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烟火味儿》读后感1000字
《京城烟火味儿》是一本由徐定茂 主编 / 杨庆徽 主编著作,北京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88.00元,页数:2020-2-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京城烟火味儿》读后感(一):梦里的那座城,曾充满烟火味儿
北京,只待过一个月的时间,在前门大街住了一个月。没去过长城,没去过故宫,没去过天坛、鸟巢什么标志建筑物都没去过。但是就是这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每天出门就是庆丰包子铺,几个老爷子就在胡同口收租养老,天天给我灌输着他们作为老北京人的优越感。诚然,我不喜欢这些人,但是我讨厌不起来这座城,哪怕我没有看过那些著名的景点。这可能就是一直从书本中看到的北京给我带来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吧,哪怕他现在没有了老舍、林海音他们笔下的样子,但是我就是讨厌不起来。
今天还有人问我,读这种老北京的书有意义吗?我也曾困惑,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住在那个城市,甚至我此生都不会去到那里。那么我读那座城的文化、那座城的历史有什么意义吗?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用,任何的解释都是假大空的。
你看到的这座城的历史文化他可能早已荡然无存,你真正见识到他的时候他可能会把你的想象空间彻底击碎。在我还未找到答案之前,可能我就想活在梦里吧,用我的梦去编织我想见识的城。
在我的梦里,一座城市,既保留了千年的历史赋予它的沧桑感,同时,他又充满了现代的时代气息。一座城是历史和时代的复合体,他承载了太多的文化,甚至见证了太多的历史。不管我们是久居于此还是短暂的停留在一座城,若从来没有去了解过他,他永远只是我们身边的一些建筑一些作坊。要想了解一座城,认识一座城,我们需要做的是读懂这座城,一座城本就已经是各个时代文化历史的见证者,城本身不会告诉你什么,需要我们自己去读懂他。而这本书,无疑给我的梦增添了一些具化的内容,给了我机会去进一步了解我不曾了解过的老北京这座城的故事。
除却大家之作书中的老北京,其他我关于老北京的内容基本来源于相声,尤其是老一辈的相声大家们口中的北京,心向往之。听过的这些内容里,基本上都能在《京城烟火味儿》这本书里读到,也算是一种形式上的扩充吧。从那《画扇面》翻车版中先学习到的就是那“里九外七皇城四”,这老北京的城门太多了,大大小小二十座,每一座门的称谓和说辞各不相同,用途不同。对,在第一次去到北京的时候没去过那些著名的景点,倒是去了大栅栏、天桥、琉璃厂、湖广会馆这些地方,尝过了豆汁儿、豌豆黄、铜锅涮肉~,可能不知何年何月会再去北京吧。但是我想我应该不会爱上那里的高楼大厦,可能更向往的是胡同深处,哪怕我深知我不可能在那里有立足之地。
可能这类书的受众不多,但是应该不会妨碍那也没去过北京,可能也不会去到北京的人会爱上这本书。毕竟,一座城就在那里,你去不去都不会妨碍到你去读懂他去爱他,甚至有时候你去了反而会更难了解他。那么我可能会选择爱上那座我从未去过,但是一直活在文字中活在我梦中的那座城。
《京城烟火味儿》读后感(二):这里有真正的“老北京味儿”
关于北京特别是“老北京”的图看过不少,但却很少有一本,如徐定茂、杨庆微主编的《京城烟火味儿》这么接地气、这么娓娓道来、这么倍觉亲切的。恍惚间,读的不是书,而是亲临其境,在四合院、胡同间流连,在分辨到底炒肝儿、喝豆汁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吃,在考据“六必居”“鹤年堂”的牌匾究竟是不是明朝大奸臣严嵩、严世藩父子所书写,在观察清朝时的那些“异地高考生”究竟如何奋笔疾书……
假如提起鲁迅先生的杂文集《野草》的首篇《秋夜》,多半一下子会“不知所云”,但假如说起这一句:“在我的后园,可以看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却很少有人会没有听说过。而这一幕,正好印证了老北京的四合院里,种植树木枣树居多的习惯。
在《京城烟火味儿》这本书里,一群见证了北京近年来发展变化的北京人写下了一篇篇回忆录性质的文章,涉及到了北京城的由来、饮食、民俗文化,以及与北京曾经、正在结下不解之缘的那些人和事,文章内外、字里行间充斥的都是满满的“老北京味儿”。书名起得真是恰如其分,“烟火味儿”,诚如是也。
今天北京之外的人到北京,都会去什么地方转一转、看一看呢?天安门必须是要去的,故宫、颐和园、园明园必定是要去的,八达岭长城必须是要去的,十三陵特别是“长陵”“定陵”必定是要去的,鸟巢、水立方估计也要去看一看,带孩子去的估计北大、清华总归要“到此一游”!不过呢,这些当然都是北京的“明星级”旅游景点,但在真正的北京人看来,大概要想在这些地方领略到真正的“老北京味儿”,那就差得不是一丁半点了!须要住下来一月半载,访访北京的四合院,吃吃灌肠、炒肝,逛一逛庙会、琉璃厂什么的,估计才能够接触到稍许“老北京味儿”。再不济,也要到南锣鼓巷去走上一圈!
