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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净与危险》读后感精选10篇

2017-12-31 20:02: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洁净与危险》读后感精选10篇

  《洁净危险》是一本由(英)玛丽·道格拉斯著作,民族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28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洁净与危险》读后感(一):哪里有肮脏,哪里就有秩序

  洁净与危险的问题,源于玛丽•道格拉斯1955年的一篇论文“卡塞的莱利人的社会和宗教象征”(Tew 1955)。在她的田野对象莱利人(Lele)中,有一个词hama,表示羞耻,也指身上的脏东西,如血液、粪便。牛奶和鸡蛋因从身体排出,亦可称为hama,肮脏而不可食用。道格拉斯从日常生活细节处切入问题的核心:请问:何为肮脏?答:掉在衣服上的菜叶子。再问:为什么装在菜篮子里的菜叶子就不脏,而掉在衣服上的就是脏的呢?由此道格拉斯引出一则经典命题:Dirt is matter out of place. 不在其位之物为脏。换句话说,脱离秩序的事物,便被视为肮脏,或危险。

  玛丽·道格拉斯自己在该书的序言中,介绍说,这本书沿着两个主题展开:

  “一个主题展示禁忌作为一个自发的手段,为的是保护宇宙中的清晰种类。禁忌保护了关于世界是如何组成这一问题的地方共识。它挺起了那摇摆不定的确定性。它能减少知识上和社会上的混乱。我们大可质疑:为什么有必要保护宇宙的原始分类以及为什么禁忌是如此地五花八门

  第二个主题是对以上问题的问题。它针对含混带来的认知不适做出反思。含糊的事物看上去会很有威胁感。禁忌直面这种含糊不清,并将其归入神圣的类别上加以回避”。(P2)

  杜尔干的影响

  玛丽•道格拉斯的《洁净与危险》书中坦言她本人的研究取向是起始于涂尔干对原始宗教的研究的观点,她认为如果我们研究信仰、宗教乃至仪式,我们就必须讨论社会组织和社会结构。杜尔干认为,范畴起源于社会,是集体表现的产物,它展现群体的心理状态。而且在《原始分类》和《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中,他说“社会是自然的一部分,是自然的最高表现”,所以,指向社会本身只不过是指向一种现实人类活动行为本身。 在《原始分类》中,涂尔干和莫斯的论点是说明符号分类与社会序列之间有严格的对应关系,他们通过对澳洲、祖尼人和苏人以及中国的分类体系的既有资料分析,认为原始分类源于社会本身,其动力是集体情感。 涂尔干在《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中通过对泛灵论、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等观念的批判后指出,宗教不起源于人们对自然界的惊异,不起源与对自然界的广博和自身的渺小而生发的卑微感和倾倒感。相反,“宗教明显是社会性的。宗教表现是表达集体实在的集体表现;仪式是在集合群体之中产生的行为方式,它们必定要激发、维持或和重塑群体中的某些心理状态”。

  埃文斯—普理查德的影响

  玛丽·道格拉斯从师于普理查德,她虽然没有在书中明说自己的思想导源于她的导师,反而是在关于原始人宇宙观的问题上对其在阿赞德人中的研究进行的些许批判,但是纵观玛丽·道格拉斯对集体表征和信仰体系从而联系社会制度政治秩序这一层面来说,正和普理查德对非洲阿赞德人的巫术和努尔人宗教所做的研究取向有相似之处。

  基本探讨的思路

  作者强调她的基本探讨的思路是,传统的宗教界定过于狭隘,因为它只限于精神存在的层面,而未能包括巫术和仪式,而要想整合人类的所有经验,要想全面地理解社会秩序的建构,就必须首先对既有的宗教观进行清理,从而使它能使包容玷污信仰和巫术信仰。所以,作者通过对仪式的说明来研究原始人的宇宙观,而仪式应不限于传统的卫生学的解释。正确方法应该是从新的社会学的视角,即从仪式和社会秩序之间的紧密联系的角度展开探讨。

  而且,对于本书的主题,不洁及由于不洁引起的危险,应该通过仪式来研究,简言之,不洁与危险的问题就是社会秩序的安排与维持的问题。

  宗教信仰

  作者在多次批判了传统的只限于精神层面的宗教观之后,指出了自己的研究方法,她认为,只有试图比较人们对自己的命运及其在世界中的位置的看法,并对我们自己的玷污观念,神圣和世俗观进行考察,才能称得上理解了他人的信仰。她首先从人类学的有关宗教的研究开始梳理过去的传统宗教观的一些缺失。

  19世纪的学者的发现指出了原始宗教和大型宗教的两个不同之处:

  1,前者是缺乏理性的,根源于恐惧以及相信可怕的灾难。

  2,原始宗教的玷污观必然混合以卫生学的观念。

  然而,实际上来说,既有的人类学文献表明,原始文化中极少发现恐惧的痕迹;其次,肮脏本质是无序的,并不存在绝对的肮脏,肮脏只是相对秩序而言的。这一点和列维斯特劳斯在《野性的思维》中对于原始人的具体事物的知识和现代人抽象的科学知识的两种思维方式的论证不谋而合。也是认为原始人的分类的思维,其目的是建立秩序。

  随后玛丽·道格拉斯又介绍了在19世纪有两种对立的观点,退化观和进步观。

  退化观认为野蛮人无法过渡到现代的西方文明阶段,以Richard Whately为代表;

