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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洞》观后感100字

2021-04-03 23:42:3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三里洞》观后感100字

  《三里洞》是一部由林鑫执导,纪录片主演的一部中国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三里洞》观后感(一):青春理想的殉葬

  导演交流会,影片放映之前请导演上去讲两句,导演只低声呜咽说了一句。“这些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作为一名观众,三个小时的影片观看下来确实有些疲软,因为它的拍摄手法实在是太过单一了,通片都是以大篇幅的访谈和不对称的空镜拼接的。而空镜大部分也都是以推拉摇移为主的关于矿场的客观影像的记录。看起来有些吃力。

  不过还是依然无法抵挡从片中蔓延出的强烈的情绪,它是一种原始的野生的生命张力,包裹并突破了形式上的束缚。满是污点尘灰的镜头,粗糙生硬的画面,不成熟的技法,全都赋予了影片新一层的生命意义。很喜欢导演说的:“技法是能够成熟的,可那份炽热的带着追忆性质的感情是回不去的了,所有的这些都是一个证据,人证物证俱在。”

  正是这样的一个“不成熟”的作品,客观真实的记录了关于三里洞矿场的故事,让人了解到曾经还有这样一群年轻矿工在这里洒下了青春理想,甚至生命。对于导演来说,它可能是更加私人化的存在,在追溯的过程中,重新找回对于父亲对于那一辈人的记忆。那段时光成为了一尊尊雕像,被封刻在《三里洞》里。

  追溯途中几番落泪,对于社会背景不想谈太多,因为我知道每一个进步的时代,背面必然有一大批无辜的殉葬者。对于矿工自身的选择与挣脱也不想讲,因为我们毕竟不是他们,我们只是一个偶然发现他们故事的远远的旁观者。

  给我带来更多的只是一些平凡的感动,父母对子女的。丈夫对妻子的。其中有一个矿工问他两个儿子以后想做什么?儿子们回答“像父亲一样。”迎来的不是奖赏而是两个沉重的耳光。第一个出事的矿工,面对丈夫身亡,只能独自抚养腹中胎儿的母亲。还有一个年迈的脑袋不灵光的奶奶跑出家门,爷爷慌乱的去寻找的片段记录,也是纪录片中唯一的一段的跟拍。最后让人感慨的是那些矿工对于苦难对于死亡的态度,只有真正经历过苦难的人,才能这么从容的去谈生命,去讲死亡。

  煤矿离黄土实在是太近了。

  煤矿成为墓地,埋葬了生命,也埋葬了三里洞那一代人的青春理想。

  《三里洞》观后感(二):魏晓波评《三里洞》

  《三里洞》的作者林鑫是一个心地纯洁的人,在《三里洞》的片尾他朗诵了自己的诗歌,平时他的言谈也很质朴,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在一个拒绝诗歌和拒绝崇高的年代,他还需要有对抗别人质疑的勇气。林鑫的父亲是一个矿工,1955年,领导人脑袋抽风,大手一挥,把三百多名上海青年骗到了大西北的铜川三里洞煤矿。请原谅我在描述历史时用“骗”这个极其主观的字眼。当时的政府用爱国主义这一最伟大最黑暗的幌子煽动青年人的情绪,并采取物质鼓励和物质制裁的地手段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三里洞》有三个小时长,全片基本上都是老矿工的访谈。对老矿工的个人记忆和对煤矿,老矿工现状的纪录重现了那段历史的一些细节。例如有一位老矿工说那时一个月一发工资,但是矿工们会在半个月内把工资花完,尽量买些好吃的,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下井后还能不能再活着上来。上海人吃不惯馒头,但是在煤矿必须强忍着吃,下井带的馒头要先用火烤一烤,那样才不易沾灰。还有一次出了事故,从地下挖出了一个埋了多日的活的矿工,给他馒头吃,结果他被活活撑死了,然后不给后来挖出来的矿工一次吃那么多食物了……这些讲述配着矿井的真实画面,促使人们去追忆历史的真相。

