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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乐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1-18 20:25: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鱼乐经典读后感10篇

  《鱼乐》是一本由北岛 编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元,页数:24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鱼乐》读后感(一):顾城的“真”和“伪”

  这本书其实是冲着北岛老师买的。当然,我本身对顾城也是感兴趣的,特别是想知道北岛老师是如何回忆顾城,回忆那段一起写诗的时光遗憾的是,翻完全书才知道北岛老师只贡献了个《序》。关于别人认识的顾城我还是有好奇心的,花了两个小时看完了全书。总体来说,除了最后一篇以外,其他的忆文都是值得一读的散文感情上都比较克制,内容上也比较空泛。毕竟时隔久远,有些回忆可能淡化了,有些可能不愿提及吧,可以理解。当把碎片化的记忆语言拼凑起来,仿佛一座雕塑,被不同的人从不同角度描绘出来,也许形似,但都不是真物。回忆本来就是极其主管的东西,但大部分人还是克制地、谨慎地尝试重塑记忆中的顾城,“平铺直叙”地记录,没有过多的不恰当的个人推测和评判。其中,我最喜欢的是顾晓阳的《最后的日子》和钟文的《一个本真的诗人无法逃避悲剧》,完全不同的两个角度。《最后的日子》的生动活泼,从一个朋友的角度最大程度还原了作者所见的顾城,一个鲜活的人,会吃饭聊天的人。《一个本真的诗人无法逃避的悲剧》好像是学术论文一般,引经据典的分析顾城的诗歌人格精神世界,语言精准到位;而与顾城的见面仅仅是某些论证假说的证据,精炼、直接。作为朋友的顾城和诗人的顾城,旁观者眼中作为父亲丈夫的顾城。可每一个顾城,他都希望是真物。真物,相对与伪物而言。顾城的真在于他的纯粹、天真自然。可是啊,钟文也说了,顾城是一个“需要身边有一个强大的‘他人’‘,”“需要爱来筑起一道围墙”来维护他的“本我”和真。所以顾城的一生中有人为他筑墙,有人为他强大。他好像是割裂了自己的人格一般, 他是最纯粹的最美好的最真的,然后丢弃掉那些虚伪的、假的。作为一个从初中就被“唯有悲剧才隽永”的扭曲审美洗脑的我, 非常认可作者提出的这个命题,悲剧是注定的、无法逃避的。悲剧和死亡都是是真的,无可逃避的真物。当然,所有这些不过是认识顾城或者顾城的的朋友支离破碎的记忆品拼凑成的,真正的顾城可能连他自己都不认识!所有的文,读完给我的另外一个奇异感受是,顾城好像和所有人都十分亲近、相熟,但所有人又好像对他知之甚少,还一度终止联系。好像是跟每个人都只能联系有限的次数,所以知道些什么也完全是随机。所以,最好了解顾城的方法还是读他的诗不是吗?他的诗还在,不管当事人是否悲剧,诗是隽永的。比起顾城的诗,顾城本人也是伪物了呢。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谈一谈我看完全书的疑惑了。为什么选着那个早期发表文章作为最后一篇?有种看完一本不错的书,准备结尾,发现“原来看了一本娱乐八卦杂志”的既视感。所以之前的克制和温情甚至学术的刻画就是为了在最后来一个自爆?最后这篇名字都不想提的文章可以说是非常主观和情绪满溢了。很难相信一个人从诗人的来信中的只言片语推断出一个阴谋论!我天,哪里来的自信啊?!确定作者是最了解顾城本人的那个人?比顾城本人对自己了解多?“谢烨不那么高尚,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样子”、“与其说咪的离开中国是顾城的主意,还不如说是谢烨一手策划出来的”、“我相信,顾城活着就是她人生的一大障碍”、“然而,谢烨想置他于死地”......诸如此类的言论特别多。不是回忆,而是赤裸裸的指证和控诉!然而不知道没有确凿证据的言论算不算诽谤啊?嘛,我也是法盲一个。而且谢烨也无法反驳或者“认罪”。我不是顾城的粉丝,也对谢烨知道的不多,单单是觉得这样的文字是不公平的,有失偏颇的。好像是狂热的追星族在网上看到只言片语以后脑洞大开,然后对爱豆的痛苦感同身受写下的“喷”文一样,读完觉得有点好笑竟然。试问,人性是简简单单可以判定曲直对错的吗?顾城是纯粹的、真的,那他的伪和不纯粹呢?这么多年难道不是谢烨承受了一些吗?仿佛是他另一个人格一样。而且,这是顾城、谢烨甚至和英儿之间的事情外人知道多少内情?局外人有什么权利去评判?去质疑?谁也都不是上帝视角不是吗?人性总归也是复杂的,再存粹、再真的、再有才华的诗人,一样是有懒惰贪婪嫉妒愤怒、傲慢、愤怒、淫欲的人类啊!在人性的不完美、不健全上,谁不必谁彻底高尚!可以理解失去挚友的痛苦和失望,甚至是没有能够及时阻止悲剧发生的遗憾、挫败和愤怒。但是这些情绪的承担者应该是自己不是吗?读者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为什么看这些没有确凿证据的控诉?不觉得把自己这些不良情绪都归罪于一个已经逝去的生命太不公平了吗?

