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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友襟期》读后感精选

2022-03-14 12:39:1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师友襟期》读后感精选

  《师友襟期》是一本由周汝昌 著 / 周伦玲 整理著作,北京出版社出版的锁线四色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42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师友襟期》读后感(一):周汝昌先生眼中的近代名人群像

  文/岸晓风

  近期,晚读由周汝昌先生之女周伦玲整理的、周汝昌先生著的《师友襟期》一书,心中生出若干感慨。该书是周汝昌先生晚年“怀旧”时写下的与人交往的一系列“旧事”,但是越“旧”,则越可贵。本书既叙述了相继结识的顾随、胡适之、邓之诚、张伯驹等诸位师友,还列出了一批学者文人,红缘辐辏,出人意想,蔚为大观。周汝昌曾说,名曰写人者,实为写己,不过借径之一途罢了。所谓“人”,往往对“己”而言,“因为传他,亦可传我”。此《石头记》中一条批语的名言至理。

  书中写胡适,仁者待人,必以宽厚,不忮刻,不猜忌,无自大之态势,有热情之心肠。信任别人,尊重别人。郎爽,平易真诚,大度。周汝昌先生还是燕京大学的学生时,就因研究红楼梦而名气日隆。胡适先生看到作者的文章,便第一时间通信讨论切磋。但是随后,胡适先生知道周汝昌只是一介学生时,依然以平等的态度相待,信札的语气一贯客气委婉,真率关切。随后,作者向胡适先生借阅他珍藏的《甲戌本石头记》乾隆抄本,这是研究红楼梦的“连城之璧”“无价之宝”,但是胡适先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且从此以后,再无一言询及,书是否还用,何时归还……这些情理之中的惦念之意,半字皆无,简直好像忘了它!胡适先生热情关怀学术研究和青年学子事业的博大情怀跃然纸上。

  作者写周总理,不仅是伟人。作者写周总理在1962年1月亲临《红楼》曲艺专场倾赏的场面,堪称妙笔。当时地点是在天津文联礼堂,台上,名角济济,台下,满座名流。当时,当卢派梅花大鼓演员花五宝把“黛玉葬花”刚刚唱完,鞠躬下台,接场的还未上,忽见满座的那种赞、议、说、笑之声一下子截断,全场的一切音像静下来了!“大家的目光很快集中了,都向同一个聚集之点谛观”、“那时的‘空气’真是奇妙无比——明明一无声响,却又清楚地感到一种惊讶喜悦的‘发现’的幸福之情”,原来周总理到了。作者写道:“这是一种难以言传的‘肃敬无声’的喜悦和幸运感”。

  书中,这些故事虽短,但是不由让人怀念。

  《师友襟期》读后感(二):用胸怀记录师友

  读周汝昌大师的《师友襟期》,感受颇深!大师之名名副其实。单从文字表述就让我非常受益。就像现代人总说“有钱任性”,而古人却说“家有千金,行止由心”一样,作者周老都是在用第二种方式表达,因此读每一句,每一个段落,都能感受到大师的深厚的文学功底,这绝不是一日之功。

  作者是红学大家,著有《红楼小讲》《红楼梦新证》《曹雪芹的故事》《石头记会真》等,学问的研究,需要考证,需要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比如作者认为恭王府就是《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有人认同,有人质疑,作者努力从各个文字,著作中找寻到一些证据,从而形成著作。这些都不是空穴来风的,需要有大量的依据。一辈子做学问,这样的人,胸怀是宽厚的,他能容下世间难容之事,也看穿世间可笑之人。

  从照片中看,94岁高龄的周老,鹤发童颜,但慈眉善目。我们都知道相由心生,从周老写成的哪些师友之事看,他的确是宅心仁厚之人,他不计前嫌,也厚待他人。即使有些不尽如人意的事,他也看淡了的。

  周老和那么多人都有过交往,而且都用文字记录下来。他在自序中说:“名曰写人者,实为写己,不过借径之一途罢了。”的确如此,不过从这么多交往中,我们也能看出他人的品行。

