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房间》读后感100字
《说吧,房间》是一本由林白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9,页数:23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说吧,房间》读后感(一):再次开始阅读的感觉真好
我之前时常纠结,觉得应该写点什么来转述一下我的生活、我周围的人,但是又害怕写的过于直白暴露了自己,写的过于模糊没人能读懂,这部小说给我提供了一个良好的讲故事的方法,既真实动人又安全可靠。 以前看小说,从未在意作者的性别,这部小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作者是一位女性,是现代化进程中生活的千千万万个都市女性的一员。离故事的发生已经将近20年了,我环顾四周,尽管不能真切的体会,但依旧感觉到,相较于故事,这个世界变得不多,不变的挺多。这不只是针对于女性,也针对于男性,它是对所有人而言,变的不多,不变的太多。 梦想、工作、婚姻、回忆以及死亡,每个话题都可以作成一篇巨作,在小说中,他们在主角身上流动、闪烁、跳跃,谈不上美好,可能很痛苦,但确实很普通,真实。 我承认写作者的感知能力是异于常人的,小说中找工作那段,细腻独到的笔触把一位女性求职者的心路历程描绘的淋漓尽致,从自卑、怯弱,到应对自如再到信心满满再到愿望落空。其实不止女性,我一直在强调,男性再求职时也会如此,一位中年被公司解职的程序员,尽管能力突出,但价钱太贵,背负着房贷和孩子的奶粉钱,在经历被解聘后的短暂沉沦之后,鼓起勇气去求职时,也会如此。以前,我对诗人或者作家都是敏感的综合性这句话或者是这个论断是不太认同,现在我同意,确实比一般人要敏感的多。
《说吧,房间》读后感(二):二十三年来,无论女性生活的变与不变,那些生命中的焦虑、惶惑、疼痛、碎裂……都还是需要文学的。
二十三年记
林 白
1996年4月,我突然失去了工作,饭碗没有了,惟有卖文一途,不得已,便只好狂飙突进起来。
算了算,1996年到2004年,八年间出的书加起不下四十种,计有文集、自选集、重复出版的中短篇小说集、散文、日记等等,光长篇作品就有五部之多。几乎是一两年就出一部新作。
那些长短作品一稿即成,快速读一遍,不眨眼就发了出去,在手上断不会超过一礼拜。如此写下的文字,粗糙处是免不了的。换了现在,长篇小说总要多孵些时间,每日殷勤探望淋水,不孵出豆芽决不罢休。
《说吧,房间》首刊于1997年第三期《花城》杂志,同年10月在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单行本。当时评论界和观察家众人合力,一把推我落入女性主义文学的潮流中,想起来也只有这本《说吧,房间》算是最具女性主义色彩。其中有些片段,自己觉得还真不错,整个90年代本人至看重的作品就是它了。
每本书都各有其命运,这话不错。《说吧,房间》的运气很是不如《一个人的战争》,1997年5月出版的四卷本《林白文集》就没有收进去。问了编辑,编辑说先出文集再出单行本。没有说理由,我也不晓得应该问一下,争取个来回,以按自己心意收入文集,这时也只有无可奈何安之若命了。想来大概是责编不同。《说吧,房间》的责编沈瑞是叶兆言介绍给我的,《林白文集》的责编汪修荣是迟子建介绍的,叶兆言和迟子建都比我早出道差不多十年,辈份高成就大,二十多年来,他们对我一直好。
