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春水》的观后感大全
《一江春水》是一部由高启盛执导,李妍锡 / 祝康笠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一江春水》观后感(一):春水:一种讲述的态度
一江春水的片名应和着武汉的河,片中好几次看水的场景,野草繁生,清水漫过石头与土地,缓慢地向下游流走。人看水,水像人。据说在拍摄期讨论片名时,曾考虑过“蓉姐”。这个名字也有着它词语上的勾连,像是许鞍华的《桃姐》。高启盛说,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格局小了”,其实是讲“一江春水”主要还是一种态度,“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而不仅仅是关乎一个人的生活。
生命是自然流淌的,是绵绵不息,有着韧性和包容性。这是一种很中国古典式的对生命的理解,包括“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我们可以在整个文化里找到很多叙述相似概念的表达。
影片采用很自然的方式把观众插入到蓉姐的生活中,4:3的画幅,没有背景音乐,武汉方言,固定机位,只是看人生活,看人说话,看人处理自己与世界的关系。在一部表现小人物的电影中,拍摄者的态度尤其重要,他们的生活也仅仅是生活而已,不高出一分,不矮一分。不以浪漫的方式将其艺术化,也不表现高高在上的怜悯。自然,宽容,温柔,不仅仅对于拍电影很重要,对于理解他人的处境也尤为关键,而但凡不能理解,但凡掺杂一点虚伪,人物就会变得扁平刻板。
映后谈里,有人问高启盛,他是怎样去了解到武汉的一个足疗城里一个按摩师的日常生活。他说,这是他看待世界的习惯,而这样的习惯从他开始观察这个世界就有了。对人感兴趣,周围的人,地铁上的人,各种各样的人。这不是一种通过走访,通过调研数据,通过阅读报告,能够获得的理解。很多搞创作的人活得很自我,以为通过自己能够诠释别人的生活,甚至生发出更高一层的意义。但这样的人,很多时候连自己的生活处境都在逃避,无论是沉迷于大而无当的叙事,还是精致浮夸的修辞。
灯光昏暗的老式足浴店,说不出漂亮话的女技师。“不打麻将就给老子滚”。影片中的静不算是个好女孩,但她去酒店一间一间地听里面的声音,小猫一样地让人背下去,那时候她也在发光。所谓的真实,很复杂又很简单,我们每天都面对着真实,但有一些时候,真实的分量更重,这不是所有创作者都能够感知的。
影片里出现过两次的观音,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再多一些对它的叙述,就会显得做作,但它却是刚好又在那里。导演把这个说成“缘分”,是又不是。观音所代表的慈悲,那一种宗教上的隐忍,那种文化潜移默化赋予人的性格,有很多东西可以说。但却又不能说,能说的所有东西是,它已经先在那里了。这是一种具有高度艺术自知的敏感。
还有蓉姐的善良。她的善良源于当年她遇着事,没有人帮她,所以她知道有多苦。后来终于回到北方烤炉子,她什么也没说,眼泪落下来了。人的生命和鹿的生命,和水草的生长,和雪落,和火炉,那只拨火炉的手。
我总觉得我们应该有很多这样的影片去讲述各种各样的人的生活,应该有很多的创作者怀抱这样一种态度。以此来告诉人们,世界怎样实在地偏离着我们在互联网消费景观中所看到的那些或光鲜或凄凉的生活,来告诉人现实的人是怎样地活着。
《一江春水》观后感(二):*真实的故事表达 无关女性电影
《一江春水》
*真实的故事表达 无关女性电影
片名《一江春水》似乎包含了柔情与惆怅,将影片和一位神秘女性相连,故事还未开始,某个隐忍却坚韧,富有吸引力却又暗藏危险的女性形象就像微微波动湖面上的倒影,模糊地浮现于观众脑海之中。但其实不然,本片讲的只是某个真实故事里真实存在的情感,一段关系和横跨时间的生活本质。生活才是主角,女性形象只是载体。若强调说女性受到的苦痛是核心,是现实,要说对女性角色默默承受苦难,并继续温暖他人是歌颂,是褒奖。那么实则是对其的消费,以一种残忍的姿态。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水这种物质因为具体的拍摄地理位置不断出现在影片之中,连带着窗外下起的雨和屋内升腾的水汽,湖北地界包裹城市的江河也包裹着人物的过去和现在。
