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春山览风
67 春山览风
小汽车终于开出了拥挤堵塞的十字路口，来到了山野间的公路上。
今天是个休息的日子，开心的好好的去玩一次。此刻，自己开着车子向着大山，向着森林，向着离大自然最近的地方跑去。一个人行车在山间公路上，略微有一点点的寂寞，我便打开了车载的录音机播放着自己爱听的一些音乐，来享受着歌声中旅途的愉快。
春风是顺着稍微开启的车窗透了进来，吹得自己的心情是特别的爽快，顿时的就吹开了自己紧绷一个冬天的老脸色，也吹走了自己心中的一些阴云劳苦，这一次，我是在明媚的春光中，要去寻找着自己渴望的一个春天里想有的心情。
小汽车在群山间的公路上行驶着，车窗两旁的树林一闪就过去了，枝头上的树叶是刚刚放着青色，还没有茂盛的丰芸。当然，我也看到了在大山的阴坡背后，尤其是在那沟谷深涧之中，依然的还留残着被冬季白雪压抑蹂躏的痕迹，那里还是一些光秃冷漠的样子。这时候，一只色彩斑斓的山鸡飞过，瞬间闪过一道美丽的一个飞影，当然，也洒下了一串铃铛般的鸣脆，可惜的是美丽的山鸡马上的又一下子的钻进了树林中不见了踪影，闹得我心情有些不舍的。
爬坡的盘山道上山高路陡，我觉得小车好似负重太大，机器隆隆的响着，但是，在我的操作下小车依然的还是坚持的爬行着，车子爬到了山路边的一片森林边，雾气蒙蒙的笼罩着已经看不见什么了，绵延不断的群山也被笼罩在云雾之中，到处都是不肯轻易的露出真容笑貌来。小汽车转过几座山头之后，还是太阳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它拨开了散懒的云雾露出来了自己的笑脸。
停下来车子，我站在森林中看见了在稀疏的树木缝隙中，透露下来的是一道道金黄色的阳光，阳光十分充足的照耀在森林里，岩石和泥土上，仔细的看着那些微小的草叶片子上，还落有一些极微小的露珠儿，这些小露珠被阳光照得晶莹剔透的明亮。猛地的在我的回头之中，我一眼的巧遇到了在枯草丛中露出来了一抹的红晕，不知道那是叫什么名字的一株早开的花儿，只见花朵的颜色是鲜红鲜红的，花朵离自己太远了，没有闻到花朵的芳香，不过还是徜徉了我高兴的一份心情。
回到车子上，我慢慢的开着车子在盘山路上前行着，汽车的窗户上强烈的阳光与凄凉的树荫，它们不断的交替着，一明一暗好个讨厌的，尤其是那射下来的一道道的光柱，照耀我的眼睛有时候是微闭着，常常的躲不急阳光的戏弄着，我索性的戴上了墨镜，这样就躲避了光线忽明忽暗的那种折磨。
嘀！嘀！一阵鸣笛的汽车鸣叫声打碎了大山的宁静，也把我从松懈之中给拽了回来，原来是对面开来了一辆小客车，当地的习惯两车相遇的时候，彼此司机间鸣个笛声，是在互相道祝个一路平安的心意！
小汽车盘绕在弯弯曲曲的盘山路向上爬去，眼前的山峰真的是很高，高高的山峰是直接插入在云霄之中，云霄之中的山峰是忽隐忽现的在迷惑着我，既然看不清楚山峰如何的面目，我就不去看它了，侧头一转过来，我却看到了一道山涧小溪水卷着白色的浪花细细的，往山下的岩石深处流去。高山云雾，小溪流水，我的小汽车在这里穿来穿去，如是处在仙境之中，此刻，我是尽情的释怀着在这幽静山水之中的情怀。
小汽车是在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才翻越了此地最高的山峰摩天岭，下了摩天岭之后小车便一直的来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这里便是石哈寨小村了。石哈寨小村是夹在两边陡峭的大山沟里，一条狭窄细长的山沟里错落着十几户人家的砖墙小院，砖墙小院里又都圈着一幢红砖红瓦的房子。一条清澈的小河是沿着南山的山脚下，由西边的大山沟里向着东边的山沟门外面流去，小河缓缓的流淌着，还一路不断的收集着各处山沟里流来的溪水，快到山的沟门处，河水的流量逐渐的越来越大了，小河已经成为了一条大河滚滚的流去了北边。