  也许历史真的离我们太远了,尤其是我们面对的是一群与自己几乎不相干的人的讲述,这些讲述对他人来说也许并不会有真正的疼痛感,所以放映这部影片的时候好多人在睡觉。但是在一段访谈中出现了意外——一位老矿工的爱人自己离开家出去买吃的。我个人认为这组镜头是《三里洞》中最让人愤慨的部分。他们夫妇二人本来是上海市民,年轻时都有着儒雅而美丽的相貌,被发配到铜川煤矿以后,女人也下煤矿干粗活。现在这位老妇人的精神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走出家门便不知道回家的路。老矿工说,“她受苦了,一辈子了,你不服伺谁服伺。”此时,老妇人竟大哭起来。虽然看起来她神志不清,但潜意识里什么都清楚。她还几次想返回上海,跑到火车站……

  这是一代人的委屈。扭曲的时代把年轻的理想和激情消融。《三里洞》描述的时代过后,又一个扭曲的时代粉墨登场。

  《三里洞》观后感(三):时代风卷残云只剩老人和废墟

  《三里洞》的导演林鑫走上台去,便泪流满面。于是我们所有有关理性的问题都没办法问了。

  一部充满怨恨的记录片,带着生命虚度的巨大悲哀和现实空间里满地的断壁残垣。一个只有老人和废墟的电影,本来就太沉重了,加上这些即将消失的老人为某些空洞的口号和号召耗费了自己的生命,并且将相似的命运延续给下一代。在历史的漩涡和个人命运的关系上,他们是一个时代的牺牲,是政治谎言的祭祀。当谎言破碎掉的时候,他们也同样被新鲜的时代所抛弃。他们的怨恨如果没有这部片子的记录,将没有人会听到。

  片子的开头是很多老人讲述一个已经死去的老人。中间是这些出现过的老人分别自己讲述自己的故事。结尾和开端一样,这些老人再次讲述另一个已经死去的老人,而这个人,是导演的父亲。影片结束在父亲坟地的荒草上。

  和导演及片中人极其强烈的情绪相比,片子的结构和影像都算节制。老人们迟缓的叙述穿插废弃的煤矿的残破空镜。叙述的内容和空镜之间刻意回避对位关系。情绪的充沛主要左右的是时间的控制,观众最质疑的也是情感使影片的时间有点失控。每段老人的叙述和影像都有信息重复,情绪也基本完全相同。我们事后一直在讨论时间和影片力度的关系,但是没有探讨出个结果来。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些老人在铜川这个小城,在同一个煤矿里,度过了他们的一生,怀着同样的乡愁和仇恨,这种重复的叠加,可能才是他们单调悲伤的生活的对位。

  但是令人质疑的是他们对上海的怀念,以及之前自己对美好生活的想象的强调。在那个年代背井离乡的并非只有上海人,但是上海人,不管是这部影片,还是王小帅的《青红》,表达出的愤怒都体现出了一种令人不太舒服的优越感。好像之前我们是上等人,现在到了别的地方,才沦为了底层。《三里洞》的人物对煤矿的仇恨,会让山西本地的或者东北的矿工非常不快,因为言外之意是这些低贱的工种就应该农民或者本地的穷人来干,而他们原本应该在上海享受城市优越的生活。

  我想起了重庆的那些生意兴隆的知青山庄,在黄昏将近的时候,昔日的知青们会一起在坝子里跳忠字舞。他们身体已经发福,青春已经逝去,他们当中原本可以有大学生,有工程师,但是大多都因为下乡而中断了学业,当了一辈子的工人,到快老的时候还纷纷下岗,在家里打牌空虚度日。我想,那个时代大多数的人都是牺牲品,他们当然都有权利怨恨,但是当他们怨恨时代的同时,也怨恨了自己的生命吧,甚至还开始迁怒于他人,比如林鑫一直就怨恨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我妈妈他们那一辈的知青们嬉笑着跳忠字舞的时候,我特别的感动,因为不管是骗局也好,牺牲也好,遗憾也好,总是他们自己的青春。

