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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逼我嫁给门当户对的男人,可我每天都在想离婚

2021-02-13 17:28:15 作者:不是我吧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我妈逼我嫁给门当户对的男人,可我每天都在想离婚

  01

  京城,定远侯府。

  秦严带着林汐上门时,侯府前正是人来人往,宾客如云的时候。进了垂花门,走过游廊,两人径自朝着后宅的方向而去。

  林汐左右张望,见府内宴席大开,四处都贴满了红绸寿字。今日是陈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家仆婢女们往来忙碌着,个个脚不沾地。

  二人来到寿安堂前,一个穿着体面的嬷嬷揭开珠帘,对堂内禀道:“老夫人,严少爷回来了。”

  秦严进屋后,一掀衣摆,跪地俯首,向坐在上方的陈老夫人祝寿。林汐将手里捧着的麻姑献寿图,递给方才掀帘的嬷嬷,也有样学样,在秦严身后跪了下来。

  陈老夫人摆摆手,眼露慈色,笑道:“都起来吧。”之后指着二人对下首坐着的黄衫妇人道:“青月啊,这就是我那外孙和以后的外孙媳妇。”

  老夫人嫁入将门已久,性情爽直,难免心直口快。林汐猝不及防,被她当成自家人介绍,难免有些羞赧,下意识朝秦严身后躲去。

  二人落座后,有婢女奉上茶来。秦严的目光落在黄衫妇人身上,见她左手带着串檀木佛珠,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虽保养得甚好,但眉宇间却难掩憔悴不安。

  他开口问道:“外祖母,这位是……”

  陈老夫人放下手中的白瓷茶盏,用眼神示意嬷嬷,将左右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这才道:“这是太尉府的于夫人,江家的大姑娘,按辈分,也算是你长辈了。”

  秦严常年在六扇门住着,对侯府后宅来往的女眷没怎么上心,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这是曾经的吏部侍郎江大人家的小姐,江青月。

  江青月的母亲出嫁前,同陈老夫人是闺中密友,老来得女,生下独女江青月,很是宠爱。上一辈人走得近,陈老夫人也十分疼爱这个晚辈,江青月嫁入太尉府于家的时候,她还帮着添了不少嫁妆。

  秦严见屋里多余的人都被支走了,心知有异,抬头对陈老夫人道:“外祖母,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一旁的江青月眼露挣扎,欲言又止。陈老夫人见状,叹了口气道:“青月,都是自家晚辈,你就放心地说,不会有人泄露出去的。”

  侯府今日奉上来的茶格外清洌醇厚,林汐之前从未喝过,正捧着茶碗闻着茶香,一听这话,立马把两边耳朵都竖了起来。

  02

  江青月拿出一个老旧的梨花木盒子,本是想递给秦严,犹豫片刻,最后放进了林汐手里。

  林汐不明所以,打开一瞧,盒子里是一块绣着穿花蛱蝶的女子汗巾。秦严随眼一扫,眉尖抽了抽,立马挪开视线。

  江青月嗫嚅半天,还是说不出口,便让身后一位叫碧丝的心腹丫鬟,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数日前,有人给江青月送来一份礼,里面装着的便是这条她曾经用过的汗巾。江青月担心送礼的人居心叵测,忧心得辗转难眠,但这种事又不方便找外人帮忙,便想着让秦严出手查出背后之人。

  林汐轻咳一声,明白江青月为何会这般着急。这种汗巾虽然一般只系于内衣,未曾贴身穿戴,但私密程度也可见一般了。

  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贴身的私密衣物,即使是穿旧穿破,也会有专人负责处理,绝不会随意遗弃,以免落入外男手中被淫亵。

  若是这种东西落到了不知底细的人手里,那是十张嘴都说不清的。林汐在云州当捕快时,就遇到过不少这种案子。拿着这些私密物件的人,有些是为了勒索女子钱财,有些则是为了栽赃,构陷女子与他人有染。

  总之撕扯到最后,女儿家再好的闺誉都会被毁得七七八八,受尽旁人指摘。也难怪江青月如此提心吊胆,她如今是太尉夫人,若是传出丑事,一定会沦为整个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秦严垂下双眸,貌似一阵深思熟虑,最后道:“最近我手上还有其他案子,这事就交给林汐去办吧。”手上有案子自然是托词,他对这种后宅之事委实是不想插手,但既然外祖母有心想帮忙,也只能让林汐顶上了。