只是可惜,《京城烟火味儿》这本书里提到的好多真正的“老北京味儿”,就凭一般人到北京那种“蜻蜓点水”般的看和转,估计是很难体会得到了。所以,由此就更加凸显了《京城烟火味儿》这本书的可贵之处:看不到,借着这本书里的文章,品一品真正的“老北京味儿”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味儿,不也是很难得的吗?毕竟是首都,北京确实越来越现代化了,却也在某种意义上,距离“老北京”是越来越远了!“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说的虽然是时间重复、人生喟叹,却又何尝不是在说时代变迁呢?
所以,《京城烟火味儿》这本书的价值正是在这里:浓之又浓的“烟火味儿”,汇聚出来的才是那些“老北京人”熟悉的北京。今天的“新北京人”,假如有心想要寻访,怕是也要费不少劲儿才能“达成所愿”吧!
《京城烟火味儿》读后感(三):这里有真正的“老北京味儿”
关于北京特别是“老北京”的图看过不少,但却很少有一本,如徐定茂、杨庆微主编的《京城烟火味儿》这么接地气、这么娓娓道来、这么倍觉亲切的。恍惚间,读的不是书,而是亲临其境,在四合院、胡同间流连,在分辨到底炒肝儿、喝豆汁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吃,在考据“六必居”“鹤年堂”的牌匾究竟是不是明朝大奸臣严嵩、严世藩父子所书写,在观察清朝时的那些“异地高考生”究竟如何奋笔疾书……
假如提起鲁迅先生的杂文集《野草》的首篇《秋夜》,多半一下子会“不知所云”,但假如说起这一句:“在我的后园,可以看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却很少有人会没有听说过。而这一幕,正好印证了老北京的四合院里,种植树木枣树居多的习惯。
在《京城烟火味儿》这本书里,一群见证了北京近年来发展变化的北京人写下了一篇篇回忆录性质的文章,涉及到了北京城的由来、饮食、民俗文化,以及与北京曾经、正在结下不解之缘的那些人和事,文章内外、字里行间充斥的都是满满的“老北京味儿”。书名起得真是恰如其分,“烟火味儿”,诚如是也。
今天北京之外的人到北京,都会去什么地方转一转、看一看呢?天安门必须是要去的,故宫、颐和园、圆明园必定是要去的,八达岭长城必须是要去的,十三陵特别是“长陵”“定陵”必定是要去的,鸟巢、水立方估计也要去看一看,带孩子去的估计北大、清华总归要“到此一游”!不过呢,这些当然都是北京的“明星级”旅游景点,但在真正的北京人看来,大概要想在这些地方领略到真正的“老北京味儿”,那就差得不是一丁半点了!须要住下来一月半载,访访北京的四合院,吃吃灌肠、炒肝,逛一逛庙会、琉璃厂什么的,估计才能够接触到稍许“老北京味儿”。再不济,也要到南锣鼓巷去走上一圈!
只是可惜,《京城烟火味儿》这本书里提到的好多真正的“老北京味儿”,就凭一般人到北京那种“蜻蜓点水”般的看和转,估计是很难体会得到了。所以,由此就更加凸显了《京城烟火味儿》这本书的可贵之处:看不到,借着这本书里的文章,品一品真正的“老北京味儿”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味儿,不也是很难得的吗?毕竟是首都,北京确实越来越现代化了,却也在某种意义上,距离“老北京”是越来越远了!“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说的虽然是时间重复、人生喟叹,却又何尝不是在说时代变迁呢?
所以,《京城烟火味儿》这本书的价值正是在这里:浓之又浓的“烟火味儿”,汇聚出来的才是那些“老北京人”熟悉的北京。今天的“新北京人”,假如有心想要寻访,怕是也要费不少劲儿才能“达成所愿”吧!
