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读后感100字
《魔都》是一本由[日]村松梢风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2.00,页数:25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魔都》精选点评:
●比较了一下已入手的《中国色彩》(同是村松梢风的中国游记,同为徐静波翻译)。篇目上,粗看下来,《魔都》的辑四与《色彩》的首章“江南的风物”(共8篇)完全重合;内容上,《魔都》专是上海见闻,而《色彩》则囊括苏杭南京广州北京。浙江文艺的“东瀛文人印象中国系列,已入手《中国色彩》和《秦淮之夜》(谷崎润一郎)两本,翻得很好,做得也好。《魔都》也要入。
●把上海当成了游乐场
●外国人是不会懂上海的意念的。就连中国人都不一定都都懂
●1924年,梢风创造了“魔都”一词,他写到:上海的民众娱乐场叫大世界与新世界,诸般万象光华美丽,上海的法租界,是全世界的自由之乡。然而在幽暗屋檐下,怪模怪样的中国人如同编蝠一般紧贴着墙壁站在那里。夜里则罪行猖獗,有如文明精致至极后渐趋衰颓的模样,彼时中国人全都囿于天朝大国的迟钝、无知和优越感中。在上海只有一项道德,曰“利己”。他认为在某种程度上,上海或明或暗地显示了世界人类的最后图景。 他心怀“什么目的也没有,只是想到陌生的土地上去行走。喜爱漂泊,喜爱孤独”到来,适逢芥川龙之介《中国游记》发行,芥川告诉他,写旅行记要领是“仔细观察,随时在笔记本上详记所有的见闻。”他发觉街上人越多,越有一种阴冷氛围,灯火越闪耀周围越显昏暗。单纯之物本身所具有的光晕渐失,乡村小镇或都市边缘反而显得安闲明快了。
●上海剧场的散场是在一点半乃至两点 然后花柳界开始热闹起来.游了西湖之后我才真正认识到中国是建筑之国,写到和赤城阳子的西湖之旅还是别有意味。
●翻译好评,为原著润色不少。P232“花园大总统”疑为“花国大总统”,P252“立马五山第一峰”疑为“立马吴山第一峰”。
●“魔都”的由来总算是找到了。一个世纪前,像何伟一样的日本作家村松梢风来到上海,见证了多国租界状态下的大上海。魔幻的残存着生命气息。由于租界内适用法律的困难,使得犯罪盛行。乱世之下,作者了解最多的是娱乐、赌博和娼盗,看到了霓虹灯下遍布着污流和残暴,彻夜的舞厅与弄堂里的刺杀,冲突和混乱在上海都容得下,人们也不觉稀奇。连拉黄包车的苦力也活在当下。作者说上海灯火通明却在明亮处透露着阴冷,郊区里稀疏的光线却残存着温暖。魔都上海就在这般阴森的氛围下尽情的释放、歌唱,上瘾了一样地呼吸。末日就要来了。
●光怪陆离眼花缭乱小心仙人跳。
●非常闲适的一本书 魔都之所以是魔都 就是因为在这座城市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开端几篇有些趣味,之后实在是乏善可陈。
《魔都》读后感(一):上海游乐场
村松梢风到上海来的目的是寻找人生的新阶段,看了书后没有总结出他要寻找的到底是什么。村松梢风在国内出版的作品只有两部,还是编译,不是很完整。对于作家的整体风貌和思想并不能完全把握。
村松梢风写到的上海是中国文人不屑写的庸俗和混乱,从以他者眼光看到的真实的城市状态。文中思想的东西涉及较少,吃喝玩乐的小市民形象但是很有一番趣味。总体来说文笔不如大正其他文人,但是观察角度更为深入和体验生活。
《魔都》读后感(二):1923 in Shanghai
之前去过一次上海,感觉与文中所写的魔都已经非常不一样了…
在当时,一定要去欢乐场、各种找乐子才能体会到那是真实的上海,村松完全体会到了这一点,于是他给我们讲述了找女孩子、跑马、跑狗等我们现在都无法体会到的事情,描述了一个魔幻的上海。
