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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tinction经典读后感有感

2021-01-01 02:57:45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Distinction经典读后感有感

  《Distinction》是一本由Pierre Bourdieu著作,Harvard University Press出版的Paperback图书,本书定价:USD 39.50,页数:61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Distinction》精选点评:

  ●标记。thus spake pocahontas. 拗口长句子。

  ●《区隔:趣味判断的社会批判》

  ●Bourdieu总是这样又酸又犀利。不得不赞同他却又不能愉快地喜欢他。

  ●Part1,CCI,26/10/11

  ●the eyes are the product of history reproduced by education

  ●这本书可真难找啊

  ●反正看完最深的印象就是,依照布迪厄food/culture/presentation的分层,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工人阶级啊!一朵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出淤泥而不染的proletariat之花

  ●只浏览了introduction加conclusion。没想到最后是如此马列的阶级论证,将整体论点升级到自我在社会中存在性的讨论,以及物质和表现的不可分割。

  ●品味的區分其實更複雜細緻。但我喜歡他對KANT美學的批評。 美學觀念從來不純粹。

  ●the art market. = = 看了一点罢了

  《Distinction》读后感(一):品味与区隔

  虽然自己没有读布迪厄的这本英文版的区隔,但最近两周罗卡的课一直在讲这本书,今天连彬更是很详细地讲了这本书的前半部分的内容。他里面主要是讲文化资本、经济资本二者所形成的社会结构对于个人的品味的塑造,不同阶级、不同阶层对于食物、文化与自我呈现的选择显示出非常大的区别,而这种区别并不是个人完全自由、完全个性化的选择,而是个人所拥有的经济资本、教育资本、家庭背景等因素综合影响下的产物,同时这种产物又反过来加固了各阶层之间的差别,尤其是上层阶级会不断寻找新的门槛来保证自己与下层之间的区隔。

  写这本书可能和布迪厄本身的生活经历有关,他出生在法国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农民出身,尽管日后进入了巴黎高师,后来更是成为法兰西学院的院士,但是他之前的底层经历使得他很难完全融入上层生活。

  抛开他个人是否赞同区隔这一做法(布迪厄在书中好像并没有提到这一问题),我个人觉得他这本书描述的是一个社会事实,这个社会事实揭穿了自由平等民主的谎言,让人们意识到日常生活中处处都有着区隔的存在,都有着社会结构的存在。更重要的是,他间接地让我们在选择日常行动的时候去寻找自己的逻辑,揭示出了社会阶层的逻辑之后,我们就会对这种逻辑保持警觉,会在这一逻辑之外去寻找自己的逻辑。

  《Distinction》读后感(二):Bourdieu, 从《The Love of Art》到《Distinction》

  看完Bourdieu的《The Love of Art》以及《Distinction》,首先先想到的是拿康德的三大批判来对比Bourdieu的架构,因为两者思考结构以及出发点并没有太大的差异,所以用kant的结构来作为基底评述其实是某种偷懒的方法。Bourdieu首先承袭了理性批判的时空形式,然后依据历史的时空直观,将康德的判断力批判归属于实践理性批判之中。在Bourdieu的理论当中,原本合于康德认为的「自然形式的合目的性原理是判断力的先验」,被Bourdieu的cultivated disposition给取代,美学的判断力是从实践理性出发而被人教育来的生存样态所给定。这里去除了逻辑图标和实践价值图标的区别,因为价值引导了人的行动逻辑﹔而价值不在于传统哲学(如Aristotle 和 Kant)里提到的「实践」,却出于人对自身以及前结构的后诠释(逃不开既定时空与社会情境制约的思维)所产生并且作为他自身生存依据的姿态。

  从《The Love of Art》开始,作者强调「相关性」的统计分析试图显示博物馆以及观众心态的相关,从Bourdieu的分析中显示:对艺术的品味其实和个人的生存阶级(职业收入教育)大有相关。这里使得艺术的「理解」变成了能掌控特殊decode文化符码的人的特权,Bourdieu在《Distinction》提及生产和区分的「分类能力」(pp.171),甚至因这些在特殊领域的权力和分类再生而成的life-style。

