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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消失在世上》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7-31 05:48: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一个人消失在世上》经典读后感10篇

  《一个人消失在世上》是一本由[意]亚历山德罗·巴里科著作,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5.00元,页数:251,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一个人消失在世上》读后感(一):生活在别处

  我不得不放下别的事情完成对这本书的阅读,这在我的阅读中是比较少见的。就算是推理小说我也没有这么急于想了解答案。我想起在看《三体》时蚂蚁墓碑的的细节描写。蚂蚁?还是蝎子?我完全不记得了,但我也没有兴趣去查阅到底是哪一种生物。我只记得它在盲目的爬行中靠着触觉感受直线还是拐弯,才能爬出墓碑上那个一眼就能看清的亡者的生卒年份名字。我觉得我就是那个在爬行的生物,完全不知道这场阅读会把我带到哪里去,得出一个怎样的结果来。

  写出来的画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实在是难捕捉也很难想象。写像者格温的思想起源在我读过时犹如风过疏竹,直到他开始一意孤行执行他的新工作。如同格温的经纪人汤姆无法理解格温的写画像的想法一样,我不禁产生要把书重翻到第一页的念头,就像侦探家寻找遗漏的重要环节般找出他萌发此念的那个锲机,然而他要做下去的执念又吸引着我继续读下去。他说“我需要很长的时间观察,最后,我会动笔写,写出来的东西就是画像。是写画像,而不是画画像。”“我写出来的画像就是把一个人带回家的感觉。”这种表述简直让我好奇至死。这是什么样的画像?怎样带回家?格温要求模特儿在被观察期间必须全裸,而且双方不能交谈。模特儿只管一个人孤独而又没有任何遮蔽地在他面前随意地或坐或卧或站立行走。而格温呆在一边像隐形人般观察。可他观察什么呢?模特儿的躯体表达的思想和渴望?模特儿与孤独相处能力衣服是每个人给自己挑选的拥抱自己的替代品,除去这个拥抱,模特儿的不安感是否能用画像者的目光所替代?而把这种画像变成存在于另一个空间的交谈。没有语言,只靠光线和时间无意识流逝。可是,这种交谈又该如何进行身体骨骼肌肉纹理岁月皱纹、胎记、伤疤?。。。。。。格温难道就是观察这些外在的表征如何被灵魂驯化成一道道指令,透过眼睛表露出来?再以此来判断一个个曾经远去或者将要发生故事注意,是模特儿的故事,而不是他的行为特点或者性格趋向。这是我在看到第48页时写下的疑问,当我看完这本书我很高兴当时写下了我的思考。这让我产生了一点小兴奋,一扇接近格温的的门。只是那时,我还是一无所知,我听见格温不停地重复对这些被画像者来说,他就是一个“抄写员”。

  就像“写画像”一直给我的困惑一样,格温也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我感觉作者是在写作里铺设了一条让读者自由行走的路。他并不会过多地描述每个人的内心世界,或者是深刻剖析某个行为。所有事件都是点到为止,就像我们在生活中所见的每一个人的生活。我们只是看到他们的行为,但我们不知道他们真实的想法,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甚至不解释格温的每个画像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什么可以打动被画像者,为什么可以给人有回家的感觉。我和经纪人汤姆在开始时一起带着这份好奇追随格温的每一个谜一样的画像。但汤姆用残留生命换回了一个答案,终于可以死得瞑目。留下我迷失在作者没有路标的思想漂流中,仍旧是一头雾水地寻求着答案。

  书已经不剩几页,我打算放弃寻找答案或者结果。我很奇怪我居然这么心平气和接受了没有结果的事实实际上,这种结果并不像推理小说那样找出凶手才算是结果,我觉得我可以从第一页重新翻起,总会明白他思想的缘起的。出乎我意料,最终吕蓓卡寻访到造灯老人时他们的一段对话,虽然一如既往抽象,至少给我点了一盏灯。吕蓓卡回答画像到底是什么样的时,她说“我们是整个故事,不仅仅是那些人物。”我注意到她所说的画像可能只是一束光,一种风景,一个声音,但最主要的是属于模特儿的故事。是“故事”,通过格温的观察写下的关于这个人的故事。我想,当我们作为人物时,我们只是一个平面图。深入探测我自己的内心,也许我也是只八爪鱼,在不同人面前适时收起我的另外六肢。对某一个人来说我也许是只优雅花瓶,但对另一个人来说兴许只是颓败的罂粟。真实的自己该是存在于事件中的,这个事件不是狭义的具体某个事情,而可能是一道风景,一个梦想,一个邪恶的念头。

  吕蓓卡在寻求格温的真相时,她想“我们真是无所不能成长、相爱、生孩子、变老,我们做这些的时候,我们也在别处,在另一个时间里等待一个答复,或者一个没完成的故事。看起来是唯一的行程,而我们却踏上了许多小径,用不同的脚步踏上征程。”我不能说我完全理解了她的想法,我只是想到这种生活在别处的想法其实是埋在每个人的心底的。它像我们的另一种生命承载,不曾实现过,只存在于想象之中发生的故事,是不同于梦想的渴望。我们总是闭着眼睛在生活轨迹按部就班地行走,确是睁着眼睛在别处寻求。

  只是我还是在挣扎到底该怎样理解这个所谓的“写画像”,尽管它视角独特但它实在是太抽象了。或许我该选个时间重新阅读这本书,梳理出一条审视自己的途径。就算现在我还不知道该怎样写,将来某一天我会摸索着用格温的方式给我自己写一幅自画像,给生活在别处的我找到回家之路。

  《一个人消失在世上》读后感(二):人是关于时间的故事

  巴里科笔下的格温,像一只完美主义的猫,饶有兴味地一头扎入一个未知的生活,轻柔精确地建构一切。这是一本节奏非常缓慢的书,要心境平和地读才能进入书里的世界,才能兴致勃勃地看着作者不厌其烦地描写格温“慢慢地生活,专注于每个简单动作”——系鞋带的时候观察手指的动作,体会打结的结实感,倾听门锁打开的铿锵,慢慢挑选工作室灯泡的式样,用许多缥缈文字形容背景音乐的感觉……

  适应这种风格之后,故事才刚刚开始。

  作家格温宣布封笔后开了一个工作室,专门给人“写画像”。关于这个工作的具体做法,作者卖了很长时间的关子,读到后来明白,“写画像”就是在仔细观察了对方之后,为他写一个故事,也许是一个片段,一个场景,能够让对方在故事中看到自己,能够“带他回家”。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仔细想想,我们时常能够在生活中一些看似毫不相干的片段中看见自己。

  有天中午,我一个人在家,外面天昏地暗,很快豆大的雨点就从暗黄色天空中砸了下来。我起身去阳台关窗,看到风雨飘摇中有一只燕子正歪歪斜斜地想往楼里飞,却又不得其门而入。我把窗子开大希望燕子能飞进来,但进来的只有裹着雨点的冷风,燕子却跌跌撞撞地越飞越低越飞越远,我只好关上了窗。隔着窗朝燕子去的方向张望,觉得它就是我。

