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贫困生问我爸：不是说好供我读到大学吗？钱呢？
这 是 陪 你 的 第 4 0 7 个 夜 晚
一粒米养恩人，一石米养仇人
升米恩，斗米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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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年前，那时我爸还在派出所工作，当时单位组织过一次结对子，所有的领导干部都要做帮扶工作
当年太原近郊有许多农村，大多贫困，住房困难，耕地也少，几乎年年靠政府拨款救济，所谓的城中村远没有跟上城市发展的速度
有一个村子叫下兰村，离当年姥姥家的旧屋不远，小的时候我还和姥姥一起去村子里看过戏，我爸帮扶的那家人就住在这里
也没什么具体的帮忙，就是一年2000块钱，供那家人的孩子上学
这件事我之所以还有印象，是我爸曾经拿回一封感谢信，是帮扶的那个学生写的，里面感谢我们的帮助，解决了他们家的燃眉之苦，让他能上学，一定会好好学习之类的话
然后，我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前段时间和我爸看新闻，看到国家的精准扶贫政策，我问他，你是不是也帮扶过一个学生？后来怎么样了？怎么也再没听你说过？
我爸看我了一眼，呵，别提了
后续是这样的，之后我爸从原警局调走，本来帮扶工作可以安排给其他人，但他依然帮扶着这个学生，后来还不等我爸打钱，他们家的电话就频频打来
孩子上学要交学费了，孩子参加补习班要交钱了，家里老人住院需要治疗费了，不管大事小事都给我爸打电话
我爸无奈地说，当时只是帮扶一个贫困学生，现在好像成他们家的儿子了
近几年，下兰村进行了城中村改造，政府征用耕地有财政补偿，又集体拆迁住进了楼房，又贴补了安置费
村子早就不是当年的贫困村，家家户户拿了许多钱，住进了小洋房，开上了汽车，做起了蔬菜大棚和乡村旅游，有了体面的工作，比城里人都富裕
于是，我爸就暂停了帮扶，他们家现在的情况，早就用不着别人的救济
结果，那个学生给我爸打电话说：不是说好供我读到大学吗？钱呢？你是不是在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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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看到这样一条新闻：
在湛江遂溪县官湖村，一位名叫陈生的富豪筹建了258套别墅，准备回报乡里，可始料未及的是，投资2亿多的一期项目即将竣工交付时，却出了乱子
本来这是好事，陈生致富后没有忘记家乡，在村里开设了生态养猪场，还种植量荔枝树，每个村民分配5亩，这样一家的年收入可达10万左右，让原本的贫困村迅速脱贫
2011年，陈生提出为村里的常驻人口修建别墅，并进行了人口普查，有房有收入，按照他的原始规划，村民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但马上要到交房时，却出现了意外
村民各有各的想法，有的提出子女已经结婚或即将结婚，希望再多分一套，有的户口早就外迁却也写信，希望回村分房，还有村民说，拆了旧房占了地，那除了要分房，还要支付赔偿
协商不成，就搞破坏
仅3月初的头几天，别墅就连续遭人破坏，十几个刚刚装好的窗子都被石头砸碎，新修的围墙也在一夜之间被挖出大洞
本是扶贫济困的善举，却矛盾重重，这让陈生心灰意冷，连续两年都不愿意回乡过年他坦言，一回去，每个人都要提出各种问题和要求，所以我干脆就不回去了
这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大衣哥朱之文
他是从央视星光大道里走出的草根明星，曾经在村里被人叫做三大嘴的朱之文，最后通过选秀爆红，登上过央视春晚的舞台
成名后，朱之文不止一次地回馈家乡，3万元翻修了村里的幼儿园，2万元给村里买了健身器材，10万给村里买了变压器，30万给村里修了路，还打了机井解决了自来水问题
给村里办了不少事，但村民依然不领情，有的说，这对他是九牛一毛，他要想叫俺说他好，就为每个人买辆小轿车，一人再给一万块钱
在某次采访中，记者问村民，朱之文给村里修路你们感谢吗？村民说，就修了那么些，修的太少了