  进步观是以泰勒为代表,泰勒认为,文明是通过“遗留物”由类似于野蛮人的原初状态逐渐发展而来的。

  随后,宗教人类学大师史密斯,一方面秉承了泰勒的思想,用遗留物的观点来解释非理性的肮脏规则为何能持久存在,专注于现代和原始经验中的共同要素。但不幸的是,他对人类经验进行了切割,认为迷信和巫术知识衍生品——这就为之后的比较宗教研究制造了很多不必要的偏颇之处。另一方面,他关注如何使科学的发展同传统基督教的启示协调起来。从而,他在他的著作《闪米特人的宗教》中指出,真正的宗教均根植于共同体生活的道德价值之中,所有的原始宗教均表现了社会形态嗯哼社会价值。

  史密斯的后继者,杜尔干和弗雷泽,二者对于史密斯的著作的不同阐发而分化为两派:

  一、杜尔干,由于其对社会整合的关注,接受了社会学层面的解释,在《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一书中,他指出,原始的神即是社会的一部分,它们准确的再现了社会结构的细节,它们的奖惩代表着社会的奖惩。“宗教史由一系列行为和仪式组成的······宗教的存在并不出于对心灵拯救,在于维持社会现状······古代宗教仅仅是总体社会秩序的一部分,后者既包括神,也包括人自己。” (P19)他完全接受史密斯将原始宗教界定为表达共同价值的教会这一点。他也追随史密斯将巫术与道德和宗教区分开来,但他不同于史密斯之处在于,他认为宗教领域与日常生活并没有分离。他对宗教的界定采纳了两个标准:其一,为了共同体的崇拜对象而将人们组织起来;其二,神圣与世俗之间完全分离,而且这个神圣之物就是共同体,崇拜之物。神圣之物具有玷污力,人们相信跨越禁止跨越的边界就会带来危险。

  二、弗雷泽对史密斯著作中的社会学意涵不感兴趣(也是因为这点而被作者批判最多的原因),他专注于研究巫术,而巫术在后者对真正的宗教的界定中只居于边际位置。他认为,某些巫术行为在于获得益处,而另一些则在于避免伤害。巫师能够通过污染力来改变事件的发生。但由于他依赖于其所处时代的日常假说(1,道德净化是文明发展的标志;2,巫术与道德和宗教无关),由于他对社会秩序建构问题的不关注,因此,他不幸地将人类文化分为了巫术、宗教和科学三个阶段。弗雷泽认为原始人的思维方式是由巫术支配的,语汇和记号只被当做工具,他也是让广大大众认为宗教永远有别于巫术的祸首之一。

  仪式与社会构造

  关于仪式是否应验的问题,有些传统的人类学家认为,原始人祈求他们的仪式会灵验。但是作者认为,一方面,奇迹总是有可能发生的,而且它不必基于仪式,也不可居于自主的控制之下;另一方面,仪式与巫术 的效果之间只存在着很松散的关系,所以传统人类学家的这种偏见,其根源于基督教在内在意志和外在行为之间做出了明确的划分,并认为它们正是相对立的。(另一种偏见,仪式解决的是个人的心理问题,原始文化比作人类发展的婴儿阶段,或者精神病患者)仪式必须同社会秩序以及仪式居于其中的总体文化联系起来才能获得恰当的理解。

  实际上,人作为社会动物同时也是仪式 动物,社会仪式创造了一个现实,这个现离开仪式也就不复存在社会关系中必然内含着象征行为。仪式即是日常的象征行为,具有两个方面的功效,其一,提供关注机制,它是一种构架,帮助我们选择有待关注的经验;其二,提供对经验的控制,使得记忆富有生机并使现在与过去联结起来。为此,仪式技能系统的阐发经验,又能在表达经验的过程中修正经验,所以仪式有助于改变认知。若没有仪式,有些事情我们就没法经验。按常规序列发送的事件,要放置在与此序列中的其他事件的关系中才能具有意义。作者在这里所举的例子是关于每周的每天,它除了区分时间的实际价值之外,还有另一种含义,就是模式的一部分。星期天不仅仅是休息日,还是星期一的前一天,如果没有注意到过了星期天,就不能经验星期一,经验了星期一,预示着星期二的到来。经历模式的某部分就是能预见到下一部分的一个必要的程序。

  关于 宗教仪式,涂尔干也曾意识到它们的后果在于创造和控制经验,它们使人们的社会自我变得明了并借此创造社会。拉德克利夫一布朗秉承了他的观点,但具有进 步意义的是,他反对将宗教仪式从世俗仪式中分离出来,他看来 确已恢复了两者 的连续性。然而,由于他只在非常具体的意义上用“仪式”,以它来替 代涂尔干的神圣崇拜,因而他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神圣与世俗之间 的割裂问题。他也并未追随涂尔干视仪式为知识的社会理论,而是把它看成行动理论的一部分。他未经批判地接受了其所处时代的“情感”假设,即仪式表达并关注共同价值,因而,并不能进一步拓宽研究领域。

  为此,作者认为,个人的先见确与原始仪式有关,但这种相关性并非精神分析学家想象的那么简单。原始人并不试图通过公共仪式来治愈和预防个人的疾病。只有当我们认为仪式是视同创造和维护特定的文化即一系列特定的假设时,我们才课开始对仪式的符号体系展开分析。仪式的目的并不是要消极地从现实中抽离出来,仪式扮演着社会关系,在这些社会关系得以明确展现的过程中,它们促使人们能认知自己的社会,它们以自然实体为符号媒介而能影响到政治实体。仪式是有创造力的,原始的巫术仪式创建了和谐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人们被有序的分成等级,他们在指定的位置上进行扮演活动。正式巫术赋予了存在以意义,这既适用于正面仪式由适用于负面仪式。其中,禁令刻划了宇宙的轮廓,理想状态则规划了社会的秩序。另外,由于公共意识和私人意识之间的以及它们各自之间并不必然一致,比如人们看来是信奉悲观的宗教,但事实上他们的信仰可能确实乐观的(举例,Lele人的宗教观众就具有两种趋势。一种试图撕开思想的必然性所强加的那层东西而直面现实,另一种则是否认必然性、否认痛苦、否认现实中的死亡。),因而,我们必须研究仪式体系,并通过克服行为之间的区分于割裂来同意所有的经验,以找寻整体的宇宙观而不能孤立的对他们进行考察。