  所以,这是本顾城八卦周刊。真正的顾城,请自行读诗。

  以上。

  《鱼乐》读后感(二):愿你保存我

  稍微了解中国当代诗歌的人,想必都听说过顾城这个名字。哪怕没有听说过的,或许也知道他那首著名的《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首连标题和标点符号仅有二十三个字符的短诗,充满了丰富的意象,是中国当代诗歌的经典之作,让整整一代人产生心理共鸣

  上个世纪80年代是一个刚刚思想解放的年代,多年的精神荒芜,让人们极度渴望丰富自己的内心世界。于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对文学和诗歌无比热爱。到处都在举行各种各样的文学沙龙和诗歌朗诵会,而且场面热烈,让人窒息。据说某场诗歌朗诵会,一位诗人看着台下狂潮般的人群激动地昏了过去。当他醒来,对着下面喊了一句“啊,我的人民”,又晕了过去。可想而知,当时人们对诗歌的狂热。

  顾城和海子,是那个年代最具传奇和悲剧色彩的两位天才诗人。顾城用纯洁的未受任何污染的笔描绘着所看到的天空,而海子用热情似火的笔讴歌着深沉大地。他们在艺术上取得了巨大成就,然而在生活中,又都发生了令人心痛的悲剧。1989年,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而顾城与妻子隐居新西兰的激流岛,过着近乎原始生活,1993年,让所有人震惊的是,顾城用斧头砍死了妻子谢烨,然后上吊自杀。

  顾城是一个传奇的诗人,由于家庭的熏陶,他十七岁就开始写诗,他的诗歌总是用童真的眼光打量着世界,而他也被誉为“童话诗人”。他常年带着一顶用牛仔裤管改成的长筒帽,奇特的形象十分引人注目。而他的爱情故事也奇特而浪漫。在一次火车上,他与谢烨相遇。顾城一路画着速写,谢烨站在旁边看了一路。虽然两人没有交谈,下车时,顾城却塞了一张字条,告诉了谢烨自己的住址。而第二天谢烨就按照地址去找了顾城。谢烨被顾城的才华倾倒,而顾城也对谢烨一见钟情。为了亲近在上海的谢烨,顾城还花了几千元钱,在上海买了个小房子。虽然他们相爱,但谢烨的母亲认为顾城写诗不靠谱,甚至精神有问题要求顾城去医院做个精神病检查。执着的顾城还真的去了,和医生大谈弗洛伊德,把医生都折服了,医生证明顾城精神完全正常。最后,顾城和谢烨有情人终成眷属。

  然而,美好的开始并不意味着一定会有美好的结局。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顾城同时又喜欢上了英儿,英儿在顾城夫妇出国之前,当着谢烨的面向顾城表白,谢烨没说什么。再后来。谢烨帮着英儿办理出国手续,顾城谢烨和英儿在激流岛上,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英儿跟着一个老外不辞而别。可以说,顾城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而谢烨和英儿是支撑顾城内心世界的两个温柔女人。谢烨之所以帮着英儿出国,据说是有私心的。因为顾城讨厌他们的小孩木耳,不让木耳与他们同住,想独占谢烨的爱。思儿心切的谢烨,于是意图把顾城甩给英儿,从而自己可以去和木耳生活。而英儿对顾城也由最初的爱慕,慢慢变成了利用顾城实现个人的出国梦想。最终,英儿的出走,让顾城和谢烨备受打击,而后来谢烨也有了自己的情人大渝,并决意离去,则让顾城彻底失去了对世界的热爱,一颗心慢慢变得冰凉。终于,也许是蓄谋已久,也许是意外失手,一把斧头,一根绳索,顾城和谢烨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

