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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兰河传读后感10篇

2017-12-06 21:12: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呼兰河传读后感10篇

  《呼兰河传》是一本由萧红著作,浙江摄影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5.00元,页数:199,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呼兰河传》读后感(一):神光

  呼兰距离我的第二故乡只有两个半小时车程。

  这本书里写到的风物,名字佶屈聱牙又自然亲切带着些乡土气,想必是地缘的原因。

  读这本书像沉入一个梦魇,明明没有好看曲折的情节,没有激烈惹眼的冲突,只是一些平铺直叙的花花草草,家长里短,却仿佛由文字迫着走进记忆深处,敲开厚实的坚冰,揭去尘封的幕布,挖出小心翼翼保存着的沉睡多年的观感,它们还娇嫩新鲜却孱弱不堪,仿佛现世的风一吹就会化成粉末。

  那里一呼气就成了冰。漫山遍野苍苍茫茫白的漂亮白的喜庆,人们穿着厚棉衣走在路上像笨拙的黑熊,挨挨蹭蹭地缓慢移动。我正看得高兴,走一步就陷入一个深坑,雪柔柔软软的,轻轻松松就没过膝盖,摔不疼人,打个滚儿又站起来了,去院子里的储藏室找冰棍吃。

  院子里有葡萄藤,两只小狗,一只叫小白,一只叫小黑,小白温顺,小黑也温顺,可是总呲牙。有一年小白死了,哥哥抱着它走了很远很远,也许并没有太远,葬到了小河里,这条河会流经家门口,所以小白还会回来,那么为什么要走那么远呢?走了很远这件事是别人告诉我的,他们不许我看闭上眼睛的小白。

  我有许多哥哥,可我只叫这一个哥哥。他非常好看,从少年时就好看得像要发光。他会吹笛子,笛子很粗糙,是自己砍的竹子自己打上孔。他还会叠一些纸狐狸,小纸船给我,一边叠一边讲心事,他以为我太小,听不懂,可那时我好像都懂了。他是二舅的儿子,二舅总家暴,他要打人的时候我就拽一根小木棍,冲到他家里挡在哥哥前面,扬言要跟二舅干仗,大家的表情啼笑皆非,我却觉得自己是个英雄。

  屋里温暖如春,炉子烘热火炕,打开盖门瞅瞅,炉里说不定正烤着香喷喷的地瓜。

  我也有个像祖父一样亲近的人,那时候他好像就是全世界,他带我去看火车站,说那就是小城的尽头,将来我会从这里走掉,再不回来。我心里笑他傻,我怎么会走掉呢,没有他我还能去哪儿呢,但我忙着没空说话,他买给我的美猴王冰淇淋很好吃。他不会讲诗,会讲诗的人已经去了远方,我什么都不知道,骨子里却有对文字原始的渴望,翻出一摞稿纸,学着大人的样子圈圈画画,五角星代表我,戴帽子的小人是姑老爷,戴花的小人儿是姑姥姥。然后我写,今天小星星不吃饭,戴花小人很生气,戴帽小人笑呵呵。

  三舅家每日聚众打牌,每次去都给我一个苹果,让我一边玩去,然后我就坐在台阶上把苹果啃完,听里面吆吆喝喝的声音很是热闹气派。三舅妈后来成了跳大神的,多年后她拉着我,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高深莫测又严肃真诚地说,我听到了风,这孩子很优秀,会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这时我就想起那些热闹的吆喝声,然后不合时宜地笑起来。

  门口常有推着车的小贩经过,收啤酒瓶子的,卖米面的,卖糖葫芦的,我最喜欢卖姑娘的,姑娘裹着衣裳,剥开黄黄的一颗,香甜好吃。青色的被姐姐拿去,用牙签掏出果肉,剩下空果皮,吹进空气,一咬就是响亮的一响,煞是神奇。

