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读后感100字
《逝水》是一本由汪曾祺著作,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2.00,页数:21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逝水》精选点评:
●这部平淡的自传,一字一句流来,蜿蜒流入我的梦中。
●喜欢这一本集子。尤其是写他父亲那一篇。他的家庭、童年,真是让人羡慕呀。
●汪曾琪的江南
●好看
●温暖怀旧色,那个时代的一辈文人的童年
●初读此书时,觉得他是个妙人,妙在细处。读完此书时,觉得他妙得恰到好处,想要嫁给他。
●小清新读本。
●汪曾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第一本读的竟然是他的自传式的散文集,岁月积淀的原因吧,读的不是那么酣畅淋漓,如他所说,每篇文章读起来都很“淡”,但这不正是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么?平淡如逝水一般的日子啊,希望你永远清澈,希望你终能和每一片海洋汇集。也以此纪念,在库尔勒援疆读的第一本书。
●汪的文字真好,干净,舒服。
●可见汪曾祺是一个亦儒亦道,可悠闲可严肃的人,总之,他是拒绝被贴标签的(谁被贴标签不是一种悲哀呢)。萌点:桐城派几何;大战蚊子;一边怒放一边破口大骂的栀子花;飞入芦花都不见。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
《逝水》读后感(一):风格雅致 文如其人
是夜,春夜淅淅沥沥,润物无声。我又一次翻开了汪曾祺老人自传体散文《逝水》。每当自己被凡俗之事侵扰,心烦意乱的时候,打开《逝水》,就像泡了一杯香茗,就像放了一段古曲,烦躁的心被汪老恬淡的文字所浸润,渐渐变得平和安详。汪曾祺的散文,好似信手拈来,写江南景物,写父辈亲眷,写民风民俗,写生活琐碎小事,谈天说地,用的都是极为平常朴素的文字,但经汪老从容的手笔,文字似乎通了灵性,读起来自有一种味道,一种美。
“文如其人”,也许正是由于汪曾祺超然物外、怡然自得的秉性,才造就了他文字的平和与清新,正是由于汪曾祺对故乡魂牵梦绕饱含浓浓的情感,才写出生动的江南风土人情。汪曾祺在自序里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的世界很平常”,可他怀着谦和平静的心态将“平常的世界”娓娓到来,却也是一种令人不忍释卷的别致韵味。
(去年唯一写的书评,载于《新闻晨报》)
《逝水》读后感(二):返璞归真
书名:逝水
作者:汪曾祺
字数:13.3万字
阅读时间:2020-1-1至2020-1-21
趣味6,美感7,智慧6
个人点评:
从去年开始读汪曾祺全集,这是最后两本随笔。作为放松心情的读物,这两本随笔挺好的。汪以短篇小说和散文随笔见长。他作为沈从文的弟子,继承了沈的衣钵,文风质朴,实而不华,同时又能在现实主义的基础上吸纳现代主义的技巧。汪为人恬淡大度,随遇而安,比较佛系,当然他自己认为自己更多地体现出儒家的思想,我想他说的应该是最原初的孔子、孟子的思想,而不是宋明理学。
《逝水》读后感(三):童年的花园
因为是沈从文学生的缘故吧,汪曾祺的文笔和笔下人物仿佛有沈的味道。
沈从文的自传中,说到水对的他童年乃至一生影响很大。汪曾祺也这么说,所以这个集子也叫《逝水》。
童年的记忆,水的灵动给了他们灵气。
童年的花园也是极其美好的世界。《呼兰河传》里,萧红童真的心,留恋的是祖父和花园。榆荚、粉蝶、玫瑰、祖父的草帽,祖孙的游戏,还有古旧的房子里堆满的宝贝,每一样,都吸引孩童好奇的眼眸。小小的园子,满满的是欢乐。
汪曾祺也写了花园,这里不是乡下地主的小果园兼花园了。江浙富裕人家的后花园。草木亭台,不是随意放着的。有祖父和父亲的精心营造,山、石掩映,多了些文人的情趣。
记得看过介绍《三坊七巷》的书。仕宦和富商为自己营造的惬意小居,世外桃源般蕴养着人气。时光流逝,繁华不再,那些水榭、井台、雕花绣楼,古旧斑驳了,荒凉中透着雅意,当年的秀丽依稀可见。
中学时,三中就在三坊七巷旁。一段时间,要穿过三坊七巷,到仙塔街。穿梭在粉墙和石径间,从未想到,在每一户黑色髹漆脱落的大门里,都曾有我喜欢的风景和人。有严复、谢婉莹、觉民,林则徐的后人……
那时,中午在学校吃饭。饭后总到西湖公园读书、游玩。公园里有一处林则徐读书处,有一个不大的宅院,后廷有块青石碑,刻着林公的画像。最喜欢是宅子旁边的小花园,飞檐别致的亭子耸立在水上,小小的石桥象玩具象假山盆景里的陶瓷小桥横在水上,一两个人还是容得过的。水上细细致致开着几朵红色的莲花。来了一对靓女俊男。穿戴得很秀气,那女子娉娉婷婷、安安静静坐在水边,古典娴静,象是30年代的人,浅浅一笑,就被男子拍进镜头了。