  2013年,是诗人顾城离世二十周年纪念。作为顾城的好友,诗人北岛邀请了舒婷、毅伟、王安忆、陈力川、尚德兰、大仙、顾彬、顾晓阳、温伯格、钟文、文昕等十一位国内外文学人士,撰写回忆顾城的文章,并集合成辑,是为《鱼乐:忆顾城》。这十一位文学界人士,或自己就是诗人,或是诗歌评论家,或是国外的翻译家与诗人,他们都与顾城生前都有过短暂而又印象深刻的交集,他们从生活,爱情、朋友等多个角度回忆了顾城独特的一生。读来仿佛看到了过去顾城纯真而又敏感的一生,也了解了更多关于顾城的细节

  十一篇回忆文章中,我喜欢舒婷的《灯光转暗,你在何方?》、陈力川的《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艾略特. 温伯格的《猎人与野兔》、钟文的《一个本真诗人无法避免的悲剧》,以及最后一篇文昕所写的《最后的顾城》。舒婷是顾城的干姐姐,与顾城很早交往,感情很深,对顾城的回忆充满感情。钟文对顾城的诗歌进行了很好的解读,尤其对诗人与死亡的解读十分深刻。他关于诗人和诗歌有如下十分精彩的论述――海子和顾城是为数不多的有着“特殊的我”、“个别的我”的两位诗人。顾城写梦,海子写大地。小说家只有在写作时才需要“痴狂”,而诗人在生活中也是“痴狂”的。因为诗人必须是一个“本真本已”的人。他还引用了海德格尔的观点――诗人要不做常人,要做本真的人,要保真,你的灵魂势必变重,变重的灵魂是理想化了的灵魂,但是变重的目标与变重的实施经常要与现实脱节,甚至断裂。这样的结果,死可能是他们唯一的选择。这些观点我觉得分析的十分到位,也深以为然。

  而文昕与顾城、谢烨、英儿三人都有深入的交往,英儿还是她介绍给顾城认识的,她细致地回忆了四人交往的许多细节,从中我们可以看到顾城谢烨感情发展变化的历程,从而对顾城悲剧的一生有更深入的了解。

  总之,爱诗之人,喜欢顾城诗作的朋友,不妨看一看《鱼乐》这本书,会对诗歌有更深入的了解,会对顾城有更全面的了解。

  《鱼乐》读后感(三):忆顾城

  “你挥一挥手/正是黎明之前的寂静/我终于没有/看清你那一瞬间的表情/你挥一挥手/正好太阳刺进我的眼睛/我终于没有/听清你说的是不是再见”

  这是高晓松纪念顾城三组曲中的《回声》。选择走向毁灭的传奇,世人只能通过零碎的记忆试图拼凑出他想要留下的警世名言。但或许他并不打算传达什么,不过是倦了“to die, to sleep; to sleep, perchance to dream" 顾城在信中说“他们说要赚钱,我就去了世界” 诗人的梦中有着凡人撑大了双眼也看不见的美轮美奂,而梦做得深沉,却又常被现实所背叛

  北岛让人们看到了顾城的许多面:他是法国人笔下纯净的黑眼睛,是美国人所谓的东方Bob Dylan,是虚妄自私的暴力狂,是不妥协的大孩子,他是所有这些,而又都不是。我们无从知晓,也无须再去纠结孰是孰非。重要的是他留下了一个纯真年代的回忆。

  当年看《午夜巴黎》时,心想要是可以倒回去一个年代的话,一定是那个属于《今天》《一无所有》和《顽主》的年代。那时,姑娘们倾慕才华多于钞票,梦想还没成为IPO的代名词,诗和远方就住在心里而不是搭乘商务舱才能去的地方

  不管怎样,感谢这本书为我们掀起记忆的一角。

  《鱼乐》读后感(四):童话诗人

  你相信了你编写的童话 自己就成了童话中幽蓝的花

  这是舒婷写给顾城的诗。初读顾城,他是那位写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的朦胧诗派诗人;可当斧头一次次挥下、逃离生活的索套挂在树上,他在我心中便成为了一个危险的精神病人;在他逝世二十三年之际,重新认识顾城大概是我所能给予的最大尊重了。

  书的开头是一些顾城和谢烨的一些照片。顾城总是戴着一顶高筒帽,帽子是他用旧牛仔裤的裤筒做成的。一双黑眼睛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平静得如一潭深水,里面的忧郁仿佛要溢出来似的。似笑非笑的神情令他的每一张照片都略带哀伤。照片中的谢烨很美,她将头发盘在头顶,一如顾城的诗所写的那样:“发辫紧紧盘在头顶/有如一朵结实的向日葵”。