  幼年时我曾天真地想,将来,将来我要好好的把这段记忆写上一写,将来,将来我会文笔出众,驾驭得了金灿灿的字句,可以奢侈地将它镶满钻石装裱起来。将来,将来我可以把写好的文字给哥哥看,给姑姥爷看,也许还会有稿酬,给哥哥买笛子,给姑姥爷添新衣。

  可当时期许的将来已经猝不及防地来了,梦幻中一切都是空花泡影,选中的读者他已不在了,或已不在乎了。而其他的人,包括我自己,都将怀有最大的恶意,揣测字字句句中隐藏的空寂,回避的世故,非探寻出记忆真实的景况和感情,加诸时间的重量,直至探寻的空当和思忆的回声里生出肆意滋长日益沉重的寂寞来,方得餍足。

  究竟需要多少真相,是否不将二十年的风霜倒出来反复印证就算白活一场。何必以当下的心情曾经,自污了童年,两两相照愈发苍凉。

  请记得当日曾快乐过。童年的事,去碰,去摸,去写,去想,都是亵渎,只消减它当日的神光。

  《呼兰河传》读后感(二):我也曾在“呼兰河”

  这不是书评,但是她确实让我想起我曾拥有过的幸福的童年,就在这里记一些了。

  “呼兰河这小城,住着我的祖父。 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 我家有一个大花园,花园里明晃晃的,红的红,绿的绿,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了天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些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 黄瓜愿意结一个果,就结一个果,若都不愿意,就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 一年前陪妈妈值班,跟她一起看了大半部分的《黄金时代》。对于对萧红的回忆我没记住多少,结尾处,汤唯读了一段《呼兰河传》的选段,很轻柔地、缓慢地,反倒是一直记着。 因此,总是惦记着《呼兰河传》,零零散散读了一些,终于在上周有幸读完全书。 萧红生活的年底,是战乱的年代,也是放任自由的年代。在普遍的战地作品中,她写出了《呼兰河传》。这是萧红的童年。在这个小城,有个大泥坑,雨天总是上演着令小城人们热切关注的事;小城里住着她的祖父,她向祖父问东问西,祖父也答东答西,逗着她;他跟着祖父念诗,她喜欢带叠字的,“处处闻啼鸟”、“重重叠叠上楼台,几度呼童扫不开”,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喜欢;小城的家有一个大花园,明晃晃,还有一个破旧的小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成了她的玩具,每搬出来一件,就勾起家人的一段回忆,“哦,这还是好多年前的东西了……”;当然,小城还有跳大神的,花了不少钱,把小团圆媳妇折腾到归去…… 若不是已经知道萧红生活的年代,我都要被她“骗了”,(而在那个动荡的时代,可能没人轻易受骗吧。)就算知道了,怀着一点点担心,担心这小城会同我想的一样遭到罹难,直到结尾,担心消失殆尽了,也还是被她“骗到了”。 看着萧红的小城,我想起了我的乡村。 我长大的地方,由爷爷奶奶陪伴,还有小我10个月的妹妹。记忆总是在夏天,冬天太冷,日子短,跑不了多远。爷爷家也有后院,但不是花园,我们常常走后门抄近道去小卖部买零食,小卖部是大爷爷家的,爷爷的大哥。爷爷带我们到后门,我们跟爷爷商量,五分钟就回来,肯定回来,可是刚跑出去两步,爷爷就说时间到啦,原来爷爷只是数了五声,我们抱怨着爷爷不带这样的,爷爷就呵呵地笑。 乡间的房顶宽,且后院总是搭着梯子,爷爷不让我们上房,因为妹妹有一次被蜜蜂蜇了眼皮,可我们还是上房,趁爷爷奶奶不在,偷偷地。从后院绕到前院,再从邻居家下来,邻居家是我三舅。 三舅家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妹妹,我们三个女孩子总是喜欢缠着哥哥玩,哥哥会好多好玩的,他会做小弓箭,会用棒子打苍蝇,玩牌会偷摸地赢,然后告诉我们他什么时候藏了一张牌出了。我们骑着三轮车玩,他在后斗一坐就把我们压起来了,吓得我们直叫。一次跟哥哥玩捉迷藏,我们想我们三个人还找不到他吗?结果东找西找,哥哥早已经翻窗子在屋里看电视了。 妹妹家在不远处,有自己的庄园,庄园有好多间鸡舍,场上对着一堆脱籽的包谷棒子,顶端理房顶很近。