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岁，800万的房子和爱情，我该选哪个？”

　　这是 新世相 的第 1056 篇文章Sayings：最近听到了几个读者的爱情故事，个个都很纠结：一个女孩说，一直放不下男朋友曾经出轨这件事，虽然当时原谅他了，但原谅很简单，忘记很难。这样的话还能结婚吗？一个 29 岁的男孩说，他不知道女朋友愿不愿意在北京不买房的情况下跟他结婚：“当我面前放着一个 800 万的房子，和一段简单的爱情，我该怎么选？”“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爱情和房子哪个更奢侈？”“如果爱情比房子更难得到，还要去追求这样的爱情吗？”还有一个恋爱 5 年结婚 4 年的读者说，突然觉得自己和老公无法沟通了。她问，如果失去了精神上的门当户对，该离婚吗？前不久，我跟社会学家李银河在新世相读书会Live 的活动现场聊了近两个小时。她出了本新书叫《李银河说爱情》，我们聊天的主题也是爱情。这几个故事都是在现场听到的。感受最深的是——好像大家都被爱折磨得很痛苦，愁眉苦脸的，满是困惑。如果爱情总是让你很累，该怎么办？我挑选了现场讨论的精华部分剪成视频，加上今天的文章，你或许能从中找到答案。一 用李银河的话说：即使在爱情面前，快乐也是最高准则。如果爱得太“累心”，你永远有选择快乐的权利。——但先得搞清楚，所谓的累，是你自己觉得累，还是别人觉得你累？印象很深现场有个女孩说，她姐姐和一个小 11 岁的男生在一起了。姐姐大学毕业，出来当扬琴老师；男生高中都没读完，现在是快递员。她妈妈四处放话，要是女儿敢跟这个男的，就死给她看。最后还是没拦住，两个人坚定地结了婚。不管是家人还是外人，都觉得这段姐弟恋怎么看都不匹配。但女孩接着就讲了一段很暖的细节：“冬天天气太冷，有时候姐夫出去送快递，脸都冻烂了，姐姐就拿着温手绢给他一点一点地擦脸。然后姐夫一边说笑话逗他，旁边还有他们孩子笑得嘎嘎的”。可能有人会说，爱情意味着心甘情愿的妥协——本来可以选更好的，却选了眼前的。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李银河说，好的爱情就是两个人待在一起，刚好都不觉得累，而是觉得开心，觉得舒服。一些人眼里的“妥协”，对另一些人来说可能是主动的选择。二 感情里每个人都可能左右为难：爱和钱，爱和工作，爱和家人……一个工作累到脱发的年轻程序员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被拒绝了一次，还是喜欢，但又怕再受伤。加上工作压力大、要还贷款，生活里也一堆事儿。纠结着该保持理智，专注工作，还是再去追她一次呢？还有个男生问，女朋友不想放弃北京户口跟他去其他城市打拼，但妈妈不希望他留在北京过得这么辛苦。该走还是该留呢？没法说哪个更重要、更奢侈。感情很大一部分是私人事件。选择是否进入一段关系，以及如何进行一段关系，都要依据自己内心的期待。你知道，做什么样的决定能让自己更安心。所以，不管是选择接受，还是选择放弃，它们都是平等的选项。三当一段感情进入婚姻之后，更应该保持这样的状态。刘若英在《我敢在你怀里孤独》里写过自己和老公的婚后生活：在没有工作的上午，她会起个大早。把家里打扫干净，帮先生打开书房的暖气，然后再用提前一天泡好的黄豆打豆浆。——非常的贴心亲密对不对？但是她也会和先生一起走出家门，就分头走向不同的电影院，看不同的电影。一起回家，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卧室、书房独立，只共用厨房和餐厅。她说：“我希望自己永远拥有最终的选择权。”我的一位女同事，也总是按照自己的模式来经营感情。她和老公第二次约会，就确定了关系。相处一年后，两个人讨论了 3 件事：能不能接受女生不做家务，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自己的事业上？能不能接受丁克？以及，能不能订一个共同目标，在 50 岁后不需要出卖劳动力和时间也有财务保障？在确定对方接受这些后，她才决定结婚。婚后的生活是这样的：各自财务独立，超过 500 以上的公用品 AA；用表格记录吵架的频率；隔一段时间就复盘一下最近的沟通状况；一起阅读，然后分享各自的读书心得……同事说，这样的感情模式，让她们夫妻俩在磨合过程中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感情消耗。如今她们在一起 4 年了，关系一直很稳定，感情平稳、愉悦，各自的事业也进展得很好。我想起李诞曾在《奇葩说》上说，婚姻是一个壳，不是我们去保护婚姻，而是婚姻要来保护我们。——好的婚姻关系，能保护你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所需要的空间和自由。有了这些，你才会真正过得开心。四同样，当你在一段关系里已经感受不到快乐了，不如果断结束。最近一直在热搜上的韩国演员安宰贤和具惠善，离婚闹得不可开交。最初，年龄的差距、名气的差距，都没有阻碍他们在一起。但感情破裂后走到现在，只剩下控诉：具惠善说老公因为进入倦怠期而变心，喝醉酒后和别的女人打电话，而自己在他眼里“像个幽灵”。安宰贤呢，觉得完全受不了妻子对她的控制：随时需要向她汇报自己在哪里和谁在做什么，还规定了 12 条“行为守则”。两个人都承认，婚后有过很幸福的时光，但越往后走，变得越忧郁。记者问具惠善，觉得安宰贤爱过自己吗？她回答说：“感觉他只是短暂地爱了我一下。”网上很多人因为这句话而替她心疼，也有不少人被这句话戳中痛点。——爱情走到尽头，很多的不甘心，其实是因为无法接受“只是短暂地爱了一下”这件事。但反过来想想，这句话不也证明了，我们曾真正地拥有过爱情，曾在那一段关系里真正地得到过快乐吗？最初因为合作电视剧产生好感，恋爱一年后火速结婚。在综艺《新婚日记》里，34 岁的具惠善跟小自己 3 岁的安宰贤表白说：“这是姐姐最后一次动心了”。求婚那天，安宰贤准备了一整车的荠菜花，花语是“为你献上我的全部”。两个人的结婚戒指也是安宰贤亲自设计的。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甜蜜时刻，都真实发生过。李银河在新书的序言里写道：人类感受到的，经常回忆的，最大的快乐，到底是来源于爱情。“对于体验过爱情这种心理过程的人来说，有爱和没爱的界限在他们的心里就像是黑和白一样分明，就像刀劈斧砍的刻痕一样清晰，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明亮、一样真实。”感情是一种状态，它会变，会消失。会用博主@斯诺花依姑娘 的话说：从来不怀疑真心，因为真心本来就瞬息万变。但过去的快乐也是快乐，我们不用去辛苦挽留，它也会永远存在。反倒是过分的执拗，让我们更难过，才是真正的伤害。希望你做的每一个选择，不管是开始还是放手，都是为你内心的快乐服务的。——爱着的时候也许免不了苦，但可以不那么累。晚祷时刻：“感谢我们彼此短暂地爱过对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