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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妖姬》经典影评10篇

2017-12-24 21:13: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绝代妖姬》经典影评10篇

  《绝代妖姬》是一部由热拉尔·科尔比奥执导,斯特法诺·迪奥尼斯 / 恩里克·洛维索 / 艾尔莎·泽贝斯坦主演的一部传记 / 剧情 / 音乐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绝代妖姬》影评(一):绝代美声

  导演Gerard Corbiau的作品里通常有一种奇异的两面性,一方面是对人物感情添油加醋的戏说,那些或明或暗的畸恋成了历史背后的推手,但另一方面,在音乐响起,在轻踮足尖的时刻,他的镜头却变得出奇的古典,有着不容亵渎的庄重。

  1994的《Farinelli》,有一个俗艳的译名,《绝代妖姬》,如甜得发腻的巧克力,有一个桃仁的心,你不知道自己一颗一颗的吃下去,是为了那麻醉味觉的甜味,还是这苦心。从剧情来看,《绝代妖姬》适合收入任何一本时下流行的《情色电影宝典》:卡多为了保全弟弟声音,趁他生病的时候将他送去阉割了,小小的法瑞内利坐在牛奶里,血一丝一丝泛了上来,他的人生自此改变,他要成为史上最伟大的阉人歌手。兄弟个人命运就此相连,约定从此共有一切——音乐,荣誉,女人。华章,一曲曲华章,卡多为弟弟而写,炫技的高音、颤音、跳跃,除了阉人歌手无人唱得,他的听众在台下出汗、晕倒,无数人爱恋他,即便他是一个阉人,他自负的,“我可以满足任何一个女人”,卡多借弟弟荣光,与弟弟分享一具肉体,看上去多么完美的组合,一个写,另一个唱,一个勾引,另一个借机。然而如此,仍然隐含着破裂,法瑞内利会在噩梦里惊醒,为白色牛奶里的红色血丝,而卡多的曲子纯为炫技,并无感情。终于,两人破裂,法瑞内利遗弃了卡多。在日食来临的时候,卡多割腕,苏醒的他终于得到弟弟的原谅,于是,他在弟弟的女人肚子里留下了自己的孩子作为偿还,弟弟的缺陷如此得到了弥补。

  这样的剧情,导演刻意捏造的惊世骇俗,差一步就沦为三流。然而片中音乐的庄严,却让这部片子近乎神圣,在邪气和大气的钢丝上,没有谁比Gerard Corbiau走得更自如。

  Farinelli,法瑞内利,十八世纪意大利阉人歌剧歌唱家,亨德尔的名作《任我流泪》正是为他量声定做,当代的凯瑟琳·巴特尔、芭芭拉·史翠珊、莎拉·布莱曼等各种不同类型的歌者都演绎过,但这是他们都不可能重现的绝响。电影为了再现这声音,运用了电脑技术把几个不同声部的男声、女声和童声混合制作,使得电影里的歌剧既有女高音的华丽,又有男高音的力量,更加接近阉人歌手的音色——是接近,而非重现。但这接近,已经足以让所有听众屏住呼吸,法瑞内利的光芒可以抚慰千百年之后的哀伤

  温柔的法瑞内利,在日食来临之际,忧郁症的西班牙国王疲惫得说:“尘世真是座地狱吗?法瑞内利,把太阳召回吧。”于是他启齿而歌,如起伏的大海上光在流淌,比绸缎更平缓温柔,比落入尘埃的露珠更深入,一点一点,渗入这凡世的尘土,一点一点,开出辽阔草原——法瑞内利的温柔,并不拯救灵魂,只是宽恕,怜悯,如人心刚刚被擦去一点灰便被允许悔过,如神迹。

  激越的法瑞内利,浓墨重彩的在舞台上,穿着猩红洒金曳地大氅,他可以横跨四个八度,可以一口气唱250个音符,如交战,超越人类极限的,阉人的,神的高音D。如此不可一世辉煌,却是在伤口之上,血痂凝成花,夜莺用血浇灌而成——法瑞内利的激越,仍然不拯救灵魂,只是摊开来给你看这人世种种尖锐和痛楚,看原来细碎尖锐起伏撞击,看每个人的跌跌撞撞。