我们非常喜欢上到房顶,正好有那堆包谷棒,跳下来可以接住我们。夏天,穿着小凉鞋,跳下来后鞋里就会塞进小粒,很扎,所以干脆把鞋子脱了,光着脚跳下来后,仔细一看脚,吓了一跳,脚上有很多很小的虫子在着急忙慌地跑,用手赶紧拍掉,不敢再光着脚了。 另一个队里有一个小池塘,我学会骑车子后,三个姑娘一人骑一个,风风火火地就去了,当然也是瞒着爷爷,爷爷不让我们去,怕我们掉进水里。我们觉得没啥大不了,就是去看看,不下水。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每次说去抓小鱼,拿着瓶瓶罐罐,可是小鱼太狡猾,还有害怕有蚂蟥,总是绕着小池塘一圈又一圈,看天色不早了,就回来了。 骑自行车也是妹妹教会的,爷爷也教过,可是到底没学会,妹妹教了一下午就教成了。乡间的街道长、宽,可是对于新手来说能顺利地骑车转一个圈也要提心吊胆着。一趟又一趟地骑着,从早到晚,腿都困了,还是乐此不疲。 不骑自行车,就骑三轮车。有次我载着两个妹妹,骑得飞快,在一个转弯的当口,车翻了,我好好的,两个妹妹磕了头,我怕他们哭,赶紧划开头发看,头皮都红了,想起妈妈曾用塑料袋包着我的手治我手上的冻疮,我说没事没事,你们回家用热水敷一下然后用塑料袋包住就好啦,说着就把她们惹笑了,我也跟着笑,头被包着还这么出气啊。那时候害怕,怕她们告给家里人,但最后没有。几年后路过一户人家,一位阿姨指着我说,这姑娘把三轮车骑翻了。心里一阵紧张羞愧,一句话没说赶紧走开了,明明记得当时街上没人看到啊。 街道两旁都是梨树,梨花开时很是好看,看着书上的花瓣,个个都美,但又不忍心摘,于是我们捡着飘落在地上的花瓣,兜在裙子里,然后跑到渠边借着风玩天女散花,可是花瓣太少,很快就散完了,就再去捡,趁人不注意摘几片别人家树上的,树上的就是更美些。 夏天有葡萄吃,爷爷家的葡萄结的小,甜的酸的都有,我们总是摘不到甜的,所以让爷爷奶奶摘,他们能摘到。我们嫌屋里闷,就爬上摞在墙边的肥料袋,让奶奶用盘子装着葡萄端给我们,我们趴在肥料袋上吃着葡萄写着作业,酸的葡萄都吃完了,字还没写几个。 冬天也还是有玩的东西,过年家里就有饮料,我们用纸杯装着,拿到外面插在雪堆里,两三个小时后就被冻住了,本来想做冰棍,可是冻得不实。还有爷爷冻的冰西瓜,把夏天留下的西瓜冻在院子里,冬天拿来削了皮吃,又脆又甜,我们总想,要是夏天也有冰西瓜就好了。 后来我们都渐渐大了,爷爷奶奶渐渐老了,不能一手一个抱着我们去小卖部,不能一前一后骑车带我们去集市,小时候总是盼着的哇哈哈现在喝来也变了味儿,那些无忧无虑无头无脑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我还没长到二十岁,祖父就七八十岁了。祖父一过八十,就死了。 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而今不见了。老主人死了,小主人逃荒去了。 那院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依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 小黄瓜,大倭瓜,也许还是年年地种着,也许现在根本没有了。 那早晨的露珠是不是还落在花盆架上,那午间的太阳是不是还照着那大向日葵,那黄昏时候的红霞是不是还会一会儿工夫会变出来一匹马来,一会儿工夫会变出来一只狗来,那么变着。 这一些不能想象了。 听说有二伯死了。 老厨子就是活着年纪也不小了。 东邻西舍也都不知怎样了。 至于磨坊里那些磨官,至今究竟如何,准则完全不晓得了。 以上我所写的并没有什么优美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 我的“呼兰河”也并没有什么优美的故事。爷爷奶奶还健在,但话却渐渐少了,后院和前院的模样变了,葡萄藤没了,冬天也没有冰西瓜了,妹妹也有了自己的心事,不愿说,我也离家了,见不到她几次。总还是惦记着爷爷院子里的两颗枣树,能结又大又甜的枣,可是结枣的时候我又走了。离家前爷爷总是念叨再来乡里一次爷爷宰只鸡宰只兔子再焖些粉给你做顿好吃的;一次妹妹匆匆来我家一趟带着一小袋活枣说爷爷说姐姐想吃枣吃不到,这是我家的,就一点了,给你带来。 小时候的记忆断断续续,总感觉发生在同一年,其实不是,但它们滴滴点点地融在我的身体里、血液里,让我一直记着,我有爱着我的家人,我也同样爱着他们,很深,很深。

