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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洛哥田野作业反思》读后感精选

2020-10-08 16:46: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摩洛哥田野作业反思》读后感精选

  《摩洛哥田野作业反思》是一本由保罗·拉比诺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5.00元,页数:19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摩洛哥田野作业反思》精选点评:

  ●唉。

  ●最后结论一章简直感动死了。人类学家在学徒时期最朴素的大实话。日常生活中的跨文化交流不都是这样么?“不同的意义之网分割了我们,但现在,这些意义之网至少部分的互相缠绕在一起。只有当我们意识到差别,当我们对传统赋予我们的象征系统保持扬弃似的忠诚,对话才成为可能。靠这样做,我们开始了一个改变的历程。” 另外,田野经历+论文成果,也向门外汉展示了人类学的基本工作内容

  ●可能需要专业点的人来读叭

  ●这书写的不错

  ●在田野作业中,“主客体”的反思足以让我们意识到:我们自身的经验、情感正是洞察他者的中介,日记、信件、关于田野工作本身的自传和传记都具有独特的民族志价值。因此,现今田野作业研究者的个人叙述也因此越来越多、越来越坦然地出现在民族志中,此书即是一本专门叙述个人田野经历和反思的实验性文本。

  ●喜欢

  ●这就是反思人类学么?和之前读过的民族志很不一样,作者很详细地写下来他如果和咨询人交流,如何搜集资料的过程,像是一本教你做田野调查的书。 让我震惊的是,作者竟然在书中直接交代了他和当地一个姑娘睡觉的事情,怪不得格尔茨会说此书出版会毁了他的前程,也太真实了吧,不过,作者怎么没有进一步反思一下这其中的道德伦理问题呢? 还有一点在书中提到的就是,人类学家似乎并不能为他所调查的地方做些什么。人类学家所调查的地方不应该仅仅成为他职位上升的垫脚石,应该对当地有所帮助,有所反馈。

  ●比较学术但可读性很强 。如果没有相关知识背景 在整体的把握上会很吃力,但如果只是把“这种以一种明显的自恋面向自我的转折”当作“反思”来读会很有趣。

  ●第四本,在读

  ●反思意味着进一步

  《摩洛哥田野作业反思》读后感(一):人类学的反思、殖民主义的嬗变、我得到的启示

  人类学成为早起殖民活动的工具,可能是一种巧合,但它单向的传统观察方式,似乎又确实与殖民主义的霸权特质相契合。而这本一百多页的小书,便针对这种单向的传统提出质疑,反思出“田野”中必然存在而又必要实践的双向交流,及其所带来的效果:在理解他者的同时,理解自我。

  这也让我想到:所谓的殖民主义无论动机如何,难道就只是单向的压迫而没有其他客观助益?所谓的文化侵略和精神殖民在理论上是有可能的吗?是我们需要大加“警惕”的吗?

  《摩洛哥田野作业反思》读后感(二):人类学家的矛盾境地

  女性人类学课程要求读的书目,也在这里记一下吧。

  读完这本书感觉又对人类学和田野工作了解了不少,感触最深的是在田野工作的过程中会出现很多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也很难一帆风顺吧。

  就像一开始Paul来到理查德的旅店,心里大概也充满了自信,他说“实际上,我已经处于一个相当理想的‘人类学的’位置。我精通当地语言,熟悉当地文化,关心相关问题,毫无疑问还是个外来者……”然而在后来的田野过程中,就可以发现无论是语言还是文化,又或者是相关问题和外来者的身份,几乎无一例外都发展得不太顺利。

  一开始他会说法语,以为这就足够了,然而后来却需要学习阿拉伯语,易卜拉辛在教他的过程中也有着潜意识的抵触,这也间接造成研究难以深入,后来几乎是通过蹩脚的阿拉伯语和咨询人的翻译才完成了调查。

  在文化方面实际上也不够了解,或者说他田野的目的本身就是去了解当地的文化,那么前期的准备也是必不可少的。不过在他第二次选择田野地点的时候,看得出做了比较充分的调查和思考。

  而一开始看似有利于调查的“外来者身份”在他进入村庄的时候突然就“失灵了”。他写道:我怎么能工作在一个不接纳我的村中?这时候外来者的身份实际上就造成了麻烦,村庄对他的不接纳也影响了他,最后也影响到他进入村庄的方式——通过政府关系强行进入村庄。