  历史上留下来的传记里,法瑞内利高尚、谦虚、慷慨、优美。然而电影里,舞台下的法瑞内利却如此不堪,不可摆脱的童年阴影,与哥哥爱恨纠缠,神迹背后是痛苦、扭曲、情欲。多么恶俗的设置,然而却因此,这部电影成了我的励志片,让我以为,原来多么破碎的身躯,只要站在舞台上,只要专注,仍然允许被发光。就如男主演Stefano Dionisi卸了妆,走在路上,不过是个脸色暗淡的意大利中年人,然而在电影里,眼里的炙热可以让观者的灵魂烧着——我们各有各的热情,在不同的祭坛上,到死丝方尽。

  《绝代妖姬》影评(二):爱的阴晴和残缺

  从看完1997年的《红与黑》之后,《法拉内利》是这几年来第二部令我陷入深深的痴迷状态的电影。其实,这里的演员我一个也叫不上名来,说的也是一句听不懂的意大利语,故事的情节甚至有点不合逻辑。,至少,它和有据可依的历史是大相径庭。但是,我依旧止不住为这样的歌声感动依旧停不下为这个美丽的歌伶的悲叹感伤。他,实在是太美了,因为这样的一把歌喉,他必须活着,却又比活的比死去痛苦。

  我们已经回不去18世纪的意大利了,谁也无法再次复制法拉内利纳仿若天籁般的歌喉了。1994年,电影的制作者用当时现有的技术用电脑合成了他的歌喉,据说已经很接近了,但是越接近就越让人对真的法拉内利产生痴迷和好奇——我想知道,当时那令多人昏厥热泪盈眶重新产生活下去的声音,它的创造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这样的声音,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魔力,它,必定和机械创造的声音有着本质的区别——它来自血肉之躯也去向血肉之躯。这声音的背后,这只美丽的夜莺,是要经历多少啼血的清晨和黑夜,才能为别人驱散恐惧悲哀?我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但是我却停不了感动。如果仅仅是技术合成,就依然如此,那么这样的声音,真的只应天上有了。

  法拉内利并不是黑暗的中世纪被教堂迫害的男童,在历史记载中,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8岁时被马踩碎睾丸,由此保留下来了清澈的童声。而我不相信,如此漫不经心的一句,痛苦就可以由他今后人生所创造的辉煌所弥补。夜莺啼血,享受的是国王,但是痛苦的是它自己。对于法拉内利也是如此。就算有人听他的歌会哭,但是,没有人问过他痛不痛。他唯一的安慰是最终有人在爱他的歌喉之外,还真心疼爱他这个人。在我看来,这才是法拉内利人生中唯一温暖存在

  在电影中,法拉内利其实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遁世者。从一开始,他就能感觉到所谓的“意外”并非“意外”,但是他是如此的深爱着唯一的哥哥,爱到已经失去了自己,爱到已经感觉不到自我,爱到只能依附只能被利用。为了不失去这他视为生命的“爱”。他必须一次次才催眠自己——先是喝下逃避的鸦片,然后再一遍遍的让哥哥给他讲述当天的“意外”。仿佛只有如此,他才能不“背叛”,他的人生才能不“寂寞”。在内心深处,他明明是崇敬大师亨德尔的,但是,当这位他心向往之的大师想要带走他的时候,他吐了口水在他的脸上。因为,布罗斯基兄弟是任何人都不能分开的。可惜,被冠上“永远”的誓言多来自那些心虚的心灵,他们最终要分开,分开的时候,彼此必伤痕累累。

  年少的时候,我也曾真心爱某人,爱到“爱”变成一种催眠。为了这所谓的“爱”或者冠之以世界上最为纯粹最为永远的亲情,我必须要不断的欺骗自己,然后内心还在不断的安慰自己,还好,她还在。我们永远在一起。

  可是,傻孩子啊,哪有什么永远啊?我必不是那样的多才多艺那样的绝世歌伶,但是,此时彼刻,我却读懂法拉内利虚弱疲惫的心灵。生而为人,就必有七情六欲,人,不可能是神,我们都有自私和丑陋的时候。只是,有的时候,我们都太执着一念,以爱之名,让世界上所有的伤害都带上了温情脉脉的面纱,它们是那样的魅惑,含笑饮人血。

