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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要离开杂乱了。

2018-10-04 22:17:34 作者:王泽鹏 阅读:载入中…

是的,我要离开杂乱了。

  每个人都对世界存有误会

  文 / 王泽鹏

  我是泽鹏,今晚的文章会有点长,希望你看到最后。

  一。

  我在杂乱的第一篇推文,发送于16年的10月份标题是鳗鲸起的,叫《你为什么

「什么」都不跟我说》。

  推送荆棘让我给自己起个笔名,我说想不出来,先用真名吧,想出来了再改掉。

  结果两年过去了,还是没想出来。

  第一篇文推出来的那天晚上,我几乎一小时醒一次,然后顺手打开手机看看阅读量到了哪里,再倒下继续睡。

  那会看杂乱的人还不多,张荆棘说平均阅读量两万左右,三万多算还行,四万就算不错了。而最后的阅读量是五万,不得不承认,挺开心的

  只不过两年前家里人其实不太支持我写公众号,我爸当时两天一个语音电话疯狂劝我,让我别异想天开

  “用文字养活自己什么的,你真的觉得可能吗?”

  我爸当时是这么问我的。

  二。

  其实那个阶段并不算好受,我爸劝我,我妈也劝我,有些很要好朋友得知我想把写东西当作正职时,也再三向我确认是不是认真的。

  那会他问我一个理科生去写东西有什么优势吗?我说没有,但我做其它事情没什么优势,不如选个自己喜欢的。

  我是抱着一定要变得更厉害决心加入杂乱的,甚至当时还想着说赶紧学,学完可以去更大的平台继续学习

  说来好笑,还没加入杂乱前,我就想好了什么时候离开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我在华农的演讲上面讲过,当时还把张荆棘说哭了。

  当时我刚加入杂乱不久,然后有个特好的朋友生日,想着说写一篇文章给她。荆棘说行啊,你去写吧。

  恰好那天杂乱在广州开线下的选题会,我抱着电脑一边听大家说一边写。下午六点多写完时给荆棘看了眼,他说不太行。

  我心一沉,不太知道怎么办,然后他提议网吧继续改一改。改到晚上十点多快十一点时,稿子还是不太行,荆棘说让他改改吧。

  那天晚上荆棘在网吧改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在我们觉得说嗯还不错时,出了点意外,改了一个多小时的稿子全没了。

  然后我和志远,远夏,荆棘四个人在网吧里对着那台电脑,谁都说不出话,挺难过的。

  张荆棘看向我,问我说是不是很想今晚推。我不好意思点点头说嗯。然后他说行,说他继续改,然后让我们去跟后台那些问为什么没有更新读者说,再等我们一会。

  那天晚上我和志远远夏在旁边发送了几百个“再等我们一会”,张荆棘继续改稿,改到凌晨一点多时,我们才终于在网吧把那篇文推了出去。

  发出去的时候,阅读量涨得很快,真的有很多人在等我们。

  三。

  在网吧的那个凌晨挺奇妙的,我和志远远夏三个人后来没有去酒店,在网吧里通宵,聊了很多,我提到说我家里人不同意,远夏说他也是。

  我问说为什么选择公众号这条路,志远说他是因为喜欢杂乱这群人。

  大概是那天过后,我收起了离开杂乱的念头说不上是被杂乱的作者们打动,还是说被一直等我们的读者打动。

  留在杂乱的我,继续写着我自己想表达的东西,算是运气比较好吧,两年里,把阅读量慢慢从两万写到五万,从五万再到了十万。

  我第一篇十万加是《我删掉了喜欢的人的微信》,讲的是一个朋友老颜特矫情故事

  如果有人从17年年初开始看杂乱,会发现那会我经常写这个叫老颜的朋友。

  其实老颜不是我朋友,他是我自己。

  那会我是个挺敏感的人,但因为用了真名,也有朋友在看着我的文章,加上在朋友面前我是挺乐呵的一人,所以每到写矫情故事时,我就把老颜搬出来。

  恰巧那会有不少挺重要的人在我生活里接二连三的离开,于是老颜也在我的文章里接二连三的出现

  现在仔细想想,从加入杂乱开始,离开这件事,其实一直频繁出现。

  四。

  加入杂乱前我最喜欢的一个作者叫彤C,16年我进来没多久后,她因为生病不再继续写文。

  那个在网吧里陪我通宵的志远后来没再写了,跑去认真地做一个医学生,那年听说他要去上海时我还愣了一下,也好久没见过他了。

  到了17年的春天时,鳗鲸离开了杂乱,开了自己的个人号鳗鲸的海,在那边写着自己的十万加。

  这让我突然想起16年的冬天,在广州的正佳剧院里,WYN的主编Blake的一个演讲,说自己公众号发展的一些事情。

  WYN曾经历过一次“换号”,就是原本的号因为注册问题可能没办法继续用,当时还没有迁移功能,于是WYN就写了篇文,说希望大家取关自己,再重新关注新的号。

  这其实是蛮危险举动,但他们那样做了,最后的效果出奇的好,还多增了一些粉丝,我就是从那时候关注的WYN。

  lake当时说了一句话我挺喜欢的,他说:“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所以仔细想想,这两年是有很多的“离开”,但也有不少的“相逢”。