  这时候他提出一个问题是:研究者究竟能为当地带来些什么?实际上我想的是没有什么实际的帮助或好处,这也就把人类学的研究者放在了一个比较矛盾的处境。不过我想他为村民们带来了一些搭便车/免费出租车的机会吧。

  同时,书中确实存在一些让我觉得有悖研究伦理的地方,例如通过咨询人与当地的性工作者发生了性关系,虽然这属于正常的生理需求,但从研究的角度去看总感觉有些不合适,另外,像是和当地人恋爱这样的事情是否被允许呢?其次还有他通过“骗术”让村民相信自己是研究历史的大学生,在这一点上,村民和咨询人所掌握的信息的多少是存在很大差异的。

  以上是这次的一些所思所想及所获。

  《摩洛哥田野作业反思》读后感(三):意义之网

  保罗·拉比诺的《摩洛哥田野作业反思》出版于1977年,是人类学的实验时代对人类学田野工作进行反思的作品。在拉比诺的中译本序《哲学地反思田野工作》中,可以看到是这些疑问促使了这本书的诞生: “田野作业成了一种强制性的‘通过仪式’或诸如此类的仪式,无须被公开审查……如果人类学这一学科依赖于参与观察或民族志田野作业,那么我们为何这么少去关注田野作业的本质和田野作业的经历?况且,我们到底认定田野作业对批判性思考实践有什么贡献?”[1]

  这本书一边整理一边反思了“当时的事情纷繁复杂、支离破碎”[2]的田野,重点在于反思田野中和他的信息报道人的相处过程,反思人类学对他者的理解、跨文化的理解到底是怎样发生的。拉比诺对于情境和人心的洞察,以及与当地人进行的不被言说的重重博弈中采用的策略,让人惊叹他的才华和毅力。

  拉比诺认为人类学的事实是被制作出来的事实,“他们本是活生生的经历,却在询问、观察和体验的过程中被制作成事实。人类学家和他所生活在一起的人们都参与了这一制作。”[3]“假如一个摩洛哥人要向人类学家描述他的谱系结构,他需要做如下一些事情:首先,他必须对自己曾经熟视无睹的生活的某些方面,进行自我反思和自我意识。一旦他多少有些理解了人类学家的用意,思考到主题,并得出一个结论(所有这些可以在数秒之内完成,本身不是一个理性的过程。)”[4]

  所以,“我们收集的数据是被双重调节的,首先是我们自己的存在,然后是我们向资讯人要求的第二层的自我反省”。[5]人类学的事实是跨文化的产品,这种文化产品是通过田野工作者与资讯人间新建立的一套共享的符号系统生产出来的,是两个“意义之网”的交织。结论部分拉比诺如此来理解“他性”:我们的他性与其说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本质,毋宁说是不同历史经历的总和。不同的意义之网分割了我们,但现在,这些意义之网至少部分地相互缠绕在一起。”[6]

  田野工作这种活动界定了人类学这门学科,“但是,过于依附于实证科学观——我发现,这对于一个声称研究人文的领域是及其不适当的。”[7]“在人文研究中,拒绝把任何抽象的价值给予象征和叙事,就是把人性的东西简化为物理的东西,把行为简化为动作。”[8]我们没有权力这样做,因为人类学“所研究的对象,即作为他者遭遇的人性,是在同一认识论水平上的。人类学家和它的资讯人都生活在一个经文化调适过的世界,陷于他们自己编织的‘意义之网’。这是人类学的学科立足点。”[9]

  [1] 保罗·拉比诺著,高丙中译,商务印书馆,2008,P2

  [2] 同上,P25

  [3] 同上,P145

  [4]同上,P145

  [5] 同上,P115

  [6] 同上,P153

  [7] 同上,P24

  [8] 同上,P20

  [9] 同上,P144

  《摩洛哥田野作业反思》读后感(四):直击田野

  【先汗一个,面临着不到七天内两篇论文、三大门严峻的考试之重要时刻的我竟然还来读些“闲书”,还硬要趁着惨淡的光亮趁热写书评。囧。】

  我对人类学的关注始于这样一个问题:作为一种对异文化进行考察之方法的田野作业,在日常生活的实践中能够有多大的应用性?我的关注点在于生活之意义现实重建或修整——这通过来异质个体的密集交往而得以达成。这使得我总希望读到不那么“客观”的人类学描述,我乐于见到矛盾与张力得以展开的过程——在此之中,精神或行动之变化的端倪将表露出来。