  有天晚上,我路过一排路边摊,一个做炒饭炒面的摊位上,火光闪烁烟气升腾,摊主肩上搭着毛巾右手菜刀拢起案板上的葱姜,左手就着刀刃往锅里一扫,葱丝姜丝“滋”得一声在油里吵闹起来。他又拿起一小碟虾往锅里倒,一个颠勺,掉出来一只虾落在油腻的灶旁。一边站着的买主马上说这个脏了不要了,摊主答了一声“好嘞不好意思了啊”,在旁边抄起一碗米饭倒进锅里。看着那只沾了油污躺在那的虾,觉得它就是我。

  如果真有“写画像”的人,我也想去做个顾客

  我曾想,对一个人最完全的占有方式是什么?是朝夕相处陪伴?是促膝抵首的长谈?是午夜时分交融

  现在我觉得,是在头脑中将对方再现,再经由一支笔,将其细细地描绘。只有细致的观察和深刻的理解,再加上一份虔诚爱意,才能够完美地写出一个人。写她眼梢含笑的一瞥,写她细软的发丝被风吹乱,写她讲起一本喜爱的书时的神往,写她生了气快步走路时裙裾的飞扬。写她在一个故事中老去,写出你在头脑中与她度过的一生。如果写对了,写好了,大概没有人会不被这样的故事打动。

  用你的笔将我复制,我视之为最浪漫最完全的占有。这大概也就是格温所做的事了——给他的顾客找到心灵的归处。

  整部小说都可以用一个“轻”字形容,一切都是轻描淡写的,令人反复玩味的都是一些微妙之处。淡化时间的痕迹,不被时间支配主宰,只在时间流逝中观察眼前人状态,思考另一条时间轨道事物的流变。在格温那个仿佛静止了的工作室里,随着时间,赤裸的人不再羞怯,随着时间,忙碌的人开始思考,时间的冲刷洗去外在的焦虑伪装人本身才得以展现。人终于可以摆脱角色限制,凝结成清晨的一束光,黄昏的一个吻。

  后来,工作室关门了,格温不知去向,吕蓓卡嫁做人妇,故事似乎不了了之。作家格温消失了,抄写员格温也消失了,但在无数人的心里,在阿萨沙和罗德的书里,在交叉纷乱的时间线上,到处都有格温的故事,随着岁月一起流淌

  《一个人消失在世上》读后感(三):论消失的正确方式

  我不得不说,这是一本你看到开头的时候会觉得貌似还不错,看到中间会难以自持心跳加速,看完之后会有些不能自已回味无穷的书。

  所以写这篇书评之前,我特意点开了班得瑞的几首曲子,关好门窗,关掉手机,虽然没有办法制造天真”的灯光,也竭尽全力把自己带入书中工作室的氛围,假装自己现在正在给这个叫“格温”的王老五“写画像”。

  ——天下zuo货一家亲。

  这本小说讲的是一个特别逼格钻石王老五名作家突然抽风玩消失的故事。他是怎么抽风的呢?首先,他往报纸发表一篇文章,准确的说是一个清单,列出了他不再干的52件事。前51件无关痛痒类似于不再照相时比剪刀手之类的,但最后一件事是他不写书了。不写书就不写书,结果他受不了难以抑制的写作欲望又抽了第二次风,首先是做一个抄写员,后来呢决定去给人“写画像”。这中间还是受到了一个戴着防水头巾的老太太的点拨,这老太太算是第二女主吧,看起来有点扫地神僧的即视感。

  能想出“写”画像这种点子的人,无论干什么都要zhuangbility。这个前世可能从事室内设计工作的王老五,跑去找了个类似798里头随处可见厂房,墙上带着点水渍,还有些锈迹斑斑的管道,满满的神秘气氛。接着他又花了重金人设计了背景音乐,足足可以放40多个小时。他把这种音乐形容为流水,可以缓慢而寂静地填充整个空间。最不能忍的,他还找了一个做手工灯泡的老人,专门给他做了一个18支灯泡,这些灯泡在760个小时至830个小时之间会相继灭掉,安静的死去,毫不犹豫。每支灯泡还有一个女王的名字,它们发出的灯光,被他称为“天真”。

  然后就是在这样一个幽闭、寂静的环境中,他请了模特过来,让他们裸体,或行走或睡觉或静坐,通过观察他们内心思绪变化,写下一个个片段,然后根据这些片段,讲述他们的故事。可是整个事件又被曝光了,这个王老五就彻底“消失”了在世界上。直到时隔多年,他的女助理发现自己的画像出现了另外一本小众作家的书里,才知道他其实并没有消失,而是换了别的名字在继续写作。

  这本小说的作家是Alessandro Barico,也就是《海上钢琴师》的原作者。海上钢琴师里那个1900,就是一个生在海上死在海上,对于外界来说从未存在也从未消失的人物。而这次的格温(就是上文的王老五),却又是在外界看来存在得相当潇洒漂亮却又拼了老命要“消失”的人物。

  不过在我看来,他们两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不屑、不愿接受社会规则,不想生存在大众价值观下的人,只不过一个从头到尾始终如一,一个曾经叛离最终回归

  然而说好的“消失”其实并未消失,只是换了个名字——今天张三明天李四;只是换了种存在方式——今天是一个人,明天可能是一本书一句话或一个说不完的结尾。不再写作也并不等于封笔,只是换了一种形式,更纯粹,更简单。巴里科把这本书称作“如何找回旧日所爱”,正如米开朗琪罗说他如何创造“大卫”一样——“他本来一直就在那里,我只是去除了多余部分。”从默默无闻声名鹊起,如果内心最爱变成了谋生技能,难免就会迎合大众,离自己的初心越来越远。突然想起一个朋友跟我说的,“你觉得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很羡慕不对,但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选择这个职业。”

  最近连看了几本有点遁世主义意味的书,《岛上书店》、《月亮与六便士》。那些抛妻弃子去找寻内心所爱的人,那些对别人的恩惠报以冷笑的人,那些拒绝苟且执着“诗和远方”的人,那些如梵高如1900一般的人,你会是默默羡慕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看这些书的时候心潮澎湃,但是要清楚地写出自己的感受却是千头万绪如此艰难?

  因为他们的价值观和主流价值观在根本上是有出入的。

  我们始终不是毛姆,不是巴里科,不是格温,不是1900,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

  所以任凭这些价值观如何撞击,难以理解也好,默默羡慕也好,我们做不到无牵无挂,做不到无关痛痒,所以就没有办法像他们那样与世隔绝。更何况,我们甚至还没有那么幸运,能找到能让自己为之疯狂的那个意义,因此即便表面如何风光,仍旧像一只没有脚的鸟,不知道停在哪里,也不知往何处去。

  “这本书适合所有醒着做梦的人。”适合所有一边规规矩矩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子,一边幻想在平行时空实现另一个可能的人——

  “我们真是无所不能:成长、相爱、生孩子、变老,我们做这些的时候,我们也在别处,在另一个时间里等待一个答复,或者一个没完成的故事。看起来是唯一的行径,而我们却踏上了许多小径,用不同的方式踏上征程。”

  这就是艺术品对于创作者的意义,他们可以在自己的作品中创造另外一种生活。所谓“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是不是正是说明了这一点呢?

