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呓语

　　我总是不喜欢用这样的题目搪塞别人的耳目，既然是文章，怎么说是“无题”呢？这次我却用自己不喜欢的方式来胡乱写作，想引起愿意阅读此文的人的某些猜想，如果说文字和读者的猜想联系起来，至少说明这些文字具有某些阅读的价值。

　　无题其实就是有题。真正的题目就暗藏在作者的心中。作者之所以使用了无题为了不让读者明确文章的题眼，或者作者没有选择出一个合适的题目，或者作者想扩展一下文章的含量，借此无题引发读者的联想。

　　无题是不是就是无心做文？错。无题是作者格外地有心斟酌了文章的布局、思路及选材，并重点思考了文章主题的表现形式，是直接还是含蓄？是详细还是简洁？凡是涉及到文章的外在和内在表现形式的，作者都考虑了，因此，无题是作者最有思考力的一种文章形式。

　　无题的最早使用起源于国外的诗歌，而后传于国内。使用无题的作者不是那些文学大家，而是一些无聊的莫名作者，起衷为了捉弄别人，结果弄巧成拙，成了文章的一种表现形式。有人一定反对，这绝不是表现形式，但，起源使用者就当作了一种形式。

　　前些日子，我到某市，找不见厕所，顺便向几个行走的人打听，结果，其中一个年轻人诙谐地回答：“无题”。当时，我只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不愿说”或“不能说”或“不知道”或含有嘲笑、戏弄的意思，中国的文字含义就这么丰富？我啧啧称赞这个年轻人的回答，我不但对他没有一点敌意，反而十分地高兴起来。

　　这么说，我们受到的启发：可以借助“无题”从尴尬的场合中解脱出来。比如说，有人故意取笑你，弄得你答不行，不答也不行，为了有个下台的机会，你可以笑笑说：“无题”，说着顺便溜走。

　　去年，一些文艺评论家开始批评“无题”这种模糊的题目形式，他们说，既然是一篇文章，题目就应该直截了当，明明白白，不要这样遮遮掩掩，似乎在故弄玄虚什么？相反，一些大众作者不同意他们的这种观点，大众作者想让自己的写作自由一些，含蓄一些，多少带点抽象的味道。而我却认为：文章是写给读者看的，只要迎合读者的口味，不要过分地在意形式。我主张文章可以采用任何式样的形式，如果专在形式上琢磨，而忽视了文章的主题内涵，那就经不起时代读者的掂量了。这样看，“无题”这样的题目可以用。

　　无题是一种题目，就是一种有题的形式。唯物辩证法证明：世间万物“有中存无，无中存有，没有单独存在的有，也没有独立存在的无”，正如人的生命一样，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得以延续。有题要存在，必须无题要存在，只有无题的衬托，有题越加释放出耀眼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