  在《Distinction》的写作完全是作为《The Love of Art》的论证,作者收集许多当时的影像、纪录,甚至使用大量的统计数据来清楚说明他之後所指出的"文化资本"的建立(在此书里尚未明显建立这个词汇的概念)。这本不像是社会学写作,而比较倾向是扩展的人类学志,用很大的篇幅在规划出一个时代的样貌。

  我不太理解的是Bourdieu对这种(被教养与熟息的)分类能力,将鉴赏的品味归之于随分类带来的符码的掌握,那被忽略的内在前进动力仅仅是从这里的结构的双重性所出发?而当占据社会权力的机构以及集团试图以普遍制度与组织透过文化再生产来合理化特权的时候,那人有可能的自由的上限在哪里?其次,当藉由符码所显示的品味教育,Bourdieu所要强调的是人不具有康德的自然形式的先验,甚至是判断力都是藉由知觉所有相关意象所建构。这很像是昆德拉的小说里一直反复出现的「不朽的手势」,但也同时像小说里所指出,『要培植「我」的独特性,人有「加法和减法」的方式-一个借着减去「我」的所有表面和外来的东西,用这种办法来接近他真正的本质(但由于不断的减少,他冒着被减成零的危险)﹔另一个方法则恰恰相反:为了使他的「我」更加显眼、更加实在、更容易被人抓住,他在他的「我」上面不断加上新的属性,并且和这些属性合而为一(由于不断地增加,他冒着失去他的「我」的本质的危险)。』Bourdieu研究下的人好像都是小说中的第二类,我想或许前一类人在社会的发展或许也有其可能?

  有趣的是,和Baudrillard有相似性又不太一样的部分,Baudrillard认为层层的拟像物会建立在前一层的基础上,并且革命开来,这一点和Bourdieu第二第三层的拟像物拥有自己的资本系统,其实是很可以参照的。

  《Distinction》读后感(三):文化资本、品位与区隔

  虽然自己没有读布迪厄的这本英文版的区隔,但最近两周罗卡的课一直在讲这本书,今天连彬更是很详细地讲了这本书的前半部分的内容。他里面主要是讲文化资本、经济资本二者所形成的社会结构对于个人的品味的塑造,不同阶级、不同阶层对于食物、文化与自我呈现的选择显示出非常大的区别,而这种区别并不是个人完全自由、完全个性化的选择,而是个人所拥有的经济资本、教育资本、家庭背景等因素综合影响下的产物,同时这种产物又反过来加固了各阶层之间的差别,尤其是上层阶级会不断寻找新的门槛来保证自己与下层之间的区隔。

  写这本书可能和布迪厄本身的生活经历有关,他出生在法国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农民出身,尽管日后进入了巴黎高师,后来更是成为法兰西学院的院士,但是他之前的底层经历使得他很难完全融入上层生活。

  抛开他个人是否赞同区隔这一做法(布迪厄在书中好像并没有提到这一问题),我个人觉得他这本书描述的是一个社会事实,这个社会事实揭穿了自由平等民主的谎言,让人们意识到日常生活中处处都有着区隔的存在,都有着社会结构的存在。更重要的是,他间接地让我们在选择日常行动的时候去寻找自己的逻辑,揭示出了社会阶层的逻辑之后,我们就会对这种逻辑保持警觉,会在这一逻辑之外去寻找自己的逻辑。

  这节课上我并没有参与讨论,或许是因为自己出身的自卑吧,一屋子的人里,大家要么出身小城市的工薪家庭,要么是中等城市的知识分子家庭。正如布迪厄所指出的,家庭背景对于一个人的影响非常非常重要,与他们相比,我没有经受过任何艺术上的教育,在日常生活习惯和某些观念上存在很大的差别,更多的时候确实会感觉到自己与这个大环境的格格不入。所以有时候才会想自己将来有了孩子一定要从小就注重这方面的教育。

  可是,我也应该自己独立地想一想,在主流的城市文化、中产价值观之外,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到底哪些东西是值得自己付出时间和生命来追求的,哪些,完全可以一笑而过。

  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是,不同的社会结构中,构成上层的资本结构和资本数量是不同的,这个就是社会情境的作用。例如法国六七十年代的上层品味以及上层的资本结构和中国的宋代及以后就有很大的差别。在这里社会流动的机制和各阶层的资本结构也有一定的关联。