  最后我还是没有做到给格温画好一幅完整的画像。因为格温是无法模仿的,就算写出来也只是我眼中的格温,并不是实实在在的他。

  如果别人眼中的“我”并不是“真我”,那么又何必去在意别人是否能理解自己?

  既然别人眼中的“我”尚且不是“真我”,那么如何确定,抛下一切去寻找到的“自我”就是我们所要找的呢?

  “我们总是觉得自己是人物,忙碌于冒险和日常生活,但我们应该明白的是:我们是整个故事。是那些我们散步的树林,是周围的混乱,是我们所有经历过的事情,是东西的颜色和声音。”

  如果我们早就不是出生下来那个纯粹单一的自己,是我们经历的故事,路过的风景,构成了现在的我们。这是不是说,虽然现在还是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也不知道梦想应该从何说起,但在那个所谓的“意义”到来之前(如果它有一天会到来),把每一天过得足够充实精彩,就是在认真地编写故事里的每一个篇章,也就是在实现自己呢?

  虽然我们终有一天是会消失的,先是身体,然后音容笑貌,都会从活着的人记忆里慢慢淡去。

  ——可那又怎样?

  天空没有痕迹,但我已飞过。

  这大概就是存在的意义了。

  《一个人消失在世上》读后感(四):起始于中断

  一个热爱写作的人说:我不再写书了。以后都不写了,这是不是听起来很荒唐,但毋庸置疑这是真的。贾斯珀•格温沿着其中一条他平时走的小路散步,那天,他突然有一种清晰的感觉,他觉得之前的生活方式不再适合他了。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不过那些想法都转瞬即逝,不像这次来的那么清晰、强烈。就像我们有时想做某件事,想变成不一样的人,只不过想法只是三分钟热度,而有时的想法却促使我们变成一个想要成为的人。

  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就如他的经纪人一样不敢相信,这个如此有才华的人要放弃写书,可是由不得他不相信。他选择了这么做,并付诸行动。

  “如果我要忘记你,我会记得忘记你,但是请不要让我忘记回忆。”这是贾斯珀•格温模仿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写的,并在汤姆和罗蒂结婚时,他跳上桌子背诵出来的。汤姆拥抱了他,是因为跳上桌子这个行为对贾斯珀•格温来说太难为他了。而贾斯珀•格温的经纪人汤姆也开始接受她的这个想法,并对他说,有需要或者想写书了就给我打电话。

  后来,他找人买了一个画室,可是只有一个画室会不会显得太单调呢,于是贾斯珀•格温找了自己的朋友为他找了很长的音乐,还有一个自己的模特,是汤姆的员工,叫吕蓓卡。这个姑娘虽然不是特别的出众,但却是他心仪的人选。

  好像万事俱备了,不过还有灯光,特别的灯光,贾斯珀•格温是叫一个老头给他做的,当他看见那些小灯泡的时候,感动了。那是介于琥珀与天蓝色之间的颜色,很难去定义它,除了用“天真”来形容,找不到别的什么词。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他也为好几人写画像,这也得多谢吕蓓卡,这个好帮手。世事难料,贾斯珀•格温的经纪人心脏出问题了,所以需要手术。贾斯珀•格温说:你会从这地方走出来的额,就像上次一样,你一定能神气活现的走出来。之后他们换了话题。

  人的思想总是无法捉摸,贾斯珀•格温在不久后就消失在了周围人的消息中,包括他的助手吕蓓卡,只留给她一个包裹,有纸条,还有祝福的话。谁也没想到,可能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写书之前不会知道自己的书可以卖出去,写书之后没想到自己会放弃写书去写画像,这个令人感到困惑的工作。

  而汤姆一直都不明白他的写画像到底是什含义,究竟是多么吸引人的东西,可以让贾斯珀•格温放弃写书,在汤姆临时之前,贾斯珀•格温为他朋友做了画像。写画像 的意义对于别人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贾斯珀•格温而言,却是另一种不同的生活。

  在为托雷先生的女儿写画像后,贾斯珀•格温消失了九天,这个姑娘不同一般人规矩,她大概比较活泼诱人,而这也给写画像增添了不一样的感觉。接着后来的五天,吕蓓卡收到贾斯珀•格温的包裹,里面有那个女孩的画像。

  吕蓓卡打破原则,看了这个女孩的画像,当这个女孩来去画像的时候,告诉吕蓓卡她与贾斯珀•格温做爱了,并谈论吕蓓卡和贾斯珀•格温的一些事情。究竟贾斯珀•格温为什么消失,谁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与这个女孩做爱了还是厌倦了这样的写画像生活?

  吕蓓卡想起那本《黎明时三次》找到它,并读完了它,因为她知道这是贾斯珀•格温写的,而好像没有人知道。后来发现那本书里写了她与贾斯珀•格温的自画像。只有留心观察,才能发现生活中的小感动。

  一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世上,可是他又存在于这个世上,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一切起始于中断,新的开始,新的生活。

  他用写画像的方法讲故事,描述发风景,他至始至终也离不开文字,包括那本不是贾斯珀•格温的书,却也是他写的。不过,有时真的可以去过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也可以用一个人谁都不认识的身份。

  我们在生活中也有过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真正的打断它,过另一种生活。没想过辞掉现在枯燥的工作去为自己喜欢的事冒险,没想过熟悉的那条回家的路,有没有另一条,没想过,如果抛下了现在的一切,去做心中清晰可见的想法,会有什么后果。

  就像那刚出来的新口味冰激凌,从来没有去过的小城市,从来没有吃过的饭菜,也许你会爱上它或者讨厌它,那又怎么样呢,不试试,才是最大的错过。

  去试一试吧,趁现在还有那些出其不意的想法,还有一身力气去折腾。一切起始于中断,断于过去,始于未来。

  《一个人消失在世上》读后感(五):消失的人去了哪里

  消失的人去了哪里?

  但首先,要怎么消失呢?