2003年,评论家孟繁华把这部书推荐给春风文艺出版社再版,到了2011年,又由中国青年出版社的程黧眉责编了“个人三部曲”。出春风版时,家里有人住院,我一边看输液,一边看书稿,少有修订。到中青版时,我写长篇小说《北去来辞》,状态一时如火如荼。这本书呢,基本就没修订。
此次有机会出一个二十三年纪念收藏版,觉得正是修订的好时机。天热,打坐安静下来,发现当年的火燥气实在不少,设若现在写,会是大大的不同,时间不能倒流亦不可能重写,所谓修订,也只是把特别不顺眼的地方删掉,使之略微舒服些。
二十三年来,吾国社会生活各个方面在巨变之中,但,究其本质,女性之生活终究无大变,女性求职总是更难,哺乳的奶汁仍然是血变成的,挤公交车的疲惫仍然会使乳汁分泌下降,奶水仍会变成汗水悬挂在额头……人工流产,仍需面对锐利凛冽的器具,面对那些弯刃、钢尖、锯齿,那些刀刃之上的刀刃,寒光之中的寒光,这些仿佛变成刑具的手术器械,它使女性如惊弓之鸟。
仍是如此。
其实,无论女性生活的变与不变,那些生命中的焦虑、惶惑、疼痛、碎裂……等等,都还是需要文学的吧,而文学也是需要它们的。
此记。
2019年7月7日小暑
《说吧,房间》读后感(三):网中之鱼
最近才开始读80s90s大陆女性主义的书。
我对中国当代文学,说来好笑,一直耿耿于怀于洪子诚先生的那一句,“说来惭愧,我们研究的,是一种‘说来惭愧’的文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背负来的这种沉重的心情,出于“傲慢与偏见”,对当代的小说也因此看得颇少。所谓九十年代的女性主义就更不用说了。于是最近才翻到林白,在《说吧,房间》的修订版后记中,她说,“无论女性生活的变与不变,那些生命中的焦虑、惶恐、疼痛、碎裂等等,都还是需要文学的,而文学也是需要它们的。”
《说吧,房间》题目由来于伍尔芙《一间自己的房间》,女性主义的重要作品。在这本书里,伍尔芙提出了那个著名的譬喻,一个女人要写作,首先要有钱,其次要有一间自己的房间。
于是林白此作也是身处二十世纪末对女性主义先驱伍尔芙的回应。然而无论如何,房间的这扇门总要向外打开,向污浊的物欲横流的社会打开,身处房间的女性并非真的与世隔绝。林白的多米们,终究活得更加浪漫主义。
作为网中之鱼的命运——即使过去将近三十年,女性的处境依然没有多大改变。与以往的写作不同,不是狂妄古怪而生机勃勃的浪漫主义,也非以后落入市场逻辑的哗众取宠,林白的《说吧,房间》以力笔揭示了女性在现代商业社会里的艰难行止。
三次求职,三次失败,现代社会许诺的好处并没有为女性争取多少地位的真正提高。相反多米们还要艰难地的突围现实秩序,就像卡夫卡的k,城堡的中心是进不去的,弱势群体并没有得到多少照顾。现代性的病灶终究要弱势群体来承担,无物之阵始终存在。
书卷气的多米和物质化的南红,两个截然不同的女性,然而无论被动物化和主动物化,都逃不开男权社会扼杀的网。别说从陈白露到多米南红的已经走过的半个世纪依然如此,女性要获得独立的人格和尊严,恐怕还有更漫长的路要走。
