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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20年,凤凰老公的真面目让我胆寒

2020-10-13 07:20:02 作者:不是我吧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婚后20年,凤凰老公的真面目让我胆寒

  已经四更了,曲终人散,喧嚣褪尽。但表面的风平浪静下,似乎有狂风巨浪正在酝酿。

  余夫人微微眯着眼睛,语气冷淡,说出的话,却不亚于声声惊雷:

  “事到如今,当着你俩的面,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世谦,你爹爹,就是个隐藏颇深的老狐狸,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六七年间,他不仅抬了五房姨太太,还强要了三个丫鬟,事后都拿钱打发了。这些事,你应该听都没听说过吧?都是我多方周旋,及时处理,对内对外瞒得密不透风,为了维护余家的声望,也为了维护你爹爹的名声。现在想来,我真是助纣为虐,愚不可及。我对他百依百顺,步步退让,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他为所欲为。走到今晚这一步,也是上苍对我的报应……”

  林清秋感觉到,余世谦握着她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连牙齿都发出了轻微的咯咯声,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轻轻摇着头,梦呓般地发问:“娘,为什么这几年爹爹会变成这样?之前,他明明……”

  余夫人凄楚一笑,打断他的话:“所以才说他隐藏颇深。十年前,我的兄长,也就是你的舅父,不幸离世,从此你爹爹就失去忌惮,露出真面目,开始胡作非为了。”

  “舅父?爹爹为什么会怕我舅父?”余世谦不解地问。

  “因为你爹爹是倚仗我的娘家,倚仗我的兄长,才有了今天……”

  对余夫人冯淑真来说,嫁给青梅竹马的余淮二十余年,如今想来,恍如一场荒诞的梦。

  冯淑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她的娘家,就是“绸缎之乡”落云镇大名鼎鼎的冯家。

  冯家可谓名门望族,在曾祖之前,一直走仕途,官至宰相。到了曾祖那一代,因为卷入一桩文字狱,被罢官抄家。

  再后来,冯家子孙遵从先祖遗言,只读书,不参加科举,世代经商。

  经过三代积淀,到了冯淑真的父亲时,冯家的茶叶、丝绸、瓷器生意已经遍及大江南北,有自己的船运,富甲一方。

  但冯家人丁稀薄,冯淑真这一代,就只有她和兄长冯光耀。

  余淮自幼父母双亡,贫寒无依,十四岁那年,养他的远方亲戚,把他送到冯家绸缎庄做了学徒。

  他聪明伶俐,模样又长得俊秀,很快就做了冯家长子冯光耀的跟班小厮。

  在频频出入冯府的过程中,余淮俘获了冯家大小姐冯淑真的芳心。

  当时,冯家父兄觉得两个人门不当户不对,都表示反对,但冯淑真却一意孤行,非余淮不嫁。

  拗不过妹妹,冯光耀说服父母,答应了这门亲事。

  冯淑真出嫁时,冯家备了丰厚的嫁妆,把远在洛城的绸缎庄、茶庄和宅院,都给了她。

  余淮接收了冯家在洛城的铺子后,在大舅兄冯光耀的帮助下,很快扩大店面。又利用洛城的资源优势,贩卖桐油,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财源滚滚而来。

  碍于冯家的实力和冯光耀的威严,十余年间,余淮表现得老老实实,对夫人也颇为尊宠,就连二姨太,也是在冯淑真的张罗下才纳的。

  十年前,冯淑真的长兄冯光耀,在冯家的家务纠纷中,被庶子冯天佑气得急火攻心,溘然长逝。

  冯光耀的离世,对余淮来说,就像孙猴子头上的紧箍咒被去掉了。

  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忌惮的人,就是冯光耀。

  他从小在冯家做学徒,后来又做了冯光耀的跟班小厮。即便最终娶了他的妹妹,腰缠万贯,平步青云,但只要冯光耀在,他始终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畏首畏尾,不敢胡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压抑多年,早就蠢蠢欲动的余淮,彻底放飞自我,开始了灯红酒绿、温香软玉、妻妾成群的生活。

  对于丈夫的变化,冯淑真自然是心痛的,她苦口婆心地劝解过,也千方百计地阻拦过。

  但失去娘家兄长的靠山,余淮根本不再把她放在眼里。

  当年,他之所以对她鞍前马后,表现得深情如斯,不过是看中她冯家大小姐的身份,以及背后的显赫家世。

  冯淑真对余淮,却是发自内心的怜爱敬重。这些年,纵使余淮骄奢淫逸,她也用自己的大度宽容,替他收拾一地鸡毛的烂摊子,维持着余家的体面和稳定。

  今天晚上,余淮当众的训斥羞辱和诬陷,践踏了冯淑真的底限,让她在愤怒之余,也彻底绝望。

  原来是这样!

  余世谦怔怔地站在余夫人身后,自幼,他就深知外祖家很是不凡,却根本不知道父亲的身世。

  母亲贤良淑惠,没有大家小姐的骄矜,向来一心维护夫君,从没说过父亲的寒微过往。

  余夫人幽幽地叹气:“这就是你爹爹,靠着原配妻子发家,到现在却把我踩在脚下。可怜我始终念着往日的情分,眼睁睁看着他一房一房地纳妾,忍受着他对我的冷落苛待。现在,也是时候清醒了……”

  “仔细想想,娘活到如今,还有什么可畏惧的。一双儿女,女儿早已出嫁。儿子也已成家立业,四姨太说的对,这偌大的余府,还有谁谁能越了我去?我干嘛还要仰人鼻息,这么苦苦熬着,出力不讨好?”