刚进村子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村子的中间是修了一条通向山沟里外的柏油小路，别小看了这一条窄窄的柏油路，它可是这里唯一的一条交通要道，这一条柏油小路方便了山里的人们出行的需要，村中几十户人家的房子就是座落在小路南北的两侧。
我来到石哈寨小村正是做晚饭的时候，只见炊烟袅袅的从砖墙中小院子里红瓦的房顶上的烟筒里升起，可能是两边大山的阻挡着，炊烟不是摇摆的而都是向上一直的漂浮在村子的半空中，炊烟成云之后没有立刻的散去，而是逐渐的游荡在山谷之间，还与那即将落下的夕阳一抹的余晖红光汇合，淡淡的染映着四周的群山，淡淡的染映着石哈小村，一眼望去，这里这个时候真的有一点诗情画意中的那一种山野小寨的意思。
山高沟深又是在这个傍晚的时候，山乡小村的变化瞬间是特别的奇妙，也是特别的快速，还没有来得及逐步的遐想，黑暗立刻就笼罩了整个山沟村野了，我是一个习惯了都市喧闹的人，见到这里这种寂静的黑暗，心里开始觉得这里有些可怕的，也觉着寂静黑暗的无奈。
我的下榻是本家的一个侄儿，他今年已经是七十岁的人，是个一辈子都生活在大山沟里庄稼户的老男人，他的个子不怎么高，满脸胡茬子油黑的倒是很敦实，我知道他的性格是豪放，豁达，粗鲁甚至有点蛮横的，一辈子山里来山里去，已经练就了他一副的大嗓门，一天到晚旱烟袋杆是不离开他的嘴边，粗糙的手掌中总是捏着那个磨得铮亮的一个小打火机，还没走到他的跟前，一股难闻的烟袋杆上那油渍的味道，就熏得我不得不捏着鼻子。
.虽然，他的年纪大我几岁，因为辈分所在的原因，他还得叫我一声叔叔，好在山里人是好客又是认准辈分的，我也就不觉得尴尬这个辈分的称呼了。我们是多年不走动了，今天我又是特意远道而来的，村里的亲戚们显得就格外的亲近了，况且，我又是城里来的，而且，还开着一辆宝马（二手旧的）轿车来的，这样子一下的就招引了不少的亲戚邻居过来看热闹的，他们羡慕的瞧一瞧我，然后又兴奋的摸一摸我的宝马车，人们便流露出一脸的笑容，当然喽！我这一家子的亲戚更是感到了得意的自豪。
我的到来可是忙碌了侄儿家里的人们，我微笑的告诉他们不要大鱼大肉的来做，这一次，我是要来尝一尝咱们家乡的山菜土货的，听到我这么一说，家里的女主人乐呵呵的答应道：
“叔叔，保证让你吃上咱们家乡地道的山菜野味的。”
女主人好客爽朗而且还特别憨厚的朴实，这样的性格让我没有了拘束，我站在灶台前随便的和她攀谈起来了，只见她聊着嗑，一边切菜，一边淘米，一边刷锅，一边点火，她是一个接近七十岁的女人了，然而，她还是这样的麻溜利索的干着活，羡慕中我伸出手来帮她烧火，开始她是不肯的，后来看到我挺实在的，她也就不在争夺了。
这里依然烧的是杆壳柴草，从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样的柴火炒的大锅菜，焖的米饭是绝对好吃的。蹲下来望着灶膛里上下串动着红红的火苗，我便想起来了小的时候,没有什么零食可吃,就是在妈妈做完饭的时候,拿来一些土豆地瓜，还得躲避着妈妈的眼神，偷偷摸摸的才把土豆地瓜扔进灶坑里，埋在烧过的灶膛的灰堆中,过了不久香喷喷的烤土豆，烤地瓜的味道就钻进鼻子里,我和弟弟妹妹们便开始争着抢着吃着烤熟土豆地瓜，想起那个时候狼狈的样子，可笑的自己现在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女主人和我是同岁的，从面容上看去，她似乎有些老一点的，是的，山里的风霜是不客气的侵蚀着她的面容，尤其是辛劳操心的农家女人，过早的就把衰老的印迹刻在了自己的脸颊处，面容虽然是老了，却不能掩盖住女主人她那样勤劳爽快的精神头，一个多小时的忙碌，一桌丰盛的散发着土里土气味道的饭菜就摆在了桌子上，闻着这股山沟里老的味道，不觉中自己就有了快一点动起筷子的意念来了。
