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首素歌》读后感摘抄
《十四首素歌》是一本由翟永明著作,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2.00,页数:21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她是女灵媒 她的美连着黑夜的筋骨 她不承认美学上级和男人递过的奶嘴与奶瓶 她拒绝被装裱 她写下过诗句可以长生不老
●确实很糟~
●太时代性了,90年代中期市场经济下流行起来的小资产阶级和布尔乔亚情调。咖啡馆、酒馆、餐馆、舞馆、电影馆、博物馆、按摩馆、游泳馆…这就是诗之语言产生的场所吗?“素”不过是一种表皮的想象罢了……
●太女性化太自我了,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那么明显的自我哀怜,视野窄,除了自己经历事件的直白描述,我看不到更多的意象和事件的延伸,她的女人高贵地妩媚着,男人坚忍地忧郁着,"素歌",素吗?
●為何收了兩次《甲蟲》,內容一模一樣但創作時間卻是不同的。
●读到了普拉斯的影子。
●宇文所安说中国当代无诗,深以为然。既没继承光辉灿烂的传统,又没学到现代主义的皮毛。2块2送给多抓鱼以明态度。
●几首佳作,多数无趣,读不下去。弃。
《十四首素歌》读后感(一):节选
事物都会凋零 时间是高手 将其施舍 充作血肉的营养 精液流出它们自己的空间 包括临终时最后的一点
什么样的男人是我们的将来? 什么样的男人使我们等至迟暮? 什么样的男人在我们得到时 与我们失去时一样悲痛? 什么样的男人 与我们的睡眠和死亡为伴?”
我的十八岁无关紧要 我的十八岁开不出花来 与天空比美 但 我的身体里一束束的神经 能感觉到植物一批批落下 鸟儿在一只只死去 我身内的 各种花朵在黑夜里左冲又突 撞在前前后后的枯骨上 我的十八岁无关紧要
诱惑我的感情已不重要 “当爱来临,将取走你的眼睛” 桌边:一杯劣质咖啡 一下午的偎颈共语 一个被称为柏拉图式的爱情 毁了我的青春
一直看着杂七杂八的书,用大学里还算宽裕的时间和随心所欲放纵自己沉溺在图书馆里。拣看的书全凭个人口味,不带目的地大量看书。因此,读过的书虽多,但质量参差不齐,尤其读诗集,很难有特别喜欢的。但《十四首素歌》里有好几首诗引我回味。《咖啡馆之歌》里,“你还在谈着你那天堂般的社区 你的儿女 高尚的职业 以及你那纯正的本地口音 暮色摇曳 烛光撩人 收音机里播出吵死人的音乐:外乡人……外乡人……”“不久我们走出人类的大门 天堂还在沉睡 我已习惯 与某些人一同步入地狱”几行字引出的回忆和也许叫共鸣的东西一直在冲撞着我当下的脑袋。另外还有“和老去的影子作伴 却越来越喜欢 着生命无用的感觉”“不再问你“要什么” 也不再问自己“去哪里” 满城灯火突然出现”这些诗句里文字和意向实在是美。《脸谱生涯》里最后的几段,突然就觉得是在写哥哥张国荣:你,几乎就是一缕精神 与你的角色汇合 脸谱下的你 已不再是你 (面具之下 ,我已经死去 锣鼓点中,好比死者再生 我的身段古雅,独擅此情) 很久以前,一个脸谱勾勒已成 他钟爱自己,也钟爱灵魂 那人还在灯火中穿行。
《十四首素歌》读后感(三):舞蹈的女人之歌
我喜欢神经质的作家。在我看来,好的作家都应该是神经质,起码他们的叙述应该是神经质的。而正是作家之间迥异的神经质构成了他们作品中截然不同的个体诗学。
拥有这种气质的女作家并非很多,然而一旦拥有这种气质,便一定是文学世界里的一个震惊。在我不多的阅读中,我能朦朦胧胧地想起拥有这种气质的女作家里有张爱玲、艾米丽•勃朗特、伍尔夫和杜拉斯。每次碰到这类的女作家总能让我感到一种异常地兴奋,这或许是因为是对潜在另一种生命力的期许。那种有些疯狂的精力还有神秘的呢喃都破让我感到痴迷。
对于我来说,翟永明也是拥有这种气质的人。我尤其喜欢读她诗中的那种气质,或说是神经质也未尝不可。从《女人》的自白到《十四首素歌》的叙述,翟永明的风格开始有了转换。但在我看来,这种叙述仍是一种自语。诗歌本身就是自语。只是这个时期的口吻比《女人》的坦切多了些审慎。她的自语显然是带有极大的特点的。是长,是爱,是智慧,是挣扎,是女性特有的感性,是不安和冷静的自我问询。是困惑,是质疑,是原宥,是断裂,是重生。看翟永明的诗,是在看一个女人在黑夜中舞蹈。舞蹈诚然是写作这一行为,而黑夜,这个在翟永明诗歌里大量出现的意象,在我看来,它既是叙述主体所在背景,也同样是一种方式。在黑夜中思考,用黑夜的方式构造诗。越是在黑暗之中,越是清醒,越是接近澄明。
说实在的,《十四首素歌》,我并非读得很懂。这本诗集充满着诗人的个人气息和个体经验。读这本诗集就像是在观赏神秘河边一朵隐秘的花朵。然而,诗歌本身,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极度渴求理解但又拒绝的理解的悖论式存在。这样一来,我也反倒不急,就纯粹地享受翟永明带给我的不安,不安的愉悦。就像在听Tori Amos或是Bjork的歌一般。她们都是在黑暗中舞蹈的女人。
在《舞蹈的女人之歌》中,翟永明写道:
“我就地燃烧的身体∕让他们目瞪口呆。”
我想,再没有比这更激烈而极致的存在了。
我们活着,我们思考,我们为灵魂和身体而颤抖
《十四首素歌》读后感(四):谁不爱这流淌自在的素歌?