(开始过度解读,在此私心地将蓉姐的形象和水的物质性进行结合和分析)
蓉姐从出场就和水分不开,她去见假婆婆,宽阔的大江如影随形。她的生活还有更多和水有关的组成元素,她来到这个城市和某条小溪有关,她的职业和艾草熬出的水有关,她生活的屋子无数次被沾了水的墩布里里外外地清扫。她唯一一次和水彻底分离,是回到神农架回到她老家,然而甚至在此之前她还沿着凌驾于水流之上的石桥漫步。漫天的雪花取代了流水,潮湿转化成干燥,水消失了。直到最后蓉姐坐在火堆前直视过去的一切,水才再次出现。从她的眼睛里化成泪,无言地结束她一直逃避的荒唐过去,也结束了影片。这样的物质性巧合很微妙,可以做一些符号学的解释,比如蓉姐人物形象的水化,再套一些水所象征的形象与力量于主角;也可以单纯的将物质和情感结合,将水的出现变成一种常态,不同的水代替的是不同情况下蓉姐的情绪的外化。弟弟离开时,蓉姐再悲伤也没让泪水被镜头捕捉到,她扬起头,取而代之被观众看到的是她微微颤抖的下巴。这让最后固定长镜中“慷慨”现身的眼泪变得珍贵,让这个蓉姐卸下所有负担坦然拥抱自己的瞬间变得珍贵。
其次,影片真正做的很好的部分是对蓉姐和弟弟(最后得知其实是儿子)部分的刻画。他们二人的相处模式和情感交流才更贴切影片最核心的部分——“真实”。导演在映后分享过,姐弟相处的常态来源于他自身的经历,也来源于两位演员在同一空间长时间的相处经历。本地方言和同质时空让一切和最真实的生活无限渐近,所有互动变得随意,不禁意间的肢体动作消解了表演的设计感,演员是去生活而非去演绎,这让姐弟的情感得到最真实的表达。贯彻并很好呈现了导演对于“真实”的追求。
像后面会提到的有关女孩文静角色设定的问题,金花形象的设定,她的所作所为让影片再次与女性电影背道而驰。金花很真实,直率洒脱,目标明确,很现实却又向往爱情,但一直处于某种输出的状态,并没有内核意识,也没有某种很强烈价值观或能量的传递。她在忙着过普通的生活,不是呈现问题的特殊个案。金花真实到好像观众可以在生活中遇见她,但观众也会像生活中一样不会靠近她,理解她,更不可能达到某种共情。因为观众都深知那是她的生活,任何从观众自身出发的情感都只会造成干涉。这种“冷漠”是影片不顾一切追求真实所自然传递的被动感知。生活从不传递力量,煽情才会催生自欺欺人的感动,渺小的人在社会中的现实只不断散发隔阂感和无力。
影片将矛盾点留到最后,仅在前面的剧情中留下一些线索,零星地散落在平常反复的日常生活的角落,让人在意却得不到答案,然后逐渐像泡脚水一样变凉再从脑中倒掉。对一切往事的解释来的很晚,几乎是一种反戏剧化的安排,注重情感表达。影片刻意想突出的不是过去和现在的碰撞,也不是悬疑类型片特有的蛇蝎美人身旁焕然的那份神秘感,归根结底还是一种生活感,每个人都有故事,但一江春水藏不住带不走的永远是发生在此刻的生活现状。好在蓉姐一直是勇敢的,是积极乐观的。
*鸡蛋里挑骨头
1.拍摄手法
影片几乎所有镜头均为固定镜头,导演在映后阐述说这是为了减少移动镜头在拍摄时对演员的干扰,演员演技和评奖都从另一方面找补或正名了这一观念。但我在观看的时候还是会偶尔陷入镜头太被拘禁的感觉,(按照我的理解)人物蓉姐和“水”这种物质相连,何不在某些展示人物情感倾泻或人物想象飘远的时刻运用一些简单的推移手法,从而避免太一潭死水的镜头语言。
(可参考《温蒂尼》中回应女主水精灵身份的某些镜头设计 很妙)
2.女孩文静
这个角色的设定,有些莫名其妙。她的存在和决定都是推动剧情推动的一个很重要因素,是她引起的姐弟之间的分离和并推动蓉姐最后做出归乡的决定。文静的思考方式和行为模式也许想往古灵精怪的设定发展,但呈现出的效果却仅剩任性、无理取闹、缺少理智。这个角色的相关信息也很少,她和母亲因为不同的方言变得和影片的地理环境格格不入,像是外来者,这一层身份难道就是要和蓉姐年轻时候的进行某种对比?总体来说显得有些刻意又缺少逻辑,抖机灵不成,反而角色空洞没有情感。