  法拉内利只是个缺爱恐惧失去爱的孩子,从他的父亲离开这个世界后,他的世界就剩下了哥哥一人。他自卑与自己的残缺,虽然,他高傲的扬起了头颅,对他的女粉丝说,我能满足所有的女人,但是内心却是苍白与惶恐,Castrato是他终生如影相随的阴影,他只能是一个残缺了的Castrato,而歌声,可以弥补他残缺了的一切。他是如此的可悲与痛苦。那年,在鸦片的迷醉中他躺在牛奶里,他还不知道什么是终生的痛苦和一时的疼痛。慢慢升腾起来的血晕在白色的牛奶里,那个孩子,还以为一刻的疼痛就能留在终生爱的安全圈里。只可惜,他最终会懂得,这才是他一生痛苦的起点。

  我始终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一世的艺术成就,在历史上留下他的名字,或者,一生做一个平凡人,让神迹慢慢从身上消失,泯然众人矣,对于一个人而言,哪一种才更为幸福?历史无解,历史选择了法拉内利。不知道他可曾对月自问,叩问那已经无法选择的命运。在历史的长河中,璀璨的艺术成就才更能持久,而对于当下的个人而言,一生的幸福和平静才更为重要。很多时候,恰恰是在一个微妙的点上,让一个人牺牲了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幸福却成就更多人持久的艺术享受。历史需要这样的人,幸与不幸,终归不是我们可以品评的。

  他像是一个妖冶的歌姬,但是他更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在历史记录中,这个对华丽花哨唱法说不的艺术家,最后竟沦为宫廷的御用演唱师,有些悲哀,但是我想,他也无可奈何。和他被阉割的命运一样,他着太多的无可奈何。

  今天的我们,只能在技术的无限接近中,想象那已不可重来的天籁绝唱了。

  《绝代妖姬》影评(三):成名的代价

  《绝代妖姬》观后:辛苦下载的影片,却只有字幕没有声音,何况还是一部描述著名阉伶成长成名,并荣获奥奖的影片,想像得出当时的懊丧!看着舞台上法里内利夸张的嘴型,引吭高歌模样,以及剧场内济济一堂,听众如痴如醉,甚至于爱慕到昏厥的情景,陡然有种“不得不”的感觉。终于找到了有声,也成了同时看过该片无声有声的唯一,也使我对该片有种更深的感悟不错,法里内利是成功者,他在歌剧舞台上的华丽咏叹无人匹敌,《让我痛哭吧》,惊为天人的唱腔让人感动,但他又是个阉伶,内心痛楚也无人体会。但事实就是这样残酷:美好事物总要以巨大的创痛来换取,正是身心的残缺,才把他送上歌剧殿堂,成就了他艺术的巅峰,这就是成名的代价!

  《绝代妖姬》影评(四):由2017迪玛希《The Diva Dance》解锁~

  因为迪玛希的《The Diva Dance》解锁了新世界大门——阉伶歌手,进而在B站看了这部《绝代妖姬Farinelli》,本来以为又是传记电影又是歌剧,会很无聊吧,没想到一点都不无聊,一点都不带喘息地看完了! 最吸引人的还是男主的服装头饰、华美的舞台背景、流光璀璨的多层歌剧院,天哪,简直美丽。而且最重要的是看着有种基督教油画的色彩,18世纪的欧洲,欧洲的古装片,真的美得不像话啊。好喜欢男主袖口的白色花边。

  《绝代妖姬》影评(五):torture

  卡多意识到从弟弟咽喉里流出的乐声有如天籁为始 他的内心就有了个猖狂的魔鬼在吼叫 执着名誉和声望 法瑞内利成了他发不出的声音 而与此同时又心有愧疚 迫不及待的要补偿和给予好让心平复下来 说服自己给了弟弟所失去的同等的弥补 他要作出奥菲士

