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蒙六十九》书非借不能读也有感
晨起,空气洁净,秋风躲着不肯见人,却时而附在人的耳边。屋檐上的阳光早早的装扮好了自己温婉的妆容。空气中尔雅的飘着清香,秋露也起身准备去它们来时的驿站。闻香识秋,又坐到桌前,看着文字,心中的滋味很甜,很香,很有耐人寻味之势。握在手里的文字很久了,相随相伴之际,不觉爱慕的相看这些生命以来盘踞在心里的花朵般芬芳。
书香味,书斋之雅称,其实这墨香的欢喜全然在流年里成篇,未成篇的居住着,这条幸福街,幸福巷,幸福号的文字,尤为倾慕。很少找人借东西,因为借终归要及时归还,于是常忆念起袁枚先生那篇《黄生借书说》里的句子来。借书后“惴惴焉摩玩之不已”,“必虑人逼取”,于是“天大寒”笔墨抄写书;这种文中读书渴求的情景似曾相识,儿时也很渴望看书,那时看到别人手里的小人图书,黑白相配间巴掌大,区区十几页或十几页多一点的小人书,堪得津津有味,且有时几个小伙伴们常把头伸着,围着小人书争先恐后的挤着看,那阵势看上去仿佛是欲欲跃试的看一座奇特的宫殿,城堡或者飞着蝴蝶蜜蜂的花园。若是有幸借来一本小人书,犹如获得了一件天大的喜事,乐滋滋的一页页看小人书上的文字,图,还有其中的意蕴,那神奇,不厌其烦,乐在其中的看书滋味,久以难忘。大人们的大声喊叫,苛责或者虚张声势的木棍子,都无法抵挡孩子们看书的气势,阵势或者专心。茅厕常是伙伴们躲着看小人书的处所,拿上一本小人书,半天都难得冒出头来,大人们拿自家孩子没办法,于是惹急了,就咋咋呼呼的有声有动作的朝着孩子看小人书的藏身之地跑来,最终拎着耳朵出来的小孩手里,口袋里或者大人手里必有那津津有味的小人书。那时看小人书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被窝里,晚上待劳累了一天的大人们呼呼睡熟后,小孩就将白天千辛万苦借过来的小人图书蹑手蹑脚的从里层衣服或床头草里抠出来,用被子全将手电筒的光遮住,就着手电筒的光细细腻腻的看小人书,其中还探头探脑的将头从被窝里冒出一点点,朝着大人呼呼鼾声的方向看,然后再心里笑着的仔仔细细看图书,其情景不亚于“特工队”的侦查了。也难怪,那小人书在孩子的世界里全然的一个生活之余,课本以外的一个好奇而璀璨的星辰世界。
相依着时光,毛孩子们长大了,窗外的世界精彩了,看书的境遇宽余了很多,于是乎求学求知欲得到了一个更大更广阔的时空。听广播,听收音机可以将对文字的喜爱,提升到一个不用看可以听的一个空间,犹记得那时在叔叔家做客,待大人们外出忙碌,我做好相应的洗衣服,扫地等的家务后,就把门关好,在叔叔家房间里的一条长凳上,听叔叔家收音机里播放的小说故事之类的精彩动人内容,听得幸福,有滋有味,甜甜蜜蜜的几乎真应了那句“三月不知肉味”,当然那时吃肉不多,打个比喻吧,当初在我看来听收音机里的故事可以和吃肉媲美。那段时间很喜欢在叔叔家做客,因自家买不起收音机,于是对小匣子收音机里的声音,故事与歌声甚是欣喜若狂,那情形一点不亚于吴敬梓《范进中举》里欣喜过度的中举举人范进。如今忆来,喜欢文字的历时,驻扎在生命里根深蒂固了。随着岁月的历经,文字犹如一棵小树,渐渐的长大,长着绿色的叶子,叶子的缝隙间婆娑着阳光,我就像一只绿色瘦弱的毛毛虫,在树底树上的蠕蠕的爬动着,栖息着,成长着心里的禾苗般的芳香,方向与未来。
待成长的风儿渐渐的吹起鬓角银霜,文字悄然的钻到树林子啦,飞鸟相鸣,盈盈祥润,文字的广袤世界里有时被生活的浮华遮掩了起来,心里感觉越来越空,越来越迷惘,越来越疲乏与疲倦。虽常记得袁枚先生文中的那些句子:素银灰丝时蒙卷抽,书堆放起了有些“落落大满”的趋势,但将文字读紧,咬紧之势却变得微弱了;很是自责,很是悔意。很是叹谓,却常捧书相读不经常。相对这种情景,不禁怀念起袁枚先生文里那句“书非借不能读也”的话语来,而同时想办而起的是书籍的墨香与一张张娟秀幽雅的柴扉门,熠熠闪光!
读书,是一件很美丽的事,和阳光的味道一样,金色的闪耀里千万道光芒!愿读书得安之,进步,努力,跋涉,然后在花儿,风雨,稻香和飞雪的季度里,轮回着远方的希望!
湖南益阳 刘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