  喜欢读这本书,是因为能接触那么多我了解或者不了解的人物,心里很愉悦。记得读中学的时候,接触到鲁迅的作品,因为鲁迅的照比较多,也出现在书中,所以文和人能够形成共识。但有些作家就不同了,当熟悉了作家的作品,多年后再看到作家其人的时候,总觉得不是一个人。从这本书里我能把人物与作品做一个等同,既了解作品,又了解其人,不能不说这样的书对我来说是极为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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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友襟期》读后感(三):管中窥豹看“师友”

  作为一名对“红学”不甚了解的门外汉,之所以想阅读这样一本书,其实更多的是想一睹那个年代文学大师和各界文化、文艺名流之间的交往故事。而这也正是北京出版社“述往”丛书的精神内核所在——述往事,思来者。在前人的故事里找到值得学习和借鉴,值得继承和发扬的闪光点,化为自己前行的动力与源泉。

  翻开《师友襟期》的目录,众多在文学、艺术、教育,甚至政治界的巨擘的名字便接踵而至。这里写道的不仅有与沈从文、巴金、张中行等文学大家的交往故事,也有关于《大学者鲁迅》、《燕园老校长——司徒雷登、陆志韦》的内容;更有《京剧大师梅兰芳》、《书画鉴定权威徐邦达》、《三毛之父张乐平》;甚至还有周总理、副市长王昆仑、政协委员骆玉笙,等等各界名流。

  且不说我们是否对这每一位先生有所了解,单单听到那些熟悉名字就已经知道他们是何等地位。而周汝昌先生因为对《红楼梦》的研究,与他们都因缘际会有着别样的交情。书中亦介绍亦回忆,向读者们展示了他们之间的论学与交往,其中既有文学的探讨,也有历史与社会,时局与人情,见著细节,令人慨叹。

  《师友襟期》读后感(四):一部《红楼》结百家

  文/赵客

  最近和朋友们聊起饭圈种种,表示不能理解这样的疯狂。像我们这样的人,即便粉上哪个明星,那也只能算是佛系粉丝。作为中国古典小说的流量担当,《红楼梦》一书粉丝众多,如果红楼也有饭圈,那周汝昌必然是饭圈大咖。我读周氏的书比《红楼梦》原著还早些,幼时在家常翻的一本是他和四哥周祜昌同著的《石头记鉴真》。后来读原著,又搜刮各种相关著作、学刊等等,也只能算是《红楼梦》的一个佛系小粉丝。

  而周氏的痴迷,终成巨著,一部《红楼梦新证》算得红学史上的里程碑之作。虽然周氏种种常为人诟病,但此书的价值当被肯定。如红学家赵冈所说,“他的贡献,很早就开始溶入他人的见解重,但他的失误,则不断有人提出检讨。”书中种种理论在今人眼中或已习以为常,但在当时仍是石破天惊。而周氏对《红楼梦》的痴迷及研究成就,也促成了他和众多学人政要等同好的交往。可谓一部《红楼》结百家,晚年的周汝昌怀念师友交往,将短文集结成册,才有了《师友襟期》。

  这些师长友人与周氏相交,大多缘于《红楼梦》,即便不是如此,相识后也会成为主题。胡适慷慨出借价值连城的宝书《甲戌本石头记》,巴金先生直言自己对《红楼梦》所知有限,钱钟书先生的诗词唱和青眼相待。更不用说和俞平伯、何其芳、赵冈、沈从文、邓云乡等红学家之间的学术探讨。如果给这部书起一个个更通俗的名字,可以是——《红楼梦与我及其他粉丝》。

  即便周氏书中多是关于红楼,也有些信息值得注意。早年人民文学出版社要整理《红楼梦》新版,找专家进行注释。沈从文先生认为必须“切实详解清代的那些实物”,故而寄来了一份分量很重、下过真功夫的红楼注稿。因与时局不合,无奈被启功先生退稿。这部红楼详注后来未见出版,倘若原稿还在,能出版供人一观,会是极好的学术研究书籍。

  红楼梦粉往往分为薛派林派,而周汝昌则钟情于史湘云,是著名的“史派”。有时过于痴迷反而犯了“打哪儿指哪儿的错误”,在《金启孮》一文中,竟然搞错备份,让清代著名的女词人顾太清嫁给了《还珠格格》的男主角荣郡王永琪,想要通过顾太清与鄂太夫人的关系来证明史湘云与史太君的关系,从而说明红楼梦中的荣府即荣郡王府。女儿兼助手周伦玲女士在编后记中说,“父亲著文时凭的只是记忆”,不知是否周氏记忆混乱而导致?