  或许是因为这样,拉比诺的这本书使我读得津津有味。

  拉比诺在此书中的中心关注在于“通过对他者的理解,绕道来理解自我”,因而他始终着力突出“事实”如何在人类学家与资讯人双向互动中得以被“制造”出来。这一双向关系的典型体现之一出现在拉比诺将他的民族志扩展到对资讯人马里克的评定上时:马里克认为自己并不富裕,拉比诺的经济度量却呈现出相反的情况。在此基础上,双方都在不同程度上为自己展开辩护。在拉比诺的反思中,人类学家与资讯人,或者让我们在更广义上说——具有沟通或合作愿望的异质双方,在田野工作中呈现出几组辩证互动关系:

  (1)新奇之常规化与熟识之陌生化

  只身作为外来者的人类学家尽管看到当地陌生的社会文化状况会产生震动或惊异,比如拉比诺首次见到阿里进行宗教治疗的时候,但这种新经历的识别及其常规化之间却是加速互促的,“它们很快就成了我的知识的一部分”。而资讯人作为一个报道者他不得不持续地将自己的生活和行为客观化、对象化,这“几乎是不自然的”。奇妙之处恰好在于这种习得与复新不断交错展开。

  (2)“非人”(non-person)与“人”

  拉比诺揭露的一个重要而有趣的问题是:在田野中人类学家的规则是必须使自己成为“非人”从而得以进入异文化。拉比诺用了多个“必须”来描述这种状况,他们“必须完全使自己原有的道德规范、行为方式以及世界观处于顺从的地位...避免不相信,以便用既充满同情又一丝不苟地记录事件”。如果人类学家在某些时候拒绝服从?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对于生活于此地的资讯人,根本也从未想过 “悬置他的基本假定”,他们会本能地采用自己的理解方式来人类学家交往。而在摩洛哥,资讯人的状态更为微妙因之于他们独特的主人意识与支配欲。正是在这样的互动中,拉比诺指出了观察与参与时时相互更新的辩证过程。

  作为格尔兹的关门弟子,拉比诺在结论中鲜明地肯定了文化解释论(张海洋的序中把拉比诺对格尔兹的“微词”写得生动异常,不妨一读),亦明确地肯定了文化沟通之可能性:在“扬弃式的忠诚”之后,“我们开始了一个改变的历程”。在正文最后一章,拉比诺记叙了他与穆罕默德这样一位高层次的伊斯兰教徒的友谊,亦正是此沟通之可能性的绝佳脚注。

  无论如何,由交往而生成的意义或行动之结构的改变,首先需要在对话中探索出共同的语言。

  .s.此书关注的另一话题是田野的经验调查与理论建构之间的联系。拉比诺发现先前田野的调查往往是跟理论建构相分离的。在此书中,至少我们时刻能感受到一位出色的人类学家如何有意识地将记叙与深层意义结构的结合起来。更显著、更系统的理论建构或许我们需要阅读他此段田野工作后更为正式(一般学界意义上)的民族志《象征支配:摩洛哥的文化形态和历史变迁》

  《摩洛哥田野作业反思》读后感(五):反思田野本身

  本文没什么原创的东西,只是一个简单的阅读记录,如果觉得有帮助可以参考借鉴。

  “这个领域需要被改变,必须对田野作业进行反思,必须反思它的历史情境,必须反思他的体裁约束;鉴于田野作业与其殖民的和帝国的过去的关系,必须反思它的存在和价值,必须反思他的未来”。拉比诺在序言中写下这些话,纵观他的学术生涯,他一直是一个具有强烈的学科责任和使命感的人。

  本书的写作源于他在摩洛哥田野作业的过程中对于自己田野考察本身的思考,彼时学界还没有人对田野作业进行过严肃的学术讨论,田野经验本身基本上同人类学主流理论是分离的。

1.资讯人

  对于资讯人的描写是本书的重点。对于一次好的田野作业来说,优秀的资讯人是非常必要的。

  拉比诺在田野中遇到了许多资讯人,有作为当地社区边缘人的理查德、易卜拉辛和阿里,有缺乏足够的智力和想象力将自己生活的世界客体化并呈现给外国人的麦基,有精明能干却缺乏经验而引起社区不满的拉什德,有相对完美的主要资讯人马里克以及与拉比诺成为朋友的默罕默德。