  林汐低低回了声“是。”在心里默默哀叹,如今她在六扇门接案子的格调,还真是一降再降,降无可降。连这种艳色私隐的事,如今都要一起管了,真是苦也。

  秦严拜完寿,正打算带林汐去外面的席位上找位置坐下,却被陈老夫人叫住了。一旁的嬷嬷照她的脸色行事,从后堂拿出一小盒茶叶,捧到林汐面前。

  陈老夫人轻笑道:“拿回去喝吧,这是闽南那边的岩茶。方才我见你闻了半天茶香,想来是很喜欢这茶了。”

  林汐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老夫人眼里,不免大窘,连忙拿眼神去瞅秦严,不知道该不该接。

  岂料秦严直接伸手,拿过茶盒放在林汐手里,道:“外祖母的好东西多着呢,拿着吧,不用替她省钱。”

  林汐眉眼一弯,连忙俯身道谢。

  陈老夫人却是被他的话逗笑了,指着秦严对江青月道:“看见没,媳妇儿还没进门,就知道帮着从我这儿套东西了。”

  江青月附和着笑了笑,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求而不得的失落和羡慕,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人。

  03

  林汐走在檐廊下,打开茶盒盖子轻嗅,对一旁的秦严道:“大人,这岩茶又是什么茶?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秦严负手缓行,悠悠然道:“这种茶是长在高山峭壁上的野生茶树所产,气味独特持久,一年也只得几十斤,只能从为数不多的茶商手里购得,自然是稀奇的。”

  这种茶树产量低,采摘的“人手”也难寻。千丈高崖,人是绝对爬不上去的,只有猿猴可用来一试。

  猿猴采茶,一般要四五日才能回来,所以出发前,茶商会在猴子们随身带着的布袋里装满饼饵。

  笨拙的猴子出去摘了几把茶叶塞入袋中便回来了,东西倒出来,饼子多,茶叶少。聪明的猴子知道先把吃食倒在山崖的平坦之处,待袋子装满茶叶后方回,如此数次,采得又快又好。

  这种聪慧的猿猴,可遇而不可求,一只要值数百金,连着岩茶的身价也水涨船高。

  宴席结束之后,秦严将江青月要查的事,都扔给了林汐。本以为几日便可查清楚,谁知林汐去了一趟太尉府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这日,林汐歇在青竹藤编成的躺椅上,脸上盖了本从街角书摊淘来的《野史秘闻》,正晃晃悠悠地晒太阳,下一刻却被悄然走近的秦严一把揪了起来。

  “躺在这儿躲清闲,江青月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林汐冷不防被人拎起来,好半天才回神,转头见是秦严,无奈道:“我也想查啊,可那江青月遮遮掩掩,说的话里面,十句有五句都掺着假,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而且送礼的人十分狡猾,没留下半点踪迹可寻。起初她以为是于府后宅的姬妾在作怪,可查了一通下来,都没什么发现。

  后来林汐重新翻看那条汗巾,发现材质和花样都是十几年前京城流行的,那时候江青月还没有出阁,和于府自然就更沾不上关系了。

  究竟是谁,能拿到江青月尚在闺中时用的东西呢?

  她找上江青月的贴身丫鬟碧丝,用了点法子,套出来一些消息。江青月没出嫁时,曾与一位叫洛涉的大夫来往甚密,可至于后来怎么样,碧丝便说得语焉不详了。

  秦严挑高双眉,“所以呢,你就没往下查了?”

  林汐摇头,“不查了,我总觉得江青月知道些什么事,却又死死瞒着不想告诉我。还是等她自己想通吧,免得到时候翻出了见不得光的事,咱们费力还不讨好。”

  而且,她总觉得背后的人一定还会再出手的。就像绑匪一样,要么求财,要么拿命,都是有目的的。抛出汗巾的人绕了这么一大圈,也没说想要什么,这不太合常理。

  果然,林汐在六扇门闲了七天之后,江青月自己就忙不迭地找上门来了,这次还带来了另一个梨花木盒。

  里面装着的是一件花色素净的……中衣。

  林汐扶额长吁口气,中衣可是贴身穿的东西,比汗巾还要私密,真是由不得人不心生遐想啊。

  04

  江青月的脸色比上次还要憔悴,语调中已是压不住的疲惫,“汐姑娘,都这么多天了,我拜托你查背后送东西的人,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吗?!”