《逝水》读后感(四):回味
沈从文先生这一辈子,做过他学生的人应当是不少的,就连江青,视情形不同,也间或自承是做过沈从文的‘学生’的;但是,毫无疑问,从各个意义上都无愧于‘沈从文门生’的,恐怕也只有汪曾祺先生了。
说句无营养的话,这样一对师生,真是天造地设;倘若把沈从文的《水云》和汪曾祺的《逝水》并读,两位都如此笃定的自我鉴定,作为创作者的一生,他们是无时无刻不与‘水’相应和的;用作品细节对照,他们对于自己的幼年生活的环境、乡俗、一草一木,一店一铺的那种数十年后历历在目的神奇记忆和艺术化再现的能力,于他们自己,似乎只是一种天生的爱好和观察力,在我看来,这就是属于其实都是自诩‘勤勉派’创作者的沈、汪二位先生的天才所在,对这一点,汪曾祺自己也免不了带上一笔‘和我的老师沈从文一样’云云,实在让人艳羡。
如果说沈从文的创作中时不时还可以看到有点追求‘奇变’的锐气,甚至是大胆和激进(例如,当年的《七色魇》,《清乡所见》,或者《黔小景》这样的作品),他笔下的所谓乡土风情,并不意味这田园风味,而是参杂了湘西特有神秘的一种更为让人心悸的新鲜感——这些作品,或者是笔法独特,或者是故事悚然,或者是结构技巧登峰造极,作为‘文体作家’的沈从文,追求艺术上的美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而且,借着他本人的才华,无疑也是成功的。而汪老,如果说年轻时对文体追求也多有尝新,例如《复仇》这类看起来有点太不‘汪曾祺’的作品,到了后期,真是举重若轻,一贯的醇厚宜人,便是做了所谓的‘文体变换’,也是和自己一贯风格并不违背的情况下的巧妙取舍、布局。例如,他重点写过的《大淖记事》,他的变,表现在小说里,是对写‘人事’与写‘大淖’的重心的侧重安排,但是这种变化,并不多明显的体现在行文本身之上;打个或者并不恰当的比喻,同样是针对对手的变化,沈先生的方法如同是用起了小无相功的鸠摩智,天花乱坠,信手拈来,而汪先生则是只顾舞起全套的降龙十八掌,见招拆招(当然,这里用鸠摩智比喻沈从文并没有丝毫暗贬之意,只是单单觉得情形有些类似罢了...)。
但是放到散文上,他们的区别却似乎更小一些,除了沈先生年轻时的散文里,抒情的成分更直接,他们看待事物都如此可贵的有一种对事物、生命、美最诚恳的热爱,有一种放低自己的平等眼光,有一颗到老到死都未曾少减的‘赤子之心’,读逝水不止一次的让我恍惚想到《从文自传》,而在汪曾祺的文里,起势平和,收势恬淡,中间也几乎很少起高调,写警句,就是这么平平淡淡的一篇文章下来,偏偏唇齿留香,甚至会慢慢的泛上一丝久久不散的甘甜回味,这种功力,现在已经绝迹了吧?当中蕴含的,并不仅仅是笔力,更是一种看破的透彻。
而且许多结构架势上的讲究和安排,看似毫不出奇,但是无意中细细一想,却真是别有妙处:以‘扇子崖下’为例,信笔写来,提到了扇子崖下的无极庙,他写景,写庙,写塑像,写卖汽水人,直写到自己逛完回宾馆,到了最后,忽然一段:
回来翻翻资料,无极庙的来历原来是这样:一九二五年张宗昌督鲁时,兖州镇守使张培荣封其夫人为"无极真人",并在竹林寺旧址建无极庙,不禁失笑。一个镇守使竟然"封"自己的老婆为"真人",亦是怪事。这种事大概只有张宗昌的部下才干得出来。
妙在何处,我到现在也说不真切,就是觉得这么信手一摆,就平白的给本来清淡的短小散文添加了些许园林布局的曲折之感——何出此言?但想想我自己如果写同样的情形,我必然会上来就把这段查到的资料放在文前初提无极庙的地方,虽然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但是细细咀嚼这两种摆法,自觉得高下立现。
他的眼里看到的东西,往往有那么些独特的意味,《随遇而安》里,提到作为右派改造的自己,却笔锋一转,认认真真写起了工作细节,却并不不带分毫感情倾向的议论,只是平淡如水的写,写如何给果园防虫防冻,写自己和土豆打交道的种种细节,末了一句调侃,‘像我这样吃过那么多品种马铃薯的人,全国盖无第二个人’,不用再做什么主观的介绍和描述,何谓随遇而安,读者自知,但是一贯平淡的他,在这文章的末尾,却依然淡淡一句并不声嘶力竭的控诉,可谓振聋发聩:
但是,要恢复对在上者的信任,甚至轻信,恢复年轻时的天真的热情,恐怕是很难了。他们对世事看淡了,看透了,对现实多多少少是疏离的。受过伤的心总是有璺的。人的心,是脆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为政临民者,可不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