女性书写对去蔽还是有利的。在她们笔下有了与此前男性作家塑造的截然不同的女性形象和女性视角。不是被拯救的失语的子君,也不是刚强得失去了性别的江姐,更不是被洗得纯白的白毛女……此前,是什么遮蔽了文学话语中女性的声音呢?我理解为一是长期以来固化于作家们脑中的模式(小L解释为一种“理式”)。我惊讶为什么男性作家笔下的女性,几乎可以做情人/母亲的对立分类,这样二元对立的结构,情人或者母亲,分别承担性欲和繁衍。如此二元对立的设定里,有太过单一和固化的模式。女性书写打破了这种人为的、男权话语下的枷锁。同写性,在林白《说吧,房间》这里,不是郁达夫式病态泛滥和嘲弄,或有意无意进入宏大叙事(如杰姆逊所说第三国家的写作总是一种寓言)。所写甚小,同是强烈的“自叙传”色彩和明显的自怜自赏倾向,却有更广阔的指向——身体性体验与精神性遐想叠合,边缘而陌生的写作方式,释放出的是群体里个别的“独唱”,“以血代墨”的叩问。
约翰·伯格的《观看之道》谈到,男性画家们喜欢让笔下的女人手持一面镜子:“你画裸女,因为你享受观看她的感觉。你让她手握一面镜子又称她贪慕虚荣。你从道德上谴责她们赤身裸体,又把她们画下来供自己欣赏,这倒是与圣经中惩罚女人的故事不谋而合。”她的自恋是被命名被先定的罪名,看与被看的关系很奇妙。油画中画裸女,隐藏着将裸女景观化的意图(忽然想到宫体诗)。裸女既为取悦收藏者,不可避免的献媚之相本身又是一层衣服。
如此来理解中国大陆的女性写作也是可能的,其之所以后来一度成为消费的陷阱原因也在这里。90s确实剥去了沉重外壳,追欢逐乐的狂欢年代,“轻叙事”和解构一切的冲动,也许在一定程度上是解放是包容是打破枷锁,但能走向多远是值得怀疑的。在这种氛围里,对沉重的书写也容易滑向市场逻辑。女性书写变成自恋又自怜的故作姿态,怀着“被看”的意识将自我“景观化”,也容易引向对资本的无限迎合和谄媚。
但我相信本书这样的作品,尽管一再被市场包装,也不会成为市民大众的阅读热点,更不会为消费时代所消费。
再版序言里的最后一段——
二十三年来,吾国社会生活各个方面在巨变之中,但,究其本质,女性之生活终究无大变,女性求职总是更难,哺乳的奶汁仍然是血变成的,挤公交车的疲惫仍然会使乳汁分泌下降,奶水仍会变成汗水悬挂在额头……人工流产,仍需面对锐利凛冽的器具,面对那些弯刃、钢尖、锯齿,那些刀刃之上的刀刃,寒光之中的寒光,这些仿佛变成刑具的手术器械,它使女性如惊弓之鸟。
仍是如此。多米南红们的世界并没有多少改变。
《说吧,房间》读后感(四):36岁离婚又被解雇,带着娃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读林白的《说吧,房间》,或多或少都会看到些属于自己的影子。主人公多米是一位年近中年的女性,因为与丈夫的婚姻出现问题,两个人最终分手了,丈夫随后离开了所在的城市,而丈夫介绍的报社工作也突然说没就没了。没有了收入,没有了来自丈夫的依靠,还要养育一个两岁多的女儿,试想一下,就知道,多米是多么的不容易。她在书中曾这样呼喊:“我希望有人能够告诉我,一个人近中年、离了婚、被解聘的女人,怎么在养活自己和孩子的同时变得强大起来?”,然而没有任何人会给她答案,这个答案只能靠她用半生去摸索、去寻找。
本书作者林白,也是一个离了婚带着孩子生活的女人,她在后记透露,90年代她突然失去了工作,只能靠卖文生活。而一旦兴趣变为谋生的手段,再怎么自由的写作者身份都变得可怕起来。在她的观念里,写长篇是要折寿的,每写一篇长篇就要折寿10年。她很担心自己活不到女儿三十岁那年,但是如果不卖文为生,女儿也就难以活到三十岁,单亲家庭的母亲那种矛盾的心境显露无遗。对比如今,很多人都是处于一种想要带娃,又无法谋生,想要好好地赚钱,却能无法带娃的纠结境地,况且母亲还得面对职场可能的歧视、家庭事务的繁杂干扰、对未来生活的种种焦虑,又何止是两难呢!