  意大利作家亚历山德罗·巴里科新作《一个人消失在世上》(Mr. Gwyn)讲的是一个生活在伦敦的作家贾斯帕∙格温,他功成名就、口碑良好,却在43岁的时候给《卫报》列了张单子,列举了52件他再也不会做的事情,其中最后一条是:写书。

  但不再写书的格温先生发现生活逐渐陷入危机,为了抵抗,他开始缓慢地生活,感觉鞋帮与袜子紧贴的感觉,纪录所有颜色,牢记每一枚硬币在指尖的触感……然后自行剥脱了表达方式的格温依旧发现,一切都在失重。直到他被橱窗的画像吸引,走进画廊后发现了一本画册:在画册中他重新看见了时间,也找到了自己消失的方式:成为一位画像抄写员。不是写作,而是为陌生人“写”画像。为此,他在伦敦一处破落的街区找到一个工作室,水渍、油迹,以及作者以近乎苛刻的细节描写塑造的家居用品。

  孤独的人消失起来更难一些,因为人的心是软的,孤独的人的心比平常人更软。他们和这个世界的连接也比那些交游广博的人更少却更牢固,它们是有限的脐带一般的存在。所以格温先生需要他的经纪人汤姆,医院偶然遇到的戴防雨头巾的老太太,助理吕蓓卡,这些难得闯入他生活并被允许留下来的人的帮助,他们一点点接力过渡将他送到更深的暗中去。作者还用近乎魔幻的笔触塑造了隐者一般制造灯泡的老头,特立独行的音乐家,他们也以自己的方式为格温的消失提供了隐遁的通道。

  前来画像的人签署协议,每天赤身裸体与格温共处一室,不可以说话,等待天花板上的灯泡渐次无声熄灭,直到房间陷入全然的黑暗。画像结束后格温将自己写完的稿子交给助理吕蓓卡,这个对格温心存仰慕却最终选择一言不发的姑娘同时也是他的第一个客户,并帮他挑选客户。吕蓓卡将“画像”交给客户,客户遵守协议不向任何人透露个中细节。

  这个写画像的抄写员逐渐成为一个口耳相传的秘密,有了稳定的客源。格温甚至以写画像的方式为自己多年的经纪人汤姆送别:这对冲突不断的知交最终还是达成了对彼此的理解。

  一切都进行得缓慢、规律。直到一个不守规矩的年轻女客户破坏了一切。格温彻底消失,或者说,从抄写室与吕蓓卡的生活中消失了。

  多年后,嫁人生子并在这日常生活中逐渐将那间“抄写室”锁进记忆的吕蓓卡在一本书店偶遇了一本书,那也是四年前格温先生消失后寄给她的礼物,他说记得吕蓓卡喜欢这个作家,还曾热切讨论过。当年因为太过气愤伤心,吕蓓卡将书砸了出去。可是现在,吕蓓卡却在书里认出了自己的画像,也认出了格温先生:虽然那本书的作者写着别人的名字。其中的秘密昭然若揭。

  我们把一个人的彻底消失比喻为蒸发。

  可就算蒸发的露水也会成为云,化为雨,翻滚成海浪,流下孩子的面颊。没有人真正消失,在能量守恒的世间,一切都只是短暂的别离。很快我们会以各种别的面目再次相逢,只是未必能再次相认。

  所以我喜欢巴里科安排的这样一场重逢,我们都改换了面目,都以自己的方式消失了,但是我们彼此记得。这是怎样一种幸福。终于被懂得,终于互相懂得。

  对于这本节奏舒缓、情绪冷静、语调克制的书来说,这最后的转折是场声势浩大的反扑:一个孤独的写字的人在以自己的方式表示感谢与惦念。你成了我作品的一部分,你成了我记忆的一部分。你随我一起消失,你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这大概也是我终于决定写作的原因。

  《一个人消失在世上》读后感(六):论一个人如何在世上消失

  文/张猛

  巴里科向我们讲述一个人如何消失,而最后得出的答案却恰好推翻了他的命题;贾斯珀·格温先生貌似隔断了他本人和世界之间的联系,但事实恰恰证明:所有人无处不在。

  当一个人的好奇心和精力被逐渐透支,他应当如何与脚下的现实、深陷其中的各种关系决裂?亚历山德罗·巴里科笔下的贾斯珀·格温先生,这位著名作家在他事业的辉煌时期,突然萌生了一个令人惊诧的念头,决定从此告别写作。他在《卫报》上刊登文章,列举了52件他再也不会做的事情,最后一件事就是“写书”。经历了一段脱离原来轨道的艰难适应期之后,他终于找到一条可以实现自己“不再写作”愿望的道路:为别人“做画像”。然而,格温先生的这些做法真的让他实现“消失”的愿望了吗?

  巴里科对他的新工作进行了一番诗意的描写:在一间空旷的、残存了水渍和油迹的工作室里,流淌着优雅的、无节奏的、如流水一般的背景音乐,灯泡发出“天真”的光并保证次第熄灭,被画像的顾客不穿衣服,随意做出适应身体的动作——这种场景描述与整部小说的氛围一样,舒缓、自然,与此同时却攫取了读者强烈的好奇心:贾斯珀·格温先生工作的真实内容,应该是吊起所有人胃口的一个重要方面。就像巴里科之前的小说《丝绸》中,荣库尔与元卿的小妾之间眼神交流所具有的魔力一样,“写画像”的工作内容也成了谜,所有读者都在等待着解谜的时刻。作者安排了不同阶层的顾客光临工作室,他们读完自己的“画像”后众口一词地赞叹,以及助理吕蓓卡寻找格温踪迹发现的蛛丝马迹,都一度使这种神秘感升温。就连小说结尾描述的格温先生不完整的新作,也都反复印证了这部小说的神秘性,对天气的研究带来的诸多成果令人神往不已。

  带着解谜的动机阅读这部小说,会使读者自然而然地将中文书名“一个人消失在世上”作为小说最重要的主题。格温先生宣布不再写作,他要从原来的世界消失。作为对这种声明的响应,他后来主要做两项工作:使用新的姓名写作,以及“做画像”。读到这里我们不禁要问:格温先生实现了“消失”的愿望了吗?

  通过更改姓名来出版作品,多少含有探讨“名与物”悖谬关系的意味。在杜撰了作者姓名(阿萨沙·纳拉扬、克拉丽莎·罗德)和生活背景(教授音乐的印度人、生前未出版过作品的女作家)之后,格温先生赋予了自己在文坛上新的生命。鲜为人知的写作者文思泉涌,与此同时,原来的贾斯珀·格温消失了——这是显然的,对一个作家来说,作品就是他文学生命延续的依据。但这种文字游戏真的让原来的格温先生消失了吗?他写下的每一句话,无论是出自印度人也好,发自生前默默无闻的女作家也罢,难道不都与他独特缜密的文学思索有关吗?那部关于天气研究的最新作品,不也是他在当时当地的一种想象和虚构?名称的更换或许会给物品带来新的审美角度,但是否能够改变它的本质?格温先生改变的只不过是读者的接受方式罢了。

  既然易名创作不能让格温先生真正“消失”,作为格温先生新职业的“画像”,让他回避了自己所列的名单吗?格温先生所谓的“画像”,与普通的文学创作相比,增加了许多新的前提:作为模特的人需要设定在一个新的情境中,需要调动视觉(灯光、人体、房间环境等)、听觉(钢琴伴奏等)、触觉(皮肤的接触)等多种感官参与创作。这种行为我们不妨称之为“越界创作”,它在某种程度上综合了几种艺术形式,用文字作画,同时兼顾了“主人公”的气质、感受。但归根到底,这种画像的创作离不开文字表达,离不开作者的虚构。从这个层面来说,格温先生的活动并没有改变“作家”这一职业的本质,他的尝试是不甚成功的。