  《呼兰河传》读后感(三):我觉得很好玩的几段

  摘自第三章

  七

  祖母死了,我就跟祖父学诗。因为祖父的屋子空着,我就闹着一定要睡在祖父那屋。

  早晨念诗,晚上念诗,半夜醒了也是念诗。念了一阵,念困了再睡去。

  祖父教我的有《千家诗》,并没有课本,全凭口头传诵,祖父念一句,我就念一句。

  祖父说:

  “少小离家老大回……”

  我也说:

  “少小离家老大回……”

  都是些什么字,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只觉得念起来那声音很好听。所以很高兴地跟着喊。我喊的声音,比祖父的声音更大。

  我一念起诗来,我家的五间房都可以听见,祖父怕我喊坏了喉咙,常常警告着我说:

  “房盖被你抬走了。”

  听了这笑话,我略微笑了一会工夫,过不了多久,就又喊起来了。

  夜里也是照样地喊,母亲吓唬我,说再喊她要打我。

  祖父也说:

  “没有你这样念诗的,你这不叫念诗,你这叫乱叫。”

  但我觉得这乱叫的习惯不能改,若不让我叫,我念它干什么。每当祖父教我一个新诗,一开头我若听了不好听,我就说:“不学这个。”

  祖父于是就换一个,换一个不好,我还是不要。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这一首诗,我很喜欢,我一念到第二句, “处处闻啼鸟”那处处两字,我就高兴起来了。觉得这首诗,实在是好,真好听“处处”该多好听。

  还有一首我更喜欢的:

  “重重叠叠上楼台,几度呼童扫不开。

  刚被太阳收拾去,又为明月送将来。”

  就这“几度呼童扫不开”,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就念成西沥忽通扫不开。

  越念越觉得好听,越念越有趣味。还当客人来了,祖父总是呼我念诗的,我就总喜念这一首。

  那客人不知听懂了与否,只是点头说好。

  八

  就这样瞎念,到底不是久计。念了几十首之后,祖父开讲了。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祖父说:

  “这是说小的时候离开了家到外边去,老了回来了。乡音无改鬓毛衰,这是说家乡的口音还没有改变,胡子可白了。”

  我问祖父:

  “为什么小的时候离家?离家到哪里去?”

  祖父说:

  “好比爷像你那么大离家,现在老了回来了,谁还认识呢?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小孩子见了就招呼着说:

  你这个白胡老头,是从哪里来的?”