  17年的春天杂乱招新的撰稿人,当时我负责第一轮的筛选,有个家伙规定时间晚了一点才发送了邮件

  我看了那封迟到的邮件,又看了眼内容,觉得说还行就没有因为迟到而计较什么,让她过了第一轮的筛选,然后她也开始在杂乱写文。

  这个家伙叫佩佩,后来成了我现在的女朋友

  五。

  在杂乱这两年遇见的人有不少。

  我记得17年春天的时候有个读者经常在我的文章底下留言,她的头像是个挺漂亮女生,然后时常在留言里说很多话。

  有时开心有时难过,很多时候觉得她确确实实就是把我当成一个朋友了。

  类似的“朋友”其实挺多的,17年5月20日的时候,杂乱三周年在东莞的一所高校办了个露天音乐节,说来挺好笑的,音响质量差,没有灯光,全部都是蚊子天气也不太好。

  那年恰好是杂乱最老一批人毕业,然后志远也准备出发到上海的医院实习,于是大家也在那场音乐会里稍微做了场送别。

  是一场挺令人怀念的“送别仪式”的,那天十点多要散场时,还有好多人不肯离开。主持人拿着麦有些感动地说着没有啦,真的没有啦,快回家吧。

  那场音乐节过后我认识了不少读者朋友,还拉了个群一起闲聊,基本都是女生,于是故意把那个群命名为“胖胖的读者群”。

  不过有人留下,就会有离开。17年夏天的时候,那个经常在我文章底下留言的漂亮女生某天突然在文章底下说:“泽鹏,我谈恋爱啦,以后就不常来看你了。”

  我回复说我记得你,也回复说要快乐哦。那时候是有点不舍,但其实已经开始能接受,每段关系都有自己的期限

  离开其实是没关系的,我们认认真真做个道别就好了。

  相信,相逢的会再相逢。

  六。

  17年的夏天发生了不少事情,去到很多地方做演讲,去北京看奇葩说的现场,写出了五十万加,去网易做实习生,和未来的女朋友暧昧,开了个两个人的电台

  哦还有就是,那个Blake站上去的正佳剧院,后来张荆棘也上去做了演讲,顺便在场上遇到了我们后来的撰稿人,刘白。

  而在这个过程里,我萌发过一次离开杂乱的念头。

  不是因为杂乱不好,而是因为那时候我的写作陷入了瓶颈期,自己觉得写得好的文章阅读量很低,瞎写的阅读量却很高。

  这种状态开始让我不知道写什么,不知道怎么写才是对的,到最后每天对着电脑几个小时一句话都打不出来,觉得痛苦极了,犹豫着要不算了吧。

  后来是荆棘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然后在他的帮助下慢慢走出了那种痛苦的写作状态,而我也渐渐意识到说,工作兴趣如果不能完全一致时,是需要做出取舍的。

  17年的10月份吧,我开了一个个人号,瞎写,没有定位没有主题,纯看个人兴趣。有时候写写三百字的,最近则迷上了四千字的写法

  但其实这种写法让我挺开心的,我依然在杂乱上写着杂乱风格的文章,然后在自己号上写王泽鹏风格的文章。

  这是我找到的工作和兴趣的平衡,如果不是我在18年年初生了病,这个平衡或许会一直下去。

  七。

  18年年初的时候生病,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心动过速,医生说跟作息啊情绪压力有关系。