他说，老有人惦记着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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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深受观众喜爱，有足够的条件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富裕，但他却倾尽所有家产去资助贫困学生
从1994年开始，他进行了长达11年的慈善资助，一生参加过400多场义演，累计捐款300多万
后来丛飞患上了胃癌，治病需要高昂的费用，而他曾经帮助过的那些人，有的其实已经有了很高的收入，却几乎都选择了沉默
甚至那些没有继续受到捐助的家庭，纷纷打电话来，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要钱
家人解释说，丛飞得了胃癌，无法演出，等到身体稍微恢复，一定想办法寄钱过去
受助人竟说，那你问问他，他啥时候病好了出来挣钱？
还有一个女生，丛飞资助她到大学毕业，还帮忙找了工作，但因为对职位不满意，女生从此不再与丛飞联络
女生接受采访说，任何人做事情都是有所图的，至于丛飞图什么，呵呵，我不说你也应该能猜到
丛飞于2006年病逝，临终前还立下了遗嘱，捐献出了自己的眼角膜
自己认识的一个好朋友坚持资助几个家庭贫困的学生，但他查出了肝癌晚期，于是将资助人转到自己这里
因为之前忙于治病化疗和各种手续，捐助中断几个月，就不断有人打电话来要钱，他不停地解释好友重病和捐助人变更事宜
结果没等他说完，有一个家长就说：你不要和我说什么，我听不懂，现在什么情况我不想知道，我已经几个月没有收到钱了，你们到底还给不给？我们是要靠你们走出大山的，你懂不？
家长还不断地打电话，已经气急败坏，反复问什么时候汇款，最后骂朋友就是骗子
他说，我气得想骂死他，资助了他家孩子9年了，到头来是个骗子？
真是让人寒心
4
每每看到这样的新闻，我都是气得牙痒痒
真想说一句，这样的人，穷死活该
就像我爸捐助那个学生，一开始他们也很感激，频频给我爸写感谢信，邮寄成绩单，我爸也很欣慰，坚持资助
然后慢慢的，他们就习惯了，就觉得这份钱拿得心安理得了，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等到某一天突然没有了这份钱，就受不了
这绝不仅仅是欲壑难填的问题，而是任何的形式的获得，维持成习惯，一旦失去，就会马上觉得这是不对的，这是错的
尤其是不劳而获更是如此
记者采访朱之文家乡的人，他们觉得，朱之文成名了，有钱了，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付出是应该的
但什么事是应该的？
有句话说，一粒米养恩人，一石米养仇人升米恩，斗米仇
有些人，就会是把别人的善意，当作是应该的
天天痛打一个人，如果一天不打，这个人就会感激涕零，但天天给一个人糖吃，但如果一天不给，这个人就会恨你
请人帮忙，如果你有十分力，出了七分，那个人会感激，但你一直都出七分，某天你出了三分，那个人就会埋怨你小气
人性，是个很复杂的事情，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说清，又有太多的善恶面，绝不仅仅是黑白和是非
有人曾在网上说，这些善良的人，其实也有问题，好得毫无底线和原则，所以才能被这些贪婪的人一遍遍近乎威胁地伤害
我觉得，这不是善良的问题，善良本身没错
但总被伤害却是真的，于是我们总说，你的善良，要有锋芒
在当年孙俪捐助事件发生时，韩寒曾写过一句非常讽刺的话：普通老百姓在市内连个大型犬都不允许养，凭什么孙俪就可以在上海养狼？
很多人，就是白眼狼
很多人的善良，就是帮助了一群白眼狼
我们的善意，不是别人的提款机我们的善良，更不是被伤害的理由
善良没错，错的是某些人的心
有句话说：救急不救穷
说的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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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同龄人，你爱比不比
我 们 的 相 逢 只 差 一 次 分 享
不 懂 你 的，为 你 忧 愁 明 白 你 的，叹 此 生 值 得 一 游我 是 你 的 树 洞 ， 也 是 你 的 枕 边 人
/ The Tree Ron allen
文中插图均来自网络
这么远那么近你知道，该怎么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