  我一听觉得不大好,赶快就问祖父:

  “我也要离家的吗?等我胡子白了回来,爷爷你也不认识我了吗?”

  心里很恐惧。

  祖父一听就笑了:

  “等你老了还有爷爷吗?”

  祖父说完了,看我还是不很高兴,他又赶快说:

  “你不离家的,你哪里能够离家……快再念一首诗吧!念春眠不觉晓……”

  我一念起春眠不觉晓来,又是满口的大叫,得意极了。完全高兴,什么都忘了。

  但从此再读新诗,一定要先讲的,没有讲过的也要重讲。

  似乎那大嚷大叫的习惯稍稍好了一点。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这首诗本来我也很喜欢的,黄梨是很好吃的。经祖父这一讲,说是两个鸟,于是不喜欢了。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首诗祖父讲了我也不明白,但是我喜欢这首。因为其中有桃花。桃树一开了花不

  就结桃吗?桃子不是好吃吗?

  所以每念完这首诗,我就接着问祖父:

  “今年咱们的樱桃树开不开花?”

  九

  除了念诗之外,还很喜欢吃。

  记得大门洞子东边那家是养猪的,一个大猪在前边走,一群小猪跟在后边。有一天一个小猪掉井了,人们用抬土的筐子把小猪从井吊了上来。吊上来,那小猪早已死了。

  井口旁边围了很多人看热闹,祖父和我也在旁边看热闹。

  那小猪一被打上来,祖父就说他要那小猪。

  祖父把那小猪抱到家里,用黄泥裹起来,放在灶坑里烧上了,烧好了给我吃。我站在炕沿旁边,那整个的小猪,就摆在我的眼前,祖父把那小猪一撕开,立刻就冒了油,真香,我从来没有吃过那么香的东西,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第二次,又有一只鸭子掉井了,祖父也用黄泥包起来,烧上给我吃了。在祖父烧的时候,我也帮着忙,帮着祖父搅黄泥,一边喊着,一边叫着,好像拉拉队似的给祖父助兴。

  鸭子比小猪更好吃,那肉是不怎样肥的。所以我最喜欢吃鸭子。

  我吃,祖父在旁边看着。祖父不吃。等我吃完了,祖父才吃。他说我的牙齿小,怕我咬不动,先让我选嫩的吃,我吃剩了的他才吃。

  祖父看我每咽下去一口,他就点一下头,而且高兴地说:

  “这小东西真馋,”或是“这小东西吃得真快。”

  我的手满是油,随吃随在大襟上擦着,祖父看了也并不生气,只是说:“快蘸点盐吧,快蘸点韭菜花吧,空口吃不好,等会要反胃的……”

  说着就捏几个盐粒放在我手上拿着的鸭子肉上。我一张嘴又进肚去了。祖父越称赞我能吃,我越吃得多。祖父看看不好了,怕我吃多了。让我停下,我才停下来。我明明白白的是吃不下去了,可是我嘴里还说着:

  “一个鸭子还不够呢!”自此吃鸭子的印象非常之深,等了好久,鸭子再不掉到井里,我看井沿有一群鸭子,我拿了秫秆就往井里边赶,可是鸭子不进去,围着井口转,而呱呱地叫着。我就招呼了

  在旁边看热闹的小孩子,我说:

  “帮我赶哪!”

  正在吵吵叫叫的时候,祖父奔到了,祖父说:

  “你在干什么?”

  我说:

  “赶鸭子,鸭子掉井,捞出来好烧吃。”

  祖父说:

  “不用赶了,爷爷抓个鸭子给你烧着。”

  我不听他的话,我还是追在鸭子的后边跑着。

  祖父上前来把我拦住了,抱在怀里,一面给我擦着汗一面说:

  跟爷爷回家,抓个鸭子烧上。”

  我想:不掉井的鸭子,抓都抓不住,可怎么能规规矩矩贴起黄泥来让烧呢?于是我从祖父的身上往下挣扎着,喊着:

  “我要掉井的!我要掉井的!”