《京城烟火味儿》读后感(四):《京城烟火味儿》:天棚鱼缸石榴树,老爷肥狗胖丫头
“天棚鱼缸石榴树,老爷肥狗胖丫头”,这是旧时京城小康人家生活的生动写照。现如今,京城小康人家比比皆是,这样的场景却已经很难再看到了。就拿这石榴树来说,梦想有小院种树者有之,真正能够如愿实现的却少之又少。
随着时间的流逝,烟火京城不停变幻着它的色彩。早先养在陶泥缸或瓦盆里的金鱼们早就迁居进了玻璃鱼缸,老百姓居住的四合院也渐渐被楼房所取代。当然,在这些不停变换的色彩中,也有一些事情是不曾有大改变的。
杨庆徽先生在《北京小吃杂谈》一文中列数了多种北京特色小吃,有灌肠儿、麻豆腐、面茶、炒肝、豆汁儿、爆肚儿,等等。它们每一样都有着经年的历史,都着有着口口相传的故事,也都有着它们忠实的“食粉”。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老北京人好的这口特色小吃,有不少他乡人难以接受,其中最不易被接受的当属豆汁儿。豆汁儿应该滚烫着喝,若放凉了就会有一种泔水味。所以北京人喝豆汁儿讲究在三伏天,一口热豆汁儿就一口辣咸菜丝儿,喝得汗流浃背才舒坦。只不过,这份舒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
它是用绿豆做粉丝、粉皮后剩下的下脚料做出来的……剩余下来稀汤寡水的下脚料经过发酵便是豆汁儿。再过五十余天,将迎来万众瞩目的高考。高考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人生大事,有相当一部分考生家长为了能够让孩子有个更好的求学环境,极尽可能地利用资源创造条件。这其中有为争取异地学籍奔波忙碌的家长,也有不得不返回原籍参加考试的无奈学子。事实上,这样的状况早在清朝时期就已经存在。
与高考相近的科举考试,是封建时代所能采取的最公平的人才选拔形式。唐代著名诗人孟郊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描述的就是金榜题名后的喜悦畅快。
清时,由于受地理位置的影响,顺天府有其教育方面的优势。这一点与现今的北京极其相似。
光绪五年(1879),徐世昌、徐世光兄弟从河南开封赶到北京参加顺天府乡试,也即所谓“异地参考”。徐家世居河南,徐世昌兄弟二人为实现以津籍身份参加顺天府乡试,投靠津籍远亲,在津另立门户。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中举的可能性。
在当时,参加顺天府乡试录取名额几乎是河南省名额的两倍。
以同治年间为例:同治元年(1862),顺天185人,河南96人;同治九年(1870),顺天187人,河南99人。《清朝时的“异地高考生”》一文中提及的“异地高考生”除前述提及的徐世昌兄弟外,还有袁世凯、康有为等知名历史人物。而本文的作者徐定茂先生正是曾任民国大总统的徐世昌玄孙。
徐定茂先生多年从事民国时期北京历史的研究与写作,在《北京观察》《北京晚报》等报刊发表过多篇有关北京历史文化的文章。收录在《京城烟火味儿》一书中的几篇文章读来既趣味十足又增长见识。
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城购置房产是所有居住在北京城里百姓的共同心愿。朋友闲聊经常会聊到房价涨得太快,好容易努努力摸着个首付的边,又涨上去了,永远望尘莫及、永远望房兴叹。这时,就有朋友说,早知道房价涨这么快,咱早些年入手就好了,多来几套,现在躺着当“包租婆”多美。
这事啊,想想容易实现起来可太难了。早,能早到什么时候?清朝够不够早?曾国藩算不算高收入人士?告诉你,曾国藩也是租房的。至于说曾国藩租房不买房的原因,不如,去《京城烟火味儿》中找一找答案吧。
《京城烟火味儿》读后感(五):《京城烟火味儿》:天棚鱼缸石榴树,老爷肥狗胖丫头
“天棚鱼缸石榴树,老爷肥狗胖丫头”,这是旧时京城小康人家生活的生动写照。现如今,京城小康人家比比皆是,这样的场景却已经很难再看到了。就拿这石榴树来说,梦想有小院种树者有之,真正能够如愿实现的却少之又少。
随着时间的流逝,烟火京城不停变幻着它的色彩。早先养在陶泥缸或瓦盆里的金鱼们早就迁居进了玻璃鱼缸,老百姓居住的四合院也渐渐被楼房所取代。当然,在这些不停变换的色彩中,也有一些事情是不曾有大改变的。