  周汝昌先生已于2012年谢世,书中所忆健在者只怕也已寥寥无几。”记当年曾共花前笑,念玉雪襟期,有谁知道。“

  《师友襟期》读后感(五):字字含情,句句情真

  以文章于乱世求生存,著文者虽已不在人世,但言辞恳切、情真意挚、文采斐然的文字著作仍留传于世。正如这本《师友襟期》,字字含情,句句情真,尚能感念一丝人间的温情。

  周汝昌的《师友襟期》,让我想起余华的《活着》,只要活在这个世上,便有可能实现的机会,一旦离开这个充满悲苦与不顺的世间,再无重新开始的契机。温暖的文字打动着心有善念,心怀慈悲的读者,耄耋老人可以如此豁达洒脱的直抒心意,将心中所想所感真诚而不加伪饰的著述成文,这份真挚之情自有动人心魄之力。

  读者细读此书,会自叹及不上周汝昌先生的细致、严谨,每一篇怀念的文章都是情真意切的胸臆薄发,每一个感动的瞬间都有工整的古诗词的辉映,无论是韵味还是意境,无不体现着周汝昌这位著作者的人生智慧。

  有师如此,该是人生难得的幸事,而这本《师友襟期》何尝不是周汝昌先生留给读者的心声? 似严父又似相谈甚欢的知心友人,周汝昌先生的文章确实雅欲共赏,书里的人物有身居高位者,有蜚声海内外的名人,也有名不见经传的单纯朋友,无论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都是如此融洽,如此的相得益彰。 对《红楼梦》的孜孜钻研成就了周汝昌先生的学术高度,也将人生宽度和深度无限延伸,专注于一隅,无疑, 周汝昌先生是成功的。

  文可以达意,文可以交友,文可以述志,文可以申张人生至理,七十余篇真挚的文字,描绘出人生的万般情态,壮丽河山之下的多样生态。读周汝昌大师的著作如春风拂面倍感温暖,这样的文字会让冷漠的世间倍感温馨,朴实无华方是隽永。一如对学术的深厚造诣,对人对社会对自然都抱有赤诚之情的周汝昌先生是值得学习来景仰的前辈。

  读懂了这部《师友襟期》,也就读懂了世间至理,为人为学皆是幸事。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心有灵犀者勿需多言,便可意会。人间事,正如诗作:倾盖相逢诗亦奇,茫茫文海望相知。平生一面缘何薄,恨晚心声最可思。

  《师友襟期》读后感(六):这种鱼雁传书、诗歌唱和的珍贵友谊,如今已经不多见了

  《师友襟期》是周汝昌怀念故友往事的一本文集,讲述了他在研究红学的过程中,曾经交往或者见过的师友之间的小故事。这本书由周汝昌的女儿周伦玲整理,恰好赶上在周汝昌诞辰一百周年之际出版,也算是对周汝昌的一份特别的纪念。

  在后记中,周伦玲提及周汝昌曾在自序中说,“名曰写人者,实为写己,不过借径之一途罢了”。所以,这一本文集的内容,基本都是围绕着周汝昌的红学研究来写的,单独回忆故友其人其事的内容非常少。这也可以看出,周汝昌的确是个研究红学成痴的人,心中满是《红楼梦》,毫无旁骛。

红缘辐辏

  周汝昌痴迷于研究和考证《红楼梦》和曹雪芹相关的所有内容,他和多数师友之间的交往,几乎都是为了讨论红学,交流信息。他们之间的交流,很多都依赖于书信。因红学而结缘,因红学而成友,用“红缘辐辏”来概括,再恰当不过。

