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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望山河》的读后感10篇

2022-03-14 11:37:4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怅望山河》的读后感10篇

  《怅望山河》是一本由朱幼棣著作,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后浪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2.00元,页数:385,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怅望山河》读后感(二):“功在千秋万代”的觉醒

与朱幼棣的前作《后望书》比起来,《怅望山河》目光更加专注,也更多了许多惆怅。在《后望书》中回望建国以来各种被人为抹去的文化符号,那些大开大建的历史场景,那些历史文化古镇的灰飞烟灭,那些为了道路为了利益一再退让的老传统建筑一再地被铲除、被拆迁、被商业、被刻板化、被形式化。。。一切的一切都看得人极为难受和痛心。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两手抓的号召到头来只剩下物质文明的一枝独秀,留下焦灼、焦虑、急躁的人们无处哀伤逝去的心灵寄托。从《后望书》到《帐望山河》整体上调子是一致的,依然是后望,依然是怅然,依然是反思,依然是忧虑。《后望》里思考文化文明,历史遗迹与古建筑,《怅望》里则是地震、江海水资源、生态与生存。作为传统的知识分子,朱幼棣忧思重重,他身上也有独特的敢言士大夫精神,种种诘问皆发人之不敢言。我想他在这些诘问中试图唤醒着国家、政府和社会良知的道德心。
水是生命之源,我国水资源丰富而又短缺,这是常识,然而不知道的是原来情况严重到这般地步。书中附了大量的照片,“海河”名不副实,海河的水不再流入海里,变成了内陆河;北部大旱,庄稼全烂在地里;北京缺水,天津缺水,华北全面缺水,曾经富饶风景秀丽的白洋淀快要变成干淀;南水北调忙着南水北调,可是发现所有的河上都有桥,可是河里都没有水。。。。生态严重失衡,也不能怪灾难总以暴戾的形式出现。
怅望山河而无语,千百年前的那片山河依旧在,却已物是人非。没有水,即便一片繁华又如何,曾经的丝绸之路,曾经的楼兰,曾经的敦煌,不都湮没于黄沙之中。系统地跟随作者的足迹,走过这些原本是沃野和盆地的村镇,看过那些淹没于水底的古镇牌坊,恍然又一次文明的消失,不光是天灾,更是人力所为。看这些人定胜天的种种壮举,看满目创痍的山河,再看同片山河上热火沸腾的建筑工地,又想起孔尚任《桃花扇》里所唱“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没有出路,没有未来,只有茫然无措与“为谁辛苦为谁忙”。
在后记里作者说,这本书的写作其实经历了很长时间的跨度,从2008年春天汶川地震前就已动笔,直到2011年才完稿,写的过程中写写停停,也愈加认识到拒绝肓从,独立思考的重要,甚至将这种书写视为“一个知识分子心灵的自救”,在他眼里“知识,首先是一份责任,一份担当,一种整体把握和判断,还有作为后来者对历史进程的科学理解和解读”。那么,参与其中的知识分子们呢?我们呢?作者提倡要科学觉醒,其实不若说是生态觉醒,更具体点是“功在千秋万代”的觉醒啊。