  《三里洞》观后感(四):关于电影《三里洞》的讨论

  《三里洞》作者林鑫,是一部长达三小时的黑白电影,这是一些由老矿工的讲述为主体的纪录片,这些老矿工的特殊之处在于,他们是五十年前从上海到陕西铜川的煤矿采煤的。

  当年,还是毛头小伙子的他们,被上海市干部的花言巧语、被党的光荣号召动员到了煤矿,到了那儿才发现一切皆非所言。于是有人想到了逃跑,结果在列车开动前被抓了回去,这就有点象山西的黑砖窑里的少年劳工的遭遇了。不过若是逃回去下场更惨――后来有几个人费尽周折逃了回去,回去才发现他们的户口都已经被注销了。在当时的中国上海,口粮都是定量供应的,他们在自家在亲戚家蹭饭吃,都成了不受欢迎的人,于是只好灰溜溜的又回到了铜川当矿工,连为祖国献身的光荣脸面都丧失了。一代人的命运就这样被注定了。

  因为电影太长,放映完毕已是怨声载道。

  主持人说:大家都谈谈自己的看法,无论是什么样的想法,都可以真实的表达出来。――反正作者也不在。

  大家都推举主持人先说,因为他是一个主流媒体的编辑,大家可能很尊重他的职位吧。他还要谦虚一下:我还是不先说吧,我当然有自己的看法,但我怕说出来……

  我刚好坐他旁边,我说:没事,你说吧,我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于是他开始说了,带着有所保留的给作者留着面子的口气。到底是在主流工作的人,做任何事都留有分寸,透着人家有修养的劲。他说:我只是从纯技术的角度说几个关于这个电影的硬伤,首先,就是这个片子的表现形式太单一了,从头至尾都是那些矿工在那儿讲述。另外一个,就是结尾的时候,加了一段作者自己的朗诵,非常主观的表达作者自己的感情。这是纪录片的大忌,纪录片应该是站在一个绝对客观的角度,应该是真实客观的纪录,而不应该加上自己主观的抒情。

  旁边就有人附和,说的确太长太沉闷了,作者难道没有考虑到观众的感受吗?

  一个曾经见到过作者的人说:在此次云南影展上,很多人都跟作者提到过这个,但是作者好象并不接受观众的意见。

  一个人简直因为片子的沉闷和长度而非常气愤了,他说:他看到中途出去下楼买了些吃的东西回来,回来后发现片子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换了另一个被采访者在讲述。他听说作者对别人意见的态度,就气愤地说:既然他把片子拿出来,就应该对观众负责。

  我说:他不听别人的意见是很对的,一个人做自己的作品,根本不需要对观众负责,他只需要对自己的心灵负责。

  这引起了更大范围的愤慨,几个人同时抢着说话了:他又不是拍给自己的看的,他当然要对观众负责。他当然要尊重观众的意见。

  我说:那他也许是对另外的观众负责吧。沉闷是沉闷了点,看你想从片子里看到什么?想找到娱乐、快感,还是好莱坞的节奏?我想看到的是最真实的东西,是从这种真实里看到人本身,我看到了,所以我觉得片子很好。

  我想起我上学的时候,老师讲一本电影理论:虎头,猪肚,豹尾。想起来挺好笑的。我们都被这样作品把口味给同化了吧。

  于是讨论到作品的思想内容。一个年纪很轻穿得象刘德华的帅哥说话了:这个电影里写到那些矿工苦难的生活,写到他们现在的处境依然很坏,我想说的是,无论任何条件下,都会有人脱离那个环境出人头地,他们之所以还在那样的处境,说不好听的话,只是因为他们自己没本事。在这时,我想跟大家说一下涛涛。涛涛当初从清华毕业后在XX地,那也是中国的边疆,他施展不了自己的才华,后来他认识了一个高干的子弟,经常到人家去走动,也算是套关系吧,后来才走了出来。人最重要的是要让自己有超出他人的才能。

  我听了半天才知道他是在说胡XX。什么东西,大家讨论艺术作品,他说起什么涛涛来了。显然是要把这位涛涛当成全民的榜样。难道让人人都做一个投机的商人或政客吗?

  我打断他说:任何时代,任何境遇都会有人出人头地,那我们就没有必要讨论社会公平,讨论人权、自由。你看慈禧的时候还有曾国藩,八股取试的时候还有纪晓岚呢!

  可是有一个更年轻的人很认真的从桌子对面问他:你说怎么才能有超出他人的才能呢?