  周汝昌与陶心如先生,就因都对红学感兴趣而结识。陶心如专门去找素不相识的周汝昌,只为告诉周汝昌他曾在友人家见过曹雪芹画像的事情。陶心如不但说明原委,更是随手给周汝昌画了所看到的曹雪芹肖像的示意图。

  那时的他们,心无杂念,只为了分享这一难得的信息,便登门造访,相谈甚欢。这可以说是周汝昌跟大部分师友交流红学的常态了。周汝昌所交往的友人,多数都是文艺界人士,许多朋友都愿意把自己所了解的信息,毫无保留的告知周汝昌,或者把稀有的资料提供出来,帮助他研究和考证。

  陈大远告诉周汝昌,他的故乡丰润的本地话,就常有像史湘云把“爱”读成“厄”的口音特点;荣郡王后裔金启孮给周汝昌讲述家族往事,帮助周汝昌了解史太君和史湘云的人物关系的原型;胡适毫不犹豫地把珍藏的不同版本抄本借给周汝昌研究之用;尚可喜后人尚养中专门给周汝昌讲述家族中曾见到的曹家后人曹大哥事迹……所有这些,都大大帮助了周汝昌的红学研究,都是难得的奇缘。

  周汝昌与冒舒諲的相识,更是奇缘。原来他们刚巧同时在东方出版中心出版新作。中心方面回寄赠书时,把两位的地址写反了。双方对换赠书,书信联系,引为知己,更嫌书信不足表达,直接登门拜望,聊得停不下来。

  看周汝昌回忆跟这些师友的旧事,真是“来去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窥见那一代文人的风采。

诗词唱和

  周汝昌是顾随的得意门生,在诗词方面颇有造诣。并且,那一代的文人,很多都是中西兼得。在周汝昌和师友的书信往来中,经常随手以诗词赠送、彼此唱和,这份诗意也很让后人羡慕。

  周汝昌就是个“诗痴”,很多文章末尾都会附上一首诗。巧的是,缪彦威也是个“诗痴”。所以,他们二人见了面,就“痴”到了一起,不仅忘了身边的其他人,甚至走在街上念诗都惊动了路人。

  周汝昌和老师顾随的书信往来,常常诗词唱和,和孙正刚更是共同爱好“填词”。他和孙正刚一起研究词的格律,严格遵守四声平仄,孙正刚甚至把每个字两侧列好几个可选的单字,找周汝昌帮他选择最好的。这种沉浸在汉字的奇妙和优美之中的意趣,外人很难体会了。

  现在来看,周汝昌跟友人的往来书信,不仅有学问上的探讨、友人间的关怀,更有这一番诗词唱和的雅趣,雪泥鸿爪,弥足珍贵。在《师友襟期》这本书中,整理者周伦玲也特意在文章中搭配了部分手稿和书画照片,可以再见故人手迹。这样的书信,如今很难再见了。

  2019.01.13雾凇

  《师友襟期》读后感(七):张一帆:周汝昌的朋友圈

《师友襟期》周汝昌 著 周伦玲 整理

  周汝昌先生年过八旬后,怀念师友,发愿要写“鸿儒七十二家”,而事实上所成之稿,已近百人。这就有了北京出版社新出版的周汝昌述说师友襟怀、志趣的回忆录《师友襟期》。视其交谊,有近有远,有亲有疏,察其用笔,有浓墨、有白描,如不同对焦点之画作。

  近者,同样是记述先师,亦有不同类型。有爱师更爱真理,比如对胡适:“我怀念他,是心里话,以前不便畅言。对他的语文主张有不同之意见,也是心里话,不说就不诚实。”(《平生一面旧城东——纪念胡适之先生》)

  有爱师与爱真理一般,比如对顾随:“盖先生首先是一位‘课堂讲授’这门专业的超常的典范,而且,我久认为课堂讲授是一门绝大的艺术,先生则是这门艺术的一位特异天才艺术家——凡亲聆他讲课的人,永难忘记那一番精彩与境界。”(《苦水词人号倦驼——纪念顾羡季先生》)

  还有通过爱师体会真理与世道人心,比如对吴宓:“他自己正近似于‘曹雪芹型’,不为世俗了解,不为社会宽容,他自己并无意标榜一个‘真’字,但他已体会出‘世难容’三个字的滋味多么不易承受。”(《吴宓先生:行真守礼》)

