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利科尼亚 1:春的读后感大全
《海利科尼亚 1:春》是一本由[英] 布赖恩·W·奥尔迪斯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2,页数:55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海利科尼亚 1:春》读后感(一):浅说《海利科尼亚·春》
(该篇为本人“粗鄙”看法,仅在推广,仅为获得大家更多观点)
在读完《三体》,就拿起《海利科尼亚》硬啃,也只能感慨长篇科幻小说宏大的格局。《三体》中根本的中国文化在国人心中已根深蒂固,那种共鸣感往往是随时的,是深邃的。于是,看《海利科尼亚》不免有吃核桃之感——硬且难以下手(不得不说,最近刚出的《沙丘》亦有同感,“理解万岁”)。
“想象力可以像宇宙一样广阔”,奥尔迪斯就如此构想了一个双星系统——海利科尼亚围绕与太阳相似普通恒星巴塔利克斯运行,而巴塔利克斯还围绕着一颗名为弗雷耶的超巨星运行,并在其中以更大尺度、更加戏剧化展现了洛夫洛尔的生命假说——盖娅假说(作者曾在聊天中回复该作品现实意义——一种气候变化)。奥尔迪斯通过双星系统下时间的宏大力量生动表现(海利科尼亚的小周期年480天,大周期年2592年),在生命与环境的相互作用,使海利科尼亚适合生命的持续生存与发展。
随后,奥尔迪斯动笔写起科幻罗曼史。《春》以春季即将到来,写生活在极端的自然系统中脆弱的普通人和我们有共同之处异星人——头顶犄角,浑身绒毛的野蛮生物法艮的斗争。两个种族一直争夺该星的主宰权,随凛冬褪去,春季到来,人类逐渐在争斗中占上风。
而海利科尼亚天空,1000光年外的地球人在海利科尼亚上的病毒“隔离”下,通过探测站和娱乐性教育的持续播出注视着,研究着一切——海利科尼亚孕育的极寒的生态系统和文明体系。
《柯克斯书评》曾称奥尔迪斯“用文学挑战思维”。其该是强调“科幻小说”中的“小说”,以“小说”的基本规律去碰撞科幻,去碰撞一个思想维度——银河中的生命。
书中时时可以看出奥尔迪斯对一些主题的“热衷”。斯达卡的上位失败突其混乱与秩序,沙耶·泰尔和芙芮的渴望知识又渴望生活突其内心世界与外部世界......
总之,《海利科尼亚》还需更多“哈姆雷特”。(对作者和译者表达敬意)
《海利科尼亚 1:春》读后感(二):文明开始复苏
在众多的小说中,最吸引我的类型应该就是史诗奇幻。史诗奇幻涌现出了无数耀眼的明珠,正如《魔戒》、《冰与火之歌》、《黑暗物质三部曲》一样,《海利科尼亚.春》也给我单调无趣的生活带来了绚烂的色彩。于我而言,奇幻史诗的魅力不在于人物,也不在于故事本身,而是通过人物的一个个故事,让我真正感受到作者精心构架的世界。气候、地理、生物、种族、宗教、政治,一切都高度自洽,像一个真实的世界一样合理地运转。
大周期年重新开启,两颗太阳仿佛失去了温度,寒风吹过克莱蒙特大洋,越过施芬宁克山脉,呼啸着吹过帕诺威尔,蛮荒上的狂野之人正在和人类的宿敌法艮做着斗争,洞穴中藏着一个文明世界。荒野上的游荡者缺少生存必需品,但在严寒面前,人与人之间一切都很平等。生活在文明与野蛮边际的“陷阱猎人”面对昏迷不醒的小玉理心存怜悯,而来自于文明世界的“绅士”,想的却是切开他的气管,然后扒下他的大衣,最好把上衣和裤子也扒下来。“文明”,文明,残忍但又符合逻辑。
宗教往往都是架空世界迈步过去的坎,特别是充满苦难的大地上,宗教往往都会成为人心灵的寄托。格罗因人粗鲁,普雷恩人强横,但他们都有一个共通之处:死气沉沉。昏暗的洞穴里,光明是少数人的特权,宗教在黑暗之中充满了浪漫。野蛮人归化于文明,第一件事就是信仰。“用心感受,别用脑袋思考。阿克哈从不需要他的子民理解他,只需要服从。”充满宗教意味的谈话并非言之无物,而是有着真理的核心:主宰着人们生死的那条路必须得到解释,只有野蛮人才不需要这种解释。
天空赋予谬误的愿景
将诸般极苦加诸吾等
阿克哈的大地高悬头顶
佑护众生抗拒一切祸殃
在这片大地上,春已来临,文明开始复苏,期待海利科尼亚之夏的来临。
(读这本书的时候,一定要用一种探索新世界的视角,而不是读某个人的某个故事,不然就容易觉得抓不到重点,被劝退。)
《海利科尼亚 1:春》读后感(三):海利科尼亚·春中的女人们
在一部科幻作品中看到如此饱满的女性形象,的确是令人惊喜的。这次先聊一聊印象最深刻的这位,就是沙耶·泰尔。
在海利科尼亚,人类与法艮交替统治着这里。受制于天气,凛冬时期,法艮占了上风,人类是被奴隶的对象;而到了春季,人类族群则繁衍壮大。问题在于,在这种文明轮换的过程中,知识被遗落了在历史中。
是谁承担着从历史中打捞知识的重任呢?