  余家的嫡长女,余世谦的姐姐余凌薇,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五年前,嫁给当时洛城知府的独生儿子。后来,知府任期满后,调到京城为官,余凌薇也随夫君一家,去了京城。虽说不能见面,但平日里素有书信往来。

  对余夫人来说,一双儿女都颇有出息,是她心碎之余,最为自豪的事。

  余夫人缓缓说着,仿佛从久远的往事中突然回过神,转回目光,看着余世谦和林清秋,微微一笑道:“什么正房夫人当家主母,这些名头我以后都不要了,就由着你爹爹折腾吧。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倒看看,他能有什么下场!”

  “娘!”余世谦再次惊叫道,作为余家长子,尽管知道了爹爹的不堪行径,却依然不愿意看到父母不和家宅不宁。

  余夫人朗声道:“放心,娘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事,只不过想过几天舒心清净的日子。”

  顿了一下,她柔和地说:“你们俩要好好的,世谦,你也看到了,你爹爹这样,以后是再也指望不上了。余家的家业兴衰,都在你身上了……也是娘没用,没能把你弟弟养大,要是他还活着,现在还能帮扶你一把。”

  说着,余夫人的脸上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余世谦的弟弟,余家的二少爷于世轩,七岁时,因病夭折。

  作为母亲,每每提起,总是心痛。

  片刻后,余夫人平复下来,继续娓娓交代:“世谦,你成亲之前,娘就跟你说过,至亲至疏夫妻。夫妻之间,你恩我爱,举案齐眉,就至亲;两向猜忌,朝三暮四,就至疏。就像你天宇表兄,只娶了一房夫人,生下一儿一女两个孩子,成亲十余年,和你袭月表嫂恩爱如初。都说我们冯家人丁稀薄,但现在冯家的家业,却在他们手里发展壮大,一家人美满和睦,成为落云镇的一段佳话。所以说,并非妻妾成群多子多女才多福,家和,方能万事兴!”

  余世谦点点头,一脸神往地说:“孩儿记下了,我一直很是羡慕天宇表兄和袭月表嫂的感情,希望自己也能求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说着,他定定地看着清秋,目光温柔。

  林清秋红了脸,反握住他的手,小声道:“我们也会的!

  余夫人看着小夫妻俩眉目含情的样子,面露欣慰:“好了,天都快亮了,你们也回去歇着吧。从明天开始,除了你们俩,我就封门闭户,不再见府里其他的人了。”

  林清秋向外望去,果然,春日昼长夜短,东方已经快要破晓了。

  这一夜,漫长又短暂,了解了上一辈的前尘往事,年轻的夫妇,一时都有些恍如隔世无所适从的感觉。

  安抚了余夫人几句,两个人就要告辞离开。

  刚走到门口,余夫人却又叫住他们俩,斟词酌句道:“六姨太纤云……说来也是作孽,她比你们还小呢,却给一个可以当爹的老头子做了妾。纤云现在怀着身孕,府里那么多女人,都盯着她的肚子呢。尤其是白梅,我早就发现她居心不良,所以原本趁着这次机会,想把彬儿抱过来,让她费费神,免得再去害人,结果……虽说我什么都不想再管了,但终究还是不忍心,毕竟一大一小两条命呢,你们俩,暗中多留意些!”

  林清秋感动地点点头,她没看错眼,婆婆,终究是善良宽厚的。

  果然,从第二日开始,余夫人关了丁香苑的门,免了姨太太们的晨昏定省。

  余家上下很是议论了一阵,众说纷纭。有说夫人对彬少爷下毒手,被老爷禁了足;也有说夫人年事已高,这是要把管家权让出来了。

  最为得意的要数三姨太白梅,原本,偌大的余府,只有她和余夫人有子嗣,平日里就趾高气扬。

  现在余淮替她出气,斥责了当家主母,而余夫人又做出偃旗息鼓的败落相,白梅添了几份嚣张,进进出出,指手画脚,颐指气使。

  因为余夫人私下里的交代,林清秋和余世谦以紫藤苑太过冷寂荒僻为由,又搬回到了原来住的芍药苑。

  明里暗里,清秋都很是留意住在一墙之隔,梧桐苑有孕的六姨太纤云。

  看起来,纤云还没有显怀,倒比往日清瘦了许多。

  清秋经常找些理由过去,和她闲聊一阵。纤云害喜,素日里没有食欲,也吐得厉害。

  这段时间,三姨太白梅以彬儿受到惊吓,需要爹爹抚慰为由,霸占着老爷余淮。其他几房姨太太敢怒不敢言。

  但余淮对纤云还是颇为关照,四姨太五姨太嫁进来多年,都未能有孕,余淮本以为自己老了,很是伤感了一段。

  结果,六姨太纤云嫁进来半年就怀上了,余淮喜不自禁,因此对纤云也青睐有加。

  照理说,纤云完全可以恃宠而骄,拿拿样子,扮扮娇弱,让老爷过来陪着。

  但林清秋注意到,纤云好像并不刻意争宠。有时候余淮过来,她还以自己不舒服为由,把他往外推。

  那天,风和日丽。清秋在院子里散步,听到隔壁丫鬟声声喊着:“六姨太,我把躺椅放好了,您出来晒晒暖儿吧,今儿天好!”

  纤云应着出来了,林清秋也急忙往隔壁走,想和纤云一起聊聊,看她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适。

  她刚走到梧桐苑的门口,就看见纤云蹲在院中的梧桐树下,呕吐不止。

  林清秋驻足,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丫鬟轻轻拍着纤云的后背,试探着问:“六姨太,要不我去告诉老爷一声,让他过来看看您?”

  纤云倏然抬起头,小脸煞白,她脱口而出:“让他来干嘛?看见他,我只会更恶心,吐得会更厉害!”

  清秋一下子愣住了,听起来,纤云的声音冰冷生硬。

  而且,在她抬头的一瞬间,林清秋分明看到,纤云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厌恶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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