  对于肮脏和危险的解释

  肮脏的观念当然也是从仪式开始。

  * 原始人和现代人的肮脏观

  关于肮脏的传统的解释有两种,一种是不管多么离奇的古代仪式都是有其卫生学的基础的;另一种是在我们现代的合理的文生观与原始人的荒诞想法之间存在很大的差别

  而在作者看来,在避免传染和仪式的规避之间,现代人的卫生学与原始人的象征主张是具有相似性的,现代人和原始人的不同不是因为现代人的行为基于科学而原始人的行为基于符号,实质都是通过害怕疾病等危险来规避肮脏。

  说到象征意涵,作者强调,现代人的行为同样的具有象征意涵,现代人的肮脏观也表达了象征体系,真正的不同在于,因为现代人的社会是高度分化的,现代人对于学科和知识的划分创造了大量的小型的世界,所以现代人的经验是裂片式的;而原始人的文化是统一的,基于这种单一的、象征层面前后一致的世界,原始人的经验的所有主要情景相互重叠,他们的世界观是“以个人为中心”的。他们所有的经验几乎都是宗教经验,都是一些重要的仪式。

  * 秩序

  之前已经提到,对于原始人的分类,即是一个创造秩序的过程,换句话说,如果要维持一个稳定的秩序,不净和肮脏必定是排除在外的。肮脏即是秩序的破坏者,二者相抗衡,肮脏即是系统的秩序和事实分类的衍生之物。

  这里,作者很明显的使用了列维斯特劳斯的二元结构的研究方法,如果肮脏的对立面是卫生,那么肮脏不是一个孤立存在的事件,它是相对于其他事物的有序状态而言的。(比如那个嚼烂的例子,鞋子根本不脏,但是放在桌子上即是脏的)。哪里有肮脏,哪里就有反抗(必定需要一个有序的体系)。

  所以就会有本书的第三章,关于《利未记》中的关于可食与不可食之物的分类,

  《利未记》分类:

  凡可憎物都不可吃;凡分蹄成为两瓣,又倒嚼的走兽,都可以吃;但那些倒嚼或是分蹄之中,不可吃的乃是骆驼、兔子、沙番,倒嚼

  只具备其中的一个特征,而不是两个特征都具备的动物都会被排除在洁净的食物之外。

  在天空中,是有两条腿的飞禽以翅膀飞行;在水中,是有鲮的鱼用它的鳍漫游;在陆地上,则是有四条腿的动物跳跃或行走;有四足但却能飞的生物是不洁净的;有两条腿和两只手,却以掌行走的动物是不洁的;陆地上爬行、蠕动的动物是不洁的;

  * 危险

  从前文中可以推出“秩序即是意味着约束”,但是“即使致力于创造秩序,但是也不会简单的诅咒无序”,“我们承认无序对也已存在的模式具有破坏性,我们也承认无序具有潜能。”(P119)无序便象征着危险,危险是由仪式给予控制的,因为仪式承认无序的潜能。是仪式使他同原有的位置分离开来,经过一段时间的隔离之后,再公然宣称他进入新的位置,不仅转换本身具有危险,而且隔离仪式也是众多仪式中最有危险的阶段。(从这一点来看,这本书中的这个观点就可以和《仪式过程》联系起来)。文中也讲到关于仪式的阈限和隔离状态的相关分析。在此不做赘述。

  所以,居于无序的状态就是意味着危险。如果一个人在社会中没有确定的位置,由此只能居于边缘位置,那么,他人也必定会防止他带来危险,为此就会将他划归为异常人之列,比如,犯人和精神病患者,一旦被贴上这些标签,人们就会将他们视为异常之人。

  说到社会,社会和周边的其他的不确定的状态相比(不明确的领域、边际地区、分界线以及边界以外的地区,属于未被结构化的领域),是一个确定的形态,所以当这个确定的形态受到攻击时,危险就产生了,其中有意识的力量根源于结构中的关键位置,而危险则存在于结构中黑暗而又模糊的领域。

  同时,精神力量也是与结构相关联。社会体系有两类位置。其一,明确的权力位置,此处享有明确的、受控制的、有意识的、外在的、获得赞同的精神力量;其二,模棱两可的危险角色,此处享有不受控制的、无意识的、危险的、未获赞同的力量。社会体系若要得以明确的界定,就会寻求明确的力量以维护体系,反之,则要寻求不明确的力量,而那些居于结构的明确位置者将会受到居于不明确位置者的威胁。

  * 不洁存在的理由

  作者在书的末章进一步回答了不洁存在的必要性,每个文化中都存在肮脏和洁净的观念,虽然这个观念是与此文化中结构的观念是相对立的。而且在宗教的仪式中总是会对那些不净的器物进行净化,“我们仍有必要追问为什么仪式经常需要这些危险的接触?”(P195)原因有二:

  * 肮脏之物有时具有创造力。污染本身的特性在于,它由心灵的分化活动所创造的,它是秩序建构的衍生物,它导源于五分化的状态,但通过分化过程它就会危及已经产生的分化,所以它最后还是返回到它原初的真正无法区分的状态之中,这是一个循环的过程。

  * 我们对纯洁的追求也有自相矛盾的地方,人们总是将经验安置在有序的逻辑范畴之内,但是经验是无法修正的,所以有这种企图的人最终都会陷入尴尬矛盾的境地。所以说,对纯洁的过度追求会导致问题的产生,我们若给自己强加严格的纯洁模式,强求高度的有条不紊,或者如有些高度的洁癖,只会给我们带来高度的不适,自相矛盾或者伪善的结果。

  《洁净与危险》读后感(二):经典背后的含义

  道格拉斯对旧约《圣经》的理解,有她自己的考量。她认为,圣经作者将某些反常的动物,现象,不符合一种特定的分类目录,归为unclean。要证明道格拉斯的观点基本很难,因为当时留存,可以相互印证的文本很少。而且道格拉斯也不是《圣经》研究者,她基本没有通过《圣经》成书时代的文本来证明《圣经》的写作者存在这么一个对正常分类和结构的清晰意识,然后贯彻于文本之中。她对《圣经》这种的看法是整本书立论的基点,但这一立论的证明是基于联想,她在各种人类社会中去发现,所谓的洁净与污秽所存在的结构,这个研究基本是联想式的,而非缜密的论证式的。其实,抛开她所列举的各种杂七杂八列举的事实,她研究有很强烈的现实关怀,基于她的一种对结构和秩序的批判,通过阐明人类将不确定性归为禁忌或污秽,人的这种心理结构上的弱点,来切断这一弱点与社会结构的相互映射。类似于为消除麻风的隐喻,切断人们心理结构上对麻风的污名化,不惜将麻风病改为汉森病。

  《洁净与危险》读后感(三):我们很干净吗?

  玛丽·道格拉斯是人类学史上的一颗明星,她和本尼德克特、米德是人类学史上的三个最为著名的女性人类学学家,而象征人类学的代表人物成功地推动了人类学的又一个发展。

  她花费了近十年光阴写成了这本划时代之作《洁净与危险》。虽然此书1966年刚出版时,只卖出了不到200本,但是随着人们对污染和禁忌的关注,这部著作也越来越受世人关注。此书沿着两个主题展开。一个主题展示禁忌的来源即人类为了保护宇宙中的清晰种类,另一个主题则是阐述为什么有必要保护宇宙的原始分类以及为什么禁忌是如此地五花八门。围绕这两个主题,道格拉斯从象征学的角度讨论了洁净与污秽,洁净的内部与外部边界以及与此相关的权利与政治。

  我从来没有想过通过另一个视角来看待我们的日常,但这部作品,不仅使我更加了解我们的社会构成,还给予了我一种全新的,美妙的,甚至可以说是奇异的去观察中国传统习俗、印度文化、原始森林部落文化的角度。

  一 为什么说它是污秽,又为什么要将其视为禁忌?

  污秽是指肮脏的,不洁净,危险的东西。我们从小被教育避免污秽,因为它是危险的,可是大人们也未曾告诉我们原因。某些事物被定义为污秽还将其归为禁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鞋子本身不是肮脏的,然而把它放在餐桌上就是肮脏的;食物本身不是肮脏的,然而把烹饪器具放在卧室中或者把食物溅到衣服上就是污秽的;与之相类似,客厅里 出现卫生间设备;衣服堆在椅子里等等。玛格丽特独具慧眼的提出了这些看起来很平常的事件。对这些问题的思考让我有些疑惑。我的脑中所想真如我眼中所见吗?这些污秽之物是否就遍布细菌与病毒,肮脏不堪呢?还有一个极具代表性的例子被道格拉斯写道:有一群住在麦索尔马尔纳德地区的哈维克人,他们认为母牛是神圣的,并将母牛粪作为清洁剂。妇女们每天都敬拜母牛,当有人受了污秽的时候,人们需要用母牛粪掺水来清洗。这在我们看来是肮脏至极的,但对于他们来说,这确实是洁净并且神圣的。这类事件让我们产生极大地兴趣,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也许有人会推测说鞋子放地上的,放到桌子上会粘上很多灰尘;而把食物带入卧室有极大地可能弄脏床铺;将母牛粪作为神圣也是因为它是母牛的一部分。但是这种将每一种污秽都单独提出来解释的方法始终不是一个让人能够信服的方式。道格拉斯对此提出一个有效的方法,她从文化整体性来处理问题,她把污秽从整个文化中剖离出来,得到一个完整的污秽范围,概念后,再对其进行系统的分析。

  这样一来,我们就得到一个清晰的“污秽”概念。污秽之物只是一个符号,它本身可能并不是肮脏的,它是人们所赋予的一种属性。

  二 对《利未记》中禁忌的分析

  道格拉斯对《利未记》中第十一章到第十五章的禁忌进行了一系列的分析。“在仪式的意义上不洁净的动物,妇女分娩,皮肤病和弄脏了的衣服,清除各种皮肤病,

  大麻风和人体器官和分泌物”