  林汐将那个梨花木盒放在鼻下闻了闻,索性也不再兜圈子,道:“夫人,你若是真心想查,就别再撒谎遮掩,把我往乱七八糟的方向引。你和那位洛涉大夫,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青月脸色忽白忽青,一双纤手骤然握紧,面上频频闪过迟疑之色。

  林汐很耐心地等着,也不催促。两盏茶的时间过去,江青月最终还是妥协了。

  十六岁那年,江青月同家人一起回江家旧宅祭祖。旧宅靠近深山,颇为偏远,四面林深草长。一日她独自出门踏青,踩中了田埂上冬眠刚醒的毒蛇,被咬了一口。

  所幸游历四方行医的洛涉经过,救下她,自此结下情缘。后来洛涉为了心中所爱,暗地里跟着她去了京城。此后几年,在丫鬟碧丝的掩护下,两人私会了无数次。

  少年男女本就情难自禁,一来二去成了好事。为了事后方便,江青月在洛涉的医馆里备了好些衣物,其中便有后来送到她手里的汗巾和中衣。

  江青月的母亲,当时的江家夫人看上了太尉府的于少爷,两家交换庚帖定了亲事。

  江青月知道此事,遣碧丝匆匆给洛涉送信,却被江夫人察觉。得知女儿私会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穷大夫,江夫人大为惊恼,不管女儿如何哀求成全,一气之下,将她锁在闺房,出嫁前再不许踏出江家半步。

  江青月起初绝食相抗,后来从碧丝那里得知,洛涉进山采药,失足跌入深谷,已经身死命陨,绝望之下,她只能听从母亲摆布,嫁入了于家。

  而这只是她不幸日子的开始。新婚之后,于家少爷知道她并非完璧之身,半夜拂袖而去,此后再没踏入她的院子一步。

  碍于当时两家的颜面,于少爷没有休妻,之后抬了数房贵妾进门,如今膝下皆有儿女。江家理亏在先,没办法上门说理。江青月在于家的十几年时光,便这般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无夫,无子,孑然一身。

  林汐听得很是唏嘘心酸,为了门当户对的面子,士族联姻的利益,这位江夫人对女儿还真是够狠心的。

  如果洛涉已经死了多年,却还是有人拿着之前的贴身衣物来找江青月的晦气,背后的人显然知道她的年少情事。

  也难怪她如此惶惶不安,若是一不小心再出个差错,她在于府的处境只怕更要雪上加霜了。

  林汐支着下巴思索片刻,忽然拽过桌上的笔墨纸砚,放在江青月面前,道:“你把洛涉的相貌画下来。”

  05

  送走了江青月,林汐去寻秦严,找了一大圈,才在六扇门后堂的书房里找到他。

  见秦严正在阅览书册,林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对他伸手道:“大人,你的总捕头令牌借我一下,我要去户部调些卷宗。”

  秦严抬眸看她,“什么卷宗,跟青月夫人要查的事有关?”

  “她方才上门,又带了个木盒子来,这次我在上面闻到了很淡的岩茶味道。”林汐顿了顿,“我记得闽南那边的茶叶,一直都是走的水路,凡是入京的船只,载的货品都会在户部漕运上登记造册。我想去查查究竟是哪几个茶商在贩卖岩茶。”

  秦严知道林汐五感异于常人,鼻子有时候更是比六扇门养的狗都灵,拿出令牌扔给她,在她转身离开前吩咐了一句:“若是在户部遇上他为难你,一定要回来告诉我。”

  这个他,指的便是秦严的父亲,户部尚书秦朔。秦朔一直不满意林汐平民女子的出身,对秦严执意要娶她的事耿耿于怀,奈何拗不过儿子,最后也只能自己生闷气。

  林汐随便应了声,也没放在心上,因为去户部调取卷宗,根本就不用惊动尚书大人。谁知好巧不巧,刚踩进户部的门槛,就迎面撞上了一身官服,正要出门去的秦朔。

  秦朔倒是没难为她,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审视了她片刻,最后甩着袖子走了。林汐摸了摸鼻子,也没多想,溜进去翻卷宗去了。

  贩卖岩茶的茶商少,曾经做过大夫的茶商就更少了,不消一天时间,她便在悦来客舍找到了下榻的洛原青。

  他居然改了名字,洛原青,洛怨青。

  林汐暗暗腹诽,这位曾经的洛涉大夫,对江青月还真是抱有很大的怨念呢。

  面前坐着的人冷冷开口:“林捕快找到在下,究竟有何贵干?”

  林汐没有回答他,只是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容貌与江青月画上的很像,却因为双鬓微白而略显沧桑,想是风里来雨里去地经商,也很是辛苦。

  她的目光落在他腰间悬着的那块玉佩上,玉质不算上好,雕的是连理花枝,很明显是被人一分为二的半块玉璧。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用来定情的。

  林汐在他面前不紧不慢地坐下,指着那玉佩道:“这东西的另一半我见过,就戴在青月夫人的婢女碧丝身上。”

  洛涉霍然起身,眉毛几乎皱在一处,“你说什么?!”