除了最后收录的文章里对中国的卫生的探讨让人非常不舒服以外,其他还是蛮可以接受的。
他说的一句话特别好,大意是此时的上海因为有租界的存在,是一个非常自由的地方,从一个第三方的角度来看,他是非常乐意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的。
《魔都》读后感(三):Shanghai in 1920s
读了这本100年前日本人写的上海游记,算是终于懂了“魔都”名称的由来,结合对现在上海的印象,忽然觉得现在的上海和“魔都”这个称号相去甚远。 在英语中,首字母小写的“shanghai”是一个动词,与首字母大写的“Shanghai”(上海市)不同,一个人若被以欺骗、胁迫、暴力相向而到船上做工则称为被shanghai了(即shanghaied)。
可见,在上世纪外国人眼里,上海是个罪恶都市。原因在于,多个国家政府都驻扎于这座城市,管理混乱。一个犯人犯了罪,逃到另一个国家的管辖区就很难被追责。1920s上海成了那个时代各个国家公有的大都市,各个国家的人争相涌入这座城市,充满了自由和堕落。具有无产阶级意识的人将其称为世界上最后的都市。他们说,上海灭亡之日,就是世界资本主义的灭亡之时。
1920s的上海又是个欢乐之都,娱乐场所远多于同时代的好基友东京。村松梢风多次把上海和东京对比,得出的结论都是“上海才是远东第一大都市”。村松梢风还描述道上海的卖春女有多么多、赌场有多么热闹、跑马跑狗的观众有多么多、通宵的舞厅有多么热闹等。 中国现在很多城市发展的有些趋同。通过看外国人对上世纪中国各个城市的描写,忽然觉得现在的城市规划对于曾经各具特色的各大中国城市而言是场灾难。 王晶用一部《追龙》生动写实的还原了英统时期的香港。一百年前的“魔都”,估计在大陆很难出现一部描绘其曾经模样的影视作品。现在的影视作品的主旨非要紧扣爱国、家国情怀,而不去描述真实丑陋的人性。
1920s的Shanghai就像个衣着暴露的风骚女子,毫不忌讳的向世人显露她的妩媚。后来,Communists来了,他们让她从良了。可世人仍然记得她曾叫“魔都”。
《魔都》读后感(四):明亮的上海,阴暗的上海
在变化之中,才能找到我们今时今日的位置。
其实是一个作品选集,《魔都》一共分了四辑:辑一选自《魔都》;辑二选自《支那漫谈》;辑三选自《新支那访问记》;辑四依然是选自《支那漫谈》,每一辑中收录村松梢风不同著作中的几篇文字。概括来说这本书讲的都是1920年代的上海,也许是因为中间隔着遥远的时代,所以阅读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顺畅、亲切,但也许正是隔着时代,所以这本书才更有一读的必要——那些改头换面的街道、建筑、吃食,那些几经更改的地名、路名……时间带来的是变化,而在变化之中,我们才能找到自己今时今日的位置。
书中的大多数记述都是比较客观的,村松梢风也在很多篇目中毫不吝啬对中国的赞美,以表达他对这个国家的仰慕和喜爱。当然,其中有些篇目中似乎也透露出让人不快的优越感,在这样的篇目里,作者又将本国的和中国的做比较,主观上愿意认为本国的是优于中国的,比较有代表性的是《黄包车》一文。书中还在这一章的标题下做了解释说明:“这篇文章有些描述明显带有那个时代日本人对中国人的歧视,有些表述带有那个时代的烙印,我们也可从中看出当时一部分日本人对中国的认知,请各位阅读时加以鉴别。”我反正挺纳闷的,这句说明文字难道不是读者阅读这本书之前应该达成的共识,或者说是这本书的阅读基础吗?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再专门加以说明呢?