小说将这一责任赋予女性。沙耶·泰尔成为启蒙者,她不顾男性统治者的反对,坚持开办学堂,教会女性书写和算术,并试图证明知识的力量。
显然,这一切不会那么顺利。
与此同时,沙耶·泰尔还遇到了情感的困扰,那就是彼时的统治者敖佐·卢恩对她的倾慕。是否接纳这种情感?这种情感是否会妨碍她对知识的探寻?更何况,在族群未来的发展方向上,二人有着严重的分歧。敖佐·卢恩并不认可沙耶·泰尔的学堂以及其对知识的看重。相信武力的统治者以为族群的团结与武器、拳头是分不开,而与知识、真理无关。
在这种情况下,沙耶·泰尔该如何取舍?她所要坚持的是什么?为此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她是否明白自己对敖佐·卢恩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将带来怎样的后果?
沙耶·泰尔所处的位置,她所肩负的使命,让她选择了倔强,甚至一定程度上走向极端与偏执。
小说非常动情地书写了沙耶·泰尔离开族群的时刻,敖佐·卢恩以一种漫不经心并不挽留的态度来送别,以试图掩盖内心的悲怆。高傲的沙耶·泰尔在分别的时刻放下坚硬的盔甲,向敖佐·卢恩袒露柔软的心怀。然而,这一刻来的太晚。
回顾沙耶·泰尔的一生,是充满勇气的一生,她的成长与坚持,对其他女性的启蒙,对自我的质询,对知识的追求,面对未来的无畏无惧,都让人心生敬佩。
她的两位追随者,芙芮和奥耶莉,在某种程度上延续了沙耶·泰尔的使命,但她们又与沙耶·泰尔存在着不同之处,从一定意义上,她们是沙耶·泰尔的镜像存在,道出了沙耶·泰尔生命的不同可能性。
有空下次再写芙芮和奥耶莉。
总而言之,这部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让我对科幻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大为改观,她们是人,试图寻找主体性的女人,而不再是符号和欲望投射的客体对象。
《海利科尼亚 1:春》读后感(四):这是一篇书评
远在太阳系一千光年之外,有一颗名为“海利科尼亚”的类地行星,环绕着恒星“巴塔利克斯”进行480天一年的公转,这与地球非常相似;然而恒星巴塔利克斯又环绕着另一个更大的恒星“弗雷耶”以一个巨大椭圆轨道运动,一个大周期年长达小周期年的1825倍,这样的大周期年造就了海利科尼亚无比漫长的四季变迁,催生了与地球截然不同的文明形态。因此,海利科尼亚吸引了地球人的目光,地球人在海利科尼亚的轨道上建立了观察站,源源不断地向地球回传全面具体的数据,不仅用于学术研究,也为一千年后的数亿的普通地球人播放着一场异星的文明史诗。 《海利科尼亚·春》从奥多兰都的开创者玉理展开序幕,全书主体则着笔于玉理的孙辈小玉理逝世后的奥多兰都(艾姆布鲁都克)。其时,海利科尼亚已经历经了几个世纪的寒冬,对于平均寿命仅有三十多年的海利科尼亚人,这个时间漫长得足以几乎忘却往昔、埋没知识。随着春季的到来,奥多兰都人不得不面对一个将会全然不同的世界。 读过《海利科尼亚·春》,来谈谈这本书的观感。 首先,要稍稍吐槽一下劝退的人名。其实那些人物的名字还是不难区分的,但是在《玉理》这张结束后,一时间涌入了大量人名,而且本书为了体现海利科尼亚的异域风格,人名都与常见的英文名字不太相信。不过熬过这一阶段,后面对于各个人物进行了刻画,也不必担心把人物弄混。 然后是本书的整体感觉隐约有一点像奇幻史诗,因为本书中海利科尼亚的人类、法艮和其他智慧生物还处在相对原始蒙昧的阶段,作者绘制的地图(好像科幻小说不常出现官设地图,奇幻倒是有托尔金开了先河),而且还有人类和亡灵的交流(这一部里作者还没有对其原理进行解释);若非第一章结尾楷体字一段把视角投向了地球人的观察站,读起来真的有点像奇幻。 我觉得,《海利科尼亚·春》最大的魅力在于展现了一个奇妙而独特的“另类地球”:长着牛头的法艮(剑族)与人类的恩怨冲突、承载失落知识的女人与崇尚勇武的男性猎手之间的分歧、灵感源自于冷却塔的拉甲巴拉尔树、靠吞食亲代来繁衍的尸生生物耶尔克…… 然而,这还仅仅是海利科尼亚这个宏大世界的一角。