《一江春水》观后感(三):罗夏x《一江春水》,专访演员李妍锡,导演高启盛
《一江春水》这部影片,在FIRST开幕之前并没有受到广泛关注,而在放映之后赢得了一个还不错的分数。在FIRST极其刁钻苛刻的影迷手里拿到这样的成绩实属难得。再之后,李妍锡凭借蓉蓉一角获得了第15届FIRST青年电影展的最佳演员。
我们在颁奖之前采访了影片主创,导演高启盛,主演李妍锡,制片闫立瑞。
《一江春水》是导演高启盛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剧情长片,在此之前他的身份更多则是一名编剧。编导合一的身份对《一江春水》的文学性和结构产生了很大帮助,成为本届FIRST影展为数不多的故事性较强的影片。 影片是4:3画幅,简洁的构图和质朴的调色给人一种怀旧而平和的感觉。
《一江春水》导演高启盛,主演李妍锡专访
罗夏: 《一江春水》作为您的第一部长片,为什么会选择一个文艺片题材?
高启盛: 我个人就是一个文艺青年(笑),每个人讲故事方式不同,从我的内心角度出发,这是我自己擅长而的叙事方式,是一种我自己感到舒服的表达方式。
罗夏: 有没有想过文艺片可能不如商业片更容易获得关注和商业回报?
高启盛: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它能不能得奖,能不能赚钱。我真正考虑的其实就是,我想知道,我对电影的认知是什么?我真的去拍一个东西能把它拍成什么样?我最大的目的其实是检视我自己的能力,检视我自己到底行不行。我觉得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目的达到了,至少从剧情设置,从表演等层面来说,我觉得我自己是认可的,我觉得我可以继续坚持下去了。
罗夏: 这个剧本是怎么创作的?
高启盛: 这个说来话长,最初是因为我一个做演员的朋友,很多年以前他写过一个关于他高中时期的经历,包括他懵懂的爱情,他的学业,包括他和他的表姐、表姐夫一起生活,非常的真挚,完全不像是一个学生写的东西。我觉得可以改一改,加入了戏剧矛盾,使其冲突更强烈,感情更浓厚。但是我觉得那个剧本还是太狗血了,沉淀了几年之后,慢慢的有了现在的剧本,差不多是完全改掉了。
罗夏: 为什么筹备了这么多年才开始拍?
高启盛: 我觉得做事是要看天意,或者是说机缘。那几年我也挺着急的,但是回过来想,当年那个版本如果拍出来,肯定不如《一江春水》好。毕竟我那个年龄段的认知和心态,跟现在是不一样的,我觉得老天的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如果老天不给你机会,那就是你还不适合。然后又过了好几年,心态被折磨得平和了很多的时候,你看问题的方式会改变,你的欲望和期待都会降低。
罗夏: 您有没有喜欢的导演或风格?
高启盛:
特别喜欢的导演谈不上,会喜欢某些片子,比如是枝裕和的《如父如子》《步履不停》《比海更深》,但不代表他所有片子我都喜欢,比如《小偷家族》我就不太喜欢。
罗夏: 我看《一江春水》的感觉会觉得有一点像《榴莲飘飘》,会有受到影响吗?
高启盛: 没有,我很多年前看过《榴莲飘飘》,我觉得《榴莲飘飘》有比较强的纪实性,《一江春水》没有那么强。
罗夏: 会有自己的一些内心映射在里面吗?
高启盛: 《一江春水》是我的一个挣扎,他能带来什么我是不去想的,你只要一去想,就忘记了挣扎。他反应我内心的一个东西就是孤独感,可能从初中开始孤独感就一直伴随着我。这个“孤独感”不是说没有朋友,而是说能否感觉到被需要,在现在社会,这种孤独几乎是每个人都有的,可能每天收到的信息都是广告、快递、外卖、推销,但是你感受到不到被需要。比如蓉姐,她最后的结局就是她感到不再被需要了,她所有的感情都斩断了,她去自首,希望那是她的归宿,但是这个归宿也不需要她。其他她最后是很绝望的,但是现在的版本我没有把它表现得那么的绝望。这个观众可以自己体会,体会到多少算多少。
罗夏: 影片分别在湖北和东北拍摄是怎么考虑的?使用当地方言会有帮助吗?