我的亲戚他的家住在柏油小路的道南，这是一幢三间的老房子，主人好像看到了我的一些的疑惑，他大嗓门的说道：
“老叔，俺的房子是老了一点，俺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没有再盖房子的必要了，去年俺帮助儿子在城里买了一处楼房了，孩子心满意足的在城里有了房子，这一辈子，俺的操心事情算是结束了，眼下，俺的院子里还养活着两头大肥猪，老叔，等过年你来吃肥猪肉吧，俺养活的是本地的笨猪。”说到这里，他装了一袋旱烟点着，抽了一口继续的说着，“现在，俺家里还有十来亩的土地，春天不紧不慢的种上，到秋能收个万八多斤的粮食，卖了钱够零花的也就知足了，现在，俺们农村的政策也很好，合作医疗也解决了俺们一些实际的困难，你这次来了，也看到了俺们家的生活，是比以前强了许多的吧？”
这个时候，女主人端着一碗菜走进屋子来笑着说：
“老头子，别光顾唠嗑，让叔叔多吃菜多喝酒呀！”
总是多年没有见面了，这该要说的话还是有许多的，三天三夜也许是聊不完的，本家的侄儿笑着说：
“还是老太婆说得对，老叔，咱们来吃菜喝酒！”
我也没有客气，端起酒碗来就是喝了一大口，然后，跟着主人一块高兴的进入酒席之中。今天晚上我的到来，也给这个小小的山村带来了一点热闹，我的侄儿以前是当过这个村的村长，现在是年纪大了，退了下来的，他在村子里是有威信的，人缘又好，今天见到我来家里，又是开着宝马车子来的，他有些得意的心情，便邀请了几位家里的亲人，还有一些要好的邻居，一同来家里吃菜喝酒,看到他们这样子豪爽的喝酒，我是打怵了，不敢放肆的喝酒了，心想喝酒我是在班门弄斧会甘拜下风喽！这个时候还是女主人偏向着我的，我的酒碗还没有放下，她便递过来一个冒着黄油的咸鸭蛋说着：
“叔叔，这是俺家的鸭子下的蛋，腌得正好冒着油可香着哪！”
我笑着接过来咸鸭蛋刚刚吃了一口，那边又递来针磨炖林蛙,我的嘴巴都忙不过来的，我一边谢意亲戚，我一边的和他们聊着，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酒桌上这些天南海北的话就聊个不完，屋里的人们都是竖着耳朵听着我讲着山外的一些新鲜的事，他们还不时的点头赞叹着，一直到了深夜酒席才结束。
清晨,村子里雄鸡的长鸣声把我叫醒了，我的侄儿和他的老伴是早已经起来了，侄儿坐在炕沿上抽着老旱烟袋，见到我醒过来，他问道：
“老叔，还睡得惯，这热炕头吗？”
我连忙说道：
“睡得惯，这热炕烙的，浑身真是舒服的。”。
早饭过后，村里的几个女人要去山里采野菜，我也要去，侄儿说话了：
“老叔，上山怪累的，你别去了？”
我哪能放过这个难得的跑山的机会呢，执意是要去的，村里的几个跑山的女人说着笑着便是答应了，侄儿年纪大了，他的腿脚也蹬不了山了，他惋惜地说：
“老叔，俺上不了山了！”
我看着女主人笑着说：
“有她们带我去跑山，你就放心吧了。”
说完话后，我换上了衣服和鞋子，高兴的跟着女主人以及那些跑山的女人们，一起走去往了上山的路。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的春天了,但是，在这山大沟里气温依然还是比较低的，尤其早上还是很冷的,冷的我有点受不了，但是要去跑山的，我还是忍着哆嗦，强露出一副高兴的心情,跟着女人们跑山去了，还是老天助我的兴趣，今天的清晨,天空是格外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的云彩,太阳光灿烂的从东边的山丫口中照了进来了，这一道金色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体上暖洋洋的,加上着急的走路，顿时的驱散了刚才我身上的那股的哆嗦,