《海利科尼亚·春》还仅仅是带我们进入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海利科尼亚的大半部分我们还未曾窥见一眼,即使是已经见到的奥多兰都人、法艮身上也依然潜藏着诸多未被揭晓的故事;而高居轨道之上的观测站上(全称窥屏)地球人不知又会与海利科尼亚的文明发生何种交织。 可以说,虽然读过了《海利科尼亚·春》,但要评判这部45万字的大作还为时过早,因为它只是“海利科尼亚”三部曲的开端,还有暂未发售的《海利科尼亚·夏》《海利科尼亚·冬》等待着把海利科尼亚星的千年史话展现给距其一千光年外的我们。(顺手吐槽,为什么没有《海利科尼亚·秋》?) 总之……续集能不能快点出版?!
《海利科尼亚 1:春》读后感(五):一部重新出发的人类文明史
首先感谢八光分文法发起的活动,没有让我错过一本如此有趣的书。
愚昧带来的是是对一切的神化。玉理的出身是从荒野上误入地下城市中的少年,犹如我们这样读书人从一片未知中探寻对海利科尼亚的种种。从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这个大不一样的星球上是否真的存在着神明,还是古人对一切不理解的现象、事物而进行神化。玉理也是如此,处于这样的情景下,读者与玉理在知识上的差距,反倒是勾起我们的探究欲望。这个世界究竟会有怎么样的发展。
当然带着这样的期待,我马不停蹄地继续读着。
深埋在心底的野性不会被磨灭,当一切的未知都成为了已知,内心地迷茫和冲动让人想要逃离温暖的地下。玉理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应该留在地下,一层又一层的套娃,让人喘不过气。
旅行再度开启,这次是踏上了回到地面的道路。路途上看到的一些景色留足了悬念。是否在地底中真的有个最高层,在看地下发生的一切。如同身为读者的我们看着这个新世界
不同于地球上的四季,在这里,一个季节会持续几百年的光阴。漫长的四季足以将一切都抹平,如同海滩上的沙堡垒,被海水冲刷,一切都归于自然。从愚昧无知的野人,逐步探索这个世界,就像是地球上的我们一样,从这个角度重新看待人类文明的重建,颇有一番风味。产生一种或许在当初,我们人类的祖先也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发展出现在文明的前身。
而在一开始,我并没有觉得这是一本科幻小说。他并没有在其他科幻小说中展现出未来科技中的酷炫,也没有义体、赛博朋克、等诸多现在流行的元素存在。导致我开始认为这其实是一本奇幻小说。对,这本书本身拥有史诗奇幻特有的恢弘感,给予感官传递的信息,更趋向于一个巨大的整体,而不是专注于一个人、一种情感、一种技术。而是在文明整体的发展上。
从此刻开始我才意识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本科幻小说和我以往看到的科幻小说不太一样。当你关注从一个人,扩大到一个部落,一个文明。你正在一个新奇的角度看待问题,而这正是作者想要告诉我们的。在时代的浪潮,我们都是其中的一份子,只是少数幸运儿站在浪尖。
我们所注视的,仅仅是整个文明发展中的一部分,可别忘记了,在这个星球还存在着另一个威胁。剑族
我越发期待接下来故事将会如何发展。
最后提一嘴,本书创作时间在1978-1985年。在距离现在十分遥远的年代,但在现在,这本书还是如此的吸引人。由此可见,创作时间不是制约你去理解一本书的门槛,反而在时间的沉淀中越发迷人。
《海利科尼亚 1:春》读后感(六):文明依附在气候之下
《海利科尼亚春》看完的感受是什么呢?我伏案抬起头的那一刻,脑中浮现的是蔓延无数千里的巨大平原的倍耶尔克兽潮迁徙群,是梦鹫闪烁在极寒大地上的光亮,以及文明在时间和气候考验下的脆弱和韧性。