杨庆徽先生在《北京小吃杂谈》一文中列数了多种北京特色小吃,有灌肠儿、麻豆腐、面茶、炒肝、豆汁儿、爆肚儿,等等。它们每一样都有着经年的历史,都着有着口口相传的故事,也都有着它们忠实的“食粉”。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老北京人好的这口特色小吃,有不少他乡人难以接受,其中最不易被接受的当属豆汁儿。豆汁儿应该滚烫着喝,若放凉了就会有一种泔水味。所以北京人喝豆汁儿讲究在三伏天,一口热豆汁儿就一口辣咸菜丝儿,喝得汗流浃背才舒坦。只不过,这份舒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
它是用绿豆做粉丝、粉皮后剩下的下脚料做出来的……剩余下来稀汤寡水的下脚料经过发酵便是豆汁儿。再过五十余天,将迎来万众瞩目的高考。高考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人生大事,有相当一部分考生家长为了能够让孩子有个更好的求学环境,极尽可能地利用资源创造条件。这其中有为争取异地学籍奔波忙碌的家长,也有不得不返回原籍参加考试的无奈学子。事实上,这样的状况早在清朝时期就已经存在。
与高考相近的科举考试,是封建时代所能采取的最公平的人才选拔形式。唐代著名诗人孟郊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描述的就是金榜题名后的喜悦畅快。
清时,由于受地理位置的影响,顺天府有其教育方面的优势。这一点与现今的北京极其相似。
光绪五年(1879),徐世昌、徐世光兄弟从河南省的开封赶到北京参加顺天府乡试,也即所谓“异地参考”。徐家自其太祖以来六代外居河南,徐世昌兄弟二人为实现以津籍身份参加顺天府乡试,投靠津籍远亲,在津另立门户。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能高中举的可能性。
在当时,参加顺天府乡试录取名额几乎是河南省名额的两倍。
以同治年间为例:同治元年(1862),顺天185人,河南96人;同治九年(1870),顺天187人,河南99人。《清朝时的“异地高考生”》一文中提及的“异地高考生”除前述提及的徐世昌兄弟外,还有袁世凯、康有为等知名历史人物。而本文的作者徐定茂先生正是曾任民国大总统的徐世昌玄孙。
徐定茂先生多年从事民国时期北京历史的研究与写作,在《北京观察》《北京晚报》等报刊发表过多篇有关北京历史文化的文章。收录在《京城烟火味儿》一书中的几篇文章读来既趣味十足又增长见识。
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城购置房产是所有居住在北京城里百姓的共同心愿。朋友闲聊经常会聊到房价涨得太快,好容易努努力摸着个首付的边,又涨上去了,永远望尘莫及、永远望房兴叹。这时,就有朋友说,早知道房价涨这么快,咱早些年入手就好了,多来几套,现在躺着当“包租婆”多美。
这事啊,想想容易实现起来可太难了。早,能早到什么时候?清朝够不够早?曾国藩算不算高收入人士?告诉你,曾国藩也是租房的。至于说曾国藩租房不买房的原因,不如,去《京城烟火味儿》中找不找吧。
郭德纲题字-END-
《京城烟火味儿》读后感(六):北京是所有人的北京
提起北京,人们往往称它为“帝都”,一个词就把这座城坐拥三千余年建城史、八百余年建都史的辉煌和厚重囊括了进去。北京古城从西周初期始建,经历过诸侯国王城、州郡治所,自辽(南京)、金(中都)、元(大都)、明(北京)、清(京师)以来,一直是一国的都城。
“天子脚下,万善同归。”往往我们看到的关于这座城的叙事,都是皇家视角,文人视角,亦或是历史的全知视角。但是这座城除了它的宫殿、庙宇和长城,除了它的威严与堂皇,还有市井与活泼的一面。那些在街头巷尾缓慢流动的时间,冲刷过许多代人细碎的日子。那些曾经扑面而来又渐行渐远的活色生香如今还跳动在无数老北京人的记忆里。正如《京城烟火味》这本书所集结与呈现的,由来自各行各业不同人笔下的各式各样的生活场景,串起了市井北京的前世今生。
人人心里都有一个北京,它不一定完整,它只是时间的短暂定格和空间的局部截取,是一声穿街走巷的叫卖、是一口豆汁的回甘、是一个老字号的招牌、是一张当票、一双布鞋,甚至是两颗枣树。一座城有千般样貌,但在一个人的眼中它可能只关系到某个特定时候的一蔬一饭。当叙事的视角转向低处,低到尘埃里,便开出一株现实主义的花朵。在日常的烟火气里,升腾出人生的冷暖、得失与了然。这个视角的北京,是所有人的北京,不独属于王公贵族,也属于每一个布衣草根。