  如果巴里科的野心仅限于此的话,我们可以宣布他的故事已经全线破产了;但这位作家在接受访谈时阐述的观点,让我们突然意识到:或许我们找错了这本书的入口。巴里科说,“格温先生停止写作的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一直最感兴趣的是:在发生一些事情之后,人们把自己所爱的东西重新放在一起的方式。”由此可见,消失与否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巴里科想说的是另外的东西。格温先生表面上放弃了写作,然而事实上,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追求自己喜爱的事物。巴里科最感兴趣的,是“重新找回爱好”这一过程。也可以说,相比揭示谜底,小说更倾心的是编造谜语本身。

  了解了这一点,我们再次回到做“画像”这个工作。这样一种神奇的创作形式,它的成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巴里科并没有在作品中展示格温完成的“画像”,但是通过吕蓓卡与做灯泡的老头之间的谈话,我们了解到做“画像”的原理:贾斯珀·格温先生在画像里写一段故事、一个场景,就像一本书的片段,供他的顾客阅读。顾客会像看画像一样,从中看到自己。这一点之所以能实现,是因为“我们是整个故事,不仅仅是那些人物。”贾斯珀·格温在这里表达了一种理念——人不应该是他自身,而是他与他周围环境的总和。他的顾客通过阅读画像,在字里行间,在色彩、味道、语气等等微妙的意境中发现自己就在其中,他会觉得自己“就是那片树林”、就是“那一串脚步声”。

  这种表达所蕴含的思辨与卡尔维诺的行文何其相似!我们仿佛又一次看到帕洛玛尔在草地或海边,在超市的肉食专柜驻足,捕捉“物”本身具有的灵性。而通过旧有之物找回从前的世界,又让我们无限延展了时间,就像史铁生在地坛公园里推着轮椅,在熟悉的味道中回顾走过的道路:“譬如秋风忽至,再有一场早霜,落叶或飘摇歌舞或坦然安卧,满园中播散着熨帖而微苦的味道。味道是最说不清楚的。味道不能写只能闻,要你身临其境去闻才能明了。味道甚至是难于记忆的,只有你又闻到它你才能记起它的全部情感和意蕴。”

  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我们发现了巴里科最大的主题应该是“记忆”,是“感觉”。换句话说,他一直强调的不是“消失”,而恰恰是“存在”,是寻找“存在感”的努力。无论是通过“画像”的描述找到自己,还是通过逝去的某个天气来唤醒记忆,皆是如此。甚至穿梭于格温先生精神生活中神秘的老太太,也可以说是格温先生与自我进行对话的一种“记忆”。这位睿智的老太太陪他走过创作的空当期,在格温完成了第一份“画像”的时候,老太太读完他的作品,决定与他告别。“贾斯珀·格温问还能不能跟她见面。她说还会见面,在别的地方,但是要经过很多年,在另一段寂寞的时光里。”

  “记忆”和“感觉”本身是微妙的、难以捉摸的,而巴里科恰恰精于此道。你会在氤氲着恬淡情绪的氛围里,将自己浸润在文字之中;会不由自主陷入他精心设计的记忆漩涡里,和格温先生一起,在系鞋带时,观察手指的动作,体验打结的结实感受,听门锁被拧开时的铿锵有致……总之,这些文字将我们的感觉器官重新唤醒,使我们尽一切可能回归自身、关注自己的存在状态。也许正是基于这种对“记忆”细致入微的描摹,才使得《晚邮报》对这本书作出评价,认为小说“让你着迷,让你中毒,让你倾倒……适合所有醒着做梦的人”。

  巴里科向我们讲述一个人如何消失,而最后得出的答案却恰好推翻了他的命题;贾斯珀·格温先生貌似隔断了他本人和世界之间的联系,但事实恰恰证明:所有人无处不在。就像吕蓓卡揭开谜底之后感悟的那样,“我们真是无所不能:成长、相爱、生孩子、变老,我们做这些的时候,我们也在别处,在另一个时间里等待一个答复,或者一个没完成的故事。看起来是唯一的行程,而我们却踏上了许多小径,用不同的脚步踏上征程。”在这里,吕蓓卡不仅读懂了她深爱的格温先生,也读懂了巴里科:他用具有无限可能的“存在”,代替了一元性的“消失”。

  《新京报-书评周刊》2015年8月29日

  《一个人消失在世上》读后感(七):消失的人去了哪里

  消失的人去了哪里?

  但首先,要怎么消失呢?

  意大利作家亚历山德罗·巴里科新作《一个人消失在世上》(Mr. Gwyn)讲的是一个生活在伦敦的作家贾斯帕∙格温,他功成名就、口碑良好,却在43岁的时候给《卫报》列了张单子,列举了52件他再也不会做的事情,其中最后一条是:写书。

  但不再写书的格温先生发现生活逐渐陷入危机,为了抵抗,他开始缓慢地生活,感觉鞋帮与袜子紧贴的感觉,纪录所有颜色,牢记每一枚硬币在指尖的触感……然后自行剥脱了表达方式的格温依旧发现,一切都在失重。直到他被橱窗的画像吸引,走进画廊后发现了一本画册:在画册中他重新看见了时间,也找到了自己消失的方式:成为一位画像抄写员。不是写作,而是为陌生人“写”画像。为此,他在伦敦一处破落的街区找到一个工作室,水渍、油迹,以及作者以近乎苛刻的细节描写塑造的家居用品。

  孤独的人消失起来更难一些,因为人的心是软的,孤独的人的心比平常人更软。他们和这个世界的连接也比那些交游广博的人更少却更牢固,它们是有限的脐带一般的存在。所以格温先生需要他的经纪人汤姆,医院偶然遇到的戴防雨头巾的老太太,助理吕蓓卡,这些难得闯入他生活并被允许留下来的人的帮助,他们一点点接力过渡将他送到更深的暗中去。作者还用近乎魔幻的笔触塑造了隐者一般制造灯泡的老头,特立独行的音乐家,他们也以自己的方式为格温的消失提供了隐遁的通道。

  前来画像的人签署协议,每天赤身裸体与格温共处一室,不可以说话,等待天花板上的灯泡渐次无声熄灭,直到房间陷入全然的黑暗。画像结束后格温将自己写完的稿子交给助理吕蓓卡,这个对格温心存仰慕却最终选择一言不发的姑娘同时也是他的第一个客户,并帮他挑选客户。吕蓓卡将“画像”交给客户,客户遵守协议不向任何人透露个中细节。

  这个写画像的抄写员逐渐成为一个口耳相传的秘密,有了稳定的客源。格温甚至以写画像的方式为自己多年的经纪人汤姆送别:这对冲突不断的知交最终还是达成了对彼此的理解。

  一切都进行得缓慢、规律。直到一个不守规矩的年轻女客户破坏了一切。格温彻底消失,或者说,从抄写室与吕蓓卡的生活中消失了。

  多年后,嫁人生子并在这日常生活中逐渐将那间“抄写室”锁进记忆的吕蓓卡在一本书店偶遇了一本书,那也是四年前格温先生消失后寄给她的礼物,他说记得吕蓓卡喜欢这个作家,还曾热切讨论过。当年因为太过气愤伤心,吕蓓卡将书砸了出去。可是现在,吕蓓卡却在书里认出了自己的画像,也认出了格温先生:虽然那本书的作者写着别人的名字。其中的秘密昭然若揭。