不光是这些异界文明的生态,生物以及环境描写让我沉入其中,其中关于人文,宗教,信仰的描写其实更击中我的内心。玉理从一开始的父亲被掳走,到后来去往帕拉威尔成为祭祀,在荒原依靠兽潮存活的游民和住在无边黑暗地下世界的等级制人民,他们都是在挣扎求生,给我惊艳的是希凡斯祭祀和玉理在俯视地下世界时的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竟让我不少赞同。集权对于糟糕的地上生活来说,并不能说是一种奴役和压制。加之对帕诺威尔城的怀疑,渗透和监视的描写以及祭祀与玉理的对话和玉理的心理描写都给了我一种阅读类似《1984》《美丽新世界》反乌托邦小说的独特感觉。
还有一个新奇的体验,就是位于书本前面的一张坎普安莱特大陆和其它大陆关系的地图,我猜这是位于平流层之上的地球检测站“阿福那斯号”绘制的,每当我看到一个个冗长又难读的地名或者河流山脉的名称(当然人名简直更是一大折磨doge),我就会返回开头去看看那张地图,不自主的就会浮现出发生在书中这一刻这个地方的点滴,剑族入侵奥多兰都,海利科尼亚病毒的肆虐横行,玉理在黑暗的地下世界的摸索求生。作者关于这些场景的描写就发生在那张小小的地图上,剑族与人类的文明冲突就传唱在这个星球的世世代代间。
以前总认为科幻是需要发生在我们身边,不论是过去,未来还是现在,总觉得这种直接对另一个文明或者说星球的延续生活方式进行想象的小说有些没有实际意义。看完这本书我才知道,直接重塑一个文明,设立一个全新的行星运作方式和其上面的各种事端,这可以让一名作家随心所欲的下笔描绘属于自己的异星文明,同样创造了一部史诗,而这些其实也都建立在作家的人生阅历和阅读经历上。
就像作者奥尔蒂斯说的一样,这是一个关于气候的小说 跨越好几代人 在两颗伴随恒星的照耀下 发生在海利科尼亚的一些人类的成长和挣扎求生。严寒不知多少时日的严寒,这是考验文明韧性的最残酷的方式,海利科尼亚上的人类还是剑族都在恒星远离的时日努力延续,他们都是这个星球的文明,他们都依附在这个星球之下。 (抄了一点点笔记 字有点丑 别介意)
《海利科尼亚 1:春》读后感(七):春——万物苏醒而文明始
看《海利科尼亚》简介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要表现出一个星球上千年的历史,那谁又能活那么长久呢?而科技在这样漫长的岁月里,到底代表了什么?
在收到了书之后,作者说这是一个关于气候变化的故事,读完深以为然。不管人类认为自己有多高明,文明终究不过是自然之力下微不足道的产物。
由于时间跨度特别大,以至于我看完好些天了,也总结不了一个故事梗概。故事的开篇算是一段前传——祖先玉理的故事,之后便是熬佐·卢恩统治的新时代的到来,最后在骨热病的肆虐中结束。
一开始整本书给我《冰与火之歌》的感觉,作者可能要讲述一个家族,甚至是一部分人类的历史。后来慢慢读着又觉得像是《百年孤独》——记住各个人物的名字对于我这个脸/名盲的人来说真是太难了!等到地球人类出现之后,又开始有种《楚门的世界》的观感。
看后记才发现,作者有一个团队来构建他对海科科尼亚系统的世界,让其更真实。如此宏大的史诗作品,想要几句话来概括内容或者感受,确实挺难的。它更适合三两好友,闲时坐坐,来谈论其中的世界观及历史走向。
如果说要选一个让我印象最深的观感,我觉得应该是知识。
有祖先玉理的故事中,一个深入地底的外来男孩,最终舍弃了更容易的匠人生活,选择成为一名祭司,这便是追求知识的开端。而他后来选择了再次追寻光明,也是因为想追求更多的知识。
到了后辈,知识的核心便转移到了女人们的身上。不管是沙耶·泰尔还是芙芮,她们的孤寂正反映了追求知识与真理的道路注定是孤独的。首领对女人的学堂并不支持,认为那不利于团结。当芙芮和奥耶莉提出她们的双星说时,雷恩泰尔·阿耶和达斯卡和第一反应是恐惧与质疑。这与哥白尼提出日心说的时候多相似啊,当科学与人的日常直觉相左时,人们首先感受到的是恐惧。
但无论如何,文明若希望得以延续,只能依靠知识的传递。
可惜春只揭开了海利科尼亚文明的序幕,对于这颗宝藏星球,我想了解更多,只能等后续的夏与冬了(这里没有秋,真是逼死强迫症啊!)