  《怅望山河》读后感(三):山河生死劫:唤醒人的科学觉醒

 2008年发生的汶川大地震带来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地震究竟能不能预报?地震是问题,水资源也是问题。水资源短缺已经引发了一系列的环境地质问题,我国干旱范围近年已经扩至南方,近90%的沿海城市存在不同程度缺水问题。江河、城市水系水质恶化,地质灾害频繁出现,我们的山河正在面临着什么?
近日,新华社前记者、国务院研究室前司长朱幼棣的新作《怅望山河》引起人们的极大关注。从《后望书》到《怅望山河》,朱幼棣一直在关注我国山河的灾变,不停叩问山河的生死劫。带着这些疑问,本报记者专访了他。
一个水电站,600平方公里沃野
记者:您写《怅望山河》的动因是什么?从《后望书》到《怅望山河》,您一直在关注中国的山河,为什么会一直把目光聚焦在山河上?
朱幼棣:这本书前后时间经历了5年之久。5年前出了《后望书》,讲城市化进程中文化遗产的保护问题,也讲到了一些江河水利工程存在的问题。但是当时写得比较匆忙,有一些话还没有说完。
可以说,《怅望山河》有不少内容是《后望书》的延续,关注山河、关注生态环境问题。特别是我国江河半个世纪以来发生的巨大变化,河流断流,湖泊消失,让人焦虑和忧心。
现在我们江河面临着什么?北方的江河面临的主要问题是断流和枯竭,像北京,已没有一条长年流动的河;中部地区和南方河流主要是污染,而且许多地方地下水不能饮用。研究了我国主要的江河在半个世纪以来发生的变化,我认为,这种变化跟工程建设和治理的指导思想存在的偏差有关。
有些问题通过一段时间的观照和思考,才能看得更加清楚。我想把这些问题提出来,以便更深入研究。
记者:您能具体举例吗?
朱幼棣:比如我们一些决策上的错误令人警醒。1963年我国海河流域发生的一场大水,中央为此提出:一定要根治海河。海河是华北的母亲河,当时把防治洪水当做了治理海河的主要方面,而实际上华北地区年降水量仅在600毫米左右,缺水和干旱是主要矛盾。结果从1963年开始,15年不间断的根治,把海河搞得没有水了。天津原来是一个繁华的河港城市,可现在没有河港,海河已不能通航。这都是最近50年来发生的变化,这个变化非常大,也非常令人痛心。
对海河治理还没有结束,缺水就显现了,开始跨流域的“引滦济津”。其实天津位于海河的五河下游,水量应该是比较充沛的,结果天津缺水了,北京缺水了,北京的永定河也因此断流。为此,又开始“引黄济京”,希望用黄河的水来解决北京和天津的缺水问题,接着又是长江的“南水北调”……一个工程接一个工程,但是我们对解决水问题的思维、水利建设的决策并没有进行认真的回顾、梳理和反思。
不仅仅是海河,还有新安江。近年水下考古很热,新闻报道千岛湖水底下发现了两个“古城”遗址。看到这个新闻,我感到很难过,心里很纠结。也就近50年的时间,我们遗忘得那么快,建设新安江水电站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新安江水电站大坝高度达108米,圆了一个前人不敢想的高坝梦。但是现实是:为了修建一个装机66万千瓦的水电站,一年可替代其发电量的能量只相当于四五十万吨的煤,也就一个不大的煤矿产量,却淹没了600平方公里沃野,相当于一个新加坡或半个香港,29万移民背井离乡。不管是从经济上说,还是生态上说都是不合适的。
新安江水电站的历史不过才过去了四五十年,就已经快被遗忘和忽略了, 如果我们这代人再不写下来,可能就真的会被遗忘了。
打造一个大脸盆,只盛一小碗水
记者:在书中,您描写了我国50年来的生态巨变,以及山川、河流前所未有的大灾变,无论是谈到山川的变化和大地震,还是谈到河流的变迁和治理,您对人为高强度开发利用和污染破坏,表达了最大质疑和痛心,对那些破坏环境、贻害后人的工程深恶痛绝。您认为,山河灾变的根源是什么?
朱幼棣:我刚才也提到,我们对解决水问题的思维、水利建设的决策从来没有进行认真的反思。1978年时,我国掀起了一场真理标准的大讨论,从思想上开始拨乱反正,认真清理,才带来改革开放30多年的辉煌。但我们对前几十年经济建设很多领域的发展思路没有进行认真回顾、梳理和反思,没有拨乱反正。包括哪些是对的,哪些是不对的,哪些是科学的,哪些是反科学的,没有梳理过,造成经济建设思想上的混乱,最终发展成为单纯的大干快上,追求GDP的政绩观。
比如说,北京的官厅水库是新中国建设的第一座大型水库,随着后来的加固加高,总库容量达41.6亿立方米,但按照国务院《21世纪初期首都水资源可利用规划》,河北省平均每年输入官厅水库水量仅2.5亿立方米,只占总库容量的6%,好比几十年来不遗余力地打造了一个大脸盆,最后只盛了一小碗水,“千年一遇”成为笑谈,造成多大浪费?此后,永定河上游几十年里层层截流,又建设了500多座小水库,导致官厅水库建成后,除去几次洪水,很少利用过这么巨大的库容。桑干河上游的册田水库则几乎是官厅水库的翻版。
