的易容术。
黑夜给了你黑色的眼睛,你还真以为自己在寻找光明。
《鱼乐》读后感(八):明月常有孤帆难求
我们眼中的顾城,像一座孤城。 他的梦,他的爱,他浮动的谜。 人教版的初中必读课文有一篇舒婷的诗。学了舒婷,也就学了朦胧诗,也就知道了北岛、江河,以及顾城。“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十三岁拥有黑眼睛的少年,写出那一代的经典。他一生都保持着十三岁的纯真,极端幼稚,却也是怀春的少女。他永远飘逸蹁跹,羽衣轻盈。 我在各个网站搜索顾城,了解他的生平,带着愚人的八卦佚事。毁誉参半。我初中也就是2015年至2016年期间,百度百科里的顾城,是个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顾城,他周围的人都是畸形的,让人作呕。里面说,顾城把自己的儿子给了毛利人,因为破坏了他的“女儿国”,在杀害谢烨(其妻)前,却有些悔过,他在月光下对儿子说会接他回家。他的爱情也是奇怪的,里面说是谢烨将英儿送到顾城房里,顾城是性冷淡,英儿说顾城强暴了她是完全不可能的。(顾城好友问过他:“你不是很冷淡吗?”他答道:“以前不感兴趣,现在感兴趣了。”)他们三人保持着奇怪的三角关系。英儿走后,顾城很痛苦,他知道妻子也出轨了。他想写小说去讲述那段往事,反响很大,为了使书卖的更好,他像书里一样自杀死去,只是多了一个人死去,及他的妻子。而如今的百度百科,早已修改,只是淡淡一写,不带丝毫感情和臆测。 前段日子我读了本文。心里泛起涟漪。是我从最初的百度百科里所截然不同的G.C,孤独、纯良。舒婷描述了一个浪漫的弟弟,一个被苦难折磨最终选择自杀的弟弟,一个需要被保护、需要被关爱弟弟。她闭口不谈顾城的阴暗压抑,因为她眼中的顾城是他的弟弟,一个才气十足的童话诗人。我发现,在书的前几篇,从舒婷到毅伟到王安忆,只是将顾城的死当做一个友人的死去,他只是走了,无关伦理,无关舆论。他们小心翼翼的维护着顾城,维护他小小的世界。顾城的世界是不需要娱乐和解读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预兆的,他所面临的苦难是掺杂在他浮动的梦中的尘粒,挥之不去。不被世俗理解,他特立独行得带着高高的帽子,(特立独行是生活的勇气),他怕,被世俗所污染,他要一所白房子,一座孤岛。天才诗人就该如此,就该自然流露,就该活在自己的白房子里吗?天才诗人,是天才,是诗人,也是人。他有七情六欲,他想超凡脱俗又如何,被自己所奴役着。我们不论多么强调“自我”,都面临着一个他人的问题。他人即地狱。 他说学外语会惹自己的中国灵魂生气,他说学外语会影响中文的语感,(是不是最开始并没有这些理由,只是自己慢慢增加,慢慢沉溺)他不愿去学,他在反抗,他是不是有点虚伪?因为他也迷茫,他终究还是苍茫雪中的余舟一芥,他有常人的伦理限制,他在掩饰,在幻想。他的幻想让谢烨越来越疲惫,谢烨是个母亲。没有一个母亲不爱儿子,自然,没有一个父亲不爱。谢烨爱木耳(其子),顾城把他送走,也送走了他们的爱。文昕说,谢烨想逃走,她离开了白房子,她想过一点平淡安宁的岁月。她逃走 躲避。她渴望顾城死去,她以大海的的怀抱包容英儿,她想英儿取代自己。然而,谢烨难道对顾城一点爱也不见了吗?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也在迟疑,也在抉择。她的犹豫,造就了悲剧。一说,顾城送走木耳,是因为木耳会分担谢烨对他的爱。爱是不分距离的,顾城在追求纯粹的自私里愚昧了。顾城是个孩子,孩子也慢慢长大,即使在棍棒之下。他没有被打,却遭受了人生喜剧,他在一次一次的现实里,一次一次打破他的白房子,他筑起的城墙被推到,他屈服了。他说,《英儿》是他灵魂的忏悔录,他在国外想家,念旧,他写书信给父母,总是玉关情。他对谢烨悔过,因为谢烨真的要离开了。他杀死了谢烨,是误杀还是谋杀?媒体说,斧头是凶器,砍断了谢烨的脖子。(谢烨脖子上有断头痣,在一次聚会上,一群女孩子围在一起,一女友也有一颗,在得知谢烨被杀后,她消除了那颗痣,何其幸运!)顾乡说,斧头上没有丝毫血迹,顾城在杀害谢烨后,打电话联系顾乡救治。