想了一想,是怕读者的神经过于敏感了吧?毕竟加了不算多,但万一不加,又万一有有心的读者觉得被冒犯了,那就很不妥了。嗯,大概就是为了免责做出来的多余的解释吧,这个社会有很多无可奈何的多余解释,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信息越来越庞杂,也越来越无用。想起男朋友那条被网友狂怼的微博里说的“从骂声中找出一两点有用的东西可太难了”,深以为然——那可不太难了嘛。
书的最后是两篇游记,一篇《苏州游记》,一篇《西湖游记》,刚好是之前也去过的地方,读起来就亲切多了,作者一行人当年住的“欣欣旅馆”、游的“刘庄”等古典建筑如今是都已经没有的了,但还好白堤还是那个白堤,断桥还是那个断桥,灵隐寺也还是原来那座巨刹。现在的中国,旅游胜地那些建筑哪还是以前的建筑啊?但还好还好,灵隐寺的翻新工作并不失败,算是我去过的古迹景点中相当成功的了。
关于这本书要说的也就是这些吧。
《魔都》读后感(五):“魔都”一词的前世今生
本文原刊于《中华读书报》2018年5月16日第16版。转载请注明。
作为中国近代以来发展形成的国际大都市,近代上海拥有许多耀眼的名片:“东方巴黎”“冒险家的乐园”“现代中国的钥匙”……其中唯有“魔都”避免了被埋没的命运,在今天成为上海的代名词。这一词汇究竟从何而来,恐怕人们在使用时却少有追究。“魔都”是对当时上海历史面貌的概括,来自日本文人村松梢风原著的《魔都》。这本书的中译本由徐静波教授翻译,近日已经出版,相信可以为读者提供相关参考。实际上,经过近百年的风云变幻,上海的外在面貌、内在精神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对“魔都”概念的追索,也是对上海乃至中国近代历史的一种追溯,甚或是对未来的一种展望。
村松梢风与“魔都”一词的诞生
1923年,日本文人村松梢风第一次来到中国,来到上海。他是自明治维新以来,众多涌向中国的日本人中的一员。村松梢风对中国的了解实际有限,此行的动机是寻找新的写作素材,同时也是受到芥川龙之介1921年中国之行的直接刺激。
村松梢风在上海游览了最繁华的街区,混迹于各式娱乐场所,还从上海出发去苏杭旅行。在他的笔下,可以看到大世界、新世界、卡尔登、一品香、跑马场等旧上海知名地点,南京路、福州路等许多今天依旧在使用的街道。梢风并不是一个走马观花的旁观者,而是积极地与这里发生诸多交集,比如,他与创造社的田汉、郭沫若、郁达夫等来往密切,一起逛街聚餐,留下了对这些中国文学家直观生动的描绘;他还在剧院认识了中国的京剧演员、一度与梅兰芳并称的绿牡丹黄玉麟,并促成了后者的赴日演出,这也是近代梨园史上少有人知的轶事。
梢风对上海的印象,直观地浓缩在“魔都”这一词汇上。梢风本人并未对“魔都”作出准确的定义,就其文字来看,“魔都”主要体现了他前后不同时期对上海感观的演变,即向往—批判—沉溺的过程。
来中国之前,梢风对上海充满了无尽的向往和憧憬。当他乘船溯入扬子江时,感到“无限的亲切、喜悦、感激等诸般心情”,甚至将中国称为梦寐向往的原乡之国。在上海居住一段时间后,梢风受到了上海现实状况的极大冲击,对上海的描述具有一定批判性:在上海文明繁荣的背后充满了犯罪、黑暗和秘密;上海是一个自由的空间,其政治、法律等多方面并不从属于一个独立的国家,显得自由和无约束。然而,或许是由于梢风本人的浪荡天性,再加上上海的独特魅力,他很快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发出了类似欢喜的叫声”,在不知不觉中被这种魅力吸引了过去,产生了一种赞美和憧憬的心绪。而当他第一次离开上海时,感受到的是一种结束了异域探险的探险家的心情。
就目前所知,将上海称为“魔都”最早就是在梢风的《魔都》里。从梢风的表述推测,可能当时已有把上海称为“魔都”的说法,比如梢风在文中提到,“来过上海的人往往将其称之为魔都”。但是,梢风所使用的“魔都”包含了他自己对上海的丰富感观,具有新的内涵。而他自己没有想到,他开创性地使用的这一词汇,在近百年后竟然在中国再度流行。
“魔都”一词的沉浮史