  我们把一个人的彻底消失比喻为蒸发。

  可就算蒸发的露水也会成为云,化为雨,翻滚成海浪,流下孩子的面颊。没有人真正消失,在能量守恒的世间,一切都只是虚假的别离。我们会以各种面目再次相逢,只是未必能再次相认。

  所以我喜欢巴里科安排的这样一场重逢,我们都改换了面目,都以自己的方式消失了,但是我们彼此记得。

  对于这本节奏舒缓、情绪冷静、语调克制的书来说,这最后的转折是场声势浩大的反扑:一个孤独的写字的人在以自己的方式表示感谢与惦念。你成了我作品的一部分,你成了我记忆的一部分。你随我一起消失,你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这大概也是我终于决定写作的原因。

  《一个人消失在世上》读后感(八):有人想被全世界遗忘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想在这个世界上寻找属于自己的落脚点,但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像1900,对世界来说,他从未出生,从未存在,也从未消亡。他一直存在于邮轮之上,弹奏着钢琴,从没有下来过。永远都不会下来。

  而这一次,《海上钢琴师》的作者,意大利作家巴里科,找到了一个与1900的人生轨迹几乎相反的人物。他存在于世上,只是为了从这个世上退隐,回归到无的状态。

  这个人便是《一个人消失在世上》里的人物,格温先生。

  以下,引号部分为作家巴里科的创作谈,破折号部分是对引号部分的补充与解释。

  1

  “小说中的格温先生(Mr Gwyn),是从美国作家梅尔维尔的小说《抄写员巴特兹比》的字母中抽取的。”

  ——有一天,英国作家格温先生对自己的生活感到了厌倦。他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这样生活下去了。尽管他的作家生涯正如日中天,甚至有人预测他的前途一片光明,但他还是放弃了原来的生活。一个人离开伦敦,在西班牙的一家小旅馆,远离他人,远离自己熟悉的生活方式,一个人独自度过了两个月。然后他等他再次回到伦敦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词语,那就是“抄写员”。简直是宿命一般,因为,我们知道,他的名字正是来源于那本叫《抄写员巴特兹比》的书。

  ——格温先生觉得,抄写员的工作有一种神秘的气息,这种工作方式包含着耐心、朴素与庄严。

  2

  “你们无法想象,这部小说开头我写了多少遍。我本来想把那些版本都带来的,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一开始,小说的开头总是有着无限的可能性。我一直觉得,最终落到这个版本,而不是另外一个版本的开头上,是件极为神秘的事情。

  ——关于《一个人消失在世上》的开头,作家巴里科说他写了很多遍,但可惜的是,他最终没有将之前写的那些开头,告诉我们。我们也因此缺少了了解,一部小说的开头是如何演变的。

  ——最终版的小说开头是这样:“伦敦摄政公园里有很多条路,格温先生沿着他通常走的那条小路散步。那天,他忽然有一种清晰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谋生方式已经不再适合他了。之前,他也有过类似想法,但是那些想法转瞬即逝,从来不像这次这样清晰、强烈。”

  3

  “你们也可能注意到,这本小说的每个章节差不多都一样长,本来我想把每章都写得一模一样长,幸好我最后改变了主意。”

  ——这个小说总共有68个章节。尽管没能写成一模一样长的篇幅,但每个章节的容量都差不多。而且每章节几乎可以独立成篇,可以视为一篇优美的散文阅读。

  4

  “我是在参观一个博物馆的时候忽然产生的灵感, 然后,这个故事慢慢在我的脑子里形成。一本小说的产生,可能是某一天的某一刻,脑子里产生了一个片段,也可能是一个人物,或者说是一个场景。我把这些材料放在一起进行艺术加工,构建情节,最后就是运用自己的天分和手艺,投入写作了。

  “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是胸有成竹,我只知道有一个人要写“画像”。我写书的时候,喜欢从一个很细微的地方开始写,我脑子里出现了这个“写画像”而不是“画画像”的人物,就像我想到一个在邮轮上弹钢琴的男人,他从来都没有下来过,并且永远都不会下来。这就是脑子里会产生的想法,最神秘的是我觉得这些人物很熟悉。”

  ——1872年1月,一位衣着楚楚,带着一包换洗衣服的女人把自己扔入莫斯科外Yasenki火车站一辆外国火车的车轮下。 经确认,她叫安娜,为情自杀。死前曾留下一张简单的字条:“你是害死我的人,高兴去吧,如果杀人是件快乐的事情。” 作家托尔斯泰,曾有机会参与了安娜的后事。这位女子面容模糊的遗体曾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这个场景,促发了托尔斯泰写下了著名的《安娜·卡列尼娜》。这是有关灵感的一个案例。不过,灵感这种东西,正如巴里科所说,有各种各样的,有的是一个片段,有的是一个句子,有的是一个场景。对于这本书来说,他来自于一个这样的故事,一个人要写“画像”。

  ——格温先生在脑子里闪过“抄写员”这个词语的时候,他曾经想过,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肯定有什么东西与抄写员相对应。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个对应物的出现。

  ——然后有一天,格温参观一个画廊(这一点,与作家巴里科的体验极为相似),忽然看到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画像,他产生了一个灵感:“格温先生开始感受到一种比较微妙的东西,一种可能改变他的生活方式的东西……一种类似于流浪的东西。他没有考虑画家的画技,他也不觉得这位画家的技能很重要。他脑子里浮现了一个目标,需要很大耐心才能最后到达的那个目标,画中那个留胡子的人被画家搬回家里。他觉得这非常美好。” 于是,抄写员这项职业,开始变得具体而清晰,也就是“写画像”。

  5

  “在小说中,格温先生去买那些灯泡时,他对那个做手工灯泡的老人说,我要一种“天真”的光。我对文学有一种“天真”的想法,在我的小说中,有很多天真的东西。我说的“天真”是那些没有被世俗和厌倦污染的东西。”

  ——“写画像”,是这本书中极为浓墨重彩,也是最为诗意的部分。

  ——格温先生租了一个厂房,很空,屋顶很高,里面什么都没有。墙上有水渍,管道裸露在外面,锈迹斑斑。至于门,则是木门,浸了点水,有点膨胀。放着背景音乐,很长很长,足足可以放40多个小时。像是流水,缓慢而寂静。他还找了一个做手工灯泡的老人,专门制作了一个18支灯泡,这些灯泡在760个小时至830个小时之间会相继灭掉,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闪光,很安静。他就是在这样一个幽闭、寂静的环境中,邀请模特过来,让他们脱掉衣服,在里面生活。他观察他们内心思绪的流动,写下一个个片段,然后根据这些片段,讲述他们的故事。或者说,他们就是故事本身。格温先生后来袒露说,我们不是一些人物,我们就是故事。我们总是觉得自己是人物,忙碌于冒险和日常生活,但我们应该明白的是:我们是整个故事。是那些我们散步的树林,是周围的混乱,是我们所有经历过的事情,是东西的颜色和声音。他希望,通过讲述这些故事,人们可以抵达自己回家的路,回到最为真实的自我之中。