  祖父几乎抱不住我了。

  《呼兰河传》读后感(四):呼兰河传,我想

  呼伦河应是中国极北部一个美丽的地方,天上的火烧云,后院的黄瓜藤,冬天的白雪皑皑,夏天的吱吱虫鸣,世世代代祖祖辈辈中,那里也许走出过许多官人,文人,匠人,而我们今天对它的了解来自民国才女萧红的那段童年回忆—呼伦河传。

  我的祖上是山东人,也许他们也不是山东人,因着某些原因移居到山东的,但爷爷奶奶那辈人又从山东移居到东北的原因我是知道的,穷困潦倒,饥寒交迫,而东北的地广人稀是他们的一线生机,所以他们拖家带口,肩挑着所剩无几的家当,随着大批的人潮来到这片冬季极寒的土地上,他们被称作闯关东的人。而我便成为了土生土长的东北人,汲取着这片黑土地所给予的,茁壮成长着,作者童年回忆中的桩桩件件,就像发生在许多年前的我家门前,只需推开门,它们便栩栩如生了。

  常常的,当我们回过头看许多年前的他们,会感觉他们活得过于封建愚昧了,他们相信跳大神能去除一切疾病,如果不是这样,团圆媳妇也许真的能够团圆,且他们过于家长里短了,哪家发生个大事小情,恨不得全家人出动去看个究竟,生怕去晚了占不到好的位置,而他们的生活则太穷困清苦了,一份白豆腐和一碗拌了白糖的清粥都成了美味珍馐,鸡蛋竟也是数着个数吃的,也许最不能理解的是,那里的年轻妇女也着实没有地位以及存在感了,挨打受骂也就成了家常便饭,甚至对于死活的大问题都是草草了事的。如果现在的我们仅仅只看到这些,这也只是得益于社会和经济的发展,知识与文化的普及,而老的人,老的故事,总是值得我们去细细品味的,毕竟没有他们那么艰苦的生活,我们又是怎样得到传承的呢?

  通过昨天看今天,通过今天想明天。求神拜佛的也许某些时候好于金钱至上的,起码佛祖是引人向善的,而金钱常常会让人变得不择手段。家长里短的总好过人情冷漠的,多年前,住街东头的知道住街西头的二姨婆的三姑奶奶的儿媳妇生的是男孩女孩,多年后,住隔壁的推开门互不知谁是男主人谁是女主人。白豆腐清米粥果脯即可,总好过吃一半扔一半唏嘘浪费,殊不知,在世界的另一边,那里的某些人还在忍受着无食物无水源的困境,他们的生活境况竟还比不过我们多年前的祖辈。最让人忍受不了的就是打骂妇女了,因为许多年后的妇女权益是受法律保护的,无论是学术界,商界,政界,女性所占的比重越来越高,如果说许多年前的女性需尊长守德,过于隐忍了,那么现在的某些女性是不是又过于放纵了呢。

  该思考的要被思考,该总结的要被总结,人类社会在不断的发展,人类文明在不断的进步,祖祖辈辈留给我们的生活精髓我们应该认真的传承,正直做人,坦荡行事,以德行傍身。合上书,作者的童年回忆是快乐幸福的,而我们也要经常停下来回忆过去,因为那里有些东西不应被我们遗忘。

  《呼兰河传》读后感(五):苦难的人生,心怀天下的女人

  萧红(1911-1942),中国近现代女作家,“民国四大才女”之一,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洛神”。乳名荣华,学名张秀环,后由外祖父改名为张廼莹。笔名萧红、悄吟、玲玲、田娣等。