《魔都》在日本出版后,“魔都”这一提法在日本逐渐得到了接受,散见于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一些日本著作,如堀田善卫的《在上海》。随后这种提法可能一度沉寂,到20世纪八九十年代再度兴起,如1986年出版的《上海魔都文学》(中国稀书研究会、青木信光编,大陆书房),1995年的《魔都上海十万日本人》(NHK取材班编,角川书店)等,尤其是在2000年,旅日学者刘建辉的著作《魔都上海:日本知识人的“近代”体验》在讲谈社出版,书中专门介绍了村松梢风和《魔都》。
而“魔都”的说法在诞生后并没有被引入中国。一直到20世纪末,国内学界开始对此留意。熊月之先生主编的《上海通史》第一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中,专门例举了1867—1947年日本学者编写的上海史著作,其中就收录了《魔都》一书,将其视为研究上海史的史料。1998年,徐静波教授在日本长野大学任教期间,开始研读村松梢风的《魔都》并着手翻译,后于2001年发表《村松梢风的中国游历和中国观研究——兼论同时期日本文人的中国观》一文,这应该是国内关于村松梢风最早的专题论文。
日本相关著作的翻译,可能也促成了“魔都”的传入。在2000年,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的甘慧杰撰写了一篇书评《一部研究近代上海与日本关系的力作——读〈魔都上海:日本知识人的“近代”体验〉》,介绍了刘建辉的新著(简体中文版于2003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译者正是甘慧杰),附带提及了梢风,称“村松梢风大概是第一个把上海称为‘魔都’的人”。2001年《中华读书报》刊文《文化的越境者——现代日本作家的魔都体验》,再度介绍了此书。
从这一时期开始,“魔都”上海的称法越来越多地在国内学术界出现。如王向远教授在所著《中国题材日本文学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中称,“魔都”作为村松梢风的“造语”,成为了日本语中“上海的代名词”,对日本人先入为主的上海印象的形成,起了重要作用。
至于“魔都”的用法何时从学术界转移至大众领域,一时难以查证。但至少可以猜测,“魔都”在大众尤其是年轻人群体中的兴起,与互联网、社交媒体的迅速发展不无关系,同时源自日本的二次元文化可能也提供了助力。“魔都”在网络上被频繁使用,迅速变成了人们的日常用语,成为了上海的代名词。这大概就是近十年的事情。但在此过程中,少有人清楚“魔都”一词与村松梢风的关联。
一种新的城市认同
在近百年前由日本人提出的“魔都”,在今天已经被我们自觉地接受,变成一种新的城市认同。这其实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今天我们所使用的“魔都”,虽然指称的也是上海,但其所指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
今天,上海需要开始构建新的城市形象,这意味着以新的视野来看待上海的魔性。曾经,旧上海被贴上了帝国主义、半殖民地、压迫和侵略的标签。自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起,上海史研究呈现新的面貌,熊月之在《上海通史》中,对上海当年华洋共处、中西文化结合的历史面貌予以了肯定,盛赞上海历史的丰富内涵、独特个性。上海史研究者对上海历史的观察有了一种积极、包容的眼光,把过去否定的旧上海,视作这座城市和中国所特有的历史文化资源。
今天的上海仍然承续着从前的魔性,比如连接本土与世界,文化上兼收并蓄,包容历史与当下,包容挑战与机遇。旧上海的历史面貌、自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巨大变化,作为国人的历史记忆与经验,一直为今天的城市想象、文艺创作提供着思想资源,这构筑了对上海的城市认同,令外来者迅速接受,并向外蔓延,甚至指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