  布迪厄把人们习以为常的社会事实所掩盖的社会不平等揭示了出来,戳穿了所谓自由平等民主的谎言,看似个体性、自由选择的生活其实是社会分层和社会控制的手段和结果。上层通过生活风格将个人和阶层所有的资本合法化,而下层也认可了上层的生活风格,在无意识中达成了合谋。在这当中,教育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所谓的教育民主化只是一个谎言,因为中上层是教育民主化的最终受益者,他们拥有更多的经济资本和文化资本来获得文凭,从而更加巩固自己的社会地位,而下层人民则受惠很少。

  中国的社会分层研究应该增加生活风格这一项,研究人们消费什么、如何消费。但同时我们也要考虑到具体的社会情境。中国的社会结构尚未完全定型,中上层还没有形成自己稳固的生活风格,布迪厄的研究是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社会中进行的,他体现出来的是生活风格是什么,放在中国的语境下,我们可以更加关注生活风格的生成过程。

  不同社会、不同历史阶段的生活风格应该与这一时期的社会分层与社会流动紧密结合起来。当一个社会中存在多种向上流动的渠道时,生活风格的区隔化会相对弱一些,而到了当代,人们越来越局限于通过教育来实现向上流动,区隔化的程度也会越高。同时不同城市有不同的地方性知识、地方性文化,同时还有大工业生产、大众传媒带来的大众文化的影响,以及中国的盗版文化,也会冲击区隔化的格局。

  尤其需要指出的是,布迪厄过分高估了阶层消费的整体一致性,尤其是在他看来下层就是一个铁板一块的阶层。结合中国的社会结构,大部分人群属于下层,而下层的阶层又分很多种,农村人也普遍存在炫耀性消费的现象,因此对于中国来说,应该更细致地研究底层人民的生活风格。他们不仅仅是认同上层的生活风格,不仅仅是根据必要性原则来消费,而是一个多姿多彩的阶层,有其自身独特的生活逻辑。

  20081218

  《Distinction》读后感(四):The Taste War

  装逼当然有罪,布尔迪厄说。

  如果装逼无罪,为什么艺术审美的敏感度总是被分给一小撮名流?

  如果装逼无罪,为什么鄙视链的头尾顺序要由老布尔乔亚阶级决定?

  如果装逼无罪,为什么需要付出精力和金钱的爱好总是比廉价大众的要牛逼?

  如果装逼无罪,为什么艰深难懂的,模糊无可定义的,脱离日常的,反自然直观的,就是高级的,文明的,优越的,反之就是野蛮的,低俗的,落后的?

  装逼当然有罪。如果你能欣赏贝多芬、普鲁斯特、安东尼奥尼,能品红酒,喜欢高山滑雪胜过聚众搏击,打心眼里瞧不起著名景点、游客照和跟团旅游,那并不是因为你是天选之人、含着高档品位的美玉降生,而很大程度上要拜你爸妈所赐,你只是踩上一重重世代的肩膀,最后轻轻踮起了脚尖。

  校园里的大众教育就是个幌子,布尔迪厄说。你可以学会理工科知识,可以背下来语文阅读题答案,但是你不可能学会分辨不同口味的牛排,或者以品味牛排一样难以捉摸的方式说这首诗比那首诗好,这幅画比那幅画好,这套丑陋抽象的钢铁架子比那张老少咸宜的风景图好。狗生狗,鸡生鸡,名流的儿子会装逼。规则不过是给穷酸的学究设置的,假如你不在蜜罐子里泡大,就一辈子也成不了美食家。

  什么是艺术,艺术就是与自然相反(counter-nature),就是从蛇、废弃工厂、车祸和易拉罐里汲取美感,但是对着直接挠你痒痒的短视频却笑不出来。艺术就是,不把所有的故事都当成道德故事去读,不把每一张照片都当成新闻照片去看,不把一首诗当成一张便条,不把一句歌当成一行标语,艺术就是解构,就是告别,就是剥离了实用和工具,排除了声光色粗暴刺激,然后凭借所谓审美能力,从沙漠里解读出良田。