关于家庭与角色定型
我已经三十多岁了,女人到了这个年龄,干什么都晚了,一切未知的事情全都有了答案,嫁一个男人,生一个孩子,一切就定型了。当我们到了而立之年,精力与时间都被家庭杂七杂八的事情控制着,我们几乎没有时间抽出来分给自己的爱好,甚至我们会在日复一日当中鲜少留意自己的个人形象。女人结了婚生了孩子,真的是要被定型了吗?尽量有少数不甘于平淡的可以走出预设的轨道,实际上更多的女人都囿于家庭的事务当中,逐渐地丢失掉自己暗流涌动的可能性。多米以前也爱写作,但长期以来的家庭琐事把她的时间分割得支离破碎,那些藏在脑海里的想法一直在翻滚着,却硬是想写,写不出来。当灵感被生活琐碎所占据时,人想要重拾之前的辉煌似乎娈得那么的遥不可及。
作者的文笔很细腻,善于抓住人的心理,描述细微的感官体会。读来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只是作者是碎片式地描述的,且有大量的跳跃场景转换,读来有点费解。但这段,个人是比较认同的,也许只有变化,只有当事人能清楚地意识到家庭给予我们的禁锢作用,才可能用加倍的努力打破这种局限,赢得生命更多的可能性。因此,为人妻总是不易,为人母更是如此。
关于求职
“求职的过程是一个人变成老鼠的过程。”接受着面试官审判式的目光,用不自信的语言介绍着自己以往的工作经历,期待可以得到一份工作。但是一转眼,面试官一句我们只招35岁以下的,让她更面色苍白,女人乞求着能不能宽限多一岁,面试官没有言语,只是撇了她一眼。于是她又迅速地补了句“我有工作经验,也有户口,可以五年内不分单位的房子”等,但最后所有的希冀还是落了空,男人说:“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我们的通知。” 每次到了面试的最后,听到面试官这样官方的话语,就知道这个事情永远都不会有通知的。在35岁之后,没有过人的竞争力,单凭着那么单薄的简历去找工作,有多难,可以想像得出来。但是尽管如此无望的求职心路,依然还是不断去尝试,不断地碰壁,只为的不过是想给女儿一份安定的保障。都是女子本弱,为人则刚,在书中随处翻阅都可以看到那种身为女性被捆绑、被歧视的无奈与伤痛,但也能看得出为母则刚的坚强。
关于孩子
孩子是我们内心的柔弱,也是坚强的铠甲。真心当母亲的人,无一不是把孩子放在心尖上,时刻与女人的生命相连着。二十多岁还没有结婚的时候,我们没有办法想象,更没有办法接受一个女人十句话有九句不离孩子的行为,甚至在我生活中的某个群里还有群友因为别人晒娃太多而直接退群的行为。然而当她当了母亲,她也可能变得跟那些起初讨厌晒娃行为的人一样,把孩子挂嘴里、放在心上、发在朋友圈里。母亲就像是孩子的感知器,自他呱呱落地的那一天,他的伤心与难过就与母亲融成一体,但凡孩子有一点冷,母亲会更冷,孩子有一点疼,母亲会更疼。
成长于钢筋水泥式的都市,当妈的经常会焦虑于各种各样的危险,担心人贩子的拐带、担心周边环境存在的不明危险,有段时间出差的时候,也时不时想着孩子会怎么样,即使是深夜想得害怕时,也会忍不住拨打家里的电话,吵醒熟睡的家人,只为确认一下孩子的平安。有时候,真的不是做孩子的离不开妈妈,而真的是妈妈无法远离孩子,那种心情,恐怕没有当过妈的人难以体会。
写在最后
这本书是以女性视角对婚姻、家庭、孩子、职场多方面进行描写与剖析,打开那扇独属于女性的房间,就可以了解到来自中年女性的真实独白。
尽管作者写的是九十年代的女性,然而在今天,女性的生存状况并没有变得更友好。也正因为这样,让我们这些现代女性读来,并不觉得有时代的隔阂,而是能感同身受她们的不容易。特别是那段求职失败的细节描写,多米的自卑讨好到绝望再到奋起重新出发,多符合我们中年女性那种打不死的小强的心态啊。
每次读这样的书,总忍不住去看作者的故事,看着作者就这样把她的人生故事揉进她的长篇里,看着一点点写作累积成就,最后成功地靠卖文养活了女儿,也收获了盛名。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梦想的达成吧,而这对于我们这些正经历着同样的痛苦的中年女性也是别样的激励,看到光的指引,人才会更努力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