我国的水利建设工程技术力量和水平有了极大提高,但仍缺乏全局的眼光,缺乏宏观的统筹考虑。我在书中就提到,毫无疑问,在许多水利工程建设上,缺少全流域的科学规划,缺少长远的战略眼光,会造成极大的人力和资源的浪费。许多恶性循环,都根植于“传统”思维,重复一种简单的工程治理模式。而且,部门单位利益条块分割,设计或施工单位从国家争取到大工程、大项目,有财政投入保障,有政策“附加”进水价中长期“基金”的征收,设计或施工单位有了干不完的工程、赚不完的钱,但对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全局而言,这极有可能是“庸医”的下策。
这本书中融入了我对这些问题的新思考、新观点,我希望这些政论特点,能增加读者对这些问题的认识,引发读者的思索。
记者:如何让人与环境和谐共存发展?
朱幼棣:我上月刚从韩国考察回来,韩国首尔的清溪川,由当初的城市排污河道变成了城市景观河道,给我最大震动,也是最好的范例。
清溪川在五十多年前已经被填埋掉了,而且在被填埋后的清溪川上建了高架桥,成为交通要道,周围已经成为首尔的商业中心。首尔政府部门从城市生态环境、人的生活环境、居住质量考虑,开挖重建。现在清溪川不但成为市民们休闲的好去处,还带动了周围的商业、旅游业的发展,对整个首尔市的环境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城市中心带的温度降下来了,城市的粉尘少了,噪音小了,有了这条通风道后,湿度也保持了恒定。
记者:书名中的“怅望”表达着您对我国山河现状的一种情感。“怅望”之余,全书中“科学发展观”被频频提及。在谈到白洋淀的枯竭,谈到无数大坝水库的修建,持续不断的长距离的调水引水,您想到“60年不变的治河思想和理念,想起落实科学发展观刻不容缓”。您认为,面对山河灾变,我们应该如何更好地落实“十八大”强调和重新阐述的科学发展观?
朱幼棣:有些领域落实科学发展观比较好,有些落实较差。如林业部门,从新中国成立初的森工局到林业部、国家林业局,职能从以砍伐森林加工木材为主,到以保护森林、野生动物和种树为主,坚决禁止对森林的破坏,从中可以看出我们认识上的变化。但即使这样,我国的植被覆盖率恢复还需要很长时间。
水利建设领域,哪些应该建高坝,哪些应该建中坝和低坝?河流要保持多少科学合理的生态流量?建高坝后对水环境、生态有什么影响?这些都需要科学发展观的指导,用科学发展的眼光统筹考虑问题。
我们现在的工程技术提高了,问题是人类自己怎么控制自己,怎么控制那种追求最高、最大效益的欲望。要有所约束,要兼顾各方面利益,兼顾人和土地和山林自然的关系,真正落实好科学发展观,这就是后工业化时期生态文明最核心的问题。
在建设和发展的过程中,有些破坏是不可逆转的。我们必须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我们提科学发展观,我想一个人的科学觉醒是很重要的。我的这本书的主要思想也是一个人的科学的觉醒。一个人在一个领域要深入地研究,有了科学发展观,科学的觉醒后,对问题的本质,或现象背后的本质会看得更清楚。
李四光认为,地震是可以预报的
记者:您对一些专家不负责任的言论颇有微词,认为这是一个大师缺失的时代,您认为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大师?
朱幼棣:汶川地震后,一些专家一再在媒体上说,地震不可预报,而且在将来也没有突破的可能。作为一个老地质队员,我特别不能接受这种说法,这是一种无所作为的思想。如果地震永远不能预报,永远是世界性难题,地震局还有没有成立的必要?我经过研究后,同意科学家李四光的看法,地震是可以预报的。
提到地震研究时,我在书中提出,“勇气和真知灼见,需要在寂寞中坚守和磨砺,更需要持之以恒的科学精神”,你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成果,一辈子都没有大的地震发生,但一旦有大的地震发生,它对社会的破坏就不得了。
而且我发现我们一些行业干部知识贫乏,很偏科,往往专业知识很强,但人文、社会科学和相关领域一概不知,这很可怕。我们需要像李四光那样的大师。李四光有着很深的国学基础,音乐造诣也相当深厚。他对理想的追求,他的知识的完备,他的家国情怀是一个大师应具备的。
记者:您在书中说,“拒绝盲从,独立思考,以期有新的见解,也是一个知识分子心灵的自救”。您认为,作为知识分子和作家,应有怎么样的社会担当?
朱幼棣:李四光就彰显着知识分子的一种社会责任感和一种家国情怀,以及科学探索精神和历史的担当。当年云南通海发生地震后,因为没有预报,已经81岁的李四光沉痛地说:“云南的情况实在使我们伤心……地震是有先兆的,我们是搞地震的,却没有能预报出来……我们是有罪的人!我们要将功补过。”这是科学大师的自责,也显示了他绝不推诿,迎难而上的性格。
知识首先是一份责任,一份担当,还有作为后来者对历史进程的科学理解和解读。世界处于大变局中,除了思想解放外,我想不可或缺的,是人的科学觉醒。
(深圳特区报, 深圳报业集团驻京记者 李萍)

