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8)
虽然,阿威身边的莺莺燕燕不少,但是,我一直秉承着只要我是这个家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一切未曾燃起的火苗都能在我的双手下变成死灰。
但是,阿威不这么觉得,他每次喝完酒了以后就开始跟我吹牛逼,说什么自己这种魅力到底能赢得多少女孩子的青睐,他甚至为此担心以后的桃花会不会特别多。
我非常不服气: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他无声的笑了一下:就凭你老公技术好。
我拿起手边的枕头向他疯狂袭击:你这种死变态赶紧滚吧,你既然这么想耕耘,就当造福人类去开发新的田地吧,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紧接着他就恢复正经告诉我:我逗你的,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你干嘛这么激动。
我问他:那你什么样啊我不知道。
他说:我这种牛干不了重活,每次都得你这个田自己上,让我在万花丛中过,那不是自己要了自己老命。
说着就牵过来我的手,自顾自的漫无目的的搓着揉着,仿佛要揉出花来。
某天,我们在房间里刷抖音,我突然刷到了一个视频,大致内容是这样的“一个女的在橘子上扒下来一个橘子瓣然后在脚上揉搓了两下子,紧接着拿着这个橘子瓣出去找自己的老公然后填到了他的嘴里”。
当时我嫌弃了一把,突发奇想指着这个视频说:这种也太恶俗了吧,这啥玩意啊,我觉得有点恶心。我要这样对你是不是咱俩又得打一仗?
他从头到尾认真的看了一遍说:这有啥,难道夫妻私底下不是随便亲老婆脚丫子的吗?
这让我想到,的确是,这家伙没事的时候就会过来稀罕稀罕我,基本上每次都会抱着我这里亲亲,抱着我那里亲亲,有时候揉着揉着脚丫子突然想到了我的某个可爱之处,抬眼叫一声:媳妇。然后低头非常爱慕的亲一下我的脚丫子。
他每次这个样子我都觉得,他大概是真的喜欢我,心里竟然有一丝小小的激动和窃喜,但是,每次他说足后跟不舒服的时候,我都非常不情愿的替他揉捏,他不满意的说:为什么我已经对你毫无保留了,你现在竟然还嫌弃我。难道我们不是爱慕彼此的一切吗?
我白他一眼:请不要用死娘娘腔的方式跟我说话。
他闭口不言。
但是脚丫子会赌气一样往我的怀里再塞一塞,我觉得很变态,但是我不好意思再拒绝了,我替他捏脚的时候,会忍不住暂时屏住呼吸。
结果被他发现了,他说:为什么你这么嫌弃我的脚。
我狡辩:男人的脚和女人的脚不一样。男人脚都臭。
他说:你说都,那你指定闻过别人的,你现在却不闻我的。
真的,即使我再爱一个人,我也接受不了他的脚丫子。
所以,我很感恩他能接受我的。
他在微信里和别人聊天:脚后跟不舒服,我媳妇正在按摩。
里面的人逗他:干嘛找媳妇,出去足疗。
他说:不去,媳妇不让。
对方说:又不让你上楼。
我看到了他们的聊天,我问他:上楼什么意思?
他说:就是加钟。
我说:啥叫加钟?
他说:就是大保健。
我说:保什么?
他说:主要是前列腺。
我冲着他狠狠的踹了一脚:死变态。你们不要脸。
他马上举手:我可没去过。
我问他:你没去过你这么懂。
他说:是男的都懂,就好像只要是男的就能在网上找到黄色网站,这是潜移默化就能学来的技能。
我凑近了,讨好式的问:那你,现场给我找一个。
他立马拒绝:你不要沾染黄赌毒这种东西。
我笑了:怕我戒不了?我早就沾过了,就是没告诉你。
他笑了:不是,我是怕我承受不起。
我说:我学了花招也不对你用。
他更难过了:你要对别人用,那我就原地去死了。
突然,他像想到什么一样,对我说:是不是之前有女的给我发微信,所以你记恨了你现在动不动就要看我聊天,这样我很没有隐私。
我说:你现在连衣服都不穿了你要什么隐私。
他现在已经化身为一个原始进化者,根本对衣服丝毫没有兴趣,夏天的时候说空调不管事,房间里太热了要脱衣服,冬天的时候说空调制热太牛逼了太热了要脱衣服,我问他:你什么时候才会觉得冷?
他告诉我:我一个人睡的时候。
我说:你自己睡随便盖被子,冷什么。
他说:再热的火炉捂不热冰冷的心。我心凉。
我们一起看电视的时候,也是我将脚随意的塞到他的怀里,他自然而然的亲昵反应让我都忍不住好奇:你怎么不讨厌我的脚?
他说:我喜欢你任何没被别人看到的地方。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元人李炯有一首艳情诗《舞姬脱鞋吟》,直接露骨地描写了小脚的性感与女人的媚态:
吴蚕入茧鸳鸯绮,绣拥彩莺金凤尾。
惜时梦断晓妆墉,满眼春娇扶不起。
侍儿解带罗袜松,玉纤微露生春红。
翩翩白练半舒卷,笋莽初抽弓样软。
三尺轻云入手温,一弯新月凌波浅。
象床舞罢娇无力,雁沙踏破参差迹。
金莲窄小不堪行,倦倚东风玉阶立。
他说:你看,大家都喜欢脚。
我说:所以你也喜欢,普罗大众的男人都这样?
他摇摇头:不不不,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可以喜欢脚,是任何女人的脚,但是我只喜欢你的。
心理学家贝尔纳德·卢多夫斯基说,脱掉鞋袜经常意味着占有。
卡萨诺瓦在他的回忆录中说,所有像他一样对女人有兴趣的男人最终都被女性脚的性魅力所魅惑。
弗洛伊德也说: “ 鞋或拖鞋常是女性生殖器的象征。”
所以,他到底喜欢我的什么,又意味着什么,大家有目共睹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