  ——关于天真的光。是这样的,格温先生去购买灯泡的时候,老人问他,您要什么样的灯光。他回答说,他想要天真的灯光。

  6

  “格温先生停止写作的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一直最感兴趣的是:在发生一些事情之后,人们把自己所爱的东西重新放在一起的方式。”

  ——关于这句话,书里面,有更为诗意的表达:“我们真是无所不能:成长、相爱、生孩子、变老,我们做这些的时候,我们也在别处,在另一个时间里等待一个答复,或者一个没完成的故事。看起来是唯一的行径,而我们却踏上了许多小径,用不同的方式踏上征程。”

  很多时候,我们所爱的东西,表面上看起来是放弃了,实际上,我们只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继续我们所喜欢的事与物。

  ——格温先生写画像的阶段结束之后,他彻底消失了。然而故事并没有完结。他曾经的助手通过侦查发现,格温先生其实并没有停止写作,而是换了一种方式,换个一个名字,继续从事自己所爱的东西。在格温先生的最后一本书里,他以“克拉丽莎·罗德”的名字写作。这是一部未完成的作品。缺了一半。总共有四个章节,令人惊奇的是,没有开头的两个章节,只有后面的两个章节。对读者来说,这是一次极为特殊的阅读体验。

  主人公是一个业余气象学家,他确信能通过自己的方式预测天气。他用的是统计的方法。可以猜测,在第一章,在那个不存在的章节里,他讲述了这种爱好的起源。在发表的后两个章节里,气象学家持续多年的研究以及研究成果,得到了全面的展现。这些研究的目标是确定丹麦64年来每天的天气,为此他不得不搜集惊人的数据。

  在最后一个章节里,按照搜集来的数据,气象学家能断定,比如3月3日,在丹麦出太阳的几率为6%,而在7月26日,下雨的几率为零。为了采集所需的数据,气象学家采用了一种方法,这也是书中最为迷人的地方,他向人们询问过去的天气。他得出结论说:人的一生中,平均能清楚记住至少8天的天气。每个人对天气的记忆都与他们人生中的重要时刻联系起来,比如出生、婚礼、父亲的去世等等。

  作家最后建立了一个惊人的人物画廊,每个人物都用简单的几笔勾勒,却又栩栩如生。一位美国的批评家评论说,这是一个惊人的马赛克,记载着的是过去的生活。

  小说的最后几页,描写的是他的死亡,那是一个刮着冷风的白天,前一个晚上是星夜。

  而这也是《一个人消失在世上》的结尾。

  《一个人消失在世上》读后感(九):唯一让你活下去的东西,其实会慢慢杀死你!

  他解释说他需要一段背景音乐,要像一天中的光线一样,从早到晚都在变化,连续不断,但又让人无法察觉,他尤其强调的是,要优雅,这一点很重要,他又补充说,他需要一种声音,听不出来任何节奏而是一种能够让时间凝滞的东西。只是简单地填满空寂,让时间的流逝没有参照,他说他希望那种音乐像一张正在变老的面孔,给人一种静止的感觉。。。。。。那天晚上,在画像室里,MR .GWYN躺在地板上,打开背景音乐,开始的声音像是叶子在风中被卷着向前走,很轻盈的向前推进,听到的声音都很随意,像是偶然出现的。MR.GWYN眼里涌出来泪水——62小时的音乐,到达了他预期的标准。

  看完全书,我一直好奇究竟在那个晚上他与那个女孩发生了什么,导致他要突然选择消失在这世上。只是上床而已吗?消失后的日子他也许真正找到了他自己,继续与那个披着防雨头巾的老太太进行心灵上的交谈,她就是那个MR,GWYN心中的另一个自己。他真的死了吗?我宁愿相信是那个作家GWYN死在了自己的作品里,而另一个GWYN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继续他的“写画像”

  《一个人消失在世上》读后感(十):一个人该如何消失

  1.

  一个人可以如何消失?

  《海上钢琴师》的原著作者巴里科为我们讲述了这样的故事,事实上,他描述的重点不是消失的手段,而是消失的过程,在消失后,他做了些什么事,这些事,才是重要的。也即作者所言的:在发生一些事情之后,人们把自己所爱的东西重新放在一起的方式。

  2.

  十几岁时,看《海上钢琴师》,便明白,它其实也是讲述消失的故事。只不过,1900是消失在海上。他呆在船里,决定永不下船,真正的与世隔绝。是另一种形式的退隐。

  而《一个人消失在世上》,并非真正的消失在世上。只是离开自己生长的土地,抛弃自己擅长的工作以及作家的头衔,换一个身份在另一个地方独自活下去。

  在没看这本书之前,我一直以为消失就是死亡,烟消云散,徒留黄土一把。我记起世上有一些真正的隐士,这样的人不多,不写书,没有朋友,不回答问题,隔绝地生活着。而非如今大多自称隐士,却接受各种采访和曝光。

  “一切都起始于中断”,这是书的卷首语。

  3.

  “伦敦摄政公园里有很多条路,贾斯珀·格温沿着其中一条他通常走的小路散步。那天,他忽然有一种清晰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谋生方式已不再适合他了。”

  文章一开头就吸引了我,只因为我也曾有过类似的想法,而且还不止一次。因而我很轻易地就被带入到书中营造的感觉中,并且很快地理解了格温的心境与想法。

  随后,作者描写格温列举了52件发誓不再做的事情,他43岁,是著名作家,而最后一条他永远不会做的事情便是:写书。

  生活中当然会有诸多厌倦苦闷不断地袭来,让人无不想改头换面,重新开始。但几乎没有人真的会这样做。放弃前途?放弃事业?放弃人脉?放弃家人?放弃朋友?在现实世界中,几乎不可能。

  我一直自认我可以做到的,而我以为这本书是在教我应该如何去做。然而我错了。

  我想起某一次我与他在饭馆吃饭,他问我:要是让你去偏僻深山中一个人生活,切断与世俗的所有联系,默默生存,默默死去,你愿意吗?

  我回答:不愿意。我说,我害怕被人遗忘。

  他说,他愿意。

  后来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真的害怕被人遗忘吗。

  有些人消失,是为了被寻找;而有的人消失,是为了永远不被找到。我发现自己并非害怕被遗忘,也不希望被人找到,我害怕的并非孤独,并非寂静,而且对于一种重新开始的恐惧。因为一旦一段空白袭来,你其实是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我害怕去适应的那个部分,我想,若是下定决心消失,也不是不能做到的。

  4.