  《怅望山河》读后感(四):一本让人动容的书籍

      这是一本让人动容的书籍。无论是关于地震预报、水资源危机、长江三峡等话题,都是一些热点和敏感话题。作者没有人云亦云,而我通过自己的观察和思考,发出自己的声音。观点是否偏激或是想法是否全面,这里暂且不论,那些关注民生、满含悲悯之心的文字还是感染了我,让我读后为之动容。
    这本书的切入点选的很好,汶川大地震。也许我们对这场大地震都记忆犹新,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这个铭记在国人心中的时刻,随后的那些让人悲伤和难过的日子,全国民众都曾经艰难地面对过。这次地震的震级一开始被定为7.8级,几天后马上被修订为8.0级。当时的总理温家宝同志当天下午就乘坐的专机离开北京赶往地震灾区。
   汶川的这次抗震救灾活动真的是伟大,尽量没有亲历,但通过各种媒体报道,但这次抗震救灾活动的经历可谓是感同深受。一个个生死救援的感人画面,一个个催人泪下的故事,至今还有不少留在脑海中。
    这次大地震震撼了全世界。那些山体崩坍、桥梁断裂的场景至今让人后怕。一方面我们惊叹于大自然的伟力,另一方面我们又为大地震的巨大的破坏力而扼腕,它对人类造成了深深的伤害。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多少家庭天人相隔,多少人肢体不全,多少人无家可归……
地震造成的巨大的灾难抛过我们种种问题:为什么会发生地震?为什么没有一点预报?地震灾难真的无法避免?
    作者钩稽史料,给出的答案是:地震是可以预测的!这和一些专家的看法是有些不同的。他让我们听听李四光的声音。李四光的大名我是听说过的,他是一位为中国甩掉“贫油”帽子的著名的地质学家。恕我孤陋寡闻,对李四光晚年从事的地震预报工作知之甚少。在1970年2月召开的全国地震工作会议专业座谈会上,李四光提出了一个问题和挑战:“四川西部是个危险地区,我们有没有力量去把这个危险地区搞清楚?”在这篇《论地震》中,李四光从地质构造和地质力学从手,对地震地质和地震分析预测进行了比较深入的阐述,文章充满了洞见,让我们这些后来人读了还是感慨不已。一个科学大师的赤子之心跃然纸上。
    也许准确的地震预报我们还做不到,这是对地震工作者的苛求。但是地震预测方面我们是绝对可以有所作为的。如果连地震预测工作都做不好,那真的就是地震工作者的失职了。如果说作者对“学术阶级”和官僚体制性的冷漠的批评和指责有些过火,对地震工作者可能有些不公,但我想实实在在的做好地震预测工作是每一个地震工作者的指责和使命,不然的话,真对愧对那些曾为中国地震工作做出贡献和牺牲的地震工作先行者。

  《怅望山河》读后感(五):怅望尘世喧嚣中那些被遮蔽的发声

怅望尘世喧嚣中那些被遮蔽的发声
——读朱幼棣的《怅望山河》
 
■禾刀
 
如果说撰写引发社会高度关注的《大国医改》,朱幼棣凭借的是新闻和国务院研究室的工作经历,那么《怅望山河》则更大程度上借助了他的地质专业学识。也所以,本书既透出作者新闻嗅觉的敏锐,也充分折射出作者从专业角度深入研究的虔诚。
 
朱幼棣长期关注生态环境和社会发展问题,本书重点关注了汶川大地震、南水北调、新安江水库,以及黄河、淮河、长江等水系的开发建设与环境影响,尤其是努力还原那些被隐瞒或者被忽略的重要事实。
 