  顾城和谢烨的相遇是这个以悲剧告终的童话的开始。列车上的诗人,爱诗歌的女学生,火车上匆匆别过,只留下一张留有地址的字条。谢烨去找了顾城。他们的相遇都充满诗意。几次往来,他们相爱了。顾城搬到谢烨的学校旁边,他离不开她似的。婚姻和生活在无数个诗歌会、座谈会、演讲中周转,在国家与国家中漂泊,最后生活在新西兰的激流岛上落脚。

  顾城喜欢安徒生,这让他一直保持着孩童般的天真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也是他被称作童话诗人的一个原因。可就是这份天真,成就了他,也毁灭了他。他太过理想,总是希望生活是他所想要的那个样子。他要谢烨将头发梳成他们相遇时的样子,他不希望他们的儿子木耳夺去谢烨对他的爱,他希望他与英儿和谢烨能像女儿国那般生活。但生活是什么呢?他的理想与现实是冲突的,他接受不了这其中的落差。一日一日,一夜一夜,再瑰丽,再神奇,再特立独行,都将渐趋平淡,归于生活。

  书中几位与顾城相识的朋友,总是尝试在他生前的诗中找寻他谋杀与自杀的隐喻或是迹象。可我从不觉得那些涉及刀剑和杀人的诗句是整个悲剧的谶语。他是一个童话中的诗人,这些天真的理想构成了他的时间与空间,构成了属于他自己的悲欢交集的世界。而他逃离了这个世界,到另一个国度去继续他的童话和诗了。

  《鱼乐》读后感(五):以纯银一般的声音,和你的梦对话

  顾城总是赖在海滩上不走:我就埋在沙滩里,你们明天来刨我吧。

  童年时期顾城就梦想能有自己的一块地:“风摇它的叶子,草结他的种子。”顾城说:花了二十多年,才跨过那个倒霉的世界,找到想要的生活方式。

  可以说,顾城不在意烹调,也不仅仅是珍惜食物。他能饿,所以深知能吃饱的时候,一定要努力吃饱。好像永远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似的。让人回想起来更加难过。

  谢烨说,顾城从小能睡,最高纪录连睡两天50多小时。

  那时在这个小屋里,充满了温馨与快乐的气息。顾城也常常戴着他自制的帽子,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在屋子与天井里走来走去,自我欣赏。

  我去武夷路小屋,常常见到顾城坐在天井里洗衣服,木盆里放着搓板,他在搓衣服。他说他洗衣服的诀窍是让衣服在水里多浸一会儿,这样脏东西自然会掉水里,说这是科学方法,谢烨和我都说他这是懒汉理论。

  顾城谢烨的木房子无人居住,由于人迹罕至,周边的树林越长越密。听起来,那木房子就变成了个小虫子,被植物吞噬,顾城不是写过这样的句子:“我们写东西,像虫子,在松果里走路。”对。就是吃虫子的松果。这样,童话就有了结尾。

  世界上只有难看的人,没有难看的树。树也会痛苦,但痛苦的树仍然是美的。

  顾城讲话的时候,眼睛几乎不看听众,而是看着远处,好像不唯对眼前的听众说话。他的声音轻柔,甚至单调,好像说话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什么人,就像西川描绘诗人孩子的语言时说的:“仿佛沉默的大地为了说话而一把抓住了他,把他变成了大地的嗓子。”顾城和孩子都属于天才型的诗人,对他们来说,诗和生活是一体的,诗就是生命,生命就是诗。“诗人的工作就是要把破碎在生活中的生命收集起来,恢复它天然的完整。”

  真的话都是非常简单的,像用海水做成的篮子。可见真话真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时候,往往不会被当真。

  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

  他是那么远离喧嚣,他干净得像一条无人知晓的小溪,仅仅流淌在他自己远离尘世的深山里。

  生命醒来时发现自己是一树鲜花,在微风中摇着。

  《鱼乐》读后感(六):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

  《鱼乐:忆顾城》

  北岛/编

  散文集 中信出版社 2015年8月一版一印 ISBN 9787508652771

  顾城的诗全集我已经开始读下册(1983-1993),是他生命最后的十年,在我看来,也是诗歌鲜活的自觉性经过童年、少年蓬勃恣肆的生长之后进一步爆发,而后逐渐让位给一种讲求“艺”上的拙技的令人觉得陶醉和惋惜的十年,不过纵然如此,顾城的诗还是“流”出来的,要比无数“做”出来的诗,强无数倍。我对顾城的喜爱和兴趣也越发地深厚了,于是想多找一些他的(或者有关他的)文字来读,于是找到《鱼乐》。记得前两年还关注过这本书,北岛、顾城,这两个名字牵动着我,不过不像今日牵动的效应这么大。在图书馆,《鱼乐》被放在传记的柜架上,其实它严格来讲是一些回忆性散文,比正儿八经的传记少了正统,多了一些抒情性。也罢,拿来看看。聊胜于无。