  我在18年之前每个月大概会在杂乱发10篇文左右,那时候要是有人不喜欢我,看得多了估计也不得不习惯

  但春节那会因为生病,我基本没写文章,全靠其他人在撑着,然后在家休息时,发现说没了我的杂乱,其实也挺好的。

  那个时候我隐隐有个想法,就是觉得说,其实现在的杂乱有我没我,都差不多了。对于这个号,能做的我好像也都做了。

  三月份的时候杂乱搬到了广州,五月份四周年时,大家也租了个好几万的l,不需要让过来参加的读者喂蚊子,有饮品有很标致的活动布置

  一切变得越来越好时,其实我有发现,自己并没有在进步。

  我试图去寻找一个新的突破,但或许是因为即使瞎写也有很高阅读量,我始终不知道什么是更好的文章,也因此和团队里的人有了挺多不同的想法。

  18年的前半年,我每个月推送的文章,从10篇降到了4篇文章。

  然后,在18年八月的某个下午,我跟荆棘说,我走了,不留在杂乱了。

  八。

  离开那天,陈练一路把我送到了电梯口,我们都没说话,但他知道我要离开,而我知道他在送别我。

  电梯门缓缓合上时,我有点想哭,但忍了下来。

  我是第一次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走出办公楼,很晒,人们形色匆匆的,我琢磨了一下时间,可能四点半就能到家了,过去工作时回家吃饭是八点的事情,那天回到家时竟然还没到饭点。

  离开杂乱有点逃离舒适圈的意思,但也有许多的不习惯。

  譬如在胖胖的读者群里,当读者说自己买了杂乱的衣服,能不能要一下我的签名时,我不知道怎么去告诉她们我已经离开了,于是只好说没问题啊,把地址给我吧,我自己寄过去免得漏了。

  日子不好过,没有工资,只能在自己号上骗骗赞赏,在生活面前低头时,突然间就很希望拥有小号写爆的能力,写个百万加,接几条广告

  但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哪里,恰好那时候家里也出了点困难,于是叹口气,在某天凌晨写下《要变得更厉害才行啊》。

  我始终没有跟看我号的读者,看杂乱的读者说,我离开杂乱了,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我也告诉荆棘,说如果有人问起为什么我不在杂乱发文,就说我病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真的这样想起过我。

  不过也有好的事情,譬如跳出一个舒适圈、一个繁忙的工作圈后,我开始有更多的时间把精力放在学习和自己身上。

  于是才有了我自己号上的一篇漫画推送,吸引了不少新的人关注。当然,我也因为大量用脑,暴瘦了好几斤。

  大学舍友约我出去时说我瘦了好多,我说哪有,才一个多月没见,哪里这么夸张。后来荆棘见到我时也说我瘦了,才意识到我真的瘦了,他感叹说:“才一个星期。”

  后来站在电子秤上,发现自己少了八斤时,我萌生了一个念头:“我想做的有很多,而这些只靠我一个人不行。”

  我想组建一个团队,去做一些我很想很想做的事情。

  九。

  我开始想做一个更“好看”的公众号,有动人的故事,有文字所无法描绘镜头,有更好玩栏目、内容甚至是互动

  和荆棘说起这件事情时,他说了句挺好的,帮忙找人,帮忙出场地,帮忙出设计资源

  最后我找到许十七,拉上佩佩,还有一个在校的大三女学生,刘子费,我们组了一个新的团队,在杂乱公司的帮助下建了一个新的公众号——《不会画出版社》。

  我前几天在自己号上推了一下这个号,告诉自己号的读者说,我要离开杂乱了,也说了一大堆这个号有多好看的自卖自夸的话,很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来关注这个新号。

  毕竟这不再是大学生为了理想用爱发电的号,我知道生存以及专业重要性

  第一次推号时,效果其实很出乎我的意料,评论里甚至有这样一句话:“泽鹏在哪我在哪。”

  那会看到这句话真的很想哭,就觉得说自己真的很幸运很幸运。一开始开新号时总以为自己是重头再来,其实不是。

  回过头才发现,身后都是身影

  那天有很多人都帮忙转了推送,就那一幕会让我想起两年前,我第一次在杂乱发文时,我的朋友们帮我转了好几屏的文章。

  于是脑海里始终萦绕着Blake那句话——“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会再相逢。”

  我在自己的号上告诉读者说我以后不在杂乱发稿了,挺多人表达了自己的难过,而写到这里时,其实我很想告诉那些难过的人一声没关系的。

  离开杂乱的我,只是换了个身份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而已。

  十。

  我在不会画出版社里设置的关注自动回复,是:“很高兴遇见你,真的。”

  两年前我第一次在杂乱以作者的身份遇见大家时,说的也是这句话。

  是会有些不舍,但也希望一起变得更好。

  所以,真的非常诚恳地希望大家能关注这个,一周两更却要加班七天的新号——《不会画出版社》。

  团队里的每个人为了这个号付出过太多的努力,而更关键的是,我觉得它真的挺好看的。

  那些奇怪的想法,特殊形式,比如漫画,比如动画,甚至是视频,我们都想在这个号更出色的展现,它的目标只有一个,足够“好看”。

  最后,希望这是一个值得回忆的道别。

  以上,最后一次晚安。

  长按关注

  《不会画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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