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弗雷德 该隐:拜伦诗剧两部》读后感精选
《曼弗雷德 该隐:拜伦诗剧两部》是一本由拜伦著作,华夏出版社出版的275图书,本书定价:18.00元,页数:2007.10.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曼弗雷德 该隐:拜伦诗剧两部》精选点评:
●拜伦的确是叛经离道的代表啊
●我就是爱拜伦那离经叛道的反抗精神!该隐一剧太震撼,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化身!
●相见恨晚,如果早一点遇见该有多好,曾经追逐的都是你的影。
●伟大的人要么是天才要么是英雄
●翻译得挺浅显 有能力真的去读原文吧吧吧
●“我要忘却,忘却我自己。”Manfred是一个任性到底的“拜伦式英雄”。拒绝修道院长老的那一段颇似《Outsider》中默尔索先生拒绝宗教解救的场景。反抗者是寻不到出路的悲剧英雄,但至少敢于反抗保持怀疑高扬了人的精神。
●厌世者之畸零。《该隐》仿佛一部逆向的《神曲》。
●既不屈服于魔鬼,也不祈求上帝。
●亚伯:是谁在念说上帝?该隐:杀害你的人。
●很喜欢对该隐的解读。
《曼弗雷德 该隐:拜伦诗剧两部》读后感(一):交出灵魂?!
曼弗雷德的精神,我想,早已深深地融入到我的血液中——
孤灯常伴,辗转难眠,这个怀着一颗充满困惑的焦灼跳动的心灵的思想者啊,他苦苦求索,仔细聆听着回归内心的思索与解答的回荡。
他怀着探索真正的哲学的精神——对解答人生之迷的探索,要在生命的空虚与无意义中杀出一条血路来。真正的哲学,绝非在“世界观”中安排哲学,绝非用“智慧”来打发哲学。
长久地承担苦闷与绝望,在希望与斗争中、最终以灭亡来完成生命的使命。真正崇高与独立的人格——他不曾因惧怕地狱而向魔鬼屈膝,也不曾为追逐天堂而向上帝顶礼,而他的浩气却充塞于天地!他是自己的诱惑者,越是自己的起诉者和审判者,他把死的权力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里!他是自己就是自己灵魂的彻底的主宰者!在曼弗雷德身上激荡着轰轰烈烈的充满悲剧之美的人生抉择,他以向死而生的方式主动逾越了存在的无意义与生命的虚无,完成了对命运的真正的反叛。
“我可以为人类的恐惧而战斗。夜幕降临了。”——曼弗雷德
《曼弗雷德 该隐:拜伦诗剧两部》读后感(二):小记
本来最早想以必死的反抗者为题写一篇文章,可是以如今的精神状态和尿性,真动笔写出来想必是遥遥无期了,况且加缪似乎已就这个议题发表过看法,我也就眼前有景道不得了。这里小记一下最近独立于该议题的一点感想。
第一次阅读该作品时,我的主要困惑在于,曼弗雷德痛苦的缘起,竟然是一件莫名其妙的感情事件,虽然是一部诗剧,但是这一缺乏交代的畸形爱情,作为主人公想要摆脱一切的理由还是略显牵强,也并不能很好地帮助人们了解主人公的思想动机。现在我突然觉得,这一问题是可以理解的,拜伦在写这部作品的时候,一定是深陷于一种强烈的个人情绪,致使于剧情设计变成了次要问题,而关键在于表达对忘记一切,解除痛苦的强烈渴望。孤僻、高傲、愤世嫉俗,城堡拥有者,这一切不能不让人想到拜伦本人。不管这一桩不该发生的恋情究竟意指何物,曼弗雷德的呼喊实则是拜伦本人的呼喊,是所有拜伦式英雄在与现实交战后发出的呼喊,那就是:忘记一切。忘记知识,思考,和全部的人生经验,只有这样才能逃离令人窒息的痛苦。如果阅读此诗的人正体验着这种痛苦,就不会在意于这种剧情安排上的问题,而完全沉浸在一种几乎是个人宣言式的独白之中。在更为深沉的该隐中,拜伦则完全勾画出了一个放逐的反抗者形象。至此,拜伦已经完成了心理层面的自杀,彻底弃绝了小岛上的上流社会生活,决意成为一个浪迹天涯的反抗者,变卖家产,投身革命的心理准备也就此完成。
《曼弗雷德 该隐:拜伦诗剧两部》读后感(三):"这种爱往往不是带来喜乐的"