回忆是一种重逢,土生土长的一代老北京人对过往生活的记忆,饱含了一代人的情怀。记得儿时曾看过一则南方黑芝麻糊的广告,凭借一句“一股浓香,一缕温情”的广告词,把眷恋中的故乡灌注进了一种特殊的味道里。一丝一缕,丝丝缕缕,都是乡愁。即便一辈子不曾远游,不曾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生活与城市的变迁,仍然会让一个人的精神在记忆中的原乡之外流浪。在许多年后,只能凭借回忆去接近一座在时间流变中的老城。这回忆的况味就如同书中引述的鲁迅先生在《朝花夕拾》里的一段话:“我有一时,曾经屡次忆起儿时在故乡所吃的蔬果:菱角、罗汉豆、茭白、香瓜。凡这些,都是极其鲜美可口的;都曾是使我思乡的蛊惑。后来,我在久别之后尝到了,也不过如此;惟独在记忆上,还有旧来的意味留存。他们也许要哄骗我一生,使我时时反顾。”
鲁迅先生作为最早一代北漂,曾经在北京生活过十四年之久,而他在北京生活的日子也是一般世俗的日子。除了写作、教书、会友,就是流连于琉璃厂的书肆和古玩店,喝茶、听戏、吃遍大街小巷的美食,闲来无事再去陶然亭散散步。鲁迅先生的居所几经搬迁,最后迁至西三条21号,这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南房三间是会客室兼藏书室;院内东西各一间杂房;北屋三间,东西两侧分别为其母亲和朱安的卧室,中堂是餐厅,北面接出去一小间平顶屋子,是鲁迅的卧室兼书房。先生曾经不吝笔墨地写过院落里的夜晚和后园的两棵枣树(《秋夜》1924):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奇怪而高的天空。他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使人们仰面不再看见。然而现在却非常之蓝,闪闪地眨着几十个星星的眼,冷眼。他的口角上现出微笑,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而将繁霜洒在我的园里的野花上……枣树,他们简直落尽了叶子。先前,还有一两个孩子来打他们别人打剩的枣子,现在是一个也不剩了,连叶子也落尽了。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秋后要有春;他也知道落叶的梦,春后还是秋。”想来,降临在这个普通北京四合院里的无数个深沉的夜晚,鲁迅先生都在奋笔疾书,针砭时弊,洞悉人性。
许多旧时的四合院和胡同都随着城市规划的需要渐渐被拆除了,如位于西城区有着二百多年历史的丁章胡同便消失在金融街改扩建工程中,丁章胡同15号院曾经住着国画家程俊良先生一家。一些行当,也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退出了历史舞台,如李繁老人从事了一辈子电影放映工作,见证了传统影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电影院线,彼时电影市场初见雏形。一起消失的还有在巷坊间推车、挑担沿街兜售老北京吃食的个体商贩,以及掌握独门修理技能的手工匠人。当糖卷馃、豌豆黄、烧麦、熏鱼、烧鸡、酱肚、豆汁等登堂入室走进高档餐厅的时候,它们再也不是物资稀缺年月里那一口独特的味道;当锔盆锔碗、修雨伞、磨剪子、补锅、焊洋铁壶的手艺失传的时候,凭借一门民间绝活走遍天下的手工业时代也一去不复返了。
说到典型的北京吃食,很多都是特定年代的产物,拿炒肝儿和豆汁来说,它们的出现都有鲜明的草根属性。大清满人入关后,保留了萨满教祭祀仪式,其中一项为宰杀黑猪来祭祀自然神祇和动植物神祇,猪下水往往被扔掉,有人捡回去,清洗干净,加上猪肝一起烩一烩,用淀粉勾芡,佐以蒜末出锅便是“炒肝儿”了。豆汁则是使用绿豆淀粉做粉丝和粉皮剩下的渣滓经过沉淀发酵的产物,先熬煮,出锅前再兑上适量生豆汁,“酸中蕴香,不稠不稀”,最适合在三伏天食用。当真是“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彰显了老北京曾经朴实、接地气的一面。
今天的北京早已不是郁达夫记忆里“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的北京,不再是任何人的北京,却更像是所有人的北京。它除了仍然是一国之都,还是一座四通八达的国际都市。“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是它的风景独好,也是它独特的历史气质。
《京城烟火味儿》不同于文人写作,书中的每一位作者都是老北京市民,他们来自各行各业,文笔、功力和取材不尽相同,有的即景,有的写人,有的状物,有的追忆人生,共同点是从小处着眼,以小见大,用平民的视角记录了老北京生活的真实点滴。
2021年4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