  好,这都要改成财富大讲堂了。

  是啊,在人人都怀着一个发财的梦想,怀着一个出人头地的愿望想要超出他人的心态下,谁有兴趣听着那些老矿工讲述他们的历史呢?大家看一个片子,是想学会他特殊的拍摄技巧,他用了这个办法,也可以换得同样的所谓成功。他看片中的人物,是想看到人物的特异之处也好学到点本领去出人头地,或者受到人物精神的鼓励,目的当然还是出人头地。这就是一切的目的。还有社会关怀者从中发现了社会问题,立刻想到他们应该通过什么渠道解决这些问题,民政局,还是中华全国总工会?或者是,在中国目前的国情下,这是无法解决的,因为无论民间资本还是国家财富,都不离开底层民众的牺牲。因为党解决了全国十几亿人民的吃饭问题,这就是了不起的成就。

  没有人提到在这部电影中那些有关于心灵的细节。

  片中的一位老人讲到一个已经死去的矿工,逝者便是作者的父亲。他说:你爸他苦了一辈子啊。有一天,我下班去食堂转一转,看到他一个人在喝酒,要了一盘牛肉。他一个人在吃肉,喝酒。我对他说:酒是凉性的,牛肉也是凉性的,这样吃对身体不好。他叹了一口气说:唉,吃吧,吃吧。后来我知道,那时他已经知道自己患了结肠癌。

  这让我想起自己的父亲,也想起那些在苦难中生活的人。一个人就算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他也是有心的,他的心也是会疼痛的。一个人也许自己可以出人头地,逃离这可怕的生活,可这并不能改变另一些人依然在痛苦中生活的现实。如果他有良心,但愿他记得这种苦痛,如果他有能力,但愿他能改善他们的生存,但更多的,可能是他开始与强权和暴力结合在一起,他为自己的成功而沾沾自喜,然后说,是他们自己不争气。

  一个劳动者,一个最普通的劳动者,是谁在左右着他们的命运?又是谁在左右着我们的命运?

  那不仅仅是制度,更多的是我们的心在做怪。如果不是那些当年的上海人,也会有别人承担这样的命运,因为那时没有人想到矿工的安全和生活质量,大家想的是出煤,是国家建设。而现在,一个矿主可以为了几百吨煤,让矿工去明知有危险的井下采煤。他衡量着死亡赔偿和经济利益的得失。这都是我们的心在做怪,是欲望在做怪,也许就是那个出人头地的目的。

  还有片中,几个小孩站在废墟上吃零食。还有两个小孩在路上相遇了,他们莫明其妙的打了起来。

  童年生活的地方会在一个人的心中留下永久的记忆,无论那地方是甜美的花园还是荒凉的废墟。

  《三里洞》观后感(五):《三里洞》评论以及“云之南纪录影像展”

  《三里洞》,一个时代背景下的个体生存

  三里洞,陕西省铜川市一个煤矿的名字,他是新中国西部第一个现代化的煤矿。1955年12月,这里突然热闹了起来,318名上海来的年轻人,从一列火车上下来,走进了三里洞煤矿,50年后,当这群曾经的年轻人面对镜头,讲述自己故事的时候,我们发现,原先鲜活的面孔多了太多的沧桑。 纪录片《三里洞》徐徐拉开了序幕。第一个片断,讲述的是一个在40多年前去世的人,作为三里洞煤矿第一个牺牲的上海青年,戚国其的生命,被那些已过古稀的人们提了起来。导演通过不同人对戚国其的叙述,充满张力的矿场的空镜头,让观众对戚国其,对矿难有所了解。戚国其的离去对上海青年们是一个很大的震撼,震撼的不只于此。而是绞车工顾龙祥的一句话:“那件事对我们的震撼很大,矿上也很重视,后来,时间长了,发生事故多了,矿上也就那样一回事了。”后面的片中,作为生产矿长的陆荣初说:“从上海来的318人,我担任矿长的时候,有140人留在了井下。” 煤矿是矿工工作的地方,却也是矿工丢掉生命的地方。而灾难降临到矿工的头上时,却是那样的简单。