当然,书中有一点我觉得是极不合理的,地球人对于一颗类地行星居然只观测不殖民!虽然作者给出了他所认为的合理解释——病毒。但基于人类历史,我觉得地球人会排除一切困难,不计代价去海利科尼亚殖民。
《海利科尼亚 1:春》读后感(八):服从信仰?还是开创新天地?
在读完《海利科尼亚1春》第一个故事《玉理》之后,我在想,一个人,是安分服从信仰之下的统治,还是改变命运创建自己的生存规则,哪个更有生存意义?英国科幻作家布莱恩•W•奥尔迪斯在小说中探讨了这样一个主题。
他将故事设定在距离地球一千光年之外,一个被称为“海利科尼亚”的世界,这里的地表由荒芜的原野、神秘的地下洞穴、绵延无际的山脉构成,生活在地表的各种野蛮部落、和生活在地下洞穴的人种构成。
同地球的生态环境完全不同的是,地表的野蛮人依靠依靠狩猎巨兽为生,地下洞穴的人则以夜间农作物和鱼类为生,各自形成了不同的社会形态,各自以种族共同祭拜的神秘天神为信仰。世代生息。
主人公玉理是一个寒冷荒芜平原奥兰多都的野蛮人部落之子,他随从父亲阿列豪,一起埋伏在巨兽将要渡过的冰河附近,企图猎杀在渡河期间被困于破损冰河表面的耶尔克兽、倍耶尔克兽、冈纳鸵兽等巨型动物,为的是给重病的母亲奥妮萨带回食物,这些动物的肉是唯一能够抵御严寒,使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还好以前在拜理尔斯(另一处苦寒之地)讨生活时,炼就出一身猎熊的技能。
在这个情节中,作者描绘出的兽群的主力军耶尔克兽,是尸生生物,雌雄同体。子代在母代的尸体中破壳而出。身型比耶尔克兽高出一倍的叫做倍耶尔克兽。奔跑速度是上面两种兽的两倍则叫做冈纳鸵兽。极具画面感,在天神乌特拉的庇佑之下,主宰着荒芜干冷的平原山丘和捕食者们一道构成了地表世界。恐怖、乏味、危险、寒冷,任何一个因素都有可能把生命葬送掉。更难以规避的危险来自会讲奥洛奈茨语的长毛怪物法艮,它们以掠食、奴役野蛮人和巨兽为生。
玉理和父亲在一次捕猎中,小有斩获。正值二人满载而归之际,父亲被埋伏在附近的三个长毛法艮围攻。二人殊死搏杀,玉理刺死一头法艮,父亲却被另两头法艮劫持而去,玉理力量单薄无法救出父亲,眼睁睁的看到父亲拖走。有看点的是,玉理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该返回母亲住处?恐怕她已病亡。再继续战斗,却也毫无胜算。在饥寒交迫之际,他被一猎户夫妻搭救。玉理的成功离不开三次被人出手相救,第一次是发生在他饿晕之后,陷阱猎人老哈塞尔和妻子劳蕾尔,将他救活。第二次是他闯入帕诺威尔洞穴世界后,商人凯亚勒、图丝喀夫妇收留了他,帮他适应地下黑暗,支持他依靠货物交易去谋生,从生存权上升到了谋生权。第三次是已身为祭祀的他企图带着囚犯尤斯尔克(即凯亚勒、图丝喀夫妇的叛逆儿子)越狱时,遇到没有告发且告诉他逃亡路线的希凡斯神父。从谋生权再次升级到自由权。
洞穴日子的隐忍、逃亡之路的残酷,但无论什么困难也比不上自由之神对他的召唤更有吸引力。玉理鄙视在阿克哈洞穴中遇到的一切,除了接纳他的商人夫妇和指点他的希凡斯神父,他认为所谓的阿克哈神就是祭司们压迫洞穴平民的虚构神,正是祭祀在黑暗幕后中的策划,才产生了奴役和卑微的两个阶层。身为野蛮人的玉理,从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主动要成为祭祀,也是为了最后一逃做准备。
在《玉理》的尾声,成功逃出阿克哈洞穴的玉理一众人,重归乌特拉天神的地盘。他们统治了一个小小的聚居点,击退了欲进犯这里的更大邻邦朵岑。后来朵岑邀请他们统治自己的地盘。玉理同意了。玉理同伊丝卡铎生子,名希(为纪念神父)。尤斯尔克则不与来往。玉理为这个地方取名奥多兰都,是为了纪念他和家人生活过的地方。