  她对这些事物被划分为禁忌的原因进行了分析,其中对食物禁忌的分析是此书中最引人注目的地方。道格拉斯认为食物的禁忌与否取决于其本身是否圣洁,即是否遵从这样一条基础:“完整的,独一的,是统一的,内外一致的,无论个体还是类别都是完美的”。那些不统一,不完美的食物都被排除于食用表之外。例如在家畜方面,旧约中规定不允许食用除偶蹄且倒嚼的动物,在其他生物方面,则根据《创世纪》中展现的宇宙的三界,亦即陆地,海洋,天空树立起一种架构:在天空中,是有两条腿的飞禽以翅膀飞行;在水中,是有鳞的鱼用它的鳍漫游;在陆地上,则是有四条腿的动物跳跃或行走。任何生物,只要它不“匹配”适于其所在层的正确运动方式,就是违背圣洁的。那些违背圣洁的生物破坏了世界的基本分类,他们没有秩序可言,而缺少秩序就不适于社会,是对社会完美性的损害。所以它们被列为禁忌。当然,这种对饮食规则的划分对社会有相当一部分的益处。它不仅能巩固社会和宗教的秩序,还可以时时处处使人们深刻体会上帝的唯一性,纯洁性和完美性。并且通过这些禁忌规则,人们在遇到各种动物与各种食品的场合里,圣洁都有了实在的表现形式。

  我认为这种划分可能还有一种可能也掺杂在其中,就是对这种不洁之物的划分可以减少人们对不符合规则的动物的深入研究和接触,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人们对其基本分类的质疑,维护了宗教的神圣性,维护了社会秩序。

  三 巫术与仪式

  巫术仪式这个神秘的东西,在弗雷泽的观点中,它是巫师通过模仿的行动或是允许带有污染性的力量发生作用的方法来将事件加以改变。他认为,原始人是在祈求他们的仪式会灵验。但作者以为,一方面巫术祈祷的奇迹总有可能发生而且它不必基于仪式也不可居于自主的控制之下, 另一方面仪式与巫术的效果之间只存在着松散的关系,所以认为他们在祈求仪式显灵是一种偏见,它的根源在于,基督教在内在意志和外在行为之间的划分,并认为它们正相对立。还有一些学者则认为,仪式要解决的是个人的心理问题。这派学者将原始文化比作人类心灵发展的婴儿阶段或神经病患者。同样,这种对心理学的归结而非社会向度的关注也是不妥当的,因为原始仪式必须同社会秩序以及总体文化(仪式居于其中)联系起来才能获得恰当的解释。

  我们应该将巫术仪式作为一个象征意义来看待。巫术作为一个外在的象征性行为,连接了人和巫术的精神内涵,就像是一座连接信徒与其宗教的桥梁,没有这座桥,宗教也就丧失了意义。巫术仪式通过建立框架来聚焦注意力,用它激活记忆,并且把相关的过去和现在连接。简单点来说就是提供关注机制,它是一种构架,帮助我们选择有待关注的经验。另一项功能主要在于提供对经验的控制,使得记忆富有生机并使现在与过去联结起来。巫师们正是利用这一特性传达宗教理念。

  这一过程中,仪式既能系统阐发经验,又能在表达经验的过程中修正经验(这如同语言,能存在从未以语言表达出来的思想,而一旦使用语汇,所用的语汇也就改变和限定了思想的表达),因而有助于改变认知。若无仪式,有些事情我们就无法体验。按常规序列发生的事件,要放置在与此序列中的其他事件的关系中才能具有意义。举例说来,每周的每天(星期一、星期二……)除了实际价值(区分时间)之外,还有另一种含义,即作为模式的一部分。星期天不仅是休息日,它还是星期一的前一天。如果我们没有注意到我们经过了星期天,我们也就不能经验星期一,而对星期一的经验,正预示着星期二的濒临。总之,经历模式的一部分是能意识到下一部分的必要程序。其次,它还有一个重要作用,就是通过这类仪式和巫师的演说,将过去的事情重新陈述,以使本应实现的现实战胜了那已经成为的现实,是永久的良好意愿战胜一时的反常。比如当乱伦行为发生时,献祭能够改变乱伦双方共有的血统以便清除他们的罪行。从生殖器开始,祭物被活活地纵剖成两半。这样一来乱伦双方共有的血统就被象征性地取消了。与之类似,在求和平的仪式中,也有模拟的战争。当然,我认为其中也包含着对未来的美好向往,比如古代中国出征前的祭祀就是希望战争的胜利。

  总的来说,原始仪式并不是一场闹剧,它创造了和谐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人们被有序地分成等级,他们在指定的位置上进行扮演活动。正是巫术赋予存在以意义,这既适用于正面仪式又适用于负面仪式。其中,禁令刻画了宇宙的轮廓,理想状态则规划了社会秩序。

  四 原始社会的“原始”

  原始的社会就是的原始吗?那么他们的原始是表现在哪些方面呢?是在于他们不耕种,不养牲畜,还是因为没有手表,电视,电脑等现代产品?这些差异是可以正确的表现他们是“原始”的吗?

  H.Read曾举过这样一个例子:荣格教授在非洲丛林旅行时,注意到当地导游的眼球是何等游移不定,不像欧洲人那样全神贯注,而是强烈地躁动不安,似乎随时都会遭遇危险。那样的眼动只能是某种心理警觉加上迅速变幻的想象的结果,这使得推论式思维、细致思考和比较权衡无从谈起。荣格教授似乎有一种偏见,他不是从人与人对等的位置来分析向导的表现,他不了解原始丛林的危险性,而对当地向导的批判完全是基于个人的假设:四周并没有危险。这样的预设前提使他陷入了误区。如果他是出自心理学的分析,就可能有重要意义,但它不是。