  林汐无声叹气:“跟我回一趟六扇门吧,你和青月夫人之间怕是有不少误会。”

  06

  林汐没有去找江青月,反而把碧丝提来了六扇门。

  她今日换了件浅色对襟衣裳,唯一不变的是腰间坠着的那方玉佩,一方偷来的,原该属于江青月的玉佩。

  “我找到了那位洛涉大夫,他说了些很奇怪的事,让我觉得有必要向你证实一下。” 林汐手指敲打着桌面,定定地看着碧丝瞬时变得慌张的脸。

  她缓缓道:“比如,他托你转交给青月夫人的定情玉佩,为何如今会戴在你的身上。再比如,你为什么骗你家小姐说洛涉已经死了,之后又对洛涉说青月夫人移情别恋,难舍富贵,所以决定嫁入太尉府。”

  林汐每多说一句,碧丝的脸色便苍白一分,不过还是硬撑着没开口。林汐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那我来帮你回想回想,看我说的究竟对不对?”

  昔日年少清朗的洛涉,迷住的不仅是江青月,连婢女碧丝也对他暗许。两人私会的事情败露后,江青月被锁在闺房,好几天都滴水未进。

  江夫人心急如焚,最后想出一个办法,她收买了女儿的心腹丫鬟碧丝,让她将洛涉意外身亡的假消息透露给江青月。人没了盼头,自然也就不闹腾了,最后江青月只能乖乖上了花轿。

  碧丝出于私心,先是骗了江青月,后来又告诉洛涉自家小姐贪图富贵,不愿再跟着一个穷大夫,就是为了在他心伤之际,可以乘虚而入取而代之。

  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意,洛涉的心半分都没挪到她身上。因为暗生嫉恨,此后洛涉托她带给江青月的东西,包括那半块玉璧,都被碧丝扣了下来。

  洛涉迟迟等不到回音,眼睁睁看着江青月嫁入于家,以为她当真变心,大受打击,由爱生恨。

  离开京城后,他弃医行商,接下家中的茶叶生意。十几年闯荡,终成了富甲一方的茶商。

  这次因为生意重至京城,洛涉远远看见从太尉府出来的江青月。出于爱恨交杂的复杂感情,他将数年前江青月留下的私密衣物,都一一送到她面前,为了报复,也为了……试探。

  试探这么多年过去,江青月是不是真的已经完全忘记了他。

  “真是可惜了一对有情人……”林汐瞄向一旁的流云屏风,后面的人整个身子都僵直了,“……不仅被活活拆散了,如今还误会重重,真是太可怜了。”

  碧丝早已瘫软在地,无从反驳。林汐瞥她一眼,心里没有半分同情,碧丝的身契如今还在江青月手里,做出这种背主的事,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07

  碧丝离开后,洛涉才从屏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灰败的脸上,杂糅着后悔、心痛以及各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半晌后,他哑声问道:“青月她,知道真相吗?”

  林汐摇头:“不知道。她在于家的日子本就不好过,你以后别再给她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听到那句“不好过”,洛涉心头狠狠一抽,随后对林汐躬身行了个大礼,道:“林捕快,可否求你帮一个忙?”

  林汐这几年跟着秦严,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突飞猛进,一见洛涉那孤注一掷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摆手道:“我可以把真相告诉青月夫人,不过其他的忙,就别想了。”

  一个月后,太尉府于家的正房夫人江青月,突然暴毙身亡。于家草草做了几场法事,京城的百姓们闲聊时提起过几句,之后就再也没翻起半点水花了。

  “但是你最后还是插手了。”秦严在院子里支了个红泥小炉煮茶,一面撇去浮沫,一面转头看林汐。

  林汐接过他递来的茶,轻嗅着茶香,道:“都怪洛涉这个人,真的是太固执了……”

  他本就十几年未娶,如今得知真相,便一门心思想把江青月接出来远走高飞,再续前缘。先不说于家为了颜面不会放人,只怕是江家也要出手阻挠的。

  林汐实在受不了两人“鸳鸯失伴飞”的凄惨模样,想起上次秦严追捕一个巨盗,收缴了不少好东西,其中有不常见的假死药,就翻出来送给了洛涉。

  只是中间出了点小差错,那假死药不知道是不是快过期了,本来五日江青月就能醒来,结果硬生生拖到第七日才有反应,差点没把洛涉吓疯。

  “不过我倒是想知道,是怎么说服你的。”秦严轻笑着,在他的印象里,林汐这个人虽然善良,但却不是个喜欢瞎帮忙的烂好人。

  林汐歪头想了想,其实洛涉只说了一句话而已: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世上重情的人本就少,自然是能帮一对是一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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