高启盛: 其实就是一南一北,我们也没有刻意设定是湖北和东北,就是要一个很明显的地域差异,也不是东北的某个具体地方。
我们的主演机缘巧合就都是武汉人,他们之前完全不认识,包括制片人都是武汉人,所以我们就以他们俩为基础去武汉再去选其他演员。方言是他们的母语,说方言的时候是最放松的,对表演是极大的帮助。
罗夏: 这个影片的所有角色没有一个是完美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阴暗面,这个是怎么考虑的?
高启盛: 这个并没有特意去考虑,我觉得每个角色都是我自己的投射,可能是性格的某一方面,三强的渣,蓉姐的坚强,田阿姨的欺骗,金花的善变,静的勇敢,小东的无所事事……都是我自己不同的面,虽然这不代表我真的会这么做,但是这代表人在他的那个环境会做出的挣扎。
罗夏: 拍摄筹备了三四年时间,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困难?
高启盛: 没有,我们拍得可开心了。我们前期准备的非常足,用来两个月时间让演员体验生活。我和姐弟仨人就住在电影里那个房子里,每天买菜做饭,每个月给他们1000块钱生活费。他们如果非要耍赖吃个火锅,那就只给八百块嘛。他们都写了很详细的人物小传,从小开始写,一点点每一年的写下来。然后设计一些片段演出来,虽然这个片段跟片子没有一点直接关系。所以当他们再表演的时候,他们就有了基础,不是空的,不需要调动技巧来表达。
李妍锡: 因为我们把每一年的大事件都写了下来,这就成了我们的情感基础,所以我们在排小东三四岁,我抚养不了他要把他送走的一场戏时(片断练习,正片无),我哭得稀里哗啦的,到后来真的去演小东要走的那场戏的时候,情感就由内而外的迸发,那时根本就不是在演,我就是蓉姐。
高启盛 对,所有情感都是真实体现,而不是现去琢磨。所以我们拍得很快,也不用走戏,不需要,那就是他们的家,也不需要琢磨怎么去演。
罗夏: 体验生活的时候都做什么?
李妍锡: 我们就是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他(导演)打游戏,然后排一些重要的片段,主要是前面还没有发生,剧本之外的部分。所以在小东给我洗脚的那一场戏,回忆起小东小时候的事情,那段台词都是即兴的。
罗夏 是没有剧本的吗?
李妍锡: 是有准备过的,调度都设计好,演的时候全是自由发挥。
高启盛: 你抓住了人物,怎么演都是对的,抓不住人物,背下来台词也没用。
罗夏: 妍锡,你觉得你塑造的这个角色跟以前塑造过的角色比,包括在《冬泳》中有哪些不同?
李妍锡: 《一江春水》是迄今为止花费心血最多的,跟《冬泳》的角色比共同点就是都很坚强,但是那个角色比较外放,这个角色更收敛。可能我心中的蓉姐跟我外婆有些像,我外婆就是跟谁都很客气,很内敛,但是非常坚强的那种。我外婆以前养孩子养不起的时候是卖过血的,非常的坚强,我把这种坚强融入了进去。
罗夏: 拍摄期有多久?
高启盛: 主要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蓉姐和小东在家里的戏。第二个阶段是足疗店,但是拍了一天我就觉得不好,从剧本到演员状态都不对,就停了。我实在坚持不下去,我觉得太糟了。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觉得不行,我说要停。制片人说好吧,他们也拿我没办法。然后停了一个多月,重新写足疗店的剧本,换掉了两个其他演员。再重新拍的时候已经四月份了,天已经热了,街上都穿短袖了,好在我们街景不多,影响不大。
第三个阶段就是雪景了,拍完第二阶段已经没有雪了,全国哪都没有了,只好等第二年补拍。
罗夏: 拍得顺利吗?