另一个是走向蓝色的左脉,左脉的蓝色就好像月光的蓝色。于是这些人喜欢罗曼蒂克的情调,喜欢坐在月光之下。这些都是从诗人拜伦那里来的。这些观念走进你的注意力以后,便成为很强烈的情绪。你便会去想:「噢,我要找寻我的爱人。」你于是到处去找寻男女间的爱情。然而这种爱往往不是带来喜乐的,此所以诗歌中常说爱情是最令人痛苦的事,比死亡更可怕。许多诗歌都这样说,你们为甚么还要陷入其中呢?我是说,一本又一本的书籍已说过同样的话,你们为甚么还要涉足其中呢?那些书籍经已警告过你们说:「不要追逐爱情,爱情只是种欺骗,是非常短暂的.....。」如果某人能和另一个很好的人结婚,而且双方都知道恋爱和婚姻要合乎中庸之道,就像厨房里的火、庙堂中的火,小心照顾,不走向极端,那么这是对他们有利的。
而在左边,你进入你的情绪,当你投射你的情绪时,可以毫无止境。我看见过有人因看了拜伦 (Lord Byron) 的可怕诗篇而狂哭大泣。那些人只是把你投进潜意识界,让你在不幸之中找到欢乐。如果你乐于不幸,你也不会愿意别人欢乐,你继续那浪漫的梦,认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人,整个世界都在折磨着你,而你是唯一的好人。这样,你便会毁掉自己。你毁掉了你的内在系统,让潜意识的念头整个地把灵体包住。你享受自己的不幸,可以想象吗?那时即使喜乐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会说:「噢,我想我是不会快乐的。」你不会知道喜乐的存在。
——霎哈嘉瑜伽创始人锡.玛塔吉
《曼弗雷德 该隐:拜伦诗剧两部》读后感(四):朝闻道,夕死可以。但死亡换不来道
拜伦极具灵性,孤独而高傲,有着朝闻道夕死可以的执着。我相信那折磨曼弗雷德和该隐的执念也一定深深的折磨着拜伦的内心,不然他不可能写出这么真挚而打动人的诗句。
创作这种事真的是骗不了人的,《浮士德》和《曼弗雷德》似乎探讨的是同一主题,但是在我看来,浮士德没到那个高度,他的痛苦也没那么透彻,深刻和痛苦是歌德装出来的。歌德洋洋洒洒的大部头真是敌不过拜伦几十页的肺腑之言。歌德的写作靠努力学得来,也能得到普通人的敬仰,但拜伦这种人真是天生的,天赋也好诅咒也罢,上天给了你一颗灵性如此高的心,成佛入魔就看自己的造化了。可惜拜伦在求而不得的道路上终究没找到出口。不知道是他的一生确实没有遇到心灵强大到能引他入正途的人,身边全是些伪善的庸人,还是拜伦严重的自毁倾向让他执意成为悲剧式英雄,佛陀或者耶稣再世也拉不回来他?
读拜伦的东西有酣畅淋漓的感觉,自己说不出来的东西拜伦说出来了。说得这样孤傲冷峻,情真意切,说得这样文采飞扬。
曼弗雷德和该隐的故事虽然看起来都很阴郁诡异,但拜伦没入魔道。他要寻求的东西是很正的,是神性的。曼弗雷德和该隐都没真正描绘出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世界背后的真相,超越一切的永恒真理这些东西是没法用语言描述的,一说即错。他们要找的,或者说拜伦在找的就是道家中的道,佛教中的甘露法门,基督教中的上帝。拜伦终究是没找到可行的通路,最后只能无奈把气撒在平庸的人身上。想想很可惜,拜伦有这样的慧根,但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一生却浪费了。
《曼弗雷德 该隐:拜伦诗剧两部》读后感(五):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写出了《琥珀》这样让人舒服文字的廖一梅说她最喜欢的作家是王尔德和拜伦 很巧 最近我轮番在看这两个人的书 可惜 爱与耽溺的却不是他二人的离经叛道
王尔德是说了 “没有什么罪是庸俗的 但所有的庸俗都是罪” 他一生都如他自己期许的一般活得很有些不可思议 留下的那些动人残忍的成人童话至今还令他被万人拥戴 但相信我 如果想要迷恋他 只想要看到他对于危险疯狂生活的激越奋起之心 就不要看这本由给情人波西的长信集成的散文集《自深深处》 因为这不是一封关于禁忌之爱的垂悼哀情 而仅仅是对于他这段最终将他送进监狱的关系的深切悔意和尖锐自省而已 这里面的怨怼 对己对人 都实在太多 不会有半点超然物外的情怀 看得人伤感也惋惜