从院子里出来,我们是顺着村中的这一条柏油小路向西边的山沟里面走去的，我以为柏油小路修建到村子边上就是尽头了，谁知道出了村子很远还转了一个小山头,柏油小路还是继续的向大山沟里头延伸着去的，听说大山沟里有一处村办的工厂。道路走在山根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一户人家,我以为石哈寨小村那里是整个村子的尽头了,没曾想到在山根下这里依然的还有一户人家居住着,真的是山青水绿疑无路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我突然的想到，住在这里的这户人家是很有个性的,因为,住在这里主人是能够尽情的享受着大自然恩赐的安逸和清沁，只见在红色的围墙内有两座红色的大房子,白色的窗户上镶嵌着明亮的大玻璃,院子里还有镀锌钢管焊制的长长一个大葡萄架子，架子上排满了刚从泥土里挖出来葡萄藤子。红砖墙的中间镶装着漂亮的一付双扇的铁艺大门，大门是紧扣着，正对着铁艺大门门前的柏油路的南边，大约能有一百米远的地方，就是那一条哗哗流水的小河,我赞叹着这家主人不但勤劳，而且，还有着独到的见解,见得在柏油路的道南与河水边的这一处空档中，修建了一座木质的小亭子,小亭子小巧别致,加上亭子里面用河卵石修建的石桌石凳,真是风趣极了，一同上山的女主人告诉我说：
“叔叔，过几天，这处的农家乐，就要迎来城里的客人了。”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大山沟里也有会做生意的人，不觉得感到昨天晚上，自己的一些说法是对这山里的人们一种小视了，自己的脸有些发烧了，怎么能小瞧这些山里人呢？这个时候，不知道是我们的说话声，还是我们走路的脚步声,引来了院子里一条大狗“汪汪”的狂叫声,狗的叫声惊动了屋里子的主人，不一会儿,只见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一边喊叫着大狗,一边走出院子里来,见到是石哈寨子村里的人们，老妇人便搭上话了：
“上山呐！他二大娘？”
我旁边的女主人答应道：
“是呀,三奶奶,家里来了客,上山采点野菜去。”
那老奶奶回着话的同时，眼睛盯着我说道：
“山里的空气好哇,春天里也该来山里走一走，城里的人！现在，最爱吃就是咱们这山里的野菜,他二大娘南山沟里的水芹菜可多了,去那里采吧，采点水芹菜给客人包顿饺子吃，新鲜着哪！”
看到老妇人这样的热情,我向她招招手告别，老妇人也点点头大声的说着：
“别外道了，你们回来的时候进屋里来歇一歇脚啊！”
柏油小路没有走到尽头了,我们就下了道路，越过了小溪水,开始上山了,钻进了树林子里,这时，那一道温暖的阳光立刻的就被挡在树林子外面了,眼前是格外的阴凉和潮湿,走了几步后我的鞋子和裤腿全都被露水打湿了,眼前看是平淡的草地,一脚踩下去,就会被陷了进去,拔出来还会弄得一鞋子的泥水，原来这大山土地枯草里就像海绵一样,含有大量的刚刚融化不久的冰雪水分,也正是这些冰雪水分滋润着这里植物的萌生,以及供给溪水河流的水源,这种优质的生态环境是改革开放以后，退耕还林后重新形成的。
我们走进这里的是一片落叶松林子,这些落叶松树就是退耕还林的那个时候栽种的,现在树木都已经有三四尺粗细了,树木成林既有了经济上的效益,也改善了大山里的生态环境,这些年以来野菜,野果到处的繁生,大树林子里还引来了野猪狍子一些大一点的动物。是的,大自然就是这样,你爱他一分情意，它就会还给你一丈的厚待,你疯狂的掠夺,它就会残酷的吝啬一毛不拔,爱大自然，就是爱自己,如今，这里已经是青山翠绿溪水长流，有了青山绿水，就是有了金山银山一样的富余。
这里是长白山的最南边的一段绵延的山脉,也正是这一道著名的摩天岭，将辽阳和本溪两个城市分割开来了,摩天岭此处曾是兵家必争之地,远在唐朝时期,就记录着唐王李世民亲征此地留下来许多脍炙人口的历史故事,在近代日俄的战争中，日俄两国军队也曾经在摩天岭进行过激烈的争夺战斗，现在还能发现当时战斗中遗留下一些的遗迹。