本书开篇,作者便提出了一个严肃的案例,即违反地质学常识的岷江紫坪铺水库,为什么会建在著名的龙门山断裂带上。其实不仅仅紫坪铺水库,如果不是因为两千多年前李冰父子修建的都江堰的影响力,或许早在离其鱼嘴仅1300米处矗起了杨柳湖大坝。四川省文物局的一个处长,因为在头一次论证会上“表示了不同意见,第二次就不让去了”。而按照原来的规划,岷江干流上游拟建7级水电站。
 
水电开发,一直以来被一些专家学者赋予了防洪、发电等太多的重大意义,然而,在共和国江河开发史上,黄万里算得是专家群体中的一个杰出异数,盛名震聋入耳。1955年4月,在水利部召开的规划方案论证会上,作为会上“唯一反对”三门峡水利工程的黄万里,“舌战群儒”,同另外70多名专家争论了7天,结果却是工程照旧上马,此后他被划入右派。历史发展到今天的种种事实,一再映证了黄万里的远见。回望历史,我们怀念黄万里,又何不是万分期待一个秉持科学理念的发展观。
 
其实,在历史上的许多重大水利工程研究过程中,并不乏一些有识之士本着科学态度直陈已见,但这些声音,如同上面那位文物局的处长一样,被各种力量选择性地遮蔽。另一方面,一些善于察言观色,揣摩领导意图的专家学者频频当起了“吹鼓手”,肆意放大有利的一面,误导领导的判断与决策。比如,“现在说到长江上游的输沙量,有6亿吨和9亿吨两种说法。认为三峡水库不会淤积的专家,就采用较小的数据”,主观诱导之意不言自明。
 
并不排除有的问题的造成是因为学识所限,但许多现象也并非真就出于落后愚昧。乾隆十二年湖南巡抚杨锡绂提出:过分围退湖泊将危害防洪大堤。此建议很快被朝廷采纳。然而,开荒与围垦在近代一度得到鼓励。经过大自然一再“报复”付出沉重代价后,还湖还林终于“重出江湖”。按说,已有深刻历史教训,也有科学知识的佐证,这样的弯路完全可以避免,然而,一些原本匪夷所思的弯路,一再在一批专家学者的“交口称赞”中,成为我们身边的沉痛事实,甚至还成为一些地方“坏事变好事”的光耀政绩。
 
一个秉持科学发展理念的社会,需要的不是更多的“坏事变好事”,而应尽可能避免坏事所造成的负面影响。本书的最大意义在于,唤起社会对科学的应有重视,让科学力量回到应有的社会场域中来。应该说,这一理念并不新鲜,但当这一理念与“唯GDP论”发生激烈冲突时,科学能否仍旧成为左右决策的关键力量,这才是衡量一个社会科学发展的真正素养所在。或者讲,当下科学的根本在于学术的求真,而真正做到这一点,从个人角度讲,学者必须本着学术原则发表真知灼见;从社会角度讲,必须努力营造包容各种不同科学发声的环境。
 
谈到科学问题,就事论事地看,本书在举证上也存在一些不足。比如,作者在比较核电与水电优劣时,对核电极尽推崇。实际上,在日本福岛核电站因受地震引发严重事故后,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国家要么停止,要么缓建核电项目。
 
另外,作者为了证实三峡蓄水对鄱阳湖水位影响极大的问题,重点分析了前几年的水文数据。就此,笔者特意查了今年的两个数据:一个是三峡的蓄水。截止10月30日上午8点,三峡水库水位升至175米,这也是继2010年和2011年后,三峡工程第三次成功蓄水至175米;一个是鄱阳湖的水位,江西省水文局测量,12月1日8时,鄱阳湖星子站水位为12.30米,比2000年以来的10.30米同期多年均值高出整整2米。
 
今年的水文数据结论很明确:即三峡蓄足了水,鄱阳湖并未早早地进入枯水期。当然,造成这种现象的例外原因是,江西近段时间雨水较往年此时更为充足。但这也当是科学研究考虑的重要内容。倒不是说作者的分析就一定错,而是科学本来就离不开严谨的作风,离不开更多抵近事物本质的各种发声。
 
 
书名:怅望山河
著者:朱幼棣
出版: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版次:2013年1月第1版
定价:42.00元