  列维·布留尔对这类问题的解决从另一个方面入手,提出“原始民族对推理思考的所谓嫌恶,并不是由于智力无能,而是出于对某些相关标准的高度选择性。这使他们产生了一种对于那些与之有兴趣的事物无明显关系之事物的无比冷漠”。在这一点上,他遵循了杜尔干的理论,把集体表现看成社会现象,看成与社会制度相关的思想共同模式。可由于并没有一直坚持杜尔干的研究,他走进了歧途,并未对此做出多大贡献。玛丽·道格拉斯提出新的见解,原始的世界观都面向着一个人格化的宇宙,而这种个人化要从几层不同的意义上来理解。土著人的世界观就是一个很好地例子。著名学者斯坦纳提出:“土著人认为,天上地下的大多数物件都是一个巨大的符号体系,任何人心怀理解地跟着土著人伙伴进入澳大利亚丛林后,都会渐渐地明白这一情况。他要在一个充满着各种符号含义、人格化了的领域内而不是一个地理范围内活动。”在这种世界中,事物并不是与人明显地区分开来的,绝大多数事件的发生都与人有关系。但这也并不是出于人们没有分辨能力,这些并不代表个人的思想。

  万施那曾在布雄遇到过三个非常独立的思想家,他们每个人都对宇宙观持有不同的观点,但观点又非常不同于他们所处社会的观念。从这样确凿的证据看来,原始社会并非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社会群体,他们有着与现代文明完全不同的一套社会体系,在个体之中,他们个人的智力、思想也并没有输给我们。在这些社会体系的发展中,各有各的发展方向,现代文明向着高度的科学技术发展,而原始社会则是沿着他们的历史方向前进。

  五 总结

  最近,看了一部印度的佳作《我滴个神啊》,里面的外星人PK初来乍到,不了解地球的一切。在地球上,PK表现出种种异常,他不明白也不理解人类为什么要穿衣服,为什么要将牛奶倒在石质神像的身上,而不散发给穷人,为什么人们要跳入都是死人的恒河洗澡等等。直到后来,PK在不断地学习中逐渐地理解了地球的文化,了解到地球也是有自己的一套文化体系,他需要根据这套文化去理解地球,而不是用自己的固有观点去看待地球。因为他懂得用固有文化看待异文化是一种滑稽的,无效的行为。然而,现实生活中,不能相互理解,不能相互尊重的案例层出不穷。对于这类问题,我认为我们解决的最佳办法就是去让人们都意识到不同文化的独特性,从而让他们能去用平等的眼光看待异文化。

  总之,对于异文化体,只有通过了解,并利用他们的理解去理解,而对于我们所处的文化体,我们要从高层次分析,在这分析的过程中,要多些理解,多些包容,也许正是那些“老旧文化”让我们这个族群繁荣昌盛,也正是那些“外来文化”给我们注入了新的活力。

  《洁净与危险》读后感(四):初识 玛利•道格拉斯

  闲话:

  本来此番欲尝试“书皮学”之运用来完成对一本书——《东写西读》的评论,只是抱书痛思数刻,毫无所获。转念,想扯谈一点关于书店的话语,只是碍于一身背囊,好书店未去几个,终叹息而将此念抛飞。没有办法,只好来稍稍谈谈这花费小生将近一月终将其读罢且尚余混沌的书籍。

  闲话完了:

  英国杂志《Prospect》零七年五月号上,有一纪念人类学大师——玛利·道格拉斯的悼文,开头一句便是:“少数的思想家改变了我们对世界的看法,更少数的思想家则改变了我们对世界的看法的看法。”

  啊,转念想到,这世上总是有些文人如钱钟书先生说的那样,尽爱于干这等没良心的事。人家前一天才仙归,今天你就上报发悼文,效率甚是奇高。我想这些家伙是不是见哪位老先生快不行了,就提前写好悼文置于抽屉之内,见时辰到了,便将其发到报社去。

  不管如何,且先转回开头。这句话写得确实对极了,而今要谈的便是先生的成名之作《洁净与危险》(另有一译为《纯洁与危险》),她所谈的是令我稍稍难以转述的话,故让我先援引董启章先生在介绍其思想时说举的例子。

  一块面包放在一只碟子里,你自然会以为它是可以食用的;可是倘若它掉了地上,那么面包就不干净了,不能吃了(那些说什么三秒钟规则的去站墙角)。但,这是为什么呢?这其中不是由于盘子有多干净,地面有多肮脏,其实有的盘子不一定比地面干净;真正的理由在于位置,每个事物自有其事物所属的位置。面包,在我们的思维就被认为是应该置于盘子当中的,要是它出现在其他地方,例如地面,那么它就不洁了,“污秽”了。

  同样的,我们也可以来思考这么一个场景。鞋子,其本身就应该踩在地上,如果鞋子出现在了桌子上,那么大家相比会觉得不舒服的,先把它扔下桌面再擦干净桌面。

  说不准,你还会想:啊,老鼠、蟑螂、用完的纸巾,这些都是不肮脏的,只是由于它们出现的位置不对罢了。

  从道格拉斯的书中,我们可以得知这种看法其实并没有出错。而这,便也正是她动摇了人们思考方式的地方。其中的“位置”,也不只是物理空间的位置,还有抽象范畴中的一个位置。

  道格拉斯其中最有名的一个分析便是举例到了“猪”这种生物。在《圣经·利未记》中,“猪”被列为是不洁之物的原因即是在于:猪和牛羊一样是长了蹄子的,但却不反刍。而当时的人们即认为有蹄动物应该是反刍的,“猪”不反刍,违反了常规,突破了系统,它的“位置”是不正常的,所以“猪”是不洁的,是被禁食的。

  《洁净与危险》的另一个重心便是禁忌。禁忌与不洁本源并无太大差别,但禁忌对不洁进行了发展。她提到去研究一种文化的禁忌,那就要思考与探寻其如何定义肮脏与污染,即反向分析一种文化中分类万物与认识世界的方法以及它们的世界观思想。

  禁忌之语,系统实在复杂。例如乱伦,什么是乱伦?为什么在有些社会禁止表兄妹相爱,而有的甚至允许亲兄妹相爱?人兽交又为何极其禁忌?为什么有的社会对孕妇极其胎儿十分憎恶,而有的却连经血都不避讳?