  写文章的十二个人(包括北岛的一片小序)都是在诗人生前就和他有过接触的老朋友,虽然他们都是在忆顾城,而且几乎都写到了顾城和谢烨的爱情和悲剧,但是一相比较,就很容易地能够看出这些人因为身份的不同而回忆的重点和所带的感情都不同,顾城死去二十余载,在生之时就为了躲避世界的喧嚷而逃到大西洋的一座小岛上的他,至今还在被这个世界以各种不是出于恶意的“恶意”而揣测着。我不知道他那个纯洁而固执、澄澈任性都如孩子一般的诗歌的灵魂,会不会得到安息。

  有些人从“大姐”和朋友的角度在深情地怀念他,有些人从后辈的身份出发尊敬地仰望他,也有一些人试图从哲学、诗歌的角度来为他和谢烨的结局找到一个精神上的解释,也有人在字行间隐蔽地追责这个谋杀的凶手,十一篇文章质量依次下降,最后一篇尽管出自关系最为密切者之一的手,但也是我最为不喜的一篇。可能也是因为关系太近了、离那段往事也太近了,她把感情用得太深了,文章被一种混乱的倾诉欲望所支配,把一段纠结的情史反而写得像是迫不及待的八卦,这股“热情”反而把怀念和悲伤都冲淡了很多。我愿意相信这绝对不是出自于作者的本意,只是力所不逮,情乱失笔,文差一等。

  其实呢,就像书的名字起的——“鱼乐”,这些人(包括我们读者)所看见的顾城、所怀念或者批判或者揣测的顾城,都是站在桥上往水中望的时候看见的一道影子,他心里真正的想法、真正的喜怒哀乐是我们永远都无法真正地重新领悟的。他和谢烨还有“英子”等人的爱情悲剧、生命悲剧,是孩子的爱情观也好,是偏执的精神病也好,还是暴躁的杀人犯也好,或者是诗人在梦幻和现实的对抗之间不可奈何的结局也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为一不可改变的是,顾城,这位中国新诗近百年来可能是写得最好的一位诗人,如今已经离开了二十多年,我们遗憾他的早逝,也感谢他,给文坛、给世界、给世人,留下了这么多这么好的诗。

  忆顾城。

  2017年6月17日

  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

  每天都要读好书

  《鱼乐》读后感(七):记忆的碎片能否拼出一个顾城

  记忆的碎片能否拼出一个顾城

  夏学杰

  顾城如若不是杀妻,作为一个天才,他的一生可以算得上差强人意了。不过,大多数人都纠结于他最后那个选择,那个几乎将自己所有都断送的选择,走得太远,似乎已忘记了当初。在这本友人回忆录——《鱼乐:忆顾城》中,对此问题的纠结依然饱含其中。

  为纪念顾城和谢烨逝世二十周年,北岛向舒婷、毅伟、王安忆、陈力川、尚德兰、大仙、顾彬、顾晓阳、艾略特·温伯格、钟文、文昕等11位顾城的友人邀文,最后形成九篇纪念文字。此书为何名为鱼乐呢?大概是因为顾城曾经送给北岛的那幅毛笔字吧,那幅字只有两个字——“鱼乐”。顾城似乎对鱼情有独钟,他还曾送给尚德兰一幅字写着:鱼在盘子里想家。

  顾城的悲剧结局,即便是如今,不论是读者,还是他的友人,都是无法绕开的一道墙。这不光是源于众人的好奇心与八卦,甚至是消费,更是凝结着叹惋与幽怨。尽管王安忆理智地写道:“当事人均不在场了,我们必须慎重地对待每一点细节。所有的细节都是凌乱破碎的片段,在反复转述中组织成各式版本,越来越接近八卦,真相先是在喧哗,后在寂寞中淡薄下去。也许事情很简单,最明智的办法是不做推测,不下判断,保持对亡者的尊敬。”但王安忆还是气愤地写道:“贾宝玉做和尚,还在完成功业之后,并且向父亲三叩谢恩安。哪吒如此负气,也要最后喊一声:爹爹,你的身子我还给你!而顾城说走就走,没一点回顾,天才其实是很可怕的。”