  《怅望山河》读后感(六):河山犹在? ——《怅望山河》的自然之问

河山犹在?
——《怅望山河》的自然之问
  城市雾霭重重的大气、日渐消失和臭腐的城河、退化和远离的绿地……一年一年,当一页页的记事历被更替,我们关于自然的记忆逐渐被各种钢筋水泥和无差别的绿化植被覆盖,如何能够告诉自己,这片土地,就是我们生生不息的家园?怅望山河,每一条河流,每一座山川,再也不复原来的模样,人工截起的大坝阻拦了河流奔腾东去的方向,梯田割裂了根系深茂的丛林,流失的泥沙浑浊了我们的水源,而被冲走的何止是土壤呢,潮湿的空气里面曾经有过的清新的氧气与和谐诗意的环境也不复存在了罢。
  水库地震、河流干涸、湖泊污染、被迫搬迁的家园,这个多震、多旱、多涝的中国,不是在昨天,也不是自然的,是我们自己造成的。从汶川地震、玉树地震到北京缺水、海河断流,从南水北调的河区危机到天津的“无津”,从白洋淀污染的悲鸣到新安江水底被迫沉入的千年城池,从三峡天气的影响到鄱阳洞庭的生死……作者朱幼棣用沉痛而不乏严谨的叙述,讲述了属于这片土地上山河的失意与怅惘。这片土地上发生的故事我们不是没有听过,而是麻木地更加厉害,仅仅着眼政绩观短视的政策、只关注经济效益不关心环境和社会影响的发展思路、迎合权把子放弃科学真理和真相探寻的“专家”以及放弃抗争和法治的沉默的大多数,我们都是让山河破碎风飘絮的推手,悬崖上掉落了我们的乡土和家园。
  伴随着建设和投资,从东部到西部,从北疆到南国,狂热的人们以科学和发展的名义“改造”着自然,寻求某种“人定胜天”的自卑的胜利,而环境对人类的报复总是在看不见的时候到来——犹记否,07年洞庭湖的堤坝上的鼠灾成患?犹记否,一个个被迫油漆上绿色的“秃顶”的山包?犹记否,那些乡村或者城镇里面被污水毒害到泛起恶臭和油光的水源?如果不记得,那么,大雨过后依然灰蒙蒙的天空,日渐加重的呼吸道疾病,被空气腐蚀的家中的不锈钢护栏……我们太过健忘,或者我们太天真,我们放弃掉了我们自己的家园,当转身的时候,它已经没有了可以供给我们回忆和疗伤的一片天地。
  “长江 长城/黄山 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无论何时 无论何地/心中一样亲/流在心里的血/澎湃着中华的声音/就算生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曾几何时,我们以地理上那些如母亲一般温柔和父亲一般坚强的名字作为我们游子在外不变的一腔乡愁,而当低矮的屋檐也不见,城市千篇一律的模样,不再涌流的趵突泉和月牙泉们定义的家乡情结和美景中国,以及时时存在隐患的悬在我们头顶上的堤坝和天量的水汽,能否继续带来这样的情感呢?当我们回忆起我们的乡土的时候,留下的,是颓唐的小城镇富营养化的水体、垃圾场、无情的柏油路、总也好不了的咳嗽……河山犹在?
  我们愿意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我们没有它的因果,不知它的答案。
  “这些年来,怅望山河,我们已经失去得太多,而且这种破坏性的开发利用至今仍在继续。”“世界正处于大变局中,除了政治觉醒、思想解放外,我想不可或缺的,是人的科学觉醒。如是,在建设和改革中,就可以少走许多弯路,执着地面向未来。”
  《怅望山河》是作者的“科学觉醒”,是作为一个人对于生存的环境的责任,而我们需要的,是在我们阅读了这样一本帮助我们思考人与自然的反思之作之后,去问出我们自己的自然之问。
  用行动代替答案。
  By 林怿
  2013年2月18日23:05:14
  写于御庭园