谢烨的致命伤口是额头上的擦伤。他几日前还对生活充满希望,以孩童的开悟。他在小森林的一棵树上自缢。他是个孤独的流浪者,他渴望被保护,渴望爱。顾工夫人(其母)说,悲剧,在他小时候从窗子上摔下是就造成了。他怕自己的父亲 坐电车时听到,下一站,故宫(顾工)时都会一个激灵。他死在激流岛,他想回家。海德格尔认为,诗人要不做常人,要做本真的人,要保真,你的灵魂势必变重,变重的灵魂是理想化了的灵魂,但是变重的目标和变重的实施经常要与现实脱节,甚至断裂。这样的结果,死可能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网络上说这些人把顾城洗白了,杀人就是杀人了。何为洗白?把人泡在福尔马林里,惨淡苍白?那些认识顾城的人,带着自己对顾城的情感,去评价,去理解。你带着世俗的有色眼镜,什么都变了味。诗人,是脱离尘世的。他们高高在上,他们纤尘不染。以诗看诗,以人观人。 死者为大。愿顾城魂归故乡。
树枝想去戳破天空/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的窟窿
明月常有孤帆难求鱼在盘子里不回家吗别回答鱼在盘子里想家《鱼乐》读后感(九):顾城的“真”和“伪”
这本书其实是冲着北岛老师买的。当然,我本身对顾城也是感兴趣的,特别是想知道北岛老师是如何回忆顾城,回忆那段一起写诗的时光。遗憾的是,翻完全书才知道北岛老师只贡献了个《序》。关于别人认识的顾城我还是有好奇心的,花了两个小时看完了全书。总体来说,除了最后一篇以外,其他的忆文都是值得一读的散文,感情上都比较克制,内容上也比较空泛。毕竟时隔久远,有些回忆可能淡化了,有些可能不愿提及吧,可以理解。当把碎片化的记忆和语言拼凑起来,仿佛一座雕塑,被不同的人从不同角度描绘出来,也许形似,但都不是真物。回忆本来就是极其主管的东西,但大部分人还是克制地、谨慎地尝试重塑记忆中的顾城,“平铺直叙”地记录,没有过多的不恰当的个人推测和评判。其中,我最喜欢的是顾晓阳的《最后的日子》和钟文的《一个本真的诗人无法逃避的悲剧》,完全不同的两个角度。《最后的日子》的生动活泼,从一个朋友的角度最大程度还原了作者所见的顾城,一个鲜活的人,会吃饭聊天的人。《一个本真的诗人无法逃避的悲剧》好像是学术论文一般,引经据典的分析顾城的诗歌、人格和精神世界,语言精准到位;而与顾城的见面仅仅是某些论证假说的证据,精炼、直接。作为朋友的顾城和诗人的顾城,旁观者眼中作为父亲和丈夫的顾城。可每一个顾城,他都希望是真物。真物,相对与伪物而言。顾城的真在于他的纯粹、天真和自然。可是啊,钟文也说了,顾城是一个“需要身边有一个强大的‘他人’‘,”“需要爱来筑起一道围墙”来维护他的“本我”和真。所以顾城的一生中有人为他筑墙,有人为他强大。他好像是割裂了自己的人格一般, 他是最纯粹的最美好的最真的,然后丢弃掉那些虚伪的、假的。作为一个从初中就被“唯有悲剧才隽永”的扭曲审美洗脑的我, 非常认可作者提出的这个命题,悲剧是注定的、无法逃避的。悲剧和死亡都是是真的,无可逃避的真物。当然,所有这些不过是认识顾城或者顾城的的朋友的支离破碎的记忆品拼凑成的,真正的顾城可能连他自己都不认识!所有的文,读完给我的另外一个奇异感受是,顾城好像和所有人都十分亲近、相熟,但所有人又好像对他知之甚少,还一度终止联系。好像是跟每个人都只能联系有限的次数,所以知道些什么也完全是随机。所以,最好了解顾城的方法还是读他的诗不是吗?他的诗还在,不管当事人是否悲剧,诗是隽永的。比起顾城的诗,顾城本人也是伪物了呢。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谈一谈我看完全书的疑惑了。为什么选着那个早期发表的文章作为最后一篇?有种看完一本不错的书,准备结尾,发现“原来看了一本娱乐八卦杂志”的既视感。所以之前的克制和温情甚至学术的刻画就是为了在最后来一个自爆?最后这篇名字都不想提的文章可以说是非常主观和情绪满溢了。很难相信一个人从诗人的来信中的只言片语推断出一个阴谋论!我天,哪里来的自信啊?!确定作者是最了解顾城本人的那个人?比顾城本人对自己了解多?