诗歌,天然有着和这个世界不一样的极缓慢节奏。一直怀疑,诗歌在当下究竟生机几何?可惜,文字毕竟没有办法“量化考核”。夜晚,将阅读器调成深色,阅读这《十四首素歌》。透过灰色的诗行,一种安洽入目入心。我终于明白,诗歌终究是不同于文字的,一如生命不局促于躯壳。
翟永明,这个名字是伴着《女人》组诗进入读者的视界的,也天然的带着女性的身份。不得不说,她的诗中对于女性身份与心理的诠释深刻自如。“面对词语,就像面对我们自己的身体”,诗人如是说。贯穿诗篇的“身体意识”时时迸发出有性别感的诗意。“女人的手端起她的微笑/端起她的心/饮一口‘拒绝’”。作为男性读者,这种带有魔力的诗句使我产生一种微薄的陌生,却又能感同身受。
女性诗人不算少数,然而要论及“女性诗歌”,恐怕唯翟永明是称了。翟永明的这种女性意识,并不仅仅归于性别本能的天然流露,而是源于自觉的立场。她站在某种高度去审视女性,因此带有锋芒般的锐利,去刺穿横亘于男性与女性之间理解的隔膜。但是,将概念性的标签张贴在诗人身上,我想是对一个诗人的不公。想象力是拒绝标签化的。诗人,注定是不羁的歌者。
如果诗人的创作轨迹真的可以劈开来看的话,我觉得翟永明的诗歌至少要有一半的里程与黑夜相伴。眼前这本完成至今近20年的《十四首素歌》就是那段里程的鉴证。至少在那时,她的诗歌是属于黑夜的,也多围绕黑夜伸展。在暗夜里,诗意的光絮跳跃、游走,穿梭在每一个充满诗意的细节。也许,正是在阒静的夜幕里,生命的微茫才愈发真实,汲取的诗意才愈加纯粹。在黑夜里,诗人梦着,“陌生的空间在黑暗中沉浮”,而“一些不肯挪去的事物在眼前”;也是在黑夜里,诗人醒着,“爱和恨/改弦易辙/培育出幻影/并随青春的酒浆/恸哭或销魂”。黑夜的深沉丰富赋予了诗人最大限度的自由和想象,也正是这种钟情黑夜的暗色调构成了翟永明诗歌颇具特色的内在张力。
有评论说翟永明的语言风格“独特奇诡”,于我而言,这部《十四首素歌》却如书题般恰切,给我一种朴素清洁的感觉,舒展自如而无矫饰。读到过太多“浓得化不开”的诗行,有感官上的雕栏玉砌,也有纸背中的故弄玄虚,无不因之而有损诗意,词与意的平衡是一个诗人的修为,是拜摆脱杂糅、删繁就繁的能力。所谓诗,也许就是将碎片化的生活真实与凝聚起的思绪感悟相串联,构筑而成的“纸上建筑”,一如诗人另一部诗集的题目。
读到《小酒馆的现场主题》,诗集戛然而止。
“戛然而止”是因我也流连。
谁又不爱这流淌自在的素歌?
《十四首素歌》读后感(五):书抄
第3页
盲目地回忆过去
整整一夜我都在猜想
母亲当年的美貌:
她洁白的双颊
纤细的长眼形
从泛黄的相簿里浮起
还有时代的热血
鹰一样锐利的表情
就这样 她戎装成婚
身边 站着瘦削的父亲
——《十四首素歌——致母亲· 1 失眠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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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
我的四十岁比母亲来得更早
像鸟儿一只只飞走
那一年年熟视无睹的时间
我天生的忧伤锁在骨髓里
不被走在我身旁的人所察觉
我的四十岁比母亲来得更早
“什么样的男人是我们的将来?
什么样的男人使我们等至迟暮?
什么样的男人在我们得到时
与失去时一样悲痛?
什么样的男人
与我们的睡眠和死亡为伴?”
——《十四首素歌——致母亲·3 黄河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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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
生生死死
不过如闺房中的游戏
我的十八岁无关紧要
我的十八岁开不出花来
与天空比美 但
我的身体里一束束的神经
能感觉到植物一批批落下
鸟儿在一只只死去 我身体内的
各种花朵在黑夜里左冲右突
撞在前前后后的枯骨上
我的十八岁无关紧要
——《十四首素歌——致母亲 · 5 十八岁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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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页
一切都无忧无虑
——老人低头弈棋
调整呼吸 不考虑身前身后
急如旋风的纪念
他的苦干骨指老而益尖
——《十四首素歌——致母亲·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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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页
我们永远不能了解
各自的痛苦
你梦幻中的故乡
怎样成为我内心伤感的旷野
——《壁虎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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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页
一个人的死包容了所有人的历史
一个梦包容了所有死的方式
——《午夜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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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页
我的沉默 累死它的沉默
我的无法开口的黑暗把夜充满
在世上我无法成眠
——《甲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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