  民国时期涌现出了众多才华横溢的优秀女性,其中的吕碧城、萧红、石评梅、张爱玲更是被称为“民国四大才女”。

  一直听说过萧红这个作家,但从没有看过,也是因为买书时的促销,就搭了一本她的《呼兰河传》,这本书还附了她的《生死场》。萧红和杨绛先生是同一年出生,都是1911年,但是萧红的人生很短暂、很贫穷、而且非常坎坷,她用她的一生很好诠释了鲁迅先生所演讲的“娜拉出走后”的结局,她没有堕落,也没有回来,她最终没能挣脱那个社会的命运。

  从萧红的经历和杨绛先生的经历来看,那个社会阶层差别是如此之大,萧红算是地主家的小姐,小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所以性格中有更多的叛逆和不屈服。杨绛先生的家庭是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家庭,这样的家庭知识、眼界和开明是远远强过地主家的,而且杨先生与钱先生解放前也一直并未脱离他们的大家庭,所以他们的一生和萧红的一生是截然不同的。为什么萧红没有杨先生、林徽音、张爱玲这些人的名气大,我想究其原因是,她写了人们最不愿看到的社会,在她的小说里没有爱情、没有财富、没有漂亮帅气的女人和男人,只有挣扎的生活,为了肚子的温饱而苦苦挣扎的人们。

  我看完这本书之后才明白,为什么有人对她这么赞誉有加,她所写的书和我曾经看过的书都不相同,她的角度和小说差别很大,从我看来都不能称之为小说,叫纪实或散文会更贴合。也明白为什么鲁迅对她的作品为什么会如此推崇,更是从这本书里体会到鲁迅先生所说的吃人的社会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那种落寞和无力。如果有人在宣扬那个时代的美好,就应该请他看看萧红的作品,让他近距离去体会死亡的力量。

  这本书非常清晰地给我们展现了作者所处年代的底层人民的日常生活,能深刻的感受到作品所带给我们的感同身受的绝望和无奈,那时候的人对生死的看法是这样的:

  死,这回可是悲哀的事情了,父亲死了儿子哭;儿子死了母亲哭;哥哥死了一家全哭;嫂子死了,她的娘家人来哭。

  哭了一朝或是三日,就总得到城外去,挖一个坑把这人埋起来。

  埋了之后,那活着的仍旧得回家照旧地过着日子。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外人绝对看不出来是他家已经没有了父亲或是失掉了哥哥,就连他们自己也不是关起门来,每天哭上一场。他们心中的悲哀,也不过是随着当地的风俗的大流逢年过节的到坟上去观望一回。二月过清明,家家户户都提着香火去上坟茔,有的坟头上塌了一块土,有的坟头上陷了几个洞,相观之下,感慨唏嘘,烧香点酒。若有近亲的人如子女父母之类,往往且哭上一场;那哭的语句,数数落落,无异是在做一篇文章或者是在诵一篇长诗。歌诵完了之后,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也就随着上坟的人们回城的大流,回城去了。

  回到城中的家里,又得照旧的过着日子,一年柴米油盐,浆洗缝补。从早晨到晚上忙了个不休。夜里疲乏之极,躺在炕上就睡了。在夜梦中并梦不到什么悲哀的或是欣喜的景况,只不过咬着牙、打着哼,一夜一夜地就都这样地过去了。

  假若有人问他们,人生是为了什么?他们并不会茫然无所对答的,他们会直截了当地不加思索地说了出来:“人活着是为吃饭穿衣。”

  再问他,人死了呢?他们会说:“人死了就完了。”

  所以没有人看见过做扎彩匠的活着的时候为他自己糊一座阴宅,大概他不怎么相信阴间。假如有了阴间,到那时候他再开扎彩铺,怕又要租人家的房子了。

  她又写了女人的命运:

  古语说,“女子上不了战场。”

  其实不对的,这井多么深,平白地你问一个男子,问他这井敢跳不敢跳,怕他也不敢的。而一个年轻的女子竟敢了,上战场不一定死,也许回来闹个一官半职的。可是跳井就很难不死,一跳就多半跳死了。