  而这样的弥补他深知永不可得 灵性被哀求所圈养 就像一只苍原狼被猎人驯养成犬 没有野心失去棱角 目的和归宿永远是猎人 但是永远在躁动

  而悲剧不是卡多一手造成的 为了他的成功弟弟也默许了哥哥对自己造成的不堪 哥哥的执迷和自己的牺牲纠缠在心里就像卡在喉间的刺上不去下不来

  他需要哥哥的欺骗才不会让自己的无力和痛苦浮出水面 就像当初那碗去除他身体上痛苦的鸦片一样

  奥菲士的创作于是永远也不会结束 也不应该结束 在法瑞内利知道卡多的”名作“仍然在继续创作的时候 像个孩子一样把所有的成果扔出了窗外 而当卡多举着本子喊着“你无权不让我见你”“我创作出了奥菲士” 也只有避而不见 哥哥的曲子创作完了 但是法瑞内利实在没有做好准备直接面对罪孽 、原谅再去释怀

  所谓折磨,不在陌生人之间造成古老的肉体痛苦;却在亲密无间之人往心里狠狠捅上一刀,捅的人渴求原谅,被捅的人无力面对,表面上修好如初,但又彼此互不宽恕,永远不能提及。原谅与被原谅在沉默与回避里成了化不开的结。

  《绝代妖姬》影评(六):最大的贡献就是奉献了这么棒的声音

  循环听了好几天的电影原声,为着无懈可击的美妙声音着迷,大跨度的音域,高音区的花腔也处理的如此细腻,哪怕是高音仍然平稳有力,我想如果是真人在台上唱着,台下的观众是会如何揪着心、捏把汗的听着,当他出色完成的那一刻,紧张到晕倒也实不为过。但那超长持久的高声哪怕尾音都未显丝毫疲累。结果跑回去看评论果真此非真人,我陶醉了半天的声音是科技合成的声音。

  顿感失望之极!!

  因为你不用再揪心,不用再为他冒汗了,那种歌剧中最重要的现场的震撼顿时就消失了。现在再听这个声音仍然很棒,却只能徒增遗憾

  观众们把大把的热情只能转嫁到farinelli其人的众多猜想中,去看了他的官方画像后,真觉端庄高雅、气质斐然,顿时又对电影中塑造的颓废任性的角色彻底失望。

  电影中人物表演特点完全是站在观众的角度,而非融入人物。童年的Farinelli为了一个自杀的阉童惊慌失措,但他是个小贵族,完全没必要为此担心,这个楞贴上的暗示性剧情很生硬。Farinelli对哥哥的怀疑太多太频繁刻画也太过着重。Farinelli纵然有天赋,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超技巧也绝非天赐那么简单,总走不出来也难成其就。他对哥哥音乐的指责也完全是在站在后人的角度,在那个刚开始流行炫技的年代,这个责难也太有预见性了。

  我想无论是电影本身,还是观众,对Farinelli都是遐想大于真实表现太多太多了。对于拍摄那种太久远缺乏可靠证据的人的电影大多难逃这个局限。他的精神层面就更难刻画了。毕竟,“手挥五弦易,目送归鸿难。”

  听着这个电影的原音,让我想到了嵇康的“广陵散于今绝矣”。随着意大利对阉伶的禁止,Farinelli的声音永远都不会再有了。我想电影最大的贡献就是奉献了这么棒的声音。

  《绝代妖姬》影评(七):orgasm musicale

  J'ai toujour été persuadé,sinon Farinelli,Tous les livres pouvaient d'apporter un huntress de nourriture dans dilemme de se repaître.Ces emotions, comme les arts a toujours s'adresser à faire m'exiter plus hauté à mon intelligence.Ces emotions la,sinon Farinelli,il est limité,ce que je resentit heir soir ,on vous entend chanter,C'est passé mon attendement ,ceque vous avez provoqué en moi , est été extrement comparable à une motion amoureuse.Je crois que vous etez responsable de mon premier orgasm musicale , en l'an 2006

  《绝代妖姬》影评(八):窒息的华丽与绝世的孤独

  我很相信《标杆人生》中的一句话,上帝造人的时候,祂就把每个人的天赋都一起放入他的生命了。不敢说自己在音乐上有何才华。但我从小就是一个对音乐异常敏锐的孩子。比如5岁时候看的一部电视剧《八仙过海》,在20多年后我仍然可以完整的哼出那个旋律。就好像《雨人》中那个对数字有着奇异记忆力的弱智男孩。因为孤独,我的童年几乎都是在各种动画,书籍和电影里度过的。但是直到十几岁我才发现最令我心驰神往的总是以音乐为主题的电影。比如《海上钢琴师》、《放牛班的春天》、《音乐之声》、《仙乐飘飘》。。等等。给我的青春期造成最大震撼的音乐电影还是那部《法瑞内利》。1997年的夏天,家里刚买了一台VCD。我在碟店租各种各样的电影回来看,而这部《法瑞内利》的封面上那个戴着红色羽毛面具的妖艳男人霎时间就吸引了我的眼球,于是期待满满的把它租回家。