  几乎所有人对他的回忆,都绕不开他的死,绕不开这个至今让人不解之谜。不过角度不一样,有人从精神层面分析,有人从感情裂变层面破译。钟文认为,那是“一个本真的诗人无法逃避的悲剧”。“诗人为了追求纯真的本我,要么是疯,要么是死。要么像荷尔德林、尼采、克尔恺郭尔都疯了,要么就像保罗·策兰、曼德尔施塔姆、海子都自杀了。”舒婷回顾了自己所看到的顾城的生活细节,她认为顾城生活得太苦,“经济的重轭”一步步将他压垮。陈力川在顾城早年的诗中找到关于他的死的伏笔,大仙则说:我们都是诗歌的难民。文昕认为他“死在最不纯洁的情感纠葛里,成为污秽的牺牲品”。 顾城的母亲则说,悲剧其实在他小时候从窗户上摔下去大脑受到损伤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我不想谈伦理责任,人生不易,甘苦自知,但是我也同样拒绝大仙式的抒情——“别跟顾城谈生命,别跟海子讲绝情——这是中国诗坛的座右铭”。

  北岛在本书序言中写道:“写下词语与空白之间,要说记忆并不怎么可靠,但又是真实的:碎片的拼凑或影像的重叠,构成我们共同的往事与梦想。”这些记忆的碎片,能还原真相不?能在读者头脑中拼出一个顾城不?我看,都是奢望。一切都成为了历史,我们也只能自说自话了。谁又敢说了解别人呢?北岛曾经让王安忆猜“鱼乐”那副字是谁写的,王安忆猜不出。王安忆得知后惊讶道:“想不到那软软的小身子,永远不愿意长大的小身子,能写下力透纸背、金石般的笔画……人们都将他想得过于纤细,近乎孱弱,事实却未必。”“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旁观人永远无法知晓别人的苦与痛,即便是透过他的文字。

  我偶然间读到匈牙利作家马洛伊·山多尔的一段话,似乎可以用在顾城与谢烨身上。马洛伊·山多尔在小说《伪装成独白的爱情》中写道:“真爱的目的不是幸福,不是田园诗般的浪漫,不是在盛开的椴树下,在沐浴着微醺灯光、散发着惬意香气的家门前手牵手地散步……这是生活,但不是爱情。爱是一道燃烧得更加颓丧,也更加危险的火焰。”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张清华说:“从唯道德论的角度看,顾城也许不应该被写在这里,但是从一种更大意义的悲剧和诗意的层面上理解的话,他就变得很有必要。顾城文本的影响力几乎超过了所有当代诗人,这是我们无法将他绕开的理由。他的精神现象学意义虽然有更多负面的角度,但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诗歌中也包含了更多幽暗的和深渊式的人性复杂内容,使其单纯的表达中蕴含了丰富的信息。”斯人已去,唯诗流芳。

  像艾略特·温伯格说的那样吧,“这是道家的一个悖论:当你忘记顾城时,你开始去阅读他。”这何尝不是最好的选择呢?

  《鱼乐》读后感(八):错误的爱情。最low的死亡

  “念完诗,课就散,顾城准备撤,谢烨自然上前呵护,温情地将一条长围脖为她的男人围好,仿佛围住了顾城的一生。”

  对顾城怎样评价怎样缅怀,是一件让整个中国文坛尴尬的事情。他的诔文到底该以罪行开头还是以艺术开头呢?艺术至上显得不近人情,伦理之上又显得保守,北岛新出的顾城回忆录里的每一个执笔的作家无一不是欲说还休,努力躲避着这个悲剧的伦理核心。

  然而,这无非是一次完全错位的爱情罢了。

  阳光的阴影一样存在于人性中的恶是那样常见,每个人鲜活的肉体中都不停地进行着死,健康的细胞与坏掉的细胞时时刻刻保持同在,又保持斗争。顾城原本可以与他身体里恶的一面稳定地活下去,甚至与他握手言和,只是谢烨在一开始放纵了他的恶,却在最后给予了他的恶最致命的挑衅。谢烨已然仁至义尽,但不得不说她不明白怎样对顾城是最好,顾城童真,于是谢烨便放纵他的任性;顾城才华横溢,谢烨便任由顾城在这份感情中的一味索取。一切的一切都是错位的,谢烨只是在盲目崇拜顾城的才华,把顾城所有怪异的不合时宜的行为作为才华的附属物统统接受。谢烨包容,可惜也只有包容。看过顾城访谈的人应该都知道顾城是很有理性,具有洞见,完全不幼稚的人,可是谢烨却放弃了把顾城当成一个真正的人的选择,只把他当成一个物来供养着。

  一味给予和一味索取都是在爱情关系里自取灭亡的行为。

  有的人的确需要引导,需要扎实的教训,这不会对才华有任何损失,因为我们的确发现,顾城的新西兰时期的诗歌水平大不如北京时期,因为那时他的心理已经被操蛋的生活压迫到了极点。他的才华已经偏居一隅,占领他的只剩一些神经质的呓语(见《滴滴里滴》)。顾城是被惯坏的,被妈妈惯之后被爱人惯,在这种宠溺接力中一生都没有找到自己,找到的只有迷途的悲哀。