  那么节妇坊上为什么没写着赞美女子跳井跳得勇敢的赞词?那是修节妇坊的人故意给删去的。因为修节妇坊的,多半是男人。他家里也有一个女人。

  他怕是写上了,将来他打他女人的时候,他的女人也去跳井。女人也跳下井,留下来一大群孩子可怎么办?于是一律不写。只写,温文尔雅,孝顺公婆……

  她让我看到一个童养媳短暂的一生:

  “她来到我家,我没给她气受,哪家的团圆媳妇不受气,一天打八顿,骂三场。可是我也打过她,那是我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我只打了她一个多月,虽然说我打得狠了一点,可是不狠那能够规矩出一个好人来。我也是不愿意狠打她的,打得连喊带叫的,我是为她着想,不打得狠一点,她是不能够中用的。有几回,我是把她吊在大梁上,让她叔公公用皮鞭子狠狠地抽了她几回,打得是着点狠了,打昏过去了。可是只昏了一袋烟的工夫,就用冷水把她浇过来了。是打狠了一点,全身也都打青了,也还出了点血。可是立刻就打了鸡蛋青子给她擦上了。也没有肿得怎样高,也就是十天半月地就好了。

  这孩子,嘴也是特别硬,我一打她,她就说她要回家。我就问她:“哪儿是你的家?这儿不就是你的家吗?”她可就偏不这样说。她说回她的家。我一听就更生气。人在气头上还管得了这个那个,因此我也用烧红过的烙铁烙过她的脚心。谁知道来,也许是我把她打掉了魂啦,也许是我把她吓掉了魂啦,她一说她要回家,我不用打她,我就说看你回家,我用索练子把你锁起来。

  这个可怜的童养媳很快就被折磨死了,也只是十二三岁的年纪,这正是人吃人的社会,还是无法逃脱的牢笼。

  萧红在《呼兰河传》和《生死场》中着重描写了那个时候女人的悲惨命运,就像她一样,人世间的30多年,除了童年的祖父给予的爱护和温暖,其他的都不曾体会到,一直到死都是四处碰撞的头破血流。她的一生是困苦的,但她用她的一生为我们留下了那段历史的片段,给我们借鉴和发展的渴望。

  《呼兰河传》读后感(六):不悲不喜

  “以上我所写的并没有什么幽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这最后的话,不过是陈述着书起的缘由,没有藻饰,没有韵脚,甚至没有悲欢和喜乐。可是你掩卷至此,却又不禁被那潺潺如水的往事牵着手,再次浸入呼兰河。

  与书结缘始于宋佳的电影,本来对电影没有过高的期望,然而,当一幕幕贫穷中的欢喜,苦难中的挚诚交加着那样真实的画面时,目光便很难离开了。就这样,萧红从曾经只是在我脑海里闪过的名字变成了有血有肉有笑有泪的实体。再后来,意犹未尽时,读了呼兰河传。

  萧红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生命已经快要走到了尽头,病痛的折磨或许让她忘记了父母的冷落,爱人的背弃和周遭的不安与战火,恰恰刺激着她挑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回忆童年的美好。于是,作家的不幸成就了读者的幸运,故事就从冰天雪地开始了。如此简单,真实,在这样的东北小镇,有的是故事和故事里的事,也不乏寂寥和寂寥的鸡鸭狗,牛马羊还有人。她不说一句挖苦,嘲讽,平淡的文字却总是用每一笔每一划刻下小丑的样子,没有鲁迅的尖利,没有钱钟书的辛辣,也就是这样,才是萧红的笔端。那些蒙昧,愚钝,碎语闲言换做另一个作者定不会引人如此的感喟吧,所以同是回忆童年,却也只有林海音才有《城南旧事》,只有萧红才有《呼兰河传》。

  童年,是一个人时间上的“根”;故乡,是一个人空间上的“根”。叶落归根,是眷恋也是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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