  电影从一开始就美得如斯精致,丝绒的床单,珍珠项链,金雕细刻的首饰盒,镜头缓缓的流过这些奢华的物品,接着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躺在牛奶里,牛奶被他身上的血液染红。他就是 法瑞内利,十八世纪意大利阉人歌剧歌唱家。如果说东方不败欲练神功,挥剑自宫是出于自己对于理想的追求,那么法瑞内利则完全是被他哥哥的欲望所操控的牺牲品。哥哥卡多为了留住世界上最美的声音,在他还是男童的时候就把他给阉割了。幼小的法瑞内利看到阉人歌手跳楼时发出凄惨的叫声,他惊恐的大眼睛茫然无措。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明白,作为一个阉人歌手如果你不能流芳百世,就是惨淡收场。然而他的哥哥卡多,虽然是他在做男人道路上的侩子手,但是他却用他的才华最大程度上帮助法瑞内利在音乐中大放异彩。卡多为弟弟而写的一曲曲华章,炫技的高音、颤音、跳跃,唱得台下的观众出汗、晕倒,无数人爱恋他,即便他是一个阉人。无数女人迷恋他的歌声与美貌,这对兄弟对于任何一个女人都无往而不利。弟弟负责勾引、挑逗,哥哥负责实战、征服。法瑞内利常常牵起嘴角骄傲的一笑道:“我可以满足任何一个女人。”可是现实却给了他最大的一耳光。当他向一位贵族夫人求婚的时候,夫人用扇子掩住嘴巴笑得前俯后仰的道:“你认为你是一个男人么?”那么不可一世的法瑞内利羞愤得满头汗珠,而那个钟爱着他的小男孩看着自己的母亲如此羞辱法瑞内利时,倔强的泪水在愤怒的眼睛里打转。

  法瑞内利想娶贵妇人真正的原因其实也正是这个高位截瘫的小男孩。他们两个都是美丽而残损的男孩。或许法瑞内利在现实中找不到一个能让他付出真心的人,包括自己的哥哥,直到看到这个孤僻乖张的小男孩时,他才找到一种心灵深处的认同感。因为,只有一个真正尝试过痛苦的人才能理解另一个孤独灵魂的痛楚。当法瑞内利摸着男孩的小脸蛋说:“对不起,我当不了你的爸爸了。”小男孩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每次看到 法瑞内利穿着一身曳地红袍站在台上高歌时,心里就感觉一阵阵抽痛,无论他唱得再雀跃,再欢乐都让我感到是一种夜莺泣血的悲鸣。或许只有在音乐中,在舞台上他才能做自己的国王。离开了舞台,他连男人最基本的尊严也没有。这是他不愿去触碰且永远不可愈合的伤口。于是他把生命交给音乐,把情感交给歌唱,忘却那被哥哥操刀的创痛。

  在卡多的音乐里, 法瑞内利更像是一个发声机器,哪怕他可以唱出天青水蓝,鲜花云雀,但他从来不唱属于自己的真实情感。他情愿躲在那一片普世欢歌中,也不愿面对真实的自己。直到遇见了亨德尔,他才窥见自己真实的灵魂。那首亨德尔为他做的《任我流泪》,我循环往复的听了无数遍。后来很多人都唱过,当代的凯瑟琳·巴特尔、芭芭拉·史翠珊、莎拉·布莱曼等,唯有电影中这个版本能在最茫然的时候安抚我。在电影中当 法瑞内利唱起这首歌时,被日食遮蔽的太阳又重新展露光耀,那种悲悯的忍痛,哀恸的仁慈,侵润着每个人的心。