  《怅望山河》读后感(八):为受伤的山河号泣歌哭

作者:王淼,发表于晶报
 每次阅读朱幼棣先生的文章,我总会产生一种十分相似的感觉,悲愤和遗憾彼此交织,剀切与痛快相互交融,既不忍卒读,却似乎又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我一直阅读下去。而每次读完朱先生的文章,毫无例外,我在大呼过瘾之余,也总会觉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过去阅读《后望书》和《大国医改》如此,这次阅读朱先生的新著《怅望山河》亦复如此。
与《后望书》和《大国医改》所关注的社会问题并无本质的不同,朱先生在《怅望山河》中再次将自己推上媒体关注的焦点——他把视线集中在汶川大地震、南水北调、新安江水库,以及黄河、海河、淮河、长江等水系的开发建设与环境影响方面,以严谨的科学视角和深厚的专业素养,对新中国建立半个多世纪以来所发生的天灾和人祸,以及由此所带来的自然生态环境的破坏,对民生和社会和谐所产生的消极影响等诸多敏感的现实问题,进行了认真的检讨和深刻的反思。尤其难能可贵的是,朱先生在关注生态环境和社会发展问题的同时,也以犀利的笔触,揭示了当今社会一部分掌握话语权的“学术阶级”和政府官员的体制性冷漠与无耻,揭开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秘密,以及他们用以掩饰自己无知轻薄、媚世无节的遮羞布。
地震究竟能不能预测?石漫滩、板桥水库的惨剧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发展是不是只需要一些硬指标、硬项目和硬工程?“国家行为”是否一定需要平民百姓付出毁家迁移、颠簸流离的悲剧代价?身为体制中人,朱先生在现实生活中不能随心所欲地表态,在文字里却可以将自己基本的判断清晰表达出来。面对着气候和山川的改变,面对着大河断流、涓滴无收,面对着无数文化和科学精神的结点正在不断地被忽略、被抹去,朱先生自己无法保持沉默,当然更不能接受那些不负责任的专家和官员们避重就轻的推诿说辞。虽然明知不可为,但他依然秉笔直书,独抒己见,致力于还原那些长期被忽略的事实和被隐瞒的真相。正是在他层层深入的剖析和追问之下,一些引起争议的常识性问题渐次得到厘清,而一些被人为扭曲和遗忘的历史旧事,也重新进入公众的视野,并最终得到他们理性的审视和关注。
朱先生早年曾经是一位矿山技术员,其后又有着近三十年的记者生涯。矿山技术员的经历,培育了他脚踏实地的践行精神;近三十年的记者生涯,则让他养成了独立思考的习惯,绝不人云亦云。朱先生说:“好的记者不仅仅是个‘杂家’,只要肯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也同样能成为一个作家,成为一个学者,甚至能一定程度上影响决策,发挥出较大的作用。”事实上,朱先生本人既是一位优秀的作家,又是一位有良知、有担当的学者,有时甚至还像一位充满忧患的诗人,为受伤的山河号泣,为恶化的环境歌哭。有人曾将朱先生称为“一个行将‘绝种’的文人”,的确,朱先生的文字就像思想的闪电穿过黑暗,而他本人,则常常在黑暗中踽踽独行,以一个知识分子的热血和激情,完成一种古典理想的造型。
从百年海河航运的兴起与衰落,到长江水系生态环境的渐变与突变——正是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上,黄河、海河、淮河、长江,江河枯竭;洞庭湖、鄱阳湖、白洋淀,湖涸淀干。以牺牲资源、破坏环境换来的发展终归是可疑的,不管那些“标志性工程”和“政绩工程”曾经有过怎样的辉煌,曾经怎样标榜“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它们最终都要接受科学的审视和历史的检验。关注山川大地,其实正是关注人类自身的生存状况,朱先生以自己的文字实现了“一个知识分子心灵的自救”,同时也兑现了对于这个社会的责任和担当。

