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沙山下月牙泉啊
浩浩大漠,聚沙为山,一汪碧波,卧月为泉——题记
就在天的那边,很远很远,
有美丽的月牙泉。
它是天的镜子,沙漠的眼,
星星沐浴的的乐园。
从那年我在月牙泉边走过,
从此以後魂儿绕梦牵。
这歌声穿过历史的古道,仿佛回到千年那令人窒息的厚重之中。
第一眼看见鸣沙山,脑海里想得却是月牙泉,我不知道在这金灿灿的沙漠里,那弯泉水怎样的苟活着岁月。沉思着这塞外的奇观,不愿走进那长篇阔论的解析之中。
对我而言,鸣沙山它是一种诱惑,月牙泉它是一种朦胧。它们在我的世界里形成一个无法抹灭的传奇,这让我蓄积已久的热情开始膨胀,向着远方,我开始了一场猎奇的跋涉。
我从远方而来,向着更远的远方走去,我和远方之间,连着一个叫敦煌的名字。从敦煌开始,一点点走进鸣沙山,一步步靠近月牙泉。
我期待着和它们有一场人生的交响,不是虚拟,而是面对面的凝视。那么多美好在我心头孤独地盛开,现在,离我最近的,是长风浩荡的鸣沙山。
眼前,与我有关的只有落日,未见孤烟直,只见落日圆。西风的古道驮载着昔日的辉煌远去,留下一道千年的印记在历史的身后延伸。
月牙泉,这只沙漠之眼,在党河水的续命下复活,我不知道它是否愿意起死回生继续在纷乱的红尘中流淌,还是更愿意留下一道千年的遗风在历史的传说中掠过。
躲在夕阳的背后。看着那沙,那泉,我知道它们是我这次远行的落脚之一。我以希望的姿态走进,任它们俘虏着我全部的思想。
把所有的情怀储存于此,一次次打开,又一次次闭合。现在,看着它静静得躺在那里,萎缩的躯体里早已没了当初的沸腾。它被沙拥着 ,抱着,却再也没有了昔日的辉煌。
远处有驼铃声声,有人声鼎沸,曾经的传说早已被市侩染指的没了踪影。也许,倾其一生,我们再也无法抵达曾经的那种巅峰,徒留一地清寂遗落于此。
再也不去想横亘在眼前的问号,每个问号都会有人替我去解析,我只需要静静地坐在沙漠之上,看月牙泉渐渐消失的今世。有一种遗憾在心头升起,那遗憾无法追寻,只能姑息。
在这里,我不过是远方一个无人相识的过客,随手埋葬了人生一小截的时光。没人知道我跋涉于此的目的,也没人知道我转身之后的行踪。
和敦煌,不知隔着多少座城市,多少条河流才能抵达于此。我始终都坐在这里,听沙的鸣响,闻泉的呜咽。灵魂的旌旗在此浩荡,却无法消除颠沛的继续。
我叹息,不知道在我与之失之交臂的时候,还会不会有不期而遇的那一天,如果相遇了,那沙还是原来的沙,那泉还是原来的泉吗?
多想将自己封城于此,坐守人间苍茫,终其一生,这里都是我栖息的江湖。只是,它只能是我遥远的记忆,是我留给远方的一声叹息。
赋予的深情早已追随了时光,我依旧还得回归红尘,一直渴望在沙漠间纵横,渴望只是渴望,现在,我就坐在这里,却早已没了纵横的激情。
没有脚步彷徨,只有思绪流浪,沉浸在沙漠萧瑟的悲壮与月牙泉悲凄的美中,我似乎听到一声呐喊在古道上回响: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