  远者,描摹周总理风采,并未状其貌,播其声,竟以无声之空气述之,连段落的安排都极富节奏感:“忽见满座中那种赞、议、说、笑之声响一下子截断,全园(其实是礼堂,已成了鼓书的‘茶园’也)的一切音响静下来了!人们不知何事——纷纷四顾张望。这时,大家的目光很快集中了,都向同一个聚集点谛观。那时的‘空气’可真是灵妙无比——明明一声无响,却又清楚地感到一种惊讶欣喜的‘发现’的兴奋之情。原来周总理到了!这是一种难以言传的‘肃静无声’的喜悦和幸运感。这种‘空气’弥漫了整个礼堂。”(《周总理与〈红楼梦〉》)

  亦有寥寥数笔勾出人之颊上三毫:“我曾撰文以金钟为喻:你不叩他,他默然超然,如不能语言;你一叩他,他立刻应声而发出洪音,妙绪渊然。这样的人,方不浅薄。”(《诗人画家陈大远》)

  当然,周汝昌先生谈人或与人谈,总是离不开《红楼梦》,但是门内谈红,仍常得迁想之妙,如他与任继愈先生竟谈及红学与老子学关系密切——老子学是天地人“三才之学”——《红楼梦》的情节就没有离开过“三”。(《忆任继愈先生》)

  无论写谁,周汝昌先生似乎一有机会就要阐释何为“知音”,并感叹“知音”难得:“奇得很——平生拜识的知名学者文家,几乎全是比我年长而不弃下交的忘年之谊,而且又多带有‘传奇性’的因由经历,复限于一面而不可再会的人生契合之间。这也实在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致’——既感知音,又伤遽别。”(《相见恨晚——纪念冒舒湮先生》)相对文人而言,艺人之艺,文字不易名状,更需要知音:“后来,特别是当世今时,有没有不尽为人所知的柳敬亭呢?我看未必全无,只不过要有赏音为之标举,要有‘居停’助之开讲,他的才艺与声华方能广布四方。”(《白头人唱红楼梦——记弹词专家黄异庵》)

  无论写谁,“因为传他,亦可传我”,周汝昌先生才子个性跃然纸上,可到老仍是少年,可爱至极。限于篇幅,又不宜剧透过多,仅举一例,金启孮先生曾以女真文字书为大立幅惠赠于他,汉字注明为“红学旗帜”对此,他立即感言:“我荣获此赐,觉得光宠过于海外名校的学位称号。”(《金启孮先生》)

  才子手笔还体现在每篇人物文末,均有“诗曰”为赞,如化用杜诗记聂绀弩末两句为:想见当年豪侠气,检书看剑一题诗。这恐怕并非偶然所得,周汝昌先生曾感叹杜甫《夜宴左氏庄》中“检书烧烛短,看剑引杯长”“真写得好”。文人从书、剑二字中追踪侠气,引入胸中,诉诸笔端,亦是“以健笔写柔情”(顾随先生语)。我亦曾见谢无量先生、吴小如先生有过此二句法书,可见并非周汝昌先生之独好。

  周汝昌先生在《百家讲坛·新解红楼梦》中说,研治红学,要从文、史、哲三种学科视角去关注,史学求真,哲学求善,文学求美,因而,关注文、史、哲,也就是追求真、善、美。他早年在给顾随先生的书信中这样写道:“神者,不灭者是。韵者,不尽者是。”后来又对此作进一步解释:盖名作与日月常新,因其作者之精神永存;而韵(古作“均”,即众乐据以定音协律之“乐准”)即“和声”“共振”,故其余音袅袅,绕梁三日——即回味不尽之境界也。

  周汝昌先生虽已仙逝多年,读其《师友襟期》,其颦笑,其音容,包括书中所传所有人物之颦笑、之音容,均令人回味不尽矣。

  《师友襟期》读后感(八):陈均:周汝昌的红学世界

《师友襟期》 周汝昌 著 周伦玲 整理 北京出版社

  作者:陈均(北京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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