  而你当然要先跃出生存的泥坑,然后才有资格谈美。为了少洗几个盘子,法国的工人家庭把蛋糕盒子撕开当餐具,把吃完饭的碗拿进厨房接着上菜;而中产阶级摆好烛台,铺开餐布,放上金边的瓷盘,以此向世界和自己证明,一个文明的上等人正在用餐。

  你也需要注意到那些不是财富、却可以转化为财富或被财富转化的事物。村妇不会在意自己的身材,山沟大学生不会选择有前景的专业,假如一个农民听说有人花两百万办一场聚餐,他不会羡慕餐桌上可能谈成的生意,但是会心疼两百万。这世间的一切战争,信息战,教育战,就业战,甚至艺术创作与鉴赏,都是各种各样资本的玩法——一个在贫困线挣扎的全村希望,会懂得如何左右逢源接人处物吗?一个上高中前没学过英语的愣头青,会知道怎么写洋气的文案吗?文化和艺术最终是少数者的游戏,缪斯似乎也总是更乐意关照有钱有闲的人。

  品位的幽灵盘旋在这块吃饱了撑的的大陆上,我们彼此交换playlist,在朋友圈po出观影清单或观影计划清单,把星巴克杯子摆在无印良品笔盒儿旁边拍照。凡是表演的,装饰的,都是汗流浃背顺着斜坡往上爬的petit bourgeois – 从头到脚都petit,孤单、焦虑、六亲不认,只要能甩开身后听着抖音神曲给女主播打钱的诸位,然后只身登上这品位的阶梯。真正的上流们气定神闲,指点江山,不再需要导演的名字和作家的名句来武装自己,对品位的自信本身就是限量奢侈品,赛马、冲浪,面朝私人的海滩,春暖花开。

  当然我们不会屈服,我们会反击。就像封建社会里郡主与教士的争斗一样,现代社会也有自己的争斗,只是披上了品位的袍子,在艺术的光辉之下流血。传统上层阶级当然要巩固酒庄与高尔夫球场的地位,顺便嘲讽一波暴发户的金链子;知识分子当然要大吹“我们的”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的意义,毕竟看书看电影太过经济实惠,不用花钱又可以卖弄出一大堆弯弯肠子,最好还是引经据典、充满各类指代、彩蛋和references之作,否则怎么体现出我博学渊识。品位的战争至关重要,往往能决定我们到底站在社会哪一端。

  中法发展大概有个时差,布尔迪厄所讲的法国距今也有几十年了,放在当下中国却正好贴合。唯一不同的是,我们的斗争更激情,更猛烈,我们天生就是适合打架、站队、用汪洋大海彼此淹没的民族。甚至只需要看豆瓣就够了。你热爱大卫林奇吗,还是痛恨《穆赫兰道》那不知所云的装逼?你是看看改编电视剧就够了,还是不动摇的原著主义者?你同意用三观评价作品价值吗,还是坚信洛丽塔、包法利夫人、安娜卡列尼娜不仅仅是她们本身?你是从战争与和平里读出了肥皂剧,还是在口香糖纸上发现了宇宙的秘密?科幻看个爽就够了吗?喜剧能笑出来就行了吗?你更经常感到别人“鄙,不可远谋”、“夏虫不可语冰”,还是装逼、事儿多、太过上纲上线?你喜不喜欢战狼二,爱情公寓,地球最后的夜晚,你愿不愿意付出时间、精力和泛滥的恨意,让别人,尤其是大多数别人,在自己的审美意趣前臣服?

  我们如此坚定,如此咬牙切齿,如此指节发白地捍卫着的到底是什么?布尔迪厄构建的三维坐标系里,经济资本、社会资本、文化资本的占有者们,一边都在马不停蹄观望、揣测、计算着怎样兑换最划得来,一边都在拼抢、战斗、争夺、抬高自己所最富于的那类资本的话语权。‘Our pride is more offended by attacks on our tastes than on our opinions.’我对于“低级趣味”的不能容忍,都来自于对颠覆和重排的恐惧,我必须永远把别人踩在脚底,学猫叫永远不能比贝多芬更牛逼。甚至更让我恐惧的,是意识到这斗争的背景是“猫贝无别”的荒凉,我甚至举不出一个硬性标准可以证明红楼梦比地摊文学更值得流芳百世,文明的壳子之下,我只能同野蛮人一样bare my teeth, 死死护住最后的装逼权。

