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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兰传》的读后感大全

2022-05-23 09:49: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策兰传》的读后感大全

  《策兰传》是一本由【德】沃夫冈·埃梅里希著作,雅众文化丨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5.00元,页数:26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策兰传》读后感(一):乏善可陈

  策兰无法立传。

  梦经不起现实考据的推敲。诗更接近于做梦。

  中文的阅读世界里,更需要的是一本策兰诗笺注。像古典诗词那样,解释到句号。国内目前还没有。

  黄灿然老师译本就有一些引用解读,至少非常漂亮。

  在中文的阅读世界里,《策兰传》并没有构建一个坚实的外部世界:需要想象力和很多字,像小说那样多的字。

  对于诗歌的分析和评价,不是这本书的目标,因此也缺乏很多诗歌的深入解读。那么这本书,想要讲述什么呢,这是读过之后,我的问题。

  有几个题目,用本书的用词,资讯码:犹太人、犹太性、死亡经验、屠杀、受害者、创伤、创伤应激、诗、荷尔德林、曼德尔斯塔姆、卡夫卡、精神疾病等等。

  大体说来,这本书的着力在于策兰的社交关系,而这种社交是单向的——意思是说,这个题目更适合做成采访式的纪录片,而传主在其中隐身。

  有太多太多的方向了,对于研究和阅读策兰而言,这本书只是做到了小胡同。

  很气。

  《策兰传》读后感(二):【搬运】不莱梅文学奖获奖致辞

  “Denken”(“思考”)和“Danken”(“感谢”)这两个词,在我们的语言里出自同一词根。如果我们溯源而上,追溯“gedenken”(“想念”)、“eingedenk sein”(“掂念”“铭记”)、“Andenken”(“纪念”)、“Andacht”(“虔诚”)这些词语,我们就进入了记忆和忠诚的语义学的领域。请允许我因此感谢你们。

  从那一片区域我走向你们——绕了多么大的弯路!然而,有这样的弯路吗?对你们中的并不熟悉那里的大多数人而言?那片区域,是由马丁·布伯①用德语重新讲述的哈西德教派的故事传说的家园,它曾是——如果我可以用少许从那遥远的地方重新回到我这里的细节对这幅地形图做一些补充的话,它曾是一片存活着人类和书籍的风景。那里,处于哈布斯王朝的一个省份内,现在已被历史抹去。②我第一次遇见鲁道夫·亚历山大·施罗德③这个名字,还是在我读鲁道夫·伯尔夏特④ 的《石榴颂》的时候。就在那本书里,那来自“不莱梅”的读物, 为我勾画出“不莱梅”的形象。

  不过,尽管通过书籍,通过作者们的名字和书籍的出版者们,不莱梅有些靠近了,它听起来依然是不可触及。

  那可接近的,尽管同样遥远,却为我可以触及,曾是维也纳,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那些到来的岁月,甚至对这最近的日子。

  在所有丧失的事物中,只有一样东西还可以触及,还可以靠近和把握,那就是语言。是的,语言。在一切丧失之后只有语言留存下来,还可以把握。但是它必须穿过它自己的无回应,必须穿过可怕的沉默,穿过千百重谋杀言辞的黑暗。它穿越。对所发生的一切,它对我并没有说什么,它只是穿过它。它穿过它并重新展露自己,因为这一切而变得“充实”。

  在那些年月和后来的日子里,我试着用这种语言写诗:为了言说,为了确定我自己的位置,为发现我自己从何处来,到何处去,为了勘探出我自己的现实。

  正如你们所见,它意味着移动,意味着事情的发生,意味着在途中⑤,并试图找到自己的方向。每当我被问及对此的感觉时,我便提醒我自己,沿着顺时针转动的方向,那也许就是问题所在。 因为诗歌不是处在时间之外的。诚然,它要求成为永恒,它试图穿过并把握时间——是穿过,而不是跳过。

  一首诗,是一个语言的例证,因此对话是本质性的,它可以作为一个“瓶中信”被投向海中,带着一种希望——当然并不总是那么强烈:它可能什么时候被冲到什么地方,也许那正是心灵的陆地。正是以这种方式,诗歌成为一种路程:它们向前跋涉。