  法瑞内利充满无限荣光的音乐生涯背后是一个绝世孤立的灵魂。他也期待有个孩子。只有一个全新的生命才能缝补他那不可挽回的残缺。成也萧何败萧何,卡多那一刀成就了一个绝世名伶,但也造就了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男人。与哥哥的决裂可能是注定,无论是音乐的分歧,或者是他藏在心中的隐恨,都决定了他们会走向这一步。直到最后卡多割腕,被法瑞内利救回。卡多带着忏悔和对弟弟爱与深爱着法瑞内利的Alexandra孕育了一个小生命,然后策马离开。新生命弥合了兄弟两那无法逾越的沟壑,爱与希望打败了仇恨与伤害。

  饰演 法瑞内利的斯特法诺·迪奥尼斯 有着一双幽深的褐色眼眸,即使他沉默不语,那双眼睛仿佛也在给我们传递着一个来自远古的神秘故事。后来又陆续看过他的《忧郁的星期天》、《弗吉尼亚》,无论他饰演什么角色那双眼睛总是散发着一种不可言说的蓝色魅力。我想他应该是懂得法瑞内利的人,每当看到他唱《任我流泪》时,眼神中那欲语还休的隐痛,我能感到那一刻他与法瑞内利的灵魂穿越了300的时光隧道完美的吻合着。

  十几年过去了,当我在虾米上再次找到电影版的 《任我流泪》时,又是一夜的单曲循环。音乐有时候是一剂良药,有时候是一颗迷幻药,有时候甚至是鸦片,但是它令人上瘾却不叫人伤身,我只能说它是上帝赐给人类最美的琼浆。

  《绝代妖姬》影评(九):高潮与受孕

  单单的抚摸、高潮,都无法解除女人心底的渴望,渴望被进入,被播种,拥有一个隆起的腹部,成为“爱”的终结。

  表演艺术家,更趋向于女人,渴望另一个主体的入住,并生出一个混血的合体,于是心满意足成为自己。

  整部电影就是一部做爱的换装表演,Farinelli从浪荡的呻吟到发出身心快感的高潮享受,电影也就完成了对阉人歌手角色的塑造。

  哥哥Riccardo的音乐和Farinelli跟女人的交合技巧一样,纯粹勾起女人的性幻想,没有艺术可言(或说无法致孕)。一个女观众赤裸裸地告诉Farinelli,他让她享受了一场“音乐性高潮”。直到,Handel从手杖扑倒Farinelli,Farinelli才享受到一场被击中被射入的性交感受,唱出打动人心的声音——整部电影中唯一一处有心灵加入的性享受。

  导演导出了属于他自己的电影,与Farinelli无关,因此每次看到Farinelli的嘴,我唯一能想到的只能是女人的阴部,在激动地颤栗着微张微合。

  既然Handel让Farinelli受孕了,那么,影片中的女主角呢,至少也该有一次被硬邦邦的阳具插入的机会,于是有了一个三人同床的结尾,女人还深情地看着旁边的Farinelli,仿佛真的只当身上的Riccardo是根勃起的阴茎。

  《绝代妖姬》影评(十):不可缺少的彼此 (略长)

  被性情上的一篇关于阉伶的文章吸引,看到了这部电影,于是找了找下载来看。忍不住对这消失了的声音的好奇,就乖乖打开看了。

  开场一跃而下的少年似乎预表着故事的悲剧,又鲜明的展示着人性的冷漠。圣诗班的静默如同默认,而少年的警告也未曾停止弟弟的歌唱。大约从这时开始,命运就变得不可逆转。

  兄弟二人矛盾而统一的关系在第一幕的二人同台中就表现得淋漓尽致。弟弟一眼看上去的倔强表现在父亲面前,哥哥面前,老师面前,和自己面前。从最初藐视的眼神里,弟弟就传达着自己是一个要为自己活着的人。而从最初讨好的眼神里,无论这眼神是为了父亲的推荐,弟弟的歌喉,还是老师的提拔,哥哥就传达着自己是一个为别人活着的人。从第一个两人组合的镜头开始,兄弟二人就表演着不协调的和弦。