  关于禁忌,此亦为我在书中苦不其解的部分,在此便不展开。

  至于此,我不得不感叹玛丽·道格拉斯的影响着实之大。以至于有人甚至用她的理论来解释“脏话”:某些言语之所以显得不堪入耳,即是其出现的场景不对,文字当然亦逾界尔。假如一伙流氓在那里满口粗话,显得自然合理,符合人的一般认识,但要是换成是在一些公共场合,有人放嘴喊娘,那是当然违禁的事情。

  “口水唾沫星子”飞了一张纸,话题稍稍扯开,权且当作是对此书的阅后大脑信息梳理。

  至于玛丽·道格拉斯先生,这初次的相识真是令人心中感慨万千,混沌之感排山倒海般涌来,小生实在功力稍浅,捧不动,推不开这厚实的知识。

  今日今夜之书籍闲语,聊以至此。

  《洁净与危险》读后感(五):2011.6.14

  请看书评中一篇英文版

  关于作者的悼词

  谢谢贴的童鞋

  这是一本人类学名著

  虽然自己的专业和人有关

  工作中也与这方面的人接触过

  但真正看人类学著作这是第一次

  我写不出啥高深的点评

  我只是在合上书时

  深深的为中国的学术界感到悲哀

  作者玛丽道格拉斯要有多深多久的积累才能完成这部书

  回头研究一下作者写作的结构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第一第二第三章是关于宗教和世俗污染的,其中第三章分析了《利未记》中关于可憎物的定义

  第四第五第六章是前三章进一步的阐明

  最后四章从系统内外,系统自身及系统的破碎与更新来进行分析

  李欣频说

  看电影时要想自己是主人公

  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

  看书时也是吧

  如果我来写这个题目

  我会怎么写

  作者是怎么写的

  为什么这么写

  恩

  以后看完书又多了一个回味角度

  《洁净与危险》读后感(六):结构的必要性与理论的恰当性

  对学术著作的评论无论何时都要冒着片面的风险,然而学术著作本身对于一个或诸个观点的阐释就是基于人们的思考或者对于原有认识的反思。在对于原有观念或者理论体系的整体对比之下,加之以自身的分析,作者想要表述的新的观念体系得以构建完成。但在这整个过程中,无论是新旧理念都面临着同样的质疑,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对于原有观念的熟识在心理上所造成的排异行为,另一方面在驳斥原有观念的基础之上,思维脱离体系之外,处于发散状态,使得作者所要表述的新观念被做出同样的彻底的批判与考察。当然这种阅读体验本身所造成思维状态恰恰是我们想要的某种客观性,然后对于文本阅读的意义便可以做一个有意义的转变,由对于纯粹知识的获取转变为对个人独立思考启发。在这种启发之下,我们在自由的思索中能够跨越知识体系的限制而对于所有知识体系作出客观的评判。

  由标题来看,道格拉斯的这本人类学著作关注的看似是某一简单常见主题,即污染与洁净这种贯穿于生活多数环节的自发的分类。似乎与生活和社会层面的某些重大主题并无直接关联,只是游走于这些结构之下的无碍的独立的文化现象。然而任何学术体系都有一个伟大的倾向,或明或暗的,有意无意的,研究者都在构建一个庞大而完整的体系,任何事实的忽视或者遗漏在体系之中都是不能被接受的。道格拉斯作为一个严肃的学者,自然也无法容忍前人对于这一常见主题的忽略性概述。而从她的论述中我们也得以看到了她想要阐述的这种关联性,对于原本的理论框架做了完整的补充,充分展示了一种体系的完备性,即洁净与污染的仪式信仰或者说理念是如何作为一种有机的成分而存在于社会结构之中,并起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们也能够从中看出文化作为一种社会构架是如何参与到政治活动之中的,并对于现代文明的诸多传统沿袭而来的文化现象做出反思,这对于现代社会当中存在的多元化理念的融合与冲突也能提供很好的分析基础。

  本书的前三章实际是在多种学术观点的对比中开展对于主题的发掘论证的,这种风格也是基于人类学的特殊境况,它由形而上学即宗教神学种脱颖而出也是现代的事情,虽然相对于这些远古学科有了自身的一些方法体系,但又达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实证,理论跟事实之间总有一定的距离,跨越这个距离一部分依赖象征与想象力。所以要阐述一个理论的合理性就必然考虑它在整个体系当中的恰当分量,事实是一种外在的但必要的支撑,但想要为观点提供论证还缺乏某种一致的相关性,不过已经足够为各种观点的对比作出恰当的评判,在这种对比中,就人类学的单一层面来说,作者很好的完成了这种观点阐述。这种相对性从第七章可以明显的感觉出,本章中,由于缺少相应的可以作为对比的观点,作者任由想象类比完成观点的验证,为体系之必要而做的单纯的抽象弱化了其效力。我们不能说这种类比在何种程度上是不恰当的,但它总归是不完善的,并且有种随意的成分。唯一可以让作者如此做的理由就是,在一个结构体系中,即便对于体系内部的人来说,事物的象征性含义也是不明确的,因为这中功效需要一定程度的外部的客观独立的全面考察,而内部的偏狭的视角使得他们仅仅对其象征性保有某种感情态度,这种态度仅对行事作风作出一定的指示。所以从这内外两个层面来看,我们对于事实都存在一定程度的无知,理论因此而显得必要。在公众的评判中无疑也增加了公众对于事实多种可能性的认知。