  《怅望山河》读后感(九):还我河山


我自认一向是个爱惜环境的人,不随地吐痰、不乱扔垃圾、不到处乱画,不伐树、不炸山、不排污、不网鱼,可是我无法阻止别人也这么做,于是生活中我看到有人随地吐痰若无其事,有人炸山伐树获取暴利,有人建厂排污污染环境……作者似也无法阻止,因那不再是个体的行为,那是有组织有预谋有背景有权势的大多数对于少数的霸权,是强权对弱势的强奸。
我记得我们村西头有条河,小时候那里被私人承包养了许多鱼,河水清澈,每年夏天我们都去那里嬉戏。再大一些的时候,河里的水位开始下降,水质也越来越污浊。直到最后那条河的水彻底干涸,河底的淤泥变得奇臭无比。有段时间我看到很多人拿着脸盆跳到淤泥里捉泥鳅。需要说明的是那条河是涡河的支流,而涡河又是淮河的支流。那条被我们村人称为“西河”的河水质变坏、水位下降的那几年恰恰正是淮河水质最糟糕的那几年。现在的孩子再也不可能在河里打闹嬉戏,村妇也不可能端着大盆去河边洗衣洗菜,曾经承包西河养鱼的那家人早就举家出门打工去了。
记得小时候一到秋季是水质最坏的时候,因为我们那里产红薯,秋季丰收后,红薯经过过滤沉淀后,村民会把多余的浆水排出到附近的沟里、小河里,一场雨就把这些污水都带进了河里,导致河里的鱼虾死亡,水质变坏。西河的水质变化的过程分为这样几个阶段。从一开始的饮用水到洗菜、养鱼、游泳、洗衣等用途,接着是用于旱季的灌溉,再到后来的污臭和干涸。可以说,西河的变迁见证了新中国成立后农业和经济的飞速发展,但同时也伴随着环境质量的日益下降,直到危及人类的健康。先污染后治理或边污染边治理的发展理念使得我们得以生存的环境和呼吸的空气日渐成为危害我们健康的毒气。看看现在的首都,不仅是名副其实的首堵,更是雾都,老百姓出门必包裹紧实,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将污浊的空气吸进肺里。
不仅仅是空气质量的下降,人类为了发展对自然的破坏,最终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复。地震频发、海啸不断、风沙侵蚀,最终人间是疾病不断、饿殍满地,苦难深重,如果人类能及时反思己过,悬崖勒马,犹未晚也,可悲的是无知的人类一次又一次将自然的惩罚归咎于所谓的客观,不可控因素,无知如斯,无耻如斯,终于遭遇自然一次又一次愤怒的报复。汶川地震、玉树地震、日本海啸、菲律宾海啸,亚欧板块活动频繁,总是不肯放过人类。
无论是江河湖海的污染,还是各大工程的审批开建,又或是永无休止的伐树造林、开山修路,都离不开人类的活动。哪怕是人类早已开始反思的当下,GDP的高业绩、个人仕途的升迁等等摆在眼前的诱惑还是让官商之间的利益互享对环境产生了不可恢复的破坏,遭殃最深的自然是那些手无束鸡之力的老百姓,他们养的鱼虾被工厂排出的污水毒死,生计无着,他们开垦的农田被所谓国家工程项目侵占,分文不给,他们的房屋被推倒,被迫背井离乡,食不果腹,飘泊不定。
怅望山河,山河支离破碎,再也看不到郁郁菁菁,看不到满目苍翠。有的尽是遍地狼烟、烽火四起、污水横流、满目疮痍。老百姓家的井越打越深,却再也喝不到甘甜的泉水,疾病缠身,一个个癌症村涌现。每年都在植树,森林覆盖率却越来越低,群山一片光秃,百年老树被大肆砍伐,刚种下不久的小树被拔出换种行道树、景观树。河里再也养不活鱼虾,村人利用肥沃的淤泥垦田种菜,祖国各处再没有大好河山,有的只是干涸的河、荒芜的山,滑坡泥石流威胁着世代生活在山下的百姓。
我们明白,经济的发展不应以环境的破坏、湖海的污染为代价,这代价西方诸国在吃尽苦头后把重污染的厂迁到发展中国家,我们为发展计却还敞开怀抱大肆欢迎,似乎还有多多益善的意味。殊不知,以科学和可持续发展观看,我们是引狼入室,自绝后路,那些所谓的工厂最终后患无穷,让我们不得不花费更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帮西人擦屁股。我们吃到了鱼肉的同时也中了剧毒,这无异于饮鸩止渴,最终坑害的是我们自己。
无论从国际上看,还是国内看,我们依然在自毁前程,也在消耗子孙后代的幸福。一如作者所言,只是许多人尤其是手握大权的父母官或者高高在上之人,常常为政绩冲昏了头脑,为一己之升迁置百姓存亡于不顾,把向环境的无限制索取看成是大自然免费的馈赠,最终害人害己。
我不会忘记那些淹没在深水里的千年古城,我不会忘记那些层出不穷的癌症村,我不会忘记那些背井离乡的难民,更不会忘记那些为官者丑恶的嘴脸。怅望山河,我只想说一句:还我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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