前半生的狩猎生涯,后半生在失去父母后混迹于阿克哈洞穴世界,玉理明白他无力改变这一切,他只想换一种生活,与其在阿克哈的黑暗中苟且存活,不如回归乌特拉世界,至少那里还有光。
《玉理》这篇只占全书的六分之一,读者就已看到海利科尼亚世界的残酷,但这一定是冰山一角,下一个故事才是献给读者更大的“果实”。我想说的是,英国作家构想的奇幻世界往往与地中海冬季湿冷的气候分不开,所以,面对海利科尼亚,我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海利科尼亚 1:春》读后感(九):地外上演的文明史诗
关于地外文明,人类展开过无数想象。无论是《超验三部曲》这样一套书描绘十几种文明形态的神作,还是《路边野餐》这样的残酷作品,都尽情展示了科幻作者眼中的地外文明。
而《海利科尼亚》这部作品,则在一个双星系统中演绎了一场文明史诗。据说,《海科尼亚》中文版跳票了三年之久,在八月份八光分微博发出此书消息的时候,我就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相信许多读者也和我一样,对这部作品望眼欲穿。
在前言中,作者奥尔迪斯清晰得表达了创作理念:“科幻小说,这个文学中的异类,重点不是‘科’,而是‘小说’,它必须遵循所有小说的基本规律。”这正是新浪潮的特点,它不再局限于黄金时代的技术细节, 转而寻求文学的东西。
故事中,作者塑造了一个“海利科尼亚”世界,在这个世界里用野蛮的剑族“法艮”和文明的人族之间的冲突,上演了一场上千年的轮回。这个轮回中,两个种族演绎了由政治、经济、宗教、文化、地理、气候等交织而成的史诗。
在序篇中,作者用占全书五分之一的篇幅讲述了故事的“前传”。祖先玉理在一开场目睹的万兽雪中狂奔的震撼景象,让读者的身心彻底融入其中。而后,玉理流亡到地下城帕诺威尔,接受宗教的教化,最终又重回天空之下,成为一族之长,带领族人迁徙到正文故事的舞台——艾姆布鲁都克,成为一代传奇。
对蛆虫来说,皱巴巴的果壳就是天空,当坚果裂开时,它们将会对外边的世界感到惊世骇俗。那么,当我们走出地球,来到广袤的深空,发现更多以前没发现的宇宙真理,会不会也惊世骇俗?在玉理的故事中,奥尔迪斯借用蛆虫的比喻,表达了这样的思考。
之后,作者又花费不少篇幅,通过史诗传唱的方式,讲述了玉理下一代人的功绩,经过漫长的铺垫,才来到故事的正题。在正式的故事中,玉理一族的第三代人迎来了海利科尼亚的春天,他们在这万物复苏的时节发展生产,扩大族群,同时逐渐重新找回失落的知识;与此同时,也面临海利科尼亚病毒的肆虐与法艮的入侵,还面临着“所供奉的天空之神竟然是法艮”的信仰崩塌。
“海利科尼亚病毒”是个非常独特的设定,它爆发于开春与入冬,为海利科尼亚星球带来毁灭,同时也阻止天上卫星里的地球人入侵到地面,如同星球的守护者。其实地球上的病毒何尝不是如此,它们比人类更加古老,人类体内有大量由病毒整合进来的基因片段,它们与万物相爱相杀,让整个地球浑然一体。
在这本书中,细节描写是这样的:数十万、数百万的动物裹挟其中,悬在它们头顶的飞虫无休无止,犹如汩汩喷涌的黑色烟雾。如果是《星之继承者》,它会这么写:一串电磁振动信号从飞船下方的某处传来,然后转换成某种编码,上传给了飞船的飞行控制处理器。
这本书的内容,凸显出浓浓的新浪潮风格,技术性不再是重点,转而寻求人文的思考,以及追求像主流文学那样的艺术性。它所代表的新浪潮时期,一大成果就是使科幻作品逐渐被主流文学接纳,而一大败笔则是使科幻失去了本身的味道。
对于科幻,我始终认为它必须保持科学性的内核才能称之为“科幻”,至于是自然科学的合理性还是社会科学的自洽性,我并不在意。基于此,我始终无法接受新浪潮这种离经叛道是科幻的正统。但是,《海利科尼亚》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到底是我的认知出现了偏差,还是新浪潮自己跑偏?