  但这两人又完全不和谐么?并不是。哥哥因为写了和老师教授风格不一样的开头序曲而被痛骂。为什么哥哥会写这样的序曲呢?因为有着自己对音乐的坚持。是不是很矛盾,一个明明依附与别人的人却创作着自己的想法。弟弟拒绝演唱,是因为自己拒绝演唱么?还是因为觉得老师无法认同哥哥的作曲和父亲的推荐才不屑于表演?这样看来弟弟是不是又变成了一个在意世人眼光的存在?我想,大约正是因为哥哥和弟弟有着如同小二和弦一般不成正调的关系,他们才不得不依附于彼此,彼此喜悦又彼此厌恶。

  跳过简短的插叙,时间来到了弟弟15岁一战成名的日子。那是我在电影全片里面,为数不多的弟弟展露出笑容的一段。那个笑的阳光灿烂没心没肺的男孩让人忍不住以为他就是个正常的男孩,每天干干粗活追追女孩,梦里想着自己要娶的媳妇和要买的新马靴。可是他不是。替他获得尊严的,是他完美的声音,而我们都知道这声音的代价是什么。台上弟弟的轻狂,和台下哥哥的猥琐,将这种不成正调的关系正式抬上台面,弟弟是主,哥哥是副。

  这时一个贯穿全剧的重要的细节出现了,就是二人左手无名指上同款同样的巨大的戒指。关于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的含义,想必无人不知。兄弟二人同时佩戴,是否象征着两人特殊的情感关系,甚至肉体关系,我们都无法猜测。我们只知道这时候的兄弟二人,不分你我,彼此相融。在女人身上的事情上也是如此。

  在第一个泡女人的剧情中,镜头先给了女人,说明了女人的主动。然后给了弟弟,说明了弟弟的回应。接着弟弟一个手势,镜头切换回哥哥,哥哥按照弟弟的手势离开了正在搭讪的两人,准确的寻找到了女人。这样顺序的镜头在后面出现多次。女人先主动,然后弟弟迎上,最后哥哥收尾。从第一个女人到最后一个女人无一例外。这究竟是哥哥在占弟弟的便宜,还是弟弟引导哥哥来补中自己的不完整,这不得而知。只是在性这件事情上,弟弟是副,哥哥是主。

  之后二人同心与亨道的决裂似乎在意料之中,弟弟的心高气傲和哥哥的极力坚持似乎注定了他们的单飞。碾死的昆虫似乎在预表着兄弟二人的失败,但最后求饶的又似乎那虫子正是是亨道自己。毕竟这世界上,成功的最后其实只有那唯一的一位天才而已。之后二人共坐马车的嬉闹,正式合作演出,一起和一位女人性爱,共享一件红色浴袍,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再也不会分开的梦境一样,完美的不真实。只要弟弟想,没有不屈服在音乐之下的观众。只要哥哥想,没有泡不到的妹子。一切都如此和谐,除了弟弟逐渐消失不见的高傲,和纯洁如朝日一般的笑容。这些原因都在那场高烧中的那个虚晃的谎言中揭露,原来兄弟间的纽带是如此的脆弱而不真实。

  从那里开始,兄弟二人的和弦中开始不停的出现第三音,先是亨特的挑衅与引诱,再是亚历山德拉的邀请。自由高歌的夜莺被名为哥哥的金丝带入了鸟笼当中,从此为人高歌。这大约是为什么弟弟看见本尼迪克的时候眼中充满了兴趣与期望,因为这分明是另一个自己,残疾的,被囚禁的,弱小但仍然挣扎着的自己。而哥哥,告诉自己这样是为了自己的锦衣玉食荣幸福安康。也对,也不对。弟弟没想清楚,也想不太清楚,这许多年来哥哥的安排带给了自己一切的成功,生活在这种成功里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究竟这种习惯是好是不好,是满意是不满意,恐怕只有弟弟愈发奢侈的戏服和愈发紧缩的眉间能够解释。

  之后万人空巷的演出并未带给弟弟喜悦,而让他愈发认识了哥哥的局限。两个人在一起,既是局限着哥哥的创作天赋,又是局限着自己对音乐臻于完美的追求。两人出现了第一次近乎决裂的争吵。而失去了社交盾牌的弟弟,独自闯入了歌剧后的宴会,结果如何呢?争吵与失态。至此,两人矛盾与纠结的关系完整的被揭露出来。弟弟需要哥哥来完成所有的社会工作,而哥哥需要弟弟来进行完美的演出。弟弟嫌弃哥哥的音乐不够富有情感,哥哥嫌弃弟弟的天赋霸占了自己全部的创作技巧,两个人的关系如同两人的戒指,奇怪但匹配,畸形但和洽。