  没有pure gaze; 没有innocent eye; 鲜血的斑点沾上了每一页诗书,艺术画册的字缝里,满写着两个字是“吃人”。我是永远不愿意承认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我的十八岁校花老婆》一样好的;为了这个,我只好撕咬下去。布尔迪厄用这本五百页旁征博引佶屈聱牙的书站上装逼之巅,却留下一句:“知识的积累不意味着优越,而意味着更大的责任。”何其难啊,布丢!书中一个访谈例子里,中产阶级人士对底层的家居风格流露不屑,“those who filled their gardens with gnomes…”我当然知道当他记录至此时,笔下涌动的光明心意,可我能怎样呢?我不嘲笑那摆满小矮人的花园,那花园就会来嘲笑我了。更何况如今除了资本的游戏,还有一种甚至更加可怕的力量正试图介入这文化的恶斗,这恐怕他当时也没有计入其中吧?

  《Distinction》读后感(五):布丢的是与非

  社会学家都是一等聪明人。不过,坏的社会学家是一流的理论创造者;好的社会学家是一流的观察者。坏社会学家构造出新理论,特别是令人费解的新理论,其实带来的价值还比不上带来的浪费时间;好社会学家观察社会,通过自己的机敏得出一些含金量很高的结论。

  但必须要注意,社会学是研究人的,个人和集体行为。研究人和集体行为,自然要研究驱动人和集体行为的engine的原理,也就是人的personality。(或许因此之故,弗洛伊德居然也是key sociologists之一)因此,这项研究难免落入心理学范畴。布丢、福柯时代,心理学不发达,他们凭借自己的聪慧,作为一个外行,还发表了不少impressive的观点。但终究是个外行。

  所以,当布丢提出Habitus的时候,他是在谈及个体的操纵肉体的那个精神entity。当他提出symbolic power的时候,谈及的是群体间在文化资源上的一种运行方式(这个观点没有多大价值)。

  英文译本译的差强人意,译者很努力,要保持原貌,于是在句子中夹杂了许多插入语,使得句子支离破碎,阅读困难,甚至有的地方,或许,译错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也还是怪布丢自己,跟个大妈一样唠唠叨叨反反复复啰里啰嗦,几十页了把同一个观点翻来覆去,像个布林嫂。

  布丢以为,Habitus,即人的关于口味、品味、喜好等所构成的一套无意识系统,来自家庭和学校教育,并且他更强调学校教育。在这个问题上,他的看法很有价值,但是也非常粗糙。他说的Habitus非常接近Daniel Kahneman所谈到的人脑运作双工具中的Fast,这个快速系统运作速度快,主要靠直觉、印象(个人经历)、欲求、感受来进行——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人会倾向于喜欢小时候爸妈做的饭菜的口味,会深受父母影响甚至重蹈父母覆辙,比如婚姻中在配偶选择上的再次失败(选择性格病态的父亲型男或母亲型女),比如在教育孩子问题上,把自己深受其苦的当年父母的做法不知不觉也用到自己的孩子身上。其中有几点需要明确:其一,人不仅小时候被家庭环境塑造,在子宫中就已经被塑造了。饥饿环境中孕育出来的孩子,在娘胎里得到讯号,要做个吃货,多吃,因而生下来就会吃得多,更容易变胖。二战荷兰经历“饥饿之冬”生下来的孩子,有肥胖症的问题。其二,正像在娘胎中所发生的变化那样,刚生出来的孩子同样也在面临自己的“生存软件”personality的设定问题。假如生在一个残暴的家庭中,孩子就会学会冷漠和疏离,变成所谓“回避型”孩子,长大后不会爱,或在一个父母喜怒无常的家庭,变成所谓矛盾焦虑型孩子,长大后害怕恋人背叛,一遇“分手”痛不欲生。其三,第二条谈到的安全策略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conditioning,比如小时候吃的饭,被认定是安全的食物,为了吸引你继续吃这种安全食物,当你吃这种食物的时候,给你一种肉体舒服的体验,即布丢的“comfort”。比如为了吸引你繁殖后代,当你性交时给你肉体很爽的体验,吸引你多干勤干。连老鼠都不能免俗,当设定一个开关能够刺激老鼠的欣快神经中枢时,它会拼命按24小时加班加点按直到把自己累死,注意,不是爽死,是累死。然而,只生孩子没用,还得让你把孩子养大,于是就有了attachment这种无意识心理机制,使得你对跟你生孩子的人产生依恋感,这种感觉能且只能维持几年(你知道的,7年,啊哈哈)。第四,在婚姻或亲子关系上重复父母的灾难,并不是一种可怕的魔咒——很简单,只是因为,凡是重复父母糟糕的婚姻和亲子模式的人,无不是在成长过程中,除了对父母的学习,再无其他机会或条件去见识、了解、学习和掌握更好更健康的两性关系和亲子关系的人,也就是说,他或她只见过和学会了父母那一套,要么是自己的愚笨,要么是没有机会,来学习其他更健康的婚姻和亲子关系。(当然,问题还牵涉到如何跟人相处,如何选择恋爱对象,婚后配偶如何相处等)。