在《海利科尼亚》中,作者构建了一个双星系统,海利科尼亚行星环绕较小的恒星巴塔克利斯公转,巴塔克利斯以扁长的椭圆轨道围绕较大的恒星弗雷耶公转。海利科尼亚世界中,无论是对这两“哨兵”的崇拜,还是每个大年两次的日食,抑或是上千年才循环一次的四季交替,都是基于这一设定而来。而且,作者给出了双星系统许多精确的数据。
如果说电工刘的《三体》中,带来的是三体人在前途难料的混乱中挣扎,那么《海利科尼亚》就是在千年轮回中创造神话。
根据八光分提供的幕后故事,这部作品动笔前集结了来自各学科的大批人马,对世界构件进行了详细的建模。上世纪许多作品都是如此,在动笔之前先进行科学建模,比如《积分树》里树的形状、《龙蛋》里的中子星等。上世纪的作品之所以为经典,正是因为这种严谨的精神。
所以,虽然作者奥尔迪斯是新浪潮的健将,但实质上作品在追求美学的同时,并没有放弃科学性的内核。
电工刘认为,科幻并不预测未来,只是把未来的可能性像鹅卵石一样铺开。而奥尔迪斯却认为,科幻小说具有预言或讲述的作用。在故事中,女巫沙耶·泰尔发现大地是圆的、想到海利科尼亚围绕哨兵转,正是奥尔迪斯对人类发展的隐喻。
陈楸帆说:我们所处的时代比科幻还科幻。近两年国家出手整治大数据,而科幻早已对其滥用的后果进行探讨;捉迷藏的人工智能学习实验,比科学家预计的结果还让人瞠目结舌。无论科幻能否预测未来,科幻作品中的情节都在逐步实现。
如果说电工刘的《三体》中,带来的是三体人在前途难料的混乱中挣扎,那么《海利科尼亚》就是在千年轮回中创造神话。在惊叹于海利科尼亚行星上的传奇故事同时,我们应该想到,在无数个巧合中发展至今,我们自己不也是在创造传奇?
《海利科尼亚 1:春》读后感(十):创造一个数光年外的奇异世界 上演一场几世纪的文明史诗
作为英国著名科幻作家,布赖恩·奥尔迪斯在欧洲乃至世界科幻领域都有着很高的地位。这位极受欢迎的英国小说家除了有着《温室》《白色火星》等不胜枚举的优秀科幻小说作品,在科幻文学研究评论方面也有很大的成就,《十亿年的狂欢:科幻小说史》就有真十分非凡的地位。而《海利科尼亚》这部堪称科幻史诗巨著的小说也有着非凡的名声。这部《春》就是《海利科尼亚》三部曲的第一部,其英文原版《Helliconia Spring》于1982年出版。不得不说很有幸现在能够读到由华龙先生译成中文的《海利科尼亚Ⅰ·春》。
虽然奥尔迪斯老先生以及他的作品都很有名气,可当拿着这本精致的《海利科尼亚Ⅰ·春》时,除去那九分的兴奋与热情,我仍保留了一分的担忧。虽然华龙先生翻译的作品总能在让读者领略到原作之精彩的基础上,去消除因语言与文化背景不同所带来的隔离感,但我仍担忧一连串音译的人名、地名和其它设定类的名词可能会影响我的阅读体验。
不过这种担忧仅仅是停留在我翻开书之前,真正开始阅读之后的事实告诉我完全是我多虑了。奥尔迪斯老先生和华龙先生联手为读者创造了一千光年外的奇异世界,在那里上演着一场几个世纪的文明史诗。
第十二届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2020年度评论金奖给到了姜振宇博士对与《世界杂货店》的评论。姜振宇博士评论道:“谁都可以想象飞机,但只有科幻作家会想象飞行历程积分卡。”很显然,奥尔迪斯老先生是十分擅长想象“飞行历程积分卡”的。如果让我构想一个数光年外奇特的世界,我认为那并不难;可如过让我在我构想的那个世界里建立起无数的细节,甚至于让读者感觉这个世界就真真切切地存在那里并且按照我构想地方式运行着,我不得不承认我做不到。奥尔迪斯这样做了,做到了,并且做得让人惊叹!