  主人公格温在写完52条永不再做的事情后,便开始了不当作家的生活。“某一天,我发现我什么也不在乎了,一切都让我感到极端痛苦。”然而,这种自娱自乐的假期状态并没持续太长时间,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很快陷入一种危机中:想写东西,想念写作时的状态,想念遣词造句,把自己的思想表达出来的日子。

  我认为,让一个作家写是很容易的事情,难的是“不写“。托尔斯泰曾有20年时间都没写小说,但最后,他还是完成了《复活》;还有一些作家,转为写诗歌或者戏剧,确实再没写过小说。

  格温意识到,不写作,他很难活下去。他也最终明白:“唯一让你活下去的东西,其实会慢慢地杀死你。” 而格温抵抗“不写”的方式是:去成为一名画像抄写员。

  所谓的画像抄写员,就是替陌生人写画像,写下他们灵魂深处的东西,这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他居然做到了。

  他租了个厂房,木地板上有消除不掉的油迹,墙上有撕不掉的海报边角和水渍,还有一些裸露的管道。对常人而言,这是一间极其不合格的粗糙的房子,但格温正需要这样的地方作为工作室。

  他花重金找人做了房子的背景音乐,他希望这段音乐像一天中的光线一样,从早到晚都在变化,连续不断,又令人无法察觉。他希望那种音乐像一张正在变老的面孔,给人一种静止的感觉。

  他还需要纯手工制作的灯泡,这些一个老人帮他办到了。对于灯泡,他要求它能发出“天真”的光。

  我想过,什么是“天真”的光?天真即无污染,一种无污染的纯洁的光。像孩子一样。

  一切外在因素都具备后,他需要一个模特来帮助他完成这件事。

  于是吕蓓卡出现了。

  5.

  吕蓓卡成为格温写画像的第一个模特。

  “她的脸非常美,能勾起人的欲望,但她的身体迟缓、平静,抵消了这种美,就像毒药和解药,通过一种温柔、谜一样的方式结合在一起。”

  模特需要赤身裸体。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在镜子面前长时间观看自己的裸体。我这样做过。当我第一次看自己的时候,我感到陌生。一个与穿上衣服时完全不一样的我。需要看很多次,细心感受自己的身体,你才能将裸体的自己和穿衣服的自己结合起来,成为一个完整的我。

  那是一种别样的体验。我认为脱掉衣服,也是一种让自己“消失”的方式。宁静和安心通通回到体内,即便是被男人注视着,也能放松在房间里走动。在工作的时间里,吕蓓卡和格温都不存在,他们什么都不做,只是观看、走动、困了就躺在床上睡觉,直到夜幕降临。

  “吕蓓卡想,得要走多少路,经历多少神秘、意外的事情,才能一步步走到这里,你赤身裸体坐在一把椅子上,让这个男人观看。而这个男人把他的疯狂从远处召唤回来,重新整理,形成一个避难所,给他自己,也给你。”

  6.

  那便是写画像的过程了。有背景音乐,也有逐渐灭掉的灯泡,它们代表着时间。直到最后一盏灯熄灭,吕蓓卡的模特工作便结束,随后他会得到格温为她写的画像。

  在吕蓓卡赤身裸体与格温相处的这36天里,我一直以为,中途他们应该会做爱。

  然而这并没有发生。这份工作中处处体现出来的周到精确令人沉迷,格温所表现出来的精确和细致也十分令人着迷。事实上,吕蓓卡爱上了他,后来她说,“我很想在黑暗里同您做爱,但唯一能肯定的是,我很希望您能拥抱我一下,或者无论如何,我能抚摸一下您。”

  我想,巴里科把玩文字的迷人之处在于,他描写了这样一个不存在的人,却让读者真切地感受到了对方是活生生的个体,我甚至一度被打动到眼眶湿润,我甚至也渴望,能同男主人公发生点什么关系,这一切都如此迷人。

  7.

  格温开始了真正的为陌生人写画像的工作,而吕蓓卡成为他的秘书,最好的伙伴。他一共为9个人写了画像,第九个是一位19岁的叛逆少女。她的危险和诱惑性,打破了长期以来工作室不可更改的规定,摧毁了一直以来的恒定,也打破了格温的安宁。

  格温与这位少女做爱了。

  然后,格温消失了。

  那么,写画像的工作便也结束了。工作室也将不存在了。吕蓓卡与格温之间的一切联系也化为乌有。

  事实上,那些不成文的规定,是个人内心欲望的折射。它们避免欲望的实现,一旦被打破,一切都将被摧毁。

  8.

  没有人知道格温去了哪里,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而吕蓓卡,在四年的时间里重新建立起自己的生活,她有了自己的秩序,有了家庭和孩子。在她以为不会再想起格温的时候,这种平静却被无意间读到的书给打破了,在这本书里,她看到了格温为自己写过的画像。

  “她沉浸在一种奇怪的幸福感里,那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这份柔情,她已经等了很多年,才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直随身带着。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些年竟然能把所有这些都保护好、收藏好,除此之外她还做了其他事情。我们真是无所不能:成长、相爱、生孩子、变老,我们做这些的时候,我们也在别处,在另一个时间里等待一个答复,或者一个没完成的故事。看起来是唯一的行径,而我们却踏上了许多小径,用不同的方式踏上征程。”

  格温并没有消失。相反,他一直存在,并且他用了假名写作,消失的是从前叫格温的那个人。无论是他写画像的工作,还是后来易名写作的行为,事实上,他并没有逃开写作这件事,他的所思所想依然反应在他的作品中,如同开头所说,没有写作,将活不下去。

  但巴里科感兴趣的并非是否写作,他想表达的重点是,一个人如何换一种方式继续追求自己喜爱的事物。

  借吕蓓卡之口,作者说出了:我们不是一些人物,我们是故事。我们总觉得自己是人物,忙碌于冒险和日常生活,但我们应该明白的是:我们是整个故事,不仅仅是那些人物。我们是那些我们散步的树林,是骗人的坏蛋,是周围的混乱,是所有我们经历过的事情,是东西的颜色、声音。

  巴里科描写的消失,是一种存在。

  9.

  书的最后一部分,讲的是用假名写作的格温写了一本没写完的书。关于一个业余气象学家的故事,他在荒凉偏僻的小村庄隐居。在他死亡的前一夜是星夜,而死亡的当天,是一个刮着冷风的白天。

  这可能也是格温的结局。

  10.

  一个人该如何消失?一个人可以真正消失在世界上吗?

  事实上,我们可能更贪恋那种相互有关联的温柔,彼此记得的幸福,那种体谅的宽容,有一丝依靠的温度。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消失的人有一日会再重逢。毕赣一首诗里写道:一定有人离开了会回来,腾空的竹篮装满爱,一定有某种破碎像泥土,某个谷底像手一样摊开。

  即便是死亡这种最彻底的消失方式,你的音容也将被爱的人永远铭记。死亡,是唯一一种确定老去的方式,也是唯一一种真正消失的形式。

  这种消失意味着,现实中的你我不可能再重逢,只能在梦中回味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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