  全片采用口述历史的方式,由15个片段组成,记录了矿工们不为人知的命运。50年以后,当那些已经退休多年的老矿工们,被子女问题,健康问题,房子问题所困扰的时候,他们发现“组织”,他们一生服务的“组织”却将他们遗忘了,或者说,为煤矿奉献了一辈子,拥有一墙一墙奖状的那些老矿工们发现,他们的晚年,是那样的凄凉。可是,人的一生就这样过去了。

  在50年代,支援大西北的号召下,一群上海青年,离开上海的家,告别上海的家人,来到了陌生的西北,陌生的铜川,对于未来,他们不知道,只是因为自己年轻,只是想闯荡一下,结果发现,他们离不开了这里,离不开了煤矿,他们没有继续去悔恨什么,他们把青春,把人生奉献了出来。作为矿工的儿子的导演林鑫,为了寻找黑色的记忆,05年拿起了摄像机,原本自认为熟悉的矿工生活,当他拿起摄像机的那一瞬间却是那么的陌生与沉重,它记录下了一幅又一幅的生命的雕像,他记录下来了,318名上海年轻人最后的20多位。记录了在那一个特定历史下的个体,在那个时代是如何生存下来。不同的人,不同的生命体验和感受,让我们不得不产生一种回到那些已经久远的时光中的感觉。

  导演林鑫在做影片的后期处理时,将影片进行了黑白的处理,林鑫认为黑白准确地反映了《三里洞》这个题材。一位朋友也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林鑫为什么要进行黑白的处理?我的理解是这样的。作为一部记录矿工过去的影片,运用黑白处理让影片增添了一种历史感,作为描写矿工的片子,林鑫曾经说过,矿工在井下是见不到蓝色天空的,我想这个也是一个原因,最关键的我认为是,煤炭,矿工采出的煤炭,就是黑色,在井下,矿工活在一个黑白的世界里,他们自己也变成了黑的,成了煤炭的一部分。

  影片最精彩也应该是巧妙的地方应该是是讲述林鑫的父亲朱永生生前故事的时候,导演将镜头切到在一只在草丛中的蚂蚁上,讲述部分的画外音继续,在镜头跟着在草丛中的蚂蚁时,林鑫用了一个拉镜头,我们发现,林鑫是把镜头架在了一座山上,蚂蚁-草丛-山头-山后面三里洞煤矿的全貌。最后的定格是三里洞煤矿的全貌,从一只蚂蚁拉出了三里洞煤矿的全貌。简直漂亮极了。一个镜头,表现出了蚂蚁所代表的个体和三里洞煤矿所代表时代的关系。一个时代大背景下,个体是那么的脆弱,他们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呢?而历史又告诉了我们什么呢?矿工们,为了生存,忍受着井下无尽的黑暗,唯有自己一颗对家庭,对生的希望之心支撑着他们挖掘着“工业的粮食”,赚回自己的口粮。

  “云之南”评委会,对《三里洞》的评价是,一部用诗人的浓重悲情和完全出于直觉的影像语言结构出的群像和关于父辈生活的口述历史,藉此打捞出一种始终被压抑和淹没的某个特定时期的集体记忆。它异常诚恳的情感质地为重建中国影像提供了富于启示性的起点和维度。

  在“云之南”上海巡展的导演见面会上,林鑫是最后一个做自我介绍的,他说了许多。《三里洞》在上海的展映,于他的意义确实不同寻常,50年前,他的父亲为了支援大西北建设,离开上海来到了陕西铜川。如今,斯人已去,林鑫用他自己的方式,完成了对父亲最后的告别,他没有控制自己的感情,如同在大理放映完《三里洞》时一样。

  评价纪录片好坏的标准,是看他是否纪录了历史,同时,是否为历史所纪录。当一个时代离我们而去,埋藏在我们心里的难道只是回忆那么简单吗?中国纪录片自上世纪90年代的新纪录片运动后沉积了如此之久,几乎又变成了新纪录片运动之前的精英文化的产物,那新世纪的纪录片又要怎样走下去呢?