  这种方式总体来说就是结构主义的阐释方式,本书也算是结构主义在人类学领域的又一次尝试。其实我们完全无需对结构主义有何偏见,结构主义恰恰是针对以往的多种视角所做的一种客观性纠正,一种居间的然而却难以达到彻底性的认识理念。个体与世界的同构性这一理念本身就让我们难以对事实作出确切的划分,不过它本意并不是这种划分,而只是在意于这种构造本身所展示的东西,将事实融化于形式之中,对形式做完整的阐述对于事实都有了完全的把控,看似有种实用主义的味道,事实即在于他所能展现的关联性。这种理论框架永远逃不开相对应的象征体系,如污染的本质是什么,我们对于这种问题是免疫的,因为污染的本质需要在一个体系中被考察,直面字词只能得到语言学的阐释,因而只能是表层的,或者是历史主义的观点。相对性是理论的本身特质,然而对于一定领域的研究者来说却是要竭力避免的致命弱点,因为这一领域有个自在的前提,作为其方法论基础而提供了一个稳定的根基,我们不必考虑在此之外的东西。那么象征作为这种基本手法在著作中也得以充分的利用,象征是抽象的第一步,也是事物在理论中所谓一能体现的内涵,理论所要借用的就是这种特质,对于理论来说已经足够充分。然而我们永远不能居于自身领域的偏狭视角而目无他物,对于其他理论的借鉴在分析中也是机其必要的。书中多处关于哲学,社会学,宗教等其他领域论述的引用一方面可以显示道格拉斯的博学,另一方面则让我们看到作者所要竭力达到的客观性。我想说的是对于学者来说,这种博学永远是必要的,对于保持客观性来说永远不会失去其相应的功效。而道格拉斯在本书中所展示的精彩观点,无论系统性的也好,还是独立的精辟论点,都为我们了解社会体系构架以及文化政治等更复杂的功能提供了很好的思想基础,在我们对于社会生活的不间断的重新发现与认识行为中将展现长久的影响力。

  《洁净与危险》读后感(七):全书总结

  我很伤心,写了半个多小时的书评因为自己不小心,没有了。我很伤心,非常伤心。永远不再写此书书评了。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可恶的中山大学校园网。

  《洁净与危险》读后感(八):投合当代人的迫害妄想

  当代人类学的某种弥合式假定,把较简单的事情和相对复杂的事情混起来聊。我被迫读的英文版,开头不久就聊in some primitive cultures the sacred is a very general idea meaning little more than prohibition. 动不动就拿原始文化说事儿,而且,顺理成章地,仪式,被当作是文化建构中充当(经过分类的)秩序弥合者。

  这本书,与其说是聊洁净与危险,不如说是聊“不洁”与危险。同义反复。

  在这门叫做“Abjection”的课上,有位哥们(女的)拿出几样东西来交作业,回答教授前次课提出的问题。其中一样是:前男友的名片。这是别人不觉得恶心但她觉得很很恶心的东西?

  大家欢笑纷纷。然后各抒己见地吐槽了一些自己的类似体验。于是更加欢笑纷纷。

  他们真的为此感到恶心吗?真的恶心能够如此轻松被讲述吗?

  难道不是因为,为自己构想了一个小小的迫害想像,因这臣服性的“仪式”而感到“剩余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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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书轻而易举地把神圣等同于禁忌,强化了社会系统作为对象的客体存在,仿佛,它是一个跟我不相干、我无法左右、无法对它承担责任,但我却非得对它承担后果的巨大的妖魔他者。

  什么是洁净?事物恰当地置于恰当的位置,符合社会秩序,就是洁净吗?

  网友举证或援引的例子,美人的头发在蛋糕里,鞋在书桌上或书扔在地上,包括课上很多例子,都有显而易见的逻辑问题。希腊小哥和德国老兄艰难地表达了些许困惑,但永远被赋予“right!"“right!"的回应。大家被要求去看第七章。显然,一开篇就明义:The idea of society is a powerful image. It is potent in its own right to control or to stir men to action.

  个体与群体的关系,远比将自己想像为被分类的、秩序的innocent要复杂。起码一点,神圣就来自于自己与群体的交界处。

  阿甘本、埃斯波西托等人聊“免疫”,是一个更容易被遗忘的话题。起码不如这位女爵士深入人心。不能不说,让自己觉得受迫害,是免疫的一种有效形式,是加深自己在高楼大厦中的“蜗居”感、从而在一种彼此认同(agreement )中彼此隔绝的有效形式。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题外话:在国内的表演教学中,经常说的一句行话就是:这个很“脏”。这无疑是符合这本书的描述的。不在恰当的位置,不在恰当的时间,于是“脏”。但这也很难拿不说是国内戏剧表演界的一种迫害妄想。孔雀开屏看屁眼。同行之间确实是这样的。但真的无辜的观众并非如此。你真有好东西,他自然能看见。但大家往往就栽倒在这一句“脏”,这句大他者的质询的脚下。无比规训,谈何创造?

  讨厌的是,这种所谓理论书,无异于是通过理论过程强化这种规训。大家研究完了,感叹一句,社会系统对人的控制真可怕,于是高高兴兴下课了。

  还有一门聊“guilty”的课,上完大家也都开开心心。这种 distorted理论治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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