  这种悲哀本身可以避免,因为顾城的死与海子的死在性质上太不一样了,海子找到了自己,他死得其所,他死得让人舒心。而顾城呢?他是不小心坠落的,现实之箭射中了他永远不想弯下的膝盖,他姿势难堪地掉下了悬崖,是最不优雅最low的死法。九三年十月八号,他砍死谢烨上吊自杀,但是从书信中看,直到九月二十六号,他都是满怀信心想要回国好好活下去,甚至计划着为朋友的杂志写专栏,他还说以后想在小说方面有所发展!结果事情的结局蓦然变成了我们今天知道的样子。因为他后来知道了谢烨想推开他,谢烨受够了他,谢烨甚至让英儿与他们同住就是为了完成对顾城的转交仪式。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谢烨能够忍受两个女人一个男人的生活,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对顾城的任何留恋。顾城的恶就这样被挑衅了,他受到了作为人的侮辱,他第一次知道在爱情中他被当成了物,他不假思索,他忘记一切,他失控了。而他最后的失控却仅仅是这个错位的爱情最初埋下的结局,水到渠成。顾城虽然痴迷自然和纯真天性,却没有长出自己的保护壳,在谢烨无微不至的保护下,他的皮肤是那样弱不禁风,吹弹可破。

  顾城浪费了一身的才华,我曾经从他的散文出发,想象着他那静谧、跃动、通灵的语言最终成长为大河——小说的艺术,却也只能想象了。男儿身绊咏絮才,又偏偏遇上一味纵容无法自拔的爱情。尽管这是一个诗人的故事,无疑也指向了所有恋爱中的男女,这样看来,顾城悲剧中的善恶之辩并没有那么重要,历史自然会摆正善恶的天平。

  在他们作古的身影中,你有没有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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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乐》读后感(九):孤城

  偶然看到这本书是在地铁里的某家季风书园

  那天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天色还早。对于开在里的书店我早有耳闻,便进去转了圈。大概是工作日,书店里的人很少,放在书架旁的藤椅也都空空荡荡。

  我一眼便看到了摆放在新书架上的这本书。

  吸引我的地方有两个。一是他的名字,鱼乐:忆顾城。二是他的作者,北岛。早些的时候,学校里举办朗诵比赛,这两位都是我的坐上宾客。因而找了把椅子便随性翻开。

  一看便看过了饭点。肚子空空,实在想要回家不可,却又舍不得放下手中的书籍。买回去吧,一看价格39元并不便宜,且字数是很少的。一个小时便看完了一半多,想要后几日再来读却又怕书籍被人买走或换了位置。

  想要网购,但在亚马逊上拍下再等上几天,恐怕等书到了兴致也没了。我不知再那上面买了多少书,然而看完的又有几本?

  一咬牙还是买了,回家得意洋洋地炫耀,朋友却说我傻。因为在那么多本包裹着塑料封皮的书中,我却唯独选择了拆开的那一本。

  我傻乎乎地以为自己做了好事,买了没人要的”无脸书“。没想到过几天又路过那家书店,看到店员又拆了一本摆在那里,原来本就是放在那里让人看的呀。

  是不知被多少人摸过的样品书啊。我却觉得只有这本好,毕竟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啊,拿了他看了这么些时间,如果因为没有皮就把他丢掷在一边,难道他不会伤心的吗。

  第一篇便是舒婷的,隔着漫长时间我隐约记起,许多年前我便读过一篇舒婷怀念顾城的文章。不知是否就是这篇,但却有不少重合的地方,特别是他写到,谢烨买了一个小玩具给孩子,顾城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段情景一下子便浮现在我的面前。

  这么多篇里面,还是最爱舒婷笔下的顾城。不知是否是先入为主。但总觉得那些国外作家终究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而王安忆等人虽然文采斐然,但亦未把顾城写活,与其是说在写顾城,不如说是在抒己见,这样的追忆,即使”三观“正确,或是批判了何人,又有何用?终究是少了些共鸣。

  唯有舒婷,让人爱煞了她笔下的顾城。

  仿佛文字与人生交融在了一起,照片上谢烨笑容灿烂,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美丽得打紧。

  谁又会预料到悲剧的发生呢,谁又会预料到那不可预料的宿命呢?