横向来看,他构建了一个距离地球一千光年外的奇异世界——大到由巴塔利克斯与弗雷耶两位“哨兵”组成的双星系统以及内地行星海利科尼亚,小到海利科尼亚上的一片大陆、一片海洋、一条山谷、一汪“鱼湖”、一座帕诺威尔城、一头耶尔克兽、一只被当成动物的“梦鹭”、一只几乎看不见的蜱虱……甚至到海利科尼亚病毒。书中所构建出各种各样的事物都具有着它们独特的生命力。奥尔迪斯先生在他的前言中写到,他曾经在描绘海利科尼亚的树时卡壳了,这导致他无法继续构建这个心中的世界,后来一次偶然在火车上看到的冷却塔给了他灵感,它借此创作出了海利科尼亚的树。读了作品之后不难发现这就是文中描绘的奇特的拉甲巴拉尔树,然后你会发现作者不是为了构建物种而构建物种,拉甲巴拉尔树在行文中有着重要的地位,在这就不过多透露。在这个作者构建的世界中,除了作者非凡想象力所描绘的奇异景观,很多事物与我们身边的事物有所对应。起初,我并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我幼稚的认为——作者也是普通人,纵使他有卓越的想象力,也无法过分的跳脱的逃离我们现有的世界。然而我又一次被打脸了。
这是在书末作者给儿子的一封信中写到的,这也解答了我的疑惑。
纵向来看,作者为我们上演了一场几世纪的文明史诗。从序章的“玉理”的故事为开端,讲诉了在海利科尼亚大周期寒冬中苟延残喘的人类文明。在酷寒中靠打猎勉强存活的人类以及帕诺威尔地下城内不见光明的黑暗世界都能给读者带来震撼与思考。玉理一行人逃离黑暗重新回到天空下生活以及逐渐变暖的气候为后文做出了铺垫。奥多兰都这个“小农场”上演了一场人类文明的发展史诗。以几代统领的更迭为主要线索,描绘了人类文明的发展。狩猎、耕畜、手工匠人、开始追求知识与权力的女性、驯服坐骑、发展商业、铸造钱币,故事中包含了许多人类文明发展的关键节点。这样的文明史诗是宏大的,但是对我这样的读者来说通常是乏味的。不过,作者很显然也不想这样,他设计了矛盾冲突来增加故事性,让人读起来不肯丢手。这些个人与个人之间的矛盾、个人与群体之间的矛盾、群体与群体之间的矛盾、人类与法艮之间的矛盾……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故事具有很强的戏剧性与立体感。
通读全文,吸引我的不只是那些奇异的拉甲巴拉尔树、骅骊、耶尔克……;也不只是玉理、沙耶·泰尔、敖佐·卢恩、芙芮……;还有这部科幻史诗中所带来的一些发人深思的话题:宗教信仰与科学、性与爱情、金钱权力与罪恶、健康生命与死亡、个体群体与文明……许许多多关乎现实中人类文明发展的话题被作者以幻想故事的形式所寄托。
以下是我随意摘录的本书中的文字:
正如《泰晤士报文学增刊》中的评论:
这本《海利科尼亚Ⅰ·春》用栩栩如生的奇异世界吸引我,以宏大的文明史诗震撼我,最后又摆出一些深刻的问题让我思考与回味。
现在,我合上了这本书。我那翻开书前的九分兴奋与一分担忧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十分难以言说的东西,就像天空中梦鹭飞过留下的尾迹。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海利科尼亚,我觉得这本书值得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