  向着什么?向着一些敞开的事物,那可居住的地方,向着一个可接近的你,也许,一种可接近的现实。

  我认为,现实就是这样被留在一首诗中的。

  并且我也相信,不仅我自己带着这样的想法,这也是一些年轻诗人的努力方向。在一个人造之星飞越头顶,甚至不被传统的天穹帐篷所庇护的时代,人们便暴露在这样的未知与惊恐中,他们把这种存在带入语言,被现实压迫并寻找着这现实。

  (1958) (芮虎 校)

  注释:

  ①:马丁·布伯(Martin Buber,1878—1965),著名奥地利/以色列犹太宗教思想家、精神导师,策兰曾深受其影响。 ②:策兰的故乡泽诺维茨原属奥匈帝国布考维纳首府。策兰出生两年前奥匈帝国瓦解,该城划归罗马尼亚,1940年以后被并入苏联乌克兰共和国,改名为切尔诺夫策。 ③:鲁道夫·亚历山大·施罗德(Rudolf Alexander Schröder,1878—1962),德国诗人、作家、翻译家。 ④:鲁道夫·伯尔夏特(Rudolf Borchardt,1877—1945),德国作家、诗人、翻译家。 ⑤“在途中”原文为法语“en route”。在对德语听众的演讲中,策兰特意用了这个外语词,提示着一个诗人的流亡。

  《策兰传》读后感(三):“让我变苦,把我数进杏仁。”

  阅读策兰传是因为喜欢他的诗歌,之前也对他的生平有些基本的了解,策兰是二战后最影响深远的德语诗人之一,作为幸存犹太人的他,余生都在历史和记忆的阴影下写作。

  保罗·策兰(Paul Celan)原名保罗·安彻尔(Paul Ancel),姓氏中的字母进行了重新排序。

  1942年,强制劳动中的策兰相继接到父母在集中营中亡逝的消息。父母被害成为他个人生活和写作转折的标志。

  二战时德国人的恶行使策兰在面对自己的母语德语时,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个曾经相信德意志-犹太共存的年轻诗人,深陷于存在的绝望,无法解脱。”而后策兰在创作过程中又经历了同行诽谤,这些事情都加深了诗人的孤独感。

  策兰身上的困境主要是他的战后创伤,包括他对柏林的畏惧、与其他德语作家的疏离感,在文化圈的交往中,他不仅受到事实的伤害(被指控剽窃),同时他还感到心灵上的冷漠感。“在策兰看来,针对他本人及其作品的诋毁和无视的瞬间,便是全部事实。对此他只能以深深的不信任与抗拒,并退避进自己的角落。”

  众所周知德国哲学家阿多诺的一句话“奥斯维辛之后,写诗已经变成了不可能”,有一部分人认为对诗歌审美上的享受,使其忽略了诗歌所表的事实,苦难在其中已被美化。策兰不赞同这个说法,他的回答是:

  策兰认为阿多诺的这个说法既窄化了诗歌,也拉远了对苦难的观察以致于不再聚焦。策兰既反对若无其事的浪漫派,也反对简单地讲述那段历史。他拒绝单纯的“美的”诗,而是要持续性地表达阴影、死亡和哀悼。“我无意于悦耳的声音,我想要的是真实。”

  “巨大的伤口一再开裂,又有太多灾难的循环被一再缔结。” 策兰一面执着于用“灰色的语言”写诗,另一面忧虑于外界对自己作品的误解和无视。

  多年的争斗使诗人不堪其负,他住进了巴黎的精神病院。这本传记的作者埃梅里希认为策兰是不存在器质性精神病的,折磨他的更多是的是与生俱来的敏感和忧郁,当然这不是说他生命里的那些逼迫和责难没有过错。

  而保罗·策兰缺少这种冷漠。

  1962年策兰第一次入院,后又经历多次精神危机,1970年诗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溺水身亡。在这之前,他与人信中写道:“我定是日益向着我的深渊落下去,我的生命悬于朝夕之间,确切地说是朝朝之间。”

  策兰自杀后,他房间的书桌上放着一本书,其中一句被他划线:

  始终无法和解,始终徘徊在二战的阴影里,策兰将眼泪的流淌视为大屠杀后诗歌创作的基础。最终,那道横亘于牺牲者和幸存者之间的鸿沟,也只能用死亡填平。

  策兰自杀的时间4月20日,也是希特勒的生日,让人很难不臆想这是策兰有计划的的殉节,在奥斯维辛20余年后,诗人将背负太多的生命投掷于黑暗之中。

  读完这本书,满脑子都是策兰的那句诗:让我变苦。把我数进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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