摩天岭的最高峰是大黑山，它海拔1184米,山岚绵延,山峰重叠,山势陡峭,泉水众多,溪流纵横,云雾缭绕,轻浮在山头山腰间,若隐若现的引诱着人们的遐想,走在这里就有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原始旷野这样的清新寂静，一切神秘的奥妙,在这里没有任何多余的痕迹和不自在的干扰。
走进入树林子里后,来采野菜的人们陆续的分开了,各自去寻找着她们自己的目标,我的女主人怕我走丢了,一个劲儿的嘱咐我，一定要跟着她走,这样一来我们相距总是不远的。一晃儿的时间中，我离开石哈寨小村子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如今什么样的野菜我已经认不得了,还是在女主人的指点下,我才又慢慢的认识了山芹菜，山蕨菜等一些野菜,现学现找的我笨拙的在寻找野菜都已经有半天的功夫了，一同走进山里其她女人们，人家的编织袋子里都快装满了野菜，满载丰硕的准备好像要下山了，我才弄了一点点的野菜略有些羞涩的,不过自己还是安慰着自己，不在乎野菜多少，重在参与，重在体会。
我知道了，来到大山里采野菜，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你得先认识山野菜的各个品种,知道山野菜的生长的季节,了解山野菜的生长习性,不能盲目的乱走乱寻找,假如不细心的话,半天也找不到想要的山野菜，自从走进入树林子里，不知道自己摔了几次跤,反正是弄得我浑身上下全都是泥土.好在今天没有碰见蛇,我是最怕那种动物的,想起来蛇张着大嘴吐着舌头的样子，我的头发丝就会立刻的竖起来的,走了大半天,山野菜没有采多少，已经累得我腰酸腿疼,但是，自己还是不敢停下来，生怕被女主人给落下。这样子，我就不能随意留恋的去欣赏春天里森林高山的美景,也不敢停足聆听着山涧溪水的叮咚,尽管头上的山鸟嬉戏悦耳鸣脆的挑逗,我是不能耽搁的,只能是用手机拍摄了几张照片，留作着这次跑山的纪念吧,
这个时候，我的肚子有些咕噜了,一看手表已经是午后的两点多钟了,一阵女人们的谈笑声也渐渐地走近了,我知道跑山的女人们陆续的回来了,她们聚到了一起,我一看大家都是大包小包装得满满的，可见，今天她们的收获是不小的，女人们满意的下山回家了。
俗话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的，真的是不假的,下山的时候，我这两条腿脚真的是不听我的使唤了,腿肚子不停的发抖,每迈一步都促的膝盖疼痛着,那些抗着编织袋子的女人们走好远了,我还在后面磨蹭着,这个时候，女人们说笑的放慢了脚步，好像是在等待着我哪,当时，我真的想一屁股坐在山里，不想挪动一步了,该说如何还是自己的岁数不饶人了,而且，又缺乏着锻炼，这才是人身衰老的表现了，好不容易的下了山,来到平坦的路上，这两条腿脚才算是减轻了一些的疼痛,回到亲戚的家里,侄儿看到我第一句话就问道：
“老叔，今天累得慌吧?”
我苦笑道：
“山野菜好吃,采摘可真的是艰难呀！”
这一个夜里,我的头沾在枕头上,一夜里没有翻过身子的就睡着了。第二天早饭后,我带着亲戚们相送的一些山菜土特产,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石哈寨小村，汽车虽然离开了,可是亲人们的笑容依然还在自己的眼前,绵延的大山,清清的溪水,也都留在了自己的心中。此刻，大山不言,它只是兀放自己的美丽；小村不语，它在默默地记着城里乡下的亲情。
手握着方向盘，我的遐想如此的无限.小溪叨叨不尽的絮说着,它是在释放着自己的情怀,让我的灵魂得以震撼。我走了,大山，小溪它们依然还在那里,挺着身姿看着我远去的身影,此刻,我真想把自己留给石哈寨小村！留给大山中！留给小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