  社会纪录片未尝不是一条路子。如果说“新纪录片运动”是中国纪录片的“文艺复兴”,发现了“人”,更多的关注了人的生存状态,那么将来,中国纪录片的又一个春天,我想会是社会纪录片,它能发出公共领域中少数人的声音。

  法国导演让 维果说:‘‘我想你和你们谈一种更鲜明的社会电影,这是一种社会纪录片,更确切的说,是一种有观点的纪录,这种社会纪录片需要一种立场,至少表现了一个人的观点.德国著名导演.里芬斯塔尔<<意志的胜利>>这部宣传了德国法西斯的纪录片,引起极大的轰动,以至于战后里芬斯塔尔也被国际法庭提起公诉。原因是对纳粹的修饰,以及对法西斯的颂扬.可见,社会纪录片对于人们的思想,人们的思维的作用.虽然这是一个社会纪录片的反面例子,但正如有人评论的:“没有任何一部影片把希特勒恶魔般的本质和把人类自制心的丧失殆尽的情况反映的如此淋漓尽致.”这更能体现,假如社会纪录片运用的好,他就能引起社会上大多数人的注意.从而,发出少数人的声音.为了更好说明,我列如下一个表.

  ↙影像力量(社会纪录片)↘

  公共领域←-----------------------→少数人的声音(声音,也就是权利)

  (少数人,包括,边缘群体,亚文化群体,少数民族人民)

  被官方垄断的媒体,发挥喉舌的作用,而少数人的声音将会怎样的被记录下来呢?当公共领域中出现官方媒体不能报道或者避讳报道的内容的时候,我们需要的就是,影像力量(社会纪录片) 他能发出公共领域中难能可贵的反抗之声.代表少数人的利益进行对公共领域的一些决策的抗争,从而,唤起整个社会,对于少数人权利的关注.让人看到真实。

  05年云之南竞赛单元的《淹没》符合了这个标准。《淹没》记录了在三峡移民过程中一群移民干部和一群城市贫民在搬迁,拆除旧城过程中无法回避的矛盾纠葛和痛苦的内心挣扎。

  但是,中国纪录片又一个春天的到来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举一个简单的例子。2007年云之南没有能够如期在昆明举行,坊间流传是因为,一部涉及到文革时,学生将校长打死的纪录片入围云之南竞赛单元。好在,有一批人在做这些事情,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导演介绍

  林鑫,出生于1960年,陕西铜川人。画家、独立影像制作人。曾在中国美术馆及西安等地多次举办个展。出版画集《21世纪优秀艺术家画集——林鑫》、诗集《噢!父亲——黑色的记忆》。2003至2004年编导了纪录片《陈炉》,该片于2005年入选德国莱比锡国际纪录电影节、日本山形国际纪录电影节和云之南纪录影像论坛。2005至2006年,拍摄制作关于矿工生活的纪录片《三里洞》。

  “云之南•人类学影像展”介绍

  “云之南•人类学影像展”,简称云之南,是中国大陆民间最具影响力的纪录片展映评比活动,2003年至今已举办了三届,作为中国新纪录片运动的重要阵地,她网罗了中国最具才华的纪录片导演及研究者。在第二届云之南上获得“青铜奖”的《淹没》(李一凡、鄢雨)记录了2002年三峡蓄水前,四川省奉节老县城搬迁过程中一群移民的矛盾纠葛和内心的痛苦挣扎。评委会给这部片子的评语是:“它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事件纪录,也是一部历史文献,见证了一段重要的历史。一个新的世界被建构起来的同时,一个古老的世界正在消亡。其间,生活的真相毕现。”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一个民间影像展,云之南下设部分时还专门设置了社区单元,社区单元由纪录片和照片构成,拍摄者为国内外一些NGO组织的环保者和当地农民,影像展组委会负责人、云南省社科院研究员郭净博士说,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的纪录片数量不少,但进步不快,原因就在于制作者的表达方式存在着局限,个人表现的多,而群体性社会性表达不够。

  在2007年,云之南由昆明“移师”大理,反而造成了比前两届更大的影响力,受到更多的人的关注,2007年10月,云之南成功在上海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及上海正大展览馆举办了影像巡展,展出了三届纪录片中一批经典的作品,受到复旦大学学生以及上海民众的广泛关注和欢迎。让我们期待2009年的第四届“云之南•人类学影像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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