另一个天真过早逝去 岁月也过早终结的天才 我很是沉痛于他轻描淡写的生平 不自觉地带入少年的视角 很有些多余地推测他性格的成因
他有一个败尽妻子钱财 浪迹欧洲大陆的父亲 有一个精神异常的母亲 他自小跛足 他的性格特点被人们说成 敏感 自尊 好强 孤傲 暴烈 反抗 悲观 阴郁……连他最后的死 都与狂热得近乎理想主义的民族解放斗争联系在一起
我肯定是喜爱这样的人的 当看到少年轻盈澄澈的灵魂世界离他远去 热切的心停止了与这个钢铁世界的徒劳对话 他没有对于人世或情缘的怨怼神色 只看到内心深处黑暗的门已经打开 他走了进去……
《曼弗雷德》和《该隐》这两部神秘诗剧 有其特定的成因和写作时期
1816年的1月 拜伦为降生一月的女儿取名“奥古斯塔” 而妻子却在此时跑回娘家同他过起了分居生活 他一时之间陷入了贵族圈 教会 文人的重重围攻 诋毁和传闻四处流传
4月 拜伦自多佛乘船离开英国 有生之年再未回到故土
两部作品分别写于阿尔卑斯山间和意大利 除了少量影射拿破仑败逃和百日王朝的语段 大部分的篇章 都源于对生死本身的质朴思考 对信仰和罪恶的终极剖析 伴随着作品的成熟 所有关于前路的质疑都已消退 他已经清晰地做出了最终的选择
死去时跟活在世上一样孤独的曼弗雷德 决意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既不屈从魔鬼 也不祈求上帝 他是他自己的起诉人和审判官 该隐选择流离漂泊的命途 彻底地质疑上帝和我们这些大地上卑微的造物
他们两人都把自己的生命置入绝境 用致死的手扼住自身的命运 如此向死而生的生存方式主动地逾越了存在的无意义和生命的悲哀 形成了对上帝 对造物者 对冥冥中的命运真正的反叛
即使贯穿世界的巨大悲哀是不会也不可能消散的 并不取决于任何一种选择
如果刻意简化 属于诗人拜伦的悲剧 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他对于同父异母的姐姐奥古斯塔的爱情 这强烈无望的爱情有没有走到乱伦的地步不得而知 但它带给拜伦的心灵上的绝望和道德上的困境却是显而易见的
拜伦为曼弗雷德创造了一个失却的恋人 他的同胞妹妹 他在世界唯一爱着而又永远失之交臂的秘密情人 他让曼弗雷德低吟:
“是在我的祖先们的血脉里奔流着的纯洁的暖流,
当我们年轻的时候,当我们怀着同一颗心
像我们不该那样爱着,却彼此相爱的时候
它也奔流在我们的脉管里”
这场爱情是这样美和深邃的造物 让年轻智慧的曼弗雷德走到了生的极端 也让恃才傲物的拜伦在那场窘迫的流亡前没有任何的辩护和反驳 这是需要用沉默的年岁和金子般的回忆保护的爱情……即使这样的爱情最终毁灭了我们在人世的位置 危及到了心 牵连到了命
突然想起[老男孩]中 活着只是为了复仇的李宇真在自杀前的质问 “我和姐姐明知不能相爱而相爱 你们做得到吗?!”
于是相对之时岁月静好只是沉溺 失却之后无所眷恋去意决绝
不愿制造毁灭 只是寻求毁灭的拜伦在曼弗雷德的灵魂凌空飞去之前让他说道:
“我无法驯服我的天性,
因为那意欲统治人的人,必须为人服务,
那意欲在卑微的人群里成为握有权柄的人,
必须谄媚、乞求、时时留心和钻营,
他必定是一个活生生的撒谎者。”
他的一生只想这样 “无所寻求 也无人去寻求它”
他最终也没有向任何存在妥协 何况世俗 没有早疯 终究还是早死了
死前仍旧兴致高昂地在社会革命的火焰中投了一把强薪 仿佛一个跋涉人间暗河的深夜旅人 最后一眼回望人世间因他燃起的熊熊火光 而终于心无挂碍地转身离去 跨过边界 投奔了对面永恒的宁静和虚空
他本人的故事据说有一个相当温情的收梢 在赫克诺尔他墓碑的铭文中 他的姐姐奥古斯塔为他写道:“他在1824年4月19日死于希腊西部的麦索隆基翁,当时他正在英勇奋斗,试图为希腊夺回她那往日的自由和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