  人,想靠自己的悟性,来自学成才,学会生活的道理,是非常困难的。大自然只为人准备了一套survive的本领,而没有准备live happily ever after的技能。无论是积极心理学,还是Tal的哈弗幸福课,都是在教人如何过得好一些,甚至马斯洛的自我实现,也是给人们树立了幸福充实的生活模型。或许千年以后,人们甚至无需再等待大自然无比缓慢的淘汰来保留幸福基因,而可以通过对大脑的稍许改动和干涉,来增加生活的健康和阳光。但现在,我们只能靠辛苦的努力,甚至是和自己内在“神秘力量”进行战争,来去除痛苦,增加幸福。毕竟,就连悲观、乐观,或者幸福点(类比笑点、泪点)这种东西,都有很大的遗传性。这就意味着,你考试没及格你依然活蹦乱跳,某个人考了80分依然要犯抑郁症——或许是因为遗传,而并不是他自己的过错。

  假如缺少资源和机会,人会处于一个很贫乏的境地,这会导致一个人越容易重走父辈生活,越难改变和掌控自己的生活。也就是说,贫穷会滋生贫困。而富裕则带来机会。然而,这并不是说,我们都应该努力发大财。古代或许应该如此,没有他法。然而,现代化的世界里,满足物质需求和教育需求的情况下,在这个信息发达到人们都可以接触的世界里,working class也开始有机会来寻求改变。

  当然,就是学习改变,也最好接受指导,学习如何改变。也就是说,education还是非常重要的。这种教育不指现实中学校教育。在布丢的书中,显然法国的学校教育不仅在教书,也在育人。比如,让人学会思考,学会分辨那些是好的那些是坏的。可是,在我天朝的教育中,我很怀疑他们有做到这一点。至少从我自己的求学经历中,这种学校教育没有教会我思考学习的方法以及人生的道理。如果教了我思考学习的方法,我至少能够自己通过有选择地阅读书籍来学习真理。然而什么都没有。我周围的许多人,不管学历有多高,都很少从学校教育里学到了什么。

  布丢提到对文化的misrecognition,是由于cultural arbitrary造成的。布丢本人从结论到解释都非常粗糙。在独裁国家如天朝,culture很大程度上收到意识形态和政治宣传的影响。其实说起来,文化的含义解读,以及文化本身的内容限定,是一个颇为宏大的话题。比如,文化的内容,在民主国家主要受潮流的影响,而在独裁国家主要受政府机器的钳制;对文化的解读,在民主国家主要受限于民众的智力素养,而在独裁国家主要受主流宣传媒体的影响。

  布丢以为在这种解读中体现了阶级差异。当然,需求不同,知识储备不同,解读当然不同。以运动为例,素养高的人群,在体育运动中看到精神,看到美的品质,,比如胜不骄败不馁,比如坚持不懈、永不放弃,而在素养低的人群看到利益和好处,则看到胜利和失败。

  布丢以为,文化是一种象征性权力,即文化背后隐藏着权力。这个看法很不错。Symbolic power,引发了symbolic violence,此观点其实可以换个说法,即,在文化资源上,依然存在着对资源争夺的竞争。当然,在天朝这样的独裁国家,当权者影响着甚至决定了文化资源的分配和归属,比如学校教育对教学知识的选择,对教学方法的限定,对思想的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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