“谢烨不那么高尚,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样子”、“与其说咪的离开中国是顾城的主意,还不如说是谢烨一手策划出来的”、“我相信,顾城活着就是她人生的一大障碍”、“然而,谢烨想置他于死地”......诸如此类的言论特别多。不是回忆,而是赤裸裸的指证和控诉!然而不知道没有确凿证据的言论算不算诽谤啊?嘛,我也是法盲一个。而且谢烨也无法反驳或者“认罪”。我不是顾城的粉丝,也对谢烨知道的不多,单单是觉得这样的文字是不公平的,有失偏颇的。好像是狂热的追星族在网上看到只言片语以后脑洞大开,然后对爱豆的痛苦感同身受写下的“喷”文一样,读完觉得有点好笑竟然。试问,人性是简简单单可以判定曲直对错的吗?顾城是纯粹的、真的,那他的伪和不纯粹呢?这么多年难道不是谢烨承受了一些吗?仿佛是他另一个人格一样。而且,这是顾城、谢烨甚至和英儿之间的事情,外人知道多少内情?局外人有什么权利去评判?去质疑?谁也都不是上帝视角不是吗?人性总归也是复杂的,再存粹、再真的、再有才华的诗人,一样是有懒惰、贪婪、嫉妒、愤怒、傲慢、愤怒、淫欲的人类啊!在人性的不完美、不健全上,谁不必谁彻底高尚!可以理解失去挚友的痛苦和失望,甚至是没有能够及时阻止悲剧发生的遗憾、挫败和愤怒。但是这些情绪的承担者应该是自己不是吗?读者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为什么看这些没有确凿证据的控诉?不觉得把自己这些不良情绪都归罪于一个已经逝去的生命太不公平了吗?
所以,这是本顾城八卦周刊。真正的顾城,请自行读诗。
以上。
《鱼乐》读后感(十):以纯银一般的声音,和你的梦对话
顾城总是赖在海滩上不走:我就埋在沙滩里,你们明天来刨我吧。
童年时期顾城就梦想能有自己的一块地:“风摇它的叶子,草结他的种子。”顾城说:花了二十多年,才跨过那个倒霉的世界,找到想要的生活方式。
可以说,顾城不在意烹调,也不仅仅是珍惜食物。他能饿,所以深知能吃饱的时候,一定要努力吃饱。好像永远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似的。让人回想起来更加难过。
谢烨说,顾城从小能睡,最高纪录连睡两天50多小时。
那时在这个小屋里,充满了温馨与快乐的气息。顾城也常常戴着他自制的帽子,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在屋子与天井里走来走去,自我欣赏。
我去武夷路小屋,常常见到顾城坐在天井里洗衣服,木盆里放着搓板,他在搓衣服。他说他洗衣服的诀窍是让衣服在水里多浸一会儿,这样脏东西自然会掉水里,说这是科学方法,谢烨和我都说他这是懒汉理论。
顾城谢烨的木房子无人居住,由于人迹罕至,周边的树林越长越密。听起来,那木房子就变成了个小虫子,被植物吞噬,顾城不是写过这样的句子:“我们写东西,像虫子,在松果里走路。”对。就是吃虫子的松果。这样,童话就有了结尾。
世界上只有难看的人,没有难看的树。树也会痛苦,但痛苦的树仍然是美的。
顾城讲话的时候,眼睛几乎不看听众,而是看着远处,好像不唯对眼前的听众说话。他的声音轻柔,甚至单调,好像说话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什么人,就像西川描绘诗人孩子的语言时说的:“仿佛沉默的大地为了说话而一把抓住了他,把他变成了大地的嗓子。”顾城和孩子都属于天才型的诗人,对他们来说,诗和生活是一体的,诗就是生命,生命就是诗。“诗人的工作就是要把破碎在生活中的生命收集起来,恢复它天然的完整。”
真的话都是非常简单的,像用海水做成的篮子。可见真话真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时候,往往不会被当真。
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
他是那么远离喧嚣,他干净得像一条无人知晓的小溪,仅仅流淌在他自己远离尘世的深山里。
生命醒来时发现自己是一树鲜花,在微风中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