  终于,第三音的亚历山德拉让兄弟二人开始决裂。无论是女人对弟弟音乐上的帮助,还是女人对哥哥肉体上的满足,都让两人不再单单对彼此产生需求。而这细小的空隙马上演变成巨大的裂痕,使得兄弟二人决裂了开来。女人为了自己家族剧院的利益留下了弟弟,而哥哥则被赶去了阁楼进行自己的创作,用真正的自我完成那承诺了的,包含着全部忏悔的乐章。小小的班尼迪克也是一样,他用自己如“脱了壳的蜗牛”一般的身体,和坚强的灵魂,支持和填补着弟弟心中被哥哥撕去的那一块,让弟弟明白,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名为哥哥。

  决裂之后,在阁楼创作的哥哥,仍旧带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那个镶嵌着巨大蓝宝石的戒指,穿着旧衣服,用音乐忏悔着自己最初的决定。而弟弟,则已经退下了那颗华丽的戒指,用纯净的双手捧着洁白的鸽子,将圣洁送给如同另一个自己一般的班尼迪克特。弟弟曾为了这个男孩向一位老女人求婚,也为了这个男孩独自的鼓掌而放声高歌。可以说这个男孩帮助自己重塑了生命和希望,也帮助自己走过最后那一丝的挣扎

  亨特最后揭示的真相,扯断了兄弟间最后的纽带。此时的弟弟虽然倒在华服的血泊中,却歌出了生命最艳丽的颜色。这大约就是死而重生的凤凰吧,在森林之中开屏的孔雀之前,仍然风华绝代的凤凰。歌曲中大量的高音有着明显的女声痕迹,而低音部分又有着无法掩饰的男低音声色。但越是不完美的混音越是惹人遐想,究竟是怎样的完美,才可以同时融合这两者,跨越四个八度,歌出无间断单分钟一千音符以上的绝唱。正是这个唱段,让亨特见识到了自己作品的终极,也让哥哥意识到了弟弟的无限量。完美的终究是不会被世俗所捆绑的,虽然挣扎痛苦,但最终还是会如出笼之鸟,在森林中自由飞翔的。

  哥哥的纠缠和女人的帮助,让弟弟最终看到了那承诺的最终乐章。那一切痛苦的开始和过程,两人不可分割的纽带与关系,都从哥哥的角度流露在了曲子里。哥哥手上未脱的戒指,和弟弟手上没有的戒指,表明着在这段关系里,陷入其中的是哥哥而不是弟弟。最后这曲子有没有被演唱,有没有演出,我们都不得而知。我们只知道飞出笼的鸟儿不再被那个名为“哥哥”的金丝线系住脚踝。而这是幸福么?不得而知。弟弟在见到哥哥的乐谱时,脸上是幸福的。而见到哥哥本人的时候,脸上又是冰冷而有距离的。这究竟是对哥哥的认可,还是对哥哥的不屑,还是两者的混杂,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弟弟的歌声,让哥哥决定毁去自己创作的双手。

  极可惜我听不出那唤出太阳的清唱,是不是哥哥的作品。若是,弟弟的完美成就了哥哥的梦想。在最后的时候,弟弟仍然让哥哥完成了最后的步骤,一如既往的按着最早的形式,完成了性爱。那件红色的浴袍是不是象征着处女之血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在最后的时候,哥哥得手因为伤势无法带戒指,而弟弟抚摸着腹内胎儿的手上有着巨大的蓝宝石戒指。哥哥从形式上永远的离开了,但是哥哥的血统永远的流传了下来,陪伴着弟弟。

  看着结局我会想,若是弟弟一开始就不是个阉伶,会不会两个人都过得很幸福。结论大约是否定的。因为弟弟对歌唱的热爱和天赋,注定了极致的成就,而在那个时代,唯一的极致就是成为阉人,所以是不是已经发生的,就已经是最好的了。在历史上弟弟寿终正寝,晚年极富裕但极孤单,虽有朋友家人时常探望,其中不乏音乐名流,但最后缺少的,大约还是那另一只左手无名指的蓝宝石戒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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