高启盛: 还挺顺利的,我们拍戏一切以感觉可以为前提,如果觉得一条可以了,那就一条过。比如蓉姐和金花告别吃火锅的那场戏,真的就只拍了一条,都没有再保一条。我觉得如果再来一遍那一定没有这条好,如果再拍一遍,演员有预设在里面,就没意思了。越拍越不好,那还浪费那时间干嘛?
罗夏: 你(李妍锡)是学舞蹈出身的,为什么会去做演员呢?
李妍锡: 我觉得舞蹈演员生命力太短了,一般舞蹈演员到30岁就跳不了了,到演员可以演到90岁,只要我能活那么久。
罗夏: 所以也是很喜欢电影和表演的咯?
李妍锡: 那肯定啊,不喜欢谁干这个啊?
罗夏: 演员也很多种,也许拍电视剧或者TVC说不定更赚钱,为什么会选择拍文艺片?
李妍锡: 其实也是《冬泳》给我的影响吧,当时参加了上海电影节,虽然没拿奖,但是我坐在观众席,我觉得我一定要拿一个表演的奖。认识高导之后,我还跟高导说我想拿奖。高导说“嗯,有这个念头还是好的”……
罗夏: 你和高导怎么认识的?
李妍锡: 就是建组认识的,当时我把资料给高导看,高导说这不就是个普通女演员么,然后我又把《冬泳》给他看,他看过才觉得可以见一下。
高启盛: 因为她太年轻了,我原来年龄设定是三十七八嘛,所以直接pass掉了,其他资料看都没看。
李妍锡: 这是个很朴实的角色,我去试镜的时候也没有化妆,穿个家里阿姨的衣服就去了。
高启盛: 对,她没有带着女演员的状态来,我觉得还不错。后来角色的年龄也按照她的年龄感改了。
采访后第二天,李妍锡凭借《一江春水》获得了第15届FIRST青年电影展最佳演员。
之后我问她“之前有预想过会得这个奖吗?”
李妍锡: 我没有看过其他演员的片子,所以不能预判自己能否得奖,不过拿奖当天下午左眼一直跳。
拿奖头天晚上幻想过拿奖,但是又告诉自己平常心吧,万一没拿会失落。也告诉自己即便拿奖了,也要保持平常心。
获奖感言是真的没有想过,就觉得真拿了,自然会有自己想表达的东西。拿了再说,当念出我的名字时,我自己兴奋的叫了出来,眼泪夺眶而出。其实最激动的应该是回到北京家里的那个下午,我在沙发上一个人哭了好久。
罗夏: 有没有觉得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红了?
李妍锡: 我红了吗?拿奖的时候特别激动,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既然得到了评委和观众的认可,我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创造出更多好的作品呈现给大家。反而现在应该更加保持清醒,接剧本谨慎。当下台好多观众找我合影签名时,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得出是真的喜欢《一江春水》喜欢蓉姐,我特别开心。毕竟熬了这么多年,有一部拿得出手的代表作了。
罗夏: 会不会觉得以后就都只能接到文艺片的戏了,商业片和电视剧这些赚钱的活不会再找我了?
李妍锡: 这个问题倒没有仔细考虑过,好的演员应该是可塑性比较强的,活在角色里,而不应该被贴标签或者定义。以前也拍过商业电影呀,只要是好东西,都会去争取。
罗夏: 当演员这些年,焦虑吗?
李妍锡: 我觉得每个演员都焦虑吧,我原来是在唱跳组合,当时还蛮火的,有时候一天跑四个城市,我觉得不是我想要的。就跟公司解约,然后很长一段时间接不到戏,只能拍点TVC,后来才一点一点好起来。
我觉得演员都是很自负的,会觉得自己这么优秀,为什么没有人发现我。我觉得我还算幸运,每年都能接到几个戏,很多演员一年一个戏都接不到。今年我还因为时间和剧本原因推了三个戏,但是有的演员朋友都接不到戏问我怎么办,我说你只能找点别的工作先过度一下。
我也问过我自己,我到底适不适合做演员,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让观众认识我。好容易碰到好项目不是项目停了就是定完妆被换掉了。所以常常会质疑自己,我也不喜欢社交。我也认识很多优秀导演,可是人家也没看到我的作品,也没法合作,我也不善于推销自己。所以我特别希望这个片子能有更多人看到。
------------------- 根据访谈录音整理,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