  一直想写写书评,却找不到时间动笔,也不知如何动笔。等到来写,书里的内容也忘得七七八八。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许多人都反复提及的两件事。

  一是顾城与谢烨的相识。美好得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他们因人海中偶然的一次照面,便穿越了两座城市的距离以及他人的阻隔,抛弃一切而决然地走在一起。

  纵然他们始终过着贫困的生活,美丽的谢烨甚至捡漏着舒婷的衣服来穿,有时候连吃饭的钱都凑不齐全。一生辗转,幸福的日子或许是有的,但毕竟是少数。谢烨就如同母亲,抚育着顾城的成长。甚至后来有作者大胆猜测,谢烨烦透了顾城,因而想将这烂摊子甩到英儿身上,为此不惜做低伏小,忍受着一段奇妙的三角关系。

  甚至不知是不是我多虑,我甚至从一些语句中,读出了关于两名女性情愫的暗示。

  顾城的这份偏执贯穿一生。他在报纸上挖了个小洞偷看谢烨,脱离尘世的情,一念执着。奇妙的是那人也竟是这样恰好地爱上,这样恰好的疯狂。实在是太过妙不可言的一件事。

  其二是许多人都提及的顾城的讲课。他们无数次地用到”纯真“这样的词语,说诗歌、诗意从始至终都是从他的生命里流淌出来的。因此,他的行事为人或许在世人眼里看起来如此偏执与乖张,甚至谢烨的母亲曾提出要顾城去做精神鉴定。

  人们笔下的顾城好像是永无乡里的彼得潘,永远栖居在欢乐的诗歌殿堂。他将谢烨带到了他的住所,他们度过了愉快的时光,然而谢烨终会离去,而他却永远不愿也不会成长。

  爱情,最终都会归于琐碎。王朔曾如是说,于是当他在火车上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子,他选择了擦肩而过,将那人发梢的芬芳、斑驳的倩影铭记在心而已。

  人们甚至说,顾城仿佛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就像是诗歌的精灵附体于他。他讲课的时候,眼神总是空落落地对着白色的墙壁,仿佛已经飘去了另一个世界,畅游。

  这样的顾城或许更符合人们心中做出惊世骇俗行为诗人的形象。

  而舒婷笔下的他反而显得更世俗也更真实,这也是我至今仍记忆深刻的原因。

  顾城是她的一个朋友,而不是一篇新闻,一个事件或是一些谈资。供人消遣亦或是感叹唏嘘。然而纵然是我,当我写下这些文字。

  我对于这个曾活生生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三十七年,留下许多诗篇,拥有一些人的怀念与记忆的人依旧知之甚少。

  而大多数人才开始阅读他,便已处于两个世界。

  这个曾写下”黑夜给予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的诗人,从未如此准确地击中过人们的内心。

  那样一份有些抑郁的气质一直是我心之所向,想到之前无意间了解到的一个歌手郁冬。老照片里他留着长长的头发,忧郁的侧脸。高晓松称他是当年他们那些人里最有才华的一个。

  一首虎口脱险听了无数遍”那是我最喜欢的唱片,你说那只是一段音乐,却会让我再以后想念“

  露天电影院里伤感的声音盘旋不停

  他并未如顾城一样死去,却永远地消失在了音乐的世界里,留给人们的只有遗憾与怀念。

  而顾城,如他的名字

  孤城,也许永恒的孤寂才是诗歌最后被留存的地方。

  他选择了死亡。

  《鱼乐》读后感(十):鱼乐

  《鱼乐 忆顾城》

  顾城在中国时代记忆里,在中国诗人里有不可磨灭的地位,不管有没有读过他的诗,都会听过他的名字,包括后来他的在新西兰激流岛的生活,包括杀死妻子谢烨,都成就了他的传奇。作为同时代最著名的诗人北岛,在结束了半辈子的世界漂泊后,定居了香港,他结集编出了这书,找到了一批与顾城交集的朋友,诗人学者,让他们谈谈顾城,给读者还原一个全面一些的顾城。诗人文笔,大都好读通透,带着意味深长的嚼劲,大概是诗人有隐喻的魔力棒。在精神世界里,顾城拥有强大深遂的力量,在现实世界里,顾城几乎一无所能,缺失了与之相对的平衡,也许这样他就乱了,在纯净童真的自我世界里,他构建一个王国,在不可逃避的现实里,他无所适从。此书很好的描绘了他们所知的顾城,其中的爱恨情仇,早已深埋土地,没有答案,但我们知道,顾城与谢烨成了时代记忆的佳话,也成了时代记忆的魔鬼,然后美丑兼备的流传下来,唯有顾城的诗集,还有会影响一部分漫长生命的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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