  马里克是这几个资讯人里给拉比诺提供信息最多的。总体而言,马里克是一个相对完美的资讯人。他虽然不是一个十分聪明的、有鉴别力的人,但却有着十足的耐心和极有规律的工作习惯,更关键的是,由于阿里所造成的村民对拉比诺的敌意逐渐被消解,马里克作为一个根基稳固的、受尊敬的村民的社会地位非常有利于拉比诺在村里的工作合法化,这省去了很多麻烦。

  关于马里克,在田野调查中还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当拉比诺对各种财富对于村民家庭的日常生活的意义进行研究时,马里克成为了研究对象之一,这个研究让他感到困惑和烦扰。马里克先前对拉比诺说他是一个相对贫困但精神上富有的人,当他的财产清单列出来的时候,他变得敏感和警惕,他并不像自己描述的那样穷,甚至是相当富有的。“他不得不仔细深入思考这一矛盾,他的自我形象不那么确定了,他那天真的意识被改变了。”

  布迪厄在本书的的序中引用了一段皮亚杰的话“在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儿童不知道如何说话;他们尝试着许多语言,直到发现了他们父母能够理解的那种。”人类学家与田野资讯人的关系很大程度上也类似于此,资讯人在人类学家到来后开始学会理解和表达自己的文化,他会尝试许多不同的表达形式来便于人类学家理解。在田野调查中,不仅是研究者被改变了,研究对象也在被改变,在二者共建一个个对象的过程中,双方都会对自己有新的理解。

2、如何与资讯人相处

  与资讯人应当保持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一直是拉比诺在思考的。

  拉比诺与阿里一同去参加一场婚礼并且提前约好待一小会儿就走,可是参加婚礼的阿里来了兴致,无论如何劝说都不愿离开,最后导致了两人的不愉快。这令拉比诺反思了田野工作者与资讯人的关系,“如果资讯人永远是对的,那就意味着人类学家必须成为一个非人。” 在田野中,如果认定资讯人永远是对的,就必须始终保持微笑,必须完全使自己原有的道德规范、行为方式及世界观处于顺从的地位。拉比诺并不认同这样的做法,他更希望人类学家了解当地的价值观文化并控制自己,只需要让资讯人做他自己就好。

  相对于阿里与拉比诺相处时的自由轻松,马里克与作者在一起时总是严肃的,开的玩笑也是有所戒备的,这是他性格使然,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好的资讯人。资讯人有不同的性格,但这并不影响与田野工作者一起的工作。

  关于与资讯人相处,拉比诺总结道“我们的他性与其说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本质,毋宁说是不同历史经验的总和。只有当我们意识到差别,当我们对传统赋予我们的象征系统保持扬弃式的忠诚,对话才成为可能。”

3、自己与田野点

  每当一个人类学者进入一种文化,他要训练人们为他将自己的生活世界对象化。当拉比诺进入西迪拉赫森村并开始调查后,他发现许多本地人对于本地文化中最核心的部分也并不清楚,“就物质上而言,他们都很富有,但是他们认同最深层的核心,他们赖以领悟价值的象征,对这一认同的侵蚀非常严重”

  从传统社会进入现代社会,许多文化中不适应现代社会的部分都被逐渐淘汰,比如本书中西迪拉赫森村子里的历史与神话逐渐被人们所遗忘。这些神话和历史是一个这个民族数千年互动与思考的产物,人类学家不希望看到它随历史而消散。

4、一个田野方法:符号暴力

  为了进一步理解村里的政治情况,拉比诺需要对苏丹被放逐这件事做更多的了解,但村民都十分敏感不愿谈及,这时村民的公敌阿里向拉比诺谈论了这件事。当村民们知道时,他们争抢着把自己的版本以及细节全部告诉了拉比诺。

  “对他们抵制的尊重倒会成为主要的绊脚石,我在这方面的让步实际上可能鼓励了他们设置新的障碍。”为了获得更多的信息,拉比诺对村民的抵制选择了无视,他说他不相信那些宣称自己田野经历中不包含这种符号暴力的某种形式的那些人,符号暴力是内在于情境的结构之中的。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个聪明的做法,但是对于当